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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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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下来时她便在想,裴家这座豪门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生叔会不会有问题?
  大房?
  二房?
  三房?
  佣人?
  医生?
  给裴立检查的医生每次都在申璇的目光下完成了检查,申璇曾经拿着裴立降血压的药物去过研究所化验。
  甚至为了防止下人做怪,一连多天吃饭,申璇都让沁园的人一起吃,包括洗菜的阿姨,用公筷。
  吃饭的时候,每个人的脸色,她都细细观察。
  甚至怀疑过乔然所配的食谱有问题,会不会有食物相克?她天天查这些资料,查到深夜,无法顾及其他。
  一连几周,她几乎都在这种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过程中渡过,不是不想跟裴锦程联系,而是宅子里的风雨正在飘摇,宅子外的风雨,就交给男人吧。
  反正他是裴锦程,锦程控股是他的心血,他要败要荣,都是他的事。反正他荣,她跟他荣。他潦倒,她跟他一起潦倒罢了,有什么大不了。
  但是裴家内宅,爷爷曾经把主母印交到她手里的时候说过,“阿璇,以后你要好好管着这个家,家和才万事兴,事业是男人的事,能管好家,也是了不起的事业,更何况裴家并不好管,不比管理公司简单。”
  申璇一直告诉自己,裴锦程想要怎么折腾她都不管,反正她不离婚,任何理由都不可能。
  嫌弃申家,早就嫌弃了。
  喜欢白珊,以前为什么说要和白珊离婚?
  嫌她脏?
  她深呼吸,反正没有过的事情,她不会承认。所以他就死了那条心吧!
  清晨。
  申璇刚刚下楼,雪球又扯着她的裤脚边,扯着她的裤脚往外面走。
  雪球跑在前面,申璇跟在后面,一路往主宅的方向跟去。
  她知道裴立每天都会把要说的话记下来,在主宅吃饭的时间很短,老人应该也很怕会漏馅,一个骄傲了一生的人,一定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晚景会变成这样吧?
  所以申璇从未拆穿过。
  G城的天,热辣辣的,申璇吃过早饭又领着雪球去沁园,到的时候,提前离开主宅的裴立坐在堂屋里正在看照片,申璇走过去,听见老人苍眸噙笑的说,“哎,当年啊,你奶奶真是贤惠懂事。”
  老人的手指抚着照片,抬头弯着眼望着站在他边上的孙媳妇,眼里的光,细碎如金,分外绚烂,是申璇从未见过的美好,或者说,她从未在这个老人的眼睛里看过这般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幸福。
  裴立含笑长叹一声,悠悠说道,“你奶奶年轻的时候,虽然是个大家闺秀,但是一点大小姐的架子都没有,那时候姑娘家会做的活计,她都会做,绣花啊,做衣服啊,纳鞋底啊,样样不落人后,更重要的是,她还读过很多书,不像别人家那些留洋回来的大小姐,自以为洋派,中国传统的观念就否定,你奶奶不会。”
  裴立眼中满满的赞赏,“以前我的衣裳,基本上都是你奶奶缝的。以前的被子,要用大针缝,不像现在都是用拉链,我们以前的被子,次次都是你奶奶缝,我们住梧桐苑的时候,就在后院子那里有块台子,每次她都在那里缝,我就端壶茶坐在边上,一边喝茶,一边跟她聊天。”
  裴立眼睛看着黑白照片上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人,斜襟的盘扣立领中袖上衣,长裙子,布鞋,白袜子,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学生装。年代久远,却资容端庄,清雅秀妍“这照片是她十七岁的时候照的,那时候家里说要联姻,我反对,结果第二天,他们家的管家就送来了她的一封信,和这张照片,哎。”
  花甲的老人此时脸上竟浮起羞涩一笑,“阿璇啊,爷爷也是个……”他摇头一笑,“她的字写得很好看,清秀却又有笔风,我当时一看这照片啊,就动摇了。心想着联姻也不错,门当户对有什么不好?我年轻的时候也因为自已的条件而高傲,想着是她给我寄的信,我为什么要去找她?所以我就等着她给我写第二封信。”
  申璇听得入迷,也不管辈份,便在裴立边上的主座坐了下来,追问,“后来呢?”
