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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巴比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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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以大人的身份,全巴比伦城来去自由啊。”吉尔笑道,赛米拉斯大人刚刚难得脱离忧郁,脸上惊奇的表情好可爱呢,“不过要在外留宿得有批准,否则回来要受罚的;而且今晚陛下要来找大人,大人还是早些回来的好。”
“呵呵……那当然……当然……”杨恺城露出绚烂的笑容,看得吉尔又是一呆,觉得世界都明媚起来。
早知道,就该早些带赛米拉斯大人出去转转。吉尔感叹。
管它什么惩罚,出去了我还回来干嘛?恺城暗想。
“吉尔。”
“赛米拉斯大人?”
“我有很多仇家吗?”
“啊?当然不是,赛米拉斯大人貌美绝伦,怎么会有仇家?”吉尔笑道,心下暗思:
这么纤弱的绝色佳人,只怕刚举起手,淡淡一笑,轻言一句:“我心中不悦,谁来让我打一拳,我好消消气。”天下已是群雄并起,为挨这一拳,先行拼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了。若他再狠心点,来一句:“我要杀人泄愤!”引颈就戮的恐怕也要排长队,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不会是其中一员……
想到这里不由向赛米拉斯看去,好死不死又见了那双惑人的眸子,心中立时热血沸腾,决定了,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与其老死无趣的岁月中,不如搏美人欢颜,也落得个风流鬼的名声,只是不知以后赛米拉斯大人会不会想起我无怨无悔的样子,那是他是如何的表情,那表情必是倾国倾城……
“吉尔!吉尔!”恺城见他突然失神,更加着急,他的逃跑大计啊!
“啊?赛米拉斯大人?”吉尔魂归本位,依然傻傻笑着。
“既然我没有仇家,你何必把整个王宫的侍卫队都调来,暗中远远跟着我呢?”恺城气急败坏,一个吉尔要支开都不易做到,现下再加上这么多便衣侍卫,要跑比登天还难。
“啊?整个王宫的侍卫队?”吉尔愣住了,“赛米拉斯大人说笑吧,吉尔听大人的吩咐,只有自己跟来了,何况整个王宫的侍卫队,怎么可能,吉尔也没那能耐啊。”
“那自我们出宫以后,就一直跟着的那群人是谁?”恺城几乎要歇斯底里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还居然越来越多。
“呃?”吉尔回头,果然见着一群形迹可疑的人,他们各自做着不同的事,却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和赛米拉斯二人。
糟糕!吉尔暗叫不好,今日心情烦乱,居然连这么人数众多的跟踪者都忽略了。不过究竟是怎么回事?元老院的杀手?不会,大白天,再说杀赛米拉斯用得着如此劳师动众吗?
“吉尔—;—;拜托,我们俩散步,有那么一大群人在后边多碍眼。还是把他们调回去啦!”杨恺城决定豁出去了,丢脸肉麻,也比被押回去失身给那个变态好。
刷!赛米拉斯无助的眼神好美,可是为什么同时他有种浑身发毛仿佛身体被万箭射穿的感觉?
缓缓回头,恍然大悟。
“赛米拉斯大人快跑!”
拉起赛米拉斯,狂奔而去。
什么叫红颜祸水?
仅仅是一句话一个眼神,身后那群人就已经恨不能把自己给凌迟了,再不跑,赛米拉斯是被生吞活剥,饱受凌虐,他自己是被碎尸万断,死无全尸。
杨恺城也不是白痴,看了吉尔和那群人的反应,多少也猜到了原因,立时也发足狂奔起来。
心中哭笑不得,还未出虎口,就已经进了狼窝,美丽果然是一种错误。
繁华的巴比伦,熙熙攘攘的市集,此刻乱做一团。
前边两人横冲直撞,后边众人紧追不舍。
双手难敌四拳,左冲右突依然摆脱不了麻烦,吉尔急得满头大汗,突然,不远处一座高大巍峨的建筑映入眼帘。
神殿?
对了,神殿,巴比伦人向来敬畏神明,无论如何,总不会在神殿里胡来啊!
吉尔急急拎着早已头昏脑胀的赛米拉斯,发疯般得向神殿冲去,却在门口结结实实和一群人撞了个正着。
吉尔被撞的倒飞了出去,滚下台阶,恺城也被摔了出去。被撞的人也好不到哪去,踉跄几步还是坐在了地上。
“什么人?”
“殿下!”
“大人!”
“卫兵!”
“刺客!”
一时间人群惊叫不断,混乱一片。
“天啦!这是个什么乌龙场面啊!”杨恺城撑坐起来,死命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赛米拉斯!你居然敢跑到这来!”
