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外交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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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安接电话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苏秦安？我是前几天被你骂的老顽固，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明天是周末，我想出去走走，你知道我十年都没有出过门了，外面变化一定很大，可我只能想到你这个认路人。这可不是花纳税人的钱，纯是咱爷俩逛逛大街看看风景，而你只是义务陪伴孤寡老头，这也应该是国家公务员应具的品质之一……〃苏秦安呆滞的放下话筒，嘴里像是连吞了十个苦胆，这老头自己脾气古怪也就算了，居然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惊动了几位大佬，难不道是为了被自己破骂了几句而存心的报复？

苏秦安正想着怎么解释这古怪老头的电话，可旁边的部长却给急坏了：〃小安，你怎么就这么把电话给挂了？这可是十年来的唯一一次电话，老先生他有没有什么要转达的？他老有什么指示？还是有什么要求？〃

苏秦安摇了摇头，硬着头皮道：〃部长，真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让他打电话到单位了。他只是想明天与我出去走走，但又不知电话号码才会胡乱拔电话的。我这就去写检讨书，并且无条件的接收组织的批评处分。〃

〃什么？〃看来十分稳重、内涵修养甚好的几位大佬都同时发出了惊呼。

秘书长更是激动得抖着苏秦安的双肩道：〃你是说他老约你明天一起出去？离开那四合院子走到外面？〃

苏秦安也觉得这几位高层真的是反应过度了，重点好像不是要责罚自己，而是对十年未出门的古怪老头不知道怎么开了窍而出来放风感到十分之惊讶。不就一老头要出门吗，至于这么的激动么，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是的，他是这么说的。要是明天单位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加班，我也想出去陪陪他，也算是上次斥骂他的补偿。〃

三位大佬面色又是一阵古怪，嘴巴都快要合不拢了。

过了半响，部长才讪讪的道：〃小安，你的意思是，上次你骂了他老人家？而他老今天来电话的目的就是要你陪他出去逛逛？〃

苏秦安看部长问得郑重，想了想好像本来就是那么一回事，不由得缓缓犹豫的点了点头。

三人又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秘书长突然满脸轻松的道：〃谭部长，你还真是收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这件事情我会亲自给上面汇报，还有就是我们也不要插手这事了，就让小安自己处理吧，免得旁生枝节。谭部长，你明天就给小安准个假吧。〃

谭部长也笑着道：〃当然，当然。小安，你明天的任务就是好好的带他老好好逛逛，一定要好好去看看祖国大好河山十年的变化。明天的一切费用回来单位给报销，下星期才把假给补上。〃

苏秦安迷迷糊糊的离开了部长办公室，只觉得世事真的是无奇不有。自己生平第一次漫骂长辈不但不受到呵责，还颇受奖赏似的。古怪老头不用常理来度量，放下身段求和也就算了，但是单位为了位赋闲老头，连公费一日自由行这个白馍馍也拿了出来，给得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苏秦安想了半天也抓不住关键点，要是说这老头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可为什么要雪藏在四合院内自闭十年呢。就算他以前功绩盖世，是国家要员，但是权势最讲究的是炙手可热、人走茶凉。

十年，全会都开两届了，以老头的古怪性格脾气也不大可能有什么政治人脉、门生千万进行政治延续。无论从哪一角度来看，现在的古怪老头都是糟老头一位。无权无势的老头为什么值得那么多身居要职的大员如此的关注，真的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苏秦安回到办公室，对面的的南宫妙影好像是真的被抓去看医生了，女娲娘娘保佑她看的是位庸医，不然真的要花一点心思才能蒙混过去了。

不过也正好避免了一埸尴尬，想不到这小妮子身材、相貌、学识无一不是顶尖少数派，再加上才二十二、三岁就拥有了一份如此体面的工作，按照现代流行的硬条件择偶标准，这可是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所以可以预期围在她身边转的蜜蜂有多少，竞争越是激烈的行业，高明隐形的手段更会越发令人防不胜防，而南宫妙影一个未经世事的清纯个性，仍然可以保持得如此完整处子之身，这当真的比中六合彩还有点难度，这点可以从她对苏秦安的动作敏感程度就可以了解。

