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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水-只想拥她入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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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心祐一脸怒意,结福的不识相打坏了他所有的好心情!
            原本他该对文若琼怜香惜玉地呵护,但现在他却只觉得她的哭声让人心烦意乱!坐在小亭里,他垂眼匀息,企图表现出疼爱,结果所能做的也只是忍住别当场发作脾气。
            文若琼啜泣半晌,察觉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又稍微拭泪,他依旧不动如山,场面不小心沉默起来。她美眸盈盈,楚楚可怜,轻道:
            “管大哥,你……你是在生若琼的气吗?一定是吧?都是我爹……擅自地否认你我婚约……当时我是反对的,只是、只是爹却仍不顾我的意愿,像今儿能来见你,也是瞒着他的……若琼没有和管大哥患难相恤,是若琼的不对……”说着说着,她又掉下泪来。
            管心祐忽然定定地望住她。
            他很仔细地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美丽脸容。
            然后想起,结福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哭过。
            不管他多冷酷、多恶劣,他说了什么过份的话,或是令她遭受了什么样的难堪或委屈,她都从来没有在他眼前表现伤心。
            她,只会默默承受所有,始终毫无怨尤。
            说不出原因的,他搁在桌面的手,握紧成拳。
            “管、管大哥?”文若琼被他盯视地极不自在,柔唤着。
            “……若琼,”他总算开口,声音是沙哑而低沉的。“你钟情我哪里?”
            “咦?”没料他竟会如此露骨地询问,她霎时羞红了面颊。“这……”她看中的,是他的家世富有,面容俊美,青年才俊,加上尚无妻室,这些就很够了啊。
            “如果我是个身无分文又瘸腿的男人,你还会钟情于我吗?”
            “呃?可是……”文若琼慌忙看了一眼他的左腿。是可以治好的不是吗?她已经清楚打听过了呀。
            “你能够出去抛头露面,攒钱照顾我,或者扶我去茅房,帮我清理夜壶吗?”
            “夜……夜……壶?”一向待她温文体贴的他竟会说出如此粗俗用语,文若琼简直呆住。
            他的神色闪过一丝荒谬,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其它。
            “你做不到。”他肯定断言。
            因为,他对文若琼的感情,相同于文若琼对他的。
            他直到现在才察觉,他也不能为文若琼做到那样的地步……像是结福那样的地步。那么,这样的情感,是真?是假?还是一时半刻的错觉?
            他倾醉于文若琼的貌美,一旦她年华老去,不复以往,那么他还会爱她吗?一定是不会的吧!因为他根本就是只中意她的脸容而已啊。
            就如同他下落不明后,她也立刻撇清关系的道理相同。他和文若琼之问的感情,其实就是这么可笑和不值一哂。
            她的丽颜在他眼眸和心底模糊起来,就算是现在这般看着她,他也记不起当时初见那种情动的感觉。
            “管大哥,我——”
            “文姑娘,不论毁婚这件事是否出自于你或者你爹的意愿,我不会去追究,那也已经都无所谓了。”他平心静气地说道。
            她带点欢欣和希望。“那么,管大哥的意思是……”
            “我要再考虑。”他稳声道,毫无顾及她姑娘家薄薄的面子。“我承认我被你的美貌迷惑,也许一开始我们会很恩爱,当你的年轻和美丽褪去后,我却不会再疼惜你。”就像……他的祖母一般。
            在祖父过世之前,她孤独且寂寞;在祖父过世之后,她也无法解脱。
            “你可能会觉得我在找借口,但是,其实我对你的感情并不够真实,不要嫁我对你才是好事。”他自私地这样说着,和她成亲的意愿已经不再深刻。
            他是冠冕堂皇,或者猛然醒悟,那都不是最重要、他请人送走哭得极是不堪的文若琼,虽然就在眼前失去,竟是毫无所觉,如果割舍掉的是他的肉,或许还会更疼痛。
            他忽地想到结福那张丑面。很有冲动地想要见她,但不过早晨才和她说话,现在特地去找她,是不是太在乎了?
