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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的小妻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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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挂吊瓶,谁让你不听话!”雷从光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刚才还疼得只剩半条命,这会儿好了一点就马上忘了疼。

“挂吊瓶得坐好长时间呢!把时间都浪费医院了,真划不来。”雷从光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一次,这样浪费时间安雪还真是舍不得。

“那你听话吃药啊!下一次我回来,就不用把时间浪费医院了。”这小丫头,坐医院里竟然还在想他们俩的事情,雷从光不由都为她的深情感到心疼了。

“安雪可以进来了。”妇科里间,医生叫到了她的名字,两人这才一起走了进去。

“恭喜你们有宝宝了。”不料,医生接到所有检查报告单后却是冲着雷从光与安雪一笑,似乎很为他们高兴地样子。谁让雷从光长得特别少年老沉,像是中年盼子的样子呢?!

“什么?!”两个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她很熟悉这种疼痛,以前痛经都是这样疼,怎么会是有宝宝呢?!被这一吓,肚子也不那么疼了,只觉得不敢转身去看雷从光的脸。

而他更是惊讶,她不是说她不会怀孕吗?!怎么现在又……对!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从她这段时间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只是早就该发现的,他怎么就上了她的当呢?!

“不用怀疑,这又不是研究什么重大科研项目,孕检是百分百不会出错的,尿检与B超双重证明是你怀孕了。”医生以为是他们太过于高兴,微微一笑着安慰安雪。

雷从光的脸刷地黑了,眼里不再有半丝对安雪的温存。

而安雪更是胆战心惊的全身颤抖了起来,她知道马上会有一场特大的风暴来临!

“头胎不用太担心,我给你开一点补铁补钙的东西吃吃,保证睡眠就会慢慢好起来。如果再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早点到医院处理。你们还需要到一楼买一个宝宝手册,满三个月后每个月定期来做一次检查……”医生边写边说,然后把处方交到雷从光的手里。

雷从光手指略为有些僵硬,接过处方单,另一手将安雪的胳膊握住将她从板凳上拉起来。不去划价收费室,而是直接往停车场走去。

“给我解释!”坐入车中,那张处方单已被雷从光捏成了一团。而他的声音,更像是千年的寒冰般迫人。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安雪害怕极了,她从来没有这样怕过雷从光。即使从头到尾她都不敢看他一眼,但她能感觉到,此刻、他只怕是想吃掉她!

“别给我装!!你想要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片刻,雷从光忽然一拳头砸到方向盘上,安雪吓得更是全身一抽。

瞪大眼睛看着雷从光,那可怕的神情似乎下一拳头就会砸到她的身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摸车门想要逃掉。

“干什么?!想跑?!”完全没有考虑到安雪现在是怀了孩子的人,一把将她抓住后重重拉关上车门,然后将车门锁死。

“老雷……”可怜巴巴地看看他,安雪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他们亲密的时候,她叫他老雷,而他叫她暖暖;他们亲密的时候,他抱她入怀,她依在他的怀里撒娇:他们亲密的时候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看星星…

那一幕一幕,似乎就在昨日,就在眼前!

可是转眼……她怀孕了。

可是怎么会怀孕呢?!为什么她结婚三年都没有怀孕,而现在怀了孕呢?!

如果她早三年怀孕,是不是就不会离婚了?!

不离婚,又怎么跟雷从光走到这一步呢?!

离婚后太寂寞孤单了?!不然怎么会跟雷从光走到一起?!明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啊!

如果寂寞孤单,好好恋爱、好好找个人不好吗?!比如说童远……

归结起来,她是自己害自己!怨不得别人。

“我跟你很熟吗?!这么叫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别以为怀了孩子我就会娶你,谁知道孩子是谁的?!这三周我可碰都没碰你!”雷从光想否认,可他自己也知道无从否认。B超孕检单上很清楚地写着,孕二十一天,连他们亲密的那天都算出来了。现在的科学力量,真是越来越让人害怕。

“我没想过要嫁你,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没想过。既然你说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那、那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不需要你送我,我自己就能走回家。”泪水刷刷地就落了下来,无比陌生地看着雷从光。

他们中午还那么亲密呢!只相隔几个小时而已。转眼,陌生得让人直打冷颤与郑余离婚……他们之间也没闹这么紧张呢!

