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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体的命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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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种权威的标准技巧时,忏悔同时也成了案卷的基础,一种被记录的知识体系。性话语被记录下来,通过改编,集为案卷,得以出版,并被人评注。基督教仪式的忏悔是隐秘的,作为非被记录的话语,它们并不产生这样一个案卷。但是,19世纪的医学、精神病学和教育学等科学却编纂并分类自己所描述的各种快感,尤其是异常的快感。性快感的巨大档案室由此逐渐建成。这是一种稀奇古怪的科学,因为它并不基于观察和实验之上,而是基于有关反省和生活体验的可疑证据上。
福柯倾向于认为19世纪精神病学家们是严肃认真的,他们对重要事件有极强的感受力。仍然,传统忏悔过程与科学戒律的最新技巧的相互融合产生了性征的科学。
倘若从宽广的历史视角来审察,便可发现,西方社会与“性爱艺术”的传统决裂之后,拥有一种“性科学”
,它一直在履行自己制造真正的性话语的任务,其方法是使古代的忏悔过程适应科学的法则。为了生产出关于性的真正话语的复杂机制,西方社会差不多花了150年时间,在这一性征部署的过程中,忏悔的古代禁令与诊所的听诊方法联系起来了。
正是这一部署才使得所谓的“性征”具体体现了性的真理及其快感。
“性征”正是构成为“性科学”的那个逐渐发展起来的话语实践的相关物。也就是说,作为一个专门的真理领域在19世纪发生作用的历史,性征的历史首先必须从话语历史的观点加以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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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性科学”与“性爱艺术”相对立。但是,我们应该注意到,性爱艺术并未完全从西方文明中消失;也不是人们借以造就一种性科学的运动中一直缺少的。在基督教忏悔中,尤其在良心的指引与检验中,在精神团结和上帝之爱的追求中,存在着一整套与性爱艺术有共同之处的方法:由导师引导沿着传授的道路前行,体验的强化一直延伸到他们的肉体,并通过伴随而来的话语而使效果理想化。与我们有关性征的知识相联系的“性爱艺术”的最重要的因素,既不体现在医学向我们允诺的健康性感的理想中,也不反映在有关完整的和繁荣的性征的人道主义梦想中,当然也不处于情欲亢进的激情和生物能量的美妙情感中,而是包含在与性真理的生产相关的快感的增殖和强化中。
福柯认为自己的初步探讨已经发现了所有那些使性与快感强化并变得更为激烈的情形,并断言,若要对此作出说明,那么有关我们的社会出于经济原因而对性施加压抑权力的那个假说,似乎是极其不充分的。因为我们要处理的如其说是一种将性排斥在外的否定机制,倒不如说是有关性话语、专门知识、快感和权力的一张精妙网络的运作,整个光辉灿烂的性的陈列反映在话语的极大数量、权力的顽固不化以及知识与快感的相互作用之中。福柯据此出发并且不会轻易放弃的假定是:权力与知识、真理与快感的那些部署(如此不同于压抑的那些部署)并不必然是次要的和派生的,而且压抑无论如何都不是基本的,不是压倒一切的。因此,我们不应接受一般为人们所承认的压抑,而是必须以那些产生知识、增殖话语、激起快感并产生权力的确实肯定的机制为出发点,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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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考察这些机制产生与运作的条件,设法弄明白相关于这些机制的禁律或掩饰的事实是如何分布的。简言之,我们必须界定这一知识意志所固有的权力策略。就性征的确切情况来说,我们将设法构建一种知识意志的“政治经济学”
R K 。压抑理论不足以辨认权力和欲望借以相互联结的方式,实际上,两者的联结方式要复杂得多,原始得多。
第二节 权力分析的基本内容
权力问题是福柯后期著述所要研究的重要问题。
但是,福柯探讨的目标并不是为了提出一种权力的“理论”
,而是从事一种权力的“分析”。这并非因为他在《监督与惩罚》和《知识意志》只是直接讨论了权力问题,而是因为他认为任何通过“何谓权力?”
