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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大导演-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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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炒作是应该的，王婆卖瓜还得自卖自夸，是吧。不过，像这种诋毁别人的炒作方式，还是要改一改，不能把中国电影的这个风气带坏了。本来观众对国产电影就没多少好感，再这样过度消费，过度捧杀，迟早要把观众那点信心全败了。”
“冯老师你说的很对，用这样的手段，心中有愧啊。”万小虎真心实意的感慨。
中国电影本身就脆弱，看似这样的炒作，一次两次能成功，但是多了之后呢？观众还会继续买账吗，恐怕只会骂国产电影了。
冯小岗拍拍万小虎的肩膀：“你能这样认识到就说明你万小虎是个明白人。我也就是这么说说，这件事起源不怪你，有人带头乱搞，也怪不得你们自保。只是有一些可惜，中国电影人，懂得遵守规矩的不多，乱折腾，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走上正轨。”
“是啊，大家要是都遵守市场秩序，什么事办不成。”万小虎被冯小岗这么点醒，多少有些意兴阑珊，“我回去后，跟磊哥说说，现在《我的野蛮女友》渡过了危险期，炒作也适当的收手吧。”
冯小岗却摇头：“恐怕你们暂时还收不了手。”
“怎么？”
“等开会时候，你就知道了。”冯小岗不肯说。
没多久，各路电影人到齐，中国电影市场化发展学术研讨会正式开始。而会议进行不到十分钟，万小虎就觉着矛头有点不对劲了。
“我们说啊，中国电影肯定要走市场化的路线，但是呢，我们也要看到，市场化是无序的。特别是有些电影人，心术不正，把低俗当做卖点来抄，不想着把电影拍好了，把艺术做好了，尽挖空心思，去炒作，去诋毁别人来抬高自己。这种风气，我认为，是对中国电影最大的危害！”一位老电影人，拍过几部抗争片的导演，掷地有声的说。
另一位老电影人立刻接口：“是啊，有些人看到市场化了，就眼红了眼热了，什么艺术的架子也不要了，拍一些低俗的谈情说爱，不去挖掘深度，反而把低俗下流的东西捧上去。最近一段时间，就有一部电影，如此做的。电影是拍给观众看得，是教育和艺术的载体，如此恬不知耻的下作，这是对观众的毒害！”
“就是这么说，现在市场刚接轨，我们在还没有做好自身摸索的情况下，很多年轻人头脑一热，他就不顾一切的拍电影。电影是这么容易拍摄的吗，没有时间的积淀，不把心思沉下来，不去思考前后，怎么拍出优秀的电影？”老电影人的发言止不住了。
“最大的风气在于什么呢，在于欺骗！欺骗观众，把一些低俗的东西，没有人文关怀的东西，拿给观众，毒害观众。这是最大的可耻！对于这样的电影人，我们决不能姑息，必须杜绝出去，必须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听着老电影人的一唱一和，万小虎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
这些人虽然没点名，但是矛头指向谁，一目了然。
批评也就批评吧，万小虎本来就对自己放出水军战术，有些愧疚。
可是这些不仅仅是批评，更是要绝了万小虎的路，连“姑息”、“杜绝”这种对付汉奸、恶徒的词汇，都用在他身上了。
这也就罢了，可是他们竟然还把万小虎打上了低俗下流的标签。
万小虎只觉原本一点点的愧疚，全都化作了愤怒。
握了握拳头，万小虎将想骂人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别人现在没点名，自己就冲上去，岂不是不打自招。身正不怕影斜，万小虎承认自己在宣传上有点影子歪，但是电影绝不是低俗下流，不怕他们的攻讦。
不过，万小虎忍了，却有人爆发了。
