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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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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出发的同一天,某个叫伊沃里的人赶往了巴黎,他对我这次的旅行并不感到意外。
致所有委员会成员:
我们的目标在今日已经起飞前往亚的斯亚贝巴。暂时无法明确他此行
的目的。我建议大家明天碰一次头。
热诚的,
阿姆斯特丹
扬·维吉尔推开手中的电脑键盘,重新打开了他的某位同盟之前转交给他的文件袋。他第N次查看了这一张在伦敦某个咖啡店的橱窗外拍下的照片,画面是伊沃里跟阿德里安共进早餐。
维吉尔打着了打火机,把照片放进烟灰缸里烧掉。等照片烧为灰烬之后,他封上了文件袋,低声抱怨:
“您这种单枪匹马的行动,我也不知道还能瞒着我的同事们多久。愿上帝保佑您吧!”
伊沃里正在奥利机场外耐心地排着队等候出租车。
轮到他时,他坐进了出租车的后排,然后递了一张小字条给司机。字条上打印着一个地址,离塞瓦斯托波尔大道不远。一路上交通很顺畅,半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
在罗马的办公室里,读完维吉尔的信,洛伦佐拿起了电话让他的秘书进来找他。
“我们在埃塞俄比亚还有可用的联系人吗?”
“有的,先生,我们还有两个人在那边。为了您下周出席的外交部会议,我正好刚刚更新了非洲的材料。”
洛伦佐递给秘书一张照片和一张手写的时间表。
“通知他们,请他们向我汇报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包括跟什么人见了面,以及谈话的内容。他刚从伦敦起飞,将在明天上午到达亚的斯亚贝巴。这次的目标是一个英国人,一定要小心谨慎。告诉我们的人,如果有被对方察觉的可能,就立即放弃监视工作。这次的行动不能记录在案,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我希望目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秘书从洛伦佐手中接过了相关的材料,随即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埃塞俄比亚
我在亚的斯亚贝巴中转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经过边境安检,取了行李,我匆匆登上了一架即将飞往金卡机场的小飞机。
这架小飞机的双翼已经锈迹斑斑,我严重怀疑它是否还能成功起飞。驾驶舱的玻璃罩上也是油污点点。除了驾驶罗盘上的指针在不停跳动,其他仪表盘似乎都没有任何反应。然而机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当马达开始轰轰作响时,他只是轻轻地拉起了操纵杆,然后又向下推了一推,试图寻找最合适的转速。看起来,他不仅是用眼睛,而且还用上了耳朵来驾驶飞机。
然而,在飞机破旧的双翼之下,在令人惊恐的嘈杂声中,我看到了非洲最美的风景。
飞机在跑道上颠了几下,最终在一团厚厚的尘雾中停稳了。两个小孩冲向了飞机,我很担心,他们中的一个几乎碰到了螺旋桨。机师向我靠近,打开了我旁边舱门,把我的行李扔了出去。我明白,他这是要跟我分道扬镳了。
我刚走下来站稳了脚,飞机立即转了一个圈准备再次出发。我转身目送着它从桉树丛的顶上掠过,越飞越远。
我独自一人站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痛心疾首没能说服沃尔特跟我一起来。我坐在一个旧油桶上,行李散落在脚边。四周景色荒凉,太阳就要下山了,我这才意识到,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过夜。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走过来,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他在问我是否需要帮助。要想跟他解释清楚我想找一位在附近工作的考古学家,这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想起我们家经常玩的一个游戏——通过动作或简短的单词表达出一个情境让对方来猜其中的含意,但我从来就没赢过!而我现在正努力做出挖地的样子,并且对着一块木头假装做出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就好像找到了一件宝贝。对方看起来十分苦恼,我不得不放弃了这样的尝试。男子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10分钟后,他又回来了,这次还带来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先跟我说了几句法语,然后说起了夹杂着一些法语的英语。他告诉我,有三支考古队正在这个地区进行挖掘工作。一个在我所处位置以北70公里之外,一个在肯尼亚的里夫特山谷,而第三支考古队刚来没多久,在图尔卡纳湖东北部100多公里以外的地方驻扎了下来。我终于明确了凯拉所在的位置,现在只需要想办法去那里了。
