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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天下醉红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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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莫名心疼。之后便央了哀家宣了你进宫。今日也是皇后来央我替着说这媒的。”
我一惊,原来我是这样进宫的,我还以为,还以为是师傅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我进宫见思尘哥哥的。曦尘竟还会心疼我吗。可是他们当初既然不愿曦尘见我,现在怎又要让我做曦尘皇妃呢,他们这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我真是想不明白。
抬头看太后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急忙掩饰了神色,正欲寻个由头反驳,却听她笑道,“轩儿该是有三岁了吧。”
我心下一凛,心知她这是要用轩儿来威胁我,犹自维持着笑容,手指却微微发颤道,“确有三岁了。”
“哀家总觉得这慈宁宫太过清静,想把轩儿接来热闹热闹。”声音似漫不经心,却如刀锋划过心口。
我一听见这话笑容便僵在了脸上,急得脸色都变了,慌忙跪在地上,不敢看她,“太后,轩儿太过顽皮了……”话音未落,她已扶起我,轻轻地拂去我额间的汗珠,“念丫头长期住在这慈宁宫也不是个办法,准备准备搬去玉华宫吧……把轩儿也暂且送去你那,每日里带来陪陪我这老太婆便是。”
“谢,谢太后……”
。。。。。。
回到屋里收拾东西准备搬去玉华宫,才发现里衣的后背已然湿透。
这一刻,我后悔得不得了。我害怕和太后的文字游戏,讨厌和这里的人打心理战。在冷月的时候,对北月旖漠总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吵便吵,想打便打。惹毛了他最多咬牙切齿的骂我死女人,我双目怒瞪的吼他妖孽淫贼。我可以撒泼用鞋子砸他,他总会稳稳接在手中让我气愤不已。
我真笨。居然妄想带思尘哥哥一家走,现在,现在自己也跟着栽进去了。
第六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四十
入住玉华宫后,并未马上就有封妃的消息,这也甚合我意。我害怕,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如今的曦尘,如今的皇上。
轩儿很快便被接来了玉华宫,每日里虽都会带他回去看看他爹娘,可毕竟是小孩子,总是离不开娘的。思尘哥哥和大姐说有我照顾轩儿就够了。思尘哥哥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代为保管,大姐让我好好照顾轩儿,还说思尘哥哥在哪她便去哪。我当时并未领会她其中的意思,也不晓得她这是在临终脱孤了。
直到有林公公来通报说他们出事了,我慌忙抱起轩儿赶去。
我赶到的时候,看见大姐躺在思尘哥哥身上,面露微笑。他们自杀了。不是服毒,而是割脉,用瓷碗的碎片割脉自尽了。发现的时候已来不及了。
我蹲坐在思尘哥哥的身边,用丝帕不停的擦着他手腕上的血,愣愣的看着腕上那滚滚的鲜红,我不相信眼前这两个丝毫没有生命迹象的人就这么走了。
当师傅赶来,满脸悲痛的喊我节哀的时候,这才如梦初醒般的知道他们果然是去了。
颤抖着身子,看着眼前这些人,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在场的不过是师傅,太后和当今圣上寥寥而已。他们真的有悲痛的感觉吗,为什么要装出悲痛的样子。反正早就对外宣布思尘哥哥病危了,现在不过是真的走了,走了,何必装得那么悲痛。
思尘哥哥是被你们逼死的。我的哥哥是被你们逼死的。娘,念儿,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站起身,冷冷望着师傅,“恭喜六贤王终如愿以偿了。”
他的身子似晃了一晃,脸部微微抽搐。我知道,他也是不想思尘哥哥死的,只是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我也知道,我这么说是伤到他了。
转过头,看见轩儿傻傻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爹娘,我此时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我为什么要把轩儿带来,他才三岁,还那么小,就让他看到自己爹娘倒在面前。
我忙过去紧紧抱着他,他仍是一动不动,久久,颤声道,“姑姑,爹娘也要变成星星了吗?”