冯小岗就差拍桌了：“我就想问问各位前辈，优秀的老前辈们，什么样的电影才算是好电影？一部只有十个观众拍手叫好，喜欢看的电影，这是好电影吗？一部一千万观众拍手叫好，喜欢看的电影，这是不好的电影吗？你们定义的标准是什么？人文关怀？我想知道，爱情作为人类永恒不变的主题，描绘爱情的电影哪一点低俗了？”
不等老电影人反驳，冯小刚继续说：“有人说喜剧低俗，有人说爱情剧低俗，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观众喜欢看喜剧，喜欢看爱情剧。难道你们觉得，观众都是低俗的，不配欣赏所谓具备人文关怀的好电影？我们总是在说，中国电影要走市场化路线，可是当有电影被市场接受了，大家又出来说人文关怀不够，难道都去拍送票都没人看的文艺片，才叫与市场接轨？商业电影不把市场做起来，文艺片怎么生存下去，拍给谁看？”
“话不能这么说，市场归市场，我们终究是拍摄电影，是文艺工作者，不是上街卖弄风~骚。电影如果不具备艺术性，就是赚了十亿八亿，又有什么意义？低俗就是不能被接受！”
“刘老说的很对，没有艺术的票房，我们宁愿不要。”
“冯小岗，大家讨论，就事论事，你不要总是自动代入自己。我就直接说了，《我的野蛮女友》这种电影，就是低俗下流的典型……”
万小虎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这位赵老，我就是《我的野蛮女友》的导演，我接受您的观点，低俗下流不可取。我就是好奇想问问赵老，您最近去过电影院看电影吗？”
“没抽出时间。”赵老不明所以。
“那您参加过我的电影首映礼吗？”
“我哪有这个闲工夫。”
万小虎点点头，笑了：“我的这部电影，一开始就把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为了防止盗版。拷贝都是编号出售的，每一份拷贝都有记号，谁流通了盗版，一看便知。据我所知，目前市面上还没有清晰的盗版。而目前为止，在内地，电影只在首映礼和影院放过。您老一没进电影院，二没参加首映礼，肯定是没看过电影了，您都没看过电影，就说电影低俗，这一点，我真的很不能理解啊。”
啪啪。
赵老仿佛脸上被抽了两巴掌，当场就涨红了脸，咳嗽起来。
冯小岗就在一旁笑出了声。
他这几年贺岁档有滋有味，但是批评不绝于耳，骂他低俗的多了去了。这也是他刚才愤而出言的原因，现在听到万小虎这么一说，顿时乐不可支。
叫你丫倚老卖老，被后生仔一巴掌甩脸上了吧。
万小虎说完，心里的那股愤慨，去了大半，淡然的坐下来。这些老电影人，以前都是很少说话的，这一次一起攻击他，背后没有李天二的手笔，万小虎不相信。不过，终究是为中国电影做过一点贡献的老人。
甩一个耳光，警告一下，万小虎就没有再继续打脸了，本质上他还是愿意尊老爱幼的。
而伴随着赵老的咳嗽声，会议室中，气氛也似乎凝固了。
原本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老电影人们，只感觉脚下落了空，他们这次兴冲冲的跑过来问罪，可压根没怎么关注过《我的野蛮女友》，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有万小虎这号人。
不知敌人虚实，兵家大忌啊！
0147 【我要买飞机】
从会议室走出来，张元直接搂住了万小虎。
“你小子太给力了，你看到没，当时姓赵的脸色，就跟酱猪肝一个颜色。后面开会的时候，我老担心了，就怕他想不开，一口气接不上，那你小子就彻底出名了。古有诸葛亮骂死王朗，今有万小虎气死赵老头。”
万小虎无语：“我要真把他气死了，那我还不得被口水淹死，甭搁电影圈混了。说实话，我之前想忍的，骂就骂吧，只要不指名道姓，没什么了不起。说不定你骂的越欢，观众还越喜欢看呢。可这老家伙，直接把话挑明，骂我低俗下流，泥人还有三分火，何况我还不是泥人，没那么好脾气。”
“嘿嘿，你就等着瞧吧，就算今天你给他们留了余地，明天，他们回去看完《我的野蛮女友》，保管几十篇骂你的文章，照样上报纸了。”
“上了报纸好啊，那就接着骂。张元，我传授你一个秘密，电影的票房，不在于电影好评有多少，其实更多在于有没有人骂你。有人骂你，就说明你火了，骂的越多，进来看的人越多，这就叫凑热闹！大家都喜欢凑热闹。”万小虎哈哈大笑。
导演哪有不被骂的，众口难调，就是拍了《泰坦尼克号》的詹姆斯。卡梅隆，当年骂他的人也不少。
