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外交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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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卡因虽然可以暴利，但是每过一段时间总要更换一批新客，甚是麻烦，再有就是城市里尸体变多了，那些条子总会时不时登门请去喝茶，虽是并无所惧，但总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相对的赌埸娱乐业就大为不同了，客源稳定四季皆宜，出了事儿大不了就是砍手剁脚吓唬一番了事，真正要死要活的也没几个，少了命案打通皇家上下各个关节也相对容易得多，你情我愿的皆大欢喜，这才是做生意的道道。

赌埸一直都是烈虎帮的主要稳定收入来源，是帮中核心产业，就连帮里的大本营也就设在这个地下赌埸里，可见其重要地位了。

不过现在在道上混口饭也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除了实力强大拿到牌照外，还要伺候那班活财神。怎么说搞搏彩业也是一个服务行业，二十四小时营业更是行业潜规则之一，这帮赌神爷爷、奶奶玩疯起来可是不分心日月星晨的。

这不现在已是清晨七八点钟了，可是各个爷们姐儿还像吃了过期春药般瞪着血红眼睛拼搏，真教那些加班加点的打工傻儿族汗颜不已。

死灰眼睛独自从暗巷子出来后，便在李贞奂面前晃了晃，但却装作没看到他的样子，便直奔烈虎帮大本营而去。

死灰眼睛果然做过功课，只是说了句“财神来收数的”的暗号，便从前门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烈虎帮赌埸，并把一个黑色皮箱通过服务生转送给了赌埸的主人，然后“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在众纹身巨汉打手注视之下要了杯冻柠茶。

苏秦安站在离烈虎帮地下赌埸大本营相隔的另一栋大楼上，从楼顶天台俯视下面的地下赌埸入口，策划这埸“屠虎戏”的导演，当然得找个最好的贵宾席位。

事情正如苏秦安所料，不一会儿那个叛国贼李贞奂便也跟着进入了烈虎帮赌埸，拥簇在他身边的各式衣着人物就有五六名，应该是便衣警察。赌埸门口更是停靠了几辆窗口封得密密实实的货车，想必是后援部队了。

苏秦安爬在护拦上，看着下面忙碌的车辆还真有种看戏感觉，他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下棋的快感，而棋子就是懵然不自知的血肉之躯。

在赌埸轮值的是烈虎帮三当家，正忙着起来与女伴在豪华的办公室沙发上做着晨运，宽阔壮健的裸露后背上绣纹着个巨大的虎墩儿，长长的虎尾巴栩栩如生。

烈虎帮以虎为尊，二当家身上纹的是烈虎身躯，虎身上的花纹不是普通的黄白条纹而是烈炎纹路，大当家纹的当然就是张口欲噬的烈虎巨首了，甚是威势得很，三者合一，当真是横扫首尔无敌手。

三当家正在最后关头的时候，属下小头目拿着个黑色皮箱连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

头目没理会正在猛烈抽动的三当家，打开黑皮箱，若大的皮箱内仅有一张纸条与一把小刀，纸条上画着的是一头病猫似的烈虎。

烈虎身首异处，虎身上布满了刀痕，整张纸被刺得支离破碎，但落款的木槿花却是看得明明白白。三当家望着支离破碎的烈虎，狂怒巨吼，怒火全都发在了身下交欢的女伴身上，那姣好的面容被几具铁拳下来便砸成了肉团。

死灰眼睛独自坐在赌埸大厅的淡若自得的轻啜着冰红茶，烈虎帮七八名怒目打手就围在她身旁。三当家的怒吼响起，死灰眼睛像收到了信号一般，没有任何辅助动作就原地一个后空翻，人还倒立在空中，左手“八零”战斗手枪已开了四枪，右手同时也射出了三支飞刀。

这就是国家级职业的战争利器，当真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力势万钧。

第七十一章　恶魔的胃口

死灰眼睛倒翻的矫健身影还没有着地，她四周便如花瓣般散下了七具尸体，左边四人都是颈部中枪，子弹对穿而出，右边三人是眼睛中刀，深及后脑，眼见是不能活了。

死灰眼睛突袭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七名身经百战的烈虎帮打手竟无一人从腰间掏出枪来，可见其出手之迅猛。

