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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水-只想拥她入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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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拿支手杖给您可好?这样您也方便走路……”明知一定会惹他生气,总是要说的。
            他瞪着她手里的那支棍子,果然勃然大怒!
            “要你多事什么?!你是不是想着我一定会变成瘸子了?你是不是很高兴我有这种下场?我的腿是可以治的!绝对可以治!你听不听懂?”他嗓音因喉痛而残破,却反覆地加重话中语气,就是不认为自己会跛脚。
            “……您总要起来走走,还是拿支手杖,比较不会累,好吗?”她柔声道。
            “你要我这种见不得人的姿势走出去给人家瞧?!”昨夜雨中步行,他更加体认到自己拖着腿的模样行多难看!那无法施力,更不能随心所饮的困难步伐,傲慢如他,是死也不想让其他人见到!“你快点准备马车!让我回京!”他激动地朝她大吼,像只受伤被困所以暴怒的狮子。
            情绪太过起伏,又染风邪的他严重地咳嗽起来,声音嘶哑。
            结福着实担心他的身体,只能尽量安抚道:
            “少爷这般病体不适合长途跋涉,还是……再等一段时日吧。”她似乎欲言又止。
            “你!咳!咳咳!”他满脸胀红,不知因怒意还是咳声。
            她欲上前拍抚他的背脊,以减缓不适,但他愤恨的眼神却让她却步裹足。
            “少爷……您快些吃药吧,吃了以后,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她只得这么道。
            “不用你多管!”他好不容易歇了咳,说话才小声些。“我说我要回去你听懂没有?你是不是故意要把我留在这里?我知道了,你想让我跟你相处久-些,以为我这样就会对你有好感?你根本……根本不知羞耻!作梦!”眼前又浮现她光裸的肩颈,其实他当时神智模糊,并没有看到多少,只是……
            只是那种柔软的感觉,却在他体内一再复苏。
            太久没碰过女人了吗?
            他并非不经人事,只不过向来眼高于顶而非常挑剔,破身以后就也没有太多经历,随即订了亲,除了文若琼,谁也无法进入他的眼内。
            从另一方面来看,他虽不能说是守身如玉,但的确有某种程度的洁癖。
            结福低头瞅着自己相握的指尖。她的手长满厚茧,肤感粗糙,摸起来就像个破麻布。
            这双手,在昨夜抛却耻辱和尊严,环抱他的身。只不过,那不得已的肌肤相亲,却是让她更难堪,让她在他眼里更低微。
            她明白会有这种结果,并不觉得后悔,更没有打算辩驳扭转些什么。
            只是,她所能做的,或许……也就只有这样了吧。
            缓缓地启口,她将手杖搁在床边,道:
            “少爷,试着起来走一走,多练习走一些,也许看起来就不会那么跛了。”她知晓这些话对他来说极是刺耳,但她还是认真地说完:“您吃药吧,好好养好身体再说。结福退下了。”
            她欠了欠身,就要走出去。
            “你给我站住!”管心祐不能忍受再继续待在这里,一气急想拉住她,但他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瘸腿,动作一僵,随即踉跄跌倒。
            摔下的时候手部打翻放在床底的夜壶,一时间,他身上骚臭,整个房间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少爷!”结福闻声回头,看他跌跤,忙过去搀扶。
            “这……该死!”他激恨忿咆。上衣沾满黄澄澄的臭液,他有生以来从未如此狼狈过!
