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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经解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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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苦,光影急如流,宠辱悲欢何时了,是非人我几时休,生死路悠悠。

三界里,水面一浮沤。纵使英雄功盖世,只留白骨掩荒丘,何似早回头。

说明

佛教的经沦,浩如烟海,文理艰深难懂,兼且宗派繁多,就是专家学者,能够全部通达的也不多,更遑沦—般读者了。

虽然—门深入的学者的著述很多,但是,总嫌陈义过深,令没有佛学根底的读者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如堕云里雾中。因此,若要对佛法有一个较全面和透彻的了解,就非要花很长的时间博览群经不可了。

佛法本为一切众生的解脱而立,应要易于明白掌握,众生才能受用获益。若要皓首穷经,始望能了解佛法的真义,那么除了极少数爱好钻研哲学的知识份子外,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得到佛法的益处,能够赖以安身立命了。这样,实大违佛法普度众生的精神,不是诸佛所愿。

本书作者为了节省有志向学佛的人士门外摸索的时间,把佛法的原理与修行方法,作了精简详尽、深入浅出的阐述。令一般读者一书在手,便能迅速地得到一个全面、有系统的认识,可藉以作深入经藏及修行解脱的指南;不致蹉跎岁月,仍然迷失于名相概念之中,久久不能入佛解脱之门。

前言

无上甚深微妙法   千载弘扬度众生

宗派繁衍数无量   是非论辩起纷争

大师著述多玄秘   难令密意入众心

佛语原是解脱法   今堕戏文折大能

后学童子常慨叹   甘露法雨众难亲

空前去苦安乐法   难令烦恼灭半分

不惭鄙陋才疏浅   强执秃笔传佛音

欲以文字作因缘   普令有情起道心

无边佛法皆方便   真理从来证自心

莫执言辞与诡辩   应如证果在修行

佛法只如盲人杖   论法不行费光阴

正信诚心诸佛助   坚忍必成彼岸行

一九八七年一月净行于香港

本师释迦牟尼佛的应化

(一)佛陀的降生

一位居于天上的大菩萨,知道自己长久的修行即将圆满、成佛的因缘已经成熟,便要下生人间应化,在这世间里道成肉身,示现成佛之道,更要四处弘扬正法,度一切有缘,令殊胜的解脱法门、可因他的亲自证得与解说、而能长住于世。

这菩萨要以自己成佛的经历,说明众生皆可凭自我的努力,得到一切的智慧、力量与解脱。因此,他并不选择以超常的神通力量去摄伏众生,却要通过一个凡人的成长、求法、修行与证道的过程,显示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能成佛。

他要在人间这最适宜求道、修行与成佛的地方,示现人能怎样自利利他、自觉觉他。

他示现怎样能把爱己、爱家、爱国这狭隘之爱,扩展为爱天下一切众生、平等无差别之爱。

他示现怎样能抛弃世间有限的治人、治国、治天下之小权,去争取统御宇宙一切心物无限力量之大权。

他示现怎样能放下世间生灭法中的一切可朽坏、短暂、虚假的欢乐,去换取大涅槃里不朽坏、常住、真实的喜悦。

他示现怎样能祛除一切的束缚,得享无限制的自由。

他要示现,人怎样能道成肉身,在秽土成佛弘法,广度有缘。

这位要在人间成佛的菩萨,为了在应世度众的事业上,得到最大的成就,先作了五番观察,才决定下生。

那五番观察就是:

(一)人间哪些众生,根器成熟,堪闻佛法,且能信受,身体力行?

(二)他们所处的环境与时机是否利于学佛?

(三)无尽的世间中,哪个与佛最有缘?

(四)未来佛下生哪一种族最便于示现修行弘法?

(五)以何人为父母最合乎圣者的身份?

菩萨观察思惟的结果,就是于西元前五四四年,下生于古印度的迦毗罗卫城(现在尼泊尔境内),示灭于西元前四六四年,应世共八十年。

菩萨生为属释迦族的城主净饭王之子,姓乔达摩,取名悉达多,又名牟尼。

(二)出外游观与出家

悉达多太子出生才七天,母后摩耶夫人便去世。从小,他便由姨母一手抚育成人。

太子年纪稍长,父王便延聘国内外诸师教授各种经论技艺,使成文武全才,他日能顺利接掌王位,令国威四播。

天资聪颖的悉达多,闻一知十,很快便精通了老师所能传授的一切学问与技艺。不久,便再没有人堪作太子师了。

饱学的太子,虽是文武全才,欲乐无缺,但总觉宇宙人生有很多问题,不是诸师传授的论说所能解释清楚。因此,他常独自于树下,冥想思惟,欲穷宇宙一切的玄秘。

净饭王曾于悉达多出生后,遣术士为太子看相。相士们都说:‘太子瑞相,若然出家,必能成无上道,若不出家,必雄才伟略,为一代贤主,王四天下。’

