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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媳妇-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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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备厢？”福贵有些蒙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出租车司机脚步稍微快了点，但依旧不怎么着急。
铁锹气得大喊：“十个数内开车，加一百块钱。”
出租车司机，瞬间就像刚加满气的热气球，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三两步，就蹦到车前。开门，上车，系安全带、打火、踩离合……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司机准备好了，车却没有开。因为，福贵正把几百斤的米袋子，从副驾驶的窗口往里面塞。司机急了，这么大东西塞进来，连档都挂不上。他刚要喝骂，铁锹在后座急喊道：“米不要了，赶快上车！”
“哦哦……”福贵倒也听话，回手就把米袋子扔了出去。然后，就把着窗沿想把车门拽开。可是，车门虽然被拽的咯吱咯吱作响，连车头也给拽偏了两寸，但门却没有打开。
福贵怒了，两只手都搭上了窗沿，看样子要用蛮力解决问题。
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大叫道：“你别拽窗户，拉门把手。”
福贵已经火急火燎，哪里还顾得找什么门把手。
司机眼一闭，痛苦的等着车门拽掉。
“你闭眼睛干嘛？”铁锹喝道：“他不知道门把手在哪？你也不知道啊？”
司机如梦方醒，左手解安全带，右手已经伸了过去，拉开车门里面的锁扣……总算在千钧一之际，挽救了自己的车门。
第二十四卷 第239章 快点开
出租车司机看着福贵的眼神，就像看着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兵马俑，觉得这家伙再拎把青铜剑，举面盾牌，站在秦始皇陵当守卫，都不用化妆。
他想作，可是看福贵一尺厚的身板、惶急的面容，又不好说什么。他只能忿忿的道：“系好安全带，不然要罚款。”
福贵不知道什么是安全带，呆愣愣的不说话。
后面坐着的铁锹看老太太面如金纸，气息越来越微弱，急得连声催促道：“师傅，你快点开车吧……”
“不系安全带，上路扣分加罚款。”司机摆明想看笑话，借题挥，理由充分。
“我再加一百块，你帮着他系上，行不行？”铁锹有了十万块之后，也充分挥暴户的气质，直接拿钱搞定。
出租车司机麻利地探身、撅屁股、伸手帮福贵系安全带。他嘴里还殷勤的道：“后面那位先生，你的安全带，我也可以帮你系。”
壮哉，毛爷爷！
出租车上路了，一路前行。不过，速度并不算快。因为这条路限速三十公里，车速只能控制在这个范围。
“师傅，你快点啊？”铁锹掐着老太太的人，感觉老太太的呼吸已经变得气若游丝，只要一口气上不来，可能就得过去。他道：“五分钟之内到心医院，我再给你加一百。”
福贵扭过身趴在椅背上，只是不停的呼唤：“娘，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娘，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
他眼泪汪汪的样子，不像个成年人，倒像一只失去凭依的小狗，凄惶无助。
可是，不论是铁锹的金钱攻势，还是福贵悲伤哀怨的样子，车速都没有加快。
“这不是钱的问题……”出租车司机为难地摇了摇头，道：“这一路十多个红灯，你就是再加钱，车速也快不起来。除非，我这车能变成飞机。”
很多时候，有人说不是钱的问题，往往就是钱的问题。
“二百！”铁锹加了价。
司机继续摇头，表示不行。
“两千！”铁锹豁出去了，心里想的都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好吧，换个不怎么高尚的理由，他也怕老太太死在自己怀里。