苏秦安几经处长大人、部长大人的惊吓，现在的最大愿望就是能安安稳稳的等待下班的时间到达。

但是事与愿为，今天苏秦安的座机却是连连响个不停，好像要把一个月积压的电话都集中在一起打给了他，而且全都是些素未谋面，连对方是哪个系统的工作都不知道的陌生大佬来电。更为奇怪的是，好像他们都是事先约好了似的，询问的内容都是千篇一律，就是核实明天与古怪老头的亲密约会。

这古怪老头究竟是哪般神人，轻轻的一通电话就弄得整个单位鸡飞狗走、乱作一团？

第三十七章　再会古怪老头

第二天一大早，苏秦安驱着迷你跑车，以极速三十公里的速度龟奔至古怪老头四合院时，昨天吵杂的电话铃响还在他脑海里纠缠着。

院子依旧还是前几天的四合院，石桌还是石桌，桌子上面除了一壶热茶，放着的还是那台破半导体收音机，从收音机里传出来的还是咿咿呀呀的京腔，当然旁边少不了功夫装的打太极古怪老头。

与上次一样，苏秦安并没有与古怪老头打招呼，更何况这次服软的可不是他。

苏秦安想想自己今天还没有跑步作晨动，看这古怪老头一时半会也没停下来的样子，于是也在参天枣树下做了一套标准广播体操。曲伸、举振、转体、平衡、跳跃，一套体操动作做完下来，全身肌肉、关节、韧带莫不通泰舒爽。

古怪老头还是在悠哉悠哉、慢条斯理的打着他的太极。

苏秦安心里对这套慢动作套路很是不以为然，最为科学的广播体操可是加快了呼吸、脉搏和血液循环，从而促进人体的新陈代谢、提高各器官的功能，对身体极为有益是有医学根椐可依的，也不知古怪老头的这般慢动作有什么效果。

苏秦安年纪尚糼，见识浅薄，又没接触过太极拳法，自然难晓个中奥妙。

古今中外，拳谱要领莫不是要求站如松，走如风的，坐如钟，动如静，而太极套路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正是博大精深中国武术最为完美的揣绎。

现代运动讲究的是通过动能消耗而达到对肌肉的增强、呼吸系统的强化，这么肤浅的道理人人都是晓的，但是慢动作太极套路在社会经验成了精的长辈之中却是越来越受欢迎，这的确耐人寻味。最为令人神往的是，把这套慢动作长年打下来，长寿者的比率当真的远远超过其它的人群，包括身体健康、精神状态等的综合素质指数亦是高居榜首，不得不让人佩服古人的渊博。

苏秦安虽然是科学主义者，但相比科学，他更趋向于接受能经受时间洗礼的事物。例如眼下至酷至流行的舞步，能在几十年后拥有同样追随者的有几支？更别提和有数以百年计经验总结、男女老少皆宜的太极相提并论套路了，就算是现下颇为流行的瑜珈术，也只是比较适合较青中年一代的身体舒展法，从适合年龄层次来说却是不在同一级别上的，因为谁也无法想像八、九十岁的老人用瑜珈扩展身体的情景吧？

古怪老头的流畅圆环阳阴动作吸引了苏秦安的眼球，圆球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的确是最为完美的几何图案，不然为什么宇宙中所有的星球都是圆球形状的呢。

苏秦安好奇的就跟在古怪老头的身旁边，一板一眼的随着套路舞动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体操动作让血液流动了起来，这突然的改为太极动作，好像竟然可以感觉到血液流淌在动脉游动，仿佛连世界都已变得缓慢起来，心中亦变得异常的和平宁静。

古怪老头见苏秦安练得有板有眼，遇到不标准的动作就放下来指点一番才继续下去，一老一少一教一学，前几天的隔膜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在古怪老头子收功散气时，苏秦安仍觉得有点意犹未尽。

苏秦安虽然只与古怪老头接触过一次，但对老头子的怪异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了，出门换上中山装，倒觉得有种理所当然的认同了。

苏秦安在迷你开蓬跑车的副驾座上拭了拭灰尘，道：〃老爷子，小子今天就是您老人家的车夫了，请多关照。请问您老有什么出行计划，是先去紫禁城，还是去书画博物馆，又或者选择先探望老朋友？〃