这个问题而对权力问题的探讨都是使人误入歧途的。在权力问题上,福柯的评论虽然否定了人们有关权力关系的陈见,拟就了权力关系分析的一般草案,但它们都缺乏一个理论应该具备的连贯性和形式化,因此,福柯提供的并不是一种权力理论,而是分析权力关系的一个工具箱。
如在《监督与惩罚》中,权力分析是依据惩戒技巧、权力和机器技术来进行的。但在《知识意志》以及《权力知识》的讲C演和会谈中,战争成了权力关系分析的纲要,策略和力量之类的术语得到了特别重视。紧接着,最近的著述为权力关系的分析提供了基督教的牧人照料这一观念,并把这种权力称作“牧师的权力”。总之,福柯的权力分析是探索性的,而非连贯一致和完美无缺的。尽管如此,福柯的权力评注还应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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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们的持久重视和研究。
一、批判传统的和本质主义的权力观
权力分析就是要界定由权力关系形成的专门领域,并确定能使权力分析成为可能的种种工具。
然而,在福柯看来,只有完全脱离某种他所说的人们对权力所作的“法律—话语”
描述,权力分析才能成立。
因为这种权力描述既主张压抑假说,又认为法律是欲望的产物。换言之,把依据本能压抑而作的分析与依据欲望之法律而作的分析区别开来的,显然是它们每一个借以设想自然及驱力的机制的方法,而非它们借以设想权力的方法。它们都依赖于权力的描述,而权力的描述因依赖于人们对它的使用以及相关于欲望而赋予它的地位,导致了两个相反的结果:如果认为权力只是对欲望作了外部控制,就导致“解放的”许诺,如果认为权力由欲望本身构成,就会使人陷入困境。而且,权力的描述并不局限于有关性的话语。事实上,它要普遍得多,人们经常在权力的政治分析中发现它,并且它无疑还深深植根于西方历史RL。这种权力描述有这样五个主要特征。首先,它所建立的权力对性的关系,无一不是否定的:排斥、拒斥、抛弃、阻碍、掩饰或遮蔽。权力绝不允许性和快感;权力只会产生缺失和裂缝;权力忽视基本因素,引入间断性,分离相关物,并划定界限。
权力的结果采取的一般形式是限制和缺失。
其次,对法规的坚持,表现在:权力把性置于合法与非法、许可和禁止这种二元对立的系统中;权力为性规定了“秩序”
,而这“秩序”
同时又作为一种可理解的形式,性必须在它与法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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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基础上得到辨认;权力通过制定法规而起作用,权力对性的控制是通过语言或更确切地说通过创造法律规范的话语来进行的。权力开口说话就是法规。权力的纯粹形式存在于立法者的功能之中,它的相关于性的作用方式却具有法律-话语特征。
再次,它的目的是让性否定自己,性不该存在,采取的手段无非是恐吓,对性进行压制以示惩罚。要么否定你自己,要么受到压抑的惩罚;如果你不想消失,那就不要出现。你只能存在于黑暗和隐密之中。第四,审查的逻辑。这一禁令被认为呈现三种形式:断言性是存在的,阻止人们对之进行谈论,否认它的存在。这三种形式很难协调,但是这种审查机制以一种逻辑关联而著称:它把非存在、非法和非可表达三样东西关联起来,以使第一个同时又是其余两个的原则和结果。被禁止的东西只有从现实中消失,才能得到谈及;不存在的东西甚至没有权利在言语的秩序显露自身;必须受抑的东西作为首要的禁忌物要从现实中排除出去。这三重禁令构成了悖谬的法律逻辑。最后,机关的一致性。在所有层面上,权力以相同方法实施在性上面。自上而下,无论是总体决策,还是细枝末节的干涉,还是它依赖于何种设想或制度,它总是以一种统一和综合的方式而起作用,它依赖法律、禁忌和审查等简单且无限再生的机制而运作:“从国家到家庭,从王子到父亲,从法庭到日常惩罚的细小变化,从社会统治机构到臣民本身的组成结构,都可以发现一种只是规模不一的权力的一般形式。”
R M 这种形式是有关违犯与惩罚的法律,体现了合法与非法的相互作用。面对作为法律的权力,只有那被构成为臣民的sujet才是守法之人。于是,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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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立法的权力,包括王子、父亲、检查官、主人,另一方则是顺从的臣民,包括与君主相对的臣民,与国家相对的公民,与父母相对的子女,与主人相对的门徒。
福柯认为权力之“法律-话语”
描述存在着三大弊端。
首先,它用一种奇怪的限制法来界定权力,于是这个权力不会随机应变,缺少方法,所使用的战略比较单调,无法创新,似乎注定总是老调重弹。其次,这个权力只具有否定力量,只会说“不”
;它决不会创造和生产,只会设定界限,它基本上是反能量的。最后,这个权力的模式基本上是法律的,并集中于法律的陈述和禁忌的实施。所有统治、顺从和臣服的方式最终都归结为服从的结果。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它似乎忽视了所有确实的、肯定的、生产的特性时,这一权力的单一的、司法的概念会被这样广泛地接受?福柯认为,原因在于只有当权力把自己的大量运作掩藏起来时,权力才是可忍受的。权力的功效与掩藏自己的机制的程度成正比。对权力来说,秘密并非一个陋习,秘密不仅对权力的巨大功效来说,而且对权力被人接受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至少在西方社会里,权力作为对自由的纯粹限制,这一想法是权力为人们所接受的一般形式。福柯为此提供了历史原因。
