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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媳妇-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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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悄然看着铁锹，把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忽然觉得少了痞里痞气的猥琐，也不再没完没了贫嘴的铁锹，看起来还算顺眼。
“我要和福贵当面对质。”铁锹缓缓的道。
“你们一会就能见面，这是应有的程序。”赵雪爽快地答应下来。她想了想，又提醒道：“不过，你和福贵见面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不然的话，非常麻烦。”
“嗯，我知道了。”铁锹看赵雪答应自己的要求，也点头表示明白。
赵雪走过来把桌子扶正，拿起笔道：“现在我给你录口供，你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形。”
“这算不算刑讯逼供？”铁锹忍不住贫嘴了。
“哼！”赵雪清丽的面容，露出一个没好气的表情。她道：“你怎么说都行，反正审讯室的录像也没打开，我暴打你一顿都没问题。”
“放心，我一定配合你。”铁锹刚正经三分钟，又故态重萌。他指了指肩膀，道：“要是有人问怎么回事，我就说是被马蜂蛰了，还是一只长腿大马蜂！”
赵雪听到“长腿”两个字，面上升起淡淡的红霞。她恨恨的威胁道：“混蛋，你又皮痒是不是？”
清丽的面容，羞窘恼恨的模样。脸上那抹红晕，就像阳光照耀下的寒梅，绚丽之极。
“真别说……”铁锹被赵雪的姿容所慑，也微微失神。他暗道：“这暴力女警不但腿长，模样也挺漂亮……”
铁锹把整个事情，又重复了一遍。赵雪不停的插话问各种问题，弄得铁锹特别费劲。但是这回，铁锹非常的配合。赵雪问什么就答什么，哪怕一个问题问几遍，也没有不耐烦。他不傻，自然明白这事可大可小。所以，一定要把经过说清楚。
赵雪记完口供最后一个字，心对铁锹受诬陷这事，已经信了八成。因为，她刚才反复的询问，用上了审问技巧。如果没有受过专业培训的犯人，回答肯定会出现细微的差别。虽然不能作为证据，但却能让审讯者判断出真假。铁锹对每一个细节的回答，都非常清晰。没有任何一个问题，出现偏差。
不过，她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帮助铁锹。因为不管怎么说，他都在现场。只要福贵咬死铁锹撞了老太太，铁锹就得担责。除非老太太醒过来接受讯问，口供和福贵不一致，才有可能证明是诬陷。但这种可能性太小，先不说老太太重伤昏迷，还生命垂危。就算老太太醒过来也要进行手术治疗，讯问必须押后……凭着老太太和福贵的母子关系，铁锹的机会还是微乎其微。
赵雪想到这，心愁。她道：“铁锹，你最好别……”
“我明白。”铁锹活动着肩膀，不等赵雪把话说完，就截口道：“现在的形势，对我很麻烦。不过，我不在乎。我就是想问问那个福贵，有没有良心？我从火车上开始，一直帮助他，却换来这样的回报……”
他说到这，冷冷的一笑，道：“我必须让福贵知道，做这样的事要有报应。”
“你想干什么？”赵雪警告道：“别忘了这是警局，你要是乱来……”
“你放心吧！”铁锹连连摆手，道：“我也不傻，怎么可能做违法乱纪的事。就算我要报复，也得找个离你们远点地方。然后约齐兄弟，带着麻袋……”
赵雪面色古怪，想要呵斥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她只能再次强调道：“铁锹，你千万别干傻事。不然的话，后悔都来不及。”
“长腿妹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铁锹笑得云淡风轻，手却摸上了肚皮。
第二十五卷 第245章 不是越狱
赵雪一只手摸上警棍，眼光灼灼。另一只手，特意正了正无檐警帽。这是提醒铁锹，自己的身份是警察，你别太放肆了！不然，教训你没商量……
铁锹立刻变得一本正经、面色庄重，就像在马路上捡到一分钱，准备交到警察叔叔手里的小朋友。只是这位小朋友的眼睛叽里咕噜乱转，颇有点一分钱交给警察，一百块就自己揣兜的现实……
