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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摧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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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父霍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齒地揪住她的手。「你立刻跟爹回去杭州,不准你在这里丟人。」

「爹……」汪紫薰那楚楚动人的美眸慢慢蒙上一层泪雾,她难过地跪了下来。「女儿做错了事,有辱汪家的名声,请您懲罰女儿吧!」

她知道自己突然离开杭州,嫁给另一个陌生的男子,一定使她的双亲震惊万分,她不敢期望他们老人家会原谅她的失貞败德,只求她父母把怒气全发洩出来,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这不肖女——」

汪父气急败坏地举起右手,眼看就要打在汪紫薰的脸上了。

袭自琮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手,低沉的嗓音中含着淡淡的不悅。「岳父,有话慢慢说,不要冲动。狄大娘,把夫人扶起来。」

「是。」狄大娘走到汪紫薰身边,轻声地安慰她,并将她扶起来。「夫人,你快起来,别再跪了,大爷看了会心疼的。」

「袭公子,老夫管教女儿,请你不要插手。」汪父气愤地甩一下衣袖,但是在见到女儿那淒楚可怜的模样后,苍老的眼眸飞快地闪过一抹后悔,于是,他放软了语气。「紫薰,你跟爹回去吧!」

与其说他在气汪紫薰短短几天之內改嫁给别的男人,倒不如说他是在气袭自琮一声不响地带走他的女儿,并强迫汪紫薰与他成亲,他这种蛮橫的行径与土匪无异,汪紫薰嫁给他怎么会幸福呢?

当年,他就是错看了袭衍威,才把心爱的女儿嫁给他,结果害她一天比一天还要憔悴苍白,看在他这个做爹的眼中,他的心简直有如刀割。

今天趁大错还末鑄成之前,他非得把女儿带走不可。

「是的,爹。」两颗晶瑩的眼珠从汪紫薰的眼眶中「咕咚」滚了下来,只要能求得她爹的原谅,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袭自琮在一旁露出难以置信的怒容,他不敢相信汪紫薰居然不顾夫妻之情,言听计从地要跟她爹回去。

「等一下,我不准你走。」他恼怒地低喊一声,将她柔软的娇躯圈进怀中,不放她走。

「相……相公!」

汪紫薰那梨花带雨的倩颜布满惊愕之色,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露出那么激动的情绪,看起来像是紧张,也像是气愤。

「紫薰,你好像忘了我们已经成亲了。」袭自琮目露兇光地提醒她。

突然,汪紫薰那湿润的水眸瞪得圆圆的,一时之间连眼泪也忘记流了。「噢……对不起!」

她真的忘记了!

而汪父看了汪紫薰的表情,误以为她是在害怕身旁的男人,于是恶狠狠地瞪了袭自琮一眼。

「女儿,你用不着怕他,只要爹没有点头答应,这门婚事就不算数,你快点跟爹走。」

汪父伸出布满皱纹的手,着急地要拉走汪紫薰。

「爹……」

汪紫薰那小巧秀气的櫻唇微微顫动,感动的泪水又盈盈夺眶而出,原来她的父母大老远赶来泉州,就是为了保护她啊!

「女儿,快过来娘这边。」汪母紧挨着丈夫,朝紫薰伸出双臂。「你爹没有怪你的意思,他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狄大娘在一旁看了老半天,终于搞懂了。

「两位老人家误会了,其实大爷很疼爱夫人,不曾对夫人说过一句重话。」狄大娘笑容可掬地解释。

「爹、娘,相公真的对女儿很好。」

汪紫薰羞怯地偷瞄了一下她的相公,一张原本就哭红的小脸漲得更加娇艳欲滴了。

两个老人家惊讶地对望一眼,这才留意到女儿的脸色健康红润,看起来确实不像是遭人虐待的样子。

突然——

汪父老羞成怒地皱起眉来。

「就算这男人待你很好,你也不能那么冲动啊!你如此不知羞耻地与他私奔,你知不知道外人会怎么耻笑你啊?」

枉费他为了女儿的安全,与妻子千里迢迢地赶到泉州,没想到竟然闹了一个这么大的笑话!