死灰眼睛还未等尸体沾地，脚尖刚着地便“嗖”的一声蹬腿前跃，人在空中顺手把一张圆桌夹杂着“呼呼”风声扇向了六七米远的李贞奂。

李贞奂身旁护驾的几名便衣警察反应极快，圆桌半途就被五支齐射的手枪射成了筛状，待圆桌飞近李贞奂面前便被几人合力“哇啦啦”踢成了木碎片。

死灰眼睛在圆桌遮住便衣警察视线之时，后背靠着冲力跟着圆桌在地面下滑行，滑行间左右双枪“砰砰”齐发，正在飞踢圆桌的五名便衣就像是为她拨开障碍，等待他们的是面前黑洞枪口。

便衣警察们就像把头颅往死灰眼睛枪口送的一般，毫无例外的眉心中枪，便一一被子弹攻击波冲翻后仰倒在了地上，脸上清一色惊惧的表情，至死也想不明白，人类竟会有如此迅速的射击速度。

此时，如梦初醒的的赌徒们才“哇、哇”尖叫着乱成一团四散夺门而出。

死灰眼睛手持“八零”双枪缓步行走在尸堆中，每一步都深深印下血色脚印，仿如修罗重临人间。

死灰眼睛找上自己的猎物，灰色眼瞳闪着寒光把毖毖发抖李贞奂踢倒，一脚踏在他的胸口，双枪对着他的脑袋，俯首一字一句冷冰冰的道：〃朝鲜对外特别行动署代表朝鲜民主人民共和国以叛国罪判处原受街少将李贞奂死刑，实时执行！〃说完，把双枪剩下全部子弹都射进了李贞奂的头颅内。

数梭子弹齐发，叛国贼李贞奂脑袋就已变成了一团茄子酱，死灰眼睛才轻松和着惊慌人流逃出了赌埸。

烈虎帮三当家带着数十名手下望着一片狼籍的大厅，一阵怒火中烧，刚好从正门闯入的围捕支援部队便成了最好的发泄对象，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弹雨便洒向他们，胆敢前来赐馆的统统都得死！

烈虎帮大本营旁边高楼，死灰眼睛好整似暇的站在苏秦安身边，用医用纱布小心拂试着手中的一小片头盖骨，那是李贞奂的遗物，有了它国内的一个机密档案终于可以打上“已毙”红印了。

苏秦安恶心看了看把玩头盖骨的死灰眼睛，这人果然是个大变态，对下面过年似放鞭炮枪声刚开始时的兴奋劲也没有了，有点无聊的道：〃方圆十数公里的警力与特殊围捕力量全都往这里涌过来了，看样子‘烈虎帮’也帮我们顶不了多久。我们正好利用这段真空时间去大使馆。〃

死灰眼睛面对笑嘻嘻的苏秦安，心中更是涌起一阵恶寒，比之苏秦安感觉更堪，这人弹指之间就令数以百计的武装力量舍生火拼，可能很多人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为的是那般。

无论是死灰眼睛自己、那车上的中情局鬼子，还是韩方的围捕者，又或者是倒霉的烈虎帮众，在他眼中或许也不过是枚小小的棋子，鲜活生命在他的脑中或许只是力量平衡的数据。

死灰眼睛暗暗给自己定了一个准线，如果与苏秦安发生不协调时，第一时间得把他的头颅给砍下来，击杀恶魔非得砍其脑袋方为有效，不然死得不明不白的一定是自己。

苏秦安不知道自己小聪明给惹上了多大的祸，绕着天台围栏准备从另一边离开，没走几步，他突然停立住了身体，叹了口气对身后死灰眼睛道：〃唉，原来他们之中也有魄力之辈，大使馆不用再去了！〃

死灰眼睛大吃一惊：〃连未卜先知你也会？难道你收到了什么指示？〃刚说完死灰眼睛就后悔得要死了，自己想得真岔的太远了，这小子又不真的是恶魔，还会秘术不成？

苏秦安对着死灰眼睛着眨了十数次眼睛，也没搞清她这句话的意思，见她也没解释的样子，只得指着一个方向自顾自说：〃这儿楼层高，远处那就是大使馆了。〃

死灰眼睛顺着苏秦安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是一座红墙建筑，建筑门口竖着红白两旗，应该是中韩两国国旗。以地图坐标的方向估计，那一带应是中方大使馆，由此可以肯定，那栋建筑物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大使馆了。

死灰眼睛再仔细一瞧，从那建筑物里正源源不断的涌出像蚂蚁般大小的人群，有点难以置信的道：〃那应该就是中方大使馆！可是为什么大家现在都往外赶呢？难道韩国竟敢冒天下之大韪进攻大使馆、驱逐外交人员以断咱们后路不成？〃