赵雪觉得自己太软弱了！当初，她对铁锹这个混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说过肩摔绝对不打擒敌拳。现在可倒好，还得靠警察的身份压人，越来越镇不住这混蛋了！
“都是那天在黄桦路闹的……”赵雪心里负气，暗道：“不就是抱了一会大腿吗？又不是和他上床了……”
赵雪想到这，脸颊愈加的火热，几乎能煎鸡蛋。她暗骂自己越想越不堪，赶紧收敛心神。
铁锹没注意赵雪的神态，而是保持着坦白从宽的造型，暗和扫把星说话。
“小子，你叫我什么事？”扫把星懒懒散散的问道。
“疯子，一会你替我收拾个人。不，应该是收拾个孙子……”铁锹牙根痒痒的道：“价格照旧，一天精气！”
“没问题，成交。”扫把星自从之前和铁锹叫板，被铁锹用同归于尽的二杆子精神打败，表现得很合作。他道：“是不是眼前这个女孩？”
“不是，那孙子是男的。”铁锹摇头，道：“等我见着他，再告诉你！”
“行！”扫把星道：“你说吧，是让那孙子大倒霉还是小倒霉？”
“最好是超级倒霉！”铁锹拿起桌子上的笔，一折两段。他恶毒的道：“我要那孙子以后生孩子没屁眼……不，要让他以后撒尿，都只能蹲着……”
“嘶……好大的怨念！”扫把星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干咳一声，道：“那个……小子，别说我不提醒你。召唤我产生的倒霉事，已经来了……”
“啊，什么？”铁锹刚回过神，就看赵雪柳眉倒竖，清丽的脸上满是煞气。他急忙道：“长腿妹子，别生气。咱们有话心平气和的说，我刚才也没做什么呀？”
“铁锹，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是不是？”赵雪缓缓地站起身，那双小巧的警靴踩在桌子上，修长笔直的大腿微微用力，桌子在一阵吱吱的摩擦声，平平的移开。
“等一下！”铁锹手一伸，做出制止的手势。他视死如归的道：“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
赵雪捡起半截圆珠笔，晃了晃。她道：“损坏公物，算不算？”
“我赔给你，赔你两支……四支、一打、一盒……我赔你支金笔……”
密室，孤男寡女，美丽警花，长腿翘起……这么多充满暗示的因素在一起，宅男一定在脑海里，浮现出制服诱惑的场景。定力不够的，说不定鼻血都得喷出来。
铁锹没喷鼻血，而是吐血了。
“唉呀妈呀，你别打那里！那是男人最重要的地方……赵雪，你听我解释……哎唷，帅哥的脸也不能打呀……救命，警察打人啦……”
男警察拿着口供记录，带着福贵进了审讯室，一看眼前的情形不由得心花怒放，高兴得跟那什么似的。身后的福贵，则脸色苍白、面露不忍之色。
一起进来的王队，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有人越狱了。
审讯室里桌子已经翻了，椅子也散架了。铁锹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鼻孔和耳朵里各插着半截圆珠笔，眼神涣散……
王队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摄像头，现摄像头没有接通电源，才松了口气。他责怪的看了赵雪一眼，赵雪则背着手看向别处。
“铁锹，需要警察帮助吗？”王队蹲下身貌似和善的问道。
“大人，我要投诉……有人刑讯逼供！”铁锹勉强抬起头，奄奄一息的道：“除非，长腿妹子能请我吃饭，安慰我受伤的身心……”
“长腿妹子？”王队一愣，没反应过来。
男警察满腔的怒火，差点自焚。他抄起警棍，就要过去干翻铁锹。
没想到赵雪已经抢先一步，来到铁锹的身边。她冷冷的道：“混蛋，你要告谁刑讯逼供？”
“当然是告你，除非……哎呀，我开玩笑呢……”铁锹浑身乱颤，努力想搬开赵雪的警靴。当然，他的一只手不可避免的抓着赵雪小腿。另一只手……哦，另一只手被赵雪踩在脚底了，好像挺疼。
“呵，对不起！”赵雪挪开了脚，也貌似很耐心的问：“你需要警察帮助吗？”
她问话的方式，已经颇有老家雀王队的几分真传。
“我痛……痛要怎么说出口，这种感觉好难受……”铁锹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高高举起。他扯开喉咙一顿干嚎，活像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男警察看赵雪猛踩铁锹，火气一下子小了不少。铁锹的干嚎听在他耳，如同天籁。
福贵几次想要说什么，却又一副惊恐的样子，缩在一边。
