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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IV-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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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铁长城心存感激。与那位所谓的港商好朋友比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相去太远。从此以后,铁长城对齐胖子另眼相看,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谈的铁哥儿们。

我之所以同意驻京办的外贸公司与大圣集团合作,是因为深知齐胖子与铁长城的关系,再加上梁市长的支持,对于齐胖子来说,东州海关就成了不设防的海关。东州海关上上下下都知道铁长城与齐胖子的交情非同寻常,甚至连海关人员调整这样的大事,铁长城都要事先和齐胖子通通气,商定人员调整方案,把齐胖子能控制的关员放到重要岗位上。因此,在东州海关,齐胖子有地下组织部长的美誉。

应该说,齐胖子身上有天然的“跑部钱进”的素质,如果他来当驻京办主任,怕是强过我十倍。我时常想,如果所有的基层领导都能像齐胖子那样勇于直面上访群众的疾苦,是不是驻京办就不用再做“截访维稳”工作了。“截访维稳”只是权宜之计,最终结果只能是人心向背。截住了上访的人,却截不住上访群众进京的心,当老百姓决定为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而进京上访时,说明人家已经难得不行了,施耐庵的小说《水浒》讲的是逼上梁山的故事,地方政府一旦演绎成“土地爷”,服务实体变成了利益实体,其结果只能是将老百姓逼进北京。遥遥上访路,何其艰辛,京城炙手可热的国部长连上访群众的面都不敢见,躲在办公室打电话拿驻京办主任撒气。在面对上访群众时,上下都不作为,倒霉的不仅仅是上访群众,驻京办主任也像屎壳螂滚的粪球,被支来支去。官僚们哪里知道,民生之重重于泰山!这是长期做“截访维稳”工作的驻京办主任的切身感受,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同样是官僚主义在作怪,“跑部钱进”备受诟病,“截访维稳”却备受肯定。究其原因,似乎是“截访维稳”披了一张民生的外衣。

我说这些,既不是为了表白自己,更不是发牢骚,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专案组领导,在满世界看不见透明的灵魂的情况下,我的灵魂尚未变成黑色障碍物,因为我认为半透明是灵魂的最佳状态。正因为我自认为自己的灵魂是半透明的,不像某些人的灵魂是黑色的,黑的好像是从黑夜中挖下一块似的,我才有勇气将心里话都告诉你们。你们一直以为是我引诱了杨妮儿,这不是事实,事实是她勾引了我。这么说,我都有点难于启齿,但这的确是事实。坦率地说,我并不像亨伯特是个疯子,一个“生殖器官里有点烈性毒汁的泡沫,敏感的脊椎里老是闪耀着一股特别好色的火焰”的家伙,我只是一个有着十足定力的为领导安排过小姐的驻京办主任,什么漂亮的女人我没见过,连女明星我都不屑一顾,何况普通的漂亮女人!我深知自己的身份,我是领导的服务员,只要领导舒服满意,就是对我最大的鞭策。

