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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员笔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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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就已经成为死灰了,难道死灰也可以复燃吗?
“活在真实里”,这是卡夫卡在他的日记里写过的一句话,这似乎是我的第三条路。但我却搞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我,是坐在办公桌前翻报纸的我,还是回到家中孤独地站在镜子前的我?是痛恨彭国梁的我,还是觉得愧对王朝权而经常在内心忏悔的我,是作为普通的女公务员的我,还是作为普通漂亮女人的我,我觉得都是,也都不是。最让我不自信的是每天收收发发的工作,是个人都能干,一晃儿进办公厅也十来年了,好像东州市每年增长的GDP,与我无关,不断被创造出来的生产力与我无关,甚至连像河水一样不断流逝的时间也与我无关,我的日子不是一天一天流逝的,而是像综合二处墙上挂的石英钟的指针一样,是一圈一圈地循环的,我每天像是一只母猪一样躲在这种循环运动中,百无聊赖地活着,似乎这就是我的“真实”。即便如此,我也无暇在喧嚣的白天体会这种“真实”,必须躲在夜晚的梦中才会发现原来我的生活轨迹不是疯狂向前的,而是在表盘上日复一日,沿着同样的轨迹转圈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红杏出墙的那段日子,我像是发射升空的火箭承载的卫星尚未入轨,亦或是离轨的流星划破夜空,总之,我看见了自己,我发现了自己,我迷醉过自己,我憧憬过未知。尽管是以一种放荡的方式,一种背叛的方式,也为我的放荡和背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是那段日子让我懂得并非所有的女公务员都称得上是女人,对我来说,“活在真实里”,就是做一名称得上女人的女公务员。然而,套用一句老句式说,就是做女人难,做女公务员更难,做称得上女人的女公务员更是难上加难。
我现在累了,连坠落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鲁迅说得到,应该找到来的路,其实我不止一次地在梦中寻找过,但是每次都像一只小鸟一样在鸟笼子里扑腾,终于有人摘下厅堂里的鸟笼子,我以为要放我出去呢,此人却拎着鸟笼子走出厅堂,然后将我挂在院子里的树上,随后取来一把猎枪瞄准了我,我吓坏了,拼命喊:“朝权,那个人要杀我,快救命啊!”这时那个人嘿嘿地笑了起来,他戴着面具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听声音像是彭国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枪响了,倒下的却不是我,而是用猎枪瞄准我的人,我定睛一看,房顶上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枪筒还胃着烟的手枪,他潇洒地吹了吹枪筒,一个鱼跃从房项上飞了下来,走到鸟笼子前轻声说:“贝贝,不要怕,是我!我是王朝权。”话音刚落,房顶上又出现一个人,门板身材,我仰头一看,正是许智泰,他端着一把猎枪咆哮道:“大逆不道的五朝权,你连彭市长也敢杀,拿命来!”说时迟、那时快,许智泰的枪响了,我惊叫道:“朝权,小心!”王朝权似乎早有准备,他身子轻轻一缩,躲过子弹,回手就是一枪,只听许智泰大叫一声,捂着胳膊就逃,王朝权断喝道:“助纣为虐的东西,哪里跑!”说着一个纵身,飞身上房,追许智泰而去。我在笼子里拼命喊:“朝权,别追,先放我出去!”然而王朝权和许智泰已经无影无踪,此时倒在地上的彭国梁又苏醒过来,他吃力地爬起来,伸出血淋淋的大手企图捏死我,我拼命挣扎,大惊而醒。醒了以后,我再也不敢入睡,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周公解梦》,虽然找到了,却没有关于我的梦的解释。我又赶紧找出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翻看,发现梦有显意和隐意,一些重要的梦的隐意未必在梦的显示中出现,如果不加以分析,则发现不了这个隐意的存在。梦还有象征功能。在我这个梦中,王朝权走到鸟笼子前一句“贝贝,不要怕,是我!”叫的我是春心荡漾,我拼命想这句话的显意和隐意,使劲琢磨这句话的象征意义,然而无论怎么解释,都认为自己是想入非非,索性不再想,倒是许智泰出现在我的梦中让我匪夷所思,不过许智泰出来保护彭国梁明显是梦的显意,但是王朝权追捕许智泰似乎有点不可思议,这背后定是梦的隐意,莫非这个梦预示着许智泰要出事吗?