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魂画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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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发，再次踏上旅程。泰森照样是骑着巨蜥，走在最前面。他闭着眼睛，看似很悠闲。从麦卡伦港出发至今，他在领路时，几乎没有睁开眼过。不过，这个记录终于被打破。

尖利的钢针突然从地底冒出，饶是巨蜥皮粗肉厚，却被穿个透心凉。索性巨蜥的生命力顽强，就算被扎成刺猬，也没立马断气，还在使劲挣扎。泰森早已跳起，落到一旁。他一手持大砍刀，一手持枪，大声喊道，“小心，有埋伏！”

话音未落，他只觉身体被锋利的短剑刺穿。一口血吐出，他努力仍想回头，可短剑在他腹中一绞。他只觉身上最后的气力也很快消散，终于无力地倒下，睁大眼，不甘心地死去。一旁的巨蜥不过抽搐几下，也不再动弹。

即便没有这一声提醒，后面的队友也已察觉危机降临。树林里射出钢针，密集得像阵雨骤降，所有的马车都成为攻击的目标。马龙马虎一直守卫在车外，他俩不慌不忙地抽出大剑，一轮狂舞。只听一连串短促而又频繁的叮当作响。钢针或被罡风卷得偏离目标，或被击落。

后面那辆车上，李晨已单手持剑，老倌握刀，柳云亮出皮鞭，不过他们都没动手。金燕将手按在手镯上，一个淡红色的光罩将四人护住，任凭再多钢针袭来，也无法洞穿。一把接着一把，掉落在地上。

芳子和木村联手出击，前者同样用的是皮鞭，直舞得上下翻飞，似彩蝶一般美丽。领口和裙摆下露出的雪白，则更加诱人。这可是第一次见木村动手，他一下子拿出四把刀，插在地上。有人奇怪，“他有那么多手去舞刀嘛？”

根本无须担心，这家伙根本就是四刀流的。身上竟似又长出两只手来，施展出四刀齐发的绝技。车上倒是老捷克的神态最是轻松，黄色的斗气厚实得好像甲胄包裹住他，普通招式根本攻不进去。

再往后，骑士张开大盾，围成一圈，护卫主教大人的安危。而扎达诚心唱诵咒文，很快便电光疾射，吱啦作响，车厢又被炸碎，闹出不小的动静。数不清的电弧似游龙般迅速扩张领地，所有胆敢进犯的钢针都被闪电点中，断成两截。

只有最后那辆车，攻击看似全部命中，车厢变成马蜂窝。可几秒钟后，女天使从中走出来，如此高密度的攻击，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身上衣服竟丝毫无伤，让所有人都很茫然。不过她才一出现，偷袭竟突然停止了。

日光竟变得凄冷，如寒霜冻结大地。老捷克用舌头挑动牙签，猛一下子吐出，射向十米远处的粗大树干，“大白天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一群白痴！”

枝叶间传出一阵细细索索的声响，只见有个黑衣人从树上掉下，他右臂受伤流血，却没吭一声。花媚娘很是生气，指示部下，“去，把他抓过来！”

“是”，马龙出动，别看黑衣人离他有好些距离，可他没迈几步，便已提人回来。

“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偷袭我”，花媚娘瞪眼的模样还真像是老虎，“快说，是谁指示你的！”

尽管被马龙压得死死的，可黑衣人并未放弃过挣扎，不过他很快便意识到那是徒劳。再看现场的人都向他回来，他突然流露出果断的眼神，只听他大吼一声，“你们都得下地狱！”

“不许对夫人无力”，马龙使劲，想压下他的头来，却发现他的身体软得好像稀泥一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他怎么了”，花媚娘一脸错愕。

“他死了”，马龙看也不看便回答。

“其实你根本不必问，只有东洋联盟那几个无聊的家族才会有这样的手下！”，老捷克冷哼一声，悄悄在李晨手心写下柏木二字。此时，芳子和木村的脸色竟有些阴沉。

“难不成那个大刀女也在附近”，李晨谨慎地四下张望。

“你不必找，他的同伙早就跑了”，老捷克见还有人蠢蠢欲动，便大声警告，“以你们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他们的术！”

虽然队伍里有神庭的主教，但泰森的葬礼依旧按照冒险家的规律，在原地草草安葬，然后由但丁主持，搞了个简单的追悼仪式。望着粗糙的木牌，简陋的土包，李晨心里一阵悲凉，忍不住感慨，“究竟有多少冒险家像这样埋葬在异乡？”

