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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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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买的衣服鞋子穿上。
只是他不喜欢而已。
他还应该告诉她,不要给雪球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裴锦程回到梧桐苑后,就开始忙天荒地的收拾,雪球的东西真是不少,他很想把狗屋和浴室也搬过去,但这些都是不能移动的,是建筑物。
算了,明天跟申璇说,再请工人给雪球做个窝,做个浴室吧。
十点的航线,并没有晚点。
上飞机前,裴锦程摸着雪球的脖子,本来说好不再跟她碰面了,但是雪球跟她的感情应该更深一些,所以,还是把它送过去给她好了,他太忙,照顾不过来。
是的,就是这个原因。
他叹了一声。
海城的雪,积起来没有?
停了吗?不然为什么飞机不晚点?
。。。。。。。
裴锦程像是早就知道海城会有积雪一般,穿了一双黑色的军式中靴,强悍的厚靴底一探出车门,站好后,齐腿弯的长大衣才穿上身,随着展衣抖料的那声“嚯啦”,好象霸气都穿在了身上。
从后备箱拿了很多箱子袋子,没一样是他的,全是雪球的。等把东西都拿出来后,他才又去拉开出租车后座车门,拿了块毯子,把里面的雪球一包,抱了出来。
申家的黑色铁质大门锁着的,门口的保全室里没有人,大致是到后院去了,原本下飞机时都还没雪的天空,又开始飘飘的下起了雪。
门铃上覆着厚厚的雪,裴锦程的手指将红色扭上的雪末子拨了拨,摁了上去。
雪球乖顺的偎在他的怀里,毯子也是雪白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装束,这颜色对比分外有冲击感。
雪球“汪!汪!”的叫了两声。
裴锦程笑笑,摸了摸雪球的头,“安静。”雪球果然不叫了,又偎在他在的怀里,他便再次伸手摁了门铃。
素姨从里面出来,走了几步,又揉了揉眼睛,然后越走越快,走变成了小跑,打开了大门旁侧的通人小门,“哎哟,锦程来了!”
“欸,素姨。”
“快进来,快进来。”
裴锦程转身看了一眼身后,莞尔,“东西很多,素姨帮我抱一下雪球吧,我把东西拿进去。”
素姨将裴锦程往里一推,“你先进去,这雪下起来,你们南方人可受不了,我马上让人来搬。”
裴锦程见素姨对他如此热情,飘落在脸上的雪籽都不觉得是凉的,“好,那麻烦素姨了。”
“快去快去。”素姨拿着对讲机就开始叫人出来大门口搬东西。
裴锦程手里抱着雪球,像抱着一个巨大的理由,一步步的往申家主楼走去。
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是真的会咯吱咯吱的响,申家的铲了一条没雪的路,但他故意走到积着雪的地方,在雪白的毯上留下一长串43码鞋的脚印。
申家主楼的门关着,这样的天,房子里肯定有暖气,必然是关着的。
这时候那门突然拉开,他看到了申璇。
脚下的步子一滞,他的鞋陷在了雪地里,钉在了雪地里……
身后的通车大门打开,他熟悉这声音,每次有车出,有车进大门都会打车。
但他的眼睛还在申璇身上,她披着一件羽绒服,脚上还穿着拖鞋,头发束着矮马尾。
刹车声响起后,车门被摔上,有男人朝着主楼门口喊,“小璇子,快过来帮我搬东西。”
裴锦程蓦地一转身,看到韩启阳的车根本没有开进停车场,而是停在道上,朝着申璇招手!
☆、246:心疼得都哭了
主楼里陆续有人走出来,都是刚刚才披上的外套,看到裴锦程时,都顿了脚步,前些日子申家隐瞒申璇的行踪,此时见到他,均有些不好意思。
申璇只看了裴锦程一眼,忙别开脸去,心在这个时候差点蹦出来。
韩启阳像是没看到裴锦程一般,已经抱了一个箱子走上了主楼的阶,箱子在申璇面前抬了抬,“我爷爷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这些东西得放在申家,到时候再过来取。”
申璇一个激灵!明明别开了脸,这时候却又看了一眼裴锦程,只一眼虚晃,便将他的影子镌刻进了脑子里。他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巍峨如山,这身行头应该是新买的,G城不用穿这么厚的羊绒大衣,一看就是沉沉的的质感,笔挺的挂在他的身上,他活脱脱的是个衣架子。
他的样子雅秀,甚少这样打扮,因为她也总觉得那种强劲霸悍的穿着不适合他,脸型长得美的男人,不适合那种粗沉犷阔的装束,会撑不起来,但她似乎猜错了,天地间是浑然一体的白,包括他胸前抱着的雪球,可他此时站在那里,那一身霸气,让人不敢近身。
裴锦程手中的雪球突然撑脱他的怀抱,雪白的毯子跟雪混在了一起。
“汪!汪!汪!”