  “后来?”裴立笑着哼了一声,“说她贤惠懂事,结果那时候可把我气得不轻,我天天看着她的照片左等右等没等来她给我写信,等来的却是她要去日本求学,还有一大堆同龄的学生一起,男男女女,而且我听阿生说,其中还有好几个想给她家下聘,我一听就上火了。”
  申璇噗哧一笑,难得爷爷还记得几十年前的事,或许那真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自己听得也兴趣浓厚,“爷爷,您去抢人了吗?”
  “嗯,抢人了,我带了上百号人,直接去了码头,把她从船上掳了下来,我当时就想,这女人真是可恨,明明已经给我写了信,还敢跟那么多男人一起去日本!当时我去码头的时候,就让家里给她家下了聘,人带回裴家就拜了堂……”
  申璇呵呵直笑,“爷爷,您也有这样的时候?会不会太不讲理了?”
  “哼!我不讲理?”裴立根本不承认,“我这辈子就没有被人那么算计过,你知道吗?她故意放风给阿生,什么去日本的船,都是他们租在那里玩的。她才十七岁,就在算计我,真是……被她捏得一点办法都没有。”裴立说完,轻声一叹,望着门庭外的阳光,苍眸里微微泛红,“她呀,若不是那么犟,我老了也不至于看不到个人给我缝被子。”
  申璇怔怔望着老人眼角落下的泪光,“爷爷……奶奶可希望你好好的啊。”
  裴立点了点头,虽是肯定,可声线里都是伤感,“我呀,等抱了重孙,就去找她,跟她说,咱们的子孙多得很……”
  申璇心里一阵酸疼……

  下午
  申璇让佣人把大桌子搬到花园里,自己上楼把裴立的被子枕头都拿了下来,泡了一壶茶,让裴立坐在那边。
  申璇把被子拆开,她特地带着钟妈,学习以前被子的缝法。
  雪球很皮,在梧桐苑就专门有一个给它撕咬着玩的枕头,看着晒在椅子上的枕头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就咬着玩,等申璇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申璇跑过去一边训斥雪球,一边拣地上被咬得到处都是的枕芯,突然,整个人都懵了。
  枕芯里掉落出来的,分明是…………水银!
。。五千字,今天更新完毕,亲爱滴们,明天见。

  ☆、377:结局篇:锦程,你回来了

  一根细长温度计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银色的探温部分却有一点细微的印子,像是松动,申璇绝不相信爷爷会自己把温度计放进枕头里,而且还是探温处有松动的温度计!
  爷爷的症状,应该是水银慢慢散发造成的慢性中毒,否则离之前总是重复说话已经如此长的时间,早就会有生命危险,不可能到现在还是这样的症状。
  偏首看向四周,把温度计往身侧藏住,“钟妈,你去帮我找个瓶子来,要有密塞的。”
  “哦,好!”
  等钟妈拿了瓶子过来,申璇把温度计装进密封瓶子里放好,洗了手又赶紧把雪球抱到钟妈手上,“钟妈,你赶紧把雪球抱回去刷牙,好好给它洗洗。”
  雪球已经很重了,抱着确实累人,但申璇又担心雪球嘴里有咬过的枕芯,万一中毒,可怎么办?
  等园子里没人了,申璇蹲在裴立边上,“爷爷,最近锦程也不回来,还在跟我生气,我一个人住在梧桐苑,也很害怕,要不然今天开始,你过去跟我住吧,我也可以照顾你。”
  裴立一直都在闭目养神,这时候一闻言,顿时便睁开双眼,面露肃色,“成何体统!”
  申璇知道裴立说的什么意思,在裴家这种地方,哪有爷爷跑去和孙媳妇住一起的?不是招人闲话吗?可她现在觉得这沁园让人碜得慌,再住下去指不定还得出什么事,若爷爷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万一谁有点什么居心,她也好留意。
  现如今这种状况,她根本不敢离开沁园。
  温度计里面水银含量很少,而且探头并没有完全拔掉,说明放置之人并不想短时间致使被害人出现异常,若不是她今天发现,一定会认为爷爷是老年痴呆而并非汞中毒。
  居心太过叵测,她必须要防!
  “爷爷,您不能总拿体统来说事,人家说养儿防老,儿孙满堂图的就是个热闹,您现在一把年纪了,却要一个人住在这沁园里头,天天连孙子孙女来看一眼还要分个时间,这个要儿孙有什么用?我现在就想当好个孙媳妇,好好孝敬您。梧桐苑那么多房子,我给您收拾一间向阳最好的,窗户最大的,好不好?”
  “不行!裴家有裴家的规矩,那还不乱了体统!裴家的晨昏定醒都有严格要求,你以后怎么服众?”