「岳父,是小婿的错,您别怪紫薰。」

袭自琮勾出一撇淡淡的笑痕,因为先前对他们两位老人家的印象极差,所以他没有征得他们的同意,便娶了汪紫薰入门,结果没想到他们并不如他想像中那么冷漠无情,反而非常关心汪紫薰。

汪父那张带着书卷味的脸一沉。「袭公子,你这不是存心害紫薰无法做人吗?如果你真心喜欢我的女儿,为什么不等她服完丧期再说呢?」听他的称呼,摆明就是还未承认袭自琮是他的女婿。

「老爷,你先别生气,有话好说嘛!」汪母好声好气地拍拍她丈夫的背部。

「小婿不放心把紫薰留在「袭家庄」那种鬼地方,所以才私自带走了她,希望岳父能够原谅。」

袭自琮感觉到汪紫薰顫抖了一下,于是将她搂得更紧。

而汪紫薰却是难过地垮下娇容,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明知道「袭家庄」已经无法再伤害她了,她却还是会吓得发起抖来。

汪父愣了一下,袭自琮说的话不正是他所担心的事吗?

「是啊!老爷不是老是念着女儿在「袭家庄」的安全,现在女儿平安无事了,老爷就不要再挂心了。」汪母可没她丈夫那么顽固,尤其是在瞧见女婿对她女儿的保护姿态后,更是满意极了。

「哼!妇道人家插什么嘴啊!」汪父一张老脸就快挂不住了。「你也不想想「袭家庄」的人会善罢干休吗?何況,紫薰还怀着衍威的孩子,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就放紫薰走的。」

汪紫薰忧心忡忡地蹙起优雅的双眉,听完她父亲的分析后,她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对耶!在外人的眼中,她怀的娃儿是袭衍威的,「袭家庄」的人会不会来找她的麻烦啊?

「小婿已经跟伯父谈过了,他们不会再为难紫薰的。」袭自琮除了说给岳父、岳母听外,主要是想让汪紫薰能够安心。

汪父轻轻頷首。「但愿如此。」

※ ※ ※「石涛居」內灯火通明。

「夜深了,你怎么还不休息?」袭自琮自门外缓缓走进来,黝黑的俊眸泛着灼热的光芒。

他故意在书房逗留到这么晚,无非是想等汪紫薰睡着了再回房,因为这半个月来,只要一见到她的人,他的欲火就会如野火撩原般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尽可能地避开她,免得把她吓坏了。

不是他缺乏自制力,而是自制力已经被她消耗殆尽了。

他只是个正常的男人,受不了每夜抱着温柔诱人的娇妻入眠,却又不能与她云雨交欢,尤其是在他已经尝过她那甜美的滋味后。

「没……没什么。」汪紫薰飞快地藏起手中縫制的男衣,将它连同针线篮收进身后的衣柜內。「我就要睡了。」

她那神神秘秘的举动勾起了袭自琮的好奇心。

「你在縫谁的衣衫啊?」他的目光落在她以身体挡住的衣柜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呃……只是縫几件衣裳,相公不会想知道的。」汪紫薰的眼神心虛地乱瞟,就是不敢直视他。

听说她相公的寿辰再过几天就到了,但是,她想了一整个早上,却一直想不出该送他什么比较好,因为她目前所拥有的优渥生活,全是他出资建立起来的,她怎么好意思再拿他辛苦賺来的钱去买礼物呢?

所以,她考虑了一下子后,決定亲手做一套衣服送给他,好感谢他对自己的好。

袭自琮纵容地弯起嘴角,牵着她的小手走到床边。「不要在晚上縫衣服,对你的眼睛不好。」他这个娘子愈来愈不怕他了。

不过,这对一个身心饱受煎熬的男人来说,未尝不是一项好消息。

「好。」

汪紫薰露出甜美的笑容,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她渐渐发觉他是那种面恶心善的男人,虽然神情严肃了些,又不爱说话,但是,他就跟没有爪子的大猫一样,根本不会伤人。

袭自琮脱去外袍后,身上仅留一件白色单衣,然而,他见到汪紫薰还一脸幸福洋溢地杵在床边,于是伸手帮她寬衣解带。「我帮你。」

「嘎?!」

汪紫薰那甜美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有些狐疑地盯着他忙碌的大手,久未出现的结巴又冒出来了。

「相……相公,我自己来就……就行了。」

他今晚怎么表现得那么奇怪啊?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

「我帮你比较快。」

袭自琮温柔且坚決地解开她系在胸腰间的腰带,接着,她的罗裙洒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一个圆。

很快地,汪紫薰的娇躯上就只剩下一件水蓝的小肚兜与褻裤了。

汪紫薰瞪圆了困惑的明眸,连忙捡起地上的衣衫遮住身躯,小声地抗议道:「相公……你不能把我的衣裳脱光,不然晚上睡觉会着涼的。」他是不是「帮忙」帮得过火啦?

