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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媳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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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漆毗龙唯恐同学真的让开。他拿起两个酒瓶,咋呼道:“你有本事就过来啊!看看我们谁是孬种?”

不得不承认,漆毗龙的煽动力很强,脑子也不错。可惜的是,这家伙没用到正地方。周围的同学,听漆毗龙这么一说,也纷纷拿起酒瓶,有的还有样学样的撞碎。

一时间,大排档里都是酒瓶碎裂的“啪啪”声。

铁锹又往地上吐了口血水,微微一笑。他现在脸上嘴里全都是血,这么一笑说不出的狰狞凶狠,如同荒野中受伤的野兽,危险无比。他仍用平静的语气,道:“我只找你一个,别的人不问。再说,这么多人我也问不过来。但谁要挡路,我就替谁放血,就这么简单!来吧,现在看是我倒霉还是你倒霉,或者其他人替你倒霉……”

说着,他慢慢悠悠的向漆毗龙走去,平淡得就像去街上打酱油。

“你想死是不是?”漆毗龙叫得色厉内荏。

他现在真的怕了,一步步逼近的铁锹,摇摇晃晃,好像一推就倒。而且,脸上挂彩还有不少淤肿,模样看起来挺搞笑。嘴角也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血,好像下一刻就要吐血而亡。可是,那平静到极点的神情,隐含在眼神中的凶悍疯狂,他看着从心底往外慎得慌。

横的怕愣头青,愣头青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子……现在的铁锹,就他妈是个疯子。

漆毗龙绝不怀疑,铁锹想要替他放血的真实性。他也无限后悔当初的冲动,早就觉得这个厨子不好惹。他还偏偏要装逼,这下捅他妈大篓子了。

“我那蠢爹,到底在哪找这么个疯子啊?两个老家伙,一点小事都干不好……”漆毗龙又怕又后悔,只能把责任推到父母身上。不过,不管有多怕多后悔,他现在都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煽动道:“大家不用怕他,咱们这么多人,不能让他在这装逼!要是让他一个人把咱们都压倒,以后大家还能抬头吗?”

在场的都是热血小青年,被漆毗龙一番话激起的好胜心,又慢慢的往前逼。

“人多又能怎样呢?”铁锹没有半点退缩之意,脚步丝毫不停,依旧慢慢悠悠的迎着众人走去。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给漆毗龙放血。

他幽幽的道:“只要你这样的怪胎有三个以上,就能把我打残废。不过,这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你和我下半辈子一起领残疾人补助。如果能准确命中目标,当然最好。要是做不到的话,也没办法。我总要拉两个人替你垫背,不管是谁都行。我这人一向不挑剔……”

铁锹的眼神从众人面上一个个扫过,不论是谁迎上他的目光,都心里打突,不由自主的想往后退。就算刚才热血澎湃的人,现在也都后脊梁莫名发寒。大家心里都泛起一个念头:“这家伙已经疯了,真的要捅人当残废……”

有几个瞄了瞄铁锹手里拿着的碎玻璃瓶,尖锐锋利的玻璃渣在大排档的灯光下,反射着冷幽幽的光芒。这东西要是真捅进身体,绝对不好玩。

“这个疯子要找的是漆毗龙,我们为什么要替他挨捅?”几个聪明人心里盘算着,开始微微的往后退。

有人退,就有人跟。谁也不想为了毫无必要的事,跟疯子玩命。

这么一来,众人的气势徒然下挫。退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所有的人都在往后退。

站在漆毗龙前面的几个人,还往一个劲的往两边闪。想留出一条宽敞通道,让铁锹能直接找准目标,免得殃及池鱼。

漆毗龙看着周围人的表现,再看越逼越近的铁锹,心里拔凉拔凉的……刚才酒桌上喝得热火朝天,大家说的话全是豪气万丈,好像人人都跟他肝胆相照,能为他两肋插刀。那些豪言壮语还在他耳朵边上挂着,没掉下去呢!

可一见真章,转眼连个屁都不如!