            莫名地又高傲起来,心想过些天或许换她自己出现……她的拒绝只是欲就还推,很快又会后悔……
            他硬是忍住,告诉自己别去理会。
            翌日,管心祐在书房处理商行事务,管令荑门也没敲就闯进来。
            “你的礼教实在不够好。”他对于她不叩门知会的行举相当不满。
            “对你臭小子需要什么礼教?”她都没要他磕头奉茶喊姑姑了。不想废话,她道:“我是要回去了,所以来道别。”其实早该走了,怎么说她也待了大半年了,真怕她那个丈夫会杀来要人。
            “不送。”他一挥手,简洁俐落。
            对于她的心结和态度,还是一时无法改善,有所回应已经是最大的进步。
            “你送了我才觉得天要塌了。希望跟你臭小子的孽缘到此为止。”她冷哼两声,脚步一旋当真要走,微眯眼,她又回过身补充道:“对了,毕竟是从你这儿带走的人,我想还是要说一声。我已经帮结福赎身,她以后就是我的人,跟着我一同回去了。”潇洒地摇摇手,云淡风轻。
            管心祐却甚是错愕地抬起睑,不禁大声道:
            “你说什么?!”
            “什么我说什么?结福当初进这儿卖身是五十两,我已经付给帐房两百两,从此以后她要喊我主子啦。”她算得很清楚,还给利息耶。
            “谁准你带走她的?!”他愤怒地丢开帐本,满心焦躁冲向她。
            要比凶谁不会啊?管令荑插腰,嗤道:
            “怎么?反正你当她可有可无啊,奴才缺一两个又没什么大不了,你不是一直都这样说的吗!”
            “你不可以带走她!我不准!”他激动得就要钳住她的肩,却不知怎地被她躲过。“她是我的人!”霍地咆哮出来,他心底却对自己如此剧烈的反应惊异不已!
            “可别动手动脚的。”管令荑呵呵一笑,随即挑眉道:“谁是你的人?你这臭小子就是这么傲慢,表现出一副厌烦人家的模样,现在又这么大声嚷嚷的想吓谁?我要把结福带走,可能呢,帮她许一桩好姻缘,才不继续在这里受你欺负。”最好做她儿子的媳妇儿。呵呵。
            帮她许一桩好姻缘?
            管心祐犹如被兜头浇水,全身硬直冰冷。想到她会对着某个男人温婉微笑,想到她稚嫩的声音会唤着某个男人的名,想到她会依偎在某个男人的怀里,想到她从此以后不再只为他,而会属于除了他以外的某个男人——
            他狂怒得几乎不能克制!
            “我不准——”
            “主子,门外有名姓上官的姑娘求见。”宝香进来通报,正好给管令荑遁逃的机会。
            不过趁隙一闪身,她就不见人影。
            “管令荑!”他正要追过去。
            宝香却忙道:“主子,那位姓上官的姑娘说她时间不多,就要起程去贵州安南,若是您不能快些去大厅,或许就没有下次了。”
            管心祐身子一僵。
            “——可恶!”他恨恨地往大厅方向走去,本来已经走得不错的跛腿因为过于焦急而蹒跚起来。
            ——少爷,拿支手杖给您可好?这样您也方便走路……试着起来走一走,多练习走一些,也许看起来就不会那么跛了。
            ——少爷……别这么说自个儿,以后您一定可以走得很好的。
            结福不曾嫌弃过他的瘸脚。就算那时大夫说无法治愈,她也是一次都没有嫌弃过,只是从旁温柔地鼓励他。
            ——少爷,您醒了就好。空腹许久,一定不好受,先吃些东西吧,好不好?这粥没有府里厨子煮的好,材料也很平常……但是,希望您可以忍耐将就点。
            在扬州,他已经算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废人,她明明知晓,却依旧无悔服侍。
            ……因为……结福一直在看着您吧……您总爱在花开之时游览其中,当花落时节,您就折枝回房……隔着两座院落……总是这么远的距离,总是我看着您,而您看不到我……
            管心祐终于停下急促的脚步,瞠目狠狠瞪着地面。
            ——只是想着拉近一些也好……那种仿彿作梦的愿望,一丝一丝的累积着,没想到居然可以成真……在听到能够伺候您的时候,真的很高兴呢……少爷,能够像这样和您说话,对结福而言,就好像……是作了美梦,完成心愿。
            简直浑帐!什么完成心愿?作了美梦?他给她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轻蔑和难堪不是吗?!