“先生，我刚才说的是实话，这真不是钱的问题。”司机还是不停地摇头，道：“前面那么多的红灯，我加不加速都一样。除非，我一路红灯的闯过去。要是那样的话，我驾照都得被吊销。别说你给我二千，就是给我二十万，我也不能干。以后，我还要开车混饭……”
“我给你二百万，你干不干？”铁锹这话，只是在心里想想。他全身上下，就算把自己都押上也没有二十万，更别说二百万。
铁锹看出司机说的是实话，终于理解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钱不能解决的问题才是大问题，这句饱含深意的话了。当初，他听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以为不过是唧唧歪歪的无病呻吟，吃饱撑的伤春悲秋。现在看来，在特定情况下，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
既然钱解决不了，或者没有足够的钱解决，就只能想别的招了。铁锹果断变了一副嘴脸，冷森森的道：“师傅，你想办法开快点。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
“悟空，你又吓我！”司机明显不当回事，依旧悠哉。成天开出租车的人，每天都闷在铁盒子里无聊透顶，没有一个不贫的。他道：“西天取经路漫漫，不能急在一时啊……”
铁锹也不答话，而是低下头对怀里的老太太，叹息道：“大娘，你摔得这么严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要记得。这位司机师傅，就是害你丧命的罪魁祸。以后你没事，就从底下上来看看师傅……”
出租车司机的脸色有些绿，神情不安。这情形就像在收到“不转就死什么”的信息，要多膈应就有多膈应。
“大娘，我现在给你描述害死你的人，长什么模样吧。他长着蒜头鼻子，鼓眼泡，脖子后面还有指甲大的黑痣……”铁锹说到这，还透过防护对着司机后脖颈，阴测测的吹了一口冷气。他道：“大娘，你认准这颗黑痣。从底下回来就附在他身上，让他背着你……”
“算你狠！”出租车司机脖子后面汗毛倒竖，整条颈骨都凉津津。他恨恨从座位旁边抽出一条白抹布，又把上衣口袋插着的笔拽出来，一起扔给旁边的福贵。他道：“毛巾上画个十字，伸出车窗外晃悠。”
“师傅，你果然是菩萨心肠，有成佛之心。”铁锹立刻恶鬼变信徒，就差双手合十了。
“你少废话，给我留下电话号码。交警要是找我，你得给我作证。”出租车司机恶狠狠的道：“另外，车费再加二百，少一分钱都不行！”
说着，他一脚油门……
这回的车速直接变成了极品飞车，左超又抢，跑得就是速度与激情。路上不少车的司机，气得破口大骂。可是，当他们看福贵伸出大半身挂在车外，手里拿着一块画着十字符号的白布迎风招展，知道这车遇到特殊情况了。
于是，不少司机主动让出了道路。
铁锹看着这一幕，心不由感叹：“世上还是好人多！”
车到了医院，铁锹抱着老太太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医院大门。福贵跟在后面，身上的铝锅叮当乱响。
医院大厅里，有针对患者的咨询台。一个负责咨询的女护士，看着这对“人在囧途”的组合火急火燎的闯进来，又看铁锹怀里抱着的老太太，脑袋都无力垂下，知道病情很严重。她急忙迎了上去，问：“老人家，怎么了？”
到了医院，福贵的惶恐减轻不少。他抢先哭咧咧的道：“医生，我带着娘从山里来看病。没想到，我娘从通道的楼梯上滚下去了，一直昏到现在……”
医院负责咨询的护士，都知道病人抢救的流程。她一指大厅斜对面的挂号处，道：“你们两个人，分一个去挂号。另一个，带着老人家和我去急诊室抢救……”
第二十四卷 第240章 案例分析
福贵哆哆嗦嗦地从衣袋里掏出黑塑料袋，看样子要去挂号。估计在他们那里的卫生所看过病，知道要挂号。
不过，铁锹想起塑料袋里皱皱巴巴的毛票，叹了口气。他让福贵抱着老太太，然后道：“你和护士去急诊室，我去挂号。”
福贵连连应着，接过自己老娘和护士向急诊室跑去。他到了急诊室，里面的诊疗台上，躺着一个满身鲜血的老人。有几个医生，正紧张的救治。
门口还站在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警察。
护士进去之后，就对一个弯腰给老人注射的女医生，道：“苏医生，有个新患者，年纪较大，摔伤昏迷。现在的情况，较严重。”