“轩儿,我的好轩儿,你还有姑姑,还有姑姑。”
话音未落,他小小的身子一软,扑倒在我的怀中,哭道,“不。我不仅要姑姑,我也要爹和娘。轩儿要爹和娘……”
忽然之间心似寒秋。
晚上,哄轩儿入睡后,才忆起思尘哥哥交给我保管的信,慌忙取来摊开读完。
原来他早就想死了,早就想死了。我真傻,端端的他怎么会让我帮他保管什么信,这明明就是写给我的。我该早些打开来看才是,那说不定我可以阻止他们。可是,晚了,现在晚了。
你们怎放心丢下轩儿,就算我对他再好,总是比不过爹娘的。
我的哥哥,你们为什么那么不珍惜生命,你的生命是娘给的,你有什么权利去结束。你可知,她知道了会伤心的,娘,她会哭的。
好一个人生聚散,毋须强留。
好一个不如让你洒然上路。
一字一句读于心底,仿佛有深深的泪泉,引人发泪。
拿起信凑在烛火之上点燃,看着它落地成灰。
思尘哥哥和大姐是以帝后的待遇入葬的。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人都死了,这些身外之物还有什么用。
第七卷 浮生长恨欢娱少 第四十
已经连连下了两天大雨了。
“沈姑娘。皇上宣您去霄淑宫。”
曦尘唤我去淑妃那儿做什么。
还未进门只得听见淑妃哭喊着。一进门便见宫人们跪了一地。曦尘用手指轻轻的笃一下笃一下敲着桌面,沈韵轻轻扑着团扇冷冷的瞥了我一眼。除了淑妃的哭喊声,一屋的死寂。毓绣却是一见我来就大喊着大胆民女竟敢毒害龙子。
我愣愣的看着她,“不知民女和龙子有和关联,又何来毒害一说?”
话未说完,便从里屋传来师傅的声音,“念丫头!快进来!”
曦尘朝我微点头示意我进去,平静得没有任何表情。
一进去,才知道淑妃早产了,费了些劲,才帮着师傅把孩子救下来。是个皇子,母子平安。可孩子因为是早产儿气息很弱。
曦尘坐在床边轻握淑妃的柔荑,安慰了几句。
淑妃却目光灼灼逼视着我,苍白的姿容有着不真实的冷冽,艰难地扯动嘴角,干燥的唇瓣更显苍白,“念姐姐。你为何要害我?”
迫得我如同浸在腊月寒冬的冰窖中,凉意从脚底直窜而上。
曦尘并未看我,只朝跪在最前端的丫鬟扫一眼,缓缓吐出几字,“怎么服侍你主子的?”声音并不见疾言厉色,却唬得那丫鬟浑身发颤。
我认出那丫鬟,正是淑妃的贴身大丫鬟喜儿。见曦尘问她,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哭哭啼啼的道,“回皇上,奴婢刚才已经说了。沈姑娘今日一早遣了她宫里的姿玉送来滇南进贡的野蜂王蜜。说是淑妃娘娘怀有龙种,给娘娘尝鲜。娘娘让奴婢拿它去冲茶,后来,娘娘喝了那冲有野蜂王蜜的茶,呜……就喊肚子痛,接着,就,就流了好多血。”说罢唏嘘不已,举袖拭泪。
我什么时候有给送过蜂王蜜来。是谁要害我。
我瞟了她一眼,冷冷道,“请问姑姑,我什么时候遣了姿玉送蜂王蜜来?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略微一迟疑,身侧的毓绣立刻喝道,“滇南进贡来的野蜂王蜜皇上就赏了皇后和你我三人,皇后姐姐的野蜂王蜜是和皇上一起用的,而我的野蜂王蜜也早早拿来给皇上做了甜枣糕。如今就只有你的没用!”
我竭尽全力屏住气息,抿一抿嘴,淡然道,“如若是如此那我方才何必要救淑妃?”停一停又转对曦尘说,“禀皇上,民女的野蜂王蜜一直未食,如若不信,可以去民女所居之处查。”
师傅即刻在那担保绝对不是我,毓绣却说我定是做贼心虚了才救的淑妃。
之后派去我那查的人回来说只有装野蜂王蜜的空瓶,里面并未有野蜂王蜜。还说姿玉畏罪自杀了。
沈韵从头至尾一言未发,也不再看我。
而毓绣一听姿玉自杀,便指着我,厉声道,“妖女,你还有什么话说!”我不知毓绣从什么时候开始竟视我如哽喉之骨,意欲除之而后快。
曦尘静静的看着我思索了半晌,“你还有什么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竟不知我还值得这么多人来对付,看着曦尘,我霍然站起身子,忽莞尔一笑道,“你说呢?”