然而,杨妮儿不是女人,她是仙女下凡,她下凡的目的,不是像贝雅特丽齐引导但丁去天堂,恰恰相反,她就是要通过与我销魂夺魄,引我去地狱。她看似透明的,其实是假透明,我从来就没有看透过她,幸亏我是半透明的,不然她不会义无反顾地与我发生关系,千万不要把我们这种关系看成是贪官与情妇之间的私通苟合,完全不是,正如亨伯特所言:“我的最最模糊、引起遗精的美梦也比最富有阳刚之气的天才作家或最有才华的阳痿作家所设想出的私通苟合之事要灿烂夺目一千倍。”即使我此时被“双规”了,仍然认为,我们的关系是圣洁的。最起码要比梁宇宙与那顶顶之间的关系圣洁,更比齐胖子与张晶晶之间的关系不知圣洁多少倍。我再次重申一次,我与杨妮儿虽然有恩怨,但绝不是贪官与情妇之间的关系,更不是大款与二奶之间的关系。在对待女人问题上,我其实一直是个守法的胆小鬼,我不想对不起远在澳洲的老婆孩子,以至于我的雄性荷尔蒙膨胀时,尽管看见白丽莎那充满诱惑的屁股,燃起过无数次烈火般的淫欲,但我自己想办法把火泄掉,也不能触碰底线,然而,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忍受漂亮女人的诱惑,却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漂亮天使的诱惑,因此,你们可以认为我掉进了桃色陷阱,但我坚持认为,这是一次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对美的追求。你们可能认为我顽固,这不是顽固,我只是想把我得出的一些结论襟怀坦白地告诉你们。我只是想把真话说出来,并不想按你们认为的那种真话或者希望我说的那种话违背真相,我的真话就是如果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像我一样遭到天使的勾引,其结果不一定比我好多少,我只是掉进了桃色陷阱,你们或许会掉进深渊。这不是我狂妄,而是因为我天天在驻京办这个大染缸浸淫了多年,抵抗力自然比你们强得多,这就像一个人打了疫苗就有了抗体一样,别看你们天天“双规”贪官,贪官看多了也会令人麻木的,何况“双规”贪官只是你们的工作,就和我“跑部钱进”一样,都是工作,因此,你们不一定有我身上免疫力强。要知道,我是在看不见的战线工作,你们是在看得见的战线工作,你们只是站在了铁扇公主的面前,而我像孙猴子一样钻到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不谦虚地说我和你们看见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我生活在一个被各种幽灵包围着的世界,你们周围只有人,这就是我和你们之间在环境上的根本区别。你们为我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一个人的周围满是幽灵,突然出现一个天使,谁能受得了?这样说,并不是想为我自己开脱罪责,我承认我犯了罪,但是我是迫不得已的。我当然希望你们能同情我,尽管我通过你们的表情看不出你们有任何同情的思想活动,我不敢奢望你们为我枉法,但是我希望你们看了这份自白后,能够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为我说话。我渴望自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自由。不瞒你们说,自从被“双规”以后,我每天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呆的时间最长的就是窗前。你们大概从未站在窗前认真观察过自由自在的行人,在“双规”之前,我也从未这么观察过,尽管我的办公室是落地窗,站在窗前可以俯看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可以俯看远处绿油油的草坪,一块街心花园精美的就像盆景,但我从未仔细观察过,就更谈不上欣赏了。然而,当一个人失去自由时,他站在窗前的感觉就截然不同了,你们看窗外,天空多么蓝啊,燕子自由自在地飞翔,高悬的云朵让我非常想念远在澳洲的前妻和女儿,多么美好的天伦之乐啊,这一切却被我亲手毁掉了。我暂时不想回忆和前妻离婚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实在太痛苦了,人生真是自作自受。

前几天专案组领导问我,梁宇宙和那顶顶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一直保持沉默。我之所以不愿意回答,是因为我一直坚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信条。不过,我实在害怕你们将我与杨妮儿之间的关系,和梁宇宙与那顶顶之间的关系相混淆,因此才决定将他们之间的故事写出来。

7

自从第一次在红会所见到那顶顶之后,我已经完全取得了梁市长对我的信任。当时,梁市长在中央党校学习就要结束了,有一天晚上宴请完官部长,我开车送他回中央党校。梁市长坐在车上一边抽烟,一边若有所思地问:“则成,你对佛教怎么看?”

我不知道梁市长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含糊其辞地说:“佛家讲普度众生,因此凡是能普度众生的人都是佛。”

梁市长听了我的话颇为赞许地说:“则成,按你的意思,掌握权力的人是最有能力普度众生,不妨设想一下,如果大家都以佛教为信仰,是不是以民为本就指日可待了?因此,我们应该大力提倡‘以佛治国’。现在社会上好人越来越少了,老百姓都要信佛就好了,佛教比较文明,教人如何行善积德、不做坏事,信佛的人多了,社会也就安定了。”

听梁市长这话,我深知是受“妙玉”的影响,便开玩笑地说:“梁市长,既然你真信佛,何不也效仿顶顶,做个佛门俗家弟子?正好我与北京龙泉寺的政言大师是好朋友,干脆让他收你为俗家弟子怎么样?”

我这本来是玩笑之语,万万没有想到,梁市长却当真了,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正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这政言大师肯不肯?你当个事儿,帮我办一下。”

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给自己惹这么大麻烦。我就坡下驴想推脱,便嬉皮笑脸地说:“梁市长,妙玉也是俗家弟子,不知道皈依了哪座庙,不妨问问她,在她皈依的寺庙找个师傅,你们不就成了师兄妹了吗?”