那个女医生镇定地把针管里的药剂，推入患者的血管。然后，抽出针头用药棉胶带包扎好，才转过身检查福贵的老娘。她指着室内另外一张诊疗台，吩咐道：“你把患者轻轻放在那里，尽量不要震动……”
女医生带着口罩看不到面目，但声音非常的软糯还带着磁性，有一种让人放心的从容。
福贵忙照着女医生的话做，把老娘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唯恐有一点震动。
女医生一边给老太太做检查，一边快速的吩咐护士：“准备血压计，起搏器……患者外表初步分析有心脏病，血压已经过低。心跳微弱，无意识。可能还有内出血现象，需要立刻注射强心剂。情况稳定之后，再进行全面检查，还要做好手术抢救准备……”
急诊室的护士，按着女医生的安排，有条不紊的进行抢救工作。
福贵站在一旁急得要命，但什么忙都帮不上。
不时来回递送药品，进行抢救的护士，觉得福贵这么大的块头，站在诊疗台旁边实在耽误事。她们就让福贵到急诊室外面等着。
“医生，你就让我站在这吧。”福贵小声的哀求道：“我看着我娘，心里踏实。”
一个护士很不耐烦的道：“你站在这影响我们工作，会对患者造成很大的妨碍。”
福贵讷讷的退到一边，却不肯出去。结果，他一不小心把诊疗台上的治疗器械，碰掉了一地。
护士鼻子一紧，眉毛一立就要火。
女医生却阻止了护士，道：“赶快拿新的工具过来，为患者准备氧气。”
护士忍着气，跑出去拿东西。
“大叔，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好吗？”女医生对低着头的福贵，柔声道：“你在这里不但不起作用，反而会对我们的工作造成妨碍。”
“可是，我担心我娘……”福贵眼圈一红，眼里都下来了。
“大叔，我们会全力抢救你的母亲。请相信我们，好吗？”女医生两道弯弯的眉毛，微微的皱了皱，依旧柔声的安慰，非常的有感染力。
福贵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终于转身，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急诊室。
铁锹这会还在挂号窗口，郁闷的排队。窗口对面就是五六排座椅，他完全可以找个位置坐着，只要看墙上大屏幕显示的号码即可。不过，他还是站在窗口，想看看有没有人不在，自己好偷偷的加塞。
可惜，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少。只要看窗口前五六米长的队伍，就知道了。
“没办法，只能继续等了。”铁锹无奈的自语。他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老爸老妈自己有事可能要晚回去一会。
接电话的是老爸，问铁锹是什么原因。铁锹觉得解释太费劲，就含糊了过去。
福贵蹲在门口焦急的等着，旁边那两个年青的警察在聊天。
“小雪，咱们送来的老头，到底是谁撞的？”男警察问道。
“不清楚，王队在审。”那个叫小雪的女警察身材高挑，非常的清丽。她手里拿着警帽，无聊的把玩着，好像心不在焉。
如果铁锹在这，一定会认出这个叫小雪的女警是谁。就是前段时间，在黄桦路扮站街女的赵雪。那天晚上阴差阳错之下，让他搅得乱七八糟。
“怪，三个人都说没撞。老人家属却说他们三个当，肯定有人撞了老头。”男警察看赵雪对自己不冷不热，微微有些尴尬。他掏出烟放在嘴上，准备点火，想用这个动作掩盖尴尬的情绪。他道：“小雪，晚上有没有空。我朋友开了一家饭店，就在珠江边上。夜景特别的浪漫，还有几道拿手菜……”
赵雪淡淡的道：“这是医院，别在这抽烟。”
“呃，我没打算抽，就是闻闻。”男警察碰了个软钉子，更尴尬了。他不说吃饭的事，又转为谈案情，还刻意用询问的语气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是老人的家属诬陷那三个人，讹诈他们的医药费？”
“诬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赵雪把帽子戴在头上，冷笑道：“如果是一个人撞的，还留在现场，那不好说。反正，那个老人指控谁，只要没有人证和物证，那就只能按老人的指认来办，总之要担责。
现在三个人一起，都在现场。只要分开审讯，口供交叉印证，是真是假一看既知，想要抵赖根本不可能。我来之前听了两人的审讯，口供完全不一致。这三个人当，肯定有人撞了老人。撞人的家伙要是识相，最好赶快认了，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不然的话，那家伙有苦头吃了……”