这年头想要讨好所有人，一点不现实。如果你要讨好的，是大多数人，那你就是商业导演。如果你不想讨好大多数人，你就是文艺片导演。万小虎，现在想做的是商业导演，先赚钱赚名气，以后再来搞艺术。
只要观众喜欢他，几个老电影人，谁在乎！
因为开会开的不是很愉快，大家都没去参加主办方的宴请，万小虎就和张元几个年轻导演，去外面喝酒去了。
晚上的时候，王忠磊又找了过来。
“小虎，今天在电影节上怎么跟一棒子老家伙呛起来？”
“不是我要跟他们呛声，是他们估计吃了李天二给的春~药，一个一个表现的跟焕发第二春似的，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就忍不住回敬了一下，而且浅尝辄止，根本没敢发力，害怕把他们给气死了。”
王忠磊点点头：“这李天二迟早给他下个仙人跳，让他明白蹦的越欢摔得越狠！不过，我下午跟几个电影节的评委喝茶，听到消息，不少老人跟他们打招呼，要杜绝把今年的奖项颁给你。”
“什么？这些老家伙也太不要脸了吧？评委们怎么说？”万小虎虽然不在乎几个小奖项，可是该自己的东西，也不想被别人夺了去。
“评委们压力挺大的，这些老人有很多都是他们的老师，而且在业内的影响力还没散。不过你放心，不管是师生关系，还是什么影响力，都没钱来的实在。电影正在热映，往后还有影碟要销售，不拿奖，影响很大。我已经做通工作了，不该我们的奖我不要，该我们的将也不能跑了，对吧。”
“磊哥办事就是这么利索。”万小虎翘起大拇，对于跟华谊兄弟的合作，很满意。作为民营企业，华谊兄弟能崛起，完全是王忠军、王忠磊这两兄弟长袖善舞的原因。任何行业，任何人事，都脱离不了交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电影业同样如此，特别是在评奖的期间，从未有过公平可言。哪怕是奥斯卡这种权威，各大影片也要进行冲奥公关，也要放下身段去拉票去买人情。
奖项，就是金钱。只要得了奖，不仅仅是会影响到当时的票房，更影响日后的销售，因为从宣传期结束后，电影还能卖出去钱，就只能靠当年遗留下来的那堆奖项头衔了。这就和炒作一个道理，炒作才能卖出票，拿奖才能收获关注度。
万小虎目前拍电影就是为了钱，为了名，自然不会矫情，假清高不炒作不要奖项。
“我办事，可不像你们小年轻，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说虚伪也好圆滑也好，场面上总是过得去……这一次，你是要做好拿奖的准备了，《我的野蛮女友》虽然我们雇人褒扬，但电影确实很受喜欢，我一个小侄女，看完电影之后，还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她要全智贤的签名。”
“要签名还不简单，全智贤是我们签约的女演员，要多少都有。”万小虎呵呵笑。
王忠磊就摇头：“本来经纪人这碗水就不深，你还往里面搀和什么。”
“再浅的水也是水，你们华谊兄弟就当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不就好了，我也没打算怎么做大这一块业务，现在蒲公英电影公司，是东一块西一块，把摊子铺开再说。未来中国娱乐圈怎么发展，谁也不知道，总不能漏了短板。对了，下一阶段怎么宣传，磊哥计划好了吗？”
“第一周成绩出来，第二周就好做多了，我也打算把水军先撤了，毕竟以后在这圈子讨饭吃，还要仰仗中影集团的鼻息，再继续下去，得罪了韩三爷就不好了。”
“说的也是，韩三爷不能得罪了。”万小虎深以为然，韩三爷在中国电影圈，那就是太上皇，多少电影，哪怕八竿子打不着，都得把韩三爷的名字加在电影中。
“不过话说回来，宣传还有很大的可为，有两个消息，我猜你都没注意到。《独自等待》6号将在央视播出，你又能火一把，提升一下关注度，这是一个宣传点。第二个，《蝴蝶效应》在北美那边，已经有不少公司联系要买发行权，这也是一个宣传点。”
“央视6号就播出啦？”万小虎有点小激动了。
现在电影在电影院上映，毕竟太高端，观众人数少，根本火不了。看似热火朝天的宣传，屁用都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观众，依然选择在家看电视。