梁市长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笑着说:“顶顶是在尼姑庵里拜的师,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到尼姑庵里去拜师呢。你小子别想推脱,就拜龙泉寺的政言大师,这件事办成了奖,办不成罚,你看着办吧。”

还是那句老话,一个优秀的驻京办主任,领导怎么说,就要怎么做。梁市长在离校前一天,我和他的秘书高严一起陪他去了门头沟。龙泉寺距阜成门四十多公里。我开着齐胖子送给驻京办的奔驰600从长安街西行,至门头沟区双峪环岛左转,直行五公里至石门营环岛,上了108国道。

路上高严笑嘻嘻地问:“梁市长,我以为出家当和尚才举行仪式呢,没想到做俗家弟子也要举行仪式,这‘三皈’的仪式是不是很隆重呀!”

梁市长一本正经地说:“这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当然是皈依的仪式更郑重、也更隆重了。‘三皈’仪式对于一个佛教徒来说,是打内心表现出来的一种效忠的宣誓、一种恳切的承诺、一种渴望的祈求、一种生命的新生、一种虔诚的皈依,这在佛教看得极其重要。否则的话,纵然信佛拜佛,也不是合格的正科生,而是没有注册的旁听生,这对于信仰心理的坚定与否,具有很大的作用。则成,你与北京许多寺庙里的和尚、住持都是朋友,你说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明明知道梁市长的观点是不对的,但我哪儿敢说不对呀,只是附和道:“想不到梁市长对佛教如此虔诚,确实应该举行个隆重的仪式,等这回领了龙泉寺的皈依证,梁市长,你就真成了名正言顺的正规的佛门俗家弟子了。《水浒传》中孙二娘对武松说:‘观得这本度牒做护身符,年甲貌相,又和叔叔相等,却不是前缘前世?阿叔便应了他的名字前路去,谁敢来盘问?’度牒就是僧人的‘身份证’,上面注明了僧人的名字、年龄、相貌等,僧人有‘身份证’,俗家弟子当然也有,就是‘皈依证’。梁市长您是有身份的人,做市长有组织部门和人大的任命书,做俗家弟子,当然也要有佛家颁发的皈依证了。”

说句心里话,我向梁市长讲这番话时,心里想的却是《红楼梦》中受到贾宝玉、薛宝钗一致推崇的一首曲子:“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就像这首曲子描写的一样复杂,我实在无法想象,万一有一天梁市长在我牵线搭桥下遁入“空门”,被市委书记夏世东知道了,我这个驻京办主任怕是也干到头了。但眼下无法劝梁市长回头了,只好顺势而为了。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不管一个人信共产主义也好,还是信儒释道也好,有信仰总比没信仰强。

龙泉寺坐北朝南,背倚宝珠峰,周围有九座高大的山峰呈马蹄状环护,这九座山峰从东边数起依次为回龙峰、虎距峰、捧日峰、紫翠峰、璎珞峰、架月峰、象王峰和莲花峰,九座山峰宛如九条巨龙,拱卫着中间的宝珠峰,规模宏大的龙泉寺古刹就建在宝珠峰南麓。

我们下车后,政言师父的一个小徒弟从牌楼一直接我们进山门,政言师父正站在客堂前迎候。几杯清茶和闲谈之后,我和高严陪梁市长随政言大师走进大雄宝殿,这里早有十几个和尚侍立,在政言师父的指导下,梁市长先向佛祖跪拜三遍,然后政言师父为梁市长灌顶,意思是消业障、长智慧,又在他头上洒了“圣水”,梁市长向政言师父和众僧人行礼三遍后,合掌发誓道:“大德,梁宇宙始从今时乃至命终,归皈佛、归皈法、归皈僧,大德证知。”将愿文重复三遍后,政言师父慈眉善目地说了一个字“好”。紧接着传戒和尚向梁市长讲解了五戒,也就是戒杀生、戒偷盗、戒邪淫、戒妄语、戒饮酒,然后一一问梁市长,“是否能随学随作随持”,梁市长并未说“能持”,而是说“弟子明白”。让我一下子想起《水浒传》中,鲁智深在被询问是否能严守戒律时,回答“洒家记得”,引起众僧哄笑的情景,不禁也险些笑出声了。想不到梁市长也有像鲁智深似的狡猾,记得是记得,明白归明白,但能否照做就是另一回事了。仪式结束后,政言师父正式收梁市长为弟子,还起了一个很滑稽的法号,叫“色空”。嘱咐“色空”从此以后,要多做善事。