毓绣突的冲过来狠狠给我一巴掌,“大胆。那日便割伤皇上,现在又敢对皇上不敬!”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嘴角似有温热的液体流出。脑中却划过一道雪亮,毓绣啊毓绣,你真是把好用的刀,难怪幕后那人使这借刀杀人会选你。你已不再是那个拉着我的手说最喜欢听念儿讲故事的毓绣了。只是,从什么时候起呢。可是究竟是沈韵想借你一箭双雕呢,还是淑妃自己呢?
曦尘阖上双目,良久才慢慢一字一字吐出,如同金石掷地有声,“带下去。”
被侍卫带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雨已经停了,天气刚晴朗起来,湖水蓝的晴天,有大朵大朵的白云漂浮着。
此刻,我却觉得这么平静详和了。我终是承认,我与曦尘已经按着各自的轨道错开了。
第七卷 浮生长恨欢娱少 第五十
呆在天牢里,思绪逐渐平淡。
虽是白日,但天牢光线昏暗,显得阴气森森。
“你到是很自在,在这里还能如此平静。”毓绣不知何时已进了牢中,并遣退了一旁的狱卒,轻笑道,“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话毕冷眼斜睨着我。
望着她,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
她踱至我身旁蹲下,在我耳畔轻语,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目光却极其冰冷,“你一定很想知道对不对?”
“随便。知也可,不知也可。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我低垂眉目,面无表情的答着。
她站起来,星眸一瞬,凄楚复杂的看着我,“是我。是我和淑妃联手做的。”
一字一句直嵌向我心口,其实心底早已暗自思量过是这样,从她口中说出还是觉得心中一阵揪紧,思绪一滞,毓绣是我出谷后的第一个朋友,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恨我。还有淑妃,竟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不顾了吗,想到此处,背脊不觉微微发凉。
我盯着她,肃然道,“毓绣,你这是为何?”
她横眉冷对着我,尖锐的说道,“想知道为什么吗?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怪只能怪你要回来,而曦尘哥哥偏偏又对你不一般,封妃是迟早的事。你说,淑妃还能容你吗?”
她越说脸上越是惨淡,语调虽是平静得毫无波澜,脸上却挂着讽肆的笑,“我恨你。我从小便喜欢曦尘哥哥,可是你一来,他就喜欢了你,我与他多年的情谊竟比不上你短短几月。我告诉他,我愿意做小,他却说他不会负你。可是,你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来戳我的心。我眼见着曦尘哥哥这么爱你,已经是万般痛苦了。你还来问我喜欢谁!呵呵,我喜欢谁?我自是只有骗你我喜欢戚将军了。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这才幡然醒悟,努力克制住噎满心头的苦涩,“毓绣,我当日问你心中有谁是因为你和凌澈有婚约,我想知道你是否和他一样不愿履行这婚约,我只是……”
她声音陡地森冷,骤然指着我,眼中燃着簇簇怒火,“你闭嘴!可是连戚云他也不喜欢我。他嘴上说着心中只挂国家大事并无儿女私情,却私藏你的画像。为什么,为什么,仅仅是滇南一役回来,都喜欢你,曦尘哥哥喜欢你,连戚云也喜欢你。”
我一怔,不觉眼圈发热,喟然道,“毓绣,知道吗,放爱一条生路,才能走的更长……”
她眼中亦蓄着泪水,目光飘忽不定,低声凝噎道,“念儿。那种痛楚你可知,你可懂?呵呵……我真傻,你怎么会不知呢?曦尘哥哥虽还记得你,却忘记了他对你的爱,你也是尝到了这种滋味的吧。发现他忘了对你的爱,忘了对你的承诺,你很痛苦吧?念儿。不,你该是得意的,因为他即使忘了那些还是又一次对你动了心。呵,封妃。真傻,真傻……”