“你……你别逼我……”漆毗龙彻底堆尿了。他指着铁锹一边哆嗦,一边往后退,道:“咱们没多大仇,不用搞得两败俱伤……”

铁锹听到这句话,咧嘴露出一个略带疯狂笑容,停下了脚步。

漆毗龙当即大喜,感觉有戏。他以为铁锹停住脚步是表示友好,这事说不定还有和平解决的希望。他立刻笑容满面的道:“对,咱们年轻人有什么事,都可以谈的……开……”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铁锹用嘴叼住碎酒瓶,腾出手脱下身上的衬衫,把另一只手的酒瓶紧紧缠在手上。这哪里是表示友好,分明是想放血的时候更凶残……

漆毗龙还想一会和铁锹喝上两杯,再装模作样表示大度的道歉。现在看了铁锹的动作,一下子死心了。他现在心胆已怯,跟铁锹死拼的念头一点没剩下,只想着怎么逃跑!他的眼神,开始往大排档的厨房飘,算计能不能跑到后院。

真到了危机时刻,漆毗龙首先想到的,还是他那老实巴交没见过世面的愚蠢爹娘。

铁锹缠好手上的瓶子,用力挥了挥手,发出锐器划过空气的唰唰声。他感觉缠得够结实,满意的笑笑,继续向漆毗龙逼近。

“不能再退了!”漆毗龙一咬牙,猛然把手里的酒瓶砸向铁锹。他想趁铁锹躲闪的时候,往厨房跑。

可铁锹压根就不闪,任酒瓶砸在身上。虽然他被砸了个趔斜,但稳住身形还是直挺挺地往上冲。

两人“嘭”的一声撞在一起,同时摔倒在地。

铁锹在地上打了个滚,整个人又扑了过去,把漆毗龙压在身下。

漆毗龙恐惧地尖叫着,拼命地挣扎。只是,他这时已经心胆俱丧,哪里挡得住状若疯狂的铁锹。

“我他妈废了你!”铁锹双手高高举起,握着缠得紧紧的碎玻璃瓶,对着漆毗龙的眼睛用力扎下去。

“哎呀……”周围的女生,吓得捂住了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小哥……”

第十卷 第94章 训逆子

尖锐的碎玻璃瓶,在距离漆毗龙眼睛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漆毗龙眼中的碎玻璃瓶,已经覆盖了全部视线。他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哏喽声,却一动不敢动。

“漆老哥,你来得真是时候啊?”铁锹依旧死盯着漆毗龙,头也不回的道:“我挨打的时候,你不出现。我在地上像耗子一样钻桌子的时候,你也不出现。现在,你儿子有危险了,老哥出现得倒很及时……嘿嘿……”

说到后来,他忍不住发出一阵森森然的冷笑。

“小哥,你说啥咧?”漆昌柱急得直跺脚,道:“娃他娘刚刚醒过来,额还在给娃他娘敷冷毛巾。娃他娘听前面吵得厉害,怕娃们喝多了惹事,非要过来看看。额,这才过来啊……唉,都怨额,没早点过来看看……”

他解释到最后,自怨自艾起来。

铁锹心中一动,握着碎玻璃瓶的手虽然没有变化,但却慢慢的斜转过头。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就像一个胁持人质与警察对抗的罪犯。

没办法,刚才他和漆毗龙打了半天,深知这小子奸猾狡诈。如果不是漆毗龙胆子小了点,没他那么豁得出去。说不定,现在倒地上等着挨捅的就是他。而且,周围都是漆毗龙的熟人,他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要是不想局面翻盘,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还是小心点好。

漆昌柱搀着他老婆站在厨房门口,惊恐焦急的望着铁锹。而他老婆更是盯着铁锹手中的碎玻璃瓶,紧张得站都站不稳。唯恐铁锹手一抖,弄瞎自己娃的眼睛。

“小哥,你先把瓶子拿开中不中?”漆昌柱老婆,虚弱地哀求。

“对!小哥,你先放开娃。额的娃要是有啥不对,额替你骂他。”漆昌柱也怕铁锹伤到儿子,同声哀求。

“嘁……”铁锹嘴里发出一声冷嗤,毫不客气的道:“漆老哥,你敢骂你儿子?这是我听到最不好笑的笑话。你要是敢骂他,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铁锹说着,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能更舒服些。手里挺着个碎酒瓶子,时间长了真有点累。

铁锹是舒服了,却苦了躺在地下的漆毗龙。铁锹的胳膊肘拄在他肥墩墩的肚子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漆毗龙被压得差点吐出来。不过,他不敢动弹半点。因为铁锹手里那个碎玻璃瓶子,还是悬在眼皮上方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漆昌柱想上前拉开铁锹,又怕激怒铁锹伤了儿子,只能继续苦劝道:“小哥,到底是咋回事,你跟额们说说。弄成这个样子,揍不好咧……”