一个星期后,“色空”做了第一件善事,就是让齐胖子替他向龙泉寺主持政言师傅捐了一辆奔驰600,轿车前门两侧醒目地印着“东州市三宝弟子色空供养”。

我之所以把这些如实写出来,并不是想推脱责任,而是想提醒专案组领导,为什么像梁宇宙这样的人会遁入“空门”?恐怕你们又要归罪于资产阶级思想,为什么就不能想深一点,想远一点,突破思维之狱呢?当然我同样也有信仰危机的问题,我之所以没有遁入空门,做个佛门俗家弟子,是因为我确实在佛祖面前许过愿,大概许过三次,没有一次准的,或许我没有佛缘,或许应了马克思说的那句话,宗教是人们的鸦片。我还不想成为一个吸毒者,我只想做一个合格的驻京办主任。到现在我也坚持认为,作为一名党员领导干部,我或许是不合格的,但作为一名驻京办主任我无疑是最称职的。关于这一点有大量的事实可以证明。

·12·

附:顾怀远创作的长篇小说《驻京办主任》

第一部

8

中央党校培训班结束后,梁市长并没有马上离京,而是住在北京花园天天让我开车陪他找房子,六环以内新建的花园小区几乎走遍了,最后还是选中了北京花园对面的香草园,在A座十楼,由驻京办出钱买下一套两百多平米的住宅。

从找房子到买房子,梁市长都没告诉我买这套房子干什么?直到房子买下后,妙玉来看房,我才猜出点端倪。果然梁市长亲自向我布置装修方案,我和驻京办房地产公司的技术人员一起听了装修方案,一位年轻的技术人员不懂事,脱口而出:“这不就是佛堂吗?”我使劲瞪了这位技术人员一眼,意思是用你多嘴,他乖乖地低下了头。

等技术人员走后,梁市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则成,你知道这件事我为什么委托你亲办吗?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办事稳妥,口风紧,这件事一定要保密,那几个技术人员的嘴要封住了。房子装修完以后,这里就是我今后进京的落脚地,平时妙玉住在这里,你多关照着点她。再就是政言师傅一再嘱咐多做善事,做善事就得需要钱,我决定搞一个善缘基金会,由妙玉负责,这是账号,你认识的私企老板多,劝他们多捐点钱,多行善事,佛祖显灵,不仅会促进他们的企业兴旺发达,而且对个人、家庭都有好处。”

我毫不犹豫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先让齐胖子带个头。”

一提到齐胖子,梁市长欣慰地说:“像齐天这种有爱心、有善心的企业家,就是要大力扶持,多多益善!我之所以力主驻京办与大圣集团合作,也是想利用驻京办的优势,让大圣牌香烟占领北京市场。你再上上心,想办法找一下人民大会堂管理局中南海服务处,看能不能将大圣牌香烟打到国宴上去,一旦大圣牌香烟成为国宾馆指定的接待用烟,对大圣牌香烟将是一个极大的宣传。”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只要产品质量过硬,凭我多年“跑部钱进”的经验,问题不大。但这件事打死我,我也不能办,为什么?因为齐胖子亲口告诉我,大圣牌香烟就是走私的洋烟,无非是大哥大、万宝路、三五什么的,不过是在白盒烟上重新贴的标,谁敢把这种烟往国宾馆或国宴上推,这不是找死吗?别看我表面上对梁市长的话哼哼哈哈的点着头,敷衍着,不过是让他高兴而已,其实什么事能办,什么事不能办,我心里都有数。就拿这套房子来说,虽然是驻京办拿的钱,但也是以“跑部钱进”的名义向市政府打了报告,然后由梁市长亲自批示后,款才打到香草园售楼处的。尽管报告并没有到市政府,因为梁市长就住在北京花园,但是有了梁市长的签字,什么钱我都敢花。这就叫天塌了有大个子顶着,我就是领导的服务员,跑好龙套就是驻京办主任的职责。尽职尽责的事不谦虚地讲,不胜枚举。

