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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省长夫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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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奸的事实似乎又成立。这件案子究竟是不受理,还是督促公安机关立案侦察呢?

晏叶放想到这里,心里犯难了。他想,姬华衡的性格,自己又很清楚,姬华衡决不会怂恿女儿随便告状。难道姬华衡不了解自己女儿的生活情况?难道她想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不管邱县长和她是通奸还是强奸,调查清楚也是件好事。既然她向自己控诉,就应该督促公安机关立案侦察。

晏叶放想毕,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公安局吗?我是晏叶放,请蒲局长接电话……蒲局长吗,是这样一件事情,政府打字室的姬淑媛同志,说前天被邱县长强暴了。她在我办公室……被害人有邱县长强暴她的证据……公安局应该立案侦察!”

晏叶放挂机后,望着她心想:她控告邱县长强奸,也许是诬告的。像她的长相只算得一般,与那些秀色可餐的三陪女相比,还是差若天渊。要说与那些妖冶艳丽的三陪女迥然不同的是,她打扮得异常性感。难道邱县长对性感女郎很感兴趣?

晏叶放疑团莫释,是因为她的打扮和穿戴,左看右瞧,都不像一个规矩女子。如果邱县长强奸她是假,影响多不好啊。便又自责刚才不慎重,不该打电话叫公安局立案。

晏叶放不是害怕得罪邱俊辉,而是担心邱俊辉强奸不真实,会影响到整个县领导的形象。只说以前政府打字室的那些女打字员,都说和县里某某领导有染,说得有鼻子有眼睛,像是人们亲眼目睹过的。她到公安局报案去,马上就会闹得满城风雨,老百姓的嘴巴又没办法堵住,人们就会到处传播着。

晏叶放想给蒲相权再打电话,嘱吩他不受理这起案子。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姬华衡的性格自己清楚,如果邱县长强奸他女儿是假,他就不会怂恿女儿告状。只要她继续告下去,这势必要引起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要是上级领导追查起来,查明邱俊辉强奸她属实,到时就会说自己包庇邱俊辉,结果自己是养痈遗患,惹火烧身。她说,只要把她的证据拿去化验,邱俊辉强奸她的案子,就真相大白了,自己还是任其自流吧!

晏叶放想毕,便对夫妻俩嘱咐道:“你们现在就到公安局报案去,没必要到其他部门控诉去了。要相信政府,相信公安机关,不要听信社会上的传言,案子总会水落石出的。”

“晏书记,我们不会到其他部门去了。”

茅笙声和姬淑媛从县委大院出来,直奔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局长名叫蒲相权,由于县委书记晏叶放非常重视这件案子,而又是代理县长邱俊辉的问题,所以蒲相权就在办公室里等着。

茅笙声和姬淑媛走进局长办公室,都对蒲相权瞟了一眼:蒲相权的身体虽削瘦,但生得结实,乍一见就知道是那种用之不尽,使之不竭而精力充沛的人。看上去已四十多岁。由于他没日没夜的工作,面部很黄,脸上就像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宣纸。

蒲相权听完姬淑媛的叙述后,安慰了她一番。他想这件案子不是一般的刑事案,要小心谨慎,这关系到邱县长的声誉。他思考片刻,便把他们带出了办公室。

蒲相权把他们夫妻带进另一间屋子里。她走进屋时,对门口上方挂着的一块吊牌瞅了一眼,见牌子上写着“重案组”的字样。她想这里想必就是警察办重要案子的地方了。

“靳组长,把这位女同志的陈述记录一下,要详细些啊。”

蒲相权对一位三十多岁的警察吩咐道。接着走过去凑在靳组长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会儿话。靳组长时不时地点点头。蒲相权说的是些什么,她心里明白,想必是说自己告状的情况。

尔后,蒲相权就走出去了。

重案组的办公室里有两个人,除了蒲相权喊靳组长的那个警察外,还有一个年轻警察。靳组长名叫靳立吉。从他眼神中透出的机警神色,足见他精明干练。也许是他常与犯罪嫌疑人打交道的缘故,在他的面部上,看不见一丝儿的和气之色。

那个年轻警察名叫邰休卫,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从他那张还未脱稚气的娃娃脸上就可看出来,十有八九是刚从警校分配来的。尽管他很年轻,却从他脸上透露出来的那股机智的神色,和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的那股刚毅之气,足见他已成熟。

“你们坐下说吧!”