古怪老头不搭理苏秦安的装腔打趣，反而围着只有两个座位的迷你跑车转了圈，道：〃小安，你上班才几天？就有钱买这玩儿了，这可是中产阶级的标志。〃

〃哈，哈，老爷子，你这趟出门算是出对了。国家这十年的变化，非得让你目瞪口呆不可。十年前，有个车子可能还能显个摆，但是现在开名车去炫人眼球，多半就会被人当做土包子了。老美不是被称为轮子上的国家吗？现在咱国家的汽车已经要比他们还要多了，像我这种小型车子，就算是穷学生也能分期付款买得起了。是了，你老不是常听新闻、看报纸吗？怎么连这也不知道？〃

〃哎哟，秦安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还敢消谴起爷爷来了，我平常哪会留意这些花边新闻。既然你懂得这么的多，那我考考你，你知道我们对外国进口的汽车征收多少的关税，你又知不知道国内有多少家外国气汽车企业，又有百分之多少汽车是由它们生产的呢？〃

苏秦安学经济出身的，对这些数椐虽然大致了解，但都是些旧数据，而且总不能老头一登台就在下面拆台吧，这个蹩也只能苦着脸吞了下去。

〃这就是你们年轻人与老头的最大区别，你们只会看到事物的表面，哪一天等你们可以完全抓住问题的核心，那你就算是真正的长大了！〃

苏秦安有点不服气的道：〃年轻就是我们的本钱，等到了你老这般年纪我自然会懂的。现在我只要能知晓我这年龄该懂的事儿就成了，不然一下子就变成像你老一般这么睿智现实的长者，那生活未免变得无趣得很了。〃

〃唔，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但这真的不是你偷懒不上进的藉口？好了，不谈这些严肃的话题了，咱爷俩是出来观光的，别扫了兴头。决定好了，我今天就想知道这你们年轻一代是怎么过有趣的生活的。小安，你今天才是主角，想干嘛该干嘛就干嘛，用不着在意我，能看到年轻人的笑脸，或许就是我们作为长辈最大的幸福与乐趣了。〃

第三十八章　古怪老头逛城

如果哪位记者或者经济专家学者，想最快速评估城市经济的冷热程度，只要通过周末城市的路面状况就可以做出粗略的结论。现在苏秦安终于感受到了有车一族的痛苦，转悠了好半天才找着有空停车位的地头。

古怪老头都已经闭门十年，作为一位在信息化现代社会生活的人类，最重要的莫过于就是通讯工具了。因为少了通讯就等于断绝了人际交往，真的想不自闭都难。为了防止老头无厘头的再次自闭，苏秦安觉得有义务给这位超越时空的老头灌输这个理念，实际行动当然就是给他弄个手机。从昨天单位的骚动就可以想像，这古怪老头有电话后的痛苦了，每天都几十通电话打过来，看你还怎么玩自闭！

古怪老头好像没有了解苏秦安的险恶用心，饶有兴致的在手机店陈列柜外张望。

市场经济下的营业销售，推广员日趋专业化的态度与八十年代的计划经济下爱理不理，还有时没时给顾客看看脸色的营业员态度相比自是太不相同，就算是与十年前相比也是不可同日而言的了。

国内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手机市场，差不多人手都有一部手机的时代，价格更是大众化，所以能走进店里的都是潜在的消费者。

古怪老头穿着虽然是老土的中山装，但那仙风道骨的气度却不是一套衣服就能掩盖得住的，更何况站在他旁边笑眯眯的陪着他说话的孙子可是位帅气得有点过份的大男孩，就算生意不成，能钓个金龟婿解决另一半问题也再划算不过的了。

根椐以往经验，这笔生意成功的机率极高，孙子除了卖手机送爷爷，不然哪会闲着无聊逛电子商店的？占着先机的服务员于是使出百般手段，更是殷勤的拿出五颜六色的各款手机，边解说边教着古怪老头演试功能。营业员的努力没有白费，在苏秦安的帮忙下，古怪老头满意的挑了款性能与价格比很高的国产品牌联想手机。

挑完手机，古怪老头的心情好像也变得了更为之开朗，苏秦安也就适时的与他提一些孩提时代的荒唐事儿，把他逗的老怀大乐。一老一少倒有点相见悢晚的感觉，越聊越是对胃口，气氛更是变得融洽，爷爷、小子的相互叫起来也不觉得有点生硬。

