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土传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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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特抹去涌出的泪水，拿起一根藤枝向马抽去。但那响亮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阿特的心间狠狠地刺痛起来，这鞭子好似打在了阿特心上。但是那马儿挪动了几下，还是没有起来。伊布旺和迈力木，龙刻三个人冲上去；使劲的抬起战马。阿特那一鞭了抽了下来，战马终于在伙伴们的努力下向上爬去……

　　勇士们的泪水伴着雨流了下来。为了救人，他们不得不用藤枝抽向他们心爱的马。

　　等他们终于爬上山顶的时候，所有的马都累得趴了下去。伏伴们急忙从包中取出药带用枝棒为它们包扎起来，并脱下蓑衣来盖到它们受伤的腿上。这时，阿特已把百十条绳子固定住并把另一头扔下山去。

　　哈萨克的族人抓住绳索沿山路攀爬上去。

　　这时，〃哗哗〃一声，有几幢木板房被狂风摧毁了，碎木板被雨水冲向洼处。

　　不多会儿的工夫，所有的人已站满了山顶平台。

　　〃大家互相看看，还有谁没有上来。〃克桑大声叫道。

　　但是几千人拥挤在平台上，根本就查不出谁还没上平台。

　　山崖裂缝那边传来惊天动地般的一声鸣响，那声响盖过了雨声，盖过了一切。众人向那裂缝望去，却被奇异而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呆了：因为他们已再看不到那狭长的裂缝，而是从裂道中喷涌而出的泥浆。那泥浆如黄龙般灌满了整个狭缝，激涌在空中，如同狂风中的浪头，在连接天地的暴雨中翻滚着涌进谷来。那夹杂其中的树枝和石块激射而出，落在十几丈的地方。而那轰鸣声也随波而来。震耳欲聋。

　　〃这洪水引发了泥石流。〃萨拉目光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那弹射而出的树木及石块有力地把那围谷圈成的树木打断，随即被泥石流卷走了。

　　〃看，那是谁？〃克桑突然叫道。

　　阿特急忙望去，却发现有一团白色在雨幕中疾奔，在同飞快流动的泥石流赛跑，好像是丝娅。

　　〃我去救她。〃阿特大叫一声，便将蓝宝石之刀背在身上，冲下山去。

　　〃阿特，小心。〃若真高呼一声。

　　那团白影确实是丝娅。她的木板房在雨中蹋了一角，她被压在了下面，等她爬出时，却发现整个哈萨克部落里已空无一人了。那轰鸣声贴着地面震颤着传过来，今她本能地向山顶平台跑去，但狂奔的泥水流已冲到了她身后。雨水，打湿了她全身，却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了那少女的美和成熟，那姿态在狂奔的逃命中却依然那么的美。脚下的泥水已越来越滑，丝娅边跑边打着滑。但她不敢向后面望一眼，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身后到底有什么。只是巨大的轰鸣声似翻江倒海般紧随其后，震荡着她的双耳。她明白，那东西已离她不远。

　　虽然一切在雨雾中变得朦朦胧胧。但是，站在山顶平台上的人却清渺地望见了这一幕：浑黄浊流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而山崖裂缝之中塞满了浑泥。那狂奔的洪流挟着沿路剥起的巨石和树干在地上滚淌。天地晦冥中，黄乎乎的浊流卷起近十丈高的浪头，在刹那间淹没所经过的一切，那气势磅礴的怒涛把哈族人所住的木板房夷为了平地。它们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力，无数的碎木板夹在泥流里翻滚，似千军万马般追击着丝娅。

　　丝娅已危在旦夕。

　　这时的阿特已奔下了山，却发现近十几尺高漫山遍野的浊流似怪物般向自己压过来，似是要吞噬一切。他忙向一侧的山攀上去。他迅速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一棵树斜在岩石上，在狂风暴雨中摇曳，那缠绕树干的树藤随斜干探出崖体，几乎垂到地面上。他急忙奔过去，抓住树藤荡在空中。

　　与此同时，那一团白影已来到身下。阿特在叫了一声〃丝娅〃后便一手抓住树藤一手向下抓去，这时的丝娅也发现了吊在空中的阿特，在飞快的奔跑中，她借势用力一跳，抓住了阿特的手。

　　那足以毁坏一切的力量从他们身下卷了过去，撞击崖体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丝娅惊得立时抱住了阿特，闭上了眼睛。那淋湿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了躯体上，那奔跑中的温热迅速传遍了阿特的全身。此时，阿特感觉到了她的体香和激烈的心跳。