靳立吉对夫妻俩道。接着又说:“小邰,你作记录。”

“淑媛,说吧。把你被邱俊辉强暴的情况告诉他们。”

姬淑媛已经讲过几次邱俊辉“强暴”的情况,这时候的勇气也大了许多,没有了刚开始的害羞之色。便叙述着前天在打字室里被邱俊辉从背后强暴的经过。混淆是非时,抑杨顿挫。

邰休卫记录得很认真,没听清楚的地方,就反复询问。

靳立吉没有插话,聚精会神地聆听姬淑媛的陈述,紧蹙双眉地沉思着。后来又反复问过姬淑媛反抗的那些细节。

“邱俊辉那畜牲身材魁梧,力大无比,我一个弱女子哪是他的对手啊。他的双手就像铁钳子那样,把我的腰肢夹得紧紧的,即使我再反抗,也没有用处呀!看着他大发淫威……”

“我们想象得出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伸张正义!”

姬淑媛陈述完毕,便从挎包里拿出那条水红色的内裤,和用报纸包着的手指甲。她放在办公桌上后,愤然道:“这就是邱俊辉那畜牲强暴我的铁证!你们一定要调查啊!”

靳立吉对邰休卫吩咐道:“小邰,把这些证据收拾好。”

顿时,邰休卫打开案卷柜,拿出一个偌大的牛皮袋,把那条内裤和报纸包,装进去了。

靳立吉指着邰休卫装好的牛皮袋说:“姬淑媛同志,只要这条内裤上的精斑,和手指甲上的血液,与邱县长的血型相吻合,邱县长就难逃强奸的嫌疑!”

茅笙声说:“警察同志,我们希望公安局,能尽快将邱俊辉这个畜牲拘捕归案!”

靳立吉答道:“你们放心,把这些证据鉴定搞扎实后,我们就会拘留邱俊辉。”

姬淑媛问道:“警察同志,邱俊辉的背景那么硬,你们真的会拘捕他吗?”

“每一个国家都没有官员犯法后,说不追究的法律。因此,只要邱县长强暴你的情况查证属实,就会被刑事拘留。”

茅笙声说:“好吧,我们等着。我们希望你们警方要尽快把这些证据拿去鉴定。”

“邰休卫,你送他们夫妻俩去。”

靳立吉把邰休卫支使走,是想把这些证据留个备份。他不想让第二者,知道他把证据备份了。他想邱俊辉是代理县长,而官场背景又很复杂,这些证据拿到省公安厅作鉴定去,说不定在路上就会发生不测的事情,结果不如人意。

靳立吉侦察过不少的重案,凡牵涉到领导的案子,最后都不了了之。便埋怨自己这个重案组组长,当得有些窝囊。

严格地说起来,邱县长强奸姬淑媛的案子,也算不上什么重案,可是蒲相权却把这件案子交给他来办。也就因为他历来办案都很慎重,蒲相权才把这件案子交给他来办。要是他没有理会蒲相权的意思,也不会把证据留个备份,以防不测。

他从姬淑媛打扮得性感诱人的表象来判断,她很难逃不守规矩的嫌疑。但他从不以貌取人,穿戴是人们的自由,即使她打扮得再不顺眼,他也无权责备人家,抑或怀疑人家不贞。

他认真分析过,她所叙述的强暴经过,并反复问过她阻止邱俊辉强奸的那些细节,她一一作了示范。如果没有她手指甲上的血液这个证据,他还不会相信邱俊辉强奸她的情况属实,就是手指甲上的血液,让他相信了邱俊辉搞强奸,因为铁证如山!

08、巴结

待邰休卫送他们夫妻俩下楼后,靳立吉赶忙从邰休卫的办公桌上,把那个牛皮袋拿过来。接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剪刀,把那条内裤剪下一小块,又把那个小纸包打开,从中拣了几个手指甲出来,装进一个小信封里,然后揣进了怀中。

靳立吉把牛皮袋恢复成原样,装做若无其事地看报纸。

邰休卫回来后,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吸着,说:“小邰,你把证据收拾好,我向蒲局长汇报去了。”

下午,公安局召集正副局长以上领导开会。

靳立吉和邰休卫列席参加了。

蒲相权在会上说:“同志们,今天的会议特别重要,而且还要高度保密。上午县委晏书记给我打电话,说邱县长强暴了政府的女打字员姬淑媛同志,当时我大吃一惊……”

“啊!”局里其他领导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为慎重起见,为不把案情扩散出去,我把被害人带到重案组录的材料。严格地说起来,这件案子并不复杂,只要把被害人提供的那条内裤上的精斑,和手指甲上的血液,拿到省公安厅的刑警总队法医处作鉴定后,就真相大白了。”

众人交头接耳道:“邱县长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啊?真是不可思议!”