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呢?!早几个小时,他们还在她的小租屋里闹着呢!他还在为她过生日呢!他还送她礼物了呢!他还……吻了她、要了她呢!

“走?!那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不管面对多少的困难,雷从光从未像今天这样慌乱过。

他三十二了,终于有孩子了,可是却是安雪这个女人怀的。她出身卑微,不!这不算太重要。关键是她还是个离婚女人……她怎么配做他孩子的妈妈?!

不配吗?!有什么不配的?!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挺好的啊!仅仅是因为她有过离婚的经历?!

别说安雪不知道怎么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总之、总之……我保证以后永远与你无关。绝对不找你麻烦,也绝对不承认我跟你有过什么,保证、保证……”舌头都要打结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跟他保证什么,难道他们之间只是她的错?!反正、反正有一点她是知道的,对于这个不愿意为自己负责任的男人,有多远就该走多远,不能再多一丝的牵挂,不能再有一丝的犹豫。

“下车!”车锁跳了起来,雷从光很虚脱地靠到椅座上。

他知道安雪那决绝的表情没有骗他,对于今天的消息,她自己也很震惊。所以再用多长时间僵持下去,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的结果。

拉开车门,安雪夺路而逃。

“等等!”见安雪的身体一僵,雷从光这才艰难地开口:“一周以后我给你答复。”

答复?!什么答复?!

问都懒得问了,安雪小跑着离开停车场。

有什么好问的?!她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男人翻起脸来真快,郑余演了一出让她看了,而雷从光、又演了一出。

她还要再看一出吗?!不用了。再也不用了,永远永远也不用了。

如果郑余让她对那桩死心,那么雷从光让她对“感情”这个词彻底死心。谁与谁会有真感情?!不过……只是互相利用、互相取暖而已。

暖暖,为什么他要叫她暖暖呢?!他、不过是想在她的身上取暖而已吧!

他对她、只是身体上的需要,感情上……什么也没有,不然今日不会如此的决绝。

其实这个道理她早就明白,为什么还会做梦?!为什么还会对他抱有幻想?

想到这里,更是捂住耳朵加快步子,似乎雷从光那决绝的话题还回旋在自己的耳际。

“啊……”一道刺耳的刹车声,接着似乎是骨头的碎裂声,安雪尖叫一声后被一道量力撞倒在地,手里的小包掉飞了好远……

“你有没有事?!”开车门声,然后是一道男声。

“没事、没事。”起身,腿好疼,可只是一瞬,也不怎么疼了。正要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料却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是你?!”男人的声音提醒安雪抬起头来,竟然是雷从光的舅弟樊达!

“呃……对不起,我刚才……那个、我走了……”依然没从雷从光那伤人的话语里走出来,安雪结巴着不知道怎么应对眼下的情景。

是的,她在马路上被车撞倒了,车主是雷从光的舅弟樊达,而责任……全是由她忽闯马路。虽然,他的姐姐已死了大半年了,不知道这样称呼他对不对。

“你的腿流血了。”樊达没有放手,指着她的膝盖提醒她。

“啊?!没事,只是破皮,过几天就会好。”安雪低头看了看,真的出血了。而且、好多血。

“谁说只是破皮,破皮怎么会出这么多血。上车,我送你去医院!”这个女人真是太奇怪了,刚刚她忽然抱着头横闯马路的时候樊达还放在心里骂,一定又是一个“擦鼻涕”的。估计她是想故意制造一个车祸假象,然后死死抓住他让他赔钱!只是没想到是她,更没想到她连人也没看清就说自己没事,知道自己膝盖流这么多血还摇头说没事不肯去医院,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每一次出场,都会有着这样“出彩”的镜头?!