            ——少爷,结福会一直陪着您,直到您能像之前那般抬头挺胸……直到您不再需要结福为止。
            他的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直直滴落在黑缎鞋旁,晕开深色的痕迹。
            一声声柔软的“少爷”在耳边不断盘旋,他大如擂鼓的心跳就要撞破胸腔,彷彿被硬生生地刨挖出脏器,他剧痛地闭紧双眼,几乎无法呼息。
            ——您永远都会是我的少爷,结福感念您长久以来的照顾。
            忽然,他想起她曾说过的小雀儿。
            他一直都认定她没有他不行,而如今,他却感觉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第九章
            四年后——
            一名穿着朴素的女子,在大宅门边伫立。
            她的眼儿小、鼻冀宽、嘴唇稍厚,双耳有如招风,面颊分布着小小的麻子,并没有特别吸引人之处,也不是一个太好看的姑娘。
            她垂手静待,似在等侯着什么。
            远远地,一顶红软轿姗姗出现,女子望见,露出浅淡的笑容,迎上前去,
            “四姑奶奶。”细声轻唤,嗓音十分稚嫩。
            “哎呀。”轿子停在大门口,一明艳动人的美妇甫从轿里出来,就笑盈盈地说着:“好结福,外头可冷着呢,你怎不在屋里头等我?我知晓你有心,不过啊,让你染病,我可会心疼的。”牵过她粗糙的手缓走,一同跨越门槛。
            结福微微一笑,任对方拉着自己。手心交握的那种亲匿,是她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体会过的真心温暖。
            “四姑奶奶,您待我真好。”她诚恳道。
            管令荑在大厅门前停下来,瞅着她。扬起爽朗的笑:
            “好结福,你就是这点真诚惹人爱,我真想让你当我家的媳妇啊!”当初是哪个混蛋没有眼光的?
            结福并不当真,只是浅柔轻笑,和管令荑走入厅内。“四姑奶奶,您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请宝香唤少爷来。”
            “不用急,慢慢来就好。”管令荑不着痕迹地扫视一同,呵呵直笑。
            结福搀扶她入座,随即奉上温热篸茶,这才恭敬退下。
            管令荑在她离开后,低头闭目,半晌,秀丽的蛾眉颤动起来,再忍不住,她猛地一掌拍上茶几,昂首哈哈大笑。
            “我真是服了你臭小子啊!四年来居然一点进展也没有。”可耻啊可耻,这种窝囊废怎会是她的侄儿?“人都走了你还躲什么?出来吧!”她往内室的方向勾着纤指。
            “谁躲了?”珠玉幕帘被拨开,一名相貌相当俊美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眉清目朗,面如冠玉,身形修长更带有优雅,不过可惜的是,他行走的时候,左腿带着不自然的微跛。
            “没躲干啥站在那儿偷看?”莫非有怪癖?管令荑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
            管心祐并不理会她的挑衅,和四年前相比,年岁已届二十七的他,不论外表和内心都有着一定的成长……不过只是部份。
            “你会来就一定有事,我没闲听你废话。”他看也不看她,迳自在主位坐下。
            “我来瞧瞧我的好结福也不行?”管令荑哪里怕他威胁?开始东拉西扯:“好后悔啊……那个时候,我真不应该一时心软,看看结福,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年过二十居然还是独处,我告诉你,你最好手脚快些,不然就别把她锁在身边!”真是糟蹋人家的太好青春,这臭小子实在太无赖霸道,她看不下去。
            想当年,她正要带结福走,他臭小子突然跑出来大吵大闹,说什么他的腿没得医也没得救了,就要残废一辈子,然后蛮横又强硬地把结福留下。
            结福为了照顾他的瘸腿,结果当然是没跟她走了。
            看着结福为难的神情,她也不忍强求,只当缘份不够。那时是她粗心不察!可是后来仔细回想,发觉当中甚有蹊跷,她也等着瞧他有什么戏好唱,岂料一转眼四年飞逝,他竟是连个屁也没生出来!