大王见太子年事稍长,便如是喜爱沉思冥想,深恐他会应相士之言,弃国求道。因此,于太子十七岁时,便替他娶了表妹耶输陀罗为妃,希望能以婚姻生活、儿女恩爱,打消他任何出家的念头。

太子的婚姻生活很美满。两年后,十九岁时,便得一子,名叫罗侯罗。

但是,美满的婚姻生活,只能暂时转移他对生命奥秘的注意。日子久了,从前困扰他的问题,再次牢牢地吸引著他,使他非要寻根究底,找出答案不可。

久住宫中的太子,要多看世界,多了解人生,便于一天,远离华丽的宫殿,走出王城繁华之地,四处游观。可是,游观的结果,粉碎了他以往对生命的看法。

养在深宫的太子,衣食享乐无缺,不知天下之疾苦、人间的灾劫。

但是,出得城来,他看到困苦的百姓,郁郁寡欢,辛劳地作苦工;也看到瘦弱无助、衣不蔽体的乞丐,沿途行乞,境况凄惨。

他看到鸡皮鹤发、牙齿脱落、老态龙钟、伛偻而行的老者,在路上摇摇欲倒,却没有人搀扶慰问,犹若给遗弃的人,令见者辛酸怜悯。

他又看到面唇青白、手足颤抖、痛苦莫名的病者,正受无情病魔的摧残,于地上辗转呻吟,令闻者黯然。

他又看到一队送殡的行列。僵直的尸体被抬在架上,尾随著的亲属朋友全都满怀悲恸,不是高声痛哭,便是低声饮泣,令旁观者亦深感死别之痛。

这一切生的苦、老的苦、病的苦和死的苦,把未经忧患的太子吓呆了。

他回宫后,心中自想:‘生老病死之苦,虽贵为王侯,亦终难免,就是国家民族也必有衰亡之日。一切皆是无常,绝不永久。那么,眼前的富贵安乐,岂不如浮云一般,难于执著?这样,又有何可贵呢?’

是什么缘故,世事竟是这样无常多变,没有公允呢?

怎样才能得到持久真实的快乐,从生老病死诸苦解放出来呢?

这都是太子所急于解决的问题。

出外游观的所遇所闻,与宫中奢华的生活相比,更显出后者的虚幻不实,如同假像,在后面隐伏了无限的失落与苦恼。

太子心里想:‘—切世间稀有的欲乐我都尝遍了,还要浪费多少光阴在这些短暂的、必要坏灭的欢乐上他觉得时间迫切,再不能耽于宫中糜烂不长进的生活:在虚假的欲乐里浪费光阴,无助地等候无常的来临去吞噬一切了。

他要找寻灭苦之法,真正快乐解脱之道。

忆起城外所见满脸吉祥瑞相的沙门,他相信出家修行,可能是唯一能导致解脱之法。

经过缜密的思惟,他终于决定离家学道,就在二十九岁那年一个晚上,为了避免父王后妃的阻挠,他只带了近侍车匿一人,偷偷地离开皇宫,踏上修行的道路。

(三)寻师问道

悉达多太子离开了皇宫,便向诸道人修行之处进发。到达之后,便把须发割下,卸下华服,换上袈裟,著近侍车匿回宫,向父王禀明他出家的因由、求道的志愿。

近侍回宫,便把一切告诉净饭王。

大王听罢,心中非常懊恼,但是深知太子坚强不屈的个性,知道绝无法把他追回,强留于皇宫之内。因此,唯有任由太子在外流浪求法,只希望有一天,他厌倦了刻苦的修行生活,会重返皇宫,与自己再享天伦之乐。

但是,大王对太子的安全,却很担忧。于是,便暗中派人追随保护,使他不致为猛兽毒蛇所害,遇事也能得照应。

太子在诸道人修道之处走动,不久便找到了一群修苦行的道人,为首的是跋伽道人。

他看到各道人都在作种种逼迫损害自己身心的举动,使自己陷于极大的苦恼煎熬之中。

太子惊诧不已,便细问他们自我虐待的原因。

他们都说:‘今生尽量受苦修苦,苦便能尽;来生便更无苦可受,得享大福荫。因此,现今受苦越多,未来得乐越大,自受苦恼,乃是种乐之方。’

太子对这种只求生天享福、不求究竟解脱的修行法,绝不表赞同,便对他们说;‘以受苦作为得乐之因,纵得生天于一时,可是天福尽了,一样要轮转生死,苦实不能尽去,况且苦行未必就是导致生天享福之因哩!’

