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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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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思。易卜生只是说跟着狼群一起嗥,并没有说变成狼去咬人,人还是人嘛!”他也知道自己这种解释有点牵强,但是在这种形势下,又能怎么办呢?王雅兰仍然十分不服气:“那么,你是让我不要锋芒外露,不要暴露内心思想?”白刚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得太露,只是重复地说:“怎么说呢……”
看到他的为难,王雅兰的怀疑倒打消了一些。同时想到刚才这种富有情趣的对话,觉得这人是个文化比较高的人。乔含也说他们是主动揽的这“瓷器活”,看来他也可能是有同情心的,不像是领导派来的暗探,当暗探的人可能说不出这种话来。便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向领导打你的小报告?你们可以打小报告,我也可以报告的。”
“你不是那种人!”白刚坚定地说。王雅兰说:“人可是会变的,你就不相信我也可能成为一个‘积极分子’?”白刚说:“你成了积极分子也不会害人!”他说的倒是实话。虽然他知道这里的人十分复杂,有些知识分子也变得十分鄙俗,勾心斗角。为蝇头小利也不择手段地去害人。但他相信一个真正坚强正直的人,是会经得起考验的。对王雅兰虽不很了解,但他相信她是一个坚强正直的人,而且为了她这种坚强正直吃尽了苦头。这种人是不会昧着良心去害人的。尽管白刚很真诚,并没有解除王雅兰的所有怀疑。因为她所处的地位不同,到这里以后,她一直受批斗,她认为所有积极分子都是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的人。
到草绳厂是不必经过菜园的,白刚却故意绕了一点路,从菜园的中心穿过。他想让王雅兰散散心,把她的心从黑暗的禁锢中解脱出来。虽然已经是春天了,早上人们还穿着棉袄。尽管别处仍然是一片肃杀景象,这里却是碧绿葱茏。
密密麻麻的韭菜,在北风中甩着宽厚的叶子,如碧波荡漾。那尖尖的小葱,密集如林,一个个挺拔玉立,像英雄的哨兵,独傲寒风。绿油油的小油菜,你挤我我挤你地争着往上长。出土半截的红红的小水萝卜,每个头顶上都伸出几片绿叶,伸得老长老长,虽然疏疏朗朗,却精神抖擞。塑料薄膜下育的西红柿、茄子、辣椒秧苗,一畦连着一畦。这些稚嫩的小苗,躲在宁静的港湾里,倒也安闲自在,特别惹人喜爱。这一切,迎着早晨的阳光,笼罩着金色的光环,使人心旷神怡。
王雅兰不由自主地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啊——这里还有这样的天地!”白刚说:“是,在这里干活心情特别舒畅。”王雅兰头一次主动开始了对话:“这些都是你们种的?”白刚说:“对呀!你没看见的还多着呢。育的这些苗,你都看见了,很快要大量移栽。以后我们还要种黄瓜、西瓜、菜瓜、甜瓜。这里世世代代的老农民都没种过菜,盐碱地,不长。”王雅兰说:“那你们怎么种出来了?”白刚说:“有人哪,这里什么人才都有。从学园艺的大学生,到各地种菜种瓜的老把式。这地是一个几里长的贝壳地,几百年前是海滩,由于涨潮落潮的冲刷,堆积了许多贝壳,又从河的上游冲积来许多沃土,所以这里土质肥沃盐碱轻,又加想了许多办法……”
“你们不简单啊!”这是一句真诚的赞叹。可是她话锋一转又露出了讥讽:“为立功、摘帽你们就这么卖力气?”白刚说:“也为大家吃菜呀!不种菜这几千人吃什么?你记得咱刚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菜吃。连吃的咸菜都是从百里以外运来的,一个人每顿饭只给几小片。现在好吧赖吧,每天不是都可以吃些蔬菜?”白刚说起来还有点自豪。王雅兰讥讽地说:“不是为了大家,主要还是为自己立功摘帽争取回家吧?”白刚说:“你就不想摘帽回家?”王雅兰生气地说:“我不是右派摘什么帽?我也没有了家。我只要求一个正常人的待遇。”这时她的脾气又坏了起来。
白刚不便多说,赶紧去了他的工棚。土坯墙,苇子顶,两间低矮的小屋,里边住着四五个人。屋子里除床铺外还堆满了化肥种子,连墙上也挂满了大袋小袋大包小包各种菜的种子。这里老鼠多,怕被咬坏,全都高高地上了墙。屋里虽乱,但还洁净。尤其是靠南面窗户的一角,还有一张三屉桌,上面干干净净,铺满了图纸,这里就是白刚的独立阵地。他指了指这些图纸说:“这就是我们设计的草绳机电气化的图纸,我是外行,张强云对机械懂点,也是瞎琢磨。你是内行,咱们一块儿琢磨琢磨,我觉得准能成功。”白刚说起来满有兴致,一边说一边察看王雅兰的脸色,王雅兰不动声色,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白刚想这就有门儿。他本来可以让王雅兰和他在这里一起画图纸,菜园有事还可以照顾。但在这个特殊世界里,一般情况下禁止男女接触,在人们眼皮底下两人老在一起有人说三道四会洗不清,想了想还是到草绳厂合适。他把图纸卷了卷,拿了必要的工具去了草绳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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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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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放工具的屋子里,白刚客气地让王雅兰坐下,把图纸摊在她的面前说:“你是内行,画个正式的设计图吧!”王雅兰说:“不会!”白刚早有思想准备,知道她会推辞一番的:“你是学工的,能不会画图吗?”王雅兰板着脸说:“就是不会!”