“怎么回事?我实在懒得说。”铁锹环顾四周,想试探有没有人想黑自己。他冷哂道:“漆老哥,这里都是你儿子的同学,你问问他们吧?说不定能得到一个,你特别想听的答案。不过,我事先提醒你!就算是他们把你儿子夸成了圣人,你也别高潮。因为,你这狗屁儿子就是个操蛋的垃圾,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

他和漆毗龙打成这样,现在对漆昌柱也没有什么好感了。说话不但不客气,还极尽尖酸刻薄。

漆昌柱求助似的看向四周,漆毗龙的同学一个个或望天或低头,要不就扭头看向别处,都不愿意说话。铁锹这个疯子就在眼前,万一说得他哪根筋不对,调转矛头冲过来拼命,实在是不值得。

而且,众人已经知道漆昌柱的身份了。原来这位送酒端茶收拾垃圾,被他们呼来喝去的大叔,居然是漆毗龙的父亲。漆毗龙之前还说他是饭店里的服务员,动不动就骂骂咧咧的呵斥几句。什么笨手笨脚,什么没眼力……

这让众人觉得很不好意思,同时也对漆毗龙暗含鄙视。如果说刚才他们没有帮漆毗龙拼命,心里还有点愧疚。现在,他们则找到了不帮忙的理由。漆毗龙这样吹牛皮的装逼犯,大家实在犯不上正眼瞧他。

铁锹看了众人的反应,暗暗放下一直提着的心。

漆昌柱看儿子的同学都不说话,正惶急间,林岚却开口道:“大叔,事情是这样的。漆毗龙在这位帅哥做的菜里,发现条虫子。帅哥道歉了,但漆毗龙不满意,冲动之下就动手打了他。只是这位帅哥比较能打,又懂得利用……形势……漆毗龙反而被打趴下了……”

林岚说这番话的时候,想起铁锹喊自己“脱内裤”,吸引大家注意力的事。她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铁锹一眼,才继续道:“这件事,双方实际上都有错。不过,漆毗龙不应该先动手打人……”

铁锹没想到林岚说得这么客观公正,并没有出现偏袒谁的现象。他吹了声轻佻的口哨,道:“妹子,看不出来呀!你长的不错,心地也不错,就是……”

“闭嘴!”林岚不等铁锹的话说完,就很火爆的骂道:“姑奶奶怎么样用不着你说。我跟你的帐,以后慢慢算!”

铁锹不当回事的哈哈大笑,浑不在意。不过,在不久的将来,当他被这位姑奶奶搅得不得安生之后,才畏之如虎。

漆昌柱听了林岚的话,看周围人都不出声,知道这个女娃子说的不假。

可他能怎么办呢?漆毗龙被碎玻璃瓶逼着,随时都有危险。而且,不管漆毗龙犯了多大错,毕竟是自己的娃。他这当爹的怎么能不管……

“小哥,额求求你,就饶了额的娃吧。”漆昌柱说话声都带着哭音了,道:“你要是还不高兴,揍打额两下解气,中不中?要不,额替你打咧……”

说着,他抬手重重抽了自己两记耳光。

“啪啪”的耳光声,回荡在大排档当中,所有人都惊呆了。

“够了!”铁锹喝止了漆昌柱。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漆昌柱这种行为,可他知道这件事不需要继续了。

铁锹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到此为止。”

“小哥,多谢你咧……”漆昌柱感谢的话还没说完,脸色突然一变,大喊道:“你要干啥?”

只见刚说完到此为止的铁锹,把碎玻璃瓶子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的扎了下去。

“啪嚓!”玻璃碴子碎裂的声音响起。

漆毗龙抱着脑袋,身体蜷缩的像一只受惊土狗,凄厉的惨叫。

漆昌柱夫妇以为儿子受了伤,吓得天旋地转。两人一下子没站稳,直接瘫倒在地。

“这个疯子,还真敢捅啊……”漆毗龙的同学一个个张着大嘴,反应不过来。他们刚才是惊呆,现在则是吓傻。

这些人怎么也想不明白,铁锹刚说这件事算了,掉过头就动手捅人。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铁锹慢悠悠的站起身,道:“叫唤够了没有?”

