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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土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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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焦急地的等待中熬到了天亮。
果不其然，那边的裂缝中已不再有浊流涌入，但人们发现那高逾百丈的大裂缝已被沉沙及泥石掩住了大半截，这个谷已成了一个封闭的死谷。谷内的泥流还在缓缓地从裂缝中向外流着，但哈萨克族人的心中明白，他们再也不会看到他们生活了一千多年的村落了。几十尺厚的泥沙已经掩埋了这个地方，一切都消失了。包括哈萨克人的住所和记忆，都已随这毁灭一切的浊流奔腾而去。谷内的野树林只剩下残存的枝梢凄凉地竖立在泥面上。而那熟悉的一切，灌木丛、荆棘团、锯齿草，还有那木板房全都消失了。奔腾而去的洪流把谷外山地的地皮刳去，露出了岩石地表。枯枝断木和零碎的木板搅在泥里同泥石静静地躺在山涧沟壑中，这世界的样子已是满目疮痍。
看来，他们得重建家园了。
萨拉召起所的有的族人站到断崖裂缝两边高声说：〃哈萨克的族人，你们要永远地记住，我们全族的命都是救世之主阿特救的，他同当年的大地一样，消耗了蓝宝石之刀的全部能量而救了我们，我希望你们把这世世代代的传下去，让你们的子孙都永远地记住他。〃
站在对面的部族首领克桑也大声地说了几句哈语便带头向阿特及勇士们跪了下来。于是，无论妇幼，全族的人们都跪了下去。
阿特及牧师他们急忙扶他们起来。
〃你们是神派来的勇士，救了我们全族的人，我们将永生永世记住你们。〃首领克桑感激地说。
也许帮助人的感觉确实是快乐的，施以自己的能力，解除别人的困难，对于勇士们来说，他们心中多了些自信，而这种自信是被帮助的人所给予的。现在，勇士们开始相信了自己的能力，经过了这场天翻地覆的大灾难，在继续走下去的除魔之路中，他们不会感到恐惧。
〃大地，希望你永远地保佑这些年轻人，让他们顺利完成除魔救世的使命。〃萨拉向着北方祈祷。
阿特凝重地说：〃你放心吧！我们会拼尽自己最后的力量除掉蝙蝠王和幻灵大帝的。〃
萨拉手指向着西北说：〃向西北走三百多里就是罗布泊，翻过罗布泊就是传说中的水蛇谷了，但是具体的位置并没有人知道。你们要小心，虽说那儿已被邪魔部队踏平，但又经过了这几百年，没有人知道那谷里怎么样了。〃
阿特点了点头。
此时，克桑却脸色一变，说：〃勇士们要去水蛇谷？萨拉已经几十年没有来过哈萨克，所以主人并不知道那水蛇谷的近况。我和几个兄弟前天去北方的山上去采药，听说现在的水蛇谷里毒蛇遍野，已经没有人敢到那附近了。但是，如果你们要是非去的话，在罗布泊附近的一座山上，有一位奇人，传说是一个非常勇猛的勇士，常年在山中打猎，所以他有能避毒蛇之药。附近的人都叫他幽谷战神，你们可以先到他那儿讨几付蛇药，再去水蛇谷。〃
阿特一揖手，感激地说：〃谢克桑大哥指点。〃
〃你救了我们全族的人，我们要谢你还不及呢！如果不是我要带领族人们重建家园，我也要随同你们一起去斩妖除魔。〃克桑爽朗地说道，看来，这也是一位铁骨铮铮的汉子。
〃祝你们一路顺风。〃萨拉及全族的人为他们送行。
勇士们的战马已经伤及筋骨，不能再同他们一齐上路，他们便把它们留在了哈萨克，这些勇士们忠实的朋友也该歇一下了。一路上，它们历经了和勇士们一样的若难，为了哈萨克人，它们全部都伤痕累累了。萨拉表示，他们一定要善待这些马，等勇士们凯旋归来的时候，再让完全恢复好的战马驮他们回家乡。
勇士们带上哈萨克人赠送的食物和水开始向山下翻去。
阿特感慨万千地回过头去望着远远目送的哈萨克人，却发现一双两潭清水般的双眸在默默地盯着他，那眼中包含着一种恋恋不舍的深情。虽然已经很远了，在阳光的照射下，阿特发现两点晶莹的亮光从那双眸中滑下。那是丝娅，她从一见到阿特开始便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坚强的男人。但是，她明白，龙，不会总呆在潭底，它还要穿入云端，叱咤风云。
若真微嗔地拉过阿特说道：〃不要再看了，要不然，这一路上，你就忘不了她了。”
阿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的感情世界里还是只有若真。