            “我真感觉结福和你有所牵扯,是她此生最大的不幸。”她啜着热茶。
            管心祐脸一变,冷声道:“你若真那么吃饱撑着,倒不如拿那些时间,多注意自家生意。”他表情斯文,语气却凶狠。
            他四年前因为年轻气盛而遭惹横祸,那时管令荑的帮助就让他明白一件事——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要能摆平管府当时和官府及其他商行的龃龉,可不是光靠银两挥霍那么简单,若没有高明手段,哪能处理完美?管府无首,她一女流之辈不仅联系安抚内部,更稳住外头所有买卖,令其毫无异状。
            后来他才知晓,以她丈夫名号兴起的十家粮行,全都是她于后一手打理,而她丈夫是个江湖武夫,根本从来没管过交易的事!这女人阴险的能耐,就连在替他掌事管府之时,都“顺便照顾”自己家的买卖,他清查帐册发现有粮行寄在盐行之下,不免怀疑起她之前好心的目的,真是为了姑侄俩浅薄的血缘?
            这也是她随时勤跑找他的理由,因为他们有数家分行已经合并,必须往来。该说他们这家姓管的没个真正的好人,他绝对相信。
            “为什么我得那么费心?反正有你臭小子就行啦,你不是管府主子吗?我只是分不到家产的外人而已。”她凉薄地撇清。
            管心祐实在不想和她浪费精神。“你如果没事,就回去!”
            “怎么会没事呢?”她挑眉,奇道:“我不是说了我来看好结福的吗?”这侄儿太不长记性了吧?
            “看过了,你可以滚了!”一点都没有留情。
            “不够,不够。”管令荑一笑,双手交握安放于膝上,和蔼可亲。“我还想看你臭小子吃瘪的闷样呢,更非留在这里不可啦。”啊,反正粮行这三个月的帐都已清算结束,她可以稍微休息一阵子。
            “你小心你的粮行货物短缺。”管心祐眯眼恫吓道。虽然两家有合并生意,盐行粮行并存,增加不少通路,有时还可办些优惠,进而财源广进,但其实私底下,他们俩斗得可凶了。
            有时他卖盐送粮,有时她也依样画葫芦,总之就是借花献佛,互扯对方后腿。虽然他们的盐粮行吸引大批百姓前来,有银子大家赚,但两人的梁子只是愈结愈深。不过若是有其余商行想插手搅和,姑侄俩又会团结一致,总之就是自己人欺负自己人可以,别人门都没有。
            管令荑却打定王意不受他干扰,只道:
            “我说,我真的很想让结福当我家媳妇儿,若是你再这么慢吞吞的磨着,我就给她介绍喽?”
            管心祐果然破功,狠戾瞪住她,愤怒警告:
            “你敢!”
