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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坟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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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夏禹弓起身,装作老人家咳嗽叹气的样子。
有点不好意思的席恩连忙说,“我只是在想,没想到当死人比活人还累。”
“那是当然了,死人可不是轻松的职业。”夏禹笑了出声,“所以,活着的时候不要老是说要是死了的话就什么事也没了。”
“现在要说也来不及了。”席恩瞪了他一点,虽然已经不那么在意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可是听到这几句话还是有种被刺伤的感觉。
“啊,抱歉、抱歉。”夏禹双手合十放在脸前,可是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不太想谈这个话题,席恩转移了话题,“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些灵魂不愿意离开活人的世界?”
“你说在黑市里看到的人?还是在街上遇到的人?”
“都是。”
“嗯,有很多原因。”夏禹盘腿坐在桌上,思索了一会才说,“有些人是因为不相信自己死了,一直执着地想要告诉朋友、亲人他们还活着,所以留在活人的世界。”
“这种人很可怜吧?”席恩可以了解这种人的心情。
“嗯,所以这种人很容易变成恶鬼。”夏禹点了点头,指着席恩说像他这种人就很容易变成恶鬼。
“我也会吗?”
“……变成恶鬼可能太高估你了吧。”夏禹想了一下之后,做了鬼脸说。结果当然是换来席恩的一个白眼。夏禹笑了笑之后接着又说,“除了对人是有眷恋之外,还有些人是讨厌死人世界。”
“为什么?”
“嗯……正确一点说,是死人世界的味道吧。”
“我们身上也有吗?”席恩想起在黑市里每一个人都避他避得远远的。
“不是闻得到的气味啦。”夏禹笑弯了腰,“那是一种感觉。因为死人的世界很空虚,像我们每一天都在处理过期的快乐,十年、一百年都会不改变。灵魂不会觉得痛也不会觉得冷或是热,当然,连嗅觉、味觉都没有了。”
“那又怎么样?”
“日子一成不变,久了之后就会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夏禹看了看房间左右,“你可以想像一下,自己住在这样一间房子里,从不开窗,也从不走出去,每天都吃一样的东西,做一样的事,看一样的电视节目。”
听起来的确是有点可怕。席恩不确定自己将来会不会夏禹形容的那种感觉,但他记得在参加联考前的那两个月,他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间里拼命地读书,读到最后连做梦都会梦到自己在读书,那时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也许就是那样种感觉吧。
“……留在活人的世界就可以感觉得到吗?”
“当然是感觉不到。”夏禹摇了摇头,“如果感觉得到,就不需要买什么『灵魂也会有感觉』的药了。”
“啊,说的也是……”
“很可悲不是吗?”
“是有点可怜,可是我可以了解。”席恩低声地说,“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同样的日子,没有变化,没有希望。”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如果父母、朋友、妻子都不再醒来,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看着席恩的表情大概猜得出他在想什么的夏禹耸了耸肩,“所以他们很害怕我们这些从死人世界来的人。”
“为什么?”席恩不明白他们有哪里可怕。
“留在活人世界的灵魂并不会学习使用灵力,他们认为每一个从死人世界来的人都像我一样会读心术或是特别的招术,来到活人世界是为了抓人回去。”
“如果他们没有做什么事,应该不必担心吧。”
“也许是因为太害怕了。”
“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记忆。”夏禹轻声地叹了口气,“依规定,灵魂是不可以留在活人世界,是因为实在太多人想留在活人世界,所以阎罗王会议决定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不管怎么说,留在活人世界就是不合规定,如果突然被抓走也不是怪事。”
“被抓走的人会被杀吗?”
“不会,都已经死人哪能再死一次。”夏禹笑出了声,“被抓走的人会被抽出记忆,然后送到一个被称做『第四号星球』的地方去。”
“第四号星球?”听起还很像是电影还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地方。
“大概是火星吧。”
“真的吗?”席恩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你说的是水星、金星、地球、火星等等的那个火星吗?”