只有王队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叫得惊天动地，面上却没有多少痛楚之色，眼珠还叽里咕噜乱转的铁锹，若有所思……再看赵雪脸色绯红，虽有几分怒色，但三分羞恼还带着隐隐的笑意，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唔……看来，不那么简单呢！”王队果然经验丰富，给出了非常准确的结论。
大家又换了一间审讯室，刚才那间和龙卷风刮过似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现在王队坐在审讯桌的一头，两边是铁锹和福贵面对面坐着，赵雪则和男警察站在门口。大家都显得很明，因为监控录像已经打开。
铁锹看着福贵频频冷笑，扫把星在识海举着大扫帚开始施展法力。一道肉眼看不见的紫光，射入福贵的眉心。
福贵从坐下开始就低着头，连看铁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现在恨不得把脑袋插在桌子底下，一辈子别抬起来才好。
“任少波，赵雪，把他们的口供记录给我。”王队准备解决问题了……
第二十五卷 第246章 救救我娘
王队刚审完那三个人撞老头的案子，找出了责任人，让那个家伙和家属达成了赔偿意向。他正准备出去办事，路过审讯室的时候，听任少波说，铁锹怎样怎样，你不用害怕……
铁锹这个名字实在太有槽点，也特别的好记。王队一下子就想起那个见义勇为，在银行和劫匪恶斗，还被特警一记飞脚踹进医院的小子。
王队好心大起，进审讯室了解情况。这一了解，才知道铁锹撞了福贵的老娘……
“福贵，这个人撞了你妈妈，对吗？”王队问道。
福贵没有回答，脑袋又垂低了几分。
任少波站在门口急得够呛，恨不得替福贵回答。可是，警队纪律规定，不允许这么做。他只能鼓励道：“福贵，你大着胆子告诉队长，不用害怕报复！”
王队看了看任少波，脸色有些不愉。因为，任少波的话已经有扣帽子的嫌疑了。
赵雪更是不客气，冷冷的道：“任少波，你不用紧张。”
“我紧张什么？”任少波急火攻心，辩解道：“我是在告诉福贵，大胆说清楚事情的经过……”
“墙上坦白从宽，诬陷从严的标语都不清楚了。”赵雪讽刺道：“你怎么不拿桶油漆，重新刷一下啊？”
“小雪，你别开玩笑了。那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哦，原来那两个字不是诬陷……”赵雪好像明白过来了，又呛白道：“我都说标语不清楚，让你去刷了。我在这上班都认错，何况其他人呢？”
赵雪袒护铁锹的心态已经表露无疑，弄得任少波妒火烧！
“啪”的一下，王队把手里的口供记录摔在桌子上。他面无表情的道：“你们俩的废话，还挺多啊？我干脆退位让贤，这案子你们来办吧！”
任少波和赵雪看王队生气，都不说话了。
任少波只能干瞪眼，赵雪却在暗叹气：“混蛋铁锹，你千万不要惹事！不然的话，王队想帮你都帮不了……”
刚才王队看似训了两人，实际上还是有所偏袒。他这么一说，任少波怎么都不敢再开口。至于赵雪……有他在，赵雪自然不用开口。
王队内心，还是希望能帮一帮铁锹。毕竟铁锹曾在银行豁出命来和劫匪搏斗，最后什么奖励也没得着，颇有点亏。而且，他对铁锹还算有点好感。当然，这种帮忙不能违背事实，如果铁锹真的撞了老太太，那只能帮他争取些好的条件。尽量让他和福贵达成赔偿协议，免得民事案转成刑事案，那就麻烦了！
王队看室内恢复了平静，才又拿起口供记录，道：“福贵，你要不要先捋顺思绪？”
福贵还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那好，你想清楚再说吧。”王队转头看向铁锹，名正言顺的道：“你先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任少波气得几乎七窍生烟，暗骂福贵没用。如果让铁锹先说，福贵会处于不利的地位。他差点想转行当律师，替福贵控诉。可惜，他不能……
铁锹非常有礼貌地向王队点头表示感谢，准备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这时，福贵猛地抬起头，道：“警察同志，我想和小伙子单独呆一会，行不行？”
铁锹怔住了，王队怔住了，赵雪和任少波也怔住了。大家看着福贵，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了。”福贵又用哀求的语气，道：“你们就让我和小伙子，单独说几句话吧。我求你们了……”
说着，他站起身一个劲地给众人打躬作揖。
任少波仰头看着屋顶，彻底无语了。他觉得福贵的脑壳，绝对是坏掉了。刚才自己教了福贵半天，尽可能的引导这家伙怎么说才有利，没想到这家伙来这么一出。