‘你们又何苦要以苦生苦呢?’

‘苦行实非解脱之道。’

说罢,太子便向北而行,走向另一位素负盛名的道人阿罗逻迦兰修行之处。

太子见到道人,便请教解脱之道。

道人说;‘要断生老病死的苦恼,当修禅定。修到“非想非非想处”,便得解脱。’

太子问道:‘“非想非非想处”,有没有“我”的存在呢?’

‘如果没有“我”,是哪个去“非想”,哪个去“非非想”呢?’

‘如果根本没有“我”的存在,就不能说有“非想非非想”境界存在了。’

‘如果仍然有“我”存在,他是有知觉的,还是无知觉的呢?’

‘如果有知觉的,便仍有所渴念,仍陷入得失苦恼之中,并非清净的解脱。’

‘如果没有知觉的话,便与木石等没有生命的东西无异,这又有何可贵呢?’

‘若有任何“我”或“我想”的状态存在,仍是有所执著,未曾抛下烦恼,未得解脱的状态,又怎能算是究竟呢?’

‘因此,你所说“非想非非想”的境界,实非解脱的彼岸。纵能入禅定甚深如此,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绝难因而断生死轮转,除去一切束缚。’

道人听罢太子一番议论,便答道:‘余修习禅定,已经一百零四年,所得境界,不外如此。看来,还未获究竟,实是惭愧。’

‘沙门年少若此,竟如是睿智过人,见解精辟,他日必能成无上道。惟愿成道之时,先来度我。’

太子答应了,便与他道别,再访其他的道人,穷研解脱成道的法门。但是,所遇所闻,皆无新意,且多乖谬,令他求师的热忱也冷却了。

太子遍访道人之后,发觉竟无一人堪为导师,只好内求于己,凭自己心中的灵力,摸索解脱的途径。

这样,他便与父王派来侍候的比丘侨陈如等五人,到迦阇山苦行林中,作无师的修行了。

(四)苦修六年

悉达多太子与五比丘在苦行林中,远离一切物欲的纠缠,穿的是极粗糙的袈裟,喝的只是清水,吃的只是极少量的麻粟,居处只求能避烈日风雨,终日只顾禅定思惟,期望能悟出解脱之道。

在这种情况下苦修,一下子便过了六年。但太子在证悟上,似乎没有寸进。

从前雄姿英发、温文尔雅的太子,如今只剩得一个形容枯槁、皮包著骨的活骷髅,旧时的王者风范,已无余剩。

太子自想:‘六年的苦修,竟然毫无寸进,莫非是走错了道路,修法欠妥?’

他心里烦闷,便从座中起来,步行到座处附近的尼连禅河。

行到河边,他看到沿岸秀丽的景色,碧绿的草地、艳丽的花丛、茂盛的树木、清澈的河水、无牵无挂的游鱼和自由自在、高低飞翔的小鸟。

清风徐来、流水淙淙、花香鸟语,使太子的精神为之一振,竟暂忘却了修行的事,兀自陶醉在当前美景之中。他看到清凉诱人的河水,竟不假思索,脱下袈裟,便跳进水里,愉快地浮沉于河水之中,得意地舒展四肢,尽情地洗个澡。

太子洗澡后,心情轻松愉快得多了。

他的咀嘴露出悠然自得的微笑,也不急于回座静修,却游目四盼,在河边漫步。

一会儿,一名牧牛女,赶著牛群过来吃草,遇著太子,便与他热情地交谈起来,及知道他是一位修道已久的沙门,心中更起敬仰。

为了表示心中的敬意,她送给太子一大碗鲜牛乳作供养,而太子也绝不客气,欣然地接受,并且一饮而尽。

他很高兴地与牧牛女再倾谈一会,才愉快地与她道别,步向静坐之处。

同修的五比丘,一直注意著太子的动态,看到适才的光景,认定太子已失道心,又复贪著世间的物欲,已无精进之意。于是,心中起了鄙视,不愿再与他一同修道,见他悠然向座处而回,便相率离去,也不道别,便留下太子一人不顾。

