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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呆大黑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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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并不是不想嫁给他,只是她真的不认为,他若不爱她,自己能再继续付出多久。
三年,对她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她也不想因为孩子,一直忍耐下去。
我只是想快点看到你……他的话,蓦然浮现心头,让她气一窒,红霞再飞上颊。
他只是情不自禁。
屠叔的话跟着响起。
噢,她希望事情有那么简单,问题是,男人通常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她对那“情不自禁”可没有这么乐观。
可虽然心里这么想,内心深处,水净还是压不下那丝希望。
也许他其实不只是喜欢她而已?
或许他有可能已经一眼角闪过了人影,她抬起头,屠鹰已经站在眼前,她吓得呛了一下,咖哩的辣一下子冲到脑门,辣得她咳了起来。
他迅速的倒了杯水给她。
她喝了一大杯水,好不容易才好了一点,却听他问。
“你下午有事吗?”
她摇头,拭着眼角因为呛咳而冒出的泪水。
“没有,怎么了?”
他拿出盘子,替自己盛了一盘白饭,再淋上咖哩。
“那个……附近有家妇产科。”他说。
她僵了一下。
天啊,她完全忘了这件事了。
“我想,你可能需要看一下医生。”
他转过身,把盘子放到桌上,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说:“做个产检。”
红晕浮上了她的双颊。
“桃花帮你和医生约了三点。”他说。
“喔,好。”
她低下头,困窘到不行。
“我晚点陪你过去。”他说。
她尴尬不已,忙道:“不用了,你告诉我地址,我可以自己去。”
“不行。”
她瞬间拧起的眉,让他发现自己口气太强硬,补充道:“抱歉,但是你不能自己出门,武哥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还不知道是谁要找你麻烦。”
“我说过我没有得罪过人,”
她不是很愉快的放下水杯。
“但你被人纵火是事实。警方昨天通知我,你车子的煞车线是被人破坏掉的,并不是因为长期磨损才断的。”
水净心下倏然一惊,脱口道:“补习班的招牌呢?”
“也是。上面有工具破坏的痕迹。”
猜测自己被追杀是一回事,真的证实有人要杀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闭上眼,深吸口气,睁开眼看着他说:
“我真的想不出来,我有得罪任何人。”
“嗯。”
他点头,一边吃饭,一边说:“武哥也是这么说的,你没得罪什么人,所以他还在查。”
“查什么?”
“谋杀案,通常不是因为人,就是为了钱。”
“我把钱都花在那栋公寓上了。”
一想到被烧掉的家,她就有些闷。
“我没有太多存款。”
“嗯。”
他点头,把另一口饭送进嘴里。
他没有再多做解释,她怀疑他们能查出什么东西。
她食不知味的搅拌着盘里的咖哩,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
“警方为什么是通知你?”她狐疑的问。
“你的手机烧掉了。”他看着她说:“我请阿震把你的电话转到我这边。”
“噢。”
可恶,她也忘了这件事,该死的,她最近遗漏的事真的太多了。
她烦躁的用汤匙戳着咖哩,过了几秒才发现她在玩食物。
讨厌,她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水净吃掉盘里最后两口食物,起身把餐盘收到洗碗槽里洗干净,然后习惯性的削了水果篮里的苹果,放到小盘子里,拿到桌上给他。
他已经把盘里的咖哩饭吃完了。
“你还要吃吗?”她问。
他看着她,摇头。
她收走他吃完的盘子和汤匙,叨念着:“吃点水果,不要吃完就去睡。”
他盯着她看,然后点了点头。
水净拿着盘子回身,洗碗洗到一半,她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噢,可恶,这里不是她家,他也已经不是她的男人了。
