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罗德斯岛战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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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介意黑翼邪龙的事情，不过为了避免新生玛莫帝国有机可乘，总之还是先把眼前的问题逐一解决吧。”
史派克的这番话，使房内所有人点了点头。
Ⅴ
贝利尔村距离公都温帝斯约有两天的路程。
这里是沿着塞斯特河岸平原所兴建，大约五百户左右的小村子，因为距离公都很近，因此成为了公国的直辖地。
公都的周边还有好几个像是贝利尔这样的村落。不然的话在公都的市场上根本不会出现农作物。史派克也命令亲卫队里的骑士们，平常必须在这些村子里巡逻维持治安，并负责定期征收税金。
然而只有贝利尔村有着跟其他村庄不同的状况。
因为村庄郊外的山丘上就是暗黑神法拉利斯大神殿的废墟。
邪神战争的未期，伐利斯骑士团跟暗黑神的神官战士们在这里展开激战，并且出现了许多的牺牲者。
尤其是法拉利斯教团最高祭司休迪鲁，因为使用了暗黑神法拉利斯的邪恶奇迹，使得伐利斯圣骑士跟神官战士许多人都因而丧生。
接到妖魔出没的报告之后，史派克便带着少数人马来到了贝利尔村。而这已经是邀请魔兽使艾莲娜担任主宾的那场宴会举行之后的第五天了。
如今史派克等人正在村外的附近休息。
有使者先行出发告知村人公王即将前来，因此村内应该是正在紧急准备迎接吧。
史派克吩咐使者转达不需要过于盛大。不过显示公王的威严，对于统治来说依旧是必要的。因为身为弗雷姆贵族的史派克等人，对于玛莫人民来说也还算是征服者。
“法拉利斯大神殿的废墟，就是在那座山丘上啊……”
史派克凝视着位于平原农田另一方的山丘顶端如此说道。
虽然距离这里仍很远，不过已经能看得到像是建筑物的东西。
“总觉得能感觉得到一股像邪气的东西呢。”
即使是大战结束，仍有着许多跟神殿废墟相关的谣言到处流传着。
虽然净是些里头有亡灵在徘徊，一走进去就会被诅咒之类毫无根据的传闻，不过他们并无法将这些传闻全都当成是迷信。
“连至高神法理斯教团的神官战土都全灭了……”
就像是察觉到史派克的想法似地，宫廷魔术师亚德·诺瓦脸色苍白以颤抖的语气如此说道。
虽然他拥有像是魔法石像般的面貌跟体格，不过这个魔术师很胆小而且很会操心。自从来到玛莫之后，由于常常发生会让他脸色变差的事情，因此史派克早就习惯他这样的表情跟声音了。
听到亚德·诺瓦这么说，侍奉法理斯的亚莉希雅祭司表情也变得严肃。
“他们是为了要净化法拉利斯神殿，并且建立法理斯神殿才特地前来的。他们究竟是被谁所杀害，至今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真的是非常抱歉……”
史派克对亚莉希雅祭司低下了头。
“在伐利斯甚至有人传闻，为了将神圣王国的势力驱逐出玛莫，因此神官战士团是被弗雷姆的骑士所谋杀的。”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弗雷姆自从卡修国王建国以来，跟伐利斯一直是保持同盟的关系……”
在法拉利斯大神殿发生的这个事件，是风之部族族长萨达姆前来担任玛莫公爵时的事情。
萨达姆当时赌上弗雷姆王国的威信调查原因，但却没办法找到犯人。他们的死因并不是被刀剑之类的武器所伤，而是遭到殴打或骨折，因此也有可能是巨人族所作的好事。
在玛莫栖息着好几种巨人族，其中食人鬼或穴居鬼等下位种族也相当的多。
食人鬼甚至曾经加入旧玛莫帝国的军队，并且每次都趁着战争享用最喜欢吃的人肉。
虽然在附近大幅搜索过，不过只讨伐了几只妖魔跟魔兽，没找到任何一只可能是犯人的巨人族。
他们也考虑过可能是旧帝国或暗黑神教团的余党使用棍棒等钝器作为武器，不过要打倒二十名神官战士需要相当多的人。像这样的集团在村庄附近行动，根本不可能不被他人发现，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这根本是一般常识所无法理解的。
因此事实的真相仍在迷雾之中。
“不只是法理斯的神官战士团，听说好几组冒险者进去废墟之后就再也没出来了，这算是相当可靠的情报喔。”
亲卫骑士队长盖拉克的夫人莱娜如此说道。
