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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媳妇-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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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地方，哪里堵了？”铁锹张开双臂，像是在丈量地盘。他道：“你看，公寓大门至少有五米多宽，就是打滚都能过去……”
赵晓龙实在没有耐心了，他一把薅住铁锹的衣领，凶狠地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到底走还是不走？”
铁锹打定主意要当茅坑里的石头，将又臭又硬进行到底。他道：“赵管，不要重新设计设计美术风格了，那是错的……”
赵晓龙扬起拳头就往下砸，铁锹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最后，赵晓龙反倒打不下去了。他松开铁锹的衣领，转身就走……
铁锹依旧慢悠悠的道：“赵管，重新设计美术风格确实不合理，现在改变决定还来得及……你要是不改变主意，我就只能天天来这里堵门了！”
“傻逼！”赵晓龙扔下这么一句，就进了公寓大门。
铁锹看赵晓龙上了楼，转过头又点了支烟。他幽幽的自语道：“赵管，我的工资可能还不到你的五分之一呢！这么干，我也觉得不值得。而且，我的脸也疼、牙也疼，马路牙子也很凉，真想回家睡一觉。哪怕只睡十分钟，也在这吹冷风强啊……
可我不能走，因为我说服不了自己……这是我第一份正经的工作，承载着我对未来的期许。我想干好，想以后赚和你们一样多的钱。我不想到了卷铺盖的时候，才后悔现在没有尽最大的努力。爱情上我已经后悔过一次了，工作上就不要再后悔了……”
赵晓龙站在窗户边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铁锹还佝偻着背，盘腿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他又骂了一句：“傻逼，有本事你就在这堵着，看谁靠得过谁？”
一个小时后，赵晓龙设定好的闹钟响了。他睁开眼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四十……赵晓龙揉了揉眼睛，道：“看看铁锹那个傻逼，走没走？”
说着，他从床上爬起来，顺着窗帘的缝隙往下看。铁锹还是坐在那，只是背更佝偻了。
“靠，你他妈还真能挺……”赵晓龙咬牙切齿的躺回床上，又定了一小时的闹钟。
三点四十，赵晓龙手脚并用的爬到窗前，往下一看。铁锹已经佝偻成一团了，人还在瑟瑟抖。他大感快意，嘿嘿笑道：“傻逼，知道冷了吧……”
四点四十，铁锹依旧坐在那里，还是在抖。赵晓龙却笑不出来了……
五点四十，铁锹双手抱着肩头，抖得更厉害了。赵晓龙隔着紧闭的窗户，好像都能听到铁锹牙齿打颤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受了感染，赵晓龙心里也是一阵寒。他坐在床上，按着疼的额头，自语道：“靠，这次玩得有点大了……”
七点四十了，铁锹硬是瑟瑟抖的挺了一夜。身后公寓的大门响了，这是早上第四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前三个，铁锹都充满期望的回头去看。哪怕不是赵晓龙那个胖子，也自己在这单机强。这第四个，他也很想回头看看，可脖子好像僵住了，根本动不了。没办法，他只好等着人走过来了……
第四个人是个晨练的老大妈，穿了一身运动服，手里还拿着一把带着长长剑穗的宝剑，看样子是真家伙！
这位老大妈走过铁锹，好像很怪。一大清早的怎么有人在这坐着，还冻得浑身抖？
铁锹努力地龇牙对着老大妈傻笑，想表现得礼貌点……
老大妈怜悯地摇了摇头，惋惜道：“唉，挺好的一个孩子……”
说着，老大妈从兜里掏出五毛钱扔在铁锹脚边，道：“买个馒头吃吧！”
铁锹哭笑不得，想要说明情况。可是，他现在冷得抖，说话也语不成声。干脆就捡起钱，颤颤巍巍的想把钱递还给老大妈……
“嗨哟，你还嫌少？”老大妈怒了，一把抢过钱，转身就走。她道：“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不努力工作却来要饭，饿死你算了……”
