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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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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桑虽然便宜,却是德国人生产的,架子硬扎经得起撞。齐达伦的日本车是单位配的,虽然也要二三十万,但壳子软,板子下夹着的都是泡沫,根本不经撞,就那么几下子,日本车的屁股已经被撞得凹下去一大块。

齐达伦心道不好,再次加大油门开始狂飙。普桑紧追不舍,一前一后,两辆车在大马路上展开了追逐战。齐达伦毕竟不是专业司机,面对对方的穷追猛打,没多久就乱了手脚。一不留神,被普桑咬上,狠狠地撞向了前方停着大货车。货车上装着几根电线杆,电线杆太长,货车的后门都没关,还有一米来长露在车外。

齐达伦哪里受过这种惊吓,忙踩刹车,可已经来不及了,惯性的作用下整辆车轰的一声撞在电线杆上,防爆气囊猛然弹出,但整辆车的前挡风玻璃都被撞烂,那薄薄的气囊被挤得破了,齐达伦的脑袋重重地撞在电线杆上。

头顶上一热,血如泉涌,齐达伦的脑袋好似从染缸里拔出来,红了个通透。那一霎那,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他先觉得头顶上有点麻,然后才是锥心的痛。瞪着一双被血浸透的眸子朝四周看去,黑色的普桑停在他身边,不到三米的地方。车窗敞开,驾驶座上一个戴着雷朋墨镜,蓄着小胡子的男人,嘴里叼着支粗粗的雪茄,歪着嘴诡秘一笑,然后那辆车开走了。

看到那个笑容的瞬间,齐达伦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他被那个小胡子男人,还有头顶上止不住的鲜血给彻底吓坏了,死,仿佛触手可及。疼痛逐渐扩散开来,迅速加剧,齐达伦的嘴里也流进了血,满口咸腥,惊得他眼皮翻了两翻,昏死过去。

眼睛闭上了,意识却格外清醒。吴仁义,小胡子男人,还有那个叫小米的姑娘,还有那具已经不知所踪的尸体,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

全世界最光明正大的合法杀人方式就是车祸。地球上几乎每分每秒都有车祸发生,就算真的撞死了自己也只是事故,顶多坐几年牢,真正的杀人不偿命。刚才的事,就算警察问起来,他都不知该怎么解释。照实说?不可能,警察会问那人撞他的动机,是否寻仇。他一个国家干部,又不是公检法的,平白无故怎么会有人寻仇。如果不是寻仇,那就只能是意外了,只能说自己吃了感冒药,头晕。天知道吴仁义会不会派其他杀手,甚至他都搞不清楚,已经付了钱,为什么吴仁义还要下此狠手。头越痛,他越怕,他还有那么多的钱没有花,如果就这么死了,那他做鬼都不会甘心。

好在没多久,就有路人拨打了120,附近不远处正好有家医院,救护车的声音在齐达伦丧失意识之前被他听到。再后来,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有人把他从车里抬了出来,放上担架,送进救护车。从前总觉得那救护车的鸣笛声特别吵,可今天,齐达伦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听的福音了。

一个小时后,他老婆和儿子赶来了,单位的人也赶来了。

医生处理了伤口,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说这只是外伤,没有大问题,昏迷的原因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轻微脑震荡。

齐达伦一睡就是一天,第二天醒来时,保险公司的人和交警都来了,正跟家属了解情况。齐达伦正好醒了,摸了摸脑袋,包得像个粽子,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头依然很晕。他对交警说,是自己吃了感冒药,有些犯困,纯属意外。

交警是个四十多岁的老警员,知道齐达伦身居高位,他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齐达伦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全记下来,最后毫不怀疑地在调查结果上写意外。

“可是,您那辆车的尾部变形得厉害。您的车前头撞上了卡车,后面不至于会变形吧。”因为涉及到赔偿款,保险公司的人却很怀疑这个解释。

“大概是我一个急刹车,后面的车追尾了吧。”齐达伦再次说出早就想好的答案。

“是这样吗?”保险公司的人还是很怀疑,显然他比交警做过更多调查:“就算有其他车追尾,为什么现场没看到呢?我们也没接到那条路上追尾的事故报告。有人说,昨天您的车后面跟着一辆黑色普桑,是那辆车主动撞您的。”