白刚觉得一路上谈的情况还算好,她能没有一点感触吗?自己只要对她尊重些她会承担这一工作的。在社会上表示尊重可以叫声同志,但这里不允许。为表示亲近,他觉得叫个雅兰总可以吧!便笑了笑向她靠近说:“雅兰!……”王雅兰迅速扭转身子,十分警惕地往后一闪:“你要干什么?别碰我!”
白刚想不到一个雅兰倒给自己带来了挑逗的嫌疑。虽然碰了钉子他觉得还是要说服她,便很客气地说:“我知道您是一个大厂矿的工程师,画图那不是小事一桩吗?”白刚看了看附近没人,便小声说:“知道您年纪轻轻便是技术上的顶梁柱,其实就是对您现在的表现不少人也还是很佩服的。那天我参加会以后就觉得女人中能有这样的人,真不简单。”王雅兰挑起了眼皮,斜着眼珠看了看他,眼光里充满了困惑。这话是真情还是圈套?她受的骗太多了,包括新婚不久的丈夫都背叛了她。到了这个像狼一样的世界里,对于一个突然闯入她生活中的陌生男人,她怎敢轻易相信呢?心里七上八下翻腾个不停。
“怎么样?你帮着画画吧!”白刚又说话了。她还是那句话:“不会!”白刚觉得将她一军,她可能就不好意思拒绝了,便说:“您这不是开玩笑吗?一个挺直爽的人,怎么说起瞎话来了?”谁知这下更把她逼到绝路上去了,冷冷地甩出了一句话:“会也不画!”
白刚非常失望,但马上又换了一个角度:“我们和两个队长好说歹说才把你从禁闭室里要出来,你知道我们担多大风险?你要不干,我们和队长们怎么交待?”
其实王雅兰对白刚也在偷偷观察,注意到这个中年汉子不像是个玩弄花招儿,善施阴谋诡计的人,对他的话也就有几分相信了。但仍没回心转意,只是态度不那么强硬了:“你要觉得为难,还把我送回禁闭室,就没你的责任了。”
“唉,你看我是那种人吗?”白刚说。觉得不能老在这里磨嘴皮子了,还有许多事要干,而且老在说悄悄话,也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看来一时她也是不会转变的,“你要实在不干,这样好了,你就在这屋里坐着,守着图纸。可有一条,你可别出去乱走。这样行吗?算我求你了。”白刚的眼睛一直盯着王雅兰,眼光里充满了期待。他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困难。王雅兰第一次正面抬头看了看白刚,迟疑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好吧!只当我在这里关禁闭。”
第二天白刚来接她,她默默地跟着走。但是到了工地她还是不画图。虽然不画,但说话的声音柔和多了,神情也没有了敌意。白刚觉得还是有转机,并不着急,只是和气地说:“不会画,你看看行不?提提意见。”王雅兰说:“看不懂!”白刚说:“哪里看不懂你就问,我告诉你。”为缓和气氛,他笑了笑,然后幽默地说:“你总不会说,我不会问吧?”说得王雅兰也笑了:“真拿你没办法。”可是她马上又把笑容收敛了起来,仍是板着脸:“可是咱们说好,我是只看不画。”
尽管她把笑容很快又收了回去,但是有这一笑,白刚便放心了,这是难得的一笑啊!也可能是自从她打成右派以后的第一次笑容吧!有这一笑,说明她情绪中那对立的坚冰已开始消融,她心灵中那关得死死的闸门已经开启。这样才可能和她正常地对话,才可以进行理智的探讨,感情的交流。
果然,由看图到征求她的意见,交流一些设想,到试制模具,到进行试验,她出了不少力。原来电气化的倡导、创意主要是张强云搞的,但他设计的只是不规范的草图,后来全部的设计、画图王雅兰又都重搞了一遍,但她绝不出头,一切和领导交涉和制造部门联系还都是张强云出面。具体的操作实施便落在了白刚、王雅兰身上。王雅兰虽不愿出面,但人们也都看到了她是出了很大的力。于是王雅兰干活了,王雅兰转变了,成了这个世界里的一大奇闻。尤其是妇女队的领导,卸了一个大包袱,去了心中的一块病,真是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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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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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变化使另一个女人不自在了。