申璇没有接过韩启阳的箱子,弯腰把雪球抱起来,抱在手里,她感觉轻了些,赶紧把她藏进自己的羽绒服里,暖起来,余光落在那片黑影里,眼睛都红了起来,红着红着,眼泪都快要落下来,“雪球,你怎么瘦了?都轻了。”
裴锦程依旧站在那里,冰雪的世界除了白,还有寒,那些寒气都凝聚成了精灵,全都钻进了他的瞳仁里。
结婚?!
天空中的乌云不知道有没有被撕开,但他听到了来自天际的闷雷,一阵阵的轰隆隆的响。
雪下得更大了,风刮得更猛了。
雪粒子,雪片子不停的往他往脸上撞来,将那些极寒的温度通过他的毛孔,齐齐的传进他的血液里,骨头里……
身后的脚印已经被纷飞而落的雪片覆上了薄薄的一层,只要再下一阵,便再也看不见他走过的路,再也看不见……
申老爷子从申璇后面出来,一眼便看到裴锦程,他披着大衣已经下了阶,朝着雪地里的人走过去,“锦程来了,快进来坐!”
车子后面又下来了人,声音是中年男女,一路喜呵呵的朝着申老爷子说,“哎呀,老爷子,这天儿可真冷啊,咱们赶紧进去吧,今天好好把孩子的婚期给商量一下。”
裴锦程看了一眼申璇,她低头抱着雪球,心疼雪球瘦了,心疼得都哭了,却只是淡淡瞟他两眼。
她要结婚了……
“爷爷,不用了,我还有事,今天把雪球送过来,它是阿璇从这边带去的。”裴锦程往后看了一眼,素姨已经同下人一起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过来,他又转身看着申老爷子,“我把雪球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申璇静静的低着头,暖着怀中的雪球,还在啜泣着,“怎么会瘦成这样,你都不吃东西的吗?你都不吃东西的吗?”
韩启阳拍着申璇的背,“可能是想你了,所以没怎么吃东西。”
裴锦程站在原处,在马赛的时候,她就当着警察的面说韩启阳才是她的伴侣,而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心下凛了呼吸,目光对上台阶上的申璇,口气淡淡如常,“不是它瘦了,是我要给它减肥,如果你以后想把它喂得胖些,就胖些吧。”
申璇看过去,看到裴锦程目光幽冷,看到他说话,“它现在身体挺健康的,G城你的那些衣服,还要不要?如果要的话,我让钟妈改天给你寄过来,如果不要了,我就让人收拾一下,给……扔了,省得占地方。”
她低着头,听着裴锦程冷冷的声音,冷得平静如凝了千年的冰湖,没有波澜,没有情感,没有一点激动或者伤感,“不要了,扔了吧。”
裴锦程给申老爷子和申璇的父母,微一颌首,“雪球我送过来了,也没什么事了,那么先告辞,您们忙吧,再见。”
“锦程!”申老爷子喊了一声,看着年轻人已经转了身,苍目忍不住一皱。
裴锦程转身之后,顺着来时已经覆上过薄雪的脚印,一个个踩上去,重新踏回他的归程。
离婚才不过数日,家里已经张罗着她跟前未婚再续前缘。
明明已经到了尽头,却偏偏还要找个如此蹩脚的由头过来。
呵。
他轻轻自嘲的笑了一声,那声极轻,还不如此时的风声来得紧,他想,这辈子,仅此一次,仅此一次了。
那些雪花粘在一起,从天空飞下来,如同雪霰鸟的白羽一样,又轻又飘的被风卷着,打着旋儿。
。。。。。。。。
申老爷子站在雪地里,看着裴锦程的背影,那步伐坚沉而极具魄力,每一步踏出去,都没有片刻稍顿迟疑,太坚决!
雪球突然“汪!”的一声,跳下雪地,朝着裴锦程跑去,一边跑,一边“汪!”