望着她无比凄凉柔弱的背影,心中惆怅,悠悠地叹了一声,我想我是同情她的。自古多情空余恨。
可是,毓绣,你知道吗,对曦尘,那份爱,我已经给不起了,给不起了。
。。。。。。
第七卷 浮生长恨欢娱少 第五十
“说!你招不招!”狱卒狠狠地将长鞭甩在我身上。
悬着一颗惊慌无措的心,冷冷瞥着他们,毫无掩饰的嗤之以鼻。
“给我继续打!”为首的那个喝道。
钻心刺骨的剧痛立时窜入我的全身百骸,额头上已然冒出粒粒的冷汗,疼痛不已。黑暗铺天盖地的向我压来,且再不断蔓延,只觉双肩紧扣,人被拖起。
再次转醒,已是黑夜了,牢房中点满火把。
“呵。还挺经打。小娘子,不如今晚就跟了大爷我,明日里好少受些苦。”一个狱卒蹲在我旁边嬉笑道,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一张猥琐的脸更显得狰狞可怕。
我大惊,打开他的手,故做平静,喝道,“滚开!”霎时觉得手脚冰凉,本能地赶忙紧紧握住怀中那随身携带的刀。
他却势如饿虎,向我扑来,离我不过半寸,我很快割过他的手臂,雪亮冰冷的刀锋上即时滴着滚烫的鲜血。
那狱卒大声呼痛,猛地扯住我的长发,用力往后一拽,怒不可遏道,“贱人!你以为你还有几天好活吗!哼。饿上你几天看你还怎么抵抗。”说罢,转身离去,笑意阴冷。
我犹自惊魂未定,长长的秀发蓬蓬松松散落,定是像极了女鬼吧,以前北月旖漠不就说过我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个女鬼吗。北月旖漠,没想到,你的刀又救了我一次。
寒气直向我袭来,透过那已破烂不堪的衣物,钻进心底,心也被冷如冻冰。好冷,冷得无依,冷得无靠。
害怕不住的在心头汹涌跌荡,本能地将自己蜷成一团。
良久,眼泪,才滚热地滑落下来。
他们果然两日没再给我配饭,整个人已近似虚脱,全身乏力。我早已在尚有一丝气力之时,将耳坠的迷药取出,涂在颈脖,涂在手臂等处。只祈望于这些迷药上了,现在的我已是毫无半点气力了。
那狱卒果然还是来了,狠狠的扑过来,撕咬我的脖子。药效很快,他很快便瘫倒在我身上。我只觉恶心无比,却无力把他推开。
依稀恍惚之际,听见一个声音怒喝狱卒,然后只觉身上一轻,天旋地转一般,身子被凌空抱起,定睛一看,正是曦尘。望着他,仿佛回到了那年的山洞,心中顿时五味杂全,冲他微微一笑,“曦书呆,你再不来,我便冻死了。”
我和他靠的这样近,他的身上传来陌生的龙涎香,紧贴着他的胸口,却依然觉得很冷。
“念儿。你怎么这么冰。”
是吗?原来如此。原来我们早已不能互相温暖彼此了。
最后清晰的意识里,只听见曦尘对林总管沉声吩咐,“杖毙!”
我开始高热昏迷,不停地呓语。全身似被烈火轰烧一般,烧得口干舌燥,额头也在发烫。
恍惚中,我看见母亲身子飞起倒地,看见义父倒于血泊之中,看见四娘抽开我的手坠下崖去,看见思尘哥哥和大姐。他们一个一个在我眼前不停的浮动。昏昏然,还看到北月旖漠夺刀那日将我高高举起。
第七卷 浮生长恨欢娱少 第五十
噩梦频惊,头疼欲裂,人也总是忽梦忽醒。
龙涎香的气息笼罩下来,我知道是曦尘来了。
撑开昏沉疲惫的眼睛,视线也有些模糊。望着他,忽然之间,我竟无言以对。
曦尘垂眸望着我,那深湛的目光中,蕴涵有很浓的悲凉之感,那神色令我如针刺般浑身不自在。
努力勾起嘴角,浮起一丝浅笑,“呆子。”
他有些吃惊地看我一眼,即又释然而笑,面带愧色道,“好些了么?”
我缓一缓气,道,“好多了。”
“轩儿自有太后带着,你就安心养着身子……念儿,我们聊聊好吗?”
见他不再自称朕,我轻点了点头。
“韵儿都告诉我了。”
我心中诧然,不知二姐为何又要把真相告知曦尘。正欲开口,他却阻止我道,“可我还是记不起来。你在牢狱中所受的苦,是她命人做的。她说,我害死了思尘,她也要让我尝尝那种滋味。”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微不可闻。
我怔住,讶然道,“她知道那是他亲哥哥么?”