他一边解手上缠着玻璃瓶子的衬衫,一边讽刺道:“哥,扎的地面,不是你的眼睛,用不着叫那么大声。”

“啥?”漆毗龙停住叫声,忙不迭的坐起身。先是摸脸摸耳朵,接着又摸遍全身。他喃喃的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虚惊一场,所有人都长吁了一口气。

这时,漆毗龙感觉裤裆里湿淋淋的难受。他低头一看,发现屁股底下坐着一滩水。

天……他刚才居然吓尿了。

“瞧你这点尿性!”铁锹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还带血的唾沫,道:“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哥今天就算进局子,也得让你领残疾证。”

说完,他转身向大排档外面走去。

打了这么一场,实在意兴索然。而且,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还是赶紧回出租屋。路上再买点红药水之类的伤药,该包扎包扎,该休息休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这一天,不但又白干了,还弄一身伤……

漆毗龙看着铁锹的背影,呆然无语。今天发生的事,让他的面子、他的女朋友、全都完了……所有的事都完了,他这辈子都别想在同学面前抬起头。

“都是这个疯子搞的,都是这个疯子搞的……不能饶了他……绝对不能饶了他……去死吧……”漆毗龙心头泛起一阵凶性,眼珠子都变得血红。他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瓶,向铁锹后背捅了过去。

“小心……”林岚出声提醒。

“你要干啥……”漆昌柱一声大喝,抓住了漆毗龙的手腕。他刚才听铁锹说没伤着儿子,就连滚带爬的过来看情况。正赶上漆毗龙要在背后捅铁锹,他急忙抓住漆毗龙往后拽。

铁锹回身看毗龙还想背后偷袭,并没有生气,只是感觉到无聊。他不屑地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大排档。

“操,你有本事别他妈跑……我今天非捅死你不可……”漆毗龙还想追上去,可漆昌柱死死抓着不放。他冲漆昌柱咆哮道:“放手,你给我滚后院呆着去,别他妈在这丢人!”

漆昌柱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好像是死人的脸色。他嘴唇嚅动了几下,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放手,再不放手我他妈踹你……”漆毗龙还在咆哮。

漆昌柱再也忍不住了。他抬起手,一耳光了抽过去!

“啪!”漆毗龙脸上重重挨了一下,被打得一个趔斜。他捂着脸呆住了,好像还不敢相信漆昌柱打了自己。过了好一会,他才用怀疑的语气问:“爹,你打额?”

漆昌柱脸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他扬起手,又是一记耳光抽过去,道:“额,打死你个畜生,给你花钱让你上校,求爷爷告奶奶的给你找饭店,借钱给你买吃的,到处求人说好话给你做饭……家里欠了那么多饥荒……你娘都累得犯病咧……额打死你这个没人心的东西……”

漆昌柱这个老实巴交没见过世面,也不懂得什么道理的农民,终于做了一个父亲对逆子应该做的事。

漆毗龙也终于迎来矫正他灵魂的暴风雨。

大排档里,一个五尺高的汉子满脸是泪,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的抽向自己儿子。

第十卷 第95章 骂街发泄

天上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地上大街宽阔,路灯明亮。

铁锹一个人慢慢地往前走,时而停下低头苦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思索人生的哲人。

实际上,他是浑身疼得难受,走不动了……

铁锹现在离开大排档快半个小时,亢奋的神经恢复正常。这才感到身上受伤的地方,疼得厉害。脸上被碎玻璃渣划破的口子让汗水一浸,火辣辣的疼,如同小刀在刮。嘴里也满是血腥味,胸腹处挨打的地方,拐得他闷闷喘不上气。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一共才走了二里地,七老八十的腿脚都比他快。

这会,铁锹又停下了脚步,张大嘴想要喘几口气,却牵动脸上的伤口。这下疼得他龇牙咧嘴,抽上来的全是凉气。不过,总算是把气喘匀了。

“小子,刚才为什么不叫我帮忙。”扫把星的声音在铁锹的识海响起。

“疯子,你怎么出来了?”铁锹先是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后,立刻道:“这回不是我叫你的啊!你自己跑出来,产生的倒霉事不能算我头上。”

扫把星在识海里翻了翻白眼,奚落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没出息也比倒霉好。”铁锹揉着胸口回气,抱屈道:“我现在浑身是伤,要是再倒霉的话,还活不活了?”