默哀完毕，但丁将泰森最心爱的帽子扣在写着他名字的木牌上，旋即一面转身离去，一面对所有人说，“走吧，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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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海港惊魂

领路的换作艾乌雷卡和迪亚克，在他俩的带领下，冒险队很快便走出树林。眼前变得无比开阔，蓝天，白云，沙滩，还有座小镇。别看这镇子的规模不大，看起来却很热闹。或许是习惯住白熊宾馆的缘故，李晨一进镇子便向人打听。

有个好心的大伯一听到他的问题便哈哈大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知道这个港口叫什么吗？白熊港！漫说是宾馆，整个镇子都属于白熊的产业。”

直到老板娘的马车跟上来，才由花媚娘出来亲自解释，“你看我这记性，我们家的确买下了好几座港口。好像除了这座，在月光洲上也有一座！”

“真的吗？”，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接下来的事情便变得简单起来。因为老板娘的缘故，众人受到最热情的款待，就连船也会很快安排妥当。这让李晨不由对白熊宾馆幕后的那位老板更加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样一位大人物呢？”

老捷克的回答是，“鸟人一个，没啥了不起的！”

看到喝得脸通红，李晨心说，“我算是白问了。”

倒是老倌回答得中肯，不过他说的让人吃惊不小，“他可是个超级神秘的大佬，虽然真正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关于他的传闻却有很多！甚至一度有人宣扬，他将成为继玛法王之后，最有可能再次统一野蛮大陆的帝王！”

“真有这么厉害吗”，李晨不置可否地回头看了一眼花媚娘的马车。在他看来，实在难以将这样的强者与花媚娘的丈夫挂起钩来。

作为出航前的狂欢，这一夜又是纸醉金迷。只因为老板娘喝高之后，手捧酒杯，跳上桌子，大喊了一句，“今晚港口里所有的开销都挂在我帐上，大家尽情地喝，尽情地玩吧！”

夜晚如同白昼，是何等的热闹，这样的气氛把所有人全都感染，大家欢呼雀跃，高呼“老板娘万岁！”

可欢庆的人们全然不知，就在这个时候，港口已被人团团包围。数不清的悍匪手持凶器，潜伏在阴影中。打头之人生得高大伟岸，正是木柯寨的大当家，木扎瓦。他目光冰冷地望着港内冲天的篝火，问身旁的弟兄，“他们确实在港口里吗？”

“是的，我已叫人核实过了”，二当家比尔手持一门巨炮，凶光满目，“动手吧，大哥！”

木扎瓦手持剑柄，片刻之后才回答，“好吧，攻击！”

“弟兄们，跟我来，为三当家报仇”，比尔兴奋地端起巨炮，呈四十五度角发射。随着这轰隆一声炸响，木柯寨的人马一齐冲杀出来。

灯火阑珊的白熊港刚才还是歌舞升平，不想突然间枪声四起，很多人还不及酒醒，就化作炮灰。幸好李晨没被灌醉，立刻招呼起同伴来，“不好，小心炮击！”

渐渐地，人们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被人攻击。好在野蛮大陆上混的大多并非善类，早过惯打打杀杀的日子，可谓处乱不惊，很快便组织起反抗来。尽管木柯寨的攻势很猛，令守方伤亡惨重，但人们凭借街巷房屋，一切可以利用的地势，构筑起阵地，终于使得攻方前进的步伐变得越来越慢。

而对李晨而言，队里的酒鬼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可眼看老捷克、老倌、但丁、花媚娘、木村和芳子全都醉倒在地，一时间手忙脚乱，顾头顾不到尾。他刚和柳云联手挡开一枚炮弹，另一颗却呼啸着，直往花媚娘身上落去。

“不好”，再想救援，对他俩而言，可谓有心无力。

不过两柄大剑凭空出现，原来是马龙马虎现身救援。他俩一进海港便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此时恰如及时雨到来。李晨心知，只要有他俩在，全然不用顾及花媚娘了。但剩下的这么多人也足够他忙活，尤其当木柯寨的炮火突然变得格外密集。

“还让不让人活啊”，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李晨轻易地捕捉到漫天弹影。只不过那惊人的数量，让他禁不住头皮发麻。

嗷！巨大的身影突然耸立在眼前，为众人将所有飞弹全部拦下。连续的炮火一寸一寸压低它的身躯，却无法逾越这道钢铁屏障。李晨不得不再次叹服，“不愧是傀儡兽，好强的防御！”