  申璇知道在原则问题上说不过裴立,只能蹲在老人身侧,“爷爷,您……”
  突然,申璇的眸子里蓄了水气,抓着裴立的手摇了摇,“爷爷,如果锦程知道您都去梧桐苑住着了,肯定觉得你偏心我了,就不敢再跟我赌气了,您就不能委屈一下吗?不敢宅子里的人看我现在这被丈夫抛弃的样子,我才更不能服众。”
  裴立长叹一声,“阿璇,最近你老是陪着我这个老头子,我知道你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唯一一个肯花这么多时间陪我的晚辈,锦悦都没你有良心。”
  “还不是因为爷爷对我好。”
  “瑶儿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都欣慰了。”裴立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女孩儿,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鹅黄色的薄线衣开衫,那是春天穿的衣服,G城的夏天热得很。她便把袖子推得高高的。
  这衣裳,他经常看着她穿。
  四年多以前来裴家穿的衣赏,现在还穿着,他心里其实清楚,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他开始发现自己有些不对之时,每天醒来都趁着还有点理智的时候,赶紧看昨天记录的笔记。后来他害怕自己睡太久,害怕几十年从未变过的生物钟会突然之间不听使唤,害怕一醒来什么都忘了。
  他便调闹钟,强迫自己起床,早点去看笔记。
  最早是三天看一次,后来是每天看,现在是一天要看几次笔记。
  生活在这座大宅子里,他越来越害怕,害怕忘记自己孩子的名字,孙子的名字,孙媳妇的名字。
  他总是卡着时间先看好笔记然后等他们来请安,又狠狠的记下他们的样子,一遍遍的回忆,连闭目养神的时候,他都不敢停下来去想,哪个是先文,哪个是先河。哪个是锦程,哪个是锦瑞。哪个是阿璇,哪个是他的女儿歆瑶。
  他分不清楚了,便总是记下他们所住的苑落,然后去找他们,跟他们一起吃饭,聊天。
  他不敢跟他们在一起太长时间,害怕自己突然忘记,所以匆匆告别。
  从未想过他这一生到了晚景会成为儿孙的拖累,以为自己会在抱到重孙之后,躺在床上,然后安静的去找他的妻子。
  而如今的他,总是看着面前穿着鹅黄色线衫的女孩儿,以为是瑶儿,却在看见她一双眼睛的时候,知道这是他的孙媳妇,阿璇。
  “阿璇,天这么热,以后这件衣服,就别穿了吧,啊。”裴立轻轻的“啊”了一声,苍音微颤,“我跟你去梧桐苑住着,你别嫌爷爷罗嗦。”
  申璇抱着裴立小臂的手,惊慌一紧,“爷爷!”
  “爷爷老了,老了就不中用了,更年期了,知道吗?”
  申璇把头一歪,搭在裴立的腿上,“爷爷是最精明的人,怎么会老,阿璇不知道多喜欢听爷爷罗嗦呢,永远都听不烦。”
  头顶飘来的,依然是老人一声长叹。
。。。。。。。。。。。。。。。。。。。。。。
  裴立搬出沁园,去梧桐苑住下,沁园一个下人也没有带走,只带了生叔。
  申璇不让小英干重活,就帮老爷子端茶送水,管管雪球。
  钟妈依旧做着以前的事,裴立到了梧桐苑,并没有给下人增添什么活,因为现在梧桐苑的男主人没回来。
  以前雪球的训练工作都是裴锦程做的,而如今申璇把这个工作交给了裴立。
  雪球身上的毛被剃浅了,大头剃得圆炸炸的,甩抖起来,活像只小狮子,它是一只非常会讨人喜欢的狗,跟裴立亲近的时候,总惹得老人苍眸凝笑。
  申璇把雪球放在裴立身边,她不在的时候,就让雪球跟着。
  吃过饭,申璇跟裴立一起带着雪球在沿河路上散步,裴立看着前面带路的雪球,大笑,“雪球要是以后再长高了,给它染个黄色的毛,那样子带出去就更像狮子了,哈哈!”
  雪球不高兴的“呜~”一声,往地上一坐,不走了,很不高兴的脸侧在一边看着河面,吐着暗色的舌头散热,“hoho”的呼着气。
  裴立“咦”了一声,“雪球,怎么不走了?你看你最近锻炼得多好,终于减肥成功了,都不那么像球了。”
  申璇挽着裴立的胳膊,“爷爷,它现在不像球是因为剃了毛,而且它似乎因为你不喜欢它的毛色而生气呢。”
  裴立走过去,蹲下身兜挠着雪球的脖子,“哈哈!雪球,不好这么小气的,好了好了,你就是一只白色的狮子,独一无二的!”