裴锦程没有回身却停了脚步,看着面前朝他撒着娇吠的雪球,皱了一下眉,“回去吧,去你妈咪那里,她现在养得起你了。”
雪球轻声的“汪”着,轻轻一跳,咬住裴锦程的大衣下摆,用力的拖着他,拖拽着往主楼的方向。
申璇木讷的看着把他们的雪球送回申家的男人。
那瘦削的背影,坚持而绝决!
那份声明:
申璇四年来勤奋优秀,对裴家的付出,锦程感激不尽,但我与申璇婚姻并无感情基础,无奈结合,难以继续维系,婚姻关系经双方同意,正式结束……
声明落款:裴锦程
并无感情基础,无奈结合,难以继续维系。
想起来,还是会一阵涩痛。
裴锦程再次皱眉,看着雪球如此执著的拖拽,他抬手开始解纽扣,大衣的扣子一粒粒从他手中脱落,他解得有些愤怒,有些急!
申璇看那样子急急顺着铲过雪的路跑过去,她脚上还穿着拖鞋,“雪球!”她喊着雪球,眸中余光却落在那个男人的背影上。
雪球看着裴锦程开始解纽扣,竟低低的呜着,那双吊着的囧眼,也溢满了悲伤,男人的黑色羊绒大衣扔在地上,像雪白的宣纸上,浇了一滴宝墨。
在申璇赶到的那一刻,他已经绝然走向了大门,一件浅灰羊毛衫穿在他的身上,风再猛烈,也像是吹在一尊移动的雕塑上。
雪球被大衣盖住,申璇把它从大衣下捞出来,大衣还有人体的温度,雪球之前挺胖,动作本就不是特别机敏,但这一下,它迅捷的在雪地里打了滚,滚到申璇脚边,雪白的毛都沾上了污湿的水渍,咬着申璇的裤脚就往外拖,那方向和力道,都是往着大门外,往着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
申璇看着那个背影,风刮着脸,刮得疼。胸口封缠冰冻好的那团血肉爆炸一般,疼开,漫开。
他们之间,再也没有牵绊了,什么也没了,雪球也送回了申家,什么也没了,都没了,真的是断彻底了。
站在主楼门口的人,一个个都静静的看着发生的那一幕,均无人作声,申老爷子看着申璇的样子,心疼却无法言说,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给孩子。
什么都给了,却给不了她开心,他觉得自己已经尽了力,尽了力。
雪球在地上转着圈,一下子跑向大门口,跑到一半又跑回来咬申璇的裤脚拉拽、撕咬。拉扯裤脚的时候,它因为用力无法平衡而发生倒斜,身上雪白的毛时不时沾在有雪水的地面上,越滚越脏。
申璇刚刚挪了一步,便看到那个男人拦了辆出租车,不曾回望过一眼,关上车门,在风雪中消失。
她弯下身,把雪球抱起来,污湿的冰水冻得雪球直抖,它又挣脱申璇,一下子跳到地上,冲向大门,冲到门外的路上,朝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汪汪”的叫几声,又往大门内看去,朝着申璇叫,如此不停反复,执著的反复。
叫着叫着,似乎累了,它便匍在地上,呜呜的哼,那呜呜之声,悲怆极了……
申璇吸着鼻子,过去把雪球抱起来,它那一身污水弄脏了她的衣服,但她依旧把它抱在怀里,紧紧的,暖着。
韩启阳走过来,欲要接过雪球,申璇轻轻一偏身,躲开那双手,“启阳,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
韩启阳转身,看着申璇瑟瑟发抖的背影,她走到那片雪地里,把雪地上那件沉甸的大衣拣起来,同雪球一起,团在怀里,然后往主楼的方向走去……
裴锦程望着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那双原本就是冷冽的凤眸,寒戾之气愈发的重了起来。
深呼吸,将胸腔里的气息吐出来……
她做回了四年前的申璇,在她自己的家里,有她的未婚夫,她终于回到了四年前了。
从此,两清了。
两清了!
☆、247:申小姐,请自重!
申璇不作一语,闷声不响的把雪球抱上楼,雪球矜贵惯了,这边的狗屋没有G城的豪华,便将自己浴室里的浴霸打开,给雪球洗澡。
韩启阳回到韩家,希望父母暂时不要向申家提出结婚的要求。
韩父当即变了脸色,“你要我们帮申家,如果不结婚,不联姻,韩家凭什么帮申家?!”
