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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恋海盗娘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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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知道!”绿蝶挺著一口气,冷然的答道。
诸葛烈左掌快似闪电,倏地击山,正中绿蝶的胸口,当场击断了她两根肋骨,她倏地喷了口鲜血。
“说不说?”
绿蝶冷峻的抬起头,愤恨的啐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
“想死?没那么容易!”要是他死了,自己回去可没法子交代。“只要你肯乖乖的带路,老子可以让你少受很多苦。”
绿蝶仍旧顽强的嗤哼一声。
“好,我就不信你不说。来人啊!把他丢到海里喂鱼。”
这当然不是真的喂鱼,而是在腰肩系条绳子,将人丢入海中。被丢下的人一开始时不免游泳挣扎,免于溺毙,但时间一久,力气尽失,身子也就沉入海中,这时船上的人将绳索轻轻一提,只留个脑袋浮在海面上,得以哀号呼喊。
沉在水中的身子自然成了鱼饵,倒楣的人遇见大鲨?被大口一咬去掉半个身体;幸运的就算不被吞噬,也被折腾了半条命,再不然就被吓成了痴呆。这是个相当残忍的游戏,娱乐之余甚至可以下注,赌人饵最终是全尸,还是残破不堪。
绿蝶自然也听闻过这种游戏,但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成为“饵”,饶是她不怕死,也不由得对这种可怕的酷刑感到心惊。
绿蝶依然沉默不语,诸葛烈当下没了耐心,一挥手,他的手下立即将绿蝶五花大绑,脚下还绑块不小的石头,然后把她丢下海里。
再没大脑的人也知道苍鹰的泳技自然好得没话说,再加上上成的功夫,恐怕一天两天也沉不下去,诸葛烈可没那个闲工夫等,当下自行改了游戏规则。
绿蝶一接触到咸辣的海水,伤口犹如火烧的剧痛直侵入骨髓,几乎使她昏厥过去。经过漫长的几个时辰,她一直挣扎想击退疼痛和寒冷,但随著体温的流失,海水慢慢的冰冻她的知觉,船上的人仍不断的朝她大喊,逼问苍鹰岛的下落。
望著粼粼的海水,死亡似乎仅仅只是一线之隔,她并不害怕,只是脑中渐渐浮出古灏的影像,令她感到痛心不已。
她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陷入昏迷,但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日落西沉了。她又回到船上,仍旧被绑在桅杆上,她麻痹的神经早已对湿寒的身子和鞭伤的痛楚毫无知觉。
夜里,船航行到多岛湾附近。多岛湾因有十多个大小不等的岛屿零星排列而得名,其中最小的岛屿,也是唯一船只可以停靠的是大罗岛;由于它隐于三座小岛之后,故从南面而来的船只不免忽略它的存在,不过这对经常往来此海域,熟知此岛的船只而言?大罗岛不啻是个良好的停泊休息之所。
但诸葛烈并不熟悉多岛湾,他一向只在沿海附近出没,鲜少到这么远的洋面。这一次要不是为了上头的命令和苍鹰岛上的宝藏,他也不会远航到这片海域。
“今晚就在这下锚歇息。”
先前顺利的交换人质、完成任务,让诸葛烈自以为万无一失,不免有些掉以轻心,夜里只派了两个人守备,其余的人则回房倒头大睡。
“婉儿,你说古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凌倩儿望著窗外的月色,幽幽叹道。等了半晌,听不见回答,一转头才发现婉儿竟在椅子上打起盹了。
“啊--”耳上突来的一扭,让婉儿痛醒得睁开眼,抚著发疼的耳朵问道:“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纪岑语都已经平安回来了,为什么古大哥还不回来?』凌倩儿没好气的说。
“别担心了,庄主武功那么好,不会有事的。都半夜了,你要不要先睡了?”
“我怎么睡得著?”凌倩儿烦躁的反问。“好不容易送走了妖女,又来了个纪岑语,她还是古大哥的未婚妻。”
“小姐,这你就更甭担心了,你没看到,连老天爷都帮你呢!”
“什么意思?”
“你想想,那妖女虽然侥幸躲过官府的人,谁料到最后我们不但不费吹灰之力,庄主反倒得乖乖送走她?还有,纪家小姐被人绑走过,一旦女人落入盗贼之手,清白只怕早就不保,这事若让老太君知道了,那婚约自然是不算数了。这不是老天爷帮你是什么?”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老太君呢?