老大妈走出去好几步了，铁锹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您误会了……”
“哼！”老大妈鄙视的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铁锹泪流满面，伤春悲秋的道：“哥，怎么混得这么惨呢？”
“哈哈哈……”身后一阵爆笑传来，铁锹费劲地转头一看。赵晓龙正靠着公寓大门捂着肚子狂笑，背包都扔地下了。
“赵管，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铁锹挣扎的从地上起来，一阵眩晕。他坐得实在太久，有点站立不稳……
“没考虑出结果，上班接着考虑。”赵晓龙捡起背包就走，那肥胖的身材说不出的敏捷。
铁锹赶紧跟上，可走了两步就嘶嘶的抽冷气。嘴里那颗牙，疼得他几乎抽筋。昨晚吃的止疼药，药劲已经过去了。他只好喊道：“嗨，你等会……”
赵晓龙不但不等，走得反而更快了。开玩笑，停下来等你那是有毛病。他过到街对面，招停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铁锹又强追了两步，那颗断牙受到震动，疼得更厉害了。最后，他只能停下脚步，眼巴巴的看着赵晓龙走了……
“不行，我得赶紧先去医院，把这颗牙治了。不然的话，十点钟和汪伦、柳思达去谈引擎的事，连话都说不了还贫什么嘴？”铁锹放弃了追赵晓龙，而是扬手打车去了心医院。
医院八点半医生才上班，早到的铁锹挂完号，只能捂着腮帮子在那苦忍。现在腮帮子基本已经消肿，就是牙疼得厉害，疼得他一阵阵昏……就在他疼得几乎想拿块板砖，把自己敲晕省得遭罪的时候，医生来了。
铁锹第一个冲进去，张开大嘴对着医生就凑了过去……医生也是个痛快人，迅速戴上口罩，抵抗铁锹嘴里夹杂着烟气的酵海鲜味。
医生拿着钳子压住铁锹的舌头，只看了一眼，就道：“你这牙得拔了，先去交款吧！”
铁锹含糊道：“呃，我一会还有急事……”
医生又重复了一遍，道：“你这牙得拔了，先去交款……”
“医生，我十点钟真的有急事……”铁锹怕拔了牙，影响谈判。他道：“你能不能先给我开点止疼药，等我办完事再……”
医生拿钳子轻轻碰了碰那颗已经撅起大半的断牙，第三遍道：“你这牙得拔了，先去交款！”
“嗷……”铁锹一声凄厉的非人惨嚎，道：“拔，我这就去交钱！”
交完钱回来，医生给铁锹打了麻药。直到铁锹整个脸外加舌头，都麻木没有反应之后。手起钳落，一颗大牙被拔了出来。他又拿了一团棉花放在拔完牙的位置，道：“咬住，一定要咬两个小时以上。不然，很容易出血。”
铁锹咬着棉花，闷闷的嗯了一声。他麻着脸刚出医院，汪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提醒铁锹别迟到了。铁锹一顿焦急的哼哈嗯，想告诉汪伦自己不行了。
汪伦以为铁锹是让他放心，就挂了电话。
铁锹心里却暗暗叫苦，他现在连嘴都不敢张，还参加谈判有屁用啊？他只好给汪伦了个信息，说自己拔牙了，打了麻药根本说不出话……
汪伦收到短信，根本就不相信。他直接回复道：“铁锹，你就是不带嘴，也得过来。”
铁锹无语了……他看了看表，时间是九点二十。既然一定要让自己去，那就去吧！不过，去之前得先回家换件衣服。反正去软件园，也顺路经过自己住的城村。他已经一夜没睡，衣服又脏……这副形象不收拾一下，估计进了软件园也得被人当成乞丐，就像万豪公寓碰见的老大妈一样。
铁锹回到出租屋，简单洗了把脸，拿着手机当镜子照了照，现淤肿基本已经消除了。他再换套干净衣服，觉得只要不说话，形象看起来也还过得去。他暗暗的道：“嗯，等谈判的时候我就往那一坐，当个摆设帮帮场子吧……”
第四十一卷 第404章 便宜点
铁锹又打了个车，到了软件园门口，按着记在水果机的地址找了过来。他还想着见到汪伦和柳思达的时候，好好解释一下自己的情况。可到了地方之后，却傻眼了……汪伦和柳思达正站在那与一个人相谈甚欢。
“铁锹，我来给你介绍……”汪伦老远就看见了铁锹，急忙招呼铁锹过去。他扭头对身旁的人道：“范经理，来的人是我们公司的策划，叫做铁锹。”
“哦，铁锹……你们公司的同事，外号起得都很有个性啊……”说话的人也是个胖子，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服。身材体型和一边站着的柳思达，相映成趣。但那张脸，看起来柳思达还圆上几分。油光闪闪的，就像刚刚上了一层夹克油的光滑皮革。一双眼睛略显细长，眯起来就是一条缝，透着那么一股子狡诈的味道。