“我已经说过,昨天吃了感冒药,没有车撞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我人都吓坏了,自己怎么回事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后面的人撞了我的车,怕赔钱,跑了。也许那人有急事,不想留下,这都完全可能。你们的责任是调查事故原因,不是影响我的休息。”齐达伦把脸一沉,转过身去佯装睡觉。

交警拉着保险公司的人走了,病房里恢复了安静。交警走后,齐达伦那个没感情的老婆也走了,剩下齐浩哲在这里照顾老爸。这是单人病房,旁边也没人,齐浩哲坐了一会儿,忽然转过头来:“爸,这里也没别人了,有什么话您尽管跟我说。我看出来了,这些天你脸色不好,有心事。”

齐达伦惊讶地看着儿子,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样打量自己的儿子,他严肃起来的模样,跟自己竟然有点挂像。

“我已经长大了,真的,我一定能帮上忙。”齐浩哲的眼中有罕见的认真。

大概所有人躺在病床上都会变得脆弱,齐达伦眼眶一热,居然有点想哭。不管儿子是不是他的种,终归被他养了二十年,就算是条狗,也该养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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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达伦竹筒倒豆子般,把整件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他对吴仁义的怀疑,还有小米的身份。且不管齐浩哲关心的目的究竟为何,他们总归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他不好,齐浩哲也会跟着完蛋,基于这一点,齐达伦暂时可以信任儿子。

“你想出国吗?我说的不是留学,是出国定居。”齐达伦盯紧了儿子,对于这个玩心不定的家伙,他还需要给予一点诱惑:“如果挺过了这一关,我们就准备出国,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爸,我愿意跟你在一起。”齐浩哲回答的也很有技巧,在这个家生活了二十年,他知道父母是怎样的人。从小他就懂得一个道理,有奶便是娘,有钱就是爹,对有钱有势的那一个,可以无缘无故地爱。

“住医院比在外面安全,我可能要多住些日子,不方便出去,你得帮我做点事,咱们不能再被动了。”齐达伦已经拿定了主意,躲在医院更安全。

“是要调查吴仁义吗?”齐浩哲已经想到了要做的事,他一直不喜欢吴家的人,找他们的麻烦正合他意。

“到底是我儿子,像我,聪明。”齐达伦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叮嘱道:“要小心,别暴露了。还有那个小米,她也是个突破口,那种女人给她些钱,我估计她会说实话。”

“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齐达伦满意地笑笑,挥挥手,让儿子赶紧去办正事,他拿过手机,再次拨通杨女士的电话:“网上银行有限额,不能一次转五百万,我从今天起每天打一百万到你账上,请你今天开始就帮我处理那笔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杨女士这次答应得很痛快,隔着电话仿佛都能看到她在得意的笑。第一个一百万钱到账,她会过来一趟,带走个人身份证明,着手海外账户的事,快则三四天,慢则一星期,她让齐达伦等她好消息。

这种态度让齐达伦确信自己的猜测,之前几天杨女士一直不接他电话,甚至不见他,就是想坐地起价。国内做这种生意的人不止她一个,如果是以前,他还有时间多接触几个,谈谈价。可现在,他不能等了,吴仁义就是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挂断电话,齐达伦费力地从床那边把自己的西装拿过来,右手在打点滴,左手很不习惯地在口袋里翻来翻去,摸索着寻找日程本,那里面记着杨女士的帐号信息。日程本找到了,本子里却夹着一张半个巴掌大小的照片。

齐达伦的嘴张开就合不拢了,他看到了那具怎么也找不到的尸体,恶心的男人还穿着妖艳的短裙和破了的丝袜,身上泛着白霜,浓妆艳抹的脸,皮肤看起来冻成了青紫色,活像香港恐怖片里的艳尸。看周围的环境,他是被放在一个冰库里。不,还可能是那种专门送冰棒的货车,整个货仓都能制冷,和冰库也没什么两样。

第三十一章 祸事连连(3)