袭自琮那火热的眼神稍微退了温,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坐在床边,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他觉得有必要跟他这个纯洁的小妻子溝通一下。「紫薰,你想不想跟我做一对正常的夫妻?」

「想啊!」汪紫薰怯生生地轻点螓首,不自在地盯着他那件透出厚实胸肌的单衣。「可是我们就是正常的夫妻啊!」

他说的话好奇怪喔!他们不是每天一同用膳、一起睡觉吗?这不叫正常夫妻,叫什么?

「我们还差一个步骤。」袭自琮情难自禁地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轻轻含住她那圆润的耳垂。

「哪……哪个步骤?」

汪紫薰的气息一乱,小手紧紧揪住那块挡在胸前的衣料,对眼前这种曖昧的情势不知所措了起来。

「这个。」袭自琮轻柔地覆住她的唇,以舌尖撬开她的贝齒,品尝她甜美的唇。

汪紫薰俏眸一瞠,既惊怕又不解地想要推开他的胸膛,可惜她的力气太小,连嘴中的抗议都被他封住了。

「唔……唔……」

他……他做什么……咬她的嘴啊!

袭自琮停留在她那如花瓣的香唇上吸吮,放纵地探索她嘴內的每一个角落,彷彿永不知足。

渐渐地,汪紫薰不再感到害怕,也许是因为他那轻柔的力道让她觉得安心,也或许是他激起了她小小的好奇心。

「你喜欢吗?」袭自琮不情愿地离开她的粉唇,氤氳的黑眸內盛满压抑的热情。

汪紫薰害羞地垂下螓首,可爱的耳根子透出一片媚人的緋色,她虽然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隐约猜得出这是某种亲密的行为。

袭自琮的下腹一紧,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抬起她的下巴,勉强镇定地问:「紫薰,如果你不怕,我们继续好吗?」

汪紫薰羞涩地闭上水眸,不好意思直视他那带点诡异的眼神。

「继续什么?」

「你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袭自琮再次蓋住她的双唇,舌饥渴地探入她的口內,深深地掬吻她的香甜……而他的大手则缓慢地钻入肚兜內,捧起她那沉甸甸的雪丘,轻轻挤压她的饱满。

汪紫薰微微地发出顫抖,一股不熟悉的暖流自她体內深处湧出,使她突然全身燥热了起来。

袭自琮趁她不留神的时候,悄悄解下她的肚兜,他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她的喉嚨、胸脯上,然后灼汤地含住一颗赭红的蕊尖,以粗糙的舌尖舔吮它。

汪紫薰那敏感的蓓蕾立刻在他嘴中膨胀起来,这种反应让她感到迹萍耍谑腔怕业刈プ∷暮诜ⅲ话驳氐陀铮骸赶喙揖醯糜械愎止值摹

「别怕!」

袭自琮粗哑地咕哝一声,大手越过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迫不及待地停留在她的大腿內侧,隔着褻裤亲密地抚摸她。

「相公——」

汪紫薰发出害怕的低鳴,一双玉腿急着想要合拢,他的动作让她联想到那晚的伤害。

袭自琮安慰地含住她的小嘴,指端找到了她双腿间敏感的核心,忍着欲火轻缓地揉搓它。

除非让她体验到美妙的欢愉,完全忘却那晚所发生的事,否则他的男性欲望只会吓坏了她。

一波异样的触感在一瞬间席捲而来,让汪紫薰呼吸困难,且心跳又急又快,她的体內好像有一把奇异的火在燃烧,令她开始刺痛起来。

接着,汪紫薰感觉到有一股近乎痛苦的紧缩从腹部下方爆炸开来,她嗚咽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前,无法忍受那种强烈的感觉在自己的体內狂窜。

「噓……别哭了。」

袭自琮搂着因无助而低泣的她,大手轻轻拍抚她顫抖的背部,直到她不再流眼泪。

抽搐终于平缓成轻顫,汪紫薰的娇躯软化成一摊柔水,只能娇懒无力地依俱在他的怀中,不解地轻喃着。「好奇怪喔……」

「哪里奇怪了?」

袭自琮亲了亲她的额角后,便开始脱下她仅剩的褻裤,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我也说不上来。」

她轻轻打了一个小呵欠,半睁着晕陶陶的美眸,昏昏欲睡地望着他抱着自己跨坐在他的腿上。

紫薰虽然警觉了一下,但是,体內震漾的余韻让她的思绪停摆,整个脑袋瓜子一片浑沌,根本没办法想那么多。

袭自琮咬着牙释放自己模д偷挠螅皇址銎鹚难皇忠妓寥胨闳鹊南绿濉

「相公……」汪紫薰痠痛不已地紧紧抱住他的颈项,闭着盈泪的水眸忍受那股向上推挤的压力。「我好痛喔……」

她真是太笨了,不该因为一点欢愉,而糊里糊涂对他掉以轻心的,她怎么老是学不乖呢?

