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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一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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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为什么要骗我？”东方第一次对着欣然大吼，然后只听见一声音清脆的掌声，办公室安静下来了。
门外的陆凌听着一愣：有人鼓掌？不会吧！
正想听个究竟，门突然打开了，陆凌尴尬地让在门口干笑，却只见欣然看不都不看她一眼，便愤怒地甩门离去了，眼睛竟红红的，她哭了？！
陆凌正纳闷出什么事，还没等她再探头，东方突然又打开了门，然后同样愤怒地甩门，走了。从头到尾，陆凌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可是，不能再沉默了：“喂，这是公共财产，弄坏了，要扣你们俩工资。”可是……还是没人理她，真没幽默感！长叹了一声，陆凌自讨没趣地走开了。
不过，这只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场。
东方脸色不好，欣然脸也更坏，两人一见面，不是火星撞地球，而是平行线一样，擦身而过，真是少见呀！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摔戒指走人，还是在闹孩子脾气。
办公室里，欣然正气愤的吃着盒饭，吃相自然是有点“饥饿”如仇了，好像饭就长得跟东方一样。陆凌好笑地坐在一边喝茶，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吵成这个样子了，平时东方很少动气吧！”
“是他不对呀，竟然说我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会不清楚我吗？我哪里来的另一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不对，是无理取闹才对。”欣然喝了口果汁，还在愤愤不平。
“欣欣，不是我不帮你，东方对你真是好得没话说，除了感情问题，我真怀疑他还会为什么事跟你争。”他们两个人都气晕了，气的不是一件事情也说不定。
“可他也太过份了。这样毁坏我的清誉，怀疑也是不应该的。”她有什么好怀疑的嘛！
“你扪心自问一下，真的哪里都没有去？什么人都没碰见？”所谓无风不起浪，她也不信东方会无理取闹，欣然却不满地嘟起嘴：“连你都不相信我。”其实突然有点心虚了。她想起了晕倒前看到的男人。
陆凌淡淡一笑：“想起来了吧！坦白从宽。”
欣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凌：她真那么了解自己呀？
“其实……说了你也不相信啦。”欣然内心挣扎了好久，硬是没说出来，说了，连她自己都不信。可是陆凌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在她严厉的目光下，欣然十分无奈地把那件引以为耻的“糗”事又说了一遍。一个护士，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病人嘛！
陆凌却思索了片刻后，皱起了秀眉。
“不了想了，我知道你不信我。”欣然猛扒了几口饭，又开始做死地嚼。
“我信。”陆凌的果断差点让欣然吐饭。她抱住了陆凌，差点痛哭起来：“小凌，你真不愧是我的知已，人生得此足矣！我爱你！”
“去，去，去，一边吃饭去，不要肉麻加恶心，我刚吃完饭。”陆凌毫不给面子的把欣然推出一米外，“我是看见你身上有体检的痕迹才相信你的，手上有针孔，还有验过血的痕迹，真不明白，身为医生的东方怎么会什么都不看，只注意你身上的异香。”
异香？不会吧！那个抱她的男人身上有异香？那是一种药味呀，为什么东方会认定那种药味会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或许……他们认识？不会那么巧吧！
“欣欣，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就去那家医院把你的检查报告拿回来吧。”陆凌是绝对尊重事实的，相信东方也不应该再说什么了，这样就一切太平了嘛！
“我才不要去那种地方，我又不是真病了，更何况，我哪里不清白了，为什么要证明给他看？我晕倒了，被别人抱走了，是我的错呀？”她又不是自愿的。而且这次，还是东方先发的火，几天不回家，她稀罕呀！不住就不住，乐得清闲。
头痛！陆凌真服了她的臭脾气，这下，又要冷战一段时间了。不过……“欣欣，你这段时间身体的确不太好，要不要检查一下？”
“不用了吧！女人贫血很正常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欣然毫不太乎地猛喝了几口果汁，然后十分享受地往椅子上一靠。“这样的生活真是一种享受！”
陆凌却无奈地笑了：东方会哭吧！不过，她却不忘叮嘱道：“现在吃的是午餐，晚上回家不要忘了吃晚餐。”
“你怎么跟东东一样烦人？”欣然不悦地皱眉，拿起吃完的饭盒走出了办公室。
现在都三点了，五点半下班，刚好可以睡觉，吃什么晚餐嘛，麻烦！
陆凌哪会看不出她的表情，东方拜托的事算是白说了。不过东方那个家伙，也是的，明明跟欣然在闹脾气，却还是这么体贴人，真是痴男怨女呀！有人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
镇上的人都睡了，夜已暮，空中闪烁着的星星，淡淡地散着清辉，寂寞而美丽。
东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呀！每次看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起她，她是那么倔强而执着，而自己总是那个最先败下来的人，他该相信他的，可是却管不住自己的个性，她的解释他都相信，可是……这该死的个性，真让他吃尽了苦头。