天下能如此对赛米拉斯说话的人还有几个?杨恺城第一眼就看到气得满脸通红的暴力公主碧姬塔。
“大人,您没事吧!”几个锦衣华服的人也围了过来,显是贵胄。
“哦,没事。”恺城答道,却惊讶地发现那些人个个面露鄙夷之色,而碧姬塔则一副强忍着什么的表情。
咦?自己有说错什么吗?
“我没事。”身后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响起,“赛米拉斯,你也可以起身了吧!”
天啦!杨恺城一下跳了起来,难怪摔得不痛,原来竟是把个高贵人物做了肉垫。唉—;—;自己究竟惹了哪路神仙?被巴比伦王逼得出宫避祸,却又被一群好色之徒追得满街逃窜,偏偏撞上头号冤家碧姬塔公主,现在又得罪了不知哪门子的权贵。这世界还有比这更倒霉的吗?
“爱卿,怎么来了?”一只宽大的手掌从背后搭住恺城的肩膀,熟悉的声音和触感,清晰地告知恺城每一根神经:所谓倒霉无极限,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搂着又一次僵成木头的恺城,巴比伦王用另一只手扶起仍坐在地上的男子。
“这孩子到了我那莽撞了不少,不似以前乖巧,还请帕扎尔大神官不要计较。”巴比伦王怡然笑道。
“哪里,是以前帕扎尔管教不严,陛下赎罪。”帕扎尔欠了欠身,恭敬做答。
“前几日还不慎受了伤,本来就没打算带他过来,谁知自己过来了。”巴比伦王毫无顾忌甚至是带点炫耀地用手指在恺城脸上划了一道,“也不知是思念本王了,还是想来看看旧主子。”
“陛下,赛米拉斯是我的学生。” 帕扎尔垂下眼睑,一派淡然,平静做答,“时间快到了,祭典不能延误,还请陛下移驾。”
“是了,我便随大神官进去。”巴比伦王笑答,又转向对碧姬塔,“你和吉尔帮我好好看顾赛米拉斯,伤了他,我不怪罪,大神官那儿可不好交待。”
复杂的神色闪过碧姬塔的眼睛,但仍是点了点头。
巴比伦王于是与帕扎尔大神官相携走进神殿,元老院的贵族也相继走了进去。
“你也跟我进去吧!”碧姬塔自己也奇怪自己对赛米拉斯说话的语气居然如此心平气和。
“哦,好!”恺城心不在焉地答道,随碧姬塔向神殿里走去。
赛米拉斯居然曾是帕扎尔大神官的学生?巴比伦王又为何要刁难帕扎尔大神官?他怀疑帕扎尔包藏祸心?帕扎尔一脸云淡风轻、淡薄名利的气质,难道是装出来的吗?那么如果两人其实是明合暗杠,巴比伦王又为什么会把敌人以前的心腹放在身边?这个赛米拉斯,究竟是何等角色?
熟悉的勾心斗角的气息,总算唤醒了恺城一点曾为黑帮首领的智慧,不过似乎忘了自己出来是逃跑的,开始对眼前的局势好奇起来。
“喂!你在发什么呆?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就算你后悔也没用。什么都没办法挽回了,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碧姬塔突然低声说。
后悔?恺城被说得一头雾水,也不由诧异起来,自到巴比伦来,这个碧姬塔公主对自己敌意极重。好,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并非赛米拉斯,就算自己现在也的确顶着男宠的身份。可是就这几天他从吉尔口中套出了一些情形来看,巴比伦男宠之风极盛,别说高高在上的君主,就是普通贵族在家中养上几个少年也属平常。何况赛米拉斯入宫时间不过一月,具吉尔所说,巴比伦王虽然常常召入寝宫却也没到宠溺乱政的地步,碧姬塔公主的反映未免过火。
“公主,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恨我?”杨恺城皱起眉头,直直看向碧姬塔公主,如果他的直觉没有错,赛米拉斯在帕扎尔与巴比伦王之间的立场似乎相当微妙。
碧姬塔一愣,随即脸上的神情竟悲哀起来:“你怎么能平心静气地问出这种问题?”她忽然低下了头,,不让恺城看见她的表情,“如果不是你,帕扎尔大神官和哥哥怎么会反目成仇,他们,他们本来是……那么好的朋友。”
说完,碧姬塔头也不回走进神殿去了,只留下杨恺城一人在那里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末了终于叹了一口气,算了,静观其变!不知巴比伦的祭祀是如何的光景,也许会有更有趣的发现。
熟悉的勾心斗角的气息,总算唤醒了恺城一点曾为黑帮首领的智慧,不过似乎忘了自己出来是逃跑的,开始对即将举行的祭典好奇起来。
对了,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杨恺城突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
“OOXXOO!”
