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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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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有点哆嗦,但还是尽力抑制住自己,强笑了笑:“马支书说的不是实情吧?你说支部让妇联主任马翠花和我们联系,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吗?我们还到你家里去过,你还请我们吃了一顿好饭,怎么就是不照干部的面?怎么就不依靠支部了?”

马永昌看看这一条站不住脚了,马上反驳说:“你们说是深入群众,一头扎到刘家圈子里,这是事实吧?”

“说我们一头扎到刘家圈子里,马支书有统计?你查查我们是到马家的次数多,还是到刘家的次数多?我们经常是有门就进,不分刘家马家,我没记录但是我觉得去的多是马家,怎么就扎到了刘家圈子里?马支书要是不信,咱可以一家家的去核对一遍。”吴玉萍说得有理有据,论去的人家总数中,确是马家多。把马永昌的嚣张气焰一下打下去了。当然马永昌指的是吴玉萍夜间偷偷找的那几个人。可是这话又说不出口,找的那些人他可能有耳闻,但也不全知道找了谁。其实其中就有两三个马家的人,包括他身边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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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荒村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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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郝听了马永昌对工作组的责备以后,本来有些为难,因为他知道吴玉萍找了不少刘家的人取证。他也不满意她这么做,听马永昌一说觉得理亏了,很有些尴尬,当下没说话。听了吴玉萍的反驳以后,才理直气壮起来:“我们工作组普遍接近群众是应该的,我们不能分谁是马家谁是刘家,都是基本群众,为什么刘家就不能接近?”

马永昌说:“你们觉得接近谁无所谓,可是有人不这么想。你们去的还有刘国良那个反革命的亲戚。谈的什么我们不知道,可是她们有了仗恃嚣张起来了,听说她们还偷偷集会串连。郝组长问我这些事究竟是谁干的,除了他们还有谁?不是让我们追查吗?要追查很快就可以破案,就看你们敢不敢让不让了。”马永昌叫起阵来了。

“是谁干的你们知道吗?”老郝半信半疑。马永昌说:“这些事我们心里都有个大估摸。祖祖辈辈在这村里,当了这么多年干部,说句笑话吧!谁身上长多少虱子,一顿吃几碗干饭,心里都清清楚楚,这点事还不是心里装着?要真想追查,我马上就可以把人抓来。”马永昌得意洋洋。

老郝知道他要动手就准是抓刘家的人了:“光估摸不行,要调查研究,要有证据,凭怀疑随便抓人是不行的。”马永昌说:“在农村可不比在机关,什么一丁一卯地要求,就什么事也别想办。要让我们破案三五天准能弄清楚,要是这也不许那也不准,我们可就没法了。”半天没说话的治保主任说话了:“要是这样,我们也没法保证以后这种事不再发生。”这简直是威胁。

老郝也听出了这种话的味道,可是又不能斥责人家,因为还得和他们商量着解决这件事啊!只好哑巴吃黄连苦在心里,装作没听出来一样:“你们说是刘家那些人干的,既然他们觉得我们接近他有了仗恃,他们还糟害工作组干什么呢?”老郝觉得这是从逻辑上给马永昌出了一道难题。

“嘿!这话说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故意给村里找事啦!你刚才不是问我们为什么村里这么乱吗?这正是他们的目的,给我马永昌脸上抹黑,上眼药啊!”老郝没想到自己的难题没难住马永昌,他却在这儿等着。便只好退一步:“除了刘家故意捣乱这一条以外,你们想想这些事是不是还有另外的可能呢?”

“我的郝组长!别再犹豫了。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哪有那么多的另外可能?我说句大话放着:只有这一个可能,你放手交给我,最后要不是这个结果我把脑袋输给你。再不下决心,我可就没办法了。”马永昌捶胸顿足,态度十分诚恳,半是祈求,半是威胁。

吴玉萍看到他们步步紧逼,老郝一再退让,就是逼着工作组抓刘家的人。要抓谁她心里也是清楚的,准是给她提供情况的人,她再不能沉默了。这样僵持下去,不仅没个结果,老郝还可能上当。便鼓了鼓勇气,他们不是点我吗,我也该敲敲他们了:“马支书,自古官断十条路。现在还没有一点眉目,只凭着一点怀疑,就断定只有一个可能要抓人,这不好吧?从翻我们东西的情况看,是企图找案卷材料。是不是村里有人不满意这件事瞒着你……”这话有点犹犹豫豫,故意说得很慢,一边说一边查看着马永昌的脸色。她想这话已点明了,是村里班子里有人捣鬼。虽然把他择了出去,他心里明白也会惊慌的。