蒲相权对众人瞟了一眼道:“我提议这件案子,由封副局长牵头,带着靳组长和邰休卫到省公安厅作鉴定去。等结果回来后,我们再作研究。大家若有什么不同看法就说吧!”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众人都没有发言,只顾吞云吐雾。

最后,蒲相权一捶定音:“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异议,那就这样决定吧!由封副局长和重案组的同志来办这个案子!”

封副局长名叫封得木,在公安局分管刑侦工作,这是他分管的案子。他在公安战线工作了二十多年,快满五十岁了。

散会后,封得木心想,邱县长树大根深,背景又复杂,谁把他扳得倒?如果没把邱县长扳倒,到时蒲相权还不把一切责任全推到自己的头上。要是得罪了邱县长,自己这个副局长的职务不可能再当下去。蒲相权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得罪上级领导的事情总往别人的头上推。要嫁祸他人,千万不能得罪邱县长。

以前,封得木在派出所当副所长,二十多年来,从没担任过正职,好像这个副职非他莫属,一辈子难转正职了。

封得木的父亲是个极迷信的算命先生。说封得木的命中缺木,需取带木的名字来弥补,要是名字中的木用得重了,就犯了木克土的禁忌,也是不吉利的。为得中和之贵,只需少量的木,故取名得木。他的父亲虽然迷信,但为人正直,常嘱咐封得木,即使当个辅佐之职,也要忠心耿耿,鞠躬尽瘁。

父亲的那些迷信说法,封得木从不相信,付之一笑。正因为父亲的家教甚严,封得木在工作之中,才从不弄虚作假,也才深得上级领导的赏识而提拔副局长,叱咤风云。

封得木没当副局长之前,父亲就撒手西去。其实,封得木也不指望再当正职了,因为快到退线的年龄。可是,下属们每每见到他,总要叫他“封副局长”,他听到那个生了根的“副”字儿,心里就难受、就厌恶、就发誓要取掉那个副字儿。

封得木在心里也不知暗暗地骂过多少人,每一个叫他“封副局长”的人,他都要在心里骂一遍:你个狗娘养的家伙,没一点儿的教养,你不说那个副字儿,你家里想必不会死人!

那次,封得木在省公安厅开会,从省厅一个同事的嘴里,知道邱俊辉的官场背景后,便萌生了要取掉那个副字儿的念头,一心想巴结邱俊辉,却又一直没有遇到结识邱俊辉的机会。

封得木的父亲在世时,他不敢趋炎附势,因为父亲常打探他的情况,要是闻到他对领导有阿谀谄媚之举,就会破口大骂。父亲去世后,妨碍他和领导亲密的障碍没有了,便想入非非。只要自己攀上邱县长,美好的前程就难以估量。

今天,当局里安排他到省厅去鉴定姬淑媛的证据后,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仿佛正职的“乌纱帽”已向他的头顶上飘来。他想姬淑媛控告邱县长强奸,虽然目前证据确凿,但这些证据可以改变,要是邱县长知道姬淑媛在公安局控告的情况后,一定会阻碍办案,如今乘伪行诈成风,就是自己不从中作梗,这些证据拿到省厅作鉴定,邱县长给他姐姐打个电话,他姐夫和姐姐知情后也要作梗。自己不如顺水推舟,把这个情况告诉邱县长。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子,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是天赐良机,给自己提供了一个接触邱县长的机会。

封得木思考就绪,当机立断,顿给县长办公室打电话。说有重要事情向邱县长汇报,并说情况非常紧急,耽误不得。

接电话的是田百成,说邱县长就在办公室。田百成曾因嫖娼被警察逮住过多次,每次都是封得木帮助抹平的,所以俩人的交情不薄,过从甚密。县长办公室的电话就是田百成告诉的。

电话的那头没有了声音。

封得木估计田百成在向邱县长请示,他只有耐心地等待。虽然只需眨眼的时间,但他清楚这一瞬间的分量,决定他后半辈子的命运,就在这弹指之间。因此,便在心里默默地恳求苍天,无论如何要给他提供今天就见到邱县长的机会。