神殿门外二人吵地不亦乐乎,自然是先前不幸相撞的亚瑟与吉尔。
第四章
碧姬塔却觉得自己实在应该自沉幼发拉底河一了百了。
巴比伦的盛会,战争与爱情女神伊修塔尔的祭典汇集了全巴比伦的显贵与精英。按照传统,其中最为显赫的五位正立于巨大神像前的主祭台上。
巴比伦王,绝无异议,他无疑是全巴比伦的心脏。
帕扎尔大神官,无可辩驳,这场仪式的灵魂,巴比伦的王权受到法律、祭司、元老院的限制,而他本人则是除巴比伦王本人之外最为显赫的人物。
她,碧姬塔公主,人心所向,巴比伦王无妻,王族的代表自然由她—;—;巴比伦王族嫡亲的公主担任。
亚瑟亲王,差强人意,元老院的一群老头眼睛要发花,指派这样败絮其中、祸水满腹的贵族代表,他也没办法。
可是那个赛米拉斯,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啊?就算他曾经通过苛刻的筛选成了帕扎尔的爱徒,就算他倾国倾城受到王兄的宠爱,就算他有世袭爵位,那两个人也不必临时联合提名由他作为民众代表啊!他是个男宠,男宠耶!虽然不是普天皆知,也不必要如此惊世骇俗吧!
看看,看看!元老院的老头们个个都面红脖子粗,一副除赛米拉斯而后快的样子,你们为他考虑考虑好不好,想激化他与元老院的矛盾,好让他早登极乐啊!
呃?她怎么开始为赛米拉斯考虑起来了?
不对!刚刚的不对!
最可气的是现在台上几人,同样的万众瞩目。可是,可是可怨可悲又可恨,赛米拉斯容姿柔媚、惊艳绝伦;她王兄冷竣桀骜、威仪不凡;帕扎尔大神官温和飘逸、气度卓然;就连最不济的亚瑟也生就了一副金玉其外的好皮囊!
她自付应该也是个美人啊,怎么往这一站,竟是被抢尽了风头,还得暗自庆幸没沦落为陪衬的丑角?
赛米拉斯、赛米拉斯!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害本公主人气雪上加霜,降到冰点!我和你誓不两立。
碧姬塔愤愤看向赛米拉斯,却不由一怔。这家伙怎么了?一双水做的桃花眼频频在王兄与帕扎尔大神官流转,暗送秋波需要在这个时候吗?对象还是两个人?可是难道她眼花了,为什么她在那双迷离的眸子中好像看到了一丝专著,显得这双眼眸的主人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恺城静静立于祭台上,不知为什么,他在这里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氛围,就如以往与所有狠角色对决一般,表面风平浪静,实际却暗潮汹涌。
五个人中,碧姬塔是像徽,而他杨恺城是由于处在了权力斗争中两派微妙的连接点,最终被拉上来充数的,其他三人,绝对是这里的权贵中的权贵,他们本身以及彼此之间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足以影响到整个巴比伦。
一一打量,那个叫亚瑟的人,据说是元老院的代表,能获得一群老头的青睐,则必有一套两面三刀的本事。可是,看他服饰奢华虚荣,气质也带着浮躁,对于巴比伦王权,这样的角色,麻烦却不是威胁。
倒是帕扎尔大神官,表面温文尔雅,却是沉静内敛。
恺城又转向巴比伦王,却正好对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目光交错,两人都是一惊。
他居然在监视我!恺城暗暗心惊,赛米拉斯在这场斗争中的角色果然有隐情。他必须快些弄清楚原委,否则当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不是那个赛米拉斯该有的眼神。一个人短时间居然能连气质都变了吗?巴比伦王微微眯起眼。
乐声响起,祭典开始了。
“啊,伊修塔尔,巴比伦城的创建者,
看,你的子民,在你的庇护下,多么健康富庶。
求你赐给他们平安,让他们长命百岁。
我们没有母亲,你就是我们的母亲;
我们没有父亲,你就是我们的父亲。
伊修塔尔,你知道什么是善,
求你们把它像赐给我们生命一样地赐给我们。
万民的伊修塔尔,求你庇护我们,
让我们在你的照顾下,生活得平安、幸福、快乐。”
