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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心四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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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地一声之後,便是一声凄惨尖叫,“啊!”
“痛死了!”狠踢车体的刹那,她的脚趾被震得既痛又麻。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不认输,钱宝儿避过痛处,再对著黑色宾士手脚齐上,猛槌猛踢。
“宾士了不起啊?宾士撞不坏啊!?”她拔高的声音一再往上飚。
可恶!她的车门都被撞掉了,这辆宾士居然还好好的没事!?
“太可恶了!什么人开什么车,烂人就开混蛋车!”砰!她愤捶金属车体。
在没什么人车的午夜大道上,宝儿知道自己一声声的撒泼尖锐吼叫,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嚣张也剌耳。但,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停住槌打艳骂的激烈举动,宝儿愕然发现那个肇事车主竟然——
竟然还给她好好的、稳稳的坐在车里不下来!?
“你给我滚出来!”她怒红眼,愤指暗色车窗里的肇事者。
等不及他自动下车,钱宝儿已经失控地冲上前扳动宾士门把,想把肇事者揪出车外,好好的踹他几下、揍他几拳。太过分了!驾车肇祸居然就躲著不出来见人!
“开门!我叫你开门!你给我下来!”恨咬牙,钱宝儿一拾腿就往他车门…脚重重飞踹过去。只是——
在嘶的一声之後,才是那重重一脚的声音——砰!
什么怪声?胡乱拨去已经乱了的发,钱宝儿一双眼瞪得好大,四处探看。
突然,她感觉大腿凉凉……低头一看,她瞪大眼。
“啊!”一声尖叫又划破了黑夜。“我的窄裙!”
她刚买没多久,也才穿没几次的粉蓝色窄裙,已由裙缝处直线撕裂开来。
一百五十块,这样就报销了,呜……
“你给我滚出来!”越想越气,钱宝儿一提气、一咬牙,又是狠狠一踹。
“出来!”顾不得形象,钱宝儿愤声叫喊。
突然,喀地一声,车门顿开。
眼一眯,牙一咬,钱宝儿一出手就将已经开了一点缝隙的车门,啪地打开 。
“喝!”眼尖发现车内有一阴影朝自己方向扑来,钱宝猛倒退一步。
砰!重物落地。
瞪大双眸,宝儿瞪眼看著趴倒在地的“阴影”——一个穿西服的男人。
“不会吧!”她开烂车被撞都没事了,开宾士的混蛋却有事?
持续瞪看地上动也不动的男人,她眼底怒火渐渐地让一股惧意给取代。
“喂?”钱宝儿只敢伸长腿,用鞋尖踹踢他。“喂,混蛋,你还没赔偿我的损失,不要在这给我装死,你听到没有!?”
男人像是有了意识,自动翻过身,身上还传散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
酒醉驾车!?更过分!钱宝儿气得忍不住又猛踢黑色宾士出气。她生平最气这种酒醉驾车的烂人,不仅是拿马路当自己家院子,还拿别人生命开玩笑!
今天要不是她钱宝儿福大命大,换了别人没被撞死也会被吓死。
“喂!”知道对方没死,钱宝儿放大胆子凑上前。
台北市的路灯照明,真不是盖的,通天明亮,让她一眼就认出开车撞她的是雷家四少。嘿,她的视力真是啵儿棒。
啥……雷家四少!?
“呃?”她一双眼睛倏然大瞪。“雷法言!?”
真是冤家路窄!意会到倒地的男人,就是害她损失惨重的雷法言,钱宝儿竟有种想向他下毒手的冲动。
但,钱宝儿最後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回车旁,拿出皮包里的手机打电话。
“喂,敦化北路上发生车祸,肇事者现在醉的不省人事,你们快派……”
“呃?”钱宝儿发现讲话的手机消失了。一转头,她尖叫失声,“啊!”