            “少爷,您不要紧吧?”结福关心询问,很快地将他扶到床头坐好。
            “可恶!都是你的错!”他恶心地看着自己一身骚呕的黄水,怒不可遏。
            “先换下脏衣服吧,结福等会儿备热水给少爷净身。”结福默默地承接他的气愤,态度和语调始终温婉平和。
            他大发雷霆,说着难听的话,她仅保持沉默地帮忙褪下他的衣衫,跪在地上清理一片狼籍。
            渐渐地,管心祐收住了声。
            望见她蹲跪在脚边丝毫没有嫌弃地处理秽物时,他仿彿一个任性麻烦又无理取闹的幼稚孩童终于安静,随着她挽起袖来的细瘦手臂动作,他的喉咙像是被大石梗住,所有字句再骂不出口。
            仔细观察,她的细臂上头有不少块疤,看来应是烫伤之后残留的痕迹。还有她的衣裙,补丁满满,其状褴褛,鞋底甚至破了洞。他睇着自己刚穿上的干净外袍,虽然和天方丝纺订做的仍然天差地远,但是却也不再如之前一开始那般粗陋。
            “咳……”她掩着嘴,压低的轻咳让他回神过来。
            管心祐心头一悸,发现自己居然开始注意起她,不免又是一阵气恼。
            他讨厌她!绝对不会错!这样的朝夕相对只让他更加反感!
            结福无所觉,擦干地板,很快地取来两盆热水。知他不喜欢异臭,在他清洁之时,又反覆地刷洗,直到味道完全消失。
            拿起抹布脏衣水盆,他整齐干爽,她却肮脏污秽,
            “请您好好休息,少爷。”
            低叙着眼眸,她随即准备退出房间。
            可能也是刚才太过窝囊,管心祐这回没再站起来阻拦,徒增自己难看。只恼怒大声道:
            “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你听懂没有?”
            她的背影一顿,还是没有停留地走出房门。
            “可恶!”
            管心祐抓起一旁细长手杖丢出,打上才掩住的木门,震撼掉落地面,发出吓人声响。
            门外的结福,疲惫地靠着柱边。捣住嘴,悄悄地咳了两声。
            气气
            “管太少爷,你早啊!”
            一大早,谢邑端着张笑睑,出现在管心祐房里。
            管心祐由于几天前的淋雨,身体尚微恙,加上厌恶这种低俗的粗人,并不太想理会他。
            “我刚刚不小心经过这里,所以进来打声招呼……对了,你怎么老坐在床上,不出去走走啊?”见他默不作声,谢邑哈哈一笑,道:“你该不会因为知道自己腿瘸了,所以觉得跛脚走路很丑怪,耍脾气不出去吧?”
            管心祐像是整个人被刺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啊啊!你这般热烈地看着我做啥?我告诉你……我、我、我可是已经有心上人了喔!”谢邑粗厚的手掌抱着胸,一副神圣下可侵犯之模样。
            “滚出去!”管心祐拿趄睡枕就丢,暴躁得不得了。
            谢邑晃个腰闪过,纠正道:“这里是我的地方,我都没叫你出去了,你还敢要我滚啊?”富家太少爷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管心祐猛地脸红,怒道:
            “现在或许是你的,等我买下这里就变成我的了!”
            “哇,你口气好大啊,你都是这样跟我徒弟说话的吗?”徒弟真可怜啊。谢邑抹抹方正的下巴。“你要怎么买啊?你连房间都不出去,也有作为?”
            “等我回京自然就可以买下!”若不是伤病缠身,他早可以一走了之!
            管心祐傲慢地撂话,但想到自己的跛腿,他却又有种恐惧回去的心态,如果回去也是治不好呢?他堂堂管府大少爷,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当个瘸子?
            “咦?你的家产不是已经被人家夺去了吗?所以才不得已留在这里啊?怎么现在还作梦啊?”谢邑望见他震惊瞪大了眼,又忍不住说道:“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是真的已经有心上人,喔……呃,难道……你不知道?徒弟没说吗?在咱们来扬州的路上就已经有消息了啊!莫非这是不可以说的吗?”徒弟啊!师傅的大嘴巴对不起你啊!
            “你说清楚点!”管心祐激动地险些要站起来抓着他了。
            说清楚?好。谢邑咳了两声,口齿清晰道:
            “就是你有个姑姑,然后那个姑姑趁你生死末卜的当儿抢了你继承的家产。喔对了,你的未婚妻那边也在你下落未明时就说你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也是来扬州的路上就打听到的,你总该知道吧?”看见他铁青的脸色,谢邑得意的笑容僵住。“啊?你又不知道啊?天哪!难道这也是该瞒着你的秘密吗?”啊啊!徒弟!师父不是故意的啊……才怪!