“还有别的火星吗?”夏禹给了席恩一个有点模糊的答覆,“我没去过。所以,是不是真的在火星我也很怀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个可以重新开始的地方。”
“如果是火星的话,我也想去一次看看。”
“啊?”夏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不会想去看看火星上有什么吗?”
“这可不是观光旅行啊。”夏禹苦笑着说,“去『第四号星球』可是要把记忆抽掉,一但记忆被抽掉,就没有办法再变回原来的自己了,等于是完完全全地死了一样。这不是最可怕的事了吗?”
“不一定吧。”席恩不赞同地摇头。
“嗯。”
“活着不一定都是快乐的记忆,如果过得很悲惨,很不幸,一定有人希望能忘记过去的事,然后重新开始。”
“也许吧……”夏禹的表情似乎有点疑惑,“不过我不太了解。”
“难道你人生中都是快乐的记忆吗?”席恩才刚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责怪夏禹过得太幸福。果然,夏禹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席恩连忙双手合十放在面前,“对不起。”
夏禹转过头去盯着布满蜘蛛网的窗户,没有回答席恩的话。席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环视四周,打发时间。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在席恩几乎以为夏禹不会再理会他的时候,夏禹突然开口,“我没想过。”
“嗯?”
“我没想过用这种方式重新开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再怎么痛苦都可以面对,因为那是真实的自己。”夏禹顿了一顿。
席恩看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那是因为你太爱逞强了。”
夏禹笑了出声,两个人又陷入好长的一阵沉默。
这一次打破沉默的是席恩,“从侧面看,你长得有点像是阿十。”
“是他长得像我吧?”
“啊,你的年纪比他大吗?”人死了之后就不会再长大,所以很难判断夏禹到底几岁。
夏禹看了他一眼,“我没说过阿十是我的表弟吗?”
“没有。”席恩摇了摇头,“他真的是你的表弟吗?”
“嗯,真的。”夏禹点了点头,“死人世界有时候也需要活人的帮忙……”
“像上一次我们要找人。”
“对。我母亲的家族代代都有人能够通灵,和阎罗王会议长期保持着合作关系,算是家族事业。阿十刚好是第十代,所以大家都叫他阿十。在他之前的那个人是我。”
“所以,你叫阿九?”
“……每一个人都叫我夏禹。你要是敢叫我阿九我就把你掐死。”夏禹没好气的回答。
“不是不能再死一次吗?”
“……你真是越来越像我了。”夏禹瞪了他一眼,又继续说了下去,“我母亲知道我得接下家族事业的时候,简直是吓坏了,又哭又叫,还把家里每一个人都吓到了。”
“因为危险?”
“不完全是。她是因为讨厌家族事业才和家里断绝关系嫁给我父亲,没想到,我竟然看得见灵魂,而且还得接下家族事业。”
“结果呢?她还是让你接了吗?”席恩一边问一边幻想要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母亲会怎么说。应该是吓个半死,但最后还是会同意吧。
“她杀了我。”
“杀……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席恩吓得站了起来,“不可能的,哪有母亲会杀死自己的孩子?”
“平常的话应该是不会吧,不过,我母亲的情况比较特别……嗯,那时她也不能算是正常了吧。”夏禹一脸无所谓地说,“在知道我有通灵能力之前,她也是很疼我、很爱我,是一个很温柔的母亲,不过……”
可是,所有的美好都在那一瞬间被打碎了吧?
席恩在心中替夏禹接了下去。
一直相信的事物就像纸片一样脆弱,只要用上一点点的力量就会让外表裂开,露出在幸福表面底下丑陋的真心。
“一次又一次被抛弃,如果能憎恨的话就好了吧……”夏禹低声地说。
席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夏禹说。
他觉得很悲哀,打从心底地觉得夏禹是一个很可怜的人。被母亲所杀,被韩濯抛下,即使只是听夏禹说,也觉得遇上这些事的人,真的很可怜。
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夏禹似乎并不恨他的母亲也不恨韩濯。一般人不是会感觉到痛苦吗?不是会去憎恨吗?不是会生气吗?为什么夏禹却像是这没有关系的样子?