电话沉默了一分多钟。终于,田百成开口讲话了:“封局长,你马上过来,邱县长在办公室里等着。”

“好,我马上就过来。”

封得木激动得只差蹦起来。邱县长答应会见他,这是他期盼已久的事情,他听到这个消息,喜上眉梢。

公安局除刑警配备警车外,连蒲相权上下班都骑自行车,没车接送。如果局里安排封得木下乡去,抑或去哪单位开会没车送,他绝对不会去。今天是去见朝思梦想的邱县长,况且又要保密,所以没叫局里的警车送,骑着自行车就往县政府跑。

云雾县是个贫困县,县里各部门的副职都没有配备小轿车。有些部门的副职打算贷款购买小轿车,被邱俊辉知道后,马上就刹住了购买小轿车的这股歪风。那些副职没有小轿车坐,自怨命薄福浅,在交通发达的今天,还要骑着自行车上班去。

夏天的晌午,是最热的时刻。封得木就是在这个时候到县政府去的。这时刻,苍穹中不见云絮浮动,烈日悬挂在人们的头顶上,大地被烤得如同煮沸的水,到处是暑流弥漫和炙人的热。

这时候,风似乎已经死去,不见一丝儿的风吹来。街上的行人几乎绝迹,只有偶尔一掠而过的车辆。大地上,更听不到鸟儿的吟声,仿佛这个世界上的生灵,都不存在了似的。

在这暑热难熬的时刻,除老百姓和个体户仍在辛苦劳作外,公务员正坐在电风扇下,抑或躺在装着空调的屋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按以往的惯例,封得木此时正在哪家餐馆里,和朋友们划拳猜令,喝得晕头转向;抑或躺在家里消遥自在地享受电风扇的厉风。晌午的太阳很猛,晒得他大汗淋淋,全身都湿透了。

晌午带着沉重而窒人的热风涌来,使地面上蒸腾起一股抖动,远看又似在移动的气流,使封得木闷热得就更加难受。

县政府在县城的西头,公安局却在县城的东头,相距两公里多路。步行需要半个多小时,骑自行车也要十多分钟。

封得木汗流满面地踩着自行车,并没因天气太热,而影响到他踩自行车的力量,两只脚转换的动作,快如闪电,仿佛那些杂技演员,在演飞车的车技似的,旋转如风。如果有摩托车与他同行的话,摩托车也难超越他骑自行车的速度。

封得木骑自行车的速度快得惊人,是因为他要抢在蒲相权的前面向邱县长通风报信。他担心蒲相权两面三刀,会抢在他的前面向邱县长暗示,姬淑媛已在公安局控告他强奸的情况。

要是他没有抢在蒲相权的前面“汇报”这件事情,姬淑媛没把邱县长扳倒,日后邱县长怪罪下来,即使他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而道不明,就像白布掉进染缸里,一河水也洗不清了。

封得木主管刑侦工作以来,破获过多起重大案件,被市公安局授予过“先进警察”的称号。县里每次召开政法工作会议,邱县长都参加了。可是,每次蒲相权都捷足先登,没让封得木参加过一次会议,使他多次失去接触邱县长的机会。按说他是公安局分管刑侦工作的领导,这些会议应该由他去参加,所以他便认为自己就像贞观天子李世民的应梦贤臣薛仁贵那样,一切功劳都被蒲相权这个张士贵拒为己有,便对蒲相权耿耿于怀。

封得木要高攀领导的想法,虽然从未间断过,但和领导打招呼又必须因人而宜,这个他是有深刻教训的。

以前,他当副所长被评为先进个人,在县里的表彰会议上,他认识了县里的一个副县长。当时,是那个副县长主持表彰会议的,并主动和他握过手。他想没有官场背景,没有靠山,在官场上就很难混下去。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攀上那个副县长。

那天,他在街上遇到那个副县长后,主动打招呼,哪知那个副县长装做不认识,让他尴尬已极。其实,那个副县长和二奶吵架刚出来,二奶扬言要举报他腐败。他又气又急,遇着谁也没招呼和应声,心里只想着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儿是否牢固。

封得木不知道这个情况,窃以为那个副县长的官架子很大。因此,他在街上和邱县长遇到过多次,近在咫尺,他不敢主动和邱县长打招呼,因为邱县长还不认识他,担心邱县长像那个副县长对他置之不理,搞得丢人现眼,狼狈不堪。

今天,封得木觉得一生最高兴的一天,比当初组织上任命他当副局长还要高兴。今天,和邱县长就要促膝相谈,说不定邱县长还要向自己讨教呢!凭自己为警二十多年,与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的经验,没哪个犯罪嫌疑人犯罪后不心怀侥幸。邱县长也是凡夫俗子,又不是神仙之躯,不心怀侥幸才怪呢!