由于拥有密探组织，因此她知道很多关于玛莫的事情。
“大概是觊觎大神殿的宝库吧，真是不知死活啊。”
听到莱娜所说的话，身为丈夫的盖拉克露出苦笑说道。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们为什么没回来才是个问题呢。”
大地母神玛法教团的侍祭妮思如此说道。
“正是如此。”
史派克用力点了点头。
在之前的大战之后，史派克也知道有相当多的冒险者——盗墓者来到了玛莫。在战后进行的魔兽与妖魔之狩猎行动中，擅长这种工作的冒险者们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仔细回想起来，在邪神战争的时候，自己也是如同冒险者一般地在行动。
虽然冒险者里有些根本就只是无能的家伙，然而其中也有相当多优秀的战士，要将他们全部消灭肯定相当的困难。
虽然不知道神殿废墟里头潜伏着什么或是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光是要进行调查也得有相当程度的觉悟才行。
“不过在废墟的事情之前还是先解决妖魔吧。毕竟废墟只要不进去就不会有事，妖魔可是会主动袭击过来的。”
矮人族的战神祭司古里巴斯如此说着，并且眺望神殿后方连绵的山群。
妖魔就是在那里出现的。
“这是当然的。”
史派克用力点了点头。
如果容许妖魔在公都附近作乱，将会有损公国的威信。
“赶快把妖魔消灭之后，就前往调查大神殿的废墟。这样子可以吗？”
最后的这番话是对亚莉希雅祭司所说的。
她默默点头同意了史派克的决定。妖魔在法理斯的教义之中，也是邪恶并且必须被消灭的存在。
“口头上自信满满的说要赶快消灭，说不定会因此粗心大意喔。”
莉芙故意如此说道。
“我不才会那个样子呢。”
史派克如此断言。
自己以及在场的伙伴们，至今已经通过了妖魔根本比不上的艰辛考验。虽然不可能因此而大意，不过害怕这种程度的事情的话，根本没办法开创出玛莫公国的未来。
Ⅵ
担任使者的两名亲卫骑士回来之后，对史派克报告村民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史派克就像是不耐久等般的马上出发，虽然跟自己非常不搭，不过还是很有威严地进入了贝利尔村。
村民都换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站在道路两旁，在史派克等人通过面前时欢呼迎接。
然而史派克却感觉得到，他们的声音似乎没有什么精神。
“看来不怎么受到欢迎呢。”
史派克对并肩骑马前进的盖拉克悄悄说道。
“应该不是吧。我想只是因为妖魔的出现让他们精神上都觉得很累了吧？”
“你说身为玛莫人民的他们吗？”
在这座暗黑之岛，妖魔常常都是人类的邻居。虽然绝对不是什么好邻居，不过也已经共同居住几百甚至几千年了。
光是弗雷姆为期一年的统治，他们的想法应该不会因而改变的。
“村人的状况如何？”
史派克回过头来，询问之前担任使者的亲卫骑士。
“最近似乎流行一种会发烧的传染病，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没有精神……”
一名亲卫骑士很抱歉般如此说道。
“我有跟几个人确认过，只是有点发烧而已，应该是普通的感冒吧。”
另一个人则是如此说道。
“连生病的人都得过来排队吗？”
史派克不禁变了脸色。
虽然亲卫骑士是以他们的方式来判断，不过史派克不认为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
“倒是如果陛下被传染的话你们要怎么负责？以后这种事情记得先跟我报告。”
盖拉克以小声但严厉的语气斥责着部下。
“真、真的是非常抱歉！”
两人懊悔地低下头来。
“这件事就算了。探望生病的人民也是领主的义务……”
史派克如此说着，并且对亲卫骑士下令，等到自己抵达村子广场之后，马上让村民解散。
“遵命。”
亲卫骑士如此回答并骑马分头离去。
由于讨厌在众人面前演讲，因此对史派克而言这样反而比较好。
莉芙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就像是要说什么般的向史派克看去。
（要开玩笑就等等吧。）
史派克如此希望。
不知道是愿望实现还是有所顾忌，半妖精少女到最后并没有说什么。
“请祭司们协助治疗村民吧。只是感冒还好，如果是传染病的话就糟糕了。”