不知道有多久没回家了，走到门前，手一推，门竟开了。里屋也没动静，他甚至怀疑，欣然哪天被偷走了，都不会在半途中醒过来吧！
打开灯，客厅的沙发上，散落着欣然爱看的杂志，桌上还放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泡面盒子。
他真不敢相信二十多年来，欣然都是这样生活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而现在，他却总为她挂心。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淡淡的月光，照进屋内，映着欣然恬静的睡容，东方不禁苦笑：自己是夜不能寐，她倒是能吃能睡。
突然，一声刺耳的电话铃，没有任何预示地打破了夜的宁静。
第十五章 回家的路
东方忙跑到客厅拿起了电话，感觉自己就像做贼一样，而且刚好被抓到了。欣然也似乎从梦中惊醒，穿着睡衣走出来，盯着他，搞不清状况。
东方放下电话后，说：“医院里来了两上急救病人，要我们马上过去。”
一听有事，欣然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衣服，两人一同骑车向医院奔去。
到达医院时，似乎已经忙成一团了，是车祸，重伤，其中一个已经由陆凌主刀推进手术室了，另一个正在痛苦中挣扎。东方边走边换上工作服，欣然跟在后面赶了过来。病人似乎清醒了，乞求地望着东方说：“东方医生，救救我。”东方冷静地点了点头，跟着推车进了手术室。
他认识东方…………他果然姓东方！欣然愣了一秒，跟了上去，不是第一次当助手，却觉得东方的动作洗练而准确，判断果断而精简，连眼神都令人震憾不已。手术快速而成功地进行着，只听见手术刀传递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她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距离似乎在一瞬间，被拉开了。她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命运交叉而过。
“欣然，你怎么了？我来吧！”边上的护士注意到欣然不对劲的脸色，忙接过了手。欣然感激地望了她一眼，疲惫地走出了手术室，刚取下手术装，她只觉得世界一阵晕旋，晕倒在了手术室门口。
手术很复杂，但是他却冷静地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因为欣然让他担心了，他不能在手术室里呆太久了。
当陆凌从走手术室里出来时，东方的手术早就结束很久了。“手术怎么样了？”她问道。
“东医生的技术真是好得没话说，不仅很快地渡过了危险期，连下半身可能出现的后遗症也一同解决了。真是神乎其技。”助手不禁感叹，“而且时间也拿捏得很准，他一定是经过大风浪的，冷静得连汗都没出过。”
“现在他人呢？”
“病房里。”
“病房里？他怎么了？”陆凌惊讶地问道，他不会因为脑子突然出问题晕过去了吧！
“不是，是欣然晕倒了。”
欣然？陆凌皱了铍眉，向病房跑去了。
推开门，陆凌看东方穿着工作服坐在床边，欣然静静地躺上应酬上，脸色略显苍白。“欣欣怎么样了？”她问道。
“疲劳过度吧！她晕血吗？”东方这才站起身换下了衣服，眼神却不曾离开欣然，眼里尽是焦虑，“怎么还没醒过来？”
陆凌走过去，稍稍检查了一下，说：“没事，只是有点贫血现象，明天会醒来的，你去休息吧！”
“我看着她，你休息去吧！”东方没有离开的意思，陆凌也只有耸耸肩，走出了病房，顺手带上了门：真是一对奇怪的恋人，早上还在吵架，这会儿又跟没事人一样了。
第二天，欣然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趴在床边睡着了的东方。
“他一整晚都没合过眼，我帮你们带早餐来了。”陆凌拿着早点，出现在了门口，笑着问，“感觉怎么样？不要动不动就晕倒，很吓人的。”
欣然却无奈地笑了，她是无意的，接过陆凌递来的早餐，她顺口问道：“那两个病人怎么样了？”
“我已经联络他们的家人了，已经没事了，等情况一稳定就，转到康威去。”陆凌坐在床边上，考虑要不要拍醒东方，欣然却示意地摇了摇头。
陆凌一副理解的样子，看着他安然的睡容，笑了：看来一切都和平解决了。
“欣然，你要不要顺便去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最近真的很差。”陆凌从来没有见过欣然的身体状况这么糟过。“反正医院要派人过去办理转院手续，你就去看看吧。”
“小凌……昨天的病人好像……认识东东。”欣然犹豫着，说出了心中了疑虑。
陆凌显然吃了一惊，不解地看着欣然，她想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你可能会失去他？”
“可是东东这样下去的话，他的亲人、朋友也会为他担心呀，而且，他也有爱人了……”欣然的心突然没落到了底点，终究她还是要面对现实呀！
“可是他现在爱的人是你，你早该把那支倒霉的钢笔扔掉了，他现在是你的未婚夫，以后就是你的丈夫，而你，竟要把他送回去原来的圈子？你何苦来呢？你能保证他不会忘了你吗？”陆凌真受不了这么蠢的爱情，本来机灵的欣然也变笨了。
“如果他爱我，他会记得我，所以，我也要尊重他。”欣然坚决地答道，她信任他，可是……事实却在动摇她的心，他不是连他深爱过的女子都忘了吗？他对她付出的爱比他那份爱……哪份更真？哪份更深呢？她不确定。
“欣欣，我不要回去，我不要过去，我只要你。”东方蓦然抬头，他似乎听到什么了，“我是属于你的，你忘了？别人会怎么样，我都不管，我不要再回去了，我怕我会忘了你，我爱你，我要你，我清楚，可是……失去记忆的滋味我最清楚，所以我不要忘记你，我宁可不要以前的记忆。”他觉得如果动了手术，他一定会忘了这里的一切，所以他不要冒这个险，对于他来说，一切都不及欣然重要。