(五)降伏魔怨

太子从河边向静修处走,遥见五比丘交头相议一会、便神色不悦地相率离去,心中已明原委,但却毫不介意,也不去追赶解释。

秀丽的景色、身体的洁净、牧牛女鲜乳的供养,使他身心清明舒畅、精力充沛、斗志昂然,与起坐时的颓态,实有天渊之别,前后判若两人。

他回到禅定之处坐下,以无比的决心立誓言:‘我今若不证无上道,宁可碎是身,亦终不起于此座。’

精神、体力、意志都处于极佳状态的太子,进入了从未曾经历过的极深定境,遨游于无边际的精神界里,无尽的新奇事物,接踵而来,令他日不暇接。

但是,他以无比的定力,只作一位淡淡的旁观者,于一切无动于衷,绝不起执著。

然后,一切人性弱点的化身,排山倒海般浮现于他心灵的跟前。

人性的贪、嗔、痴、种种欲念与执著,皆现作无量的幻境,变成极难抗拒的诱惑,挑逗太子尘心的复起,使他失去自持,再陷入五欲之乐中,与在家的俗人无异。

醇酒佳肴、热情淫荡的美女、金银珠宝、广大无尽的国土与臣民、令人飘飘然的礼拜称颂、无上的权威与荣耀,以不同的形式,出现于太子的跟前,等待他的受纳.

只要他稍一动心,便即陷魔境,迷失正道,从前修持所得,便尽付流水了。

但是,太子已参透了世间欲乐的虚幻,以坚定的意志,心无所住,于一切引诱试探,皆视作境花水月,心境寂然不动。于是,这些心魔幻境,便如早晨的薄雾,给太子智慧的骄阳,驱散得无影无形了。

太子战胜了。他已从世间一切极难祛除的欲念束缚中解放出来,得到完全的自由了。

可是,跟著出现的,竟是各种使人不寒而栗的妖魔鬼怪、毒蛇猛兽的蜂拥而至。

他们全都形相恐怖,大多手持利刃,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做出种种威胁性的动作,步步紧迫太子的座处。

他们迫使太子降服下拜,作他们的奴隶,受他们的差遣,与他们一起作恶。否则,便要把太子煎熬磨折,残害他的性命。

为首的魔王,更威迫利诱,诸般作法,卖弄神通,使电闪雷轰,狂风怒号,山摇地陷,树木倒塌,鸟兽悲鸣,如同末日之将至。

可是,太子却无动于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论他们如何羞辱殴打,也坚强地忍受。既不愤怒,也不害怕;既不与他们撕打自卫,也不求饶免死。

他深知一切邪魔鬼怪,皆是幻化之物。只要心中不起执著,不自起畏惧,他们便无能为力,对他难起损害。

他也深知,就是自己假合之身,也同是幻化之物,实不足惜。

他深信,只有平等的法身,才是真实。因此,他能起完全的勇毅,面对一切魔怨,毫不动容。

睿智给他坚定的信念;信念给他难以摧折的勇气。

就是这无比的勇气,使一切魔怨徒劳无功,全军败退,永远失去一位能受滋扰的物件。

至此,太子已克服了一切有情的苦恼惊怖、一切的软弱无助,而成为一位无坚不摧的强者、征服者。

他的智慧与定力,彻底地摧毁了对世间所有荣辱得失、爱欲苦恼的执著,使他真正地从身心的系缚中解放出来。

一切魔怨皆已降伏。现在,他已是一位解脱者了。

(六)道成肉身

在一场智慧、信心、定力的大决斗、大试探之后,太子的心中,犹若雨后天晴、太阳再现,实是清新舒畅无比.一切烦恼牵挂,全都洗净无余了。

太子的内心充满从未曾有、难以形容的喜悦。

他感到与万法合一、与宇宙浑然而成一体,感受到一种难以解说、超越你我相对的存在,且自觉充满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他随意回顾以往,发觉从前种种,竟随念而现前。从前的善恶行止、父母眷属、各次轮转生死、历世修行,以至无限久远的事情,皆历历在目,应念而活现,丝毫不漏。

他发觉他能随意观察宇宙万法,清楚明白,不论远近、体积大小,一一如在目前。

他发觉他能随意收听宇宙一切的声响,清楚明白,就是从极远而来、极微弱的音声,亦能听闻,清楚如发于耳畔。

他发觉他能随意得知众生心中所想何事,于他们从前所作种种事亦复清楚明了。

他觉得一切太奇妙了!他要了解一切新获得的能力,于是随意现法。他发觉一切物,竟随他的心愿而转,绝无任何限制。就是他的自身,也超越了时空的窒碍,能无处不在,随意同时或异时,游于过去、现在、未来之中。

