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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妙拍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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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的皮包的确是被扒走,裙子也是为了追他才……慕伦点了一下头,解 释道:“她说的是事实,可是”
展飞鹏一听,羞愤地怒道:“还可是什么!混帐!你居然去当扒手?”
“啊?”慕伦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一对如黑檀木般的眼珠子睁得圆大。呆愣了数 秒钟,他哭丧著脸,显得十分委屈。“爸,你怎么会认为你儿子是个扒手呢?”
噢,对喔!这无疑是世纪大笑话。凭他展氏财团的显赫……展飞鹏愣了愣,才露出 比较清醒的理解表情。
慕伦翻了翻白眼,无奈地瞥见那始作捅者正抿唇窃笑著。
他不想理会她如何去营造“效果”,但是,他可不能不为自己的声誉著想。
于是,费了一番唇舌,慕伦才把皮包和裙子的疑点给澄清,心想,这下子她就没有 搅局的筹码了吧?
他脑中忽然窜出一个念头:这个女人牵扯不得!尤其是不能和她存在任何“隐私” 。瞧他原本一桩见义勇为的好事,被她渲染形射成他是罪犯似的……保持距离,以策安 全!他生平第一回对异性产生警戒心。
弄明原委之后,风平试图打圆场,缓和气氛地道:“这么说来,慕伦还真是个有正 义感的青年,而且,他和羽菲也真是有缘呢!”
“呃……是啊!他一向挺爱管闲事的,所以老会惹麻烦”才说著.展飞鹏从老友 的神色中发现自己所言失当,马上接口道:“不过,就这一回管对了……他们是挺有缘 的,呵呵……巧得很,是不是?”
慕伦有点好笑,原来父亲的修养功夫挺了得的,瞧那绷紧脸皮的笑容,可挤不出一 丝松弛痕迹的皱纹呢
一场别具意义的餐宴,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进行。
展飞鹏和风平这对阔别多时的好友,虽然一样谈笑风生,不过,话题总是避重就轻 而言不及义。
其实,如果可能的话,风平倒真想掩面落荒而逃。
但看人家展慕伦生就一副风流倜傥、风采不凡的模样,而自个儿家的宝贝女儿…… 她的头发想必花费不少发胶和染料吧?
反正无论如何,他宁可回去面对妻子的酷刑责备,也不敢再厚著老脸皮提起婚事这 字眼。
不过,显然还有人不愿善罢甘休。
当展飞鹏接过行动电话之后,意欲先行离开,风平也想趁机打退堂鼓,拖女儿离去 时,事情却总不在他掌控之中。
“老爸,你也有事要先走,是不是?”羽菲一脸俏皮的笑著。
“我?”风平有些茫然。
“是啊!你跟展伯父那么忙,我看你们就先走好了,留下我和‘伦哥’就行了。 ”
正舀一口热汤往嘴里送的慕伦,忽然感到浑身凉飕飕起来。
她那好不亲热的一声“伦哥”,听得他头皮发麻,猛地一个不慎
“啊!”他丢下汤匙,张开嘴冒出热气。那口热汤烫得他舌头都麻了起来。
不祥之兆!
看见他的模样,羽菲笑得更甜了。“我想跟伦哥私下聚聚,展伯父没意见吧?”
“意见?呃……怎么会呢?年轻人嘛!是该多聚聚,沟通沟通……”
沟通什么嘛!分明是想将他往“阴沟”里推送!看著父亲打算撇下他而走人的动作 ,慕伦暗恨父亲太没道义了。
风平不表赞同的睨了女儿一眼。“我看慕伦就去把皮包拿来还你就是了,你还是 跟我一块地回去”
来不及高声附和的慕伦,却被展飞鹏抢了话:“风平,就让他们多聊聊嘛!我看羽 菲这孩子挺有意思的,说不定”
“你是说”风平捕捉著展飞鹏的意思。
然后,两老互相点头示意,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们一乐,羽菲可更愁了,怎么那老头,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她的装扮及粗鲁呢?还 有,瞧老爸笑成那副嘴脸,简直恶心透顶……“羽菲,那我就跟你展伯父先走了,你就 和慕伦慢慢聊聊。”
“慕伦,好好招呼人家羽菲,别失了分寸,懂吗?”