“一点也不恨吗?”席恩摇了摇头。换成他的话,一定会很想掐死自己的母亲,“如果妳母亲死了以后也醒过来的话,你会告诉她你不恨她吗?”
“不会,我会告诉她我那时很恨她。”夏禹摇了摇头,露了微笑。
那并不是残酷的笑容,相反的,却是一种很温柔的微笑。
席恩觉得自己稍微地开始了解夏禹了。并不是因为不恨,其实是因为太温柔了吧。如果她的母亲对这件事感觉到悔恨的话,悲哀的理解也许比憎恨她更加地残忍吧。
很单纯地,用这样的方式去表现自己的温柔。
席恩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点,可以接触到夏禹真实的心情了。
“很矛盾对不对?”夏禹转头看着席恩说,“你一定觉得我在说谎吧?”
“为什么?”
“如果是平常人,应该要感到生气吧?”
“嗯,我是觉得很奇怪,不过,我认为你并没有说谎。”
“嗯?”夏禹偏着头看他。
“只是感觉。”席恩也说不出上来有什么理由,就是直觉地认为夏禹说的是实话,“我觉得你没有说谎。”
“……谢谢。”夏禹低下头,谢谢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几乎无法分辨。
“嗯?”没听清楚的席恩以询问地眼光看向他。
“没事。”夏禹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那句谢谢。也许是为了转移尴尬的气氛,夏禹用轻松地语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真的见到她的话会怎么说。反正我母亲并没有醒过来,连带着会怎么说也不知道了。”
夏禹原本想要让气氛轻松一点,可是说完话之后,气氛好像变得更凝重了。一时之间两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地坐着呆看前方。
最后,席恩打破了沉默,“我们还要再等下去吗?”
“差不多可以走了吧。”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呼。”席恩松了口气,“其实你早就知道韩濯不会来了吧?”
“也许吧。说不定……”
说不定,我是打从心底希望他不要出现。夏禹在心里补上这一句。
“说不定什么?”
“没有,我只是在想,也许我们漏掉了什么。”夏禹摇了摇头,和席恩一起离开那栋公寓,往回『家』的方向前进。
※
没有找到韩濯,并不代表事情就此结束。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可以找到韩濯,只好继续着平时的工作。
白轶来访的时候,夏禹正好不在管理室中,留下席恩一个人在校对桌上的瓶瓶罐罐。当他正把一瓶全白罐子拿到面前时,白轶没敲门就闯了进来。
“怎么样?好玩吗?”
“一点也不。”席恩没好气地说,接着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搬到角落去,免得白轶不小心弄翻东西会惹出麻烦。看到白轶一脸很有兴趣的样子,他很肯定自己这么做既正确也不会没礼貌。
“想必这次并没找到韩濯吧?”白轶目送着那些罐子被放到角落之后,才不舍地把视线收回来。
“是啊,而且线索全断了。”席恩点了点头,接着就把在活人世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那些留在活人世界的灵魂不愿意靠近他们,还有韩濯之前在住的那栋旧公寓,白轶一边听一边点头。
“果然什么都没留下,很像那个人的作风呢。”应该说,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问过邻居了吗?”
“只有一个人愿意和我们说话,如果他没有欺骗我们,韩濯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去,大概是搬走或是躲起来了。”
“可想而知。”
“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暂时吧。”白轶耸了耸肩,眼下也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韩濯。
“不能用找程浩那时的方法吗?如果能请阿十帮我们找吗……”
“这也是一个方法,不过恐怕还是找不到吧。”白轶想了一下之后还是摇了摇头,“如果韩濯是一般灵魂的话也许可以吧。”
“什么意思?”