            “你——你胡说八道!”管心祐乍闻简直不敢置信,恨恨地大声怒斥他,咬牙切齿。
            “我胡说八道?”谢邑摸着自己脸,真怕他扑上来揍人,悄悄地站远了点,奇道:“我胡说这些东西对我有什么好处啊?你会给我家产?还是你的未婚妻会嫁给我?”也要看他要不要咧。
            管心祐气得全身颤抖,却半句也不能反驳。就是因为明白他的确没有理由欺骗自己,所以才更加不愿意相信这些残酷的事实!
            家产被夺……管令荑当真没放过这个机会,或许他的意外也是她暗中一手谋害……竟然连文姑娘也……太过严重的打击接二连三,粗暴又残忍地撕毁他的自尊,他思绪杂乱,紧紧地握住拳头,几乎在掌心烙下血丝指痕。
            他自小养尊处优,受尽宠溺,从未跌倒失意,成长的过程可说是一帆风顺,拥有太多无人可及的羡慕,如今却在短时间之内尽数失去,要他怎么接受?
            “你——”他一次又一次地凶狠吸气,想要大声咆哮不可能,想要立刻证实是真是假,太过失控的满腔怒火涨痛他的脑袋,冲突难以发泄!
            “碰”地一声!他用力地一举捶上床板,娇生惯养的骨指立刻红肿。
            “哇,你小心点好下好?要是又伤了哪里,我徒弟会很辛苦的。”谢邑紧急地退退退,退到门边。“你好像不太喜欢她,可是她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当初咱们找你的时候,她可是一日一夜没睡觉地担心你,快要翻递整个郊外,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又没有休息去找你的那个什么……什么玉佩?那种东西,丢下就算了,有人在追杀呢,她也不管自己的安危,若不是我和二师兄摆平那些人,她小命也糟了……还有啊,你有没有发现你吃的穿的比较不错了?那都是她自己去揽银子买来的。你别看她好像很听话,其实有些地方还真是好固执的啊!她坚持不要麻烦咱们,真的很任劳任怨!”指着桌上放有早膳的木盘,他不小心反省自己真不应该老是缠着徒弟要东西吃……呃,他会改进。
            管心祐心情大坏,正怒火中烧,又听他长舌不断,恶劣道:
            “那都是她自己要做的!”再辛苦都自找,活该!
            唉,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感恩两个字怎么写啊?谢邑伤心地抚胸,觉得好口渴。
            “你说的也没错,其实我也觉得我徒弟很笨,我一直部想不透,她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徒弟的长相的确是不怎么美,但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好看脸皮的你,又哪里配得上我徒弟呢?”他闪身到门板之后,确定自己是安全的才道:“咱们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脏得要死,像一团烂泥巴,发臭了她还是没有抱怨地照料着;她还会帮你清理夜壶,扶你去茅房,你那个未婚妻却早就跟你撇得一干二净。你现在又跛脚、又落魄,还得靠别人养,老实说,除去家世,你这种人用送的都没人要,比起我厨艺好又温顺的可爱徒弟,你差得远咧!”
            没等管心祐有什么反应,谢邑咻地从门后消失。没一会儿又突然探出头,补充道:
            “对了,你最近可能很难看到她了,之前她若不是为了照顾你,其实也不打算成日出现在你面前,因为你讨厌她嘛!不过你现在开始康复了,以后若是想要见到她也难喽。”
            “长”言尽于此,他转过头就想走,没料二师兄突然像是鬼魂一样出现在身后,吓得他差点大叫。
            “呃……二师兄,你功力进步了?”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二师兄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道:
            “……你是个好师父。”
            “啥?啊……喔。”还是只有二师兄了解他啊。谢邑害羞地抓抓头,道:“还好啦,我是怕你到时候看人家不顺眼,要是火起来,‘趁他病,要他命’,那可是很糟糕。”而且他看着徒弟只会闷头替人家付出那么多,还不吭一声,他也感觉很难过,不值得啊。反正他天生多话,顶多喝点水润润喉。
            二师兄一眯眼。“你把我想的那么卑鄙?”