“姐姐，这里就交给我吧”，现在的金燕是自信满满，再不像以前那样孱弱爱哭。

“走”，艾乌雷卡扛起但丁，迪亚克扛起木村，芳子只好交给柳云，可怜李晨只好左右开弓，将老捷克和老倌一并扛在肩上。

战线似犬牙一般参差不齐，尽管他们一直在往海边退，可战火已烧得离他们近在咫尺的地方。也不知是谁喊了句“他们在这里！”，各种各样的轻重武器一齐向他们射击。仓促之间虽有傀儡兽抵挡，众人也是灰头土脸。

老捷克怏怏地抬起头来，“怎么这么颠，难道是在船上？”

“我们被人袭击了”，李晨对他大喊。

“袭击？”，老捷克显然是尚未醒透，两眼照样茫然。还是爆炸让他清醒过来，一阵烟熏火燎之后，他黑着脸怒吼，“***，哪个兔崽子敢对老子放炮！”

可怜这一小股冲在最前的木柯寨人马，没几下便被他全部放倒，个个口吐白沫，头上大包叠着小包。而就在此时，从背后赶来一队人，看他们的装束并非是木柯寨的，“主人没事吧！”

马龙和马虎任凭他们围在身边，并未阻拦，显然是一家人。花媚娘许是被他们吵醒，勉强撑开双眼，“谁啊，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句话说得实在让人汗颜，现在港里港外正打得热火朝天，她在枪林弹雨里还能照样睡得如此惬意，正让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还是这里的主事机灵，先对马龙马虎说，“现在这里的局面实在太混乱，多呆一刻便多一成风险。我已把船备好，你们带主人先走。”

“这样最好”，这世上恐怕再难找到像马龙马虎这样的仆人，他们对花媚娘可谓忠心耿耿，左右扶持着赶去岸边。

可眼看就要到船边，突然水花飞溅，海滩上站起近百名大汉，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显然都不是普通的匪徒，“想走？没这么容易！”

马龙马虎本来走在最前，一见到这架势，立刻护着主子，闪到一旁，却把李晨顶上最前。后者刚想开口问话，又被老倌伸手按住，“他就是木扎瓦，木柯寨的大当家！”

“又是木柯寨”，李晨禁不住皱眉，心说，“怎么走到哪都能遇上，还真是阴魂不散！”

“好狗不挡路，快给老子闪开”，老捷克来得很快，一下子跳到最前。

“居然看不透他们几个的深浅，好厉害！”，木扎瓦可不是等闲之辈，总算有点见识，一眼便看出对手的实力不弱，不过他无半点退意，反而更加坚信，“难怪三弟会栽在他们手上！”

不过他有哪里知道，要不是扎达他们被人流冲散了，再加上神庭的武装，他根本没有半点胜算。就在他想的这一会儿工夫，比尔已忍不住跳出来，“哪来的好家伙，吃我一板斧！”

说话间，比狗熊还壮的木柯寨二当家举起一人高的开山大斧，抡圆了往老捷克砸去。当真是气势如虹，就像是一座大山倒下。相形之下，后者难免显得太过瘦小，而当他伸手向巨斧抓去时，更是触目惊心。只有李晨看得明白，斗气散发的七色光华转于无形，绕在他指尖。

巨斧和瞬间爆发的斗气卷起一阵狂澜，可矗立在风暴中央的老捷克却巍然不动，身板挺得笔直，他的手指硬生生抠入斧子里，好像抓的是朽木一般。比尔连连发力，却只落得脸红脖子粗，急得嗷嗷直叫。

“我来领教”，木扎瓦心知比尔不是对手，立刻飞身上前。不过还不等他靠近，老倌就将他截下，“不如我俩先过几招。”

木扎瓦两眼凝视着那把漆黑如墨的短刀，不由心往下一沉，“又是个高手！”

不得已，他只好提前亮出剑来，一道圣光从古朴的剑身上闪现，“请赐教！”

“居然是圣～”，由不得老倌把话说完，剑已到跟前，他立刻退后三步，将刀舞开。

一边是晶莹的圣光，一边是噬光的黑暗，两者看来如此格格不入。一旦接触，便纠缠在一起，再难分开。不过李晨也不担心，因为老倌略占上风，至少看起来的确是这样。这回轮到比尔急了，冲着身后的同伴急叫，“***，还楞着干嘛，快点过来帮忙！”