在大排档,铁锹和漆毗龙放对的时候,小肚子着实挨了几下狠的,扫把星从休眠中被唤醒。即使铁锹不挨打,只要情绪波动的过于剧烈,也会把他叫醒。

扫把星醒来之后,并没有出声。他本打算等铁锹主动找自己帮忙,好趁机把价格提一提,至少要多抽两天精气。可没想到,铁锹硬是凭着不要命的狠劲,搞定了漆毗龙,还hold住了全场。

虽然整个过程中,这小子猥琐和无赖依旧,甚至连“别脱内裤”这种话都拿来当挡箭牌,但他不要命的狠劲或者说是二杆子精神,确实让扫把星高看一眼。

敢玩命的人,一般懦弱不到哪去。

“你要是找我帮忙,用得着搞一身伤吗?”扫把星的语气出奇的平和。

这段时间,铁锹根本不召唤他,搞得他都快成跑龙套的了。为了改变这种情况,他决定劝铁锹多找自己帮忙。毕竟,休眠怎么也没有抽精气过瘾。

铁锹眼前浮现出胖款爷挨枪时的惨样。他沉默了一阵,才道:“我朝太祖说了,自己动手、自力更生、自强不息、自立于世、自我催眠、自……总之,我希望自己解决。”

“靠,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的成语水平这么好。”扫把星对铁锹的答案并不生气,像他这样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精,铁锹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住。

普通人忽然拥有一种强大并且特别的力量。大部分人会从最初的惊讶—狂喜—得意—膨胀—嚣张—恐惧—后悔,最后回归到平淡的心理过程。

铁锹现在的心理,对于已经执行过多次观察任务的扫把星来说,再了解不过。他认为没什么特别,只要再过一段时间,铁锹总会解开心结主动找自己帮忙。

这一点,扫把星非常有信心。

只要你有恨的人,只要你有不满意的事,不论你想报复还是想改变,都得求着他帮忙。

如果说铁锹有什么让扫把星奇怪的地方,反而是铁锹的心理活动不够活跃。以前被他附体的人,基本都会在得意—膨胀—嚣张阶段,停留很长时间。然后,才会经历恐惧—后悔阶段。最后,再慢慢地转入平淡。可铁锹在嚣张之前的阶段,几乎没有停留,直接就进入到恐惧阶段,速度实在太快了点。

不过,奇怪归奇怪,扫把星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这种喝洗发水吞药丸子,在银行里为五十块钱抢劫匪枪的二货。不表现得奇怪些,反而不正常。

扫把星正在识海里沉思,铁锹又说话了。他没精打采的道:“成语水平好有什么用?真遇到事了,照样没什么用。”

扫把星以为铁锹开窍了。他很开怀的道:“小子,就算遇到事了也没关系。只要有我在,不管什么事都不算事。”

“真的?”铁锹好像有了点精神,问:“我烦心的事,你能解决?”

“当然是真的。”扫把星捻着猥琐的山羊胡,道:“别忘了,我可是神仙!”

“你没骗我?”

“小子,有什么事你就痛快说吧……”

铁锹深吸一口气,郑重的道:“疯子,你能不能从我的识海搬出去?”

扫把星一不小心揪掉好几根胡子,他忍着疼道:“别开玩笑,说你的烦心事。”

“我没开玩笑,这就是我的烦心事。”铁锹激动地在原地转圈,道:“疯子,自从你在我识海里安家落户,我就好像坐了煤(霉)车,没完没了的倒霉哇……哥出来打工,不是白干就是挨打,动不动还得混一身伤。现在,哥已经身心俱残,实在扛不住了……大仙您就高抬贵手,去祸害别人吧……”

他声泪俱下,就差给扫把星拜一拜了。

扫把星气得把山羊胡揪成了麻花辫,本以为这小子脑袋开窍了,有买卖上门。哪曾想这小子不但没开窍,脑袋还多加了把锁。现在,还让他领盒饭滚蛋。

“你小子,菊花是不是欠爆?”扫把星先是威胁,然后又否认道:“你现在倒霉,都是你自己没本事,跟我有个屁关系啊?老子再告诉你一次,你倒霉是你没本事……”

扫把星的话没说完,铁锹就咆哮了:“疯子,你敢说我倒霉跟你没关系?我就算是没本事,倒霉也该有个限度吧?有我这样出来打工,动不动就浑身是伤,还拿不到钱的吗?上次在银行,哥拼了命还差点挨枪,又在医院里躺了一回。结果,就换一张擦屁股都嫌硬的荣誉证书。前些天,哥在鬼屋当临时演员。好家伙,我们老铁家差点绝后。这次……”

铁锹感觉很憋屈、很郁闷、很难受,必须要发泄!不发泄就要发疯!

所以,他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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