  雪球“呜!”一声,一甩头站了起来,再次走到前面,裴立指了指雪球的背影,跟申璇说,“你看看,这脾气,居然还要哄的。”
  申璇笑撇一下嘴,“它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裴立又是一阵大笑。
  申璇照顾裴立,不让其他人看望,包括锦悦,包括怀孕顶着大腹的叶筱。
  梧桐苑几乎没有外面的人能进来,厨房的食材送来,申璇都会拿到厨房去让雪球先闻一遍。
  所以裴家突然又传出一道闲言,“老爷子被姓申那女人给软禁了!”
  申璇跟锦悦解释说,“爷爷现在的身体不好,不适合跟外面的人接触。”
  锦悦本就听得闲言碎语心里难过,多次问及原因申璇也守口如瓶。她想念自己的爷爷,无法理解申璇的作法,气得多次大哭。
  申璇不可能告诉任何人,这宅子里有人要害老爷子,能用水银释放造成慢性中毒的手法的人,必然不可能是一个小佣人,不管那个人是谁,她都要将那个人逼出来!
  她如今不信任何梧桐苑以外的任何人!
  裴立也不拦申璇,他只说申璇已经是主母,这家里该怎么样安排,都是她的事,他也乐得清闲。
  裴家不几日便处于一片怨声载道的混乱之中。
  申璇从外面的医院里悄悄配一些治闻慢性汞中毒的药物回来,并不经过宅子里的医生开药,学着给裴立量血压,按照乔然说的话,用红酒泡洋葱给裴立喝,还哄着让他把洋葱吃下去。
  裴立一直都由生叔照顾,就算生叔不在,也有佣人,宅子里的儿孙倒没有一个像申璇这样天天伺候着他的,个个都很忙。
  锦悦也还在读书,学业为重。
  亲情总是难能可贵,这几日不是由下人照顾的饮食起居,倒让他有些不舍起来了,明明之前想过,等抱了重孙,就去找妻子,现在他就想多和儿孙多生活些时日,看着他们的孩子也长大,看着他们操心自己孩子的学业和未来。
  那又是怎样的一种幸福?
  他总是一大早起来就记得和长孙打电话,可是电话里将长孙训完,一挂了电话要去跟申璇说的时候,又忘了要说什么。
。。。。。。。。。。。。。。。。。。。。。。。
  申璇和裴立正吃着午饭,外面便有人吵了起来,雪球天天守在门口,不是梧桐苑的人一来就会叫,生叔便会过去阻拦加以劝说。
  这次门口来的人可不少,几乎都到齐了,包括申璇的公婆。
  申璇绕到裴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爷爷,我出去应付一下,你不要出去,好不好?”
  “你忙你的。”裴立继续吃饭。
  申璇到了梧桐苑门口,这几日铁门不像以前一样随意合着,而是上了锁,申璇便站在门内。
  她声线平缓,却透着威慑力,“你们事的话,不要到梧桐苑来找我,有什么事,到主宅议事厅等我。”说完微微一顿,很是礼貌的看着裴先文和季容,“爸,妈,要不然你领着二妈他们一起去议事厅?”
  “申璇!不要喊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儿媳妇!”季容伸手一拍铁门,瞪着门栏内的儿媳妇,气得咬牙,“你让爸爸出来,你到底把爸爸怎么了?”
  申璇不卑不亢的笑着,“爷爷好吃好喝的在梧桐苑住着,我能把爷爷怎么样?不过是尽一点孝道而已。”
  “孝道!我看你是居心不良!”这次是裴先河发了难!“爸爸那么多佣人照顾着,还需要你接到梧桐苑来?谁不知道裴家的规矩就是不跟长辈住一个地方!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我现在是裴家主母,闲在宅子里多不好?还不如把爷爷接过来照顾着,我一个做晚辈的,这只是尽点本份,有什么居心?”申璇抬眸凝向裴先河,眸里有了挑衅和反问,气嚣慢慢趋于嚣张。
  “申璇!你是不是因为锦程要跟你离婚,你就想从老爷子身上捞好处?!”季容受不了申璇一副压着所有人的样子,气得想要砸门。
  裴锦宣从人后走了过来,伸手拉住季容的手肘,“大妈,您不要这样说大嫂,爷爷年纪大了,愿意和大哥大嫂一起住。”
  季容“哼!”了一声。
  “大嫂,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见见爷爷。”裴锦宣看向申璇,眼底一片澄澈坦然,全然没有愤怒和指责。
  申璇并不愿意怀疑别人,但她知道爷爷曾经说过她妇人之仁,如今都到了这个份上,她更不能退一步,“锦宣,爷爷好好的。正在里面吃饭,你们回去吧。”
  锦悦咬着唇,红着眼瞪着申璇,声音吼出来,像刚刚爆炸的小鞭炮,“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大嫂!”