清朗的月光下,一艘船在离大三岛两海浬处的地方下锚,大三岛是指三个成三角形状排列的小岛,因为只有斜峭的岩岸,所以一般船只无法停靠。
一艘载著六名黑衣男子的小船被缓缓放下海面,他们奋力的朝大三岛后的大罗岛划去,一刻钟后,停在一艘静止不动的船尾旁。
钩爪旋了两圈,牢牢的勾住大船,一名全身黑色劲装的男子轻巧无声的攀爬上船,迅捷的跃上甲板后,立即隐身于阴影中,锐利的眸光四下扫视一遍,才挥手要其余五名男子上来。在一阵耳语之后,他们分往各处散开。
为首的男子来到船中央,视线猛地定在被绑在桅杆上的身影,这一幕差点让他心神俱裂。他紧咬著牙握紧拳头,黑眸乍起暴烈的怒火,难以言喻的恐惧紧紧的揪住他的心。这辈子他从未感到这么愤怒过,他会要他们付出代价!
一瞬间,他身手疾如风的来到半打盹的守卫身旁,易如反掌的解决两人后,解开绳索抱住已然昏厥的人儿,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他屏著气息探探她的颈脉,在感觉到那微弱的搏动时,这才松口气的从怀里掏出烟信炮和火折子,一点燃,烟信炮就冲入空中发出极亮的火光,其所发出轻微的声响被淹没在拍动的浪潮声中,丝毫没有惊醒舱房内沉睡的人。
他低下头,心急如焚的扶著她的背脊,想检视她全身,但听咯咯两声骨骼互撞的轻响,原已晕过去的绿蝶因剧痛而悠悠转醒。
“是……你……”一开口,鲜血又沿著她的嘴角流出。
“嘘,别作声。”古灏将她轻轻横卧在甲板上。
即使动作已放至最轻,但那断骨碰撞之时,绿蝶依然感到剧痛难忍,她咬紧牙关,额上冷汗直冒。古灏点了她的穴,解开她的衣襟,月光下,那一道道怵目惊心的血渍和鞭痕,几乎让他疯狂。
没时间迟疑了。他准确的摸到两根断骨,将断骨一接合,折了木浆放在她胸前和背后,然后他撕下自己的衣摆将之牢牢绑住,使刚接合的断骨不致移位,这才又扣好她残破的衣裳。
这时船舱下传来一阵惊动叫喊,原来是厨子半夜起床想如厕,哪知正好瞧见一条黑影闪过,他吓得睡意全消,当下杀猪似的大喊起来,绛于把其他人由酣睡中惊醒。
五名手下几乎在同一时间来到古灏身旁。“庄主?”
“格杀勿论,不留活口。”
五名身手不凡的黑衣人一接到命令,杀意顿起,整个船上立即陷入一片混乱的厮杀中。
原本埋伏在大罗岛前的船只,在看到烟火后立即启程,不消片刻,便往来时方向折返。
年近古稀,鹤发苍苍的胡笙,乃江南四大名医之首,在一段为时不短的诊疗后,他终于放下绿蝶的手。
“姑娘的情况很不好,受了严重的外伤和内伤,再加上风寒……还好她身子骨不差,这两天是危险期,熬过去就没事了,但得调养好一阵子。我开个药方,你立即遵照方法让她吃了。”接著,他从药箱中拿出一瓶小罐子交给古灏。“这是上好的金创药,涂抹后伤口会看不出疤痕的。明天我会再来一趟,我先告口辞了。”
“我送你。”
“古庄主,不用客气了,请留步。”
胡笙一离开,古灏迫不及待的回到床边。他掀起丝被,心头不禁一阵绞痛,她原本洁白的肌肤已是伤痕累累,交错的鞭痕划破肌肤,带著丑陋的伤痕和血迹。
“是我害了你,蝶儿。是我让你受的苦,要不是我那该死的责任和义务……”古灏痛心疾首的喃道,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痛恨过自己。他吸口气,小心的将药粉撒在伤口上,一阵燃烧似的刺痛让她痛苦的呻吟出声。
如果能够,他多么希望能取代她所受的折磨。
“蝶儿,回到我身边,你听到了吗?你一定要撑下去,我不许你轻易放弃生命。”他发自肺腑的命令道。
绿蝶觉得自己仿佛在鬼门关兜了一圈又回来,她不确定是什么力量拉她回来。她虚弱的睁开眼,迎上他因疲惫而焦虑的眸子,她又回到这里了吗?