这玩意儿是什么时候放进口袋的?在他昏迷的时候中,都有谁进过这间病房?刚刚还觉得住院安全的齐达伦,立刻怀疑自己的判断。

照片的背面写着两行数字,上面那行写的是:两千四百九十八万;下面那行写的是一个新帐号。

尽管还处在失血过多的状态中,齐达伦却感觉全身的血都往头顶上涌,他甚至觉得只要掀开缠着的层层纱布,头顶上会涌出一汪鲜血喷泉来。他以为自己够贪婪的了,没想到吴仁义比他更贪婪。

之所以确定是吴仁义,是因为他心里有本黑帐,跟他打过交道的开发商,去掉那些零零碎碎送的东西,谁送过多少钱,他心里都有数。关于吴仁义的那个数,正好是两千四百九十八万,而这笔钱里,已经包括了前几天给的六百八十万。看来这次的车祸就是明摆着的威胁,如果他不给钱,他们随时可能要自己的命。

“姓吴的,你他妈也太黑了!”齐达伦气得一拳砸在床上,把床板砸得闷响,他马上打电话把儿子叫回来,让他先回来,重新商量对策。见到那张照片后,齐浩哲也惊呆了。他没想到老爸真的扯上了人命案子,更没想到吴家人的胃口那么大。

“爸,前几天我听小米说,吴家人最近跟一个什么社会活动家来往密切,好像要出钱弄个荣誉教授当当。他一个做生意的,要这种身份做什么,难道还想玩政治?”

“玩政治,玩他妈的鸡巴蛋。”平时最讲究风度的齐达伦气得爆了粗口。

齐浩哲被老爸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应该报告更多信息,回想起来,这阵子最爱玩的吴天宝也有些反常:“这阵子吴天宝都不太出来玩,天天在家憋着,不知道鼓捣什么。”

“还能鼓捣什么,不就是算计我。听着,盯紧吴家那小子,看他最近都去些什么地方,如果尸体真是他们藏的,他迟早会去看。然后尽快找到那个小米,给她一笔钱,让她赶紧说实话,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给我听。”齐达伦当了多年的领导,下命令很有一套。

齐浩哲带上老爸的银行卡,领命而去。

E

这个下午,齐浩哲把还在上课的小米从教室里叫了出来。上了车,小米还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想狡辩。齐浩哲也不多说,只是按照老爸的吩咐,往外掏钱了,一万一扎,掏到第十扎,换来了小米的真心话。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来这里念书才几个月,跟姐妹们去酒店兼职赚点外快的。那天,一个老伯找到我,说要请我帮个大忙,伺候好一位大官,他就付两万块。”小米猜出齐浩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再装纯装矜贵,索性从包里掏出一盒烟,娴熟地抽了起来。

“他说的那位大官,是不是就是我老爸。”齐浩哲从老爸那听说了小米的另外身份,对此并不意外。

小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有否认。

“那后来呢,那男人跟你很熟吗?”齐浩哲追问道。

“不熟。我根本不知道那是男人,是那位老伯说,他还安排了另外一位美女,我们一起去。我只记得那个美女好高好高,就是说话声音好粗。我们一起拿的钱,每人两万,事前就付了的。”小米看着烟,试图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你不觉得两万块有点多吗,难道他没有特别的吩咐?比如说,其他秘密的任务。”齐浩哲也是出来玩的人,知道行市。

“我还是挺红的,是我们那组的头牌,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值这个价。”小米一下子挺起了胸脯,为自己争辩,“秘密任务倒没有,就说一定得伺候好了。”

“那天晚上,你什么时候走的?”齐浩哲开始问到关键。

“上车后,我们吃了摇头丸,还喝了点酒,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快亮了,我好想上厕所,一看他们两人都还睡着,就没吵他们,自己下了车。我在附近找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厕所,后来……我就转到一颗大树后面,在那里……解决了。那小山其实也不大,但是,天快亮还没亮的时候,一个人待在树林里好恐怖。我听到附近有猫头鹰叫,吓得赶快跑,跑了一会儿才发现,找不到那辆车了。”小米回忆着当天的情形,不敢跟齐浩哲对视。

“真的?”齐浩哲不相信事情那么简单。

“真的。我胆小,那天又穿得好少,冷得厉害,不敢在林子里乱走,也不敢乱喊。在林子里转了一会儿,看到有条路下山,我就下山了。后来就到了大马路上,天亮起来了,我看到有进城的中巴就上了车。收了那笔钱,我还很担心呢,怕没伺候好……你爸,怕那位老伯找我退钱。”小米不好意思地看了昔日男友一眼。