这个女人就是“女儿国”的重臣,妇女队的大班长乔含。在这个世界里,“女儿国”只是一个小国。不用说和别的大队相比,就是比大队下面的中队,人也少得多,不足一百人。可是这里却是工农商学兵各业俱全,干部、专家、教授、演员、歌唱家、工程师、家庭妇女、无业游民、小偷、扒手、流氓、暗娼、妓女,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甚至连拉皮条的、跳大神的也都有。可是这些干部、专家、教授在这里根本无用武之地,在这个国度里占山为王的却是解放前一个妓院的鸨儿。这个瘦瘦的黄脸婆子,据说年轻时颇有几分姿色,靠着巴结地方上几个实力人物,不到三十岁就当了妓院的鸨儿。可能是纵欲过度吧,现在虽说只有四十多岁,胸前就松塌塌地成了平板儿。一脸的横肉,满嘴的黄牙,完全没有了女人的样子。不过当年的威风还在,一双小眼睛特别锐利,光芒刺人。只是这目光不会使人感到聪慧机敏,只能令人联想起讨厌的鹰犬。
一个鸨儿,竟能管理这些专家、教授、记者、演员等等,而且把这些人管理得服服帖帖,你能想象得到吗?但在那个特殊世界里却一点儿也不奇怪。不过她为取得这种地位,也真算是费尽了心机。她到这里以后,很快便看出了要想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必须采取各种手段努力取得领导好感。教养无期,领导多次宣布重在表现,表现好了就可以走人,所以许多人都在千方百计地表现自己。这里的队长口味也各有不同,只有对了队长的口味,法儿才能灵验。因为归根到底表现好坏全在队长一句话。乔含看透了这一切,所以她就千方百计地“靠拢”队长,这里的行话是“靠拢政府”。“靠拢政府”本来是一句好话,可是由于有些人采用一些不正当手段笼络队长,有些队长偏听偏信不辨是非,甚或贪图私利故意重用一些不正派的人,作为维持自己绝对权威的帮手。所以“小报告”满天飞,无事生非无中生有的荒诞事层出不穷,使“靠拢政府”这句话变了味儿,甚至变成了一种讥讽。
乔含在旧社会练就了对付官府、士绅及三教九流的一套过硬本领,她原以为在新社会吃不开了,想不到在这里倒有了用武之地。她锐利的小眼睛,专门在暗中窥探别人的行踪。有一天,刚来几天的右派洪雪梅,想找人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她知道劳改单位情况复杂,不敢贸然和同屋的询问,看见院里有一个老婆婆,便凑过去问了几句话。她们刚聊了几句,另一个班的班长步淑琴正走到这里,看她们两个在外面闲聊,也是出于好心,怕有人无事生非,便说可别说了,这里随时有人监视,三个人便赶紧分开了。这件事恰恰让乔含从窗户里看见了。
事有凑巧,步淑琴原来是古城市的民政局长,解放初期清理妓院时她领人去封了乔含的妓院,并强制她到教养院去改造。乔含一来就看见了她,心中仍不免有几分惧怕,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这里又碰见她咧?再怎么处理人家以前也是领导干部,还能看得起咱这样的?她现在又是班长,这要是到了她手下我还能好受了?虽然惧怕但也无可奈何。这次她看到这个情景,便喜出望外,觉得机会来了。很快编造了一个绘声绘色的小报告,说她们三个如何接头,如何挤眉弄眼,然后又互相嘱咐惊慌地分手等等,报告了队长。
第二天一早,洪雪梅便被叫到了队部办公室,熊队长把她好一阵审问,晚上又开了批斗会。就这样三个人被批斗了三个晚上,步淑琴的班长被撤了。
乔含这一着不仅在队长面前树立了“信誉”,还报了往日的一箭之仇,也清除了眼下的心腹之患。从此这个往日的民政局长,便踩在了她这个鸨儿的脚下。这真是一箭双雕。小试锋芒便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对她是个极大的鼓舞。以后只要见到队长的影儿,就马上凑上去,在耳边嘀嘀咕咕。两片子薄嘴唇不住地呼扇,像机关枪似的嘟嘟个没完。说得嗓子冒烟,顺着两个大嘴岔子往下流白沫,一边说两只眼一边滴溜溜地观察队长的脸色,什么时候发现队长有些不耐烦了,这才停止。