“你觉得好些了吗?”两天来,虽然他不眠不休、寸步不离的守著她,也无法减少心中的愧疚和自我痛恨。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救我?”她发出微弱的声音。
古灏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目光写满了痛楚。“蝶儿,相信我,我没料到他们会这样对待你,这都是我的错。但当时的情况……”他试著向她解释,但她像是没听见般,神情显得漠然而遥远。
“让我走……”
古灏紧握住她的柔荑,粗哑的嘶吼:“不!”
他不会,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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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人被救走了?也没探出苍鹰岛的下落?”
赵龙成震怒的眯起眼,迅捷如风的身影,伴随凌厉阴狠的掌风卷至诸葛烈身前,诸葛烈惊骇之余,不及闪躲,胸口顿时中掌,肥胖的身子飞出几丈远,击中梁柱,又重重的跌了下来。原本就负伤在身的诸葛烈,趁黑夜跳海侥幸逃走,哪里知道自己命中注定逃不过死劫,被这一掌击得当场毙命,凸起的双眸死不瞑目的暴睁。
赵龙成衣袖一挥,又回到座位上,阴森的目光扫过厅内垂首而立的十人。“不会咬人的狗,养了也是浪费粮食!”
那几人面无表情,心中却十分明白,只要他们一有疏忽,下场绝对惨过诸葛烈。诸葛烈不过是花钱买来的狗,而他们却是赵龙成精心调教出来的杀人机器,必须百分之百的服从,没有尊严,没有人格,只有不断的杀人和彼此残杀;因为最强的人才有资格为首,今日的首领,明日即可能成为他人的刀下亡魂。
这也正是赵龙成阴毒的地方,让他们像野兽似的永无止尽的斗争,藉以保持他们原始的战斗性。
“韦刚!”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应声曲膝,“是。”
每回看到他,赵龙成心中就会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他等不及要看苍鹰亲眼见到这种成果时的表情。“不管用什么方法,将苍鹰带到我面前。”
“遵命!”
纪岑语一身素白中衣半躺在床头,秀美的眉峰带著淡淡的愁思。昨晚一回来,爹爹连忙请二叔替她诊察,在确定她仅是受了惊吓,身子并无大碍后才松了口气,只是……唉,她幽幽的叹口气,要不是二叔月前正巧来到城里,自己这会儿恐怕无法安然躺在这了吧?
一名宽脸和善的中午妇人推开门,小心翼翼的端了碗药汁走来。“小姐,喝药了。”
瞥见她微红的眼眶,纪岑语敏感的问道:“怎么了?奶娘,你哭过了?”
“没……没什么。”奶娘神色有些不自然,勉强的挤出笑容。“快喝了吧,小姐。”说著她拿起汤匙,吹凉的凑到她嘴边。
奶娘不安的神色让纪岑语心生不祥。“这是什么药?”
“是补……”奶娘咬著唇没有说不下去。她放下汤匙,原本红肿的眼眶又泛起泪水,她实在无法欺骗小姐啊。
见状,纪岑语更是心慌,整个人惊坐起身。“奶娘,你怎么了,这药--”
蓦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惊白了脸。
“是……是二叔?不,我不要喝!”她激动的伸手用力一挥,打掉奶娘手上的碗,望著泼洒一地的药汁,她泪水潸然落下。
“哦,小姐,不哭。”奶娘难过的抱著她,哽咽的安慰道。“二爷也是为了你好啊。要瞒住大家,这是唯一的法子,再拖下去,老爷迟早会知道,到时一样保不住。”
纪岑语无助的倚在她怀中痛哭失声。“奶娘,你救救我,一定还有办法的,是不是?”
“唉,小姐,你又不是不了解老爷一向重面子。这垣回小姐被掳损及清誉,已经让老爷大动肝火,要不是二爷再三保证小姐的清白,老爷肯定会将小姐嫁给陈员外做小妾。”
那个性好渔色的陈员外?纪岑语闻言一惊,“奶娘,你在说什么?”