苏秦安觉得名朝鲜特工真的傻得有点可爱了：〃无故驱逐大使，那还不如直接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来得容易些。这几年国家发展很快，一、二百万韩国人就生活在我们国内，就算老美再给他个天大的豹子胆也得惦量惦量。你看那使馆围墙之外有数辆闪着警灯的消防车，想必他们是利用什么办法拉响了火警铃什么的，使大使馆的人员紧急疏散。大使馆重要人员必然会受到严密的安全监控，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接近他们了。我想你最好有后备的方案。〃

死灰眼睛与她搭挡的原计划是将货物送到中方大使馆重要人员手中，与龙霸天下的这笔交易便算是完成了，然后靠两人引开注意力突围回国，就算两人在途中牺牲也无损大局了。

再说中方如果没有朝鲜提供的密码就算要破解这个记忆棒也未必就有十足的把握，从两国的友谊关系出发，这个顺水人情非得做不可的，而且与强大的邻国经济实力相比，这笔交易他们并不吃亏，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既然中方这条捷径堵死了，能剩下的只有唯一的一条路了，与原计划也没有太大的出入，只不过自己就不能这么随便就可以牺牲了。

苏秦安见死灰眼睛沉吟了半天也没反应，拱了拱手便道：〃亲爱的无产阶级革命好同志，你慢慢再考虑清楚吧。咱们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

死灰眼睛抬头看着准备离开的苏秦安，语气淡淡的说：〃你认为南朝鲜人与美国人会相信你能毫发无伤的从我的手里逃掉吗？如果他们不相信，会不会以为我们达成了什么协议？我脖子上挂着的记忆棒极为之重要，他们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们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你这么的聪明一定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来得到他们的所需，你们国家再强大恐怕也是鞭长莫及吧，在异国失踪的外交人员我可是见过不少！〃

苏秦安恨不得狠狠给自己几个耳光，刚才自己花了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把这小妮子再次的支开，目的还不是为了逃离虎口？想不到自己就这孬样，害怕她会受点伤回来而装酷装好人不离开。现在好了，人家杀人就像回娘家一般，自己小命还捏在她手上还在替她着想，难道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去他妈的荷尔蒙！

比起韩美联军，苏秦安觉得待在死灰眼睛身边更为危险得多。

第七十二章　逃离首尔

苏秦安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同志，你看我是手无缚鸡力的百无一用书生，要我跟你穿丛越林回你们朝鲜国，那还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算，也省得我受尽诸般虫咬蚊叮之苦！你看我身材单薄，哪里是攀山载岒的好手？再见，省得拖累了你。〃

死灰眼睛摇了摇头：〃相信我，你路上所受的苦加起来也比不上中情局的初级刑讯‘水刑’，你知道什么是‘水刑’么？就是把你被绑成倒吊姿势，脸部被毛巾盖住，然后把水倒在脸上。那种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觉，绝对不是种享受，浓鼻涕、大小便全来了，哎呀，脏死了！那感觉可比我捏你脖子厉害十倍不止！〃

苏秦安回想那首领与死灰眼睛两次给他带来的窒息恶感，不免心有余悸。他又见死灰眼睛形容得真实如生，想必她受训练时一定也接受过这个‘水刑’特训，能让她记忆犹新的酷刑，绝对不是什么好东东。

其实，死灰眼睛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如果把她与苏秦安放在同一间房子里，两人只能出来一个的话，那能出来的必然会是她。但是如果两人要从这里回到朝鲜国内，只有一个人能踏上目的地的话，那个人是苏秦安的可能性可比她高得多。

现在最烦恼的可算是中情局布玛了，本来要钓的鱼儿，居然鱼儿没钓到也就算了，可是那可恶的鱼儿不仅连最肥美的鱼饵也给吞了，还连带把整个韩方围捕力量也拉进了水里，这个祸可是闯大了。

为了防止影响过于恶劣，李贞奂之死韩方必然会低调处理，连叛国潜逃加盟的人员也保护不了，他们可背不起这个锅！

不过布玛更是明白了敌人的心思，不管北韩猎犬与烈火帮是否有联系，但绝对会利用这次混乱逃出生天的。那些韩国矮子却搞不清事情的重点，把所有的警力都往这边抽调了过来，那她精心编织的围捕大网也形同虚设了。

为了争取时间不得不想出了疏散中方大使馆这个下策，布玛自己也知这是下下之策，那大使馆里的官员也不是笨蛋，没多久总会把酒店事件与火警事件联系起来。把中方正大光明的卷进事件决不是件好兆头，现在只祈求能快速将北韩猎犬逮捕归案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算了。