虽说个体的实力不见得高，这近百号人却训练有素，三五成群，结阵对敌。即便强如老捷克，一时间也挣不脱几十人联手。战圈也随之扩大，把李晨他们全都圈了进去。木扎瓦甩掉老倌，立刻提剑冲向李晨，目露凶光。

李晨不敢有丝毫怠慢，提起剑来，将斗气运转至极，红橙黄三色光在身上连连闪过，最后定格在绿色。双剑相交，顿时一股大力从剑身上传来，将他往后震退。只觉一股气塞，“好强的斗气！”

“难道你就这点本事嘛”，木扎瓦一脸不屑。

从小到大，多少次李晨被人如此注视，如同一个尖利的木刺扎在他心头，不由奋起抗争，“少看不起人！”

红光闪，力量增幅一倍，一剑击出，竟比木扎瓦还稍胜一筹。然后，剑势连绵不绝，这阵子和柳云对练的效果完全被引发出来。长剑叮当作响，如疾风骤雨般毫不停歇。木扎瓦纵然守得密不透风，仍止不住退步。

再一次对剑，斗气冲撞之力将两人分开。李晨身上橙光闪动，在快速恢复体力，但先前的消耗实在太大，已忍不住大口喘气。木扎瓦却面不改色，看起来强弱已分，“能死在我的剑下，也算是你的福分。解开封印，亚当！”

只见木扎瓦双手握持圣剑，随着圣言浮现，白光大盛，实质般光华顺着他的双臂，卷入他的身体。顿时一股圣洁的气息流露出来，他的形象完全改变，纵然是脍子手，也看起来如此高贵。高高在上，圣剑低指，“逆我者，沉沦地狱！死！”

死亡的气息如此沉重，压得李晨头痛欲裂，偏偏他想做最后抗争，却提不起一点力气来，不由心急如焚，“该死的斗气，快给我动起来啊！”

绿光在他身上忽明忽暗，几欲爆发，却又被死死地压抑住了。随着圣剑缓缓落下，他已能清晰感觉到那犀利的气息刺痛他的脸颊。相信再下一刻，他就会被斩为两段。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黑影闪到他跟前，一柄黑亮的大剑架住圣光，邪气凛然。

“快跑”，但丁冲他大声喊道。

“啊”，李晨只觉身上的压力小了一些，顿时一鼓作气，仰天怒吼，身上斗气喷射，一瞬间由绿色变成青色，再次升级。

“好小子”，老捷克用眼角余光瞥到，心中一喜。

青色是天空的颜色，第五变提升敏捷，但丁背后哪里还看得到李晨身影，后者早窜到木扎瓦身边，挥剑尽情发泄。只是木扎瓦身上的斗气也在不断提升，圣剑上的光华已照得港口光亮如同白昼，同时听到低沉的愤怒的咆哮，“撒迦，你这个恶魔！”

魔剑上黑气翻腾，但丁顿时显得邪恶十分，“原来这就是圣剑亚当！”

“你就是但丁吧”，尽管木扎瓦看来如此圣洁，却仍掩饰不住身上喷涌而出的杀气，“我要亲手埋葬你和魔剑，为我三弟报仇！”

魔剑上传来的杀意，早让他失去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冲了上去，“该死的亚当！”

如同是地狱的恶魔和天堂的天使在人间交战，引发的气机顿时引来很多人的注意，包括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在一间不起眼的木屋内，一名素雅的女子手持着水晶球，在她身边站着个高大的男子，他脸上带着恶魔面具，“这回总该动手了吧，纳提恩？”

“你们负责外围，把他俩就交给我来收拾”，站在角落里的黑袍男子旋即消失在阴影中。

而在港口外，还有另一伙人，他们装备精良，显然不是一般的武装势力。一名貌似贵族的男子衣着光鲜地骑在大马上，优雅地对属下说道，“秀哲，吩咐下去，一定要抢到那两把剑！还有，决不许弄坏了我的收藏品！”

正文　第38章　剑之宿命

只怕在海港里捉对厮杀的人们做梦也想不到横空又杀出另两队人马来，一路装备精良，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武装，整齐划一的攻击很快便撕开缺口；而另一路的进攻方式绝对能用彪悍来形容，就像是粗暴的公牛冲杀进来。可怜木柯寨被夹在中间，伤亡最是惨重。

蓬，蓬，天空中升起耀眼的烟花，让港口的头目们一阵揪心。比尔一脸茫然，瞪大了熊眼，“这怎么可能！”

原来这正是木柯寨特制的求救信号，只有当队伍陷入困境时，才会发出。眼看这么多烟花升空，显然木柯寨的人马已被打得七零八落，就快支持不住。这让心里充满杀意的木扎瓦不禁一阵清醒，暗道“不妙！”