小男孩让我跟着他走。带他来找我的那个男子愿意让我去他们家过夜。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只有跟着他走。我得承认,如果一个埃塞俄比亚人在伦敦的街头迷了路——就像我现在这样,如果他向我问路的话,我不太可能如此大方地邀请他到我家里留宿一晚。无论是文化背景的不同还是固有的偏见,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感觉自己很愚蠢。
我的“东道主”邀请我共进晚餐,小男孩一直陪着我们。他不停地打量着我。我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旁边的凳子上,他毫无顾忌地翻着我衣服的口袋,结果发现了凯拉的项链,他立即坐回自己的位子。我突然感到,他对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友好了,我离开了茅草屋。
我在草席上睡下,到黎明时分醒了过来。在喝下一杯我生平喝过的最美味的咖啡之后,我在飞机场附近闲逛了一会儿,想着怎么才能继续我的旅程。这里的风景不乏魅力,可我总不能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我听到远处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一辆巨型的越野车裹挟着一团尘雾朝着我的方向疾驰而来。这辆越野车在跑道前停下,从车上走下来两个男子。命运在向我微笑,这两人都是意大利人,他们的英语讲得还算顺畅,而且看起来都很热情亲切。在这里见到我,他们都觉得很诧异,于是问我打算去哪里。他们拿出地图在汽车的引擎盖上铺开,我用手指了指我的目的地,他们当即决定送我一程。
这两个人的出现,再加上我,似乎惹得小男孩很不高兴。这是由于埃塞俄比亚曾经是意大利的殖民地而留下的后遗症吗?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小男孩很显然不喜欢我这两位“神奇”的向导。
我热情地谢过了接待我的“东道主”,然后坐上了越野车。一路上,这两个意大利人问了我无数个问题,他们询问我的职业,问起了我在伦敦和阿塔卡马的生活,以及我来埃塞俄比亚的原因。对于我此行的目的,我并不是很想聊得那么深入,只是告诉他们我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来的。对两个罗马人来说,这个理由恐怕足以让人去世界的任何角落了。接下来,我问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原来,他们是做布匹出口生意的,在亚的斯亚贝巴开了一家公司,并因此爱上了埃塞俄比亚。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四处游历,想看遍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
可是,要确切地找到我想去的地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完全不确定是否有路能直通那里。开车的司机建议我在奥莫山谷河岸边的某个小渔村附近下车,在那里应该不难雇到一艘小船载着我顺流而下。只有这样,我才更有可能发现我寻找的那支考古队的营地。他们看起来对本地相当熟悉,于是我决定听从他们的建议。没开车的那个意大利人愿意为我充当翻译。他到了本地之后,学了一点基础的埃塞俄比亚方言。他费了不少劲,最终找到了一位渔夫愿意让我上船。
午后时分,告别了两位意大利伙伴,我登上了小船。这艘小扁舟缓缓驶离了河岸,顺着水流慢慢向前漂。
找到凯拉可并不像我这两位意大利朋友想象的那么简单。奥莫河有无数条支流,每当小舟在分岔口处转向的时候,我总是担心,我们会不会因为视线受阻而错过了考古队的营地。
我本该好好享受沿路的风光,每转过一道河湾,眼前的景色都是那么美不胜收。可是,我的脑子里想的全是见到凯拉之后我应该说些什么,我要怎么跟她解释我此行的目的。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确定我为什么要来这儿一趟。