如果留下他，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欣然一直有这个想法，可是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不管这一切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她肯定了这份感情，理了一下东方的头发，她又看到了别在他胸前口袋的钢笔，她笑了：“放心吧，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你自己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知道！”她太清楚他了。
※※※
虽然答应了东方不再探查他以前的事，欣然还是因为伤员转院的事，不得不到康威去办手续。
走进了康威医院的大厅，因为上次是晕倒后被抱进来的，这次来，欣然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她看一下四周，正想到咨询台去，一个医生却叫住了他，高兴地向她走来了：“太好了，总算找到您了，您是上次来过的那位夫人吧！你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我一直没找到你人。”
检查报告？欣然愣了一秒，才想起了不久以前的事，他是那位帮她检查的医生吧？！硬着头皮，欣然跟着他走了。
苗子杰接到电话后，马上赶回了医院，他一直在外面找人，所有东方常去的地方他都找到过了，可是一无所获。今天早上竟有一位病人说见过东方，他扔下所有的事，飞回来了，因为那个医院的人也要过来办转院手续，可以问一下。
冲进了院长办公室，他看到了一个清爽的身影，粉色的轻便套装，长发柔顺地披在脑后，正背对着他在手续册上签名。当她转过身后，看见苗子杰，显然吓了一跳，不过随即便很亲和地点头笑了。她没的化妆，却白净，自然，一股毫无修饰的气质。
苗子杰收回神，礼貌地问：“请问东方朔是否在贵院？”
东方朔？欣然呆了一秒，难怪刚看到他时觉得眼熟，他就是……苗子杰吧！
“你可以跟我来一下吗？”苗子杰忘了手上没有相片，带着欣然走进了东方朔的办公室，“这是他的办公室，是这样的，我听说他可能在贵院工作，因为他失踪了两个多月了，所以……”
这就是东东的办公室吗？简洁、利落、桌上除了少量文件外，只有一个相框，上面……他拥着一个美丽的女人，笑得很甜蜜。她的心不觉得揪痛，伸手拿起相框，她没有说话：她见过，这个叫子君的女人！
“这就是东方朔，边上是他以前的女友……刘子君。”苗子杰耐心地讲解，静静地着着她的反应，直觉告诉他，她与东方有关系，可是……她似乎结婚了，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典雅的白金戒指。“请问……东方他……”
他觉得她的一个表情都可以判自己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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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出卖
“是他，不过，他好像……失去了记忆。”欣然放下相框，笑看着他。“你应该是一个他可以相信的人吧！”
“失去记忆？怎么回事？”苗子杰惊叫。
“车祸，酒精中毒。”欣然倚在桌边，淡淡地说：“我们医院救了他，所以他也顺便在院里帮嘛，由于设备不齐全，我们一直没有进一步做恢复手术，所以……剩下的，就要你们自己解决了。我告诉你这些是提示你，以免产生误会。”
可是事情就像她说得那么简单吗？两个多月的时间太多了点，如果说什么都没发生，他是不可能相信的。“请问，你和东方……”
“没什么关系……或者也有点关系，他的医药费到现在为止都是我在垫付的。所以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帮我过去把钱给付了。”有点半开玩笑的味道，让苗子杰松了一口气：或者是他太多心了！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跟着欣然走进小镇的医院时，他看见了穿着白大褂一脸惊讶的东方朔，他还是习惯性地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听诊，看见欣然的目光，却很伤痛，他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并不像欣然说的那么平淡。
但是欣然只是淡淡地对东方说了一句：“有人找你，他是来接你回家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不带一丝情绪。
东方突然觉得自己被子愚弄了，傻傻地，让自己处于被动，一次又一次地被出卖……
他只看了她一眼，平静地取下听诊器，脱下白大褂，然后扯出了左手的戒指，甩在桌子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医院，没有再回头。
苗子杰还没搞清状况，忙说着“对不起”，追了出去。欣然默默地捡起戒指，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可能……这次，她真的失去他了。
陆凌似乎没赶上这场大乱，没有来得及阻止，事情，就已经成定局了。
东方朔坐在车座的另一边，看着窗外的海消失在视线，静静地，手撑着下巴，他瞟了一眼左手背，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名字呢？印迹呢？他慌忙摊开了手掌，无名指的最后一节，印着一颗星星，还有一个星的英文名“START”。
……
“从今天开始，你的无名指，只能戴我送你的这枚戒指，不管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喜欢的这片海，不管你是不是还喜欢我，我的名字都会赖着你一辈子。”
……
苗子杰不知所措地看着身边的东方朔，他紧握着左手，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突然间，他全明白了：他爱上了那个女孩，而且……他们订婚了……