“案卷,什么案卷?”马永昌却故意装糊涂。吴玉萍万万没想到马永昌这样沉着。

老郝一看这事说露了,便解释说:“是这样,村里有人问起刘国良的事,我们不清楚,便把案卷要来,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问题,今天就把卷送回去,没别的意思。”

“啊!还有这回事啦!那你们不早说。”马永昌如大梦初醒似的说,“这就更清楚了,准是刘家的人干的。吴同志的意思是怀疑干部里有人捣鬼?”他哈哈大笑,“刘国良的问题在我们心里装着,材料、证据也是大队整理上报公社的,你说我们要那些材料干什么?再说了,这案子是公社、县里定案的,只要是领导们来了,谁爱看谁看,我们怕啥?正是刘家的人,整天想告状想翻案,他们削尖了脑袋想打听档案里有什么证据,是谁揭发的。就是打听不着。他们的告状信都转到公社了我也看了,都是给刘国良丑表功,说的问题驴唇不对马嘴。你说上级还能相信他们?现在知道档案在你们手里,还不是拼命地想弄到手,你们说这偷档案的不是他们是谁?”他故作惊恐地大声说,“档案是不是偷走了?让他们偷走那可是个大问题呀!”

马永昌说得头头是道,老郝也没词儿了,只是慢吞吞地说:“档案倒是没偷走。我们打算吃完饭就送公社。”他也说了个假话,给工作组打了个圆场。吴玉萍看到马永昌这种狡猾奸诈的表演,肚子里气得鼓鼓的,觉得既然捅了这个蚂蜂窝,就不能再让他演戏欺骗大家了,可是说话态度还是缓和的:“马支书!这档案刚拿来,一般老百姓怎么就知道了呢?”她觉得这个问题马永昌不好辩解了吧?

“哎!吴同志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马永昌把脸一变,怒气冲冲地说,“你是说这事儿是村里干部们干的呗?你们当领导的说话更要负责任。说我们随便怀疑人不对,你怀疑村里干部们有啥根据?你是觉得我在公社里有熟人是不是?不错,我有很多熟人。可是这事儿他们也犯不着给我通风报信啦!刘家县里公社里也有很多熟人,要不凭啥刘国良刚复员回来就当上了支部副书记?没熟人行吗?”马永昌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在屋里走起遛来,简直像是高级领导似的教训起吴玉萍来,“我听说吴同志有文化理论高,可是农村这事儿你还不了解,可比机关复杂多了。你对农村不太了解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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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荒村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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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他还不知道吴玉萍是个摘帽右派,要是知道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停了一会儿,他突然站定,大声喊叫着:“要换个别人随便怀疑我们干部,我豁着这个支部书记不当也饶不了他。”这简直是威胁了。弄得一屋子的人鸦雀无声,空气都好像凝住了。他看着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又主动缓和了下来笑了笑:“我刚才多说了几句,吴同志可别见怪呀!我一个庄稼人,不会说话,说得对不对你们几位多原谅。”

工作组的同志都知道他在演戏,在说假话。黎娟气得咬牙切齿,成强恨不得上去扇他几巴掌。老郝觉得这人也太不讲理了,硬拿不是当理说。可是他又不愿意一下子和村里闹僵,觉得那样以后更不好工作了,所以一时也没说话。吴玉萍觉得这人干尽了坏事,还倒打一耙,对人栽赃陷害,任这种人猖狂下去真是没有天理了,气得脸都黄了。觉得不能让这种人洋洋自得地演独角戏,这样嚣张要是没人反驳,人们更会觉得他有理了。反正这种人想和他愉快合作也很难,只有揭揭他的老底了。

她强压抑着自己的激动,想笑也笑不出来,最后仍然是气呼呼地说:“照马支书这么说,这些天发生的这么多威胁、骚扰工作组的行为,村里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呗!我们一出去,就有人跟着,我们刚一进屋,就有人用大砖头砸我们,砖头、石头像雨点一样,绝不是一两个人干的,大清白日我们刚出去吃饭,一顿饭的工夫,就把工作组两个屋的东西全搜查了一个遍,这都是刘家人干的?他们在村里就这么大胆?退一步讲就说这是刘家人干的,前些天你是知道的,我们在村住着,硬说工作组全走了不给派饭,这也能说是刘家人干的?……”

还没等吴玉萍说完,马永昌吃不住劲了,强笑了笑,打断了吴玉萍的话:“吴同志!派饭的事是派饭的忘了,那天不是说清了吗?”