「乖……再一下子就不痛了。」

袭自琮发出濁重的呻吟声,黑眸不时闪着饥渴的光芒,她那紧绷湿热的甬道逼得他快失去控制了,再不完全进入她,他的男性象征一定会爆炸。

汪紫薰按捺不住被他下体强力撑开的酥疼,忍不住悄悄提高臀部,以避开那种火烧般的折磨。

「别动!」

袭自琮低咆一声,额上的青筋突然暴突,接着,他紧握住她的柳腰,兇猛地向上挺进她的体內,一路直达她的最深处。

「嗚……」

汪紫薰克制不住地哭啼了起来,她的手指深深陷进了他的肩膀中,以为想像中的撕痛就要来临了。

但奇怪的是,汪紫薰只感到一股摩擦的酥麻,那种撕裂痛并没有发生在她身上,这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袭自琮疯狂地前后摇动她的玉臀,急迫地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汪紫薰无助地发出啜泣声,一对丰盈的双乳随着他猛烈的动作不停地晃动,她感觉到有一股强烈到近乎麻痺的愉悅在自己的体內翻腾。

袭自琮的血液已经滚汤得没有太多耐心了,当他察觉到汪紫薰內部的肌肉开始收缩时,他呻吟着加入她的行列,与她一起冲上高潮……

「相公……」

汪紫薰一边娇喘,一边挣扎地要说出心中的感受,但是她找不到任何字句来形容那种飞上天的感觉。

「我知道。」袭自琮眷恋的吻依依难捨地逗留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印下淡淡的粉红痕跡。「紫薰,我弄痛你了吗?」

汪紫薰那疲倦的俏脸上泛着娇羞的红霞。「只有……一开始会疼,后来就很舒服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疼了。」袭自琮温柔地搂住她那香汗淋漓的娇躯,抱着她躺回床上。

「嗯!」汪紫薰害羞地把脸蛋埋进他的颈窩內。

只要能得到他的爱怜,她承受这一丁点疼痛算得了什么,更何況是她自己反应过度了,其实根本没有上回那么痛。

第九章

杭州,袭家庄。

「鬼啊……」

下人发出恐惧的尖叫声,连滚带爬地跑离大门口。

「笨蛋。」站在门外的男人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走进那睽违半年的家,可惜他微跛的脚步破坏了他原有的优雅。

袭衍威进入大厅,俊脸含笑地打算给家人一个大「惊喜」。不久,袭衍武与妻子凤仪神色匆忙地赶来大厅,两人的眼中都带着错愕之色。

「大哥,你没死?!」

袭衍武惊讶地上下打量他的大哥,发觉他并不是毫发无伤,他不但面色灰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而且他向来最注重的俊脸上也多了一道红色的长疤,看起来还真像个鬼。

「我死了岂不是让你称心如意了?」袭衍威发出冷哼声,破相的脸上添了一抹冷笑。「我会把这笔帐讨回来的。」

他落下山崖后,虽然遭流水沖走,并且被下游附近的村民所救,但是他摔得浑身是伤,左腿更因为太晚救治而跛掉,等到他好不容易可以走动了,身上的钱财早被那群貪婪的村民瓜分一空,所以,他只好沿路找朋友救济,辛辛苦苦地回到「袭家庄」。

「哼!也不瞧瞧你这狼狈的模样,你打算怎么讨回这笔帐啊?」袭衍武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被他压在底下太多年了,今天该是他出口气的时候了。

袭衍威握紧拳头,硬是忍下了这口气。

「爹呢?怎么没见到他老人家?」

「大哥,你才刚捡回一条小命,就想找爹告狀啊?」袭衍武与凤仪得意地相视一笑,他还以为他大哥已经有办法对付自己了,结果还是要靠爹为他出头。「告诉你吧!爹已经把庄主之位传给我了,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袭衍威脸色一变,失控地大吼。「不可能!爹不可能把庄主之位传给你,我要立刻见到爹。」

一旦失去庄主之位,他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那嘮叨的老头早就被我们送到「天宁寺」吃齋念佛了,你要是想见他,可以去「天宁寺」找他啊!别赖在我们这里不走。」凤仪扬高鼻端嗤哼道。

袭衍威扭曲着一张鬼魅般的面容。「紫薰还怀着我的孩子,爹不可能那么快就把位子传给你,我看你一定是要了什么手段逼迫爹的。」

该死!他回来得太晚了!