在旁人的眼中，古怪老头与苏秦安更是成了出来散步，享受同堂共乐的爷孙，从他俩身边擦肩而过的游人莫不受感染发出会心的微笑。

苏秦安又引着古怪老头逛了大半天的超级市埸，遇到新鲜的玩意就帮着解说。

古怪老头也不知是不是闭关太久了，踱着四方步到处指指点点，精神竟然丝毫不见倦意，就连年轻人的花花绿绿潮衣店也不放过，对看上眼的衣服就随手要服务员包起来，转手就送给苏秦安。看样子这古怪老头的身资倒也颇丰，不过也是，就凭那间四合院大宅也就值十个八个亿的，苏秦安当然敬谢笑纳。

好不容易，才等到古怪老头说有点累了，苏秦安刚要松了口气时，他却接着提议去坐地铁，这老头的血拼潜力真的与月光一族不相上下。

宽广、气派、明亮的地铁站自然令古怪老头连连点头不已，也不怕别人笑怪大乡里，在车上东摸西瞧，颇有几分顽童模样。

在地铁上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儿。当时，一名乘客把刚喝完饮料的空罐子往垃圾桶里丢，因为离桶还有点距离，空罐子没有扔进垃圾桶里，而是掉在了桶的外面，内里的剩下饮料洒了一地。

半晌，这位长相斯文的乘客并没有把罐子检起来，而他旁边站着俩名打扮非常怪异的非主流一族却站了出来打抱不平。

其中一位左边耳垂扎了四个耳环、头发弄得像个鸡冠花似的男孩道：〃这位大叔，你的投篮动作很是不标准那。我推荐多学学流川枫的标准动作，就像这样。〃这名非主流一族是拐着弯儿的劝告。

这名吸引眼球的非主流的说话，自然引起了车厢乘客的注意，那名乱扔垃圾的年轻人更是成了众夭之的，但他还是采取了不搭理态度。

偎依在男孩身旁，那低腰裤快要露出半个屁股的女孩道：〃咦，那位大叔衣服上不是潭大的标志吗，听说从那里出来的人都是精英之材呢。现看也不怎的，我妈还劝我考它呢，我想这个理由可以打消她的念头了。我可不想美好的大学生涯在垃圾堆里渡过，那不是太可怜了吗？〃车厢里马上就发出了一阵讥笑声。

那名斯文年轻人这时连耳朵都变得通红了，好在这时地铁到站了救了他一次场，也不管到不到站，灰溜渔溜的就跑下了列车，经过垃圾桶时顺手捡起了空罐子。

车厢内又是响起一阵善意的掌声。

古怪老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刚才还皱着眉头批评那俩孩子的衣着，这时也乐呵呵的对俩非主流一族道：〃衣着是古怪的一代，不过本质上仍是好孩子！〃

俩非主流道：〃这位爷爷，我们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但你有权保持你的观点。人们发明了一个词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叫代沟！想了解我们，就得先认同我们的形像自由选择权。不过，我们今天的穿著真的被你打败了，佬爷你这身中山装真的是太酷了！在哪买的，有什么合适的专业裁缝师介绍？〃坐在古怪老头身旁的苏秦安可是给乐得弯了腰，古怪老头对上怪异非主流真是有趣的一个碰面。

古怪老头在下列车时，回头问了苏秦安一句：〃小安，一个好的计划，是不是不一定需要完全的控制？〃

〃我想最好的计划应该是会自我修复的计划，哪怕过程甚至于结果出现了偏差。最终所付出的代价，如果会更好的指引下一次计划的完善，能够做到这点的我认为他应该就是一个合格的指引者了。我们以前的计划经济到现行的市埸经济，得与失交相折叠，谁又能绝对论断优劣错对呢？有是只是时势相对的较合适，不一定要强求完美。”古怪老头听完又沉寂了起来，苏秦安亦步亦趋的跟在他旁边。

第三十九章　沥血之伤

古怪老头与苏秦安的下午茶时间选择的是星巴克，这家咖啡厅有多火？看它前几年把分店开进紫禁城里面就可以想像了。虽然最后在数以万计的反对声中搬了出来，但仍是丝毫没有打击到它的品牌形像，这种荣誉有多高，只有等国人把茶馆开到白宫才可以知道的了。