这种类似交通造事产生的案件，受害人主动要求和造事的人单独接触，往好了说是想私下和解，往坏了说就是心有鬼。如果真是这样，铁锹甚至可以反告福贵敲诈勒索……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完了，铁锹这小子十有八九没事了……”任少波先是想起了这句名言，又连连吐槽，暗骂道：“呸，我什么时候和这蠢货成队友了？”
赵雪看情况变得对铁锹有利，不由得如释重负。她背着双手靠在墙上，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
老家雀王队目光炯炯的看着福贵，郑重的强调道：“我们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你要考虑清楚……”
“我考虑清楚了……”福贵一个劲地点头，道：“我有话想和小伙子说，要是不说的话，我非得憋死不可！”
“好吧！”王队刷刷记录下福贵的话，把本子推到福贵面前，又让任少波拿印泥过来。他道：“福贵，你按个手印吧！”
福贵接过印泥，毫不犹豫的在口供记录上按了手印。
王队拿过口供记录站起身，道：“我给你们半个小时协商。时间如果不够的话，就去外面找地方，警局的审讯室有别的用处……”
说着，他当先出了审讯室。
其实，老家雀王队应该再问铁锹同不同意。如果铁锹不同意的话，这事还是要往刑事案上走。不过，他本着民不举官不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干脆省略了这一步。当然，他也不希望这件事继续酵。因为，那个福贵一看就是穷苦人，老娘还躺在医院，没必要赶尽杀绝。不如留一点余地，对大家都好。
毕竟，法理并非真的不近人情。
赵雪和任少波各自看了铁锹一眼，也出去了。两人一个眼神暗含叮嘱，另外一个却是妒意绵绵……
“砰”的一声，室内的光线微微一暗，不知谁出去的时候把审讯室的门关上了。
铁锹看着福贵频频冷笑，不时森森然的磨牙。他一个劲地告诫自己不要火，扫把星就够这孙子喝一壶了。其他的事，一定要离开警局再说。只要离开警局，他就打电话找方超，让方超带麻袋过来。不把福贵打出屎，绝不算完……
铁锹正在心里狠，福贵却“噗通”一下跪在他的面前。
“小伙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磕头赔礼……”福贵嚎啕大哭，脑袋磕头磕得嘭嘭响。他道：“我想救我娘……医生说了，我娘的病要十万块才能治好……我没那么多钱，就算把我骨头砸碎了熬油也没有……我要救我娘……”
四五十岁的汉子，哭得撕心裂肺！
铁锹哈哈大笑，笑声有着说不出的嘲讽。他猛地从桌子上跳过来，一脚就踹在了福贵脸上。他咆哮道：“我去你妈的，少给我装可怜。老子要是相信你的话，就他妈脑残……”
福贵被踹得脑袋一扬，咚的一下撞在了地上，鼻子里的血瞬间就喷了出来。可是，他又爬了起来，嘭嘭磕头道：“小伙子，我求求你救救我娘……我求求你救救我娘……”
“我救你个屁！”铁锹心里拼命告诫自己别火，报复的事等离开警局再说。可他怎么都忍不住，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福贵的嘴里满是鲜血。整个人翻到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铁锹还不解恨，上去又是一顿狠踢。
福贵不肯还手，只是死死地抱着脑袋，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嘴里出嗬嗬的声音，显然已经喘不上气……
王队在监控里看着这个情形，心暗骂铁锹二逼。有什么事你到外面去干，在警局里打人，纯粹是自己找死。他刚要过去阻拦，赵雪已经飞一样冲了出去。
任少波高兴得心花怒放，忽觉福贵不是猪一样的队友，而是狐狸一样的伙伴。铁锹这是寿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他抄起手铐警棍也要往外冲，王队却阻止道：“等一下，他们已经不打了，再看看什么情况……”
“王队，还看呐？”任少波差点没跳起来，道：“一会他们再打起来，事就大了……”
“事情大了，就抓呗！”王队淡淡的一句话，就把任少波给堵了回去。
“你特么给我听着，你讹我这事就算了！我特么也不追究你！”铁锹喘着气，停了下来。他撂狠话道：“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特么弄死你……”
说着，他转身往外走。