我连忙摇头,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我孤独地坐在床上,觉得全世界都快将我遗忘了。米兰·昆德拉认为梦是一种想象游戏,我却并不觉得仅仅是游戏,我不断重温着刚才做过的梦,觉得最具象征意义的还是鸟笼子,我变成了一只小鸟被关在里面,这是不是一种真实,鲁迅说:“如果是一只小鸟,则鸟笼子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以走。”如此看来,我的确是被关在鸟笼子里太久了,对我这样一只小鸟来说,彭国梁们的确是鹰、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总之是完全有能力伤害小鸟的,再加上翅子早就被关得麻痹了,连飞翔的能力都没有了,剩下的便只有躲在笼子里了,我忽然明白了,“躲在笼子里”就是“活在真实里”。对我来说,综合二处就是这个笼子,看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这里,否则必将伤痕累累。
不出黄小明的预料,市委组织部果然派考核小组到办公厅考核杨恒达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杨恒达即将升迁引起了许智泰的极大不满,按常理说,杨恒达腾出处长的位置,许智泰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顶上,但是许智泰似乎早就明白了,即使杨恒达腾出处长的位置,新任常务副市长也不可能用他当处长的,怕是早就有了自己心目中的人选。如果彭国梁不出事,杨恒达升迁,我相信许智泰一定能顶上,或许正因为如此,许智泰对杨恒达升迁才颇为不满。他认为,彭国梁对杨恒达有知遇之恩,在领导受难时,正是报恩之际,你杨恒达阳奉阴违,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竟然将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领导的苦难当成了自己升迁的机遇,简直是卑鄙小人。因此,许智泰不仅在考核小组成员面前没说一句好话,还像当年挤走赵忠一样动员我和朱大伟讥弹杨恒达,我当时哼哼哈哈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朱大伟却一反圆滑的故态,旗帜鲜明地丧示不能这么做,还慷慨激昂地列举了一大堆杨恒达的优点,说得许智泰瞠目结舌,气呼呼地摔门而去,我瞥了一眼暗自得意的朱大伟,心想,看来朱大伟早就知道杨恒达升迁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且与往常不同的是,朱大伟说话底气足了许多,看来离接任宋道明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我望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竟觉得所有的人都可能是综合二处的过客,只有我和墙上的石英钟才是真正的主人。我问朱大伟怎么看许智泰的反常态度?朱大伟不屑地说:“贝贝姐,不接受失败并且再试的人是做不成领导的。在官场上明珠投暗的人能有什么前程?还是那句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是时务?杨处长升任办公厅副主任就是时务,这是刘市长亲点的人,你说这不是时务什么是时务?老许连这点时务都看不出来,难怪当了十几年副处长;更可悲的是,彭国梁明明大势已去,还整天为人家鸣冤叫屈,和彭国梁的老婆沆瀣一气,上蹿下跳,伙同林永清干扰办案,也不知道他图什么?也不想一想,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能挡住历史的车轮吗,贝贝姐,我把丑话说在这里,老许像是走火入魔了,我看他不把自己折腾进去是不会罢休的。”
朱大伟的话让我为许智泰捏了一把汗,因为眼下办公厅无人不知朱大伟的女朋友是专案组的,更可怕的是朱大伟是学政治学的,悟性又高,这两年历练的越来越像个小阴谋家了,我认为他目前是综合二处政治嗅觉最强的,东州官场徒然变得像火光冲天的战场,每个人都变得像昆虫一样本能地向着光亮蠕动,只有许智泰像一只巨大的鼹鼠寻找着洞穴,鼠类是不喜欢阳光的,但是什么也阻挡不住阳光,这就是事实。但丁的《神曲》告诉我们,人可以升华为天使,人也可以堕落成魔鬼,但我认为绝大部分人是既不升华,也不堕落的,他们只是活着,我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自从我的皇后梦破灭后,我再也不相信什么天堂和地狱,米兰·昆德拉认为,人一旦迷醉于自身的软弱,便会一味软弱下去,正因为如此,他笔下的萨比娜才认为,美就是被背弃的世界。我也希望抓住赫拉克勒斯的巨人之帚,将头脑中的全部欲望清扫干净,可是清扫干净头脑,还能清扫干净这世界吗?