  申璇怔怔的看着锦悦,眉头跳动,“锦悦,我是!”
  “你是的话就让我们见爷爷!”
  申璇摇了摇头,“不行!”
  裴先文大呼一口气,“申璇!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锦悦也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申璇扬了下巴,“我只是留爷爷在这边住几天,你们怎么了?我是当家主母,凭什么受你的质疑?难道我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要经过你们的同意,连孝敬老人这样的事,都要你们点头?”
  “申璇!”裴先河伸手钻进铁门栏里就要去抓申璇,抓不到便气得大骂!“你不把爸爸放出来!今天就叫人拆了你梧桐苑的大门!”
  申璇云淡风轻的“呵”笑一声,“二叔,您尽管叫人来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今天我梧桐苑的门谁敢来拆,我就敢用主母的身份将他赶出裴家去!”
  门外突然一瞬寂静,所有人都愣然看着申璇,裴先河第一个提出要拆梧桐苑的门,这时也只敢说一个“你!”字。
  申璇自抱着双臂,冷冷的眸光噙着丝笑意,一扬眉,“怎么?不服?”
  眉宇间的淡然和自信如裴家护宅河的水一般缓缓流淌,伸手指了指地上,明眸一扫门外众人,凛色道,“梧桐苑就摆在这里,动不了,这宅子里多的是可以拆门凿墙的工具,你们大可以动手,但我以裴家主母的身份奉劝各位最好管好自己园子里的人,哪房的下人敢到梧桐苑外面来砸门,哪房的人就搬出裴宅!裴家的家规可是严的很,到时候可别说什么下人不知道跟自己无关的话。传达不及时也是当主子的失责。反正外面房子多的是,何必非要住在这个地方,对不对?”
  季容被申璇的话气得脸色青白交措,好不精彩,因为申璇的话是针对每一个,自然也有她这个当婆婆的,“申璇!你还说你尽孝,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长辈!”
  申璇放下抱着的双臂,“我对我长辈的态度从来都没有问题,现在我只是就二叔刚刚说的要拆梧桐苑大门的事说一下家规,我想各位都清楚梧桐苑代表的是什么?梧桐苑只有家主和主母可以住在这里,这里代表裴家的根本和权力,你们如果连这样的地方都敢来拆,那我为什么不敢拿家规出来治人?”
  众人怨怼又如何?如果把家印搬了出来,谁都不能怎么样,不是不能,是不敢。
  申璇转身进了主楼,扶着裴立走了出来,但也只是站在主楼台阶上,“你们看到爷爷了,爷爷好好的住在梧桐苑,可以放心回去了吧!”
  她不这样做还好,如此一来更显得欲盖弥彰,隔着花廊那么远,申璇又叮嘱裴立一句话都不要说,更是弄得众人火冒三丈!
。。。。。。。。。。。。。。。
  晚间,一个月不曾见过的裴锦程终于出现。
  申璇看到他从电动车上下来,嘴角一弯,可又看到了白珊紧接着下了电动车,上前挽上了还是那么玉树临风的男人的手臂。
  慢慢放平的嘴角又慢慢勾上去,眼里云遮雾绕的迷朦酸涩,她慢慢走过去,打开梧桐苑的门,声线崩溃一般低哽,“锦程,你回来了。”

  ☆、378:结局篇:离婚协议书(求月票)

  好久不见,不是不想见……
  她又轻喊了一声,“锦程。”
  “你胆子倒是肥得很了嘛,爷爷你也敢软禁?”裴锦程在申璇拉开铁门之后,径直带着白珊越过她的身边,往里面走去。
  申璇深吸一口气,刚刚他从她身边经过时带起的一缕风将她冻得一颤。一转身追了过去,在那二人前面展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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