裸露出泥浆的岩石群重叠交错，断裂的树干横七竖八地插进泥里。沿路上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剩下，甚至连痕迹都不留，一切都被那史无前例的泥石流摧毁了。到处都是透明的米黄色或白或灰的岩石块，泥浆中渗出的清水静静地流淌在泥沟之中。路上突出一块块被洪流卷下来的巨大岩石，杂乱无章地铺在路的中间。
勇士们小心地翻过一座座险峰，坚难地攀上高崖。但是，此刻的勇士们已经忘记了在哈萨克所受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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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水蛇谷的秘密
更新时间：2009…2…6 16：25：36 字数：10783
风雨过后的山野在明媚的阳光里露出了它的秀丽景色。万里苍穹之下，山峰已被雨水冲刷得鲜亮无比，山中林木预示了这已是落叶时节。细细算来，勇士们离家已有几个月了，但不知，草原是什么样子了？
走出阿尔金山脉向北就走进了一片狭长的荒沙地带。但是这沙漠对勇士们已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因为他们已经过了那么多的险难，而且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他们的心已经过火与水的考验，已变得坚硬无比。山下是一片低洼地，点缀着簇簇矮矮的草丛，渐渐融入远处淡淡的苍茫烟岚之中，一条小路婉延远去，再去几里，便是那百里黄沙之地了。
猎云在高空盘旋，不时地传下报平安的鸣叫。而狼仔却无忧无虑地奔跑着，在追逐着清风中飘舞的一簇伞花。那如箭的速度，那敏捷的动作，那凶猛的野性，它是一头非常健壮的野狼了。在路上，勇士们在经受灾难考验的同时，而灾难也在考验着这头通人性的野狼。
〃你看，它已是我们一个得力助手了。〃龙刻说道。
鹰打趣着说：〃我的鹰叫猎云，这狼就叫它猎风吧，你看它在同风共奔。〃
若真高兴得跳起来，说：〃猎风？好名字，今后咱们比比你的猎云厉害还是我的猎风厉害。〃
众人都被她天真烂漫的姿态逗笑了。
而牧师却语重心长地对若真说：〃若真，看你这么高兴的样子，我也不想把这一盆水浇到火上，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得说。你要知道，狼是一种野兽，它应该有自己的生活领地和生活方式。”
〃什么？〃若真惊得猛地抬起头来，呆呆地问：〃牧师，你是说让我抛弃它？〃
〃不是抛弃，是把它放归山林，让它自食其力，去适应它的生活方式。这个世界嘛！本来就弱肉强食，在动物之中更是如此。但是，你放心，猎风已成长为了一头勇猛的狼，在动物的世界里，它不会吃亏的。〃牧师慢慢地开导着若真，他知道，若真在猎风身上倾注了太多的感情，而猎风也因若真而失去了野兽原本的野性。
阿特走上前，轻轻地抚摸住她的肩头说：〃若真，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知道你和猎风的感情已经很深了，因为它从小到大都是你带大的。但是，牧师说得对，它毕竟是一头狼，而狼的本性就是生活在山野林间的，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路上不知要有多少危险等在我们的前面，对猎风而言，它所受的危险要比我们大的多。像我们的战马，它们都是动物，在邪魔面前，它们都没有分辨和反应的能力。所以，我们把它放归山林，也是对它好。〃
若真的泪水开始在眼圈中打转，赌气地说：〃那猎云呢？我们还要带着它。〃
阿特笑了，说：〃猎云不同，它不但有凶猛的攻击能力，而且它还有一个优势，那便是它会飞，能躲避一切灾难。再说，我们想抛弃它也抛弃不了啊！〃
〃可猎风也会跟着我，它不会走的。〃若真明知已被他说服，但还是在侥幸地据理力争。
奔跑中的猎风也似看到了小主人的悲伤神色，它风般奔回来，站在若真面前，低嗥了一声。若真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她俯下身，搂住猎风的脖子悲凄地说：〃可是我舍不得它，而且它跟我们习惯了，我怕它不适应山林的生活。〃猎风显然不明白它的小主人发生了什么事，它用那火红的长舌忝拭着若真的腮颊，的确，它已失去了野狼本有的兽性。