许智泰的命运似乎是命中注定要被朱大伟言中的,而且许智泰被“双规”也是朱大伟打电话告诉我的。那天下班后,我想去我妈家,在公交车上,朱大伟给我打手机告诉了我这个不幸的消息,他还告诉我一起被“双规”的还有张佩芬和林永清,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白天许智泰还在处内跟我和朱大伟侃大山,怎么刚下班就被“双规”了呢?我问朱大伟是什么理由,因为是在公交车上,我不敢说出“双规”两个宁,更不敢说出名字,只是心里不解地说,许智泰不就是为了救彭国梁帮着张佩芬跑跑腿吗?至于“双规”吗?朱大伟告诉我的理由是干扰办案,我觉得这个理由特别荒唐,谁还没有几个亲戚朋友,这年头连住院看病还要找熟人呢,何况一个大活人被关进了看守所,还不允许人家的亲戚朋友疏通关系?我用揶揄的口气问朱大伟,人是怎么被带走的?该不会是你钓的鱼吧!朱大伟嘿嘿笑道:“贝贝姐,许智泰对专案组来说,已经算不上一条鱼了,用不着钓,打个电话让他去省军区大院核实情况,他就乖乖地去了。贝贝姐,我能理解体的心情,咱们和老许共事多年,我也觉得他是个好人,只是做了糊涂事,你不知道,因为鼓动林永清写《内参》,他收了张佩芬五万块钱,还亲自进京替张佩芬行贿,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老许早晚得把自己折腾进去,谁都不怪,只能怪他自己。”许智泰刚刚被双规,朱大伟对案情知道的就这么清楚,这都得益于他的女朋友,有这么好的内线,足可以为自己换一个好前程了。一想到杨恒达即将升任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了,而朱大伟也将如愿以偿地给刘市长当秘书,我就嫉妒得不得了,再想一想许智泰的下场和我的处境,真可谓是“雕栏玉砌今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就在杨恒达上任不久,黄小明就向他递交了辞职报告,这件事似乎比许智泰被“双规”还令人吃惊,整个办公厅没有人能理解黄小明为什么要辞职,其实黄小明完全可以熬过这段日子,我相信肖福仁一定会在综合处室给他留个处长的位置。肖福仁一直很欣赏黄小明,若不是黄小明被彭国梁相中,选为自己的秘书,肖福仁一定会建议刘市长让黄小明接宋道明的班。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即使黄小明当不上刘市长的秘书,以黄小明的德才也会重新抱上一棵大树的,但是黄小明选择了激流勇退,一个人若不是在激流中被冲刷过,是不会理解黄小明的选择的。更何况这是个媚权的世界,谁都知道权力引领着社会的走向,我相信黄小明的内心世界会有太多的痛苦,但是在一个媚权的世界里,我更相信他找不到一个人可以痛痛快快地诉说一切。其实何止黄小明一个人,我又能向谁诉说自己内心世界的苦痛呢?我现在还不好判断,黄小明辞职是逃避,还是警醒,没有人知道黄小明的心灵深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以我对黄小明的理解,我相信他一定会涅槃重生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有辞职的勇气。这份勇气不仅躲在城堡里的人没有,而且尚未进入城堡的人无不认为城堡就是天堂。我不知道这是进步还是倒退,我只知道太多的人宁可食不果腹地活在笼子里,也不愿意饱食终日地自由自在,更何况真实的情况是活在笼子里可以饱食终日,而自由内在却往往会食不果腹!不是人们不喜欢自由自在,而是不习惯了,因为在权力的樊笼里慵懒得太久了,就像鲁迅笔下的小鸟一样,一旦打开笼子,早巳麻痹的翅子,已经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我是一直渴望飞翔的,更希望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飞翔,然而我却只剩下一只翅膀,我多么希望能像《真实的谎言》中的妻子海伦一样在危机时刻能得到丈夫哈里的保护,并且亲眼目睹丈夫显露出超人的魔力。然而我没有海伦幸运,但我从心里不甘于这么不幸,因为丈夫呈现给我的是虚假的形象,我爱的那个精明强干的丈夫隐藏了起来,我和一个假的王朝权生活了多年,我不应该为我们的婚姻负全责,我要找到那个真的,我要问问他,爱究竟是什么?我越想越激动,情不自禁地拨通了许智泰给我的王朝权的手机号,想不到竟然很顺利地听到了王朝权浑厚的声音:“喂!”