她微微一僵,清楚的意识到他的视线。
他在等她,她知道,她不能一辈子都不转过去。
所以,她深吸了口气,把洗干净的碗盘放好,转过身来。
“谢谢。”他说。
“只是习惯。”她说。
“嗯。”
他点头,却清楚知道那不只是习惯。
水果篮里的水果,不只那一样,但她知道他喜欢苹果。其实仔细回想起来,他从来不曾和她说过,但她知道,因为她关心他,她有在注意。
他凝视着她,瘠痉的道:“我以前一直把它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但其实它不是。”水净喉头一哽,只能紧抿着唇。
“我很抱歉。”他说。
害怕泪水就要夺眶,她无法再看着他,只能离开这个地方。
屠鹰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紧握着拳,好不容易才忍住去追她的冲动。
半晌后,他才吃起水晶玻璃盘里已经开始氧化的苹果。
一直以来,她为他付出太多。
等到将要失去,他才发现,那些都不是理所当然就在那里的。
每次你离开,我都只能提心吊胆的等着,怕我再也等不到你回来……她总是等他等到深夜,他却以为她本来就日夜颠倒。
我只是,我不了解你在想什么,你从来不和我说……他以为他不说,她也能懂得,却忘了,再好的默契也需要沟通。
现在想起来,他和她从来不曾争吵过,即使感情好如桃花和海洋,也会争吵冷战。
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担心你在做什么危险工作……他从来不知道她如此忧虑,他只贪图她提供的温柔和安定,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困扰和担忧。
我已经二十五了,不是十五岁,不是二十,是二十五了,你懂吗?
她泪湿的面容,浮现脑海,教他胸口紧缩。
从前的他,不懂她在说什么,现在他懂了,却担心已经懂得太晚。
苹果是甜的,但直到他将它们全部入了口,他的嘴却仍是苦的。
他希望,真诚的希望,现在还不会太晚。
第八章
“你是第一胎吗?”
“嗯。”
“最近食欲怎么样?”
“不错。”
“身体状况呢?”
“还好。”
坐在椅子上,水净回答着眼前医生的问题。
两点半时,屠鹰主动来敲她的房门,她已经镇定了情绪,关了计算机,就和他一起过来这里。
这是一间设备新颖的妇产科诊所。
干净、整洁、温馨,是她对这地方的第一个印象。
眼前有些上了年纪的医生,感觉很温柔,有一种上个世纪老仕绅的感觉。
他问起话来慢条斯理的,非常的斯文。
“你早上起来会吐吗?”
“会。”
这句不是她回答的。
水净一愣,回首看着屠鹰。
“我的房间在你隔壁。”
他每天早上都听到她呕吐的声音,那让他寝食难安,想去陪她,又怕他去找她,反而对她造成太大压力。
她不知道。
水净愣愣的看着他,她从没听过隔壁有声响,但他手脚一向很轻。
刚进来看诊时,她以为他会留在诊间外面,但他跟了进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能阻止他。
医生替她做了一些检查,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始问诊。
她以前没看过妇产科,当医生问起她有没有结婚、最后一次性行为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其它妇科病史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时,她真的尴尬到不行,如果早知道会问这些,她怎么样也要把屠鹰挡在外面。
在做检查期间,屠鹰几乎寸步不离,就像个如影随形的守护神一样,高大、安静,却让人无法不注意到他。
不管她是量身高、体重或抽血,甚至医生要她再做一次尿液检查验孕时,他都跟前跟后的,她本来还以为他会跟进厕所,幸好他最后停在化妆间外面。
“你吐完后,可以吃点东西。”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提醒她。
“不要吐了都不吃,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她每天早上这样吐是正常的吗?”
他又开口了,水净既惊讶又羞窘,只能紧握着双手,佯装镇定的看着医生。
“孕吐是正常的,大部分的人在初期都会有孕吐的症状,过了这阵子就会好一点。”
“有办法改善她孕吐的状况吗?”
这男人平常话少得很,怎么今天问题这么多?