赵雪说的东西，只是常识性的办案技巧。男警察也不是不知道，那三个人当肯定有猫腻。他之所以知道还这么问，就是想和赵雪多聊天。他就是当天，在面包车里因为铁锹死抱着赵雪大腿不放，气得想要飙的家伙。
自从黄桦路的案子办砸了之后，分局领导大雷霆。要不是王队一力担保，队里的同事也帮着赵雪说好话，说不定就得把赵雪配到派出所去。
他趁着赵雪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大肆动延绵不绝的温柔攻势，想借着安慰赵雪的机会，获得赵雪的芳心。
可是，赵雪总是无动于衷。而且，赵雪因为心情不好，对他反而以前更冷淡了。
不过，他秉承着一名优秀警察，办案时特有的细致和专注，依然不肯放弃。他不断的总结，两人之间感情的进步，用来鼓励自己。如，他原先叫赵雪，现在则叫小雪。显得更加的亲密，这是赵雪对自己态度改变的证明。
虽然，现在队里所有人都把赵雪叫小雪……但是，他依然相信，自己叫小雪更加的亲切。
“那可不一定，老人摔倒反诬告过来帮助的人，也有很多案例。”男警察继续引着赵雪和自己聊天。他道：“王队就碰到好几起这样的事，明知道是诬陷。但从法律上来说，就是没办法解决，只能让人赔钱……”
“那些案例，都是一个人。只要原告的指认没有漏洞，又没有人证物证，自然说不明白。赔钱是憋气伤人，但没什么办法，只能自认倒霉。”赵雪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道：“现在这种情况，老人被撞的时候三人同时在场，想抵赖根本没用。”
男警察还待再说，急诊室出来一个护士，道：“警察同志，你们送来的人已经脱离危险期，现在就要转去住院部。但是，费用还没有交齐，你们谁来补交？”
“家属还在警局，你们先转到住院部吧。”男警察答道。
“没有交齐费用之前，不能把病人转去住院部。”护士摇头拒绝了。
“你们医院，怎么没有同情心啊？”男警察和赵雪聊天被护士打扰，非常不耐烦。他没好气的道：“那个老人有伤，你们还不转到住院部，掉钱眼里啦？”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护士看男警察不讲道理，也火了。她叉着腰道：“你们警察把人送来，我们给抢救了。患者到现在除了挂号，治疗费，药费都没交。这已经违例了，我们都没说什么。现在脱离危险了，该补交费用了吧。如果不交费，我们都得被扣工资。难道让我们救了人，还得被扣钱呐？”
“嗨，你这是救死扶伤的态度吗？”男警察质问道。
“我们已经救死扶伤了。”护士理直气壮的道：“人是你们送来的，你们替患者交钱吧？我看看你们警察，是不是也掉钱眼里了？”
护士把刚才男警察说的话，加了点调料又奉还了。
男警察有些挂不住脸，干脆拿出了对付罪犯的派头，吓唬道：“你再这么嚣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怕你呀？”护士依然不惧，头一扬，胸一挺，针锋相对的道：“你要是再这么嚣张，等你有病了，我一针扎死你……”
男警察一个“操”字，差点蹦出口。好在他反应快，又憋了回去。这是在医院，大庭广众之下。他作为警察在这骂人，要是被投诉了，回去都不好交代。
护士瞪着眼，歪着头怒气十足，道：“快点，你们谁去交费？里面还有一个老太太等着抢救，别耽误时间。”
一直蹲在门口的福贵，已经急得要命。他听护士说“老太太”等着抢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咆哮道：“怎么还没抢救我娘呢？”
第二十五卷 第241章 白衣天使
这时的福贵面目狰狞，鼻孔牛一样喷着气，两只大手痉挛的抽动着，仿若择人而噬的猛兽，随时能把护士掐死。
护士吓得面容失色连连后退，慌乱的叫道：“你干什么，别过来……”
“先生，请你控制自己的情绪。”旁边的赵雪严肃起来，上前一步阻止道：“这里是医院，大喊大闹会影响其他病人。”
福贵哪里还有卑微憨厚的样子，他猛地转身，两眼血红的瞪着赵雪，像只愤怒的公牛。
赵雪牢牢站着不动，没有任何紧张的样子，但脸色已经变得冰寒。她的手扶着腰间的警棍，戒备道：“先生，请你保持冷静。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