能在央视播放自己的电影，那就等于在全中国面前露了一次脸。
档次立马上去！
怀着一股期待，万小虎忙忙碌碌的继续工作。
时间好像小马驹从缝隙一闪而过，说好了要潇洒生活的万小虎，还是没个歇息的时间。宁皓鼓捣的《疯狂的石头》，经过王红卫的修饰，终于剧本完成，分镜头脚本也都写出来。对此，万小虎立刻拍板，去广电立项。
经纪人公司也组建完成，李侠正式以蒲公英电影的股份交换，以及借了万小虎一点钱，成为了老板。新组建的公司名称为，中国闪动之星文化经纪有限公司，蒲公英占据80％绝对股份，李侠个人占据20％，旗下签约艺人三位姚辰、黄小明和全智贤。
而另一家子公司，冒险岛娱乐公司，已经与湘南卫视合作，一起制作《超级女声》节目。目前节目已经进入筹备阶段，不出意外的话，会在暑期正式开始海选，十月份决出第一期超级女声学员！
至于起点小说网、Mtime时光网，人气一步一步的扩大，老旧的服务器也到了需要更换的地步。
而苏雅和万小虎以个人名义参股的盛大网络，专注于《热血传奇》的发展，已经扩大到了极限，陈天乔来电通知，今年6月份，将在魔都举行分红大会，回头钱已经来了。保守估计，这一次分红，不少于一个亿！
“暴利呀，暴利呀，暴利呀！”
办公室里，苏雅看着盛大网络打来的传真，不住的说着：“太暴利了，老虎啊，你这个人眼光太毒了！《热血传奇》目前的总收入，已经达到了2。25亿人民币，净利润到六月份，就接近1亿人民币了！一亿啊，我们要分六千万呢，就是交了税，也还有五千多万，好多钱啊！”
“小意思啦。”万小虎翘着二郎腿，表情淡淡然中透着一股骚气。
“哇哇哇，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呢？”苏雅双手抱胸，胸前鼓鼓囊囊的晃人眼，歪着脑袋盘算，“就拿五千万净收入计算，我们一人一半，我有两千五百万。五百万在京城买一套小别墅，五百万用来买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首饰，还剩下一千五百万，似乎没地方花呢。”
万小虎汗了一下，五百万用来买衣服首饰？大姐，你是有多强的购物欲望啊！
苏雅一点没觉得不妥，又问万小虎：“老虎，你有这么多钱，准备干什么啊？”
因为投资是私人投资，苏雅和万小虎合计，这笔钱就属于私人所有，各自拿去花。反正现在《我的野蛮女友》大卖，《蝴蝶效应》的后期收益也在源源不断进账，公司账面上的财政很充足。
“我啊？”万小虎双手枕在脑后，想了想说，“回去问问我爸妈的意见，看看是去江东买几套房子，还是直接在京城买。苏雅我跟你说，以后房价肯定暴涨，有钱啥都别干，你就买房，几年后都能翻个好几番。”
“切，买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够住就行了。”
“真要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呵呵。”
“喂，你不会光买房子吧？”
“我有那么庸俗吗，房子够住就可以了，我打算剩下一点钱，先存到银行里。然后存够了，就去买一架小型的商务飞机，省的飞来飞去还得跟别人挤。”
“哟呼，你挺会享受的，车子还没开上奔驰，就要上天坐飞机啦。”
“那是，有钱人，必须得享受生活啊。”
0148 【I 服了You】
虽然《热血传奇》即将到来的分红，让万小虎和苏雅走路都摇摆起来。
不过，依然有让万小虎气愤的事情搅局。正如张元所说，老电影人回去之后，将《我的野蛮女友》细细看了一遍，然后报纸上就多了无数找茬的文章。
“国产电影之耻，宣扬家庭暴力！”
“低俗文化的流毒，《我的野蛮女友》拉低电影档次。”
“言之无物，媚俗市场，年轻一代导演的思想堪忧。”
“如果电影缺乏人文关怀，和死去有什么区别！”
“正视电影的格局才能振兴中国电影，建议广电加强对低俗文化的审核。”
从大的电影格局，到小的电影细节，批评之声不绝于耳。仿佛万小虎就是中国电影的罪人了，不杀万小虎不足以平民愤。和现在这股浪潮比起来，当初批评《蝴蝶效应》低俗的声音可以说微不可闻。
“还真是把我当成一个人物了。”放下报纸，万小虎冷笑，“你们只管骂我吧，骂的越凶，我电影票卖的越多！不要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以为骂两句，就能把我给打杀了。你不骂我我还出不了名呢！”