“我们找他去还不给派饭,这能说是他忘了?他说是有人通知他工作组撤了,谁通知的他?”黎娟早【“文】就憋不住了,这回可得了【“人】说话的机会。原来郝组【“书】长不在时,吴玉萍和黎【“屋】娟曾经因不给派饭挨过饿,不过吴玉萍也使出了一招“绝活”,就是跑到马永昌家吃了一餐不用派的饭:红小豆大米粥。

马永昌不高兴地狠狠瞪了黎娟一眼说:“是那狗日的瞎咧咧,我已经狠狠剋了他一顿。事早解决了,还有啥可纠缠的?”

吴玉萍觉得这人也太无赖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便说:“马支书!搜查工作组的事,你说是刘家的人干的,只是个估计。我却有证据,可以清楚地告诉你,那些人不姓刘,姓马。你想想,大清白日的去好几个人搜查,又正是吃饭的时候,人们都在村里,能没人看见吗?看见的还不只一个人,我吃饭回去一路上好几个人都告诉了我。”吴玉萍的确从房东和邻居那里了解到那些人是谁,可是她知道还得在这村工作,原来不想说。老郝也不同意和党支部闹僵。现在看他步步进逼,便只好摊牌了。不过仍不想闹到决裂的程度,还是留有余地,便退了一步:“马支书!我看这些人是谁就不说了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算是误会谁也别说了,真要闹起来,上边知道了,对你对村里都不好。只是今后这事可不能再发生了。不管这些事是谁背着你干的,你都有责任,你说对吗?”

吴玉萍这一杠子把个嚣张不可一世的马永昌打闷了。他本想让吴玉萍说出那些人是谁,可是又一想真要说出来怎么办?一口咬定不承认,人家找县公安一介入,又找出证人来,那不就露馅了?她不是说那是误会吗?那就算误会吧!可是就这么承认误会不就承认是村里干的了吗?一想不行,便又来了个撒泼的办法:“既说到这儿,吴同志!可能有啥人有误会,我非得把这件事查清楚不可!”吴玉萍觉得还是应该给他个下台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既然是误会,过去也就算了吧!”

老郝本来觉得这事很难办了。现在看到事情有转机也高兴了:“过去的事就算了,都不要提了,咱们同心协力,把以后的工作搞好。可是有个要求:今后保证不能再发生这种事情,一定得保证工作组的安全。”

“我也有个要求:这村复杂,黑夜除了村里开会,各位千万别出去乱转。我们有个照顾到照顾不到的,出了事我可没法负责任。如果这条做到了,我让民兵夜间加强巡逻,保证不会出事儿。”马永昌看到难堪局面已经过去,便又硬气起来,他的目的还是限制工作组秘密调查刘国良这件事情。回到住处工作组又继续开会,觉得这事总算告一段落,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几个人又高高兴兴地研究开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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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荒村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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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通知老郝立即到县斗批改指挥部去汇报工作。不是到公社,也不是到分管的片上,而是直接到县里去汇报工作,向来没有这种先例,这是为什么?人们好生奇怪。成强和黎娟乱猜测,都觉得不是好事。吴玉萍心里也直嘀咕:“准是村里反映了什么。能有什么事呢?而且什么事会惊动了县里?”老郝心里也有些怀疑,但是为稳定全组情绪,很镇定地说:“汇报工作是经常的事,没什么,让去就去趟呗!”他心里有底,这段工作刚开始,开局也不错,大家挺努力,能有什么事?