            “卑鄙?不会啊,二师兄你哪里卑鄙了?你只是度量很小而已。”谢邑哈哈笑两声,直到察觉有人凛冽地瞪着他,瞪到他快要冻成一根大冰棍。“哇!好啦,对不住啦,你度量好大好大,还能撑船,你不要发怒嘛!”他真的会害怕。
            “……你喜欢的人是哪家姑娘?”
            冷不防地被这么问,谢邑跳了起来。
            “你偷听这么久啊!”他眼神有些虚心,迂回道:“呃……啊、哈哈……呜……”本来想打哈哈带过去,却看到发问的二师兄一见他装死就冷漠地背身走开,他立刻一脸苦瓜地追上。
            “你不说就算了!”居然瞒着他!二师兄赌气地头也不回。
            谢邑委屈的高大身子捱在二师兄修长的躯干旁边,可怜兮兮地道:
            “呜……好啦,你不要生怒嘛,你瞧,今儿日头大又暖,很舒眼耶……二师兄,你不要不睬我啦……”
            吨气
            她真的没有再出现。
            自从谢邑那日在他房内说话后,结福也不曾再来过。
            除了三餐都有热腾腾的膳食放在门口,管心祐再也没见过她的身影。起先,他认为她不来烦人实在太好不过,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没有人再来理会他,没有人可以和他说话,他走不出房间,什么事也没得做,犹如被闪困在牢笼当中,这样的封闭令得他逐渐不耐!
            当然,并没有任何人监禁他,若是他想出去,只消站起来推开房门。
            只不过,他的自尊和骄傲都不如此允许。
            当他认知到自己拖着腿走路有多沉重,模样有多不堪入目后,就再也不肯出房门半步。但若踏不出这个房问,他就只能像只困兽,被关在没有锁的铁笼里头,陷入无止境的恶劣循环。
            到了第九天,他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跛跛地走向房门。
            双手放在门板上头,不是完全没有犹豫,脑中闪烁,又想回到床旁;才背身,又转过头睇望着门缝泄漏的点点口阳。
            他深深吸口气,牙一咬,不让自己反悔,霍地拉开房门。
            已届春日,外头是一片清新花香之气。
            乍见青天白云,他有种从污泥里头破上重见生天的感觉,一瞬间不再想回那个阴暗的房间。左右看了看,没有半个人,他跨出门槛,左腿的不便让他低咒连连,耳闻左方传来人声,他一怔,立刻选择反方向而去。
            总之……总之要先找到结福!
            他这样想着,加快歪斜的脚步。纵然他不喜欢她、排斥她、拒绝她,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却还是讽刺地第一个想到她。
            但他住进来两个月有余,却因为病伤在房而对环境一无所知,当然也不晓得结福人会在哪儿,走过几条长廊,他不禁生气起来。
            是为了什么要找那个丑女人?
            她不好好来服侍他,还得让他这般劳动?
            “该死……”嘴里吐出难听的话语,他见不远处有人影朝自己走过来,恨地往原路准备走回去。
            才转身,差点撞到一坨硬如石墙的肌肉。
            “哇,你也太突然了吧?走路都不看路的啊?”谢邑夸张地遮住自己身体。撞到他就算了,若是撞到他的二师兄可就没这么轻饶。收起小小的惊吓,他瞅着管心祐,道:“怎么?好稀奇啊,你总算想出来逛逛了?这间武馆还不错吧?格局都是请人看过的。”他得意地扬眉。
            “那关我什么事?”管心祐站定在原地,狠狠地瞪着他。
            “你的眼睛真凶啊。”不过还是差二师兄那么一点。谢邑也不在意他恶毒的态度,仅摸着脖子道:“好吧,好吧,不关你的事。不过你走出来是想做啥?茅房的话,不在这边喔。”
            管心祐不想和粗俗人讲话,但他硕大的身体挡在前头,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是急着上茅房啊……”谢邑打量了他一会儿,灵光一闪般的道:“哎呀!你该不会是想找徒弟吧?”