收拾一下心情，万小虎赶去了北电。
今天是《我的野蛮女友》登陆北电放映，校领导特意让万小虎回去，和校友们一起聊聊电影。自然，不能光他一个人去，李侠、陈冲、刘洋、张阳，这些已经跟着万小虎拍了好几部电影的老同学，以及宁皓、程耳两位副导演，也都将一起赶过去。
到了学校，万小虎就直奔系主任办公室。
“谢老师，忙着呢。”也不敲门，万小虎就直接推开了办公室虚掩的门。
谢晋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另外两位校领导，都在看书。
“小虎来了，过来坐，看我这篇稿子写的怎么样。”谢晋近半年多以来，白发增加不少，《女足九号》口碑太差，上映无望，对他的打击有点大。
万小虎和另外两位领导打过招呼，就接过谢晋递来的稿子，看了起来。
“谁来给电影新生代生存的环境？”
这是这篇稿子的标题，内容如下：
中国电影发展至今，从《定军山》的呱呱坠地，到目前张一谋正在紧锣密鼓拍摄中的《英雄》；从我国第一步故事片《难夫难妻》到今年票房刚上映并获得不错口碑的《我的野蛮女友》，中国电影经历了战争和政治的双重迫害，在几乎断层的形势下，终于让我们看到了一丝曙光。
以张一谋、陈凯哥等为代表的第五代导演与其作品《一个和八个》横空出世，给当时的中国电影带来了巨大的惊喜，并且以其独特的电影美学风格形成了后来被称为“第五代”导演的艺术流派。
创造了中国电影史上的新一轮辉煌，甚至第五代成了中国电影的代名词。
我是谢晋，我经历过第四代导演将中国电影的重担，交到第五代导演手中的那种，神圣而又无可奈何，却有充满期盼的复杂感觉。我在失落的同时，亦很欣慰，中国电影在我们这一批人手中，发展、辉煌，而后又完整的交接过去。
就像我们的祖辈，一代一代的血脉绵延，才有了如今的繁荣文明。电影导演也在一代一代的延展传承。而现在，第五代已经硬朗起来，甚至第六代也崭露了头角，中国电影的一个美好时代，似乎在我的眼前呈现。
京城大学生电影节上，当我与一批老友，看完《我的野蛮女友》首映式，我真诚的感到由衷的喜悦，我听到无数的掌声环抱着年轻的导演，仿佛回到了当年，《女篮五号》放映时，我在放映机前的那一刻。
作为拍了一辈子电影，现在开始从事教育工作的老电影人。谢晋不敢倚老卖老，却也总有种桃李满天下的师长豪情。《我的野蛮女友》的导演万小虎，是北电的在校学生，还有一批如张元、陆学长等青年导演，都是从北电毕业。
不仅仅是北电，中戏、上戏等等，都有许多年青一代导演，拿起自己的导演话筒，投入中国电影的创作中。
他们受过正规、系统电影科班教育。他们个性十足，富有探索精神，在理想和现实之间苦苦找寻出路，他们大都缺少机会，起步的时候都是低成本、小制作。没名气，没经验，更没票房号召力，在举目无援、资金匮乏的情形下，他们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艰辛。
作为老一辈电影人，我们其实没有在他们身处困境之中，伸出援手。
我们关注五代导演，并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却忽略了，就是这些年轻的导演，以撞南墙的大无畏，迎难而上。勇敢的走出了一条，属于他们的道路。张扬在《洗澡》中的精彩发挥，陆学长在《非常夏日》中的细腻表现。
都给我们带来太多意外太多惊喜。
而似乎昨天还没有听说过，似乎还稚气未脱的万小虎，已经拍摄了三部电影，全都大获成功，其中《蝴蝶效应》更是不敢想象的国产科幻片。惊喜太多，以至于我这个拍了一辈子电影的老人，看着他仿佛就看到了毛太祖说的，一轮即将腾空的红日。
可就是这样一位才华出众，有极大潜力和希望，为中国电影带来更多惊喜的年轻人。去在当下举步维艰，每走一步，身上承受的压力都如山大。
我们很多老电影人，似乎并不愿意肯定他，似乎对这种迎合市场而创作的电影，非常的排斥，甚至于斥之为流毒。
我不禁要问，何为流毒？
是思想之禁锢为流毒，还是彰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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