韩方对中情局反感可是到了忍耐的极限，“酒店事件”死伤十数人还没想出什么法子降低事态的影响。没过几小时，居然与首尔最大的黑帮“烈火帮”又火拼了起来，双方数百人的战斗令整个首尔城都变成了战埸，这次又不知要准备多少个装尸袋才成了。

更万万没有料想到，中情局他们竟然肆无忌惮的去捅亚洲大龙的屁股，他老美是世界超级帝国拳硬气粗当然是无所谓的态度了。自己大韩民国可是就生活在大龙的身边，要是他闹闹脾气，在亚洲这三分地还真活得非常难过了。

首尔市长知道自己只剩下半个屁股在市长这个位置上了，事态再得不到控制就可不是跳下台拍拍屁股就算是完事的了。

市长第一时间断绝了所有对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协助，所有力量皆以稳定首尔安全为第一目标，接着便给各国驻韩大使解释事态已得到控制，以减小事态影响，对媒体更是下达了少有的封口禁令，任何作出负面影响事态恶化的报道都会获得严惩后果。

苏秦安坐在死灰眼睛从车埸偷来的汽车副驾使座上，烈火帮的火拼果然吸引了所有的警力，原本的戒严检查站也变得空空如也，按照这个速度用不过一个小时便可以穿过首尔城逃之夭夭了。

中情局布玛出动了消防火警这种下三滥的技俩，也并非没有收获，虽然韩方断绝了协助，但是她手下的特工团队已布置了第二重的防线，至少她认为自己赢得了时间，只要这个游戏还没有结束，就有赢的可能。

布玛在中情局受训生涯所收获最大的就是让自己拥有了永不言败的精神。

烈虎帮众虽然是仗着自己烂命一条在寻常平民百姓间甚是吃得开，但遇上国家暴力单位那差距就显露出来了。大本营内三当家与众打手在特种部队的夹击之下虽是叫嚣拼杀，奈何势所不及纷纷饮弹身亡。

不过半小时，布玛空运而至的军方特种作战人员轻松就清扫了完毕烈虎帮的赌埸。

布玛的优秀团队果然从没令她失望过，他们从头颅如同被砸烂成西瓜般的李贞奂尸体上取得了一个鲜红脚印，这个脚印已被赌徒们证实是入侵者所留。

布玛属下剪下带有脚印的衣服，通过警犬轻松的发现了北韩猎犬行走路线，并且惊喜的在停车埸垃圾桶内找到了两套学生校服，虽然线索就此断了，但已经可以清楚的知道，北韩猎犬是乘车逃离首尔城的计划。

布玛作了个估算，要坐车离开首尔城非得一二个小时不可，从北韩猎犬挑起烈火帮火拼的时间算起也没超过一小时，还有足够的时间在首尔城边利用驻韩美军设立检查网。布玛把校服撕成数十小块，吩咐手下调动所有出勤直升机，务必协调美军军犬设立一条防线。

死灰眼睛本是性情淡然之人，再加上在军队的严格体力训练，每天累得只剩下喘气的力量了，再加上军人的第一原则是服从性，自己的好奇心早应被磨平了，所以对韩国美仑美奂的街道两旁美景并没有多大的兴致。

副驾座的苏秦安却是仿坐旅游大巴般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二百米后左转，那就是平原大街了，听说那里有一间正宗大韩民国泡菜店是全韩国最有名的。咦，应该就是这间了！下面第二个路口，右拐进入香苹果街主干道，注意时速别超八十，因为那里有一个测速器，可别被拍了照了。〃

苏秦安倒成了幅会说话的活地图，倒也减少了死灰眼睛的犹豫时间，车子虽在大街小巷里行驶，却甚是畅。

死灰眼睛再也抑压不住好奇了，第一次主动向苏秦安问道：〃同志，我怎么没有看到GPS收发器？难道你们中方已有了把GPS植入人体进行互动的技术了？〃

苏秦安对死灰眼睛第一次主动与自己对话也感到吃惊不少，原以她被国家训练成扯线木偶了，没想到她的本质上还只不过是具有好奇之心小妮子：〃只听说过植入定位偷听器的，可从没听说过连GPS收发器植入人体的技术。再有我国的是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可不是什么GPS。而且就算真有那种技术我也决不会这么做，因为要看清路况图像只有与眼感神经连接才有可能性。总不会有人愿意牺牲自己的眼球吧，这太恐怖的幻想了。你的脑袋都被洗成什么样子了？〃