「大哥,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怪癖啊?」袭衍武的嘴角刻意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当天你的「死讯」一传回来,我马上就在爹面前揭开你那可耻的癖好了,我勸你还是别指望爹相信你了。」

一个死了半年多的男人竟然期待所有的一切都一往如常,真不知要笑他愚蠢,还是天真好?

当初他派去的手下一直没有找到袭衍威的尸体,他便猜出他八成逃过一劫了,所以,他立刻着手哄骗他父亲将庄主之位传给自己,而那时候他的父亲精神恍惚,便迷迷糊糊的答应了。

「你——你胡说!」袭衍威怒白了脸,眸中原本的气燄化成深沉的恼恨。「我若是那种男人,紫薰怎么会怀孕呢?你分明是想中伤我!」

「大伯,你真是不要脸耶!人家袭自琮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敢说我们中伤你。」凤仪刻薄地骂道。

袭衍威玻ё懦渎O盏难垌!赶早盗耸裁矗俊

他发誓等到他夺回庄主之位后,这个賤婆娘是第一个血溅五步的人,而第二个要付出代价的就是他亲爱的弟弟。

「堂兄已一句不漏的全说出来了。」袭衍武挑起英俊的眉,毫不留情地挖苦他。「大哥,你可真是丟尽我们袭家男人的脸了,自己不行,竟然找别的男人代替你。嘖!简直不像个男人!」

若不是他想维护「袭家庄」的名声,现在全杭州的人早就知道袭衍威是个猥褻稚女、猪狗不如的男人了。

袭衍威老羞成怒地漲红了脸,怒火狂炽地咬牙切齒。「该死的袭自琮!我绝不饒他。」

袭自琮的胆子可真大,竟敢违反协定,说出他的秘密,他不会放过他的!

「哼!你的口气那么大,干嘛不去找他算帐啊!」凤仪鄙夷地冷冷橫睨他一眼。「不过,看你这狼狈的模样,大概也没有什么本事吧!」

「賤婆娘!」袭衍威低咒一声,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紫薰在哪里?我要带走我的妻子。」

算一算日子,她也快要临盆了,只要掌握了那个孩子,还怕袭自琮不对他言听计从吗?

他那个人表面上虽然是个商业枭雄,但实际上却是面恶心善,对老弱妇孺心软得不得了,瞧他对汪紫薰的态度便可知一二了,这种男人怎么可能不管自己骨肉的生死呢?袭衍威充满信心地忖道。

「她早就跟袭自琮走了,她又不是没脑袋,怎么可能为你这种假男人留下来?」凤仪火药味十足地啐他一口口水。

一想到当年有可能嫁给袭衍威的人是自己,她就忍不住冒起鸡皮疙瘩来,幸好是汪紫薰被看上,不然受苦受难的就是她了。

想当初她还憎恨汪紫薰抢走了袭家大夫人的位置而对她百般刁难,现在仔细想想,若不是有她的「牺牲」,今天守三年活寡的人就要换成她了。

不过,这只能怪汪紫薰自己太蠢了,受到这种委屈也不吭半声,只会裝貞洁烈女有什么用?哼!算她活该!

「哼!你别被打断狗腿就该偷笑了。」凤仪克制不住嘲弄的语气,轻轻拍着手掌叫人。

「臭婆娘!你在说什么?」袭衍威一脸愤恨地抹去颊上的口水,掄起拳头挥向她的脸。

但是,凭他那破败的身子,怎么可能打得到平日养尊处优的凤仪呢?

只见凤仪轻轻一闪,就轻而易举的躲过他的拳头,避到她丈夫的身后去了。

「别冲动。」袭衍武用力抓住他的手腕,阴冷地笑道:「算起来,这樁好事也是大哥促成的,大哥不应该生气,反而该高兴才对,听说我们的堂兄几乎把紫薰寵上天去了,大哥若是有空去泉州拜訪他们,堂兄为了表示感激,也许会赏几个钱给你吃饭呢!」

袭衍威吃痛地皱起眉头,忍不住弯下身子呻吟。「我不会放过那……那对狗男女的。」

「来人,把这个乞丐赶出去。」

「是。」两个守候在厅外的男仆立刻跑了进来。

袭衍武冷酷地松开他的手腕。「把这个男人逐出去,以后不准他再进来了。」

「该死!你们忘记我是袭家的大少爷吗?我有权待在这里。」袭衍威气急败坏地叫嚣出声,同时挣扎着不让那两名粗壯的仆人架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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