他沉声道,“或许知道吧。可是,他们却是相爱的。”
看着眼前的曦尘,我直截了当,“而你,已经离不开她了。”
许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曦尘默然无声。良久,才听得他的声音,“念儿,我依旧记不起来,也…不想再记起来。”
不愿再记起来也好,我幽幽笑着,“那便忘了吧。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北月世子很快来接你,他的…依褡娜。”曦尘忽飘来一句,话音落时他已转身离开,快速绝决。
那后面的依褡娜三个字萦绕在我耳边,久久不散。耳边隐隐似已听得北月旖漠的声音。才发现,孤身在此,我竟一直在期待着北月旖漠的到来。
这念头甫一浮出,我亦惊住。
外头再无声息,满屋沉寂。
阖起眼睛,辗转无眠。只是,北月旖漠又用了什么来交换呢。我太了解我那师傅,以他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是不会做吃亏的事的。
身上的青紫淤痕还未消尽,北月旖漠便来了。因为身体的缘故我并未有去接风,只是静静的在屋子里等着。我知道,我和轩儿,终是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跟着北月旖漠,我至少还有自由。
当北月旖漠垮进这个门的时候,我的眼睛必定是红了。
那双紫眸犀利无比,声音微冷,一字一字清厉道,“死女人,竟对我用药。”
热泪再也忍不住,泛滥成灾。
忽觉脸颊一暖,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拭过我的泪痕,柔声道,“别哭,我接你回家。”
家?如今的我,还有家么。
我哽噎着摇头,“没有家了,我的家早没了。”
他托起我的脸,并不若往常那般嬉笑,以不容质疑的口吻道,“有我的地方就有你的家。”
我心中一暖,像有清风拂过,整颗心满是温暖笃定,一时之间变得很暖很软。
对上那关切急迫的眼神,缓缓点头道,“好。”
半响泪泉才干,四目相对,他看着我的目光温润如鹿,旋即又笑了起来,“你这女人哭起来可真难看。”
。。。。。。
第七卷 浮生长恨欢娱少 第五十
北月旖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啼笑皆非道,“看,把我衣服都弄湿了。”
“对了。你给了凌国什么好处?”
“不过是把我们从风影拿下的那些城池全送他们以示友好罢了。”北月旖漠淡淡一笑,径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那可是花了差不多三年才打下来的。你怎舍得,要知道……”
“你这女人,怎么还是这么吵。不过是些死物罢了,日后再夺便是。”
日后再夺,谈何容易,凌国不比硫琼,也不同风影。凌国的实力本就不可小觑,如今这样,岂不是削弱冷月增强凌国实力。想到他愿拿这些城池来换我,心中不免感动。
他笑得更欢,神色古怪道,“怎么?很感动么?”
我被说中心事,不免脸上一红,忙掩饰着顾左右而言他,“我们,什么时候走?”
“三日后。你师傅要设宴,为你,为你饯行。”
饯行。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师傅收我为徒本就是希望我为他风家效力,如今真愿放掉他自己一手培养长大的人去帮北月旖漠么。还是,只是我自己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呢。
“念儿…日后或许会很动乱。”他望着我,笑意渐敛,无波的道出,“你可愿随我?”
我微微垂下眼眸,我愿意帮他对付师傅么。我,我不敢确定。
他忽微摇了摇头,轻笑道,“我知道你不愿。”声音低如喟叹,“往后,你只需在我身边即可,我不会让你帮着我对付你师傅。”
“旖漠。我要的只是天下太平。自然是助能者完成大统。”
抬头看他满面笑容,才意识到我竟是叫了他旖漠。这三年虽是在一起,却从未称过他旖漠,要么叫全名,要么就是破口大骂。
“想办法带我大哥沈柏走。他的手技很高,有些武器,别人制不出来,他或许可以。”顿了顿,我接着道,“只是他现在双腿瘫痪,意志消沉,不知他愿不愿助你。”
“那好办,先把他绑走再说。”一脸的随性率意。
绑?果然还是北月旖漠,性子一点没变。
“其实要说服也不难。古往今来,哪个大丈夫不愿有所作为。大底圣贤者,很多是在磨难与挫折中成长起来的。不是吗?”
举眸凝望着他,正对上他那坚定的眼神,“天将将大任于斯人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大哥他该会懂得。”
。。。。。。
“念儿…你走后,我想了很多。我知道你的心性,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今时如是,此生如是。”那双紫瞳璀璨流转,小心试探道,“往后,那个家,只有你和我,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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