“你说的老伯,是不是他?”齐浩哲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吴仁义的照片。

“没错,就是他,他可能胃不好,嘴好臭,说话得隔得远一些。”小米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

齐浩哲听到这句话就放心了,吴仁义外号吴臭嘴,满口大黄牙,多年的老胃病加上每天两包九五至尊,一开口就能把人给熏死。

“咱们,还有没有希望?”小米优雅地吐出一口烟,问道。

齐浩哲摇摇头,他打心眼里鄙视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本来还以为她矜贵才特别用心,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货色,真是失望透顶。

“那你有空的话,可以关照我生意,保证物超所值。”小米见没希望再跟这位贵公子谈恋爱了,干脆为自己拉起了生意。

齐浩哲心里越发觉得恶心,这女人可以上一秒钟装纯情,下一秒钟卖弄风情。话还没问完,他指指刚被小米揣进包的十万块,继续往下说:“这里已经算我光顾你五次了,再多回答我几个问题。是他们让你来接近我的吗?”

“算是吧。那位大伯说的,要我想办法跟你回家,在你家找到你爸的工作笔记还是账本什么的。只要拿到那个东西,他答应给我买套房子。”小米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齐浩哲了然了,原来吴仁义真的要扳倒恩人老爸。小米只是个外人,她没必要骗自己。

“可惜,我们都还没走到那一步,就被你老爸发现了。其实那晚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介意的话……”

“你可以走了。”齐浩哲忍住打人的冲动,打开车门。

“好吧。寂寞的时候,可以找我。”小米拿起沉甸甸的包,下了车。

齐浩哲却再也不看她,光速离去,把这份录音交给老爸后,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做。齐浩哲从没觉得自己那么重要过,在此之前,他一直是个不愁衣食的纨绔公子。现在,他做的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失败的话,不但老爸会对他失望,更重要的是,齐家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戏剧化的命运忽然到来,让他紧张也让他兴奋,跟朋友借了辆不起眼的QQ车,不眠不休地监视在吴家对面的巷子里,一点也不困。

齐浩哲没有白等,在吴家才守了两天,就有重大发现。

吴天宝跟那个叫赵大宝的人来往密切,赵大宝的黑色甲壳虫几乎天天都停在吴天宝家门口。齐浩哲听拉风党的人说过赵大宝的身份,刚回国的留学生,家里开餐馆的,好像最近要在南京开一家高级西餐厅。吴天宝跟一个刚进入圈子的男人来往那么密切,他又不是同性恋,最大的可能是利用这小子了。

齐浩哲监视的第三天,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这晚,吴天宝和赵大宝开车出去,在城里人气最旺盛的商业街,有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铺,看样子像是家餐厅。赵大宝带着吴天宝进去,齐浩哲也下了车,假装在附近闲逛,守在落地窗边朝里看。他看到了一扇带锁的大铁门,那是高级餐厅内设置的带制冷设备的小型冰库,赵大宝正在开锁,不久后,两个人都进去了。

已经看到这份上了,再也不需解释什么。齐浩哲拿出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立刻发给老爸。

听过了录音,又看到了照片,现在算是证据确凿了。齐达伦当机立断,决定跟吴仁义摊牌,他帮姓吴的赚过那么多钱,过河拆桥也就算了,他居然要把自己逼上绝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姓吴的,你不要太过分,一而再再而三,给你脸不要脸,到底想怎么样!”齐达伦和平时一样霸道,底气十足地质问。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听说您出车祸了,我这两天忙得团团转,还没来得及去看您,您住哪家医院,我这就过来。”吴仁义的耳朵都快被吼聋了。这几天他忙着跟杨女士筹备开美容院,忙着跟乔博士商量选择那所大学捐修游泳馆,怠慢了财神爷,自问理亏,赶紧地赔了个不是。

“姓吴的,你就给我装吧,有什么咱们来明的,躲在暗地里搞鬼算什么名堂。”齐达伦当吴仁义是在演戏。

“老大你先息怒,是不是有人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我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呀。”吴仁义被骂得莫名其妙。