第三章
霎时,座位上就剩下两具魂魄显然已经游离的躯体,和四只无神的眼珠子。
终于,羽菲开门见山地说:“唉,你看,那两个老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嘿!他才不上当。他这一挑明,岂不是要把婚事给抬上桌面了吗?此刻 的慕伦,虽然秉持著身陷困境的戒备,但是,基本上来说,他仍是抱持一线生机。
“你想呢?”他聪明的把问题丢给她。
而自恃并不笨的羽菲,开始伤起脑筋了。老爸临走前那一副阴谋得逞的奸笑,势必 成为她日后的梦魇……不行!她得使出杀手间,为了自己的幸福拼一拼了。
“你……喜欢我的造型吗?”羽菲再次试探地说道。
慕伦也再次慎重地打量她,那好生标致的俏脸顶著那头五颜六色的“怒发”……他 就不相信系出望族家门的父亲,会认同她成为展氏的媳妇;如此一想,他竟感谢起她的 造型了。
“喜欢啊!”他心悦诚服地点了头。
“你鬼扯!”她突然有种全盘皆输的愤恨,“刚才你明明说我好难看的,现在你又 说喜欢?”
他耸耸肩,两手一摊,“你就这么在意我的想法吗?”
“那当然!”她气唬唬的。“我今天的打扮可全是冲著你啊!”吼毕,发现说溜嘴 的她,立刻安静下来。
而慕伦的心却一下子浮动了起来。好一句受用的“甜言蜜语”!这种话对他而言并 不陌生,有太多包围地的女人,总是像孔雀般,刻意地展现绚丽,而且总不忘强调“打 扮全是为了他”的一番苦心。
现在,这句话从她嘴里吐出……听来倒是挺特别的。
其实,想不特别也难,瞧她口里表白著「女为悦已者容”的心意,两只眼珠子却死 瞪住他,还有那紧握得快出汁的拳头。
慕伦不免提心吊胆,唯恐她真要跳上桌面去挥舞一番,他可不想明日又上报。
“喂!”她紧迫钉人地对他大吼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你”慕伦很讶异自己居然能容忍别人朝他如此吼叫,太多新鲜的刺激感因她泉 涌而出,他正在努力调适之中,因此显得有些木纳。“你要我说什么呢?”
“就是说、说你”羽菲活灵活现的眼珠子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圆盘滚动,“说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霎时,慕伦又目瞪口呆了。紧接而来的,便是他忍俊不住的笑声。
“不许笑!”羽菲几乎是霸道地想吓退他快失控的笑意,“我是认真的,我只想知 道,你……会不会真的想娶我!”
他咧开的嘴唇因她的惊人之语,困难地抿成一直线,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辣妹 ”,简直是太不人道了,要他不准笑?可是……真的是太可笑了。
瞧她那副谨慎严肃的模样,慕伦只好清清嗓子,倾身凑向她,像研究什么似的看著 。“如果……我说那是非常有可能的呢?”
“那你铁定会后悔莫及!”她绷著脸瞪道。
慕伦一怔,在她脸上搜寻到一种讯息……再回想起之前她所说过的话。忽然,有个 明确的答案闪过他脑海她根本不想嫁给他!
不知何故,慕伦匀没有感受到预期中的如释重负,反而有种……被污辱、甚至是背 弃的滋味。
“噢?”他扬了扬漂亮的浓眉,两眼炯炯地盯住她。“你不希望嫁给我?难道你… …另外有男朋友了?”
羽菲快速地瞟了他一眼,心脏忽然扑通作响,她不免暗暗咒骂起来。
想对本姑娘放电?去找根电线杆吧!“我……心里的确早有人了,你”她噘著红 唇,“你想不想见她啊?”
有这个必要吗?慕伦的背脊靠回椅背,吐了口气,有种解脱的意味,却又感到心头 闷闷的。他当然没必要吃味,只是……对于这桩婚事,他本来有那个权利摇头说“不” 的,现在,这个权利被她捷足先登而剥夺了。
而且,从他有记忆以来,还不曾有哪个对手可以和他的魅力互相抗衡,而她,还有 她口中的那个“第三者”,硬生生地改写了他情史中伟大的战迹。
“怎么样?敢不敢大家见个面?”羽菲极具挑衅的口吻。
“有何不敢!”慕伦撇嘴、满不在乎地应道。这女人漠视他的魅力不说,现在居然 敢挑战他的意志力?
事实上,他也挺好奇的,像她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孩子,会属意什么样的男人?不会 是……外星人吧?