史派克对盖拉克如此说道。
“这次他们一同前来，没想到意外帮上了村民呢。”
无论是古里巴斯或妮思，都拥有高级祭司级的实力，可以咏唱高等级的神圣魔法。亚莉希雅祭司既然可以独自前来玛莫，想必一定也拥有相当的实力。
大部分的病应该都可以轻易治好的。
※※※
史派克只对前来广场的人宣布是为了讨伐妖魔而来，就马上命令他们解散。之后他们集合到村长的住处，询问关于妖魔、病情以及暗黑神殿废墟的事情。
村长是位体格强健的中年人，同时也是拥有好几个农民为他工作的大地主。如果他本人有那个意思的话，要受封为玛莫帝国的骑士应该也不成问题，大概是他的个性讨厌纷争吧。
屋内除了村长之外，还有几位村中较有份量的人。
他们提到妖魔似乎是在村庄附近出没，农田跟家畜也因而出现了受害的情况。
如果只是一点点的话并没有问题，然而被夺走的量似乎很多。依照被抢走的数量来看，附近的山区中应该潜藏了相当多的妖魔。
“……那个山区原本就是赤肌鬼的巢穴。”
村长如此说道。
“当初带头的是赤肌鬼中的母精灵使。不过在英雄战争的时候，它们被组入妖魔军团，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大概是在那场激战中全灭了吧。”
“换句话说，这次的妖魔是新搬过来的？”
“赤肌鬼会不断分出新的部族，而人类会一直讨伐进入人类领域的聚落，这座暗黑之岛从以前就是如此。”
“原来如此……”
史派克点了点头。
妖魔的数量就是这么调整的。食人鬼虽然喜欢人肉，不过据说很少会冒着危　fsktxt。ｃōｍ险来到人类居住的地方，平常大都是袭击并食用妖魔的。
即使是在炎之部族的故乡“风与炎之沙漠”里，生物之间的生存竞争也是相当激烈。
生活在都市的人或许无法理解，但要活下去就必须夺走其他生物的生命，正如战神麦理的教诲，生命是场永不止息的战争。
“如果数量不多的话，光是由我们就可以前往讨伐了……”
“守护人民是骑士的任务。”
史派克马上如此回答。
虽然村民愿意为了自卫而拿起武器很值得高兴，不过也有可能会成为统治的障碍。要是拥有武装的村民一起蜂起，骑士根本就没有出手的余地。
以英雄战争为契机，在亚拉尼亚北部开始的独立运动，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人民绝对不是没有力量，只要有优秀的指导者，他们就可以化为勇敢的战士。
在这座暗黑之岛尤其如此吧。
因此史派克悄悄下定决心，一定要除去妖魔让村民安心。
“我打算明天就出发讨伐妖魔。既然知道它们的栖息地点，应该不会花太多的时间。之后就马上前往暗黑神殿废墟进行调查，如果有祸根的话就一定得加以净化。”
“各位要前往神殿吗？”
贝利尔村长似乎相当惊讶。
“据说伐利斯的神官战士团都被残杀，好几组冒险者进去之后也再没回来过。公都附近有这么危　fsktxt。ｃōｍ险的地方，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您这么说是没有错……”
“您知道什么的话，可以跟我说吗？”
“不，我们都怕得不敢靠近神殿废墟，也不会有人想要目睹那么可怕的战斗吧。”
如此说着的村长，脸色很明显地相当苍白。
他说的也有道理。受到至高神守护的伐利斯圣骑士与法理斯神官战士们跟暗黑神的神官战士展开一场壮烈的战斗，其激烈程度肯定就像是诸神之战的重现。
“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大好，不过在下认为就让那个废墟保持现状会比较好。”
村长小心翼翼地如此说道。
“很感谢你为我们担心……”
不过史派克对村长表示，这已经是预定中的行程了。
“暗黑神教团的生还者有可能会在那边重新集合起来，加上那里距离公都很近，如果被当成反乱的据点就太危　fsktxt。ｃōｍ险了。”
盖拉克以极为威胁性的语气如此说道。
“所以你们应该没有知情不报吧？”
“我、我们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的。”
贝利尔村长连忙如此澄清。
这里的确是因为前来神殿巡礼的信徒而繁荣，但并不是所有村民都信仰暗黑神。
不过在村民之中，有人是暗黑神的信徒也是事实。
“如果只是暗黑神的信徒，我目前不打算通通抓起来。不过若是因而犯罪的人我将会严惩。即使是暗黑神的祭司或是神官，我也会以王权加以制裁。”
“在下知道了。我会如此对村民转达的。”