“小姐,你不知道,自从你被绑了之后,那陈员外三天两头就来找老爷,说如果小姐不幸被辱了清白,他还是愿意重金聘娶小姐当妾。原先老爷很生气,可是说到后来,居然又同意了,可能是小姐被绑的时日多了,实在令人……唉,要是老爷知道不能将你嫁给古公子,肯定会让陈员外娶你的。”
哦不,不可以!纪岑语整颗心乱成一团。她没想到彼释放回来后,竟要面对更可怕的未来,她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两天,绿蝶依然绝食抗议。看著一次次原封不动退出来的餐盘,古灏的耐性已到了极限,所有的忧虑、恐惧和痛苦都化成一股怒陷,狂啸而来。
“你是不是打算饿死自己来惩罚我?难道非要我一口一口强迫喂你吗?”
“放我走!我已经证明自己和绑架你的未婚妻无关。”绿蝶苍白的脸孔近乎空洞的无神。
这两天来,她重复的只有这句话,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他?
古灏紧紧的握起拳,瞳孔充斥著愤怒,但怒火的背后却是深沉的悲哀,该死的!她难道不知道他已经无法罢手了?
“但你却证明了自已是苍鹰,朝庭的通缉要犯!”她脸上的漠然,让他不得不隐藏起自己的感情,回以冷漠。
绿蝶蓦地抬起头,一双绝冷的绿眸迎向他。“那么将我交给官府,任何酷刑都好过你的触碰。”
四周的空气仿佛跟著凝滞,他的脸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起了一阵痉挛,僵直的身子一时无法承受她残酷的言词。
原来伤人是这么的容易!她轻易的就刺伤了他。
虽然他冷酷的神情几乎没有一丝表情,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痛楚,让她知道自己的话重重的打击了他,但她却无丝毫喜悦,一颗心痛得像要碎裂。
她拚命的想以冷漠和愤怒来护卫自己的感情,可是她挣扎得越猛,却陷落得越深,越是想武装,就越感到脆弱。那些无情犀利的言词伤了他,也痛了自己……
一股陌生的湿气急速的涌上她眼眶,她几乎不记得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快速的撇开头,吸口气,压下眼中的水气,但古灏却伸手钳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直视他。
她哭了吗?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是泪光吗?为什么他们总是在伤害、折磨彼此?他深情而痛楚的凝视著她良久。
“我不会放你走的。蝶儿,你属于我,只属于我!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他喑哑的声音中饱含隐忍已久的挣扎。
绿蝶痛苦的闭上眼睛,虚弱的身子承受不住的轻颤著,她拒绝让他眼中毫不保留的情感融化她的心。
“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任何人,你放开我。”她由齿缝进出话语。
“不,永不!”古灏直示般的低吼,仿佛要证明她属于他似的,一手抚上她细致的颈子。
一股既兴奋又恐惧的颤栗,不争气的窜偏她全身,接著他低下头,狂野的吻住她,愤怒中带著绝望的热情。
是的,她属于他,她可以否认,却无法欺骗他!
但他要的不只是这样。他要她心悦臣服,他要她亲口允诺,他不要她恨他……古灏猛地抽开身,试图平息狂乱的气息,而她眼中的矛盾和痛楚并不下于他的。
“没有用的,蝶儿,无论你怎么否认,都无法改变我们彼此相属的事实。”
古小寅坐在床边,两手握著绿蝶的手,心酸的望著她憔悴虚弱的神情,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滚啊滚的转动著。
“绿蝶姊,吃一点好不好?别跟哥哥呕气了,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住的。”
感到滴在手背上的泪珠,绿蝶抬起头,看著古小寅有如雨下的泪水。她淡淡的开口,“哭什么?傻丫头,不过就一死,有什么大不了的?』
“绿蝶姊……”古小寅哽咽的吸吸鼻子。“你不要说那么可怕的话,我不要你死啊!”
绿蝶反手握住她的手。“你若真的不要我死,那么就帮助我离开这里。”
“这……”古小寅犹豫的咬著唇。哥哥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对严重触犯庄规的人绝不轻待,但是……如果她不答应,那绿蝶姊不就死定了?看她为难的神情,绿蝶叹口气,苦笑道:“算了,我不会为难你的。”
“不!”古小寅突然冲口回道,下定决心的点点头。“我帮你!这本来就是哥哥不好,为了纪岑语,害得绿蝶姊遭受这么残忍的酷刑,说什么我也得救你,反正顶多脱层皮,又死不掉。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先养好身体,一旦你痊愈了,我再去找那个冷艳如,好不好?”