刚才还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她身後。
“你怎这么吵……”认出钱宝儿,雷法言倚著车身,紧拧眉,猛揉太阳穴。
“什么!你嫌我吵!?”钱宝儿已经气红了脸。“我好心要打电话帮你叫救护车兼报警,你还嫌我吵?”
“不准叫救护车,也不准报警。”夜晚微凉的冷风,让他清醒不少。
看了周身情况一眼,雷法言知道一定是自己酒醉肇事开车撞到她。
而这样的丑事万一被她大声嚷嚷,弄得上报,爸妈到时一定又会对他叨念个不停。
只是他明明可以千杯不醉的,怎么今晚却像是被浸在酒桶里一样难过?
也不知道杨士贸最後拿给他喝的是什么,害他头痛的要命,好像有人在他脑子里打鼓,搞得他心神不宁,情绪浮躁。
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就打电话给黄文,让他来接自己就好了。
再一次袭来的头晕目眩,教雷法言难过的猛甩头。
“什么?你撞到我,还我不准我报警!?你有没有说错!?”
“你……”雷法言一再甩著头,想让自己清醒点。
“我怎样?”宝儿手擦腰,高扬下巴。
虽然自己身高仅达他下巴,但,哼!别以为长的高,讲话就可以比她大声。
“宝儿——”他想起她可以为钱挨巴掌的事。
再一声冷哼,钱宝儿不屑地双手环胸。“少叫的那么亲热,我不吃这一套。”背过身,她别过头,骄傲得很呢。
“那钱呢?你吃钱这一套吗?”
钱!?霎时,一道灿光疾速闪进她晶亮眼瞳。
她钱宝儿什么都不喜欢吃,就喜欢吃钱!
转过身,对上一脸难过、头疼欲裂的雷法言,她杏眸一眯,笑得娇艳迷人。
虽然还得帮他处理一些後续事宜,还得开车送他回家,但没关系,看在空白支票的份上,她绝对乐意帮忙。
而回到他家,还要撑起重死人的他踏上好几层阶梯,才能把他拖到指定的大房间,但,看在空白支票的份上她当然也照做。
用一张空白支票抵付她的一切损失。辛劳?呵呵,她当然愿意。
是傻瓜才会拒绝呢!而且,到时她还要把杨欣如那笔帐加到里边,
呵呵呵……丢一尾红龙,换来他这尊财神爷,实在是太划算了。想到此,钱宝儿对刚拿到手的支票又是一阵猛亲。
只是真的好累,要把那么大个儿的雷法言,从敦化北路弄回他郊区的家,还真不是女人做的事。
将支票塞进皮包里,宝儿苦著脸活动四肢,一边不忘藉机绕了楼中楼式的豪华住宅一圈。
两间客房与主卧室在二楼,书房则在一楼大厅转角处,再住里边去是饭厅和一开放式的厨房。
虽然整体家具略为简单,但也应有尽有,而且大厅挑高的人花板,三面玻璃帷幕更让人感觉整栋楼中楼空间宽敞,毫无压迫感。
“有钱人住的房子就是不一样。”钱宝儿心底羡慕著。
只是,再怎么看都是别人的家。钱宝儿蛮不是滋味的撇著唇角,转身就想离开。
“喂……”一声无力自楼上传来。
一抬头,她看到雷法言趴靠著二楼栏杆。
“干嘛?”她没好气的道。支票到手,她就不用再管他死活了。
“我要喝水。”
“笑死人了,要喝水你自己不会倒呀?你是断手断脚了是不是?”