☆☆☆
慕伦揉了揉眼,确定那不是外星人。可是,依然教他的视觉神经大大受到刺激。
方才在餐厅时,风羽菲提起她的爱人在这个公园等她,于是两人结帐离开好厅。他 将车子在公园一处空地停妥,他望见风羽菲似乎发现目标,打开车门之后,她箭步地走 向公园那盏路灯下。
“雕!我来了!”
然后他听见那个人的招呼声,走向灯下仁立的人儿……那人居然是个女人!
慕伦很快地下了车,随著她的脚步,他慢慢看清楚灯下那女孩的脸孔。十分年轻而 清丽的一张脸,是和风羽菲截然不同的典型。而那张脸,似乎……有种惊吓过度的样子 。那女孩的视线流连在一前一后的羽菲和他身上,瞪大的眼,似乎在强自压抑心中情绪 一般。
嗅!老天!求求你,让我支撑下去吧!黎争争在内心呐喊著。
不行!她已经忍不住了!就在争争放松肌肉线条,张大嘴,眼见一场爆笑即将要宣 泄而出时
“对不起嘛!你不要生气……”眼明手快的羽菲冲了上前,张臂搂住争争,随即压 低嗓门,咬耳朵威协道:“照著剧本演!你可别给我出状况。”
被羽菲搂住的争争发出痛苦的呻吟:“可是,你现在的模样要我不笑,那真的太残 忍了。”
“你现在只要想到王熙这会儿不知被多少女人包围,你就笑不出来了。”
羽菲这一招的确够毒辣。
一下子被直捅心窝的争争真的敛容肃然起来,而从她的位置望去,正好曾见慕伦在 灯光下映现的那张蹙眉俊容。
“唉一一你那个帅哥准老公皱眉了,不要抱得那么紧嘛!行了……”
什么准老公的!羽菲低呻了句:“怯!”这才松开臂膀,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来应战 。
慕伦呆在原地,一度看傻了眼。
眼前的两个女人亲热的拥抱、窃窃私语,他则无从厘治那种感受。
“唉!”羽菲一手搂过争争来到他眼前,“我跟你介绍一下,她是黎争争,也就是 ……我所说的那个人。”
“那个人?你是说……”
“她就是我的情人,这样子说,你明白了吧?”羽菲发现争争似乎又要“造次”, 连忙掐了她一下。
“呃……是呀!”争争很小心地背著台词,她怕咬往自己的舌头。“我们……感情 很好,已经无法失去对方。”
“对呀!事实上,我们已经‘同居’好几年了。”羽菲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所 以,我希望你不要来破坏我们。”
慕伦的眼睛眨呀眨的……所有的讯息通过大脑,他扔力地整理和消化。
终结:原来她们是“同志”!
“我……破坏什么呢?”慕伦不由得再次佩服风羽菲这个女人。从头至尾,她一直 都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震撼,只不过,他怕一个处理失当,他整个人的神智会被轰毁。
羽菲开始道出“心声”;“我为什么不能结婚,你也知道原因了,可是我老爸却要 把我嫁给你,你说,我们是不是会因为你而被拆散?”为求事情逼真,她又抱了争争一 下,才一副难分难舍的放开她。
“那……你可以拒绝啊!这种事哪有勉强的道理?更何况”何况他也不想呀!
还未表白立场的他,又被她截住话。“我是拒绝了,但是,我老爸偏说这门亲事是 你老爹订下的,所以我现在只能从你这儿著手罗!”
“从我这儿……怎么著手?”
羽菲哼声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脱口道:“那当然是请你不要爱上我啊!”
这回,慕伦真的失笑出声了。
“有什么好笑的?”她有点恼,两手插腰。
“我是在笑你未免太多虑,而且也太自恋了。我想,就算我真要找个结婚的对象, 好歹也该找个‘女人’才是。”除了加重女人字眼之外,他的眼光不忘流览她一番。
“什么话?”害怕被他中意,却又受不了人家不屑的态度,羽菲挺起胸膛,直了脊 背。“我不是个女人吗?”
啧啧!他的目光“不慎”接触到她抬头挺胸之后的效果,慕伦不得不承认,就天赋 条件来说,曲线玲珑的她,的确是女人中的极品,只不过
他直言道:“我希望的是完完全全的女人,不论身心或哪一方面”言未罢,他的 行动电话突然响了。
接电话的他,却接到羽菲忿忿的白眼,他依然不以为圩地一笑置之。“喂雪儿, 是你?……”
羽菲朝著他哪牙咧嘴,投了个滑稽的鬼脸,背转了过去,耳朵却高高竖起。
雪儿?大概是他胭脂红粉军团的成员吧?