他觉得自己很过份，伸出手，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东方朔的眼泪却一直没停过，像是要把他几十年的泪水一起流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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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遇见
欣然凝视着窗外的景色，一声不吭，不知过了多久，她长长吁了一口气，收回了视线，淡淡地问：“他走了吧！”
陆凌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到了欣然的面前，不解地问：“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回答她的，却是欣然的一阵沉默，她的眼神像是望着另一个星球，飘渺得不真实。
“怎么了？出事了？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欣然异常的反应，让陆凌心里不由得一紧，她的直觉在向她发出危险的信号。
“我……好像……有病……”欣然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眼神飘浮了很久，才回到陆凌身上，然后，她的用出奇平静的声音说：“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好像没得救了！”
她的话，像一颗炸弹一样，重重地落在了空气中，一瞬间，空气凝固了。好久，陆凌才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你……开什么玩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欣然淡淡地笑了，陆凌从哪里都找不到开玩笑的表情，时间，停止了一般，把空气凝滞了……
“你还有治的，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欣然哑然失笑，从来没见她这么孩子气过：“别傻了。”
陆凌沉默了许久，面色越发凝重了：“所以你才让东方离开？”
“我可能给不了他幸福了，可能他会拥有另一份美好的恋情，然后，忘了我。”欣然发觉自己似乎早有预感了，“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拥有他的真实感。”看来自己可以摆摊算命了！
没有更好有解释了，只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
那天，康威医院有点小小骚动，东方医生被送进了手术室，可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等到他手术完了后，连自己也搞不清怎么回事了。只是觉得脑子里有一片空白，那是一片蓝色的空白，像海一样，他最喜欢的海。
东方总觉得自己变了，哪里变了？自己也说不上来，像做了一个世纪长梦。子君订婚了，他没参加，可以也没什么感觉了，显然，那段不成熟的感情已经淡化了。
取下桌上的双人照，他看着空白的镜框发呆。门被推开了，一种熟悉的香味慢慢散开，他抬起头，看见了他最头疼的人，真是该死的熟悉！
北川忍直接坐到了他办公室前，审视了他一会儿才问道：“还记得9月30日是什么日子吗？”
当他白痴一样，东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相框：“老头子的生日我没忘，本来礼物都准备好了，不用老催我。”
“我是怕你不小心忘了，”北川忍笑着说，还好，会顶他的嘴，正常了，如果像他刚回来那时候，死命地盯着他，会让他很头疼，自己什么时候跟他结的仇呢？他那时候的眼神分明是仇人见面嘛！“那你的礼物呢？”
“飞了。”东方朔没好气地回答，本来打算把子君带回家，现在她却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了。不过也好，如果真带回家，指不定他会后悔呢！
“飞了？你送天鹅肉给老爷了吗？”北川忍白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真说不过他。他看了一下表，站起了身，“你看上去也没事了，我就要先回去复命了，记得时候回去，不管你是天鹅肉是不是飞跑了，你应该知道，老爷子不稀罕那个，所以，记得最好不要迟到。”
“知道了，你还是那么罗嗦。”东方朔不满地目送他走出办公室后，转向了窗外，拿着手中的钢笔把玩。这是子君送给他，虽然似乎是物是人非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舍不得把它跟相片一起扔进垃圾袋。
快下班了，苗子杰推开了东方朔办公室的门，很意外，他竟然还在。“东方……一起回去吗？”他本来是来拿东西的。
“哦？下班了？”东方朔回过神来，却愣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在等下班了？或者说在等着某人。不像他的习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有点不可思议。
最后还是决定不多想了，东方朔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和苗子杰一同起出了办公室。
当两人走进餐厅时，苗子杰又发现了一个大大的问题：平日无酒不活的东方，竟然没有点酒。才短短两个多月，他的习惯事改了不少，甚至他恢复了记忆竟还保留着那两个月的习惯。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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