            被他一语说中,管心祐不期然地胀红脸,表情恼怒他多事。
            好像闹别扭的孩子到处找娘啊。谢邑肚里笑,嘴巴也笑,眼神暧昧起来,一把抓住管心祐的臂膀。
            “她现在不在这里,那我好心点带你去找她好了。”哈哈哈大笑几声,几乎是用拖的把人拖走。
            “放手!”在学武之人面前,富贵出身的管心祐娇弱得犹如花草,哪里敌得过如斯蛮力?就看他脚步僵硬,几乎被架起腾空,被迫移动。
            “你在做什么?”二师兄出现在长廊,望见谢邑拉着管心祐,皱眉问道。
            “没什么啦,我跟他没关系,感情一点也不好的。”谢邑很快地撇清,脚步却没停,看二师兄一脸疑问,他道:“好吧,那大伙儿一起去!”揽住二师兄肩膀,一同往外头疟去。
            管心祐见竟是往大门方向,更是挣扎起来。
            “放开!”可惜抗议根本没人理会。
            谢邑粗鲁地将他推上已经备好的马车后座,再拉着二师兄迅速地坐在前头,动作快如疾雷,压根儿没有让管心祐下车的机会。
            坐稳后即刻道:
            “走了,驾!”缰绳-落,车轮滚动。
            “放我下去!”管心祐气得垂打车板,就要掀开幕帘。
            “好啊,你下去啊,不过要用跳的。”谢邑目视大道,顺便把身旁的二师兄头转到前方,果然遭到热辣白眼一枚。“但我怕你细皮嫩肉的,到时候受了伤可别怪我。喔,对了,若是你摔下马车,咱们可是不会回头载你的喔。”
            管心祐瞪着车帘外不停倒退的黄土地,从来不曾遇到什么野蛮的他,哪有可能在马车奔跑当儿跳车,自找摔得鼻青脸肿?
            “该死!”他不住咒骂。
            二师兄个再注意后头的“俘虏”,只压低声问着自个儿师弟。“你在打什么主意?”
            “稍微欺负他一下,帮徒弟的份讨回来。”谢邑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不只吧?”二师兄看着前去的方向,侧首眯眼。
            “二师兄,你真了解我!”他好感动!谢邑激昂盈泪地望着他。
            “你……”二师兄一怔,忙移闻视线,啐道:“少不正经。”
            谢邑倒是很愉快,几乎要唱起曲儿来。
            后头的管心祐,满腔怒气别无处可发。那个粗俗人把他装进狭小的马车究竟想做什么?身旁几个大瓮,似乎腌着什么东西,发出奇怪的味道,将他包围在褊窄的空间里头,摆明就是恶意整弄他!
            大吵大闹只是徒增自己难堪,但又不能跳车逃跑,正思量自己该如何时,就听前方谢邑的大嗓门喊着:
            “到了到了!”翻起车帷,他笑嘻嘻地道:“你在这里等咱们一会儿。”说完就拉着二师兄走了。
            “你!”管心祐暴跳如雷。正欲追出去,却见马车原来已经停在大街上头!
            来来往往的人声打消他的念头,只能缩回原来位置坐着。自从他受伤之后,所受的窝囊气几乎是他累积一辈子的份量。
            要走走不了,只能待在马车里,他愤懑难忍,只想著有朝一日必定全数奉还!
            马车篷的两边都有窗口,他欲寻找谢邑与二师兄的踪迹,不意却瞥到了一个像是结福的身影。他一楞,坐直身,更定睛细看。
            ——那不是像结福,根本就是结福!
            但见马车对面的饭馆里,结福仿彿仆工招呼客人,像个陀螺似的忙碌,一会儿端菜,一会儿收拾,有客人叫唤,她还得端茶加水。
            有个酒醉的客人弄翻了菜盘,不仅没道歉还指责刚巧经过的她,她频频鞠躬认错,在客人的骂声下,半跪在地上清理翻倒的菜肴。
            ——你有没有发现你吃的穿的比较不错了?那都是她自己去揽银子买来的。
            谢邑之前曾经说过的一番话忽然出现在脑海。管心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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