解放后乔含的生活一落千丈,基本上是以体力劳动为生。别看外表瘦弱,却很有把子力气。所以在劳动中很会表现自己,总比别人干的多。如果队长在跟前,她就更活跃了,爱唱大跃进的高调,主动和别人比赛。队长们也乐于利用她督促别人多干,给全队争光。尤其是有一次所长到妇女队视察,队长预先给大家打了招呼,她更来了劲儿。那天是平整地,别人都是两个人抬一个筐,她却独出心裁,一个人挑两个大筐,虽有些吃力,却也能走起来。所长见了特别高兴,当场表扬还上了全所的小报,由此成了全所的名人。
名人是护身符,名人是挡箭牌。成名了不仅可以使人身价百倍,也可以使人忘乎所以妄自尊大,变得骄横变得野蛮,而且这些缺点错误又往往会得到领导的庇护。所以一个品质恶劣的人成为名人就会成为祸害。乔含成了名人以后便愈加猖狂了,说话也越来越离谱儿了,有的根本没影儿的事,她也编得有鼻子有眼儿。令人奇怪的是她的汇报不管真的假的,队长都深信不疑。她的诡计屡屡得手,闹得人们鸡犬不宁,她却步步高升。很快当上了班长,以后又成了妇女队的大总管,队长一走就是她当家。可以随便找借口扣别人的粮食定量,你盛到碗里的饭她可以夺过去给别人。家属探望拿来的东西或是寄来的邮包一律经她检查。你不仅不能表示任何不满,而且还要拿出一部分来“孝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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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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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妇女队人多了,自己建起了伙房,全队的粮食都在她掌握之下。别人连掺野菜的饼子还吃不饱,她却可以敞开肚皮吃。而且经常不吃这种饼子,在伙房另开小灶。有一天夜里她们正在伙房开小灶吃油炸馒头,香气四溢,被步淑琴撞见了。步淑琴因为闹肚子,想找点开水吃药,她看见伙房亮着灯,以为是炊事员起早做饭呢,便朝伙房走去。还没等她走到跟前,就听见有人叫喊:“谁在那里?”随着就冲出来三四个人,质问道:“你来干什么?准是来偷东西!”步淑琴说:“不!不!我是来找口开水。”乔含一见是步淑琴,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马上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三更半夜,找的什么开水?胡说!就是偷东西,打!”随着几个人拳打脚踢,尽管步淑琴一再解释,也无济于事。打人的除了伙房的人以外,还有一个极特殊的人物——奶油小生。奶油小生这外号名副其实。留着一头男人的短发,高高的个子,瘦长的身材,宽宽的肩膀,胸部虽略有隆起,却并不臃肿,倒显得格外健壮,颇有点男儿气。在这个长年累月见不到男人的女儿国里,性饥渴也不亚于肚肠的饥渴,她就成了一些人心中的男性偶像,炙手可热的宠物。
伙房有两个人原来是街道无业妇女,因流氓问题送到了这里。在家里一日三餐都发愁,到这里想不到熬上了一个好差事,在伙房做饭,掌握这么多人的生存命脉。她们让人们吃多少,人们就得吃多少。她们吃剩下的,才是别人的。在饿死人的年头里,她们却吃得贼胖贼胖。入所时黄脸皮上那一道道的核桃纹,竟也慢慢消失了。在这里受管制,实际比在社会上还自由。在社会上干她们那种勾当整天提心吊胆,老得提防公安局或居委会抓住什么把柄。在这里,你只要喂好了大班长,维护好了队长,别人敢说什么?看谁不顺眼,勺子一歪,就让她少吃点,哭都没地方哭去。何况只要有人说声吃不好吃不饱,就是攻击政府抗拒改造,谁愿意往这刀尖上碰?