　　但是，轰鸣迅速盖过了这一切。那浊流流过带来的寒意袭遍了两人的全身，大树开始摇荡起来，暴风雨无情地开始袭击阿特和丝娅栖身的那棵大树。阿特抓住丝娅向上攀去，丝娅也似灵猿般敏捷地向上攀去。但，当他们安全地坐在粗大的树干上时，却被下面惊人的一幕惊呆了：浊流中的巨石与粗大的树干相互碰撞，时而发出巨大的轰鸣，并溅出一条粗大的闪光。阿特在这轰鸣声中，顿时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渺小。这毁天灭地的气势，这摧毁世间一切的灾难是自己一个凡人能解决得了的吗？也许，只有大地能。

　　周围崖体边的树木在在怒涛中不断倒下，他们所攀着的大树也在巨流冲击崖石的震荡下极力地挣扎，那深抓岩缝的巨根慢慢地抽出来，树干〃咯咯吱吱〃地开始倾斜。他们脚下是呼呼奔腾，将巨大的岩石相互撞击得粉碎的洪水。如果此时落入洪流，刹那间便会被巨石击成碎片冲走。大树开始缓缓地倒下了。他们已来不及攀上山崖。幸好，大树倒在了先倒下的一棵树上，架在了上边。阿特和丝娅死命地抓住树干不令自己落下，洪流不时地卷起疯狂的浪头企图吞噬他们。斑斑泥点贴在了他们身上，但是他们不敢有丝毫的行动。

　　但是，在洪流的巨大冲击下，大树开始移动起来。

　　此时，阿特永远的伙伴鹰和格日尔已经攀到他们上方两丈高的地方。他们攀住了一棵坚固的大树，并投下了两根长绳子。

　　阿特迅速地把一根绳子捆住丝娅的腰中，并向上指了指，示意她爬上去。

　　而丝娅那水汪汪的眼睛却望着他，眸子里有着万种深情。

　　阿特在呆怔中避过那令人心颤的目光，因为他心中只有若真。他开始向腰上缠绳子，而心却〃嗵嗵〃地跳起来。

　　就在他们的双脚刚刚离开树干时，巨大的洪流便把雨棵大树同时卷走了。高扬的树枝划过了阿特的腿，便随洪流撞击在山顶平台的山脚下，刹时击得粉碎。那一幕令人惊心动魄。

　　众人终于平安地站到山顶平台上，但整个山谷却变成了浑黄的海洋，随着那层层泥浪的叠涌，那山崖裂缝中还不断地涌进浊流，山谷中没有其它的出口，聚集的泥流开始旋起几尺深的巨大旋涡，液面开始上升，雨也在助威般为泥流的上升增长了速度。

　　这时，人群中不断有人发出了哀凉的悲凄声。具有无穷力量的泥石流就在眼前，这是能将一切生灵送进死界的怪物，它正继续晃撼着大地，从那裂缝中滚来，冲击着山顶平台的崖体。所有的人都感觉到那崖体的震颤，这震颤从脚底袭来，迅速传遍了全身。许多人开始感到绝望，因为那屯聚谷内的泥流已开始迅速地上升，用不了多久，这平台也会被淹没的。

　　真正的恐惧感已袭遍了整个哈萨克族人。

　　“我们该怎么办？这该死的泥流丝毫没有停住的意思。这大雨像魔鬼般下个不停，这儿迟早会同下面一样的。”萨拉沮丧着说。

　　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叫：“有蓝宝石之刀的主人在，他是不是会像大地那样救我们出去？”

　　所有的人都望着阿特，尤其是丝娅，那明亮的眸子里寄托着希望。

　　但此时的阿特也心如火焚，在那势气宏大的泥石流的轰鸣中，他已乱了方寸。面对这么多人的眼睛，他不知所以。众人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他们相信阿特有这个能力。

　　牧师上前拍了拍阿特的肩头说：〃孩子，先不忙想办法，我们先静下心来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特那紧张的心开始缓和下来。

　　〃自从大地为我们驱除了那邪魔后，这一千多年来，我们的族人一直相安无事。但大地预知了将有一场大灾难要降临这个地方。也许，在那一刻，大地就已知魔界的再一次复出。所以，他在期待着蓝宝石之刀的第二个主人出现。他也知道这第二个主人就是救世之主，能够理清这纷乱的世界。但是，我不明白这场灾难到底是自然的灾难还是魔界力量所致？〃萨拉不解地说。