牧师走上前轻声说道：〃若真你放心吧！我们也不是随便就把它抛弃，我们要替它找一处适合它的山林，这处地方由你来定，好吗？你不要担心它的能力，狼的本性会使它很快适应山林生活的。如果有缘，回家的路上，我们会再遇到它的。〃
这次若真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已经进入沙漠了。由于他们带了水和食物，所以没有费多大的时日，勇士们已经穿过了荒沙到达了罗布泊。
但是，向当地的维族人问起水蛇谷和幽谷战神，却没有人听说过。
虽是凉秋季节，但天山南麓的天气还是很热，那蒸蒸热气好似是从四面八方徐徐吹来，围住了罗布泊。阿特及伙伴们在屡次探险中曾从罗布泊的周围走过，他们知道罗布泊除了北方外三面环沙，这热气便是从沙中传来的。罗布泊的四周散散落落地分布着维吾尔族人的帐蓬和牧场，但是因为距沙漠太近，这儿的牧草并不是很肥美。
〃看来，我们得找一处维族人的蒙古包过夜了。你说呢，牧师？〃阿特说。
牧师抬头望了望西方，夕阳的余辉已抹红了整个西方的天空，朦朦胧胧的幕色已从四下里慢慢升腾起来，远处有几缕饮烟袅袅升起，是维族人的兄弟姐妹在做饭了。伙伴们对这种草原生活再熟悉不过了，那手抓羊肉，那乳白飘香的羊奶……他们可是垂涎欲滴。
〃好吧！我们去暂住一晚。〃牧师说道。
在一处蒙古包外的草地上，十几个维族的男男女女围在一堆篝火四周，老老少少在欢笑着畅谈什么。当阿特他们几个陌生人出现在面前时，他们全都惊呆了。特别是当看到陌生人群中那头健硕的野狼，更是令他们吃了一惊，有几个年青的小伙子从地上一跃而起，自腰间抽出了佩刀。
猎风无所畏惧地向前走去，但是它的眼中完全没有野狼的残暴和贪婪
阿特急忙上前用维语说道：〃维吾尔的兄弟们，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蒙古草原的，我们要去沙漠探险，是经过这儿，想歇一下脚。噢！这头狼是我们喂养的，它不会伤人的。〃
这时，一位老人问道：〃你们是从草原上来的？你们可以认识草原上学识最丰富的老人？〃
〃你是说巴格方大叔？〃几个伙伴脱口而出。
那老人面色缓和下来，而且有些欣喜，他热情地说：〃草原上的雄鹰来到我们这儿，这令我们非常高兴。孩子们，让一下地方，让远方来的客人坐下来。〃
维族的男女让开地方让众人坐了下来。只是猎风还算识趣，它知道这儿的主人对它怀有戒心，便挨着若真趴下来，眼珠不错地望着那木架上的烤羊。
〃大叔，你是怎么认识巴格大叔的？〃阿特好奇地问。
老人神采奕奕地说：〃唉！那一年，我也忘记了是哪一年，反正有二十年了吧！我带着我的阿娜（维语：妈妈）和可思（女儿）因为逃荒走到了库伦。那时，巴格正在参加草原上的那达慕盛会。本来我们并不认识，他看我们一家三口可怜，便领我们回到了内地草原。他给了我们一座蒙古包，还有十几只羊，使我们有了温饱之所。一年后，阿娜去逝了，我和可思无力安葬她，这时，又是巴格帮助了我们。〃
阿特默默地点点头。
〃他现在还好吧？
阿特顿时沉默了下来，好久才喃喃地说：〃他已经去逝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这个恩人的名字：巴格。他们的爷爷，就是眼前这位老人牙合甫常常给他的子孙讲起这个他们家族的救命恩人。他们在心中祈祷祝福巴格老人能在天堂得到永生。
〃他是个好人，愿胡达（维语：上帝）保佑他安息。〃牙合甫老人祝福完说道：〃是好人总会有好报的，即使在天堂，他也会得到尊敬。〃
维吾尔的一个汉子用刀切开烤熟的羊肉，分给众人，当然不忘记把羊头扔给猎风，他们已完全对它消失了敌意。
〃托合提，拿大碗来，让客人们尝尝我们的热羊奶。〃牙合甫向那汉子吩咐道。
托合提站起身走进了帐内，不一会儿，便双手托着一个木盘走了出来，木盘上是几大碗热腾腾的羊奶。
顿时间，草原上奶香四溢，空气中迅速弥漫了那清淳、香甜的奶味。这是一股好久没有闻到的香味了，那香味是那么的亲切。伙伴们开始热泪盈眶，因为这不仅仅是一种奶香，也是一股家乡的味道。他们每个人都把还温热的大碗捧在双手上，用鼻子去用力地吸着那奶香，那家乡般的温馨。牙合甫微笑着说：〃远方的客人为什么只闻不喝呢？〃
牧师歉意地一笑，说道：〃这些孩子们离开家乡已有半年的时间了，这碗羊奶让他们想起在家乡时的情景了。〃