由于作为中世纪发展起来的巨大权力机构,君主制、国家及其机器以管理、仲裁、限制机构的面目出现,并通过划定的界域和设立的等级的权威体系,确立了一项原则,旨在调和和散布那些稠密的、错综复杂的、相互冲突的权力,使这些权力变得秩序井然,所以这些权力机构能牢固树立自身的地位,并因得益于一整套战术联盟而被人们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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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无数种冲突力量,这些巨大的权力形式发挥着权利的原则作用,这些原则超越所有异已的要求,并显示了建立一元化政体、使其意志与法律同一、通过禁令和制裁机制而行事的三重特性。为了符合它宣称所起的作用,这一政体的口号是和平正义(pax
et
justitia)
,把和平确定为对封建的和私人的战争的禁止,把正义看成是停止私人间纠纷和诉讼的一种方法。等级的权威具体体现在君主及其法律中:法律迫使臣民维持社会安定,君主因此为了和平作出判决和惩罚。法律并不仅仅是君主所操纵的一件武器,它还是君主制借以显示自身并获得让人们接受的真正方式。在中世纪以来的西方社会中,权力实施总是在法律中被表述RN。在君主制及其机构的发展过程中,法律—政治维度确立起来了。君主制的历史与通过法律—政治话语对权力的事实和过程的掩盖是携手并进的。尽管有使法律脱离君主制、政治脱离法律的种种尝试,但是权力的描述仍然没有摆脱这一体系。
尽管18世纪法学家对以法律为名的君主制作了无论什么样的批评,但是他们从未怀疑由君主制确立并加以发挥的原则,即权力必须依据法律而得到详尽阐述,并在法律内实施。
19世纪对政治机构作了更为激进的批评:认为不仅真正的权力在法律规则外起作用,而且法律体系本身也是一种暴力,一件用来加剧政治和经济不平等的武器。但是,即使这一批评也是在以下假定的基础上作出的,即权力应该按照基本权利而得到实施。
福柯强调,尽管在时代与目标上存在差异,但从本质上说,权力的描述一直受到君主制的缠绕。在政治思想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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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我们仍未砍掉国王的头颅。因此,权力理论仍把重要性赋予给权利与暴力、法律与非法、意志与自由、特别是国家与独裁等问题。在这些问题的基础上构想权力,也就是用一种西方社会所特有的历史形式(即法律君主制)
来构想权力。
法律君主制虽独特但毕竟短暂。因为,尽管它的许多形式延续到今天,但它逐渐为相当新颖的权力机制所渗透,而这些权力机制一般是不能化简为法律的描述。在福柯看来,如果这种法律体系真能有效地代表一种基本上围绕提取(prélèvement)
和死亡的权力,那么它便与新的权力方法完全不协调,这些新方法的运作是由技巧(而非权利)
、规范化(而非法律)和控制(而非惩罚)来保证的,它们可以在任何层面上起作用并且采取的形式并不局限于国家及其机器。几百年来,我们置身于这样一个社会,在其中法律愈来愈不能解释权力,不能充当权力的描述体系。
我们的历史变迁(ligne
de
pente)使我们愈加远离法律体制,当法国大革命和随之而来的宪法和法典时代似乎在不久的将来要实现法制时,法律早已开始遁入过去了SE。但是,在有关权力与性的关系的近来分析中,这一法律描述仍在起作用。人们仍然依恋由权利理论家和君主机构探寻的某种权力—法律形象、权力—独裁形象。如果我们想要在权力运行的具体和历史框架内分析权力,那么,我们必须摆脱这个形象。如此构想的权力分析不再把法律当成一种模式和一个准则。我们应该设法摆脱有关权力的法律的和否定的描述,不再依据法律、禁止、自由和独裁来设想权力。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分析发生在近代史上关于性的一切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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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通过禁止和阻碍,那么权力又怎样接近性呢?通过何种机制、战术和计谋呢?还是让我们反过来假定,通过仔细的审察,就可表明现代社会中的权力事实上并不通过法律和独裁来统治性征的;让我们假定历史分析已经揭示出一种真正的性技术,这种技术比一种纯粹防御结果所能具有的特性要复杂得多、确实得多;如果事情真这样,那么这个例子难道不是促使人们去发现那并不产生于权利体系和法律形式的权力分析的原则吗?因此,这个问题就是要从一种不同的权力观点出发以形成一种不同的历史解释;同时,就是要通过密切审查整个历史素材,逐步得出不同的权力想法。我们必须在撇开法律来构想性的同时,撇开国王来认识权力SF。福柯之所以把有关权力的“法律—话语”描述当作主要的批评对象,乃是因为在他看来,这种描述以种种方式渗透于所有权力关系中,甚至自由的和马克思主义的分析中。这一批评要达到两个目标:一是使权力分析摆脱君主—臣民关系的法律图式;二是使话语分析偏离有关它们的真理或科学的一般认识论关切,以便重新指向福柯所说的“有关真理的一般政治学”