09、偷风报信

一路上,封得木没有遇到过熟悉的人。

他想自己帮着邱县长摆平了姬淑媛控告他强奸的案子,自己头上的这个副字儿,邱县长想必也要帮着动一下。邱县长是个聪明绝顶之人,把自己头上的这个副字儿动过之后,不仅回报了自己的恩情,而且还能够起到一箭双雕的作用,在云雾县就会自然而然地形成他邱县长的圈子。目前,邱县长尽管还没有拉帮结派,但他早晚要走这步棋,不会是个孤家寡人。

封得木想到这里,心里激动,踩自行车的力量就更大了。

云雾县政府的铝合金电动大门,四敝八开,没有任何妨碍人们和车辆进出的障碍物。大院的广场很宽旷,少说也能容纳万多人聚集。大院的东西两头,建有两个停放机动车的车棚,停着颜色各异的自行车和摩托车。封得木把自行车停好后,心想自己见着邱县长怎么开口呢,怎不能说邱县长犯了强奸吧!

下班时间虽已过去,但政府里的部门很多,下班时间也许不统一,这时候还有从大楼里陆陆续续走出来的公务员。

县长办公室在政府三楼的西头,封得木明如指掌,没必要向其他人打听。封得木尽管知道县长办公室的位置,却像很陌生似的,而又像找不到地方那样,东瞧西看着。不难猜出,他像怕见到阳光的老鼠,躲躲闪闪,一定是担心被撞见熟人。要是熟人问“封副局长来政府干吗”,就会噎得他干瞪眼。

他在县长办公室的门前,整理了一下衣冠,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待激动的心情稳定下来后,又左瞧右望了片刻,确信两廊没有人走过来,这才伸手叩县长办公室的门。

他叩县长办公室的门时,心里“咚咚”直跳,是激动还是紧张,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想自己心跳异常,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吧。他叩门的动作很轻,没有弄出多大的响声。他巴结领导又是初次,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叩门就不敢使劲。

一会儿,门开了。是田百成开门的。

顿时,封得木像贼似的一步就跨了进去。他讨好领导不老道,总是担心来政府向邱俊辉偷风报信会被熟人撞见。

邱俊辉坐在沙发上,抬眼瞟见封得木惊惶不安的样子,和从他眉宇之间流露出欲壑难填的神色,心里便知端倪:封得木来想必有什么事情与自己有关。于是,便站身和封得木握手。

封得木像奴才似的趋步向前,紧紧地握住了邱俊辉的手。邱俊辉和封得木握手时,昂首挺立,腰没有往前倾,保持着手动腰不动的姿式,让对方要弯腰向前倾斜,尽显奴颜婢膝。

和邱俊辉居傲而又不失礼节的神情相比,封得木顿觉自己逊色许多。父亲在世,经常告戒,与他人握手,要不卑不亢,既要保持不失礼节,而又要不失尊严。邱县长果然气度不凡,真是将门虎子,大将风范!要是自己当上正职,还要百炼千锤!

“小田,给封局长沏杯茶。”邱俊辉说。

邱俊辉说话时,从容不迫,态度是那样蔼然可亲。尤其说“给封局长沏杯茶”的语气,又是那样亲切、那样悦耳动听。这是封得木当副局长以来,第一次听到从领导的嘴里说出“封局长”三个字,而没有听到“封副局长”的衔头。顿然,封得木就像喝了蜜似的甜入心肺,全身感到舒畅已极,不觉喜形于色。

他想邱县长真的善解人意,没叫自己封副局长。省里下来的干部就是素质高,不像县里的干部没有教养,叫领导干部的称呼几多有水平啊。其实,叫副职领导的时候,可去掉那个副字儿,叫得人家心里几多舒服哟。这与二婚的夫妻也没什么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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