几乎是强行把安雪拉上车的,然后立即往医院停车场开去,因为医院并不远天啊!怎么又回来了,会不会遇上雷从光?!

她没想再来找他,真的没想。

有些神经质的,坐在车里又害怕起下车来。

“到了,下来啊!”樊达为她拉开了车门,看着车里的安雪就像是只受伤小动物。

刚要伸腿下车,腿这才钻心的疼了起来。原来刚刚被撞的地方是麻木了,所以感觉不到疼。这会儿清醒了,所以疼得就好像椎心一般。

车外的樊达看着安雪那痛苦的表情,干脆弯腰将她抱了出来。也不管身上被她的血渍沾染。

“对不起,我……”明明自己手上还有血渍,在樊达将她抱起的那一刻本能的抓住他的肩膀。不料,自己的小手印就留在他粉绿的衬衫上做了“纪念”。

“是我没来得及刹车,该我道歉才对。”安雪很轻,身形高大的樊达将她抱在怀里半点也不受累。三步两步的,就送她进入了急诊室。

一路上她说了很多次的“对不起”,虽然是她受了伤。

如果是别人,樊达一定没这么好脾气。明知道车行道是车辆畅通的绿灯,是她的忽然闯入才让他惹来麻烦。但、很奇怪地,他对她却发不出脾气来,只觉得她很是楚楚可怜,如果他不帮她,只怕是会更惨……

也许是那天夜里在楼梯口的相遇吧!他对她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想要保护感,特别是在眼下这个她需要帮助的时候。

“安雪的家属过来一下。”经过一阵的救治,好一会儿医生才走了出来。

“来了。”樊达连忙起身,向着医生挥了挥手走过去。

“安女士的腿有两处骨折,我们已经为她打了石膏做了校正。另外手臂、手肘处有些软组织损伤,我们已为她包扎处理过了。胎儿情况还好,请您在这里签个字,然后转到病房,稍后我把处方开好后交给护士,以后几天你直接跟骨科这边的护士联系交钱。”医生交待完。不一会儿安雪的病床就被推了出来,往骨科病房走去。

她怀孕了?!

她又结婚了?!

那……要不要给她老公打电话?!

帮她把钱交给,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樊达这才坐到安雪的病床边,看着她空洞的眸子。

“要不要跟你家人打电话?!”想了想,还是比较婉转地问道。

“不用,怡锦就我一个人。”怡锦是省会城市,她一个人在这里并不奇怪。

“医生说你的腿有两处骨折,另外……孩子的情况还好,要多注意休息。”她一个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樊达不太想跟她猜哑谜,直接引出了孩子。

“啊?!哦!谢谢你,你去忙吧。”还是很不习惯别人告诉她,她有孩子的事实。安雪应了一声,然后勉强笑了笑,她并不想拖他赔钱或者别的什么。

“你有心事?!”樊达并不急于走,反而从怀里取了一只烟不点燃,仅仅放在鼻息间嗅了嗅。正好,其实他也有心事,而且……没地方去。

“没有。”安雪半躺在床上,缓缓地摇了摇头,又忽然好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又一次带看歉意地看着樊达:“对不起。”

“都说了,是我开车撞得你,不用这样的。如果一定要说‘对不起’,也该我说。”对于安雪的过份客气,樊达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如果他撞得人不是安雪,他一定会开口骂人了;如果他撞得是别人,他一定非常坦然接受这一声一声的“对不起”。可是她是安雪,很奇怪,让他莫名就想要帮她的安雪。

“什么?!”这下轮到安雪奇怪了,是她违反交通规则给他招来了麻烦,他又为什么要跟她道歉呢?!

“那天晚上在超市里,在你面前,太失礼了……不过对我来说是好事,我再不去麻将室了,里头竟然有假币,也太……”樊达自嘲地笑笑,其实他一直想跟她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道个歉,那个他并不是真实的他,而是工作遇麻烦、酒后赌博输钱后心情极端不爽的他。虽然……他与她并不怎么热,这歉道不道其实也没太有所谓。

“那天啊!你不提我都忘了。”经他一提醒,她才想起他们是在那天认识的。虽然那天很窘,可是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很好笑。

那天,他哪里像是凡达实业的老总?!分明就是一个输了钱心情不好的赌徒嘛!