韩母也是一脸不悦,“申家四年前让我们失了面子,这次如果申小五不嫁过来,休想韩家出手帮忙!别以为我看得上她一个二婚女人!我倒要看看她进了申家的门能拽成什么样!呸!”
“妈!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小璇的坏话!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说她。”面对父母的义愤填膺,韩启阳甚为不满,他坐在沙发上,摁了一下额,“结婚的事,先放一放,我希望韩家不要再挤兑申家,这个时候不要再火上浇油。”
韩父道,“你如果答应把公司管起来,不再跟着申小五满世界跑,不挤就不挤!但你下次再跟着她一跑跑几年试试!”
韩启阳看了父亲很久,只能点头,“嗯,我答应你们,以后在海城,管韩家的公司。”
。。。。。。。。。。。。。。。。。。。。。。。。。。。。。。。。。。。。。。。。。。。。。。。。。。。。。。。。。。。。。
雪球一连两天,不吃不喝,申璇抱着它喂东西吃都没用,零食都是G城带过来的,狗粮也是,都没有换过,但它就是不吃,恹恹的趴在申璇的腿上。
申璇一直都宠爱雪球,现在申家的事情差不多也过去了,这两天便更是足不出户的照顾着它。
第三天了,雪球依旧不吃东西,申璇抱它的时候,它的腿都吊耷了下来,像是没了一点力气,蔫了一样。
“雪球,吃点东西吧,好不好?”她摸着它的毛发,顺了顺,“爹地要给你减肥,也只是说说的,没说你胖,爹地又不会嫌弃你胖,你吃点吧。啊?”
手心里窝着的是它训练时候才吃的饼干,平时都喜欢极了,这时候闻了一下,便偏开了头,嘴里呜呜,连“汪汪”的都叫不出来了。
申璇不知道那几天她离开的时候,雪球有没有吃东西,但现在这样子,她心疼得很。
说不清是为哪一种,她心里暗暗知道,雪球是因为裴锦程,从那天雪球望着裴锦程的出租车离开后,就一直消极抵抗,这呜呜的哼叽声,像极了那天他离开后它匍在地上叫的声音,只是那时候很悲怆,现在有些绝望和无奈。
她竟是懂它的。
雪球是不想离开G城的吧?它想回G城吧?
那么小的时候就带了过去,和裴宅有了深厚的感情,这样离开了,它肯定是惶恐了,连它熟悉的裴锦程都走了,它定然是害怕了。
拿起手机来,拨了裴锦程的电话,拨下去,又挂掉。
眼睛忍不住的泛酸,最后还是拨了出去,铃声一遍遍的响,没有接起。
小巧的手机贴在耳边,像有千斤重,她的手感觉已经快要拿不住了,那铃声长冗而枯燥,一缕缕的像絮一样从听筒里钻出来,然后往她的七窍里钻,往她的七窍里堵。
堵得她开始挣扎,反抗,想要寻求一丝的空气。
听不到他的声音,连一声喂也没有。
他不接。
电话在响了十六次后,被人接起,里面的声音却是熟悉的女音,“喂,你好。”
“白珊?”申璇听到了自己心跳声越来越弱,白珊的声音那么清晰,温柔。
“阿璇?”
申璇提了口气,音似镇定的问,“锦程呢?”
“阿璇,你等会,我去把电话拿给他,你稍等啊,别着急。”
白珊的礼貌和大度让申璇觉得有刺穿过来,明明知道的啊,知道她离开之后,他们就会在一起。
不是说好了不要想了吗?
为什么还是会这样?会这样力不从心的痛。
她不想的,她能放下的,她跟辛甜说过,会幸福的,离开G城,会幸福的,她会找一个深眼窝高鼻梁的法国人,生一堆可爱的混血宝宝,她会幸福的啊。
可是她还是哭了,握着电话抑制不住的抽泣,捂着听筒不敢挂线,十六次才打通,这一次挂了,下一次打通会是三十二次,四十八次,六十四次。
也许永远都通不了……
“喂!”