“韩濯的灵力非常强,远在我──”
“那是当……”
“你不要说是理所当然。”白轶给了他一个白眼,“──还有你、阿十,甚至是夏禹之上。灵力越强,防止别人找到他的屏障也越强,所以想要用灵力找到他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有什么线索,或是韩濯刚好走到我们的面前。”
“走过我们面前是不可能的事吧?”
“当然。”白轶扁着嘴说。
“那就是没办法了吧。”
“答对了。”白轶比了一个宾果的手势,接着就突然换了一个话题,“先不提韩濯,你和夏禹之间怎么样?”
“嗯?”席恩先是愣了一下,在弄清楚白轶提的是什么事时,脸上马上变成了受不了的表情,“你为什么对这件事特别有兴致?”
“你觉得男人不行吗?”
“行不行是另外一回事。”这一次,席恩没有以『我不是同性恋』来拒绝,“你不觉得夏禹喜欢的也可能是女人吗?”
“夏禹不可能和女人在一起。”白轶斩钉截铁地说,“他无法相信女人。”
“……因为他母亲吗?”如果是因为母亲的事,席恩倒是可以理解。
“他已经告诉你了?”听到席恩这么说,白轶露出了兴奋好奇的表情。
“他是说过自己是被母亲杀死这件事,嗯……还有阿十是他表弟的事。”
“说到阿十啊?对了,你一定看不出来阿十几岁了吧?”
“二十几吧?”通常会这么问就表示阿十比外表看起来年纪大,回想着阿十的外表,随便猜了一个数字,“难道他已经三十几了?”
“错,他已经五十几岁了。”
“呃?开玩笑的吧。”席恩先是愣了一下,在看到白轶一脸认真的表情,就用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摇着手。
“真的,夏禹和阿十这个家族里的人都特别地长寿。”白轶严肃地说。
“感觉上有点不像是人类。”席恩看着白轶,还是不太相信,“白轶,你不搞笑的话实在是不像你。”
“我是认真的。”白轶一脸被侮辱的表情,“如果不是夏禹的母亲毒死他的话,现在的夏禹应该和阿十差不多大吧。”
“真可怜。”席恩也只能这么说,“不过,他也说了并不恨他的母亲。”
“那只是骗人的。”白轶一脸『才不是这样』的表情。
“喔?”
“任何人都会觉得怨恨。”白轶摇了摇头,“又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为什么母亲要杀死我呢?任何人都会这么想吧。你也见过你的父母了,他们是不是已经把你忘记了?你的妻呢?啊,也许你还没有结婚,那女朋友呢?一定也忘记你了吧。”
“他们又没有杀了我。”席恩笑了出声。
“但是忘记你了吧?”白轶不死心地追问。
“那又怎么样?”席恩有点不太高兴。
当然,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父母、小玫、还有每一个认识他的人仍要继续活下去,而最好的疗伤止痛方式就是忘记。所以他可以理解,可以不去想他们忘记他的这件事。但在提到这件事时还是会感觉到不舒服。
“如果每一个人都把你忘记了,那不就等于在心里杀死你了吗?”
“也许吧。”席恩不高兴地看着他,“那和夏禹又有什么关系?”
“夏禹的母亲是因为恐惧、害怕他的能力才杀死他,慈母的外表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皮,被戳破之后,底下的真实模样很可怕吧。”
“因为被自己相信的母亲背叛了,所以不相信女人?”
“没错,这样你可以了解了吧。”白轶接着说,“刚好他遇上韩濯,接下来的事你就算不想听迟早会知道。”
“知道什么?”
“虽然夏禹没说过,不过,我想夏禹是喜欢……”
“不是吧。”席恩打断了白轶的话。
“咦?”