“干什么，想打警察啊？”男警察也向前两步，刻意挡在赵雪的身前，承担起罪恶克星和护花使者的双重身份。他横眉立目指着福贵道：“你给我往后退，听见没有？信不信我把你带回去，好好地聊聊？”
赵雪看同事挡住自己半个身子还往后靠，心里超级烦。可是又不能作，只好频频地往后退。
福贵死死地盯着男警察，胸膛剧烈地起伏，呼呼的喘粗气。两只满是老茧的大手缓缓扬起，五指如钩。
男警察一看没吓唬住，还拉了仇恨值，暗叫不好。他下意识的摸后腰，可是摸来摸去却摸了一个空，自己根本没带枪。一般来说，华夏警察出来办案，只要不是特别危险的案子，能不带枪就不带枪。因为一旦开枪，就有各种繁琐的报告和鉴定等着，简直让人挠头。
如果不小心出了点什么问题，如说枪丢了之类的事情，那就彻底完蛋。就算最后还能留在警队，也得去扫厕所。弄不好扫厕所都没机会，直接就扒这身皮了。
今天送被撞伤的老头来医院抢救，顺便做伤情鉴定，能有什么危险？所以，男警察也没带枪。现在，他已经无尽的后悔……
“啥也别说了，准备肉搏吧！”男警察打量着福贵厚实的身板，拉开了架势戒备，心里一个劲地骂娘。
眼看双方就要动手，急诊室里的苏医生走了出来。她先是拍了拍那个护士，安慰护士慌张的情绪，又对福贵道：“你妈妈以前有没有心脏病史？”
福贵一听医生说自己老娘的事情，注意力被拉了回来，暴怒的情绪也恢复正常。他道：“医生，我们卫生所的牙老爹说，我娘的心有毛病。我娘也总是说胸口闷，有时还疼得揪心，喘不上气……”
苏医生刚才连续治疗两个老人，几乎没有休息，非常的累。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素色的手绢擦汗，但带着口罩和帽子很不方便。于是，她摘下口罩，还有头上戴的帽子。
当她摘下帽子和口罩的时候，男警察和赵雪的目光，同时集在苏医生的脸上。
那是一张娴雅秀美的面容，带有一种宁静如水的气质。一条粉色珍珠串成的链子，将长如云般盘起。纤巧的鼻子，玫瑰色的嘴唇，双眼好像无波的湖水，透着淡淡的、柔和的色彩。耳边两缕秀，因为汗湿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露出耳唇上两颗珍珠耳钉。不但没有让人觉得狼狈，反而会让人感觉到怜惜。
她好像很喜欢珍珠的饰品，人也确实像珍珠一样圆润。有人说女性的饰品当，珍珠最适合表达东方女性，那种传统的柔美和婉约。
“好年轻的医生，年纪和我差不多……”赵雪怔怔的看着苏医生，下意识用上了审视的目光。这是一个美女，见到另一个美女时，潜意识的思维。
如果在古代，赵雪是那种英气勃勃、远征万里的女将军，拥有清丽飞扬气质。那么，苏医生就是书香门第，内敛守礼的大家闺秀，透着一种含蓄的知性美。
赵雪在审视苏医生，旁边那位苦苦追求赵雪的男警察，也被苏医生所吸引。他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个念头：“要是把这漂亮的医生娶回家，绝对能相夫教子，后院不着火……不过，小雪好像也很不错。天天能和她一起并肩作战当罪恶克星，其实挺幸福……”
男警察看两眼苏医生，再看两眼赵雪，感到万分纠结、左右两难。
苏医生没注意赵雪和男警察的目光，因为福贵正焦急地看着自己。她轻声道：“我初步检查，你妈妈可能有严重的心肌梗塞和心绞痛。而且，还有骨折和内出血的迹象。现在马上要拍片，做心电图……”
苏医生每说一句，福贵就哆嗦一下。他问道：“医生，你说的我不太懂，我就想知道我娘能不能好……”
“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这点请你放心。”苏医生微微犹豫了一下，又道：“你妈妈估计要做手术，才有康复的机会。心脏手术和住院治疗的费用不低，你最好现在就去筹钱，千万别耽误了治疗。因为越早手术，康复的机会越大。”
福贵从衣兜里掏出那个黑塑料袋，打开之后。他颤声道：“医生，我有钱。这些全都给你，够不够？你一定要救我娘，我求你了……”
苏医生看着塑料袋，那些皱皱巴巴面额只有五元、十元的票子，轻轻的叹气。她道：“心脏手术和住院治疗的费用，加起来得十万左右……你快去筹集吧。”
福贵面若死灰，整个人瞬间就垮了下来，好像没了魂。他呆呆地重复道：“十万，十万，我只有九百四十三块一毛……”
苏医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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