“我可忘不了,长这么大没丢过那么大的人!”樊达也笑了起来,将手指间的烟又放了回去。

“你在戒烟?!”看着他把烟拿出来又放回去那样子,安雪无意地问了问。

“没有,只不过这里是医院,我得遵守医院里的规定。”樊达耸了耸肩,然后指了指玻璃门外那个熄烟的标志。

“晚饭时间到了,你回去吧!”跟他……似乎没什么太多的话可说,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她想静一静,只得再一次下逐客令。

“你呢?!如果没有人照顾你,我给你请一个特护,然后每天让外面酒店送餐?!”樊达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果真到了晚饭时间了。

“那怎么好意思?!我住院费单位还能报一部分,就真不麻烦你了。”这怎么算呢?!明明是她不遵守交通规则,现在让樊达出钱给她看病,而且还说要管她的饭,这……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晚上我也没地方吃饭,叫了一块儿吃吧?!”樊达倒不介意,似乎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说着,从口袋取了手机打了个电话订餐,然后这才收起手机与雷从光相比,樊达似乎很容易让人亲近,有事没事总是玩世不恭地露着笑意。

“你是大老板,怎么会没地方吃饭?!”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知道,主要是……现在病房就两个人,不找些话说说似乎不是很好。

“大老板也有大老板的郁闷啊!哈哈……”其实以前很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是大老板,怎么听怎么像是说暴发户。但、从安雪嘴里说出来却并不讨厌,虽然心里郁闷着,但这句“大老板”反而还将他逗笑起来。

“你能有什么郁闷的事啊!什么也不缺!”在她的眼里,有钱人说自己郁闷绝对是无病呻吟,安雪是不能理解的。

“那……你觉得,有钱可以买到感情吗?!”忽然收起笑意,樊达很认真地看着安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会懂他,因为……她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你有钱,肯定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啊!难道……”哎!她已经说出口了,那些个女孩子是喜欢他的钱。

“看!你也知道,她们是喜欢我的钱,没一个是真感情。如果我是个拉板车的,她们一定全跑光了。哈哈……”本来是自己的伤心事,可是这会儿他反而笑了起来,倒也觉得心理压力没那么大了。

其实也没跟她说什么,只是单单与她待一会儿就觉得很轻松了,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

“拉板车的……有你这么帅的吗?!”安雪不笑,反而很奇怪地看看他。不说他貌若潘安,主要是因为真潘安谁也没见过,但是……他绝对也算得是“偶像派”。

?005:放不下

“啊?!哈哈……”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称赞他长得很帅。而且她的话语里没有阿谀奉承、没有吹捧,倒是有些惊奇和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说事实而已,有什么好笑的。”完全是莫明其妙,以为他郁闷了说点他的优点他会开心,可是也不用这样夸张的“开心”吧!看来,她并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

“酒店送餐很慢的,不如我们俩讲故事玩吧!”闲着没事,樊达指了指自己与安雪。

“上次比伤心事,这次比自己的故事?!”这个樊达真是个怪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比呢?!伤心要比,故事也要比,但、比来比去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聪明!上次比伤心事,这次比自己的故事。你先说,比如……你孩子他爸。”樊达马上对安雪的回答进行了肯定,而且还引导她方向让她往下讲。话说她在怡景没有家人,那这孩子的爸爸……难道她是打算做单身妈妈?!

“你好奇心真强。”她就一个普通的离婚女人,她的故事……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听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看,再说咱们不熟,讲了就讲了,没什么。或者……我先讲,你觉得行就再讲你的。”一直以来,不管工作、生活压力多大,樊达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所以只能通过赌钱来发泄。而他又深知,小赌怡情大赌伤志,所以这个度他一直把握得非常不错。但、今天很奇怪,他很有倾诉欲望,而且是面对这个不是很热、话不多、看上去很安静的女人。

“别!你是大老板,绯闻可值钱了!”安雪摇了摇手,她并不是个喜欢惹是非的人。况且,在这种情况下,她对谁的八卦都不感兴趣。眼下,她自己的事情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你觉得人家会信你?!”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如果换作别人,恐怕是千方百计打听关于他的事情呢!