“你好现实。”雷法言无力的倒坐地上,隔著栏杆与楼下的她对望。
“我又不是没做事,该做的我都做了,你别想要坑我。”她以眼神警告。
哼!她才不让别人占她便宜。
“我也只是要杯水喝而已……”
“要我倒水上楼给你喝,可以,不过你得给钱,不然一切免谈?”她装出一脸不耐,不要拉倒的模样。
“你……”没多余力气下楼,雷法言只能认命的任地敲诈。“好,我给钱。”
在这种时候,遇上势利现实的钱宝儿,他也只能怪自己运气欠佳。
知道有钱可拿,钱宝儿勤快的冲进厨房倒水。
“喏。”没多久时间,她已端著一杯冰开水上楼给他。
接过水怀,雷法言就地仰头饮尽冰凉的水。
“今晚我需要有人留下。”抬手抹去嘴角水渍,递还她杯子,他开口道。
“陪你?”钱宝儿脸色一变,语调尖锐。“怎么?陪睡呀?那要不要唱催眠曲给你听呢?雷四少!”
雷法言没听出她话里的防卫之意,而摇了头。
“只要给我水喝,再注意我今晚的情况就好。”他揉著眉问。
不知怎地,他总觉自己身体状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以前喝酒,他从没有这种全身无力的感觉。
“你……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喝醉而已吗?”知道是自己误会人家,钱宝儿赶忙示好,不想得罪财神爷。
法言知道自己应该要找其他人来帮他才对,但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他……
“五千块。”觉得无力再多话,法言直接开价。“五千块买你一夜。”
听到五千块一夜,宝儿眼睛又亮了。
只要给他水喝,再注意他的情况就好?这简直比医院…天二十四小时就赚三仟六的全职看护还要好赚。
“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有钱一切好商量。”
呵呵呵……又赚到五千块了。这雷法言的钱还真是好赚,简直就像一台印钞机。
“先扶我回房间。”他困难抬起手。
看他一副无力模样,宝儿心里防备的事,也一下被丢到九霄云外。
才扶他上床,他床头电话就响起。雷法言困难地接起电话——
“法言,你到家了?”是杨欣如。
“欣如?有事吗?”虽然奇怪杨欣如这时候打电话来,但他也没力气多问。
“没……没事,只是问问你到家了没而已。”
“谢谢,我到家了。”
“法言,你还好吗?”
她的试探,教雷法言察觉事情似有些不单纯。
“我应该不好吗?”
“不、不是,我是想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现在一定会很难过,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原来是这样。”他笑起自己的多心。“不用了,如果没事我想休息了。”
“嗯,那……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雷法言才将话筒拿离耳朵,钱宝儿已经伸手接过为他挂上。
“谢谢。”
“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到隔壁客房休息。”
“你怎不让杨小姐来陪你?”虽然有钱拿很不错,但宝儿总觉得这笔钱她拿得有些心虚。
而心虚想法才在脑中成形,钱宝儿已经动手帮他脱下身上外套。因为她想藉由多做点事,来驱散心底自己趁火打劫的想法。
“近来她一直给我压力,我不想找麻烦。”脱去外套,他躺回床上。
虽然他没明说,但钱宝儿几乎已经可以猜出他所指的压力为何。
走进房里附设的浴室,她拿来湿毛巾抹过他的脸,擦过他的手。
“谢谢。”她的主动帮忙,让他感受深刻。
“不必客气,五千块我可以帮忙做很多事。”好心归好心,她钱还是会照拿。
对宝儿开口闭口都是钱的性子,雷法言笑著摇头。
“你还真是姓对了,这么爱钱。”
“你如果不爱钱,我不介意帮你接收。”她笑眯双眸。
“你可想的美了。”雷法言糗她一句。
似发觉不对劲,钱宝儿拧眉看他。
“真是怪了,你不是喝醉了吗?为什么神志还这么清醒?”
“这……”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我也不知道。”
想不出答案,宝儿耸了耸肩,拉过一旁薄被想替他盖上,却发现他似乎躺得十分不安稳。
“怎么,你床上有跳蚤吗?”她一脸狐疑的看他。
“没……只是……”顿住了话,他看向一旁床头灯,“没什么,你帮我把灯关了就去休息吧。”
“大男人的,讲话怎这么不乾脆?”