但是,这篇自白写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我写的是坦白书,还是申诉书,因此也只能点到为止,否则,你们会误认为我在表扬与自我表扬。实际上,我现在正处在平生最严重的关头,我写下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我的命运。

然而,我被“双规”的导火索还是缘起于驻京办与大圣集团的合作。你们从字里行间大概已经读出来,大圣集团在利用驻京办的外贸公司走私。我这才说了一点皮毛你们就听明白了,杨厚德是驻京办的副主任,当然就更明白了。官场上讲的是难得糊涂,他不仅不想装糊涂,而且非弄明白不可。以前和我搭班子,没发现他的好奇心这么强,自从重新分工以后,杨厚德的好奇心突然增强了。关于这一点还是白丽莎发现的。自从周中原当上东州市烟草专卖局局长以后,每次进京都是白丽莎接待,就白丽莎的眼神,不勾人还让人想入非非呢,要是盯上谁,只能束手就擒。

周中原第一次住在北京花园,我和白丽莎请周中原吃饭,我就发现周中原看白丽莎的眼神不对劲。席间,白丽莎扭着水蛇腰去卫生间,周中原情不自禁地说:“则成,怪不得梁市长夸你是‘跑部钱进’的高手,怕是没少借白助理的劲吧?”

我淡淡一笑问:“怎见得?”

周中原垂涎地说:“不用说容貌了,单从后面欣赏白丽莎的臀部,就让人激动不已,你有这样的助手,什么关攻不下来呀!”

从那儿以后,我经常从白丽莎嘴里听到周中原的消息,甚至东州市的一些大烟贩子开始进京巴结白丽莎。有一次白丽莎在我面前,既像是说走了嘴,又像是故意透露地说:“头儿,齐胖子怎么得罪周中原了,一提到齐胖子,他就骂齐胖子不是个东西,还说老子撒下龙种,却收获的是跳蚤,太他妈的黑了。”我听了以后心里咯噔一下,便找机会问齐胖子:“你和周中原到底是怎么回事?”齐胖子毫不避讳地说:“周中原是帮过我不少忙,但这家伙太贪了,简直就是个无底洞,给多少都嫌少。现在有梁市长支持,有铁关长关照,他在我面前狗屁不是了。”我听了这话,心想,齐胖子真要是与周中原闹掰了,怕不是个好兆头,毕竟周中原是管烟的,如果以打击走私烟的名义找大圣集团的麻烦,也够齐胖子喝一壶的。我把我的顾虑对齐胖子说了,齐胖子哈哈大笑,根本没把周中原放在眼里,不屑地说:“他也就能在背后发几句牢骚,我借他个胆,他也不敢造次,他从我手里拿走的够得上东州官员的首富了,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他不会不明白这个理儿。”

或许是周中原被贪婪冲昏了头脑,他的确不明白这个理儿,否则他不会借着酒劲跟杨厚德胡咧咧,要不是白丽莎告诉我,我还真是万万想不到,周中原与杨厚德竟然成了酒友。每次周中原进京,杨厚德都为他接风,而且杨厚德自从与周中原打得火热以后,还经常借机去东州办事看望周中原,周中原当然也少不了为杨厚德接风洗尘。并且一段时间以来,一向对白丽莎存有偏见的杨厚德,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白丽莎都感到受宠若惊,还以为周中原起的作用。

得知这些情况以后,我对杨厚德开始警觉起来。我这么一警觉不要紧,发现好几次,杨厚德开车尾随我。这家伙想干什么?我还真有些不知所措。起初我并没往深处想,与杨厚德共事多年,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总不至于阴谋陷害我吧。后来发现他多次尾随我,大多是我和齐胖子在一起,或者是铁长城进京,和铁长城在一起的时候。这就不得不让我往深处想了。

后来我借了一辆其它驻京办的车,开始尾随杨厚德,我是想弄明白杨厚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令我大吃一惊的是,有一次在赛特商城,竟然看见张晶晶风摆荷塘地走出商城,一头钻进了杨厚德的车里。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简直是匪夷所思,这怎么可能呢?一连串的问号使我赶紧踩油门尾随,糟糕的是北京的交通堵起来没完没了,只差一个红灯没赶上,杨厚德的车就无影无踪了。张晶晶是齐胖子的情妇,怎么和杨厚德搞在一起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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