河流向着浅褐色的峭壁深处流去。水路越来越窄,不允许航行有任何的偏差。船夫尽力让小船保持在河流的中间穿过。在进入了又一个河谷之后,我终于发现了位于一个小山丘顶上,我迫切想要找到的那个营地。
小船慢慢靠向了布满泥沙的河岸。我拿起行李,告别了把我一路送到这里来的渔夫,然后顺着草地里的一条小路向前走去。我想,我的出现似乎让正在地里工作的一个法国人吃了一惊。我向他询问是否有个叫凯拉的人在附近工作,他用手指了指北方,然后继续埋头工作。
再往上走一点,我经过了一排排帐篷,最终来到了考古挖掘现场的边上。
整个挖掘现场呈正方形,标杆和细绳将其中的每个洞穴标记划分了出来。我发现头两个洞里面空空如也,而第三个洞里面有两个人正在忙碌着。再远一点的地方,其他人正在用小刷子小心翼翼地刷着地面。从我站的位置看过去,还以为他们正在梳头呢。没有人留意我的存在,我继续顺着每个挖掘坑之间筑起的路堤往前走,直到我身后响起的一连串咒骂声打断了我。某一位我的同胞——他的英语相当完美,大喊着问,那个在挖掘现场闲逛的蠢蛋是谁。我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起来,他嘴里提到的那个蠢蛋除了我之外别无他人。
难以想象与凯拉重逢时最绝妙的开场白,这原本已经让我觉得焦虑不安了。而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被别人当成傻子,更是我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大概有十来个脑袋从洞里冒了出来,就好像一群沼狸在接收到危险信号后从自己的巢穴里探出了头。一个体形肥硕的男人用德语命令我立即离开现场。
我的德语不是很好,可是不需要懂很多词就能听明白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然后突然,在一片谴责的目光中,我看到了凯拉的眼睛,她刚刚直起身来……
……这一切跟沃尔特之前设想的场景简直是天差地远!
“阿德里安?”她错愕地喊了起来。
这又是一个让我感到相当孤独无助的时刻。当凯拉问我来这里干什么的时候,可以看得出来,她此刻心中的惊奇远甚于重新见到我可能产生的喜悦。一想到要在这群充满敌意的人面前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我就待在那里,彻底石化,感觉好像是走进了一座矿山,上面的爆破工人随时等着把我炸开花。
“千万别动!”凯拉一边向我走近一边发布命令。
她来到了我的面前,领着我走到了挖掘现场的出口。
“你完全无法想象你刚才这么做的后果!就这样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你的大皮靴随时都有可能踩坏地里的那些骸骨碎片,而它们的价值简直是无法估量的!”
“请告诉我,我还没有毁掉任何东西。”我结结巴巴地哀求着。
“暂时还没有,不过就差一点了,性质都一样。你能想象我突然在你工作的天文台里蹿出来,随便乱摸望远镜上的各种按钮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
“我没有发火,只是你太不负责任了,这不是一回事。”
“你好,凯拉。”
我本应该想出一句更有创意、更恰当的句子,张开口却只说了一句“你好”,这是当时我的脑海中唯一出现的话。
她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我注意到她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至少是暂时地放松了下来。
“你来这里搞什么名堂,阿德里安?”
“说来话长,我刚经历了长途跋涉。如果你能抽出一点时间的话,我很愿意详细地解释给你听。”
“好吧,不过现在不行。你应该也看到了,我正在紧张地工作。”
“我没有你在埃塞俄比亚的电话,也没有办法找到你的秘书预约时间。我打算到河边去,先找一棵椰子树或者香蕉树靠着休息一下,你忙完以后再来找我吧。”
不等她有所回应,我立即转身朝着我之前来的方向走去。我也需要维护我的尊严!
“这里既没有椰子树也没有香蕉树,无知的家伙!”我听到她在背后说。我转过身,凯拉正朝着我走过来。
“我知道我刚才迎接你的方式不算太好,我很抱歉,原谅我吧。”
“你有时间吃午餐吗?”我问凯拉。
那一天,我可能是被赋予了某种特异功能,专门会问这些愚蠢的问题。幸运的是,这个问题把凯拉逗得笑了起来。她拉着我的胳膊,带着我走向营地。我跟着她走进帐篷,她打开一个小冰柜,拿出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我。
“快喝吧,虽然不是很冰。不过五分钟之后就会变成热啤酒了。你在这里会待很久吗?”