　　牧师在平台上走来走去，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明白无论这灾难是自然现象还是魔界所为，但对阿特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也许在他的人生中，有不断的灾难性困难会挡在他面前，需要他用毅力和勇气去走过，但每一次的毁灭性的灾难会使这个年青人的心剧烈振荡，就像这场泥石流的灾难。一路上虽经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但是这一次却愈来愈强烈了。

　　煎熬中的阿特此时也面对来势凶猛的泥石流手足无措，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那自狭缝涌进的洪流。

　　〃如果能用石块阻住那条狭缝就好了。〃克桑说道。但他明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狭缝高达百丈，而洪流已快超过那崖顶。

　　〃汹涌的浪涛如同魔鬼般肆虐，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止它。〃萨拉的表情十分的沮丧，他为自己民族的兴亡而担忧。

　　整个人群已躁动不安。倾盆的大雨侵袭着每一个人，毫不留情。那泥水已埋丧了整个山谷，离平台只有几丈的距离了。

　　〃看，那是什么？〃若真向天上一指。

　　众人不约而同向上望去，那只不过是一片云而已，在风中一闪而过了。但阿特突然间觉得那片云彩却有些异常，天空中已是乌云密布，黑幕般的乌云遮盖了整个天空，似是魔鬼丑恶的嘴脸。而一飘而过的那片云在这黑色的衬映之下却那么的清晰，那么大，如翼般的一片阴影。那是什么？此时的阿特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乌云，而是那个一直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那邪魔。而这灾难也是它发起的。

　　阿特又分明望见了那阴影的怪笑，那得意的怪叫。

　　〃我不会让你赢的。〃阿特恨恨地说着。随后他吩咐所有的人分开两群。抓住一切可靠的东西，不管是凸石，草，还是带针刺的棘丛。勇士们把百十根长绳绞在一起，然后让那些妇幼及年老的人紧紧地抓住后全部卧倒在地。

　　众人不知阿特要干什么，但是萨拉却双手合并，喃喃地说：〃大地，没错，阿特就是第二个救世之主。〃

　　惨亮的蓝色闪电般划过长空，那密集的雨柱映着这蓝光使整个世界变成了晶蓝色。勇士阿特已抽出那无敌的蓝宝石之刀，三颗蓝宝石光茫已映蓝了整个天地间，那利箭般的蓝光穿透了厚厚的乌云。

　　萨拉又似是看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大地，他开始有了一种冲动，使得他不禁想把一个惊天的秘密告诉阿特，但是，他不能，因为他已许下了承诺。但他庆幸，庆幸大地再生了，蒙古的勇士阿特不但会救他们哈萨克人，而且，他担负着拯救整个人类的使命。大地曾说过。这世上的邪恶永远都不能消灭干净，因为人类的私欲和邪念永远都不能肃清。所以，邪恶永远存在。在一定的环境下，就会膨胀为邪恶的力量，出来毁灭人类。但是，这世界上的一切永远都有对立的一面。有邪恶就有正义，正义之师会抵抗魔鬼的邪恶。而且他坚信：邪恶永远战不胜正义。这一千年后的阿特便是正义之师的力源。

　　蓝色之光耀亮了整个雨空，厚厚的云层被光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通体蓝色的寒铁刀汇集了力量精华，划出一道长长的蓝弧向山顶平台中心切去。

　　也许这声音才是天地间惊天动地的声音，因为它已盖过那浊流的轰呜声；也许这震动才是世间真正的天摇地晃，因为在闪电划过发出的一声〃咔〃声之后，整个山顶开始震颤起来，继尔激烈地晃动着向两边移了一丈多。许多人开始支撑不住了，他们有的松开了棕绳，向山下滑去，全身麻木的颤抖已令他们对现况浑然不觉。格日尔和鹰翻滚着拉开一条长绳，挡住了下滑的哈萨克人，而因震颤飞起的石块却击得他们遍体是伤。

　　但是，阿特却稳稳地站在断裂平台的一侧，似巨石般纹丝不动。他脚下已出现了一条一丈余宽的裂缝，直达山底。

　　惊慌过后的人们刚想拉着绳索起来，但是那巨大的轰鸣声又重新震响在耳边，好似在身边掠过，有许多的泥点溅在了众人身上。难道浊流已淹没了山顶平台？但等他们抬起头来时，却发现谷中那汹涌的泥流从阿特劈开的那道裂缝中奔向了谷外那遍布山野的沟壑之中。原来，阿特知道这强大的浊流没有什么力量能堵得住，他就用泄洪的办法让这浊流奔腾而去。