此刻,他明白自己心识的力量,经历世的修行,今已全部觉醒了。这充满无限喜悦、无限解脱、能起无量神变、能得无尽智慧的境界,就是修行证果的终极了。

困扰他已久的宇宙人生奥秘,在这不可思议的境界里,已是昭然若揭,尽在他掌握之中。

如今,他知道一位佛陀已经诞生,他已经道成肉身、得成正觉,与三世诸佛、平等无异了。

(七)转法轮

佛陀住于觉者的大涅槃中,静坐了相等于人间的四十九昼夜,仔细地观察宇宙生命的缘起,细看一切法如何生、如何灭,众生如何生死轮转、如何能获得解脱。他遨游于过去、现在、未来之间,把一切自然规律、造化玄机,一一领会掌握。之后,他才从定中起,重入世间。

他以凡夫之身入定。但是,出定的时候,他已是一道成肉身的觉者了。

出定后,他慨叹地说:‘原来众生实平等无异,皆有佛性,能入佛不可思议解脱之境。如今却被愚痴妄想所盖,不见自性真心,恒作种种颠倒执著,以致轮转生死海中,受大苦恼,久不能出,真是可怜可惜!’

他续思惟:‘我今已成无上道,得一切解脱之法。但是解脱法门、皆甚深难懂,唯有证果的佛陀,才能彻底明白知晓。众生在浊世之中,为贪欲、愚痴、邪见、骄慢,虚妄所覆,又复福薄根钝、无有智慧,焉能解我所得之法?’

‘若我为彼等转大法轮,传无上道,彼等必心生疑惑,不能信受,反易生诽滂,因而堕于恶道,受大苦恼。’

‘若是能害众生如此,我宁愿默然毁弃此肉身,永灭于世间,长住于大涅槃,不留痕迹于世,更不宣示我所得法。’

正思惟间,诸天的天王天众,知道如来成道,便各从居所,来到佛前顶礼,恳请宣说解脱法门。

佛陀喜见诸天众求法心切,便即时为他们开了一次法会,使他们各有得著,在颂赞声中,雀跃而去。

接著,诸大菩萨,亦不约而同,来与佛所礼拜,为觉者的成道而欢呼、称颂,更向先觉者求稀有难得之法。于是,佛陀便高兴地为他们再主持一次法会,把他们的疑问,一一解答清楚,使大众心悦诚服、满心欢喜地离去。

二次说法后,佛陀对世间众生,重生哀悯。因为他们自种苦因而不觉,又不求解脱,只有世世浮沉于苦海之中。若无圣者点化,恐永难得生于善道,且莫说断生死轮转。

佛陀心想:‘普度众生乃是我修行之本愿,岂可因众生难度而起舍离之心,必要在此假合之身未坏之年,努力弘法,始不枉我在此成佛之因缘。’

‘众生虽愚钝颠倒,但我可随其根器,方便说法,大智者为说大法,小智者为说小法,使普天下皆能受法雨的滋润,令渐趣向解脱之路。’

思惟已毕,便忆起先前曾答应成道后要先度阿罗逻迦兰道人之诺言,但从定中,得知该道人已经去世。于是决意先以小法,度同修侨陈如等五比丘。

(八)鹿野苑度五比丘

佛陀将至鹿野苑处,便为五比丘所遥见。

他们心里仍然责怪太子弃苦行、退道心、接受牧女的供养。于是相约,如佛陀到来,不须起立欢迎,亦不敬礼,坐立随他自便,决不理会,只把他视作陌路人。

可是,当佛陀来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便为佛陀的威严灵力所摄,不由自主地从座中起,肃立欢迎,恭敬礼拜,亲切地呼唤太子的名字。

佛陀便对五比丘道:‘为什么对天人的导师、证果的佛陀,直呼姓名,毫无敬意呢?’

‘我今心如空虚,对毁誉已无所分别介怀了。但是你们的骄慢,是会自招恶果的。做子女的,若直呼父母的名字,在世仪当中,犹尚不可,何况我现在已成道果,已登佛位,堪作一切之父母哩!’

五比丘听了佛陀的话,便羞惭地对佛说:‘昔日见世尊苦行六年,又复受饮食之乐,误以为道心已失。今又不知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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