她听到他的声音传来,鼓膜一震,猛的吸了吸鼻子,尽力平衡自己的声线,“锦程。”
“嗯。”他声音淡淡,淡如烟尘。
“锦程,我把雪球送回G城给你吧,它不吃东西,它不肯跟我。”她说话的声音开始轻轻的抖,像是冷着了。
“雪球是申家的狗,是从申家带到G城的,现在送回申家,也是该的。”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淡,并不因为她的情绪而起伏,他在说一个前因和后果的道理,一个看似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她难过的捂上嘴,声音抖得厉害起来,有些哽咽,“可是雪球现在不吃东西,它快要饿死了,它一点也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在一起,明明是G城带回来的零食和狗粮,它就是不肯吃,它在裴家长大的,就让它回裴家吧。”
“申璇。”他喊她的名字,连名带姓的,却不像曾经喊她的名字的时候那样带着薄怒,而是这样,像对一个陌生人,陌生得如同见过寥寥几面的人一样,喊了她的名字,没有刻意的友好,更没有嫌弃的生疏,她的名字在他的声音里,不过是个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
“申璇,雪球的确是在裴家长大,但它是申家的狗,申家和裴家现在已经没有了关系,在裴家的东西,你都该带走,它吃不吃东西,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已经将它交还给了你。”
“可是它很小就离开了松狮狮妈妈,它对!裴家那边的感情更深,你怎么可以这样把它扔到海城来?!你怎么可以这样!”申璇不可遏制的冲着电话吼,激动得吼她的声音很大,大到楼下的人都能听见她在楼上的房间和人打电话在吵架。
他凉薄的反驳,只是凉薄,连讽刺都没有,“感情不能代表什么,它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就像你一样,不是吗?”
申璇听到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得得得”的响,这声音像在敲小钉子一样,一颗颗的敲进她的脑袋里,他这样平静无波的声音,让她觉得自己在被人抽筋剥皮。
他不再要求她学谁,不再要求她温柔,不再要求她要会做饭,学做一个贤惠的太太,他对她,再也没有任何要求。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锦程,雪球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了,今天第三天了,我马上把它送回G城好不好?你帮我照顾着它,好不好?”
他终于开始不耐烦起来,“申璇,我很忙,没时间照顾一条狗,如果它真的不肯吃东西,你就饿死它好了。”挂了电话。
她木然的听着电话听筒里的声音,连连的盲音,彰显着他已经挂了电话。
抱着雪球坐在床边,正好可以看见窗外茫茫白雪,似乎可以看到那天他的背影,坚持而绝决的走出申家。
她正看着,突然凭空有人拿着一把斧子,披头盖脸的朝她砍来,懵然钝痛,钝痛过后,巨痛袭来,他说,“饿死它好了。”
他怎么会舍得说这样的话?
雪球有次玩图钉不小心被扎了,他半夜三更的亲自抱着雪球去医所,都没让佣人去。
雪球的吃食,都是他买的。
雪球是他训练的,站立,恭喜,点头,滚圈,连跳,都是他训练的,每次训练完,他都抱着雪球亲。
雪球啃他的电脑,弄得湿得开不了机,他都舍不得打它,现在他说,“饿死它好了。”
如此绝情!
她不相信一般,又拨了他的电话,等他接起来,她不管不顾的吼他,“我不管,雪球你也有责任照顾!”
他并不理会她,平静道,“我没有责任,我的责任早已尽完,雪球是你的责任,而非我的,我再说一次,它是申家的狗,不是我裴锦程的狗,从它离开裴家那一刻起,就已经和我没了任何关系,它只是你的责任,是死是活都是你的责任。申璇,你离开的时候就应该把属于申家的东西全部带走,难道不是吗?我如今不是你的什么人,凭什么帮你尽责任?”
她一时愣然。
他继续道,“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会把你的号码,申家的号码例入黑名单,申小姐,请自重!”
他再次挂断电话,她的手机却已经落在了地面上。
申小姐!
她抱着雪球倒在床上,摸着它的毛发,眼里也恢复了平静,眼底有积雪在融化,她轻叹一声,侧躺,把雪球放在面前,抚着它的头,低低哽咽道,“雪球,你不想吃,想绝食饿死吗?好吧,不吃就不吃吧,我陪你一起好了。”
。。。呃,求月票,求月票,求红包,求红包,今天估计三更。(红包在哪里啊?月票在哪里?)
☆、248:我裴锦程,受不起!
申璇手里窝着饼干,抱着雪球躺在一起。
到了饭点,佣人来叫她,她说不吃。
雪球眼巴巴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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