51。手机如是说
毫无疑问,手机是踩着电报和电话等技术的肩膀降生的。一九七三年四月的一天,一名踌躇满志的男子站在纽约街头,掏出一个约有两块砖头大的无线电话,并开始通话。这个人就是手机的发明者马丁·库柏。这是当时世界上第一部移动电话。其实直到一九八五年才诞生第一部真正意义上可以移动的电话,它将电源和天线放置在一个盒子中,重达三公斤,使用者要像背背包那样背着它行走,所“被叫做“肩背电话”。而今天比一枚鸡蛋重不了多少的智能化手机正在试图扮演现代生活中“三位一体”的神,人们惊呼:“那个像黑色砖头的东西,曾经是炫耀身份的标志物,曾经是如同黄金饰品一样的奢侈品,现在,它成了和手表一样的普通东西,成了建立新的人际关系网的‘大蜘蛛’,成了锻炼拇指的健身器,成了各种段子的中转站,成了游戏机,成了数码相机,成了掌上电脑,甚至成了反腐败的宣传工具和抓贪官的技侦手段。”人们不禁要问:“究竟是人类在控制手机,还是手机在控制人类?”关于这个问题,通过我主人的一次奇遇可以回答你们。
在这里,我无意炫耀我们手机的发展史,我只是想提醒你们,手机已经带来了现代人的道德困境,手机建立的巨大人际交往网络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力,没有人有力量从中抽身而出。正因为如此,手机在一些人手里可以发现美丽新世界,而在另一些人手里却成了“潘多拉盒子”。
我的主人叫朱大伟,是东州市政府办公厅综合二处主任科员。他有个花木兰似的女朋友,叫尚小琼,是省纪委六室的主任科员,两个人的感情不是青梅竹马,胜似青梅竹马。过几天是尚小琼的生日,朱大伟想买一款最时尚的手机送给尚小琼作为生日礼物。正好是星期天,朱大伟开着自己心爱的宝马轿车,直奔蜂窝街。
蜂窝街上有几十家手机专卖店,朱大伟将宝马车停在一家不起眼的专卖店前,闲庭信步地走进去,他之所以选中这家专卖店,是因为我就是从这家专卖店被买走的,质量有保障。店里无顾客,柜台后站着一位儒雅的老者,穿着一身深颜色的唐装。他热情地向朱大伟打招呼。
朱大伟用不信任的口吻问:“大爷,以前来这家店,招呼顾客的是一位漂亮的姑娘,怎么姑娘不在?”
老者慈眉善目地笑道:“年轻人,看来你是嫌我是个老朽,怕我对手机是外行,告诉你,手机的发明者马丁·库柏,刚好是我的同龄人。”
老者提到马丁·库柏的名字让朱大伟吃了一惊,看来自已是小看了这位老者,于是想考一考老者,便佯装虚心地问:“我想选一款最时尚的手机,请您老推荐推荐。”
老者哈哈笑道:“年轻人,听你这口气是想送女朋友吧,想不想知道她爱你有多深?如果想,我给你推荐一款市面上没有的手机,是我家独有的一款魔幻手机,打给谁,只要他接听,你就能看清对方的灵魂。”
朱大伟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心想,老头一定是老糊涂了,不过,朱大伟觉得老者很有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老者逗逗闷子。于是,他逗趣地问:“老人家,要是真有这样的手机,世界上所有的阴谋岂不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老者一本正经地说:“年轻人,看来你是不相信我,俗话说,眼见为实。请跟我来,你亲自试一试,一试便知真假。”说完,老者引领朱大伟去了后屋。
后屋有二十儿平米,一张单人床,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写字台旁立着一个金属保险柜,老者不慌不忙地打开保险柜,里面放着一个紫檀木盒,老者取出木盒放在写字台上,轻轻打开木盒盖,里面放着一款普通样式的银灰色手机,如果从款式上看,还有点落伍。
老者拿起手机,较真地说:“年轻人,有没有胆量将你的手机号告诉我,我打给你之后便知道你在想什么。”
朱犬伟愈发觉得老者有趣,不假思索地就将手机号告诉了老者,老者沉稳地拨通了朱大伟的手机,朱大伟本能地接听了,老者将手机贴在左耳,道破天机地说:“年轻人,很有点政治野心嘛,怎么给刘一鹤当市长秘书还不满足?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爬得高摔得狠!”