　　但是山崖裂口涌进的浊流却依然气势凶猛，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波涛翻滚着，偌大的空谷已俨然盛着开水的热锅。由于蓝宝石之刀的光茫撕裂了乌云，它们开始散去，速度似聚起时一般快。雨，也开始变得细若丝线了。但浊流通过平台裂缝的轰鸣却更大了，涌出谷外的浊流很快又在毁灭着外面的世界。淹没了那遍野的树林，冲毁了山间的岩壁，混杂着无数岩石、沙土和激流的泥水，奔腾翻卷着树林中被摧毁的树木，淹没了一切。岩石碰撞的破裂声，巨树倒地时的轰鸣声，狂风的呼啸声浑响在一起，令整个阿尔金的山脚下扬起冲天般震耳欲聋的喧嚣声。

　　这是一片令一切死亡的海洋。

　　许多人站在裂口边上望着脚下奔腾而过的浊流，那气势令人胆战心惊。豪

　　〃我说过，你真的是救世之主。〃萨拉兴奋地说，他的族人没有伤亡，这令他始料不及。

　　牧师向下望了望那继续汹涌的浊流担忧地说：“只是，不知道这泥石流何时才停下。”

　　阿特把已成了平凡之刀的蓝宝石之刀背在背后说：〃不会太久的，蓝宝石的光茫已驱散了乌云。停了雨，山中的洪水很快会流尽的。〃

　　〃还好，我们的族人带了足够食粮令我们大家足以捱上七八天。〃克桑兴奋地说。

　　浓厚的乌云虽已散去，但天空中依然昏沉沉，灰蒙蒙的，凄冷的空气显示了秋的凉意。在等待中，在轰鸣声中，大家坐在山崖上捱过一天。在夜空里，天空开始睛朗了，有星斗爬上天幕。但浊流却没有停息的意思，那轰鸣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在这夜里，发出刺耳的尖啸，令十分困乏的人们却没有丝毫的倦意。

　　西边断崖上的阿特和萨拉席地而坐勉强吃了一点食物便在焦急地等待泥石流停下来的那一刻。

　　那一刻也许不会太远，因为雨已经停了，山中的洪水泄完就行了。但是，他们的心情却依然沉重，因为他们明白有些体弱的哈萨克人在雨中淋了近半天，在凉秋寒风中，他们已支撑不了多久。即使浊流停下来，这几千哈萨克族人也无家可归了，他们赖以居住的木板房在一千多年的风雨飘摇中破了补，朽了换，生活了无数代人，而今却被这可恶的泥石流在瞬间摧毁了。

　　他们怎么能不心痛？

　　〃尊敬的萨拉，你在这世上生存一千多年，对这世界上的生生死死也该看得明白了。人活在世上，总不免一死，为什么人类还为这短短几十年的生存时间而争斗呢？〃阿特一直有这个不解的问题，因为他非常向往和平美好的生活，但这个世界上却到处存在着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好像每一个人都在为了各自的利益而生存。

　　萨拉凄苦地一笑，叹了口气说：〃孩子，你不明白，我在这世上活了一千多年，对人世间的一切却没有看明白过。因为每个人太复杂了，由好变坏，由坏转好。也因为有了人类的私欲，才给邪魔之道的复出提供了可乘之机。幽灵大帝是千年不死之魔，因为无论任何时候，人类的贪心永远不会消失，它千千万万的手下魔怪在人类私欲膨胀的时候便会凝聚于世。现在，最重要的是消灭蝙蝠王后再找到邪魔之窟，也许大地和伊娃还活在世上。〃

　　〃那邪魔之窟到底在哪儿呢？〃阿特问。

　　萨拉摇头说：〃这没有人知道，大地临走时并没有留下路线，因为他相信：一切随缘。但大地走时的路线是北上，我想邪魔之窟应该是在北方的极寒地带。〃

　　阿特忽然想起牧师说过的一件事，便问：〃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地方叫水蛇谷？听说水蛇谷的族人有一面镜子能照出上下五百年之事。〃

　　萨拉一听，想了想说道：〃不远处的北方是有一个谷，但已不叫水蛇谷。传说因为在一千多年前被邪魔之师攻进，里面的所有人都死了。从此以后，再没有人知道那山谷中发生了什么事。对于邪魔，我们唯恐躲避不及，所以便没有人到过那儿。也许……大地在北上的路线中，会经过那地方。至于那面神镜，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关于它的传说。因为，也许那儿已成了一片死谷。〃