“小伙子，你救救我娘吧……”福贵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又跪下给铁锹磕头。可是，身体一歪又倒了下去。他艰难地喘息道：“只要你肯救我娘，就是打死我也行……”
“你特么当我傻啊？”铁锹骂道：“老太太摔个跟头要十万块，你怎么不去抢啊？”
他把背包拿在手里，从里面掏出一捆毛爷爷，抽出一沓扔在福贵身上，不屑的道：“你的医药费，别特么说我白打你！”
“小伙子，我娘真的要十万块才能活命……”福贵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满嘴满脸的血。他又“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道：“求求你，救救我娘吧……你打死我都行，救救我娘吧……”
“你他妈是不是傻逼啊？”铁锹又作势预踢。
福贵也不躲闪，就像失了魂一样跪在那里，嘴里只是翻过来调过去的重复：“救救我娘吧……”
铁锹的脚高高抬起，不知怎么却始终踹不下去……
第二十五卷 第247章 闹着玩
“嘭！”审讯室的大门被踢开，赵雪旋风似的冲了进来。
“他已经承认诬陷我……”铁锹的话还没有说完，赵雪那条健美的长腿凌空弹起，一脚踹在铁锹的胸口。
铁锹连惨叫都来不及，整个人倒着飞了出去，轰隆一下撞倒桌子。然后，四脚朝天的栽在地上，一个劲的翻白眼。
赵雪厌恶的看了一眼铁锹，根本不理他。她过去扶着跪在地上的福贵，道：“起来，我会告他人身伤害。”
福贵依旧死死跪在那里，不肯起来。他嘴里不停的念叨：“小伙子，救救我娘吧……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赵雪实在看不下去，拿出手铐向铁锹走来。她面若冰霜的道：“铁锹，我现在要逮捕你。”
铁锹的胸口好像被堵了口子的烟囱。底下呼呼的往上鼓烟，上面却喷不出去。肚子都快憋爆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勉强伸手指着赵雪，干张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赵雪正要给铁锹戴上手铐，王队和任少波也进了审讯室。
“等一下……”王队叫住了赵雪，来到铁锹面前。他沉着脸道：“小子，你傻缺吗？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打人？”
铁锹还没缓过气，根本没办法答话。刚才赵雪那一脚，踹得相当重。
王队叹了口气，道：“弄不好，你今天就回不去了。”
“不……不怪小伙子……”跪着不动的福贵抬起头，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道：“我不应该诬陷小伙子撞了我娘，小伙子生气很正常。真的不怪他……”
任少波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喊道：“福贵，你这么说就是敲诈勒索罪，明白不？”
他提醒福贵倒不是出于好心，纯粹是不希望铁锹没事。
王队来到福贵面前，一字一顿的道：“福贵，你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吗？”
“我知道，当然知道……”福贵无力地坐倒在地，道：“小伙子在火车上就帮我，有人瞧不起我和娘，小伙子帮我出气。我和娘下车，小伙子帮我们去找车……可是，我却鬼迷心窍，诬陷小伙子撞了我娘……”
说到这，他忍不住放声大哭，道：“我就是想救我娘……我就是想救我娘……”
老家雀王队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看多了这种痛苦和无奈。可是，现在看着四五十岁的汉子，在面前哀哀哭嚎，心还是起了恻隐之心。他缓和了语气，道：“我替你问问铁锹，如果他不追究，你还是能去照顾你娘。”
赵雪走到铁锹面前，虽然还是面若冰霜，但眼神的厌恶感却消失了。她冷冷的道：“铁锹，你不会追究吧？”
赵雪说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式。
“谁说我不追究？”铁锹这根烟囱总算通了。他往外倒着气，恨恨的道：“不追究福贵可以，但我要追究你！咱俩没完，你等着律师信吧……”
赵雪英挺的鼻子一紧，刚要火。
任少波已经跳了过来，道：“铁锹，你刚才打人的情形都在监控录像里，至少是重伤害！你完蛋了，洗干净屁股等着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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