久别重逢,独自待在帐篷里,这让我们俩都感到有些怪异,很不自在。于是,我们离开了帐篷,走到河边,沿着河岸散步。我更加明白了,凯拉为什么会对这个地方如此难以忘怀。
“我很感动,阿德里安,你大老远地来到这里。在伦敦的那个周末非常美妙,可是……”
我必须打断她,尤其不想听到她即将说出的话,我在离开伦敦之前已经设想到了这一点,虽然我没那么明智,不过我绝不能让她说出来。
可是,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快地回答她,以至于让她误解我此行的真正意图?其实,我心中所想的与我要说出口的恰恰相反。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重新见到她,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眼神,即便她片刻之前还那么不友好,我也只想靠近她、触摸她,我最急切的梦想就是把她拥入怀中,轻抚她的肌肤。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又一次愚蠢至极的举动?又或者是不合时宜的男性自尊?真相其实是我实在不希望第二次被她拒绝,确切地说,应该是第三次。
“我到这里来跟罗曼蒂克毫无关系,凯拉,”我努力让自己相信自己说的话,“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应该很重要吧,要不然你也不至于这么大老远地赶过来。”
我可以用一个简单的数学公式来估算宇宙的深度,却无法搞明白眼前的这件怪事情。就在几分钟之前,凯拉还对我跋山涉水来看她的举动表现出不快,而现在当我告诉她我并不是为了来看她而是有其他事情的时候,她看起来好像还是那么不高兴。
“我听着呢。”她双手叉腰说,“简短一点,我还得回去找我的团队呢。”
“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们可以晚上再谈。我也不是非要现在告诉你。不管怎么说,我也不可能明天就离开,每周只有两班飞机往返于伦敦和亚的斯亚贝巴,下一趟回伦敦的航班是在三天之后呢。”
“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这个地方对任何人都是开放的,但我的考古工地除外。如果没有人领着你的话,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在我们的挖掘现场闲逛。”
我向她做了保证,并让她回去继续工作。我们几个小时后就能重新见面,到时候,有整晚的时间可以聊个够。
“你就待在我的帐篷里吧。”她走之前说,“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们又不是15岁的小孩子了。你如果晚上睡在露天的地方,会被狼蛛咬死的。我本来想安排你睡在男士们的帐篷里,不过他们的呼噜声可能比蜘蛛的咬痕更恐怖。”
晚上,我们跟考古队一起共进晚餐。这群考古学家终于打消了对我的敌意,我不再是那头在考古现场踩来踩去的“无知大象”了。整个晚餐期间,他们都表现得相当亲切友好,我想,可能也是因为终于见到了新鲜的面孔,而且还能够通过我了解到欧洲的一些最新消息。我的包里有一份从飞机上拿下来的报纸,这简直让他们炸开了锅。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抢着报纸,首先抢到手的那个人不得不将内容大声读出来给大家听。我没有想到,这些无聊的日常新闻对远离家乡的他们来说,竟然如此珍贵和重要。
考古队的成员们围坐在篝火旁,凯拉趁机把我拉到了一边。
“都是因为你,他们明天会筋疲力尽的。”她一边看着同事们一边埋怨,“所有人都被你那张报纸迷住了。你知道吗,我们白天的工作是很累人的,每一分钟都不能松懈。大家已经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正常来说,在这个时候,队员们早就应该睡下了。”
“看得出来,今晚确实非比寻常。”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我们俩都望着其他地方。
“我得向你承认,对我来说,最近几周一切都变得不寻常了。”我接着说,“这一连串的不寻常,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我从口袋里掏出吊坠,递给了凯拉。
“你把这个忘在我家里了,我现在还给你。”
凯拉把吊坠放在手掌心上端详良久,随后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可是他没有回来。”她对我说。
“谁啊?”
“送我项链的那个人。”
“你很想他吗?”