早知道她就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问。因为他竟然说不洗澡就上床,他会浑身不对劲。
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没想到她三十分钟後再进他房间想探看他情况时,就看见他困难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双眼珠子还亮得很。
没办法,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在雷法言保证不会给她添麻烦後,宝儿也只得扶他进浴室。不过,她真的很担心他会出事。
“喂,好了没?”隔著雾面玻璃门,钱宝儿每隔两、三分钟就朝浴室里边问。
“你不要再问了,行不行?”法言无力说道。他想保留多点力气清理自己。
早已无力站立,而滑坐在冰凉地仮上的雷法言,连身上衣服也没脱,就任由上方冲袭而下的强劲水柱打湿全身。
“我也不想问,但是我怕你会晕倒在里面呀。”门外陆续傅来她的不满。“而且,万一你不小心死了,有人怀疑是我谋财害命,那我怎么办?”
“那要不要我先立好遗书,好证明你的清白?”他没好气问道。
“如果可以那当然最……啊!不行,这样会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说不定还有人会以为那是我强逼你写的,不成不成,这样绝对不成!”
“你想太多了。”门内的他,倚著冰凉白墙笑著摇头。
“不想多点,万一真碰上了,那我多倒楣。”她撇著唇角,
“好了好了……”他真的拿她没办法。
“好了?那太好了。”听到想听的答案,钱宝儿高兴的快速推开浴室门。
只要把他拖回床上,之後她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不、不是,我是说……唉……”话没来得及说完,雷法言就看见已经推门进入的钱宝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瞧著自己。
“嗯,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洗澡的?”直接穿衣服洗澡?她高扬柳眉。
“我……”他一脸的尴尬。
不用再多说,光看他脸上表情,钱宝儿就已经知道答案。
“好吧,送佛送上天,我帮你好了。”当下她决定出手相助。
“多少?”抓到她眼底的算计,雷法言也不想再多废话。
“就一万。”
“成交。”这时候绝不是讨价还价的好时机。
他乾脆的答应,可乐了钱宝儿的心。
今天真是她的幸运日,不仅有的赚,还有的看。钱宝儿顿时掩嘴窃笑,虽然平时帅哥俊男看不少,但能看到雷家四少的裸体,她就感觉情绪兴奋。
在将浴池冲洗过一次後,钱宝儿快速旋开水笼头,注满一池的适温热水。
只是在将他扶进浴池里,动手要脱去他身上衣物时,她动作突然缓了下来。
因为,想的永远都比较简单。
只是脱去他一件衬衫,露出他昂藏的体魄,钱宝儿就已颊染红晕,
“看够了,就快点。”她的脸红,兴起他对她的捉弄。
钱宝儿涨红脸,神情狼狈的快速扒下他身上其他衣物。她拿来一旁沐浴精倒在浴巾,紧闭双眼,就直往他身上快速抹去。
见她紧闭双眸,不敢张眼瞧他,雷法言低头闷笑。
但加上沐浴精的浴巾,啪地一声,就往他俊酷脸庞直接狠贴过去。
“你做什么!?”转过头,拧紧眉,他想摆脱她的粗鲁。
一张眼,钱宝儿就看见自己在他脸上抹的泡沫杰作。
“对、对不起。”心一急,宝儿赶紧动手抹去证据。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06…04…13 02:04:44)
怎会这样?她怎会和他……面对自己竟迷迷糊糊的就与他上床,钱宝儿内心显然受到极大冲击。
“现在想後悔也来不及了。”他一句话,引回宝儿的注意力。
“我……”看著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她一脸愣然。
该怎么回应他的话?又该怎么为自己的随便找理由掩饰?