朱大伟连忙关掉自己的手机,目瞪口呆地望着老者说:“大爷,您老是不是研究过《易经》,算得可真准!”
老者哈哈大笑地说:“年轻人,不是我算得准,是这款手机神得很。”
朱大伟将信将疑地问:“大爷,这款手机真如果能窥视人的灵魂的话,岂不可以统治世界?”
老者手捋着自己的长髯说:“这算什么,在后文明时代,手机发送的特殊脉冲信号可以直接抹掉正常人大脑储存的绝大部分信息,就像电脑格式化硬盘一样,到那时,手机就成了人类的主人,可以像今天人类控制电脑一样控制人类。”
朱大伟还是觉得老者有些危言耸听,便想亲自试一试,自己很想给刘市长当秘书,肖福仁和宋道明已经向自己许了愿,但是刘市长还未亲自许愿,眼下厅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很想知道刘市长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迟迟没有定夺,要是这件事万一泡汤了,自己在厅里就没法待下去了。
于是朱大伟谨慎地问:“大爷,这部手机拨出去,对方能看到号码吗?”
老者摇了摇头得意地说:“这是款魔幻手机,号码千变万化,每次拨出去都显示不同的号码。”
朱大伟放心地说:“大爷,我试试可以吗?”
老者爽快地将手机递给朱大伟笑着说:“年轻人,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朱大伟接过手机壮着胆子拨通了刘一鹤的手机号,想不到真的通了,刘一鹤刚说了一声“喂”,朱大伟就吓得赶紧关上了手机,但是他仍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控制力险些将他的灵魂揪住,好在他弄清楚了刘一鹤对自己的看法,刘一鹤对自己基本满意,之所以迟迟没有让自己接宋道明,是因为一直没打定主意是让宋道明到县(市)区任一把手,还是到委办局任一把手。
朱大伟打完这个电话非常激动,他接着拨通了黄小明的手机,他很想弄清楚黄小明辞职的真正原因,手机通了以后,朱大伟正常问候了黄小明,问他最近忙些什么?黄小明说正在读但丁的《神曲》,并谈了一些读《神曲》的感想。通话过程中,黄小明并未察觉朱大伟手机的异样,但是朱夫伟可以听到黄小明潜意识里的独白,他发现黄小明的灵魂深处有两团怪异的火焰正交织在一起互相撕咬,一团是红色的,一团是黑色的。同时从火焰深处发出一种极其痛苦的声音:我要解脱,放我出去!仿佛黄小明的灵魂正经受着炼狱般的折磨,两团火焰扭动的越厉害,声音越凄惨。朱大伟不忍心再听下去,匆匆宽慰几句,挂断手机。尽管黄小明没告诉他今后的打算,但是朱大伟已经窥视到黄小明正在构思一部叫做《公务员笔记》的长篇小说,自己也是书中的一个主要人物,不过形象有点像小丑,这让朱大伟很不自在。但是手机的神奇已经深深震撼了他,他美滋滋地想,如果拥有了这款手机,我就可以窥视任何人的内心世界,特别是可以窥视市领导、厅领导的内心世界,自己就像躲进牛魔王老婆肚子里的孙悟空,何愁没有好的前程。
这么一想,朱大伟毫不犹豫地说:“大爷,这部手机我买了。”
老者善意地提醒道:“小伙子,别看这部手机可以窥见别人的灵魂,但是也有个缺点,他会将别人灵魂中恶的东西留在自己的灵魂内,直接导致的结果是晚上做噩梦,你可想好了再买。”
朱大伟开玩笑地说:“大爷,是人晚上都做噩梦,我这个人不做噩梦还睡不着呢!”
老者听罢拍了拍朱大伟的肩膀说:“小伙子,受不了可以退货。”说完接过钱,将装在紫檀盒中的手机递给朱大伟。
回到家后,朱大伟躲在书房内爱不释手地把玩这部魔幻手机,他先给尚小琼打了电话,发现尚小琼对自己的爱忠贞不渝,他又给杨恒达扣了电话,发现杨恒达对老领导喝尿厌恶之极,但又无可奈何,而且内心深处一直对欧贝贝意淫。朱大伟暗暗吃惊,平时杨恒达装的像个正人君子,原来和他老婆做爱时想的全是欧贝贝,而且杨垣达刚刚升迁办公厅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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