刚到县里,指挥部副主任步明清便劈头盖脸地批评上了:“你们架子不小啊!黑夜睡觉还让民兵站岗!你们去了不仅不解决村里矛盾,还挑起了派性斗争,把村里搞了个乌烟瘴气?桥头营是公社‘一打三反’的试点,搞得很有声势嘛!怎么你们去了就成了这个样子?你们根本不依靠党组织这是为什么?”领导的火气很大,质问就像连发的炮弹。

老郝本来很稳重也有耐性。但看领导不容说话一上来就批个没完,实在忍耐不住了便打断了他的话头:“步主任!不是让我们汇报工作吗?听我说几句好不好?谁黑夜睡觉让民兵站岗咧?谁挑起了派性斗争?什么派和什么派斗?这是哪儿来的传闻?领导也不问问就一律相信?”

“嘿!你倒质问起我来咧?”步主任说,“什么传闻,村党支部的揭发,公社党委的书面报告,片上组长朱一夫亲自到县里汇报的,三级的报告这还有假吗?”

“三级的报告?”老郝奇怪地说,“朱一夫到村里去过吗?公社到村里去过吗?既然说我们有这么大的问题,他们怎么不和我们核对一下情况?这样吧!步主任派人跟我一块去村里调查调查,要真是这样,我二话不说任凭处置。”

“嗬!火气不小啊!你们有什么失误,村里有什么误会,可以说说情况嘛!这样和县里叫阵干什么?”步主任显然十分不满。在县里当了十几年的局长了,比有的县长资格还老,在县里还没人敢和他这么说话。你才多大的一个干部,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可老郝不买他的账,你不就是个副主任吗?有什么了不起。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蛮横地对待下级?斗批改这工作我也干够了,你顶多把我送干校改造,还能怎么样?便说:“这怎么是叫阵?让县里派人了解实情有什么不对吗?”

“那你说说情况嘛!”步主任看老郝这态度也觉无奈。老郝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只是没说吴玉萍秘密调查刘国良案件和夜送血衣的事情。倒不是有意包庇吴玉萍,他想起来了,刘国良案卷上批准的领导除了公社副主任以外,另一个人就是步主任。案卷他只粗粗溜了一下,文件上那个签名没有仔细辨认。现在见了步主任,才联想起那个签名来。步主任发那么大的无名火,肯定是因为牵扯到了刘国良案件,又加上马永昌围绕这个案件捏造了许多假情况。揭露了这个案件,不仅马永昌受不了,公社、朱一夫和步主任都要担责任。他根本没想到他们成了利害密切相关的一伙。

步主任听了汇报以后气消了一点,但还是一条一条地质问:“不是站岗,让民兵巡逻那也不好吧?”老郝说:“不是我们让他,是马永昌提出来的呀!而且还是以工作组夜里不出去为交换条件,实际是限制工作组活动。”步主任说:“你不会不同意吗?”

“我不同意行吗?夜里骚扰恐吓工作组,还扔石头打伤了人,他都说是刘家的人干的,有民兵巡逻他再这么说就站不住脚了吧!我总得保证工作组的安全哪!”步主任说:“就按你的说法,你们去了不还是马刘两家矛盾加深了吗?这算不算挑起了双方的矛盾?”

“是马永昌制造事端嫁祸于人,刘家干了什么?”老郝说,“这怎么算是我们挑起了双方的矛盾?”步主任非常不满:“说马永昌嫁祸于人有证据吗?”

“大清白日工作组几次被搜查,夜里连续糟害工作组,马永昌都说是刘家人干的,这可能吗?到底是谁干的不少人看见了,我们也了解是谁。领导要想弄清楚,只管派人去调查,我可以提供足够证人。”事情到这个份儿上,老郝也寸步不让了。

老郝一说能提供证人,步主任便不再追问了,改变了话题:“我问你,那个吴玉萍表现怎么样?”老郝说:“不错呀!工作积极负责,有能力……”步主任非常不满地打断了老郝的话:“不是问你这个,是说她的阶级立场。右派里没傻瓜,有能力又怎么样?立场有问题,越有能力越坏!”老郝想了想说:“立场也没啥问题呀!”虽然肯定,但说得就不像以前说别的问题时那么干脆、果断。他想准是朱一夫或公社汇报里说了什么。步主任看老郝不那么果断,便严厉地说:“告诉你,她是个摘帽右派。你是个老党员了,可不能丧失政治嗅觉。”