红晕一阵阵的涌上小脸,她困窘得要命,完全不敢回头看他。
医生看看他,回道:“这几个星期先吃清淡点,不要太油太咸。如果情况很差,少量多餐就可以改善。”
医生回答完他的问题,再把视线拉回她身上,“你现在怀孕大约十周,整体状况看起来还好、这本小册子你拿回去看,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过来。十二周之后,可以照超音波,到时就能看到孩子的状况。记得作息正常,不要乱吃成药,烟酒暂时都要避免。”
“好。”
虽然已经拿过妈妈手册,她还是再次把那小册子收下。
“怀孕期间,情绪不稳是很正常的,你不用太介意,有空可以多去走走,散散步。”
老医生瞧了她一眼,再看了屠鹰一眼,又道:“暂时不要有太激烈的运动,过了三个月之后再行房会好一点。如果没有问题,两周后再来复诊。”
她的脸一阵热烫,尴尬的起身,谢过医生之后,看也不敢看屠鹰一眼,就慌忙走出诊间。
他再次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离开诊所时,护士又交代了她一些该注意的事项,他又追问了一些事。
她不知道该为他的关心,感到高兴或难过。
午后的阳光比较没那么耀眼,路旁的行道树也形成了遮蔽的绿荫。
她踏出诊所,走在树荫下,他则跟在她身旁。
这里离桃花那里并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可以到了。
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大船正驶离港口,她朝海边走去,知道顺着海边那条路走,就可以回到住的地方。
在今天之前,她不是没去想之后生产的问题,但因为太多的问题,她总是把自己埋首在工作中,不去多想其它。
可现在,她却不能不想。
如果她要未婚生子,一定得要有安定住下来的地方,她不可能在这边住到生产,等事情过去之后?她回北部要把屋子重新整理装潢。
这一次,她势必无法再自己亲手去做,但请人重新油漆刷洗的钱,她还凑得出来。家附近,她记得有间还不错的妇产科,到时可以去那边做产检。麻烦的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想害她,也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里。
她不是不喜欢住这边,但在这种妾身未明的情况下?继续住这好像也很奇怪。
扰人的事多如繁星,一时间,郁闷又上心头。
因为闪神,她没注意到人行道已经到了路口,一脚踩在落差上,差点往前摔倒,幸好屠鹰迅速伸手将她揽到怀中。
心跳,因为惊吓而加快。
“还好吗?”他问。
“没……”
水净靠在他怀里,试图镇定下来。
“我没事。”
他的心跳也很快,她可以感觉得到掌心下那强而有力且激烈的跳动,她知道他也被吓了一跳。
“抱歉。”
她抬头看他,“我没注意……”她站稳了,他应该要松手,可他不想放开她,他已经有好久没像这样将她拥在怀中了。
他想念她在怀里的感觉。
她仰望着他,看起来有些迷惘,黑眸有着朦胧的氤氲,粉唇水嫩,吐气如兰,教人想一亲芳泽。
他垂首,她微启唇瓣,他可以尝到她温暖的呼吸。
忽地,一辆机车从旁骑过。
她猛然惊醒过来,他也是。
他几乎已经碰到她的唇了,他的嘴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甜蜜的气息,但他知道那如梦般的瞬间,已一闪而逝。
他松了手,她退开。
“抱歉。”
他嘎哑的开口。
她羞涩的看着他,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
“我们不应该这样再继续下去。”她轻声说。
“那就嫁给我。”
她气一窒。天啊,第一次要拒绝他,已经很难。这一次要再拒绝他,更加困难。
“我……”
她困扰的看着他,艰难的道:“我没有办法。”
我很……害怕……
他想起她说的话,不禁握紧了拳,开口道:“我的工作的确有遇到危险的时候,但我受过专业的训练,面对危险是我的专长。而且也不是每件案子都会动刀动枪,我们多数的时间在收集证据,检视证据,”
“我知道,岚姊和我解释过。”
而她比谁都还清楚他的身手有多好,她亲眼看过,知道他有处理危机应变的能力,她咬了咬唇,“可是,事情不只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