苏秦安说起这个笑话时，不但古怪老头没有笑，就是在说这个笑话的主人也没有笑。如果把苏秦安生平所说的笑话按冷埸程度排个名次，这个冷笑话绝对是非常的靠前。

苏秦安这个冷埸笑话十分之成功，古怪老头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最后竟然拍案而起。

苏秦安吓了一大跳，这个冷笑话虽然令国人难堪，但远远不至于达到令一位很有涵养的学者怒极拍案的地步。顺着古怪老头的目光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连苏秦安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秦安与古怪老头的位置就座落在临近街边，一扇落地玻璃窗把街外与咖啡厅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古怪老头与苏秦安的目光锁定了从街角转出来的一名蓬头垢面、满身黑漆漆乞丐身上。

这名衣着骯脏破烂的乞丐，与那些在各大小城市随处可见的精神异常患者倒也并无二致。奇就奇在这名乞丐身上还多了一样东西，是屁股后面露出了一条尾巴。

再仔细一瞧，这条尾巴原来是半截从屁股体墩伸出来的半尺来长的钢枝，从衣服破洞可以看到伤口已经化脓，想必是这名乞丐不小心在哪个工地里露宿时被扎的。

乞丐的运气还不错，钢枝并没有伤及动脉导致失血过多，但也许是刺入体内过深，他自己并不能自理，于是便放任不管了。从伤口的恶化程度来看，这名乞丐过不了多久就会产生迸发症而死亡。

古怪老头之怒是可以想象的，这名乞丐每天在街上转悠，见到这种情况的人数自然不会少，但是从来就没有人伸出过援手，现在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就可以略窥一斑。

肚子内的半杯卡布奇诺不停的打着转，苏秦安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边望着立在窗边隔着玻璃对视着傻笑乞丐的古怪老头，连忙拨打了个电话。

苏秦安知道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个收容所，专门是收容一些无家可归的露宿者的。

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苏秦安概略的说明了下情况，对方的回答“收容所只是收容未成年的青少年”，并好心的提醒现在有小孩子在街上乞讨多半是行骗行为，可以与公安部门沟通。

苏秦安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起要负责的部门，只得先解决面前的难题。于是给附近了医院打了个急救电话，由于怕被拒，只是大概说明受伤的程度，下意识的略过了伤者身份。

城市的急救系统十分的完善，才几分钟急救车就到达了现埸。

医护者虽然看到了患者是乞丐，但是并没有被拒的意思，但要求苏秦安跟车去医院先交款后医治。没法子了，苏秦安只有又跑了趟医院，自掏腰包的把医药费补了完整，因为乞丐身体太过于骯脏，又得另加收了一份清洁费，并留下了联系电话与单位地址才算是完事。

苏秦安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忙完这件事情，回到咖啡室与古怪老头俩人因为这事情又相对沉思了一阵时间。

古怪老头过了好半天才打破沉寂，向着苏秦安问道：〃小安，你是为什么要成为国家公务员的？〃

如果是换个环境，又或者是换个时间，甚至是换了别外一位问者，苏秦安会毫不豫的回答，因为是体面的职业、富有挑战性的工作与稳定的工作环境。但是刚刚共同经历的受伤乞丐事件，古怪老头的怒气正盛，总觉得如果用敷衍借口，是对他这份正气的亵渎。

苏秦安调整了一下心情，用低沉的语气道：〃我成为国家公务员的念头，并没有源自多么强大的信念，甚至可以说是因为偶然的个人经历而已。我的生平懂事的第一次触动，就算是面对着至亲至爱的父母也是耻于说起的伤痛。

那是二年零七个月前所发生的事情，那时正值新春佳节，我那时还在上学。

我们家乡小镇上没有什么真正的经济行为，所以年青人到了年纪大多数都会出来外面的世界闯荡谋生，起青砖大房子，讨位会持家的如玉媳妇儿。而每年只有大过年这个时间，才能从四面八方回到小镇，分开的伙伴才能会面诉说各自经历。

在这群伙伴之中，有位与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女孩，也是我的梦中情人，不可亵渎女神。

我们一起上小学、中学、高中，她是我所认知的女性中最为漂亮、开朗、善良、纯洁的女孩，但是运气却并不好，因家庭原因没有能再上学深造，于是十多岁的女孩子就像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成了必须坚强的外出者。

哈哈，想不到吧。只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她就积攥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