“这个我知道,她立场没问题。”这回老郝果断了。他觉得人不能丧良心,平心而论,吴玉萍在组里是他最有力的助手,大部分实际工作是人家支撑着。他可以经常回家一住就是三天五天。别人也都不断回家。人家离家也不算远,却一直没要求回去,整天坚守岗位,而且做了许多工作,一个妇女能做到这点容易吗?怎能昧着良心说话。

步主任说:“刘国良反革命案,不是她在搅和吗?还调了案卷?要干什么?为反革命分子翻案?这是不是臭味相投阶级立场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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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荒村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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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卷是我去公社要的。”老郝说,“她没搅和什么呀!村里有些人对这案件有反映,我们不了解情况没法解释,调卷只是了解下情况。”

“县里、公社定了的案子,你们了解什么?谁有意见让他找公社找县里,用不着你们解释。”步主任气嘟嘟的,把话说得很绝。

老郝听了十分窝火,我们在村里住着,这么大的问题,难道了解下情况都是问题?这样的领导已不好和他讲理了,便不客气地说:“我们在下面解决问题,也是县里的要求啊!村里住着工作组,还让群众到处去告状不好吧?那不成了鼓动群众上访吗?还要工作组干啥!如果县里认为我们有问题,还是那句话,请派人调查。如果真有问题任凭处置。”

“算啦算啦!有不少工作都抽不出人来,哪有工夫去调查你们?”步主任说,“看来你们和村支部很难相处了,和朱一夫、公社也很难共事。指挥部研究了,决定把你们调到另一片去,进驻道庙村。这个村班子瘫痪了,什么工作也推不动。你们去了也要有思想准备,有可能连饭也吃不上,有什么困难努力克服吧!你们手里的关于桥头营的材料,全部交到公社去,不能带走。”老郝觉得和这样的领导已不能实话实说了,便说:“案卷我们早送到公社去了,另外也没有什么材料。”步主任说:“你们不是收集了刘国良的材料吗?”老郝说:“没有啊!”步主任说:“没有就好。这样吧,你回去收拾收拾立即去道庙。”

老郝回来先找吴玉萍原原本本讲了,只是没说她是个摘帽右派可不能丧失立场那句话。虽然如此,对吴玉萍来说,也仍然是晴天霹雳。她一直为找到了解决这一冤案的重要证据而喜悦,却想不到落了这样一个结果。不仅冤案解决无望,而且使全组跟着她受训斥受责难。

她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强忍着眼泪说:“你们都受我的连累了。”老郝说:“这不能怨你,你做了很多工作。刘国良这案件起先我是不想管,听了你的汇报,又看了卷我相信这是冤案。你做得对,该管。可是现在我们没法管了,路上我就想了,我对领导说没材料,留着也是祸害,我看烧了算了,就当没这回事,对谁也不要提了。”吴玉萍痛苦地摇了摇头:“不!不能!这材料来之不易,我相信总有用的着的一天,材料我留着,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一个女同志,过去受了那么多的磨难,现在身上还承受着巨大压力,但她宁愿冒更大的风险,也要为民伸冤,这太难得了。老郝是早就看破了红尘的一个人,工作上只是应付差事,很少动感情,这时心中也感动了。但由于当时的政治环境,人们不能不对右派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不能把心里话讲出来,只是说:“好吧!你要保存就保存吧!可是小心,千万可别弄出事来呀!以后情况允许,如果有可能解决,你告诉我,咱俩一块儿跑。”

他们俩商量后和成强黎娟就没有原原本本传达,怕影响他们的情绪。只说县里说我们做了很多工作,但是村里公社里告状,我们和他们很难合作了,调另外一个村去,就这样他们俩还是愤愤不平。成强说:“他们告状,咱们就不会告马永昌?咱不走,让上级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有问题?”老郝说:“唉!算了吧!上级既然决定了,我们管那个干啥。到哪个村不是一样吃派饭,何必跟他们致气?”

黎娟这闺女这些日子学得也嘴不让人了:“郝组长就会和稀泥。这不是跟谁怄气,马永昌干了那么多坏事,就没人管了?便宜他?”老郝无奈地笑了笑:“咱管不了啦,终究会有人管。善有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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