说完,她将一碗补汤塞进她手中。
绿蝶机械性的举起汤匙,一口一口的喝著,心中泛起一阵茫然的悲伤,不知是为了就要离开?还是仍然必须留下来一段时间?但她很快的甩开后者的可能性。
她必须尽快好起来,然后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他!
纪岑语非但没有断手断脚,还美若天仙,眉目如画;她粉嫩的细肌,盈盈的星眸,整个人柔弱婉约,有若纤尘不染的山谷幽兰,只是眉宇之间漾满轻愁。
“古公子,前日承蒙搭救,岑语今日特来致谢。”
“纪姑娘快别这么说,这原是古灏该做之事。”
古灏严峻的神情一片淡漠,全身上下散发一股浑然天成的冷傲和威严,令人望而生畏。纪岑语咽口口水,几乎想临阵脱逃,但想到腹中的孩子,勇气顿时又升。
“实不相瞒,岑语今日冒昧前来,实有要事相求。”她面有难色的看了一眼老管家,迟迟不语。
想来是不希望有第三者在场吧!
“李伯,先退下吧!”古灏淡淡的下令,两人虽为未婚夫妻,但彼此之间却生疏得很。“现在没有旁人了,纪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岑语有个不情之请……”纪岑语微颤的开口。“岑语希望古公子能在一个月内下聘迎娶我。”
饶是古灏拥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镇定功夫,也不免冷怒了一双鹰隼般的眼眸。不期然的,纪岑语盈盈跪倒在地,抬头望著他,秋水似的美眸泛著泪光。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逾越,但古公子是岑语唯一的希望,如果你不肯答应,那么我只有一死解脱了。”她由发上取下一支玉钗,捧在手上,凄楚绝天的小脸无比凄凉。
古灏无动于衷的眯起眼,冰冷的语气足以冻结空气,“你在威胁我吗?”
纪岑语双眉深锁,惨白著脸。“不,我……我只是请求古公子解救一条无辜的小生命!我必须在爹发现之前出阁,否则爹一定会强迫我拿掉孩子。”
虽早料到她绝非完壁,他却万万没想过她居然会诚实的说出这等让人难以启齿的话。古灏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是他落伍了吗?还是他周遭净出一些一胆大妄为,违背常理的女子?撇开绿蝶和小寅不说,就连眼前这个受传统礼教,看似温婉怯懦的女子,也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在那种情形下失身,为什么宁死也不愿拿掉孩子?”
她紧抿著嘴,没有回答。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接受?”
“我不知道……”在他锐利如炬的目光下,纪岑语无助的摇看头。“古公子是我最后的希望,无论如何总要试试。”
古灏静默半晌,突然回道:“要我答应也不难,只要你告诉我他是谁?”
纪岑语身子一震,神色惶乱的摇头。“不……我不能说!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她宁死也要保住孩子,现在又宁可放弃孩子也要守住承诺?古灏觉得有趣的挑起眉,一个男人会相信女人通常只有一个原因,就和她誓死也要保住孩子的理由相同。
古灏眼中闪过一丝莫测高深的光芒,看来这件事比他相心像中还容易解决。他一言不发的来到她面前,弯身扶起她。“我会娶你。”
“你答应了?”雾湿的双眸重新燃起希望,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古灏轻点头。“前提是……你得先同意我的条件。”
胡笙不愧是名医之首,精心调配的药膏让绿蝶的外伤在短短的几天内好了泰半,虽然她受的内伤仍需调养,但至少行动无碍,这也让古小寅不得不履行原先的承诺。
一早,差了亲信丫鬟上街买了一套男装,在一番细心装扮后,古小寅俨然成了一位白头粉面的公子。她手摇羽扇,十分潇洒的走到铜镜前,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孤芳自赏一番,嗯……面如冠玉,身段修长,风度翩翩,好一个俊美无畴的美少年。
古小寅满意的打开房门探了探首,随即自后门溜了出去。可她毕竟年纪轻,玩心重,一上了热闹的大街就忘了正事,一路上逛下来,两只小手早巳塞满了杂七杂八的零嘴,一张小嘴更是忙得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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