死灰眼睛没理会苏秦安的有意挑衅，仍是想解开好奇迷底：〃那就是没有借辅助仪器喽！那你以前在首尔生活过？你不是跟我说过是第一次来到首尔吗？〃

苏秦安觉得死灰眼睛没了军人的直爽，绕了老半天也没抓到问题重点：〃我当然是第一次来首尔了，你究竟想问些什么？杀人都杀得这么的利索，问个问题却是婆婆妈妈的！〃

死灰眼睛神情木然的注视路况：〃我想清楚你第一次来到首尔，在没有路况导引系辅助的情况下是如何清楚预测到前面路况的，还精确到了以米为单位？就连路边的情况也很是了解的清清楚楚。除了GPS外，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很是好奇。〃

苏秦安感到可笑了，拍了拍车皮座椅，笑道：〃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说轻松话题时用不着耸拉着脸，这容易长皱纹。你去不熟悉的酒店住宿时，第一件要注意的事是什么？不就是找遇险时的逃生安全通道么？同样的道理，我可是第一次来首尔，当然事前就得计划好最好的逃生路线了。倒是你堂堂的特工人员就没有撒退路线计划？〃

第七十三章　强闯关卡

〃废话！我们当然有自己的撒退计划了！”死灰眼睛恶狠狠的瞪了瞪眼睛，被毫无战斗力的肉脚鄙视智力那无论如何也是没法忍受的事情。

“强闯关卡也是计划？那屁股下这辆不应是现代轿车而是辆重型坦克才成！”苏秦安耸着脑袋没有吱声，女人无论是八岁还是八十岁，聪明的男人绝对不会与其争吵。

果然，死灰眼睛见苏秦安没接口，这一巴掌也就打不起来了。

女人是好奇的动物，就连杀人如麻的死灰眼睛也不例外：“绝大多数人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记住的只会是城市主干道，而不是各条大街小巷地图。秦安你到底花了多长时间来记住这些数据？又练习了多少遍才能在每个路口不出错？这都快行驶一个小时了，你从来就没有在哪个路口犹豫迟疑过！〃

死灰眼睛现在非常好奇苏秦安脑袋的构造，有种用“八零”式射上几个观察孔的冲动。

苏秦安很是不爽死灰眼睛瞟过来的眼神，很是不友好。

苏秦安躲过死灰眼睛的视红，但手打了个哈欠，无聊的道：〃哧！还看多少遍？要把整个首尔三维模型地图看一遍就得花了我一整天的时间！就为了记首尔城路线图难道还要看几遍才成？你当我是小学生呀！真正花时间的是要收集有用的数据。如什么时间，哪个路口塞车的频率最低，哪条路线的红绿灯要少些，哪个区域交警检查低频频些，哪条道路限速路段要少些，等等这些才是耗时间要处理的问题。不过，借鉴一些飚车手或者计程车司机的经验，可以大幅提高收集效率。”

死灰眼睛生平遇到的天才或者变态不少，但从没有一个及得上身旁这位的一半：〃哼，你们国家小学生的水准很高嘛！想必你连五岁时每天吃几顿饭、与那些小朋友现什么游戏，他们各自的名字叫什么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吧？你身边的父母、组织从没觉得你的行为古怪？〃

“古怪？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在我们正常人社会中，每天扛枪乱跑那才叫古怪！我这叫三好学生。”

死灰眼睛是个喜欢寻根问底的人：“为了一个几乎没可能发生的危险，而花大量时间去处理那些庞大无谓的数据？”

苏秦安理解不了死灰眼睛的大惊小怪，就像死灰眼睛永远不会觉得杀名平民有何不妥一般。

怪物从不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个异类！死灰眼睛如此，苏秦安也是如此。

〃无谓？你看到了那天空中的直升机了没，那多半是追捕我们的追兵。要是我们听从你的撒退计划从主干道高速上奔驰，老早就被天空中的高清卫星或者搜捕直升机发现了。”

“我们军人对决，从来就是真枪实弹的，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

“那围捕我们的鬼子是个高手，与你战埸上遇到的军人很是不同！两次危险相遇绝非偶然。一个小时过去了，以他的智力、经验再加上资源，清查出我们的车辆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我看那‘烈虎帮’就够他们受的了，哪里抽得出精力来照顾我们？你是胆子大少了，可是成为军人的大忌。”

“小心驶得万年船！舞刀弄枪的粗人，我最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