村长深深地低下了头。
“最后就是关于病情。这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
村长回答史派克大约是十天之前。
一开始是从老人及小孩开始，之后慢慢传染给大人。虽然会有点发烧，同时身体也会有些疲倦，不过并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是旅馆老板凯因看到那个之后第二天的事情……”
至今一直默默听着众人对话的一个村民，就这么忽然开口说话并屈指算着。
“公王陛下在场，怎么可以这么胡言乱语！”
村长慌张地回头斥责着这个村民。
“没关系。谣言有时候也会隐藏着真相。”
史派克说完后便请村民说明，旅馆老板在那天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是听旅馆的凯因爷爷说，在十二天之前的深夜，他到外头来准备前往仓库，结果看到一只像是大鸟的半透明东西飞过村壮上空。而且那只像是大鸟的怪物，从嘴里吐出像是烟雾一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
由于实在是比想像之中还要脱离现实，因此史派克终究还是难以相信，认为那位老人一定只是在做梦。
他环视众人看大家是否想到了什么，不过并没有人有所反应。
“第二天凯因爷爷就病倒了。”
村人继续如此说道。
“发烧时常常会作恶梦。不过我想应该是普通的感冒吧。”
关于在村中流行的这种病，村长似乎没有非常关心。
“幸好这次有请三位祭司一同前来，我会请他们协助治疗重病的患者，到时候就请村长带路了。”
“我们虽然很感谢陛下的好意……”
“不用担心。由于是旅途中的协助，所以不需要捐献什么的。”
听到史派克如此回答，村长才像是真正安下心来般频频道谢。
如果是前往神殿请求使用治疗的奇迹，都必须捐献出相当高额的金钱。不过祭司在旅行磨练自己时，有时候即使请他使用奇迹也不需要捐献。
对于祭司们而言，藉由神所给予的能力赚钱当然不是他们的本意。是为了让教团顺利经营，并且力求公平才不得已这么作的。
“今晚就在村子里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出发讨伐妖魔。”
史派克对大家如此宣布。
之后大家便离开村长的住处，前往作为今晚住宿地点的旅馆。
那里已经准备好简单的宴席，史派克也就老实的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然而在夜深之后，他们就回到寝室早早休息了。
讨伐妖魔以及调查废墟，加上流行病也是要解决的问题，因此从明天开始一定会是忙碌的日子。
然而对于史派克而言，比起坐在王位上接见人民，这样子反倒有充实感多了。
Ⅶ
随着天亮，出发的时间也到了。
由于昨天都在进行讨伐妖魔的准备，因此史派克今早先找盖拉克练习剑技流了点汗，并且冲个冷水澡填饱肚子。
之后他穿上铠甲，将剑佩在自己的腰间。
这是本国弗雷姆的卡修国王赐给他的魔法武具。由于蕴含轻量化的魔法，因此穿起来并没有外观般笨重。
（拿来对付妖魔可能太过分了呢。）
史派克内心是这么想的。
赤肌鬼的进攻方式只是以量取胜，妖魔所拿的那些粗糙武器，根本就不可能对这件铠甲造成任何损伤。
“史派克先生……”
就在他走进旅馆的马厩，要为马匹戴上马具的时候，妮思侍祭以有点犹豫的声音叫着他并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史派克如此回答，并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便以平常的语气问说怎么啦。
“关于这次讨伐妖魔的任务，我可以留在这里不参加吗……”
史派克停止了手的动作看向妮思。
对于她这番话的本身，史派克并没有任何意见。
因为史派克认为这种讨伐妖魔的杀戮工作，原本就相当不适合妮思。在之后调查暗黑神殿废墟的时候，她身为圣职者的智慧跟知识是必要的，不过如果只是妖魔的话，单纯用剑就可以解决了。
倒是从她的语气听起来、给人有种似乎隐瞒着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的感觉。
史派克就这么抱着马具跟妮思相视。
即使是在阴暗的马厩，她的清纯美丽也丝毫不会褪色。
“是村民生病的事情吗？”
史派克如此问道。