“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他,我很愧疚当时抛下了他。”
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我必须尽力找到一句巧妙的回答来掩饰我内心的不安。
“如果你这么爱他,你会找到办法让他知道的。无论你做了什么,他最终都会原谅你。”
我实在不想进一步了解是谁俘获了凯拉的芳心,更不想成为促使他俩重归于好的那个人。然而,从凯拉的双眼之中,我看到了浓浓的忧伤。
“要不,你给他写信吧?”
“三年了,我教会了他讲法语,还有一点点英语,不过还没来得及教他写字读书。现在,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凯拉耸了耸肩说。
“他不会写字读书?”
“你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把项链还给我吗?”
“那你呢,你真的是不小心把它忘在我家里的吗?”
“这有什么区别,阿德里安?”
“这可不是随便哪个普通的吊坠,凯拉。你至少应该知道它具有一种非同寻常的特性吧?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你可能完全想象不到这有多么重要。”
“重要到这种程度?”
“你的朋友是从哪里弄到这个吊坠的?谁卖给他的?”
“你到底生活在哪个世界里啊,阿德里安?这吊坠不是买来的,而是在一座死火山的山口找到的。这座火山就在大约100公里之外。你为什么这么兴奋,你发现的事情到底有多重要?”
“当强光照射在这个吊坠上面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吧?”
“嗯,我想我应该有所了解。好吧,听我说,阿德里安。当我回到巴黎的时候,我曾经想进一步了解这条项链的来历,当然这纯粹是出于好奇。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我们试图测算出它的年代,但无功而返。然后在某一个晚上,当时外面正雷雨大作,一束闪电的电光射到了吊坠上面,于是我看到它在墙上映射出无数的小光点。后来当我站在窗边望向天空的时候,我发现墙上出现的光点跟我看到的星空有一点相似。再后来,机缘巧合让我们重逢。那天早晨,在伦敦,当我准备离开你家的时候,我本来想写一封信留给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我把这条项链留给了你,心里想着,如果真的能从这个吊坠里面发现些什么,这将是属于你的研究领域而不是我的。如果你发现了什么,令你感到震惊,激起了你的兴趣,那我会为你感到高兴的。我把这个吊坠留给你,你想怎么做都可以。这里的工作已经够我忙的了。我既然赢得了一笔奖金,就要带好我的团队,不辜负大家的信任。肩上的责任重大,我不可能有第三次机会了,你明白吗?你大老远地跑来这里跟我分享你的发现,这样的举动很慷慨大方。不过相关的调查研究都由你自己说了算,我还得继续挖我的地,我实在没时间抬头仰望星空了。”
在我们的面前矗立着一棵巨大的角豆树,我走到树下坐了下来,并请凯拉坐在我的旁边。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我问她。
“你在开玩笑吗?”
我并没有回答,凯拉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因为我就喜欢在污泥里蹚来蹚去啊,”她继续说道,“这里的污泥足够多,我简直乐坏了!”
“别嘲弄我了,我不是问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想听你解释,为什么要来埃塞俄比亚,而不是其他地方。”
“这个嘛,也是说来话长。”
“我有整个晚上的时间听你讲故事。”
凯拉犹豫了一阵子。她站起来,去捡了一根木棍,然后重新坐到我的身边。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一边对我说一边在沙地上画了一个大圈,“所有的大陆都是连在一起的。”
她在第一个大圈里面又画了一个小圈。
“所有地块组成了某个巨大而且唯一的大陆。这块超级大陆被海洋包围着,被称为盘古大陆。后来,地球遭遇了几次大地震,地壳构造慢慢发生了改变。超级大陆被分为两块:北方的劳亚大陆和南方的冈瓦纳大陆。接着非洲大陆从中脱离出来,变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岛屿’。在离我们现在所处位置的不远处,群山因不可抗拒的挤压力拔地而起,形成了天然屏障。这些新生成的山峰对气候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它们的顶峰拦住了积雪。由于缺乏积水,东部大陆开始越来越荒漠化。”
“那些为了躲避大型肉食动物而生活在树上的猴子,察觉到它们的居住环境逐渐恶化。树木越来越少,果实也因此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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