慕伦对羽菲的态度,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只不过是一块儿吃顿饭,虽说长辈们的 用意特殊,但是,他可也是奉召上阵的“被害者”啊!她犯得著一副结下梁子、深仇大 恨的样子吗?
一向,只有女人对他的无动于衷、冷漠无情而饮恨;现在居然有女人讨厌他,而原 因只为了怕他爱上她?
心不在焉地听著雪儿在电话中的撒娇,慕伦忽然有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你想 见我是不是?那你现在过来好了。”他把地点告诉了雀跃不已的雪儿,随即结束电话。
“怎么?”羽菲随口一问:“女朋友呀?”
他顿了顿,点了点头。“雪儿待会儿马上过来……也许见了她,你可以更放心一点 。”
他看见羽菲挑眉耸肩,他心里不免有些泄气……这是怎么回事?一向在女人面前最 吃香的他,居然在这“半个”女人面前吃瘪?
另一种不甘在他心底悄悄爬见☆☆☆
约莫五分钟之后,盛装的林雪儿翩然来到。
对她出现速度之快而感到惊诧的慕伦,不由得怀疑,这整个晚上雪儿是否一直都跟 在他附近?
“伦哥。”雪儿一来到,便直扑向他,像小鸟依人般地般黏在他身畔。
“伦哥?”羽菲似乎不甘示弱地接著争争的肩膀,却是模仿著雪儿的语调,偷偷地 做了个恶心的表情。
慕伦早将一切看在眼底,他像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牵著雪儿的手,十分慎重地为 她们介绍。
“宥!”广林雪儿用手捂著嘴,故作夸张的表情。“伦哥,这位就是那个风小姐? 哎呀!样子可真‘特别’呀!还真是姓‘疯’呢!”
嘿!好像嗅到了什么味道?全身战斗意识的抬头,可教羽菲兴奋了。除暴安良、斩 妖伏魔,可是她风羽菲不畏任何挑战的宗旨。
“你就是雪儿小姐?雪儿?这名字挺好记的,听起来又满勤悉的……”故作沉思的 羽菲,恍然接口道:“我想起来了,那一回我老爸应酬到中山北路的酒店晃了圈,单是 带回来的名片十张就有个七八张叫雪儿的那!”
“你”横眉竖眼的雪儿对上了羽菲一对故作天真的大眼眸。当下气得绿了,她掉 头向慕伦大发娇嗔:“伦哥,你看啦!她故意损人,没想到你父亲居然替你安排这样的 怪胎相亲,他老人家真是太胡涂了。”
“老的是胡徐,不过,小的脑筋也不怎么样。”羽菲把矛头说了个方向,只不过左 拐右弯,箭靶仍不变。“我是怪胎,那起码安全多了,倒是你……雪儿小姐,像你这样 浓妆艳抹、随传随到的良家妇女不多见就是了。”
她故意视雪儿的怒气于无存,笑嘻嘻地凑向慕伦道:“现在我是相信你的本事了, 搞不好现在到街上逛一圈,你就可以认出好几个女朋友来,就是不知道这位是编列第几 号而已。一她从眼缝里瞧了雪儿一眼,点了头。“不过,还好啦!其你有眼光,是挑对 人了,这儿蚊子多,她抹的那一身防蚊液,正好可以熏死蚊虫。”
雪儿气得差点跳脚。“什么防蚊液?我用的可是名牌香奈儿那!”她骄傲地昂起下 巴。
羽菲又瞪大眼。“原来防蚊被,香奈儿比欧护有名呀?”
一旁观战的争争已经忍不住笑了出声,她深知羽菲的毛病,有人嗜好斗牛、鸡、蟋 蟀的,偏大小姐她喜欢斗人。
而慕伦则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女人在他面前,总无所不用其极想展现那无比优雅 的谈吐气质,雪儿也不例外,不过原来女人的战场是这么热闹。
只是,她们为啥而开战?
毋庸置疑的,雪儿是为了他;而风羽菲呢?瞧她斗志高昂的神气模样,她是争什么 呢?
看著慕伦一副绕富兴味的模样,羽菲不悦的瞪他一眼。也不知怎么搞的,她就是看 这个雪儿不顺眼。
或许是争争的笑声引起了雪儿的注意,她掉头问道:“她是谁呀?看起来挺面熟的 ,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少攀交情了。”羽菲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护在争争面前。“她可跟你的‘伦 哥’没关系。”
保持缄默的慕伦见状,不禁揣想:看来,羽菲真的很爱她的……雪儿不屑地道:“ 我知道她跟伦哥没关系,不过就跟你有关系,不是吗?两个女人抱在一起,还真是肉麻 得晤心呢!”