在挨饿的年头手里只要有了米面鱼肉,要想维护好一两个领导那还不容易吗?你不用去找她们她们就会自动找上门来。乔含那么厉害那么刁钻,整天绷着脸训斥人到她们这里也是一进门就满脸堆笑。当然她们也不会亏待她,吃一回鱼肉,总要给她留出个三天五天的来。实在没什么好吃的,油还多着呢!是炸是炒随她一句话,这样还有养不住的吗?至于有权势的队长,经乔含的手也没少送。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当然并非人人如此,不过对于没有理想追求尤其是一向性生活放纵的人来说,这可是千真万确。吃不饱的人们还有性饥渴的问题,对这些吃得好吃得饱又整天无所事事的人来说,性的渴求就更似干柴烈火了。这方面她们可没有在外边自由,所以只有不得已而思其次,奶油小生便成了她们首选的对象。这两个做饭的和奶油小生经常猫在一个被窝里脸对脸嘴对嘴地亲哪啃哪。这奶油小生确曾在小戏班里演过小生,在演男做女方面还真有点特殊的招数,用一些自制的简单淫具,得到了又当男又做女的双料的满足。后来不知她们谁回家还带回一种外国流入的现代化的双向淫具,更使她们如醉如痴。这件东西在她们很小的一个圈子里秘密流传,终于在一个外号叫大美人的手中败露。
大美人本是乔含的好友,不仅长得漂亮,尤其是那一身洁白的细皮嫩肉,不仅男人看了眼馋,女人看了也会心动。她虽是三十岁的人,两个鼓鼓的乳房,仍然高高耸立,一如处女,丰满柔软的屁股洁白如玉。乔含经常带她到炊事员宿舍里去,不仅如鱼得水似的使用那种淫具,而且对着那鼓鼓的双乳,又亲又咬,弄得两人又笑又叫,让伙房的那两个人都替她俩担心,一再提醒她俩注意。自然伙房那两个人也不会袖手旁观,乔含不在的时候,她们也都有份儿。可是在这种场合大美人终究都是处于被动的被玩弄的状态,她不甘于这种角色,又把这开心的淫具偷偷带回去,黑夜和她身边的人干了起来,她也要居于玩弄别人的角色。这种活动尽兴时绝不会毫无声息,结果败露了。
事情一败露,乔含知道掩盖不住也保护不了,立刻把脸一翻,变成了正人君子。不仅添油加醋地向领导汇报,而且提议大张旗鼓地批斗,以大刹这种不安心改造的淫荡之风。这样光明正大的建议,自然得到队长的恩准。
本来这事儿是自己把人家拉下水的,而且在她心目中这种事又算得了什么?事情败露了走走形式遮人耳目就可以了,何必大张旗鼓让自己好友大受皮肉之苦呢?要是这样乔含也就不成其为乔含了。这女人自有她的想法,这事要是不疼不痒地过去,过后她很可能把事情的实底儿抖搂出来,那时事情就会全部败露。所以必须把她整个死去活来,欲生无望欲死不能,使她为求活命永不改口,才能保全自己和一伙同党的安全。
批斗时乔含、奶油小生和伙房的那两个人及她们的同伙把大美人紧紧围住,一边义正词严地骂她是浪货是荡妇丢尽了女人的脸,一边不顾脑袋屁股地乱打。她们早商量好了,不管她说什么先砸她个稀巴烂再说。这一下大美人可吃了大大的苦头,没完没了的批斗撕打,使她苦不堪言。有几个人还去拧她的下身,把她的下身都撕裂了。她一直大声哭着喊着求饶说:“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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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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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含看看斗得也够火候了,便摆出一副菩萨假面来,要不斗你也不难,你得说真话这东西是哪儿来的,都是谁玩过。大美人一看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哪里是让我说真话,这不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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