            她有什么不敢?哼。仗恃着管心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出手揍她这个长辈,她无视他黑煞的脸色,瞥一眼他看来有些僵硬的左腿,嗤声恶劣扬唇,呵呵道:
            “这都是你的报应。你当初既种下这个因,就得承担这个果。”
            没有意外地,她看见那个总是和她剑拔弩张,性格放肆傲慢至极的俊美侄儿,原本相当强硬的气势疲软下来,漂亮的眉目间闪过一丝脆弱和懊悔。
            并且,头一次同意她的话。
            “……你说的没错。”
            他修长手指抚上自己酸疲的左肢,缓慢握拳,嗓音沙哑。
            飞吨÷
            “结福。”
            长工阿寿捧着几件衣衫,追上前方的人影。
            结福听到唤声,回过头来,就见他笑容可掬,双手呈递到自己跟前。
            “结福,我有事情请你帮忙。”阿寿嘿嘿笑着,黝黑的面颊充满不好意思。
            “什么事?”结福望着他手中那几件男人衫子。
            “喔,就是我已经存够银子了,想提早回老家嘛,所以拿些衣服给你补补。”阿寿总是笑得合不拢嘴,是个很有活力的小伙子。
            “啊……补衣服?”结福十分迷茫地望着他,实在不清楚他想要回乡和请她补衫之间的关系。
            “咦?你不知道啊?”阿寿很神奇地瞪大眼睛,左右张望一下,才凑近她,神秘兮兮地小声道:“我听别人说啊,只要谁拿些衣衫让你补补,过没几日帐房就会给他五十两,要他离府从此以后都别再回来呢。”他是不敢奢望那五十两啦,只是想快点回家见老父老母。
            结福的表情看来更困惑了。
            “呃……我……”真有这种事吗?以前的确会有一两个比较照面过的长工因为衣裤鞋袜破了,又没多余银两买新的,所以请她用简单的女红补补,由于是她能力可以达及之事,所以她都会答允。
            近来是有几次,她根本见都没见过那些男工呢,对方却兴致勃勃地拿衣裳给她,她也会答应,不过好像过几天就不见对方人影……只是巧合吧?
            “哎呀,总之结福你就帮帮我吧。”阿寿将不要的破衫塞入结福怀中。其实他也不晓得这传言是真是假,不过就是试试看喽!
            反正结福人好大家都清楚,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我……只能帮你补衣服……”结福不安地道,虽然明明听来很荒谬,但还是认真看待。倘若没有如阿寿所言,回乡的事,她是真的毫无办法的。
            “没关系!先谢谢你啦!”他豪迈地拍上结福的肩,才触到她纤细骨架,却猛然感觉背后一阵恶寒袭来,令他冷不防打了个哆嗦。
            他一楞,不禁往身后看了看,当然什么也没有。
            奇怪咧……
            “阿寿大哥?”结福看他发呆,便出声唤着。
            “啊!没什么没什么!”阿寿哈哈笑两声,收回手臂。“不好意思,我还得忙活儿去!”没有停留太久,他挥挥厚掌就别了。
            结福在他走远后,也往逸安院的方向而去。
            “今儿是个大晴天呢。”上了祠堂楼阁,她望着远处日阳,拿起扫帚,开始自己一日的工作。
            将里里外外都仔细地清扫干净,供桌擦得明亮无尘,再摆上新的鲜花素果,燃上香烟,她已花去一个早上。望着自己费心整理好的环境,她带着满足的浅笑,不意发现挂在颈子上的翠玉从衣领中掉了出来;
            大概是刚才跪着擦地的关系吧。她细心地收放回去,这块玉佩是她代替保管的,可不能弄丢。
            晌午吃过饭,她因为已经没有事做,便去厨房帮手,春桃和夏菊看见她,并无说话,她自行挑水将两个大水缸装满就离开。
            途经梅园,望见园中有落梅些许……她想起自己曾经蹲在这里捡拾花办,当时是为了替少爷薰香……
            她微怔。向人借了畚箕,顺便将周遭清扫一趟。
            在府邸里头转着,有哪可以忙就往哪儿去。好不容易等到月华初上,她算着时辰,等晚膳结束,然后方才准备水盆布巾,在夜阑人静之时往颖明园去。
            “叩叩。”伸出手敲着门,如同这四年来的每一个夜晚。
            “进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得到允许,她推门而入。
            男人一如以往,坐在床沿等待她的到来。
            她低垂着眼眸,走近他,蹲在他身旁。轻声道:
            “少爷,结福来替您敷腿了。”
            “嗯。”管心祐的回应从她头上而来。
            她遂动手脱去他的鞋袜,先让他双脚泡在热水里松缓疲累。
            每日,她都这么做。现在的她,只是负责打扫祠堂,还有做一些不太重要的杂事,少爷的随侍婢女是宝香,也已经好几年没有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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