雪儿略为高亢的嗓门拉回慕伦的神游太虚的意识。
“那你呢?对男人投怀送抱的,就清高了啊?”出言驳斥的羽菲想了想,突然像是 发觉了什么似的两眼大睁。“原来……你一直躲著偷看啊?”
慕伦一惊,立即质问道:“雪儿,你……跟踪我?”
“我……我……”说溜了嘴的雪儿一时不知如何圆场。
羽菲却在这时候打了岔:“唉!”她唤著慕伦,这称呼似乎成了她的专利,叫得好 顺口。“该见的人全见了,不该看的,也有人偷看了,反正今天到此为止,你们有什么 家务事自己去处理。我们要走了,免得一个不小心介入什么跟监的家务行动!”
挖苦了一番,她拉著争争走人,临行还回头补充道:“唉一一别忘了你的承诺握! ”
承诺?他说过什么了?慕伦疑惑地想著。她们走后,雪儿拉拉他的衣襟,低声问道 ;“你……给了她什么承诺?”
慕伦这才皱起眉,并未再瞧她一眼,平缓的口吻中蕴含著风暴。“你说呢?你不是 一直跟著我们?”
“我”心虚的雪儿一时无话可应对。
“有人帮著你,对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是我妈。”
“这”
他不想再理会的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她也跟著。“你回去吧!”
“我……你电话中叫我来,然后……就这样叫我走?”
“那有差别吗?我叫不叫你,你人都已经在这儿了。现在我要回家了,我相信你也 可以圆满的交差。”他不是不想计较,而是……擒“贼”先擒王,他赶著回去找他伟大 的父母亲理论去。
走到车旁,发现她还跟著。“你回去吧!”他叹了口气。“这样是没有用的。”“ 我……我跟著你可不是为了交差,而是,人家想跟你在一起嘛!”
他望了她两眼,想了想,终于心平气和、开诚布公地说:“雪儿,其实你的心意我 明白,可是在交往的这阵子你应该明白,我目前还无心婚姻”
“我们可以不急著结婚啊!我可以等。”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我并不爱你,更不希望因为你的任何行 动而来造成束缚自己的困扰;我希望你能明白,而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他直截了当的说出心里的话。
“你”雪儿的脸一阵青白交替。“我是为你好,所以才把话说明。”他说完钻入 车厢。
“展慕伦,你”雪儿咬牙切齿,弯下腰俯向他,“我实在弄不清你心里在想什么 ?简直就像刚才那个怪胎一样……我真的感到怀疑,究竟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绑得住你 ?”
“这……”他发动引擎,随意笑应:“就我孩子的妈吧!”
孩子的妈?她怔住了。
“要不要我顺道送你一程?”谈判之后,他依然是迷人的笑容。
“不用了!”雪儿摇了头。她不要他送一程,她要的是,她这辈子的全程护送。
☆☆☆天母展宅慕伦一回到家,单是从下人们那写著趋吉避凶的脸孔上,便可窥知 整个宅第又沦为战场了。
而挂帅上战场的,自然是这幢华厦的男女主人,也就是他的父母亲。
严格说起来,他还真佩服父母“变脸”的绝活。平时在外面活跃于镁光灯下的一对 贤伉俪,他们总是并肩作战而在商场上屡战屡胜;一旦回到家,则卸下那恩爱的面具, 总是三不五时另辟战场,以对方为标靶的互相攻击。
果然,慕伦一踏入屋内,即听见楼上书房里传来的争执声。
平时,他们可能为了洗澡、吃饭等芝麻绿豆小事而争个脸红脖子粗;而这一回,慕 伦听得非常清楚,不为芝麻绿豆,而是为了他的终身大事。
“何爱莉!我是一家之主,你别忘了!”父亲微喘的嗓子吼道。
慕伦扬了眉,对这样的“程序”是司空见惯而了若指掌。
通常,父亲连名带姓的直呼母亲时,是表示他极大的愤怒;而所谓“一家之主”的 口号一出笼,则表示他吵累了想鸣金收兵,所以以最象徽权威性的一句话作镇压宝。
不过,这么多年来,这一招似乎从未奏效过,亏得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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