“是的……”
妮思老实的点了点头。
“是恶性疾病吗？”
“病的种类找还不知道。之前有请莉芙调查病人体内的精灵力，不过也只有炎之精灵力稍微强了点……”
即使是史派克，光是看病人的状况也会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炎之精灵力过强的话会发烧、风之精灵力过强会不停的咳嗽或打喷嚏。水之精灵力的异常会使皮肤起水泡，或是出现脱水的症状，大地精灵力的异常则是会出现肿瘤、关节痛或是筋骨酸痛等症状。至于心病也是司掌精神之精灵出现异常所致。
不过精灵力的异常只是结果，导致发病的原因似乎来自他处，只是还没有人有办法实际进行解析。
“有用过治疗魔法了？”
“使用过了。不过我的力量却依旧不足。虽然病状本身很轻微，不过或许病根比想象中还要来得深。而且……”
“而且怎么了吗？”
史派克催促妮思继续说下去。
“这是亚莉希雅祭司的推测。说不定村民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某种诅咒。虽然有想过使用解咒的魔法，不过因为不知道诅咒的源头，因此一直都没有办法成功……”
听着妮思的说明，史派克也只能频频点头。
无论是疾病或诅咒，只是个战士的史派克当然没有解决之道。
“在玛莫发生的事情怎么总是会演变得越来越糟糕呢。”
史派克轻声说着，并将手放在妮思的肩膀上。
“妖魔那边就由我们解决，至于村民的问题，妮思就请亚莉希雅祭司一同协助处理看看吧。”
信仰战神的古里巴斯祭司，一定是希望能一同前去讨伐妖魔的。
“请您一定要保重。”
妮思将手跟史派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重叠，并且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之后这位侍奉大地母神的少女便离开了马厩。史派克也继续迅速地为马匹戴上马具。
接下来便骑上马来到旅馆的前庭。
“怎么这么慢啊！”
莉芙摆出不耐烦的表情迎接着他。
“不好意思。”
史派克如此回答，并且确认同伴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好，我们出发吧！”
史派克如此下令之后，一行人便前往赤肌鬼巢穴所在的山区。
※※※
跟从远方眺望的时候比起来，山路远比想像中难走得多。
史派克等人排成一列，沿着流入塞斯特河的支流，在蜿蜒又满是碎石的小路上前进。
“不知道马可以走到哪里呢。”
史派克对同样骑马的亲卫骑士队长盖拉克如此说道。
“看来只能把马留在山脚下了。”
这种状况之下，怎么想都不觉得可以骑马作战。
已经是在所拥有的马匹中挑选出脚力较佳的了，即使如此还是很难爬上这条山路。
“找个适当的地方把马留下来吧。像这种状况就必须学学那些偷挖遗迹的冒险者了。”
史派克露出自嘲的笑容。
既然知道会在山区战斗，之前应该穿更轻便的铠甲才对。
不过这样将有损公王的威严，因为抵达贝利尔之前会经过好几个村子。
（当上公王之后就增加很多麻烦事呢。）
史派克也只能够苦笑了。
结果他们将马留在找到的林子里，史派克、盖拉克跟两名亲卫骑士都改成徒步前进。
一改成用走的，笨重的铠甲就变成了阻碍。
史派克穿的是魔法铠甲所以还好，不过盖拉克跟亲卫骑士们，光是要爬坡就显得相当的吃力。
“我可以脱掉吗？”
盖拉克指着自己的铠甲如此说道。
“我是不介意，不过脱掉的话剑怎么办？”
“一样拿在手上就行啦。”
盖拉克说完便马上开始脱起铠甲。
两个亲卫骑士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到最后还是学队长这么做了。
这段期间众人自然是稍作休息。
史派克等人喝了点准备好的饮料，恢复一些爬坡所造成的疲劳。
之后他们便再度出发。
一走出林子，山路就变得更窄了。
沿着山坡开垦出来的山路，窄到难以让两个人并肩同行。脚下便是垂直的山崖，有着常人两倍身高的山崖底端便是河流。虽然河水看来清澈，不过想到上流就栖息着妖魔，就实在让人不敢直接饮用。
史派克等人注意着脚边谨慎的往上前进。
就在这个时候。
由于脸颊有些微的刺痛，因此史派克反射性地举起手来。
似乎有小石头从山壁上掉了下来。
如果在这种地方遇见山崩就糟糕了，因此史派克沿着山壁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