S G 。福柯分析方法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对话语作非认识论分析,因此,“有关真理的一般政治学”并不是新生事物。这两个目标是相互关联的,因为如果没有某种真理话语的经济学,就不可能有权力的实施。然而,这只是指出了权力—知识关系的分析为何是权力关系分析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并没有说明福柯为何把广为流传的权力想法称作“法律—话语的”。但是,我们至少可以假定“法律—话语”这一称谓意味着法律关切与认识论关切之间存在着同源关系。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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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清楚地阐明了这种关系,他若有所思地抱怨知识的宣称逃避检查和合法宣称所从属于的那些证据。因为他把法律的宣称审判当作理性批判的模式,如同法学家向合法宣称质问一样,“批判”向人类知识质问。但是,知识的批判是否能象法律体系那样起作用,这一点确实会遭到人们的怀疑。而且,实际上,康德分派给“批判”的功能超出了审判员所履行的功能。
有关君臣关系的特殊法律图式是19世纪法学家奥斯丁法律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即在每个具有健全法律体系的人类社会中,人们最终可以在各种政治形式下面发现一种有关君民之间的从属关系。法律体系在于统治者作出的各种禁止的命令,但在现代它们并不呈现“你不该”
这种神圣形式,而是隐含在对非法行为作出的惩罚中。这一“禁止”范畴恰恰与福柯所批判的“压抑假说”相吻合,因为它包含以下三个内容:行为的禁止、言语的审查以及某些现象的否认。于是,我们在有关禁止的“法律假说”与作为有关权力的“法律—话语”想法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压抑假说”之间发现了一种恰当的同源关系。同理,福柯对压抑假说的某些批评类似于哈特对法律假说的批评。福柯把由压抑假说构建起来的否定的权力观与有关权力关系的丰富多样性和多面性的论题对立起来了。
福柯批评了有关权力的“法律—话语”想法的两个专门变种:法律—自由的权力观和马克思主义的权力观,认为它们的共同点在于坚持权力问题上的经济主义。法律—自由的权力观反映在18世纪哲学中,它把法律和法律主体之间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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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上承认的契约当作社会合法权力关系的依据。实际上,如果认为法律体系基于社会契约之上,那么所有合法的权力关系都能归因于法律主体之间的契约并从中推演出来。
在此,权力在于法律主体的权利和能力,它们能象商品一样被人拥有、通过交换而被部分或全部转让。权力为每个人所拥有,它的部分或总体让渡使得政治权力或君权得以确立起来。这一理论构想基本上基于这样一个想法上,即政治权力的构成遵照一个包含着契约交换的法律交易的模式。
于是,权力与商品、权力与财富之间存在着相似之处。尽管马克思主义讽刺了有关权力的社会契约论和法理—自由观,但它仍然把权力关系的组建类比成一个法律体系的构建,认为所有权力关系都归因于经济上占统治地位的统治阶级的利益,最终都基于单一的经济关系上,并能从中推演出来。因此,马克思主义权力观包含一种权力的经济功能主义,认为人们是依据权力在维持生产关系的同时,又维持阶级统治(生产力的发展和专门形式使之成为可能)这样的作用来设想权力的。于是,在这种观点看来,人们能在经济中发现政治权力的历史的存在理由。可见,马克思主义仍然保留了法律体系图式,只是用经济上的统治阶级取代了君王,用经济主体取代了法律主体。
广义地说,在第一个变种中,政治权力和形式结构反映在商品交换过程即流通领域中;在第二个变形中,政治权力的历史的存在理由以及它的具体形式和实际运行的原则都能在经济中探明。福柯认为,提出以下问题就可以解决这两个变种存在的困难。首先,同经济相比,权力总是处于从属地位吗?权力总是服务于经济并最终对经济负责吗?服务于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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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是权力的基本目标吗?权力指定要实现、巩固、保持和再生适合于经济并对经济的运行必不可少的种种关系吗?
其次,权力以商品为模式吗?
权力是人们借助于武力或契约而拥有、获得的某物吗?是人们让渡或取得的某物吗?是流通的某物吗?是使这个或那个领域无效的某物吗?或者,相反,甚至当我们允许这样的情形,即权力关系确实深深地陷入经济关系中时,我们在权力分析中需要使用各种工具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政治与经济之间的相互关系的特征将并不是功能上从属或形式上同型的模式SH。政治与经济之间的不可分解性将具有不同的秩序,确定这种秩序正是福柯的任务,其方法就是对权力作非经济分析。这部分内容将在下一节论述。
针对法律—自由的权力观,福柯想要摆脱契约论的束缚和权力分析上的让渡观,并使权力分析偏离被规定的和合法的权力形式,从而指向包含在监禁、孩子抚养、治疗和教育等实践中的局部权力关系。这些权力形式的关键特征在于它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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