“我觉得不是。”席恩摇头的同时,露出了笑容。
“啊?”白轶不解地看着他。
“他并不是不相信女人,应该说他完全不相信人吧。”
“但是……”
“要让他相信一个人是很困难的,韩濯可能是第一个相信他的人,所以,对他的影响才会这么大,甚至大到让他们之间超过了友情那条线吧。”虽然这说法并没有凭据,但就是直觉地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背叛的时候──”
“会更难去相信人吧。”席恩低声地接了下去。
“不过,他现在相信你。”白轶说这句话的时候扬起了嘴角。
“你该不会又要……?”白轶诡异的笑容让席恩有不太好的预感。感觉就像是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你要不要听我说韩濯的事。”白轶一脸兴奋。
“……你给我滚出去!”席恩终于无法忍受地抓起白轶,将他扔了出去。
一边丢,席恩还在心中一边骂──真是个烦死人的傢伙。
※
“在看星星?”
天黑了之后,夏禹仍然没有回来。有些担心的席恩到快乐坟场绕了一整圈,并没有看到夏禹。心想着碰碰运气爬到屋顶上看看,没想到真的找到夏禹。
“嗯。”夏禹坐了起来。看到席恩死命盯着脚下的表情有点想笑,可是又担心席恩真的会掉下去而将笑意忍了下来。
“那颗红色的是火星吧?”席恩坐下来之后,指着不晓得是哪一个方向的一颗星星。
“啊,应该是金牛座吧。火星应该会稍微大一点?”
“其实你还是知道的嘛……”
“那是常识好不好。常识、常识。”夏禹重覆着常识两个字。
“管他是什么星星,漂亮就好。”席恩躺了下来。
坐着看星星和躺着看星星感觉完全不同。在他小学的时候有参加过天文的研习活动,那时是透过望眼镜看星星。老师很热烈的告诉他们望远镜的价值时,席恩却一点也不觉得有哪里值得感动。因为他不太喜欢用望远镜看星星,总觉得透过镜片之后,天空变得非常的小。
夏禹也躺了下来。
听不见呼吸声,却可以感觉到席恩就躺在他身边。
屋子的四周很空旷,却连一点风也没有。不过,即使没有风他们仍能感受到一股夏日晚间特有的凉意。
那不是藉由皮肤去感觉,而是藉着心去感受到的。这也是在韩濯离开之后,他第一次有在看星星时不觉得感伤。
“我跟你说过教我看星星的人是韩濯吗?”
“没有”席恩摇了摇头,“……他一定知道不少星星的名字?”
“嗯,我想他应该也不知道吧。”夏禹笑了出声,“他常常说每一颗星星都不一样,不过我从没有听过他说出任何一颗星星的名字。”
“我可以提他的名字吗?”
“嗯?”
“可以讲出『韩濯』这两个字吗?”席恩可以感觉得躺在他身旁的夏禹在一瞬间变得有些不自在,看来,这两个字还是不能说吧,“啊,对不起……”
“可以啊。”出乎席恩的意料之外,夏禹竟然同意了。
“嗯?”
“总觉得好像没有关系了。”渐渐地不是那么在意了,也可以心平气和─也许还不能很自在,但至少可以提起─谈起有关韩濯的事。
“真的。”席恩用极为夸张的恐惧神情看着他,“你保证不会跳起来把我揍扁吗?”
“我保证。”夏禹没好气的举起一只手,“要不要发誓?”
“有当然是最好……”席恩似乎很认真地考虑是不是需要夏禹发誓,“我刚来这里时,白轶告诉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可以提起韩濯,一但提起你就会变脸。”
“那是事实。”以前只要是有人提起韩濯,他总觉得我有把那个人掐死的冲动。
“简直就像是魔法,一提到你的脸色就变成绿色。”
“你现在再提一次我的脸一样会变成绿色。”夏禹瞪了他一眼。
“是,我知道。”如果再用这件事调侃夏禹,他可以肯定夏禹一定会跳起来揍他。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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