他不懂。
看着他困惑受伤的表情,她的心也为之一痛。
知道自己必须要给他一个答案,水净紧紧交握着双手,看着他,坦承道:“我不要一个勉强而来的婚姻,我不要为了孩子才结婚。”
他为之一僵。
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我爸妈当年就是因为不小心怀了我,所以才勉强结婚的。那种婚姻状况很痛苦,他们尽力了,但到最后,我爸和我妈开始互相憎恨对方,每次说话都夹枪带棒、针锋相对,他们从来不会直接对我吼叫,或怪罪到我身上,但我感觉得到那些无言的怨恨。”
海风吹过她的裙角,扬起她的黑发。
“都是因为你,都是为了你。”
她痛苦的看着他,“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对我说出口,但争吵的原因到最后都只有一个:他们不想要被困在同一个婚姻里。他们以为,为了我而忍耐是最好的,却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更加难受。”
他从来不知道,她曾经提过她母亲,他知道她母亲住在国外,他却只是听听就算了,不曾对她的亲人深究。
她伸手把被海风吹乱的长发塞到耳后,继续说:“五岁时,我说服了他们,亲自为我爸妈办了离婚,然后到学校住宿。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我妈现在搬到美国,我爸也再婚了,那对我们三个都是好事。”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认真的看着他,“要点头嫁给你是很简单的事,但婚姻不是一时的,也不只是我和你的事而已。我不要一个勉强来的婚姻,我也不想我们到了最后,变得和当年的他们一样,那对我们或孩子,都很痛苦。”
她是认真的,她不想为了孩子而结婚。
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却固执的女人,他知道,他不可能靠自己拙劣的言语就能说服她。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再多说。
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开始下起了雨。
绵绵的雨,断断续续的,只有在早上,偶尔才能看见太阳露脸,通常不到午后,雨云被风吹来聚集,又会开始下雨。
强劲的季风吹了又吹,天上的云跑得像是有人在追,每分钟抬头,它们的形状都不太一样。
日子一天又过一天。
怀孕第十二周,她的小腹开始微微凸了起来,但穿着衣服时依然看不出来。
这些天,屠鹰每天都被叫去帮忙做事,那是一个对她来说,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男人。
他会和他父亲一起整理花园,陪着他母亲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甚至还会帮两个还在上小学的妹妹一起做美劳作业。
在家里的他,一样沉默,但却非常放松。
偶尔,她可以看到他的笑容,那通常是因为他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妹妹或桃花的关系。
有时候,她会看见他隔着那些缠着他的弟妹,用一种她无法辨别的眼神,远远的看着她,每当那时,她胸中那颗不安分的心,总会为之微微悸动。
因为医生的交代,他每天早上都会陪她去单车道散步。
他把医生的每一句话都铭记在心,当成金科玉律,严格遵守奉行。
听说她要每天早上固定去散步其实完全是他独裁的决定!隔壁开香草精油店的如月姊,送了她一瓶防晒乳液;住附近的晓夜姊,给了她一项草帽。
刚来的那一天,她原以为他送她来之后,就会回北部去,但他没有,他在这边留了下来。
当她再一次拒绝了他的那一天,她以为这一次他一定会离开了,但第二天他依然没走。
他还是在,而且跑去翻出家里所有和妊娠怀孕有关的书籍,全部都看过一遍,然后把所有他可以做的事,都做上了一遍。
他陪着她去做了第二次的产检,亲自为她准备所有的饮食,还跑去买了一大堆的营养补给品。
有一天,她忍不住问他。
“你不用回红眼工作吗?”