她想怒控雷法言对她的设计与欺骗。但,还来不及出声怒骂,钱宝儿就因发现他怪异的神情而自动止住话——
他一脸被陷害的模样。
雷法言拧眉动著自己已慢慢恢复力道的四肢。摆於眼前的事实,让他清楚明白自己是被下药了。
难怪向来千杯不醉的他,今晚会这样失常。黑眸微眯,他双拳倏地紧握。
但,是谁下的药?还未理出头绪,身下一声痛喊,已经唤回他的思绪。
“你做什么啦!”被他紧箝在怀里的钱宝儿,挣扎著。
“我——”雷法言连忙放开紧掐住她的双手。“对不起,我……”
“你是不是被下药了?”忘了自己的处境,钱宝儿对他的表情比较感兴趣。
雷法言惊讶於她的观察力。
看他表情,宝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就说嘛,哪有可能全身都虚软无力,就那里随便一碰就挺得吓人。”她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这表示你行情看涨,有人非得用下三艳手段才能得到你,你应该要很自豪才对。”
“是吗?”她的说法,让雷法言不禁笑了起来。
刚才还想逃的人,现在倒好心的想开导他了。
“我?”似没发现两人此时的亲昵,她黑瞳闪亮,直笑著,“怎会没有,我对你的钞票可是费尽心思,一张空白支票,还有一万五的看护费用……”
“你还真是三句不离钱字,但——”像是要安抚宝儿慌乱的心,他唇角勾扬起一抹诱惑,俯身吮吻她的唇。“现在不是谈钱的时候。”
“我……”她有话想说,却让他张口诱惑吮吻。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用感觉,感觉我在你里面……”他嘎声耳语。轻传人耳的悄言蜜语,教她粉颊酡红。
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才对,但她也知道此时再推开也来不及了,因为她确实是上了他的床,也让他占有了自己。但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想推开他。她想让今夜成为心中的永恒。
初次感受的情欲,彷似燎原火焰就要将她狠狠吞噬。
存心想忘记那一晚的事,钱宝儿一直想办法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很忙很忙。
但是再忙,还是有不必上班的时候。今天虽然不是国定例假日,但却是她的固定休假日。
一早醒来,梳洗过後,钱宝儿手脚快速的为自己烤吐司,煎荷包蛋当早餐。
格局方正,和式设计的小套房让人一眼就望尽:房里除了一个嵌壁式的衣橱、一张升降式的方型桌、一部电脑、一具电话、一台电视和一台小音响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坪数有些小,但对她而言已经够了。
撩开窗帘,她看到窗外一片蓝天。呼出一口气,她摊开双手,倒向身後薄被单。
做她们这行的很少能排休到星期假日的,尤其她身为经理,为能体贴其他人,星期例假日一向与她绝缘。
不过这样也很好,只要错过上班族的出门时间,在这种非假日出门,就不必担心人挤人。
只是她今天可以去哪里呢?突然,她眼睛一亮。
一翻起身,钱宝儿快速脱下睡衣,并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细肩带露背白衫,和粉红色裤裙套上身。
拿起小钱包和钥匙塞进裤裙口袋,她步子轻快走出家门跑下楼,
“林伯早。”经过大楼守卫室,她朗声往里边大喊。
“宝儿,你那双眼睛不要随便乱勾人。”一看是她,林伯就忍不住出声警告。
即使没上妆,她一双杏眸大眼依然电力十足。
“我哪有!”宝儿大发娇嗔抗议。
“还没有,你再这样勾下去,就没正经的好男人敢娶你进门了。”
“我哪有办法,我眼睛天生就长这样,不然你出钱让我去整型好了。”晶亮眼瞳依然含笑,对他的评判丝毫不以为意。
“我看你是在作梦,净想占人便宜。”林伯笑骂她。
“那也得有笨蛋肯给我机会嘛。”她笑眯眼。“不聊了,我要出去了。”
随意挥著手,钱宝儿转身走往一辆被链锁在大楼铁栏杆前的单车。
拿出钥匙,她打开链锁,拍拍椅垫,就牵著走出大楼。迎著风,她侧骑上车,嘴角噙笑地直往前方大公园骑去。
轻松的神态,自然的举止,加上美艳的娇容,一路上为她引来许多注视目光。
专心欣赏沿路风景,钱宝儿一再略过旁人对她的注意,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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