赋予磁性及的嗓音平和而舒缓,仿佛宁静的湖泊般清澈,帕扎尔大神官跪于战争及爱情的女神伊修塔尔神像前,祭台的中央,虔诚地吟诵着圣歌。
巴比伦对于祭司神官的挑选十分严格,不仅出生与血统有限制,即便是外貌气质也有相当苛刻的要求,帕扎尔大神官自然是一位美男子;而此刻,他恭敬神情中透出博爱的宣言,亚麻色的头发和金绿色的眼睛也仿佛萦绕着和悦的光泽,就更似天神遣下的使者一般。
无可挑剔!凯臣依然在思索着帕扎尔与巴比伦王的不合。作为神官,他的言谈举止从表面看来无可挑剔。
祈告完毕帕扎尔暂时退立于一边,巴比伦王,走上前来,正单膝跪于祭台中央,开始唱颂祷词。
“神啊,如果没有你,所谓王也将一无所有,而王也就不成其为王了。
神啊,王的名号是你定的,
是你,引导着我的脚步,
因此,我必须服从你。
神啊,不单是我的名,甚至我的身体,也是你所创造的。
神啊,你信托我治理万民,
我会使万民受到你的恩惠。
让我们敬畏你,爱你。
让你的灵,充满我的心,
让我一时一刻都不离开你。”
声音清朗震撼,那语调却带着不羁,暗夜般的眸子里充斥着桀骜。
杨恺城暗自心惊,抬起头,环视四周,暗自揣度,不知有几人听出这位君主与祷词完全相反的宣言。
满场的人谦卑而恭敬,碧姬塔与亚瑟面上有着不同的骄傲,帕扎尔大神官,依然低垂着眼睑,面不改色,一如虔诚的信徒,然而当恺城再看巴比伦王,后者却也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嘴角也挂上了不以察觉的邪邪的笑意,那幅神情让恺城觉得自己是被一条蛇瞪着的青蛙。
诡异,太诡异了!
***
巴比伦王寝宫,侍从、女官一干人等,非常有默契地在各自心里发出同样的感慨。
虽然陛下会将男宠带入自己的寝室,已经让他们费解,但更令人惊诧的却是那边那个吉尔侍官长……
“你!你、你、你!还有你!对,就是说你,你们还杵在那干什么?都随我出去……呃……戒备!”
戒备?各司其职,侍从出去戒备也就罢了,女官也要出去戒备?更何况,向来严肃的俊颜上竟泛起了一抹红晕,嘴角也一直抽动着,分明是强忍着笑意。
蹊跷!果然蹊跷!
以前他不是最厌恶男宠之风的吗?怎么才到赛米拉斯身边三天,就……任劳任怨地开始自觉帮人清理现场了?
话虽如此,失常的吉尔侍官长还是吉尔侍官长,他们也没胆子继续在这坏人好事,一干人等只好听话地退到外边,老老实实地开始打着喷嚏戒备入夜的寒风。
吉尔此刻却心情大好,陛下行事谨慎,以前陛下宠幸的人没一个进过陛下的寝宫,然而今天,祭典结束后,陛下却直接将赛米拉斯带到自己的寝室,这是不是说明赛米拉斯在陛下心中是不同的,赛米拉斯大人算不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退下前,悄悄探头,却见两人正含情脉脉,无语相视,眉目传情……浓情似蜜……呵呵,非礼勿视……
吉尔窃窃轻笑,无声退下。
最深沉的黑暗总是出现在黎明前夕,依此类推,最无声的静默也必然是暴风骤雨的征召。而此刻,巴比伦王寝宫,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显然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他发现了。杨恺城心中盘算,该死,应该防着点的,自古帝君哪个不是阴谋诡计的行家,我只不过几个眼神,他居然就觉察到了。原本还说去我那,现在却将我带到他的地盘,必是怕我那事先有布置,想要在这审我个措手不及。
杨恺城心下懊恼不以,巴比伦王则疑虑重重。
他究竟是什么人?的确与赛米拉斯一摸一样,可赛米拉斯绝然不会有那种眼神,何况以今日情况看来,他对局势的敏锐不在我和帕扎尔大神官之下,这样的角色,我却居然到现在还猜不出他的来历。
他是哪边派来的?
帕扎尔大神官?的确,如果赛米拉斯是孪生子,他该最有机会才是,可是之前赛米拉斯是他交给我的,如果他想安插现在这个到我身边,当时就应该来个偷梁换柱才对。
亚瑟?虽说此举可以让他同时监视我和帕扎尔,但他应该是今日才见到赛米拉斯,再说他如何找到与赛米拉斯一摸一样的人。更何况以他心性是否舍得供出这样个美人也都还是问题。而且亚瑟难道真有能耐让我看不出端倪?