〃那你们为什么离家那么长的时间呢，来到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托合提奇怪地问。
〃我们……〃阿特望望牧师一眼说：〃我们是到沙漠中寻古城的，所以……离开家乡这么长时间。〃阿特不想把他们真正的意图告诉牙合甫是因为他们走上这条除魔之路本身是极为保密的，而且他们身上带着能控制世界的蝙蝠牙。再者，他也不想因为这个消息而给维族人平静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恐慌。
〃沙漠古城？傻孩子，别说沙漠中从来没有过古城堡，即使有，那一定也深埋沙底了。你们怎么会找得到呢？〃牙合甫笑了。
阿特用力地握了下拳，自信地说：〃只要我们有信心，我想，大沙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也许，我们会有别的收获。〃
牙合甫大笑着说：〃不愧为大蒙古勇士。早就听说蒙古勇士像苍天的雄鹰一样勇猛，不惧探索过任何地方。〃
吃完肉，喝完奶，勇士们和维族人坐在红红的火堆旁聊起天来。
〃牙合甫大叔，你常年住在罗布泊，那你听说过这附近有个水蛇谷吗？〃阿特又问起了那个他最关注的问题。
想不到，这个问题却使所有维族人的脸色一变，而且有些恐惧之色。他们互相望着，又一齐把目光集中到了牙合甫的脸上，在等待着他的反应。而牙合甫老人脸色也变得非常的怪异，他的目光中有些呆滞，许久，都没有说话，空气沉闷起来，似乎变得凝固了。伙伴们被他们这种神态弄得迷惑不解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水蛇谷〃这三个字能令维族人变得如此态度。
〃牙合甫大叔？你们怎么了？〃阿特轻轻唤道。
经他一叫，牙合甫好似从噩梦中醒来般，但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好似夹着一种恐惧感：〃你知道吗？水蛇谷对我们维吾尔人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多少年来，我们维吾尔人没有说起这个名字，我们已经开始习惯淡忘了它。〃
〃那到底为什么？〃伙伴们不禁更奇怪了，凭感觉，他们深深感到了水蛇谷的神秘。
牙合甫长长地叹了口气，望了望还在呆愣之中的孩子们，才似是无奈地说：〃你们是远方草原的客人，也可以说是我们的亲人，毕竟我在蒙古草原上住过几年。水蛇谷这个地方，我们维族的人本不愿再提起它，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水蛇谷这个地方。它是一个魔谷，一个令人死亡的魔谷。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去那儿，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在那儿，因为找到它的人已经都死了。他们再没有回来过，我的大可思，还有那边帐篷里沙比尔的两个巴郎，还有很多人，他们在水蛇谷采药时都神秘失踪了。都十几年了，杳无音信。听我的大党（维语：父亲）说：几百年前，有一支明朝的溃军从水蛇谷经过，几干人的队伍却从没有人从那儿走出来，没有人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提起水蛇谷来，便令我们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害怕。〃说到这儿，牙合甫的眼中已经有了泪，因为他的可思便是消失在了水蛇谷。
阿特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水蛇谷是那样的神秘和恐怖，更没有想到它给维吾尔人带来了那么大的痛苦。
〃那你们没有再去找过么？〃格日尔问。
这时，托合提抬起头擦了下眼中的泪水说：〃就在我阿娜和沙比尔的巴郎在水蛇谷失踪后，我和几个小伙伴便在一天夜里去了水蛇谷。起初，我们找了大半夜都没有找到。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我们听到在东方的树林中传来一声令人恐怖的叫声，那声音，我们从来都没有听到过，那声音太吓人了，我和我的伙伴一辈子都忘不了。〃他说到这儿，脸上的恐怖之色愈来愈浓了。〃我和伙伴们一商量，便向那东方走去，但这时，大人们却持着火把来找我们了。他们强硬地把我们带了回来。从此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到过那儿。但那声音，我们常常梦到。〃