如果不是这双眼睛，这位范经理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一个面相富态的老太太，穿着男式西装站在那……
“呃，这个……”汪伦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们的策划名字就叫铁锹，不是外号……”
范经理微微一怔，马上又展开笑脸，恭维道：“一般来说，特的名字，必有特的故事。汪管，你们游乐果然是人才济济……”
明明是一番为了解除尴尬的恭维话，但通过范经理的嘴一说，却带着十足的真诚味。汪伦听了之后，心里非常舒服，尴尬也不翼而飞。他对已经来到身前的铁锹，指着身边的范经理，介绍道：“铁锹，这位是联益络的范经理……”
范经理不等汪伦说完，就堆起满脸的笑容，主动握手道：“你好，我是范鸿伟，负责产品销售方面的工作。”
铁锹握着手，频频点头。他不能说话，就想笑一笑。可是嘴里咬着棉花，笑也不能张嘴。结果，笑得颇有点蒙娜丽莎的感觉。不过，他的样子没有蒙娜丽莎的神秘，却带着点月黑风高拦路抢劫的阴森……
范经理经历过的商场谈判，绝不算少。各式各样的人也见得不少，但上来就是这种面目狰狞的样子，却不多见。不过，他的经验丰富，心里虽然提高的警觉，但脸上的笑容却愈加的有亲和力了……他道：“来来来，我们进公司谈吧！”
说完，伸手相请。
四个人互相说笑着……不，是两个人互相说笑着往楼里走去。铁锹不能说话，笑着也像是要砍人的模样。柳思达则是故意坠在后面，插个空和铁锹嘀咕：“咱们这是商业谈判，不是黑社会谈判。不能动手，只能动嘴。所以，你温和一点。就算一会谈得不愉快，也只能争吵不能骂人，千万切记啊！”
铁锹刚才一阵笑，嘴里那块药棉花没有咬紧，这会已是满嘴的血腥气。他拿出手机，写信息：“今天谈判，我帮不上忙了……”
柳思达看了看信息，又目视铁锹，眼神满是询问。
“我刚刚拔了牙，现在满嘴都是血，根本不能说话……”铁锹接着再写信息：“一会谈判的时候，我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四人坐上电梯，范鸿伟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对。柳思达和汪伦隐蔽的拿着手机，鬼鬼祟祟的交换着眼神……怎么看也不像谈情说爱。既然不是谈情说爱，那就是在商量谈判的对策了。至于那个面目阴森、名字葩的铁锹，看着自己的德行，活像看管犯人的狱警。
“哼，就凭你们这三块废料，谈判的时候我让你们半拉舌头，照样能谈死你们……”范鸿伟心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
岭南市体育心的球场，肖洛洛一身蓝色的球装，正挥拍球。对面是一位穿着白色球装的年帅哥，戴着一顶遮阳帽。他双手握拍，全神贯注的等着肖洛洛球。
绿色的球高高抛起，嘭的一下被球拍击过间的球。球的速度又快又急，只是角度很正，不够刁钻。
那位年帅哥的相貌，可说是英俊。他赞了一声：“好球。”
然后，反手一拍将球打了回去，角度非常刁钻，一看就是常玩球的高手。
肖洛洛迅速向球场底线的左侧横移，在球刚刚落地弹起的时候，将球直线打过半场。年帅哥，看着球的走势已经预估到落点，抢先移动过去，将球再次打回……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一身蓝色球装的肖洛洛长飘逸，如同盘旋飞舞的蓝鸟，追逐着绿色的萤火虫，说不出的矫健灵巧……
两人来回拉锯了六七个回合，年帅哥一记大力扣杀，球压着底线飞出了界外。
“不打了，打不过你！”肖洛洛拄着球拍，轻拂了一下额前有些散乱的长，对着年帅哥竖起了大拇指。她赞道：“王大哥，我的球局就这么被你破掉了，真是厉害！”
说着，她向场边放着的背包走去。
“洛洛，你叫我本鑫吧……”年帅哥也走了过来，从放背包里拿出两罐补充维生素的功能饮料，一罐递给了肖洛洛。他笑道：“你一叫我王大哥，我就觉得岁月催人老，恨不得拿着拐杖去遛弯了。”
年帅哥叫王本鑫，今年四十二岁，正是联益络科技第二大股东。但保养得宜，看起来就像三十四五的样子。岁月在王本鑫身上没有留下衰老和沧桑，只留下了成熟和活力。再加上他英俊的相貌，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哪怕站在90后的妹子间，也会引起一片面红心跳的羞涩。