“是啊!谁会相信我这种人说出来的话呢?!”就算她亲口告诉他,她与雷从光之间的关系,恐怕也没人信的。

不禁苦笑,到现在这一刻,她依然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种人。

她是正牌怡景大学新闻系毕业的,现在怡景电视台知名女主持人就是她的同班同学,当年普通话还没她说得好呢!可惜安雪身高不足、相貌平平,加上没有任何背景,与主持人这个职业失之交臂。

毕业初,本想仗着有点文字功底出去做记者、到外面闯一闯,可是郑余觉得一个女人在外跑来跑去不靠谱,还是找个坐在单位做事的工作比较好。但是找了三年,他也没给她找个坐在单位的清闲工作,反而让她宅了三年,与这个社会完全的托结。就算现在让她进报社,她也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

拿着怡景大学的文凭,却还做了几天的超市营业员,她也没觉得委屈。可是为什么上天跟她开这样的玩笑,把雷从光送到她的身边,与她又游戏了这么一把呢?!

这不是老天捉弄人吗?!

让她拼命从南湖考到怡景是为了什么?!让她离了婚还一个人留在怡景又是为了什么?!让她在最不该怀孕的时候怀孕又是、又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不禁泪如雨下。也不顾樊达在不在场,低下头去呜呜地哭了起来“哎!你别哭啊!你一哭……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樊达被她这么忽然一哭吓住了,回头看了看玻璃门外的护士,尔后又心虚地转身看她。

刚刚还很平静,怎么说哭就哭了呢?!受了天大的委屈吧!

他还真不该开这个头,要她讲什么孩子的爸爸,没准……她就是受了孩子爸爸的气,才不长眼睛闯红灯想轻身呢!

这么一想,一向玩世不恭的樊达自己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既然这么脆弱,为什么在被车撞的时候却一滴泪都没有?!怪人,她真的是个太奇怪的人!!

“我太失败了,真的太失败了。到今天为止,我一直不知道我以前在做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以后我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我到底要怎么做才不会伤到这么疼!”更是哭得厉害,闭上眼睛,全是雷从光在车里那愤怒鄙视的目光。

他为她煮过粥,为她买过生日礼物,为她拍下黑天鹅,为她专程从南湖赶过来……可是,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难道她亲眼看到的、听到的,都会是假的吗?!

“明白了,你跟我得一样的病,都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樊达怔怔地看了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安雪,木木地点了点头。

原来她的孩子不可能有爸爸……

正说着,酒店送餐的已经送到。让樊达签了字,把食物放在病床旁边的小桌上摆上后离开。

“先吃点东西,身体要紧。”明明想向她倾诉的,现在……反而变得安慰起她来。给她盛了一小碗饭递给她,然后为她央菜。

“世界上有先知吗?!如果有先知就好了,做什么事都可以问他。”樊达与她并不热,她当然不好一直一直让人家让着她。收住悲伤,接过小碗,泪水还是吧嗒嗒地落入碗中。

“如果你愿意,以后我做你的先知。”安雪给人很傻的感觉,在樊达看来,她一定是做事不经大脑,怀了别人的孩子后被人甩了。如果有他在旁边提醒,她一定不会上这么大的当。

“你做我的先知?!”先知是圣人呢!现实生活中,哪里有圣人?!

“对啊!你以为……我没一点本事。我的凡达实业是赌来的么?!”想了想,樊达有些放松地一笑。自己的问题自己确实是束手无策,但她的问题……绝对应该是小儿科的。

“呃……”虽然安雪自己也不信有什么先知,可是似乎……他的成功也绝非偶然。

“说说看,遇到什么难题了,需要我出主意的我出主意,需要我帮你摆平的我来给你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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