“你现在就是我的工作。”
“我并没有钱可以支付给红眼。”
“我有。”
她看着头也不回的切着西红柿的他,完全无言以对,然后心里那小小的希望泡泡,又偷偷的、慢慢的,涨大了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该对他有什么期待,但那期望却越来越深。
这样很不好,她知道。
期望越高,通常失望就越深。
她不应该再对他有所期待,但之前的状况和现在不一样。
而且你误会他了。
内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替他辩解。
他已经不一样了。
但他那天什么都没再说,甚至没有争辩。
他本来说不是那种舌渠莲花的人。
她已经拒绝了他两次。
但他还在,不是吗?他并没有走。
那只是因为桃花和海洋把他教得太好,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虽然如此和自己争辩着,她还是无法遏止内心深处那越来越大的期望。
今天是假日,不好意思在这里老是白吃白住,她到前面餐厅帮忙,屠鹰没有阻止,却也不肯让她负责端菜送汤,桃花笑着拿来了菜单。
“咯,我们家的家规,女生在怀孕期间,只能负责拿菜单,帮忙点菜。”
她没有抗议,点菜也是工作。
假日的中午时间,“蓝色月光”里的每一张桌子都被坐满。
客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桃花负责煮食,屠叔一起在厨房帮忙,除了工读生之外,连放假的耿叔和晓夜姊也帮着做外场;这几天她才知道,原来这餐厅,耿家也有一份。
耿叔所在的地方,总是笑声连连,他是餐厅里人气最好的服务生,不过气质优雅的晓夜姊,吸引来的男客也不少。小一点的孩子们,全在隔壁让莫森和如月姊照顾;大一点的,像初静、念棠,也一起在餐厅里帮忙跑腿。
就连一向不喜欢面对人群的屠鹰,都一起帮着端汤送菜,他英俊异国的长相,是许多观光客注目的焦点,但没几个人敢开口和他说话,就算有人问了他问题,他也以点头摇头,或简单的一两个字作答。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他不是很喜欢面对人群,比起出门逛街,他更爱窝在家里煮饭给她吃,但他不曾试图逃避在餐厅外场抛头露面。
她看得出来,他对这里所有的流程作业都很习惯,对人们的视线也都习以为常,他甚至会对附近常来的常客主动点头招呼。
“小姐、小姐?我们可以点菜了吗?”
客人的叫唤,让她忙把视线从他身上拉回来,红着脸道:“抱歉,可以了。请问需要些什么?”
“蓝奶酪鸡肉意大利面、烛烤牛肉饭,再一个西红柿海鲜意大利面。”
她匆匆记下,再询问客人要的附餐饮料,这才赶紧把单子拿到厨房去。
一阵忙乱之后,好不容易吃饭的人潮终于过去。
下午两点,餐厅里的客人只剩下三三两两。
大家轮流吃过了饭,各自散去休息,屠鹰被海洋叫去鱼市场帮忙运鱼货,水净则把整理到一半的日记和笔电,拿到了靠窗的位子坐着。
她应该要工作。
玛歌请她帮忙整理日记时,她答应会在六月弄好,但日记上的字句,却老是停在同一行,她怎么样也无法读下去。
她应该要打电话和母亲联络,却又不想让她太担心。
不自觉的,她抚着自己的小腹。
怀孕的事,迟早是要和母亲说的,只是她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心思烦乱的,她放弃继续阅读整理那份日记,只看着外头的景物。
早上的雨,已经停了。
窗外,提早开的凤凰花,因为连日来的雨,落了一地残红。
那棵凤凰木的树干是歪斜的,但上面的枝叶却像是伞盖一般,跨越了莫家和屠家的围墙,红花落在黑色斜瓦的屋顶上,也落在旁边的走道和围墙上。
“很漂亮吧?”
看见她在看那棵歪歪斜斜的凤凰木,桃花走了过来,将一盘奶酪吉士蛋糕和桂花茶放到桌上。
水净闻声回首,看着桃花,回道:“嗯,很漂亮。”
“我们家以前也曾失火,那棵凤凰木,被大火烧得坍塌下来,我本来以为它没救了,谁知道没有多久,又长出了新芽。”
桃花笑了笑,看着窗外树上依然开着艳红的凤凰花,一边替她倒茶,一边道:“在我小的时候,本来凤凰花都要等五六月毕业季才开,最近这几年气候变化无常,花都不照季节开了。不过你瞧,即使经过祝融肆虐、天候异常,它还是努力的开着花,”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不安,桃花低下头来,瞧着她说:“生命是很强韧的,有时候顺其自然就好。”
水净喉头有些紧缩。
“来,刚出炉的。”
桃花把蛋糕和桂花茶推到她面前,微微一笑,“还热着呢,吃点吧,不用想太多。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觉得像是被困住了,其实就当是放假,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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