肖洛洛拿起毛巾擦汗，笑意盈盈的道：“王大哥，你要是拿拐杖去遛弯，让我这零四输给你的人，情何以堪啊？”
“得嘞，你千万别提输给我的事……在美国的时候，七局里你让我两局，我都打不过你，哪有可能赢你四零。”王本鑫连连摆手，道：“所以，这点自知自明我是还有的。”
“那是以前，现在你的球技可是一日千里，我可不上了。”肖洛洛拧开饮料的盖子，喝了两口。她道：“以后打球，我得求着你让我才对。”
“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王本鑫举手投降，无奈的道：“洛洛，我实话告诉你。我们的幻影引擎，可能要租给领域公司。他们给出了一年两千万的高价，准备连租三年。其一个条件，就是这款引擎在三年内不能再租给其他公司。如果一定要租的话，必须要提前通知他们，获得他们的同意。而且，租给其他公司收入要分给他们七成……”
肖洛洛沉吟了一下，从背包拿出了眼镜。她道：“领域化传播和领域络科技公司，具体是什么关系？”
“你的资料还真够全面，连领域络科技都知道。”王本鑫也拧开饮料喝了一口。他道：“领域络科技，实际上就是领域化传播的前身，前几天才刚刚改名……”
肖洛洛戴上了眼镜，微微点头道：“有人收购注资？”
“你还是那么厉害，一下子就分析出来了。”王本鑫用手弹了弹饮料瓶子，表示赞赏。他道：“领域原先的老板，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从香港坑了一大笔投资。不过……”
肖洛洛举起饮料示意，貌似嗔怪的道：“王大哥，刚才打球我可是输给你喽……”
“明白，我明白！”王本鑫苦笑道：“领域原先的老板，坑来的这笔资金，数目虽然不小，却不好消化。注资之后，领域原先老板的股份就变成不到百分之三，成了地地道道的边缘人。现在已经从公司卷铺盖出来了，等着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拿到的分红。”
肖洛洛想了想，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据说这笔香港来的资金，背景有点黑。领域原先的老板昏了头，本想吃一顿鳄鱼肉。没想到钓鱼的时候，就被鳄鱼拖下水了。现在鳄鱼肉是吃不到了，自己还搭上两条大腿。”王本鑫撅了撅嘴，好像在讥讽领域原先的老板。
肖洛洛咬着眼镜腿，来回踱了几步。她道：“王大哥，我们改一下引擎租赁合同的日期，你看行不行？”
王本鑫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连声的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根本瞒不过人。”
肖洛洛垂下头，貌似很伤心的叹了口气。她道：“王大哥，我刚才打球已经输给你了……”
“真的不行……领域化只要用点心，一查资金流，马上就能知道。”王本鑫不是晃脑袋，手也加进来乱摆。他道：“而且，我只是股东之一。有些决定不能一个人下，必须得和其他股东商量。不然的话，破坏了规矩就很难堪了。”
肖洛洛更加幽怨了，道：“我刚才输给你零四呢……”
“我就知道，你让我赢球肯定没安好心。”王本鑫扛不住了，败下阵来。他无奈的道：“这样吧……我和公司的产品经理说一下我的意见，原则上可以跟你们公司签合同。但是，签约的价格和方式，要灵活一些才行。”
肖洛洛知道，王本鑫虽然是自己在国外留学的学长，帮忙也不可能脱离在商言商的范畴。价格高一些，也是合情合理。大家都有利可图，才能合作的长远。不过，签约方式一定要弄清楚，绝对不能随便。必须合乎自己的心意，能够支撑新游戏开的时间。
想到这，肖洛洛主动问道：“王大哥，联益有没有关系特别亲密的合作公司，愿意转让引擎的租赁权呢？”
“你真狡猾啊！”王本鑫知道，肖洛洛是让自己找一家空壳公司，将引擎的租赁权转给空壳公司，再把租赁时间和账面资金做得看不出来。然后，肖洛洛从空壳公司那里拿引擎，这样就不耽误他和领域签合同。而且，他还赚了两份钱……
（空壳公司可以理解为纸上公司和皮包公司。是一种已经开设的公司法人，有公司名字，但是还未有经营业务的公司。我们国家对游的审核较严格，申办游戏运营的各种许可非常困难。有些想要进入游戏行业，但资金不是特别充裕的投资人，为了节省时间，往往会收购一个空壳公司，节省申请的时间和费用。
有市场需求就会有人去做，一些资金较充裕的公司看到这是一条生财之路，就在为自己申办的时候，多申办几个空壳。既可以作为备用的存在，又可以出售赚钱。）