只是他和但丁的厮杀正在关键时刻，即便有丝毫松懈立刻被后者抓牢，魔剑毫不留情地划出雷霆一击，黑气搅动，狰狞如同猛兽。即便是圣剑上的光华已尽力绽放，却已无法抵挡，双剑的剧烈冲击将他震飞，接着便只好无力地等待厄运来袭。

“啊~”，两声惨叫，血花四溅，人已被黑气绞碎。

“不”，木扎瓦痛苦地呼喊，却无法召回弟兄逝去的生命，痛苦如尖刀刺在他心头。

“杀”，但丁并未停歇，继续向前冲去，身上的邪气比刚才还要强盛。

“必须制止住他，不然他的心就将被魔剑侵蚀”，老倌皱起眉头，一脸担忧。

李晨离他不远，正好听个清楚，顿时想起当初但丁在白熊宾馆前暴走的模样，不由也替他担心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只是但丁并未冲出多远，便被人拦腰抱住，柔和的白光洋洋洒洒，“不要这样，但丁，找回你自己，不要在黑暗中迷失！”

那人正是老板娘，一向妩媚的她此刻显得圣洁无比。她和但丁站在一起，就仿佛是天使和恶魔的组合，光与暗不断在两人间交战。魔剑并不轻易屈服，甚至比上次表现得更加顽固，“又是你这个臭女人！滚开！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趁他动不了，干掉他！”，木扎瓦的手下立刻一拥而上，想趁机除去大敌。不过他们可没这么容易得逞，李晨早一个健步冲上去，将剑舞开。虽说在阵法攻击上，剑身上重如千钧，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不过他还是强提口气，奋力支持。

其实他忘记老板娘身边从不缺高手，马龙马虎可不是摆着看的，只要是李晨接不下的，或是漏过的，全都被他俩接住。两把大剑挥舞起来，有着难以言表的默契，连成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可谓滴水不漏。

“大哥，你怎么了”，比尔退下来，对着木扎瓦大喊。

不过后者自刚才开始，就木然地站在原地，口中喃喃，“难道我错了嘛？”

“不愧是传说中的圣剑亚当，实在是太美了”，悠扬的赞美之词并无法改变他阴暗的形象，浑身裹在黑袍之中，枯瘦如柴的手缓缓伸向剑柄。

“你是谁，不许靠近！”，比尔固然被吓了一跳，可还是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挥动大斧。

“你无法阻挡我”，黑袍中两点闪光如星星在眨眼。不过那点微光照亮那张丑陋的脸庞让比尔一阵心悸，忍不住浑身哆嗦，接着他便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麻痹，一点动弹不得。

“格格”，一阵刺耳的笑声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你可别弄坏了我的收藏，我最近刚好要一个野蛮人的构思”，拉托尼不知何时已出现在现场，不过他的目光让比尔觉得更加心寒。

“大哥”，又一个声音响起。

木扎瓦终于回过神来，却不解地抬头望向来人，“小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替三哥报仇，才忍不住过来的”，木扎鲁回答。

面对着熟悉的脸庞，木扎瓦心中却总有种异样的感觉，不过还由不得他细想，那黑袍的奴仆已向主人请示，“城主，这个人要不要留？”

“我可是有品味的艺术家”，拉托尼身上散发出高傲的气息，不过他说话的口吻仍是冰冷，“干掉他！”

“不许动我弟弟”，木扎瓦终于重拾斗志。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人无比惊讶，他的剑虽快，可只击中秀哲的残影。

而后者已抬手抓向木扎鲁，眼看着离心口只有一线距离时，却被木扎鲁抓住，“没想到还能见着这门失传依旧的功夫，不过你的火候差得太多！”

秀哲和木扎瓦同样是一脸惊讶，不过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木扎鲁却已到木扎瓦跟前。眼看秀哲口喷鲜血，倒在地上，圣剑也落到木扎鲁手上，“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神器！”

“你，你究竟是谁”，熟悉的脸庞一霎那间变得陌生起来，木扎瓦的脸上百感交集。

“我是谁并不重要”，邪恶的笑脸出现在木扎鲁脸上，“不知道用圣剑杀人是什么感觉，就让你当我的第一个祭品吧！”

圣剑即便是在恶魔手上，却依旧是如此光亮照人，使得剑刃看起来更加锋利。虽然持剑人的动作看似缓慢，木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