“钱我是不会给你的,咱们走着瞧!”齐达伦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吴仁义被这来路不明的责骂弄得十分恼火,就算他是老大,也不能这样平白无故骂人呀,不过是出了点车祸,又没缺胳膊断腿,居然像骂孙子一样骂自己,真是太过分了。

第三十二章 狗咬狗(1)

A

齐浩哲开着借来的QQ车,远远地尾随在赵大宝的捷达后面。捷达似乎在故意绕圈子,在城里转了两圈,最后回到了刚才经过的十字路口。齐浩哲正准备抢在绿灯变色前冲过去,没想到还是晚了两秒,他不敢闯红灯,只好等到绿灯再亮,二十多秒过去,捷达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齐浩哲有些灰心,一连数日的跟踪改变了他的作息时间,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车开到路边,准备从副驾驶位置上的袋子里弄瓶红牛来提提神。顺势朝右边一瞟,差点吓了一跳,黑色的甲壳虫不知从何时起跟上了他,就停在他车边,赵大宝正趴在车窗上,不怀好意地看过来。

“下车,咱们聊聊。”赵大宝冲齐浩哲勾勾手指。

“跟你没什么话好说。”齐浩哲知道赵大宝是吴天宝的人,没好气地说。

“不敢跟我聊,是不是心虚呀。”赵大宝故意刺激齐浩哲。

“你说话小心点。”齐浩哲很不喜欢这种口气。

“你才小心点,别以为你天天跟踪,我们不知道。”赵大宝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

“谁跟踪了,这么宽的马路是你家的?我爱怎么走就怎么走。”齐浩哲白了赵大宝一眼,平时富二代们在官二代们面前态度还是比较好的,有钱的大多怕有权的,这个不知所谓的混小子,让他来了脾气。

“我不跟你斗嘴,天宝让我给你带句话,老实点,别他妈没事找事。”赵大宝这话说的,很有点狗腿子的味道。

“嘴巴放干净点。”齐浩哲还从没被人用他妈的这种词说过,极力克制着心里的怒火。

“我就这习惯,怎么了?你他妈你他妈你他妈老实点。”赵大宝故意把他妈这个词重复了三遍。

就算是老爸,都从没这样对齐浩哲说过粗话。齐浩哲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立刻下车,冲到甲壳虫旁一把抓住赵大宝的领子,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赵大宝也不是肯吃亏的人,下了车跟齐浩哲厮打在一起,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很快滚到了地上。

齐浩哲万没想到,自己的手被赵大宝掐住手腕的脉门,居然使不上半点劲道,刚刚还占了点上风的他很快就被赵大宝压在身下,赵大宝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两只手左右开弓,一口气扇了十多个脆生生的耳光。

路边许多人围观,有人开始指指点点,可没人上前扯架。众目睽睽之下,齐浩哲哪里这么丢过脸,两边脸颊又红又肿,他只羞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赵大宝太混蛋了,扇了那么多个耳光还不罢休,最后起身了,还哈了口浓痰啐在齐浩哲脸上。

“小心你自己吧,你老子快完蛋了。”赵大宝得意地抖着腿,上了车。临走前,排气管还冲着躺在地上的齐浩哲狂喷了一阵尾气。

赵大宝虽然成功地挫败了齐浩哲的威风,但在吴天宝面前,他却不是这么说的。他没有急着去跟吴天宝会合,而是先拐到酒店,找“乔博士”帮他画了个专业的受伤妆,嘴里再填上一大坨棉花,看起来就像真的被人打肿了脸。

“天宝,我听你的话,跟在齐浩哲后面,没想到被他发现了。我客气地说,请他以后不要再跟踪你,可是你看,他都怎么对我的?”赵大宝带着哭腔,指着又红又肿的脸。

“他敢打你!”吴天宝发现齐浩哲跟踪自己后,的确是让赵大宝去反跟踪来着,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没错,他不但打了我,还说如果你在场的话,也要连你一起打。没见过你这么不识相的狗腿子。”赵大宝揉着腮帮子,痛苦地说。≮更多好书请访问:。。≯

“他说我是……狗腿子?”虽然吴家是仰仗齐家才把生意做大,但吴天宝的自尊心很强,平时都忌讳人家说他巴结齐公子,刻意疏远他,但是就算他抢了自己的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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