王本鑫从背包拿出手机，道：“洛洛，你只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我们公司的产品经理打电话……”
“只要不是问我和艾伦的事情，我就可以回答你。”肖洛洛的戴上了眼睛，那带着几分小女儿神态的表情，瞬间恢复到平时略带刻板的淡然。
王本鑫没想到肖洛洛一口就道破自己的心思，不由得怔住了。艾伦是肖洛洛的男友，也是他同学的弟弟，自己也认识。前两天艾伦打过电话，向他哭诉肖洛洛非常绝情地抛弃了自己，还希望他帮着和肖洛洛求情，看看有没有机会复合……现在看肖洛洛的样子，他觉得复合的可能基本为零了。
既然已经不能复合，王本鑫也尽了人事，再问这事就没意义了。他赶紧掩饰道：“其实，我是想问你。引擎租赁的价格要是高了点，你不会埋怨我吧？”
肖洛洛知道，该出血的地方要出血。她张开左手五指，道：“五百万租三个月的幻影引擎，这个价格满意吗？”
王本鑫也不藏着掖着，很干脆的拒绝道：“五百万租三个月的价格，不是很合适啊！”
肖洛洛露出一个很商业化的笑容，道：“那你说多少？”
王本鑫一句九百万已经到了嘴边，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本不想理会，可一看来电显示却改变了注意。因为，打电话的人正是和游乐谈判的产品经理，范鸿伟。他按下接听键，淡淡的道：“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王本鑫只听了片刻，声音就升高了八度。他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优雅全都扔马桶里了，几乎是跳着脚咆哮道：“什么，一百万租一个月，还送两个月？范鸿伟，你确定自己没疯吗？”
联益公司的会议室，范鸿伟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哭咧咧的道：“王总，您听我解释啊！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范鸿伟带着铁锹、汪伦、柳思达进了会议室。大家坐下，范鸿伟又让前台员泡茶倒水之后，就进入了正题。
汪伦已经知道铁锹没戏了，只好亲自出马。他不厌其烦地讲述，双方这次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然后，提出不能要裸版的引擎。因为，裸版的引擎不能满足需要。而且，修改附加功能的时间太长，会耽误开时间。他还提出价格太高的问题，希望范鸿伟能将租金的价格，降得稍微合理些……
范鸿伟无可无不可的听完，表示自己很希望能促成这次合作。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产品经理，没有权利决定这么大的事情。然后，他拿出一份合同给汪伦，说这是公司几位股东研究之后，拟定的合同。
汪伦看了之后，当场傻眼。柳思达看了之后，也嘶嘶的倒着抽冷气。
这份合同的条款，昨天谈判的时候还要苛刻。租引擎的价格从二百万一个月变成了三百万一个月，租期也从半年涨到了一年。而且，引擎依旧是裸版。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每次附加功能的升级时间……
汪伦急了，道：“范经理，我们很有诚意的想要合作。”
“我们也很有诚意啊！”范鸿伟很真诚的道：“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商量嘛……”
汪伦无奈，只得忍着气又把刚才自己说的条件，重复了一遍。
范鸿伟貌似明白了点了点头，手指着在合同上很有节奏的敲着，愣是敲出了义勇军进行曲的节奏。他道：“那这份合同，你们是签，还是不签呢？”
汪伦和柳思达大眼瞪小眼，脸色要多苦逼就有多苦逼。这合同谁敢签呐？但要是不签，新游戏开计划就得搁浅……最后，汪伦只好表示，想带着合同回去和总经理商量一下。
范鸿伟却告诉汪伦，不用商量了。因为半个小时后，联益可能要和别的公司签一份引擎的租赁合同。一旦完成签约，幻影引擎三年内都不能再租赁了……
他说完，用手指压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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