可恶!看不清的敌人才是最险的危机,巴比伦王心下一凛。
瞥一眼“赛米拉斯”,绝艳的脸上却永远是那副迷茫无辜的神情,的确,和之前的赛米拉斯一样,天生就是媚惑众生的奇才。可是那个赛米拉斯可以养做玩物,防着点也就罢了;现在这个却多了不可忽视的洞察力,偏偏又摸不清来路,无法将计就计,加以利用控制,放在身边就真是养虎为患。
心下不由冷笑,杀意顿起。宁可错杀,不得疏漏。凝望赛米拉斯的眼眸中的夜色愈加深邃,可惜了那张沉鱼落雁的面容,这下只能欣赏他精致五官扭曲时的别样风情了。
气氛变了!—;—;杨恺城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敏锐地感觉到原本充斥在空气中的疑虑转化成了浓浓的杀机。实在不是个好兆头,他不止一次地看见过巴比伦王英挺面容上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那副神情他太熟悉不过了,他相信在当时的五人会议,他的对手通过光缆,在液晶屏上看到的他就拥有这副神情。与碧姬塔公主的任性不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想要他的命,最头痛的是,这样的人一旦做出决定,就不易改变。而如果眼前男人执意要杀他,他恐怕连拿出准备好的筹码的机会都没有。
冷汗,还是忍不住顺着背脊淌了下来,以往他决不会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可是现在……不行,他怎么能这样莫名其妙就死了,冷静、冷静……杨恺城密切注意着巴比伦王的一举一动,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巴比伦王慢慢走近恺城,冷漠深刻的五官,飘逸的茶色头发,仿佛一座精美的雕像,精壮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几乎要笼罩恺城,压抑感觉足以让人窒息。
纤长的手指轻轻滑过恺城吹弹可破的面颊,缓缓游走到有如芊荑的颈项,本要用力,却在不意间又瞥见了那双天上有人间无的瞳子,也许心中杀意反倒驱散了假相,一瞬间迷雾尽散,居然难得看到了一潭幽蓝深处的恐惧、冷静与智慧交织而成的精光。
心下一震,复杂的情绪顿时涌出,惊讶?欣喜?只觉得那道光芒似乎比以往赛米拉斯绝艳的面容愈加惑人,一时竟有些不舍起来,有力的手掌也僵在了恺城的脖颈上,竟是狠不下心掐下去。
觉察到巴比伦王的犹豫,杨恺城暗自长舒一口气,却又很快把心提了起来,机会稍瞬即逝,接下来,成败生死只在一举再无退路。
“我不是赛米拉斯,也不是陛下的敌人。”既然已被识破,不如兵行险着,自承身份,先减缓他的戒心,争取时间,再作打算。
明知是缓兵之计,巴比伦王仍是收了手。他自始至终未将一丝杀意付诸行动,眼前的人儿却分明已经察觉,而且生死关头不求饶、不逃跑、不挣扎、不反抗,却率先提出对方心中的疑虑,临危不乱地先发制人,普天之下,能够做到这点的有几人?
这么机敏的人儿,若不是敌我殊途,倒真想留在身边,比起那些脑中空空却自以为是的躯壳,岂不是多了许多趣味。
此念一出,心中莫名情绪也顺势隐隐泛起,巴比伦王当真开始希望“赛米拉斯”所言非虚了,罢了,煮熟的鸭子还会飞了不成?就给他一次机会,看他如何翻天覆地。
“既然如此,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与聪明人说话,不必拐弯抹角,索性摊开了说,也落得轻松。巴比伦王退回几步,优雅地倚上一张躺椅,好整以暇地斜睨着“赛米拉斯”,可是炯炯的眼神却如猎豹监视即将狩猎的羔羊一般,带着贪婪,带着玩味,也许还有几分饥渴,分明想穿透这副躯体,好好凝视隐藏在深处的甜美灵魂。
“陛下尽可杀了我,却也失去了除掉亚瑟的大好机会。”
那幅眼神就如同无边的暗夜,连周围的声响也一并吞噬了。杨恺城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然而,毕竟是生死一搏,他强压恐惧,顶着发麻的头皮,语气却是轻描淡写。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嗓子,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像样的威胁,硬碰硬不行,只能以柔克刚。于是索性来个平铺直叙,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今日祭典上,陛下和帕扎尔大神官联合提名我,原本是陛下和帕扎尔大神官互表敬意之举,亚瑟和元老院确会误以为是陛下和大神官协作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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