〃是什么声音？〃勇士们好奇地问。
托合提好似又回到了那从前，但那只是一场噩梦。他痛苦地双手抱住了头，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从来也没有听过那声音，太恐怖了，很凄惨……〃他再也说不去了。
〃我发现我的巴郎不见了，就知道他去了水蛇谷，他曾说过一定要找到他的阿娜。我和维族的人便壮着胆子去了水蛇谷的地方，把托合提和他的伙伴们找了回来。自那以后，我对他严加看管，不让他出门了。我的可思已经没有了，我不能再让她的巴郎失踪。〃牙合甫继续说。
〃那你们到过的那个地方是水蛇谷吗？〃牧师问道。
牙合甫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我想不是。如果是水蛇谷的话，我们已经可能没有活着走出的机会了。〃
〃牙合甫大叔，你还记得你们去过的那个地方吗？也许东方那发出怪叫的地方便是水蛇谷了。〃阿特道。
牙合甫想了想说：〃那地方我倒是还记得，它就是在罗布泊北方五十几里的地方，那地方有一处水洼，显得很污浊。说完他又奇怪地问道：“对了，你们为什么要提到这个地方？”
“因为我们要去那儿，要查出它的神秘之因，还有，很多原因。牙合甫大叔，如果你的可思真的失踪在水蛇谷的话，我们会给你一个交待的。”阿待虽然明白水蛇谷的凶恶之处，但他一定要去。因为那面神镜，也因为大地曾可能走过那儿。还有，这么多人在水蛇谷失踪，那里面一定有许多惊人的秘密，也许有邪恶的东西藏在里面。
〃什么？你们要去水蛇谷？你们疯了。〃牙合甫惊得猛地站了起来。虽然当勇士们提起水蛇谷的时候，他心中已经预感到他们可能要去水蛇谷，但是，水蛇谷太恐怖了，听到了关于水蛇谷的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传说，他们还是要去？
牧师微微地一笑说：〃也许在我们这半年的行程中，每一天都令我们胆战心惊，我们已经习惯了。再说，你不要小看了这些小伙子们，他们可是个个都很优秀的，什么东西都吓不倒他们的。〃
〃对，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去水蛇谷闯一闯，也许它里面有太多的秘密了。而且，我们决不容忍这世上有这么一处害人的地方存在。”阿特坚决地说。牧师点了点头，他想：这些孩子们确实已经成熟了，在这漫长的岁月征程中，小伙子们的斗志已经开始高扬。他们从有意躲避邪恶到主动地去对付邪恶，也许这段心理历程对他们来说，这半年时间太短了，但牧师明白：他们必须这么做，只因为大敌当前。
牙合甫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们都是些很优秀的小伙子，我知道我已经阻止不了你们了。只是，水蛇谷太危险了，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真正发现水蛇谷的人能活着走出来过，我们不知道谷里面有什么邪恶的东西。〃
牧师道：〃这些小伙子们都是些能够对付得了任何危险的，我相信他们。十几年来，我走遍了许多国家，也遇到过不少惊险刺激而且怪异的事，但还没有一件能比得上这件事怪异。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去那儿。〃
牙合甫看出来他们意志坚定，已无法再劝说他们放弃，只好说：〃我知道你们并不是普通的人，也许你们都是些负有特殊使命的勇士，我从你们脸上的苍桑可以看出你们征程中的磨难。成吉思汗的子孙当然不会是庸庸碌碌之辈。但我不会再问你们什么，我们相信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我和我们全家的人都祝福你们能平安归来，祝万能的胡达（维语：上帝）保佑你们。〃
〃谢谢！〃阿特说着却突然记起在哈萨克族临行前克桑说过的一件事，他忙问：〃水蛇谷是不是有很多毒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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