　　〃我想，这世上也不可能有那样一面神镜，因为这世上的一切是人类自己控制的，每一时刻，它都在发生着变化，一面镜子怎能预知以后的几百年呢？只不过，水蛇谷还是值得去的，因为大地可能到过那儿，也许会有收获的。〃阿特兴致勃勃地说道，他仿佛看到了水蛇谷内的许多秘密。

　　萨拉此时面色一沉，他低低地说：〃阿特，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个秘密了，这个秘密可能关系整个人类的生存。但它只是大地留下的一句话。而且他也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我对这句话已琢磨了一千多年，但终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说完，他摇摇头，现出一副迷惑的神色。

　　〃那是什么？〃阿特一愣。

　　萨拉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才低低地说：〃大地走时对我说了这句话，让我转告给第二个持蓝宝石之刀出现的勇士。但是他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只是从邪魔之窟中听来的。他说：幽灵大帝之所以千年不死，是因这世上的一个人浓重的邪念而生。〃

　　说完，他望着阿特，期望这个勇敢而聪明的小伙能说出答案。

　　但是，阿特对于这个谜也茫然不解。

　　〃但是我不明白，幽灵大帝能生存几千年，而因它而存的那个人为什么会千年不死呢？〃

　　萨拉摇了摇头说：〃这没有人能知道。也许他同我一样，在不时地吸收一些奇异的能力。还有，传说这世上存着一种幻灵族人，这个族的人都有着永远不死的能力。如果这个族中的人产生了邪念的话，他就可令幽灵大帝千年不死了。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谁。而且这个幻灵族，也没有人能找到他们。〃

　　幻灵族？阿特听说过，因为牧师曾给他讲过一个故事就是关于幻灵族的，说他们都隐藏在五大魔林中。

　　“我们此去路上要经过一座林子，名为喀什林，据牧师说，这座林子便是五大魔林子之一。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阿特说。

　　萨拉紧皱眉头地说：〃我听说了，而且在七百多年前我还去找过它。但是已没有人再知道这片林子的所在。传说，它已成为了一座死亡之林。也许，邪魔之界已侵蚀了圣洁的所在。”

　　〃难道这世上没有一处圣洁之地了吗？〃阿特烦恼地说。

　　萨拉站了起来，站在阿特的背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双肩，有力地说：〃有的。凡你和你的勇士们走过的地方都成了圣洁之地。在你们到达之前，它们到处都是藏污纳垢的，而蓝宝石的光茫令它们胆战心惊，令它们无处藏身。〃

　　是的，这山顶平台，已成了一片清静之地。虽然凶猛的邪恶刚刚离去，虽然裂缝里还流淌着那令人恐惧的浊流。但至少，天空开始睛朗起来，那隐隐约约的银色长河里挤满了密集的星斗，每一颗星星都在闪着亮光，也许每一颗星星都有一个人们无法知晓的秘密。是的，这个世上，需要去破译的秘密太多了。我们的主人公虽已不堪重负，但他还凭着一股拼博的毅力没有向任何困难抵头。现在他心中充满了许多困惑，而这每一个疑惑都是他急切地需要去破解的。以前，他只认为这世上最大的邪界之敌便是那万恶的蝙蝠王，但是在这不断的旅程探索中，却又得知这世上还存在着一个能千年不死的邪恶之首幽灵大帝；这世上还有一个能令幽灵大帝千年不死的人。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也许，这是一个阿特挖空心思也想不出的人，因为他存在于茫茫人世间，而且是个凡人。但是他存活了几千年，迄今为止，这世上没有人听说过有人存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个人一直呆在邪魔之窟的活，那么没有人会见过他，也不足为奇了。还有，如果他在这几千年中并不是永远世居在一个地方的话，也没有人会得知他的真正来历了。

　　〃听，这响声好像有些微弱了。〃萨拉说道。

　　果然，那巨大的轰鸣声弱了许多，东边断崖边上站了许多人，在星空夜光下，看得出他们有些兴奋。阿特和萨拉急忙站起来说：〃我们去看一看。〃

　　浊流的流动开始平缓了，已没有了那狂吞一切的气势。借着微光，众人隐隐看清谷内的泥流已不再有旋涡了。看来，那边的裂缝中可能已不再有泥流进入了。

　　人们在焦急地的等待中熬到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