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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总裁爱上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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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泽客气几句,恭送他到门口,才折回包房,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想着心事。
许可儿默默地站在一边,心里七上八下,一句话也不敢说。
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
门一开,从外面走进一个婀娜的身影,长发如刀,皮衣筒靴,火辣辣的曲线分外妖娆,雪白的一张脸却没有半点感情,站定在屋子中央,好似一把等待出鞘的利剑!
看到沈东泽时,眼里的锋芒顿时化作柔波,清声叫道:“哥……”
沈东泽马上起身微笑,“小青,哪阵香风把你吹到这儿的?”
“我听说你在这里会客,没打声招呼就来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聂小青花唇微翘道。
“怎么能呢,客人已经走了,就算还在也没什么,我生谁的气也不敢生我妹妹的气。”沈东泽温颜道。
聂小青难得露出一丝娇憨,目光一瞥,忽然看到旁边站着的许可儿,浑身剑气又陡然而升,“哥,她是谁!”
沈东泽面不改色心不跳:“哦,一个下人而已。那个……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许可儿愤愤的咬紧嘴唇,“沈东泽,你说什么,我死心塌地的跟你,你给我名分也就罢了,现在当着别的女人的面叫我下人!你好狠的心!”
聂小青充满了复杂,看看沈东泽,又看看许可儿,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敲了下,五脏六腑都要碎裂。
她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沈东泽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几分纠结的道:“小青,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聂小青冷厉的甩过脸,直视他的眼睛,“忘了你给我说过的话了么,告诉你我都当真了,我从来没把一个人的话看得那么重要,甚至,比我的命还重要。可是你做了什么,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之后,你忽然把一个女人放到我面前,你想让我怎么想。”
沈东泽一跺脚,恼恨的道:“小青,你误会了!唉,难道真要我把心掏给你看么!”
“不用!”聂小青一挥手,指着许可儿:“你只要现在就把她杀了,我一切都信你。”
沈东泽和许可儿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女人年纪青青,做事竟这么狠。
聂小青从靴筒抽出支袖珍勃朗宁手枪,利落的上膛,交到沈东泽手里,静静地等着他的决定。
枪很小,也很精致,但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沈东泽有些木然,他不是没杀过人,也不是对许可儿有什么怜惜,但他很清楚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杀了许可儿很简单,但事发之后却是一大堆麻烦。
任何时候,他都不允许自己犯错,一次也不行。
但聂小青环伺在侧,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不动手就等于得罪了这个好妹妹,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整个青红帮,就算成不了仇人,也势必失去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这笔账他当然算的清。
聂小青冷冷的道:“下不了手,对吗?”
沈东泽黑着脸,忽然把枪对准了许可儿的胸膛!
生死一线,屋里的空气恨不得缩成一点。
“别!”正骑虎难下时,许可儿忽然跪倒,楚楚可怜的流着泪,“我承认,我全都承认,只要别杀我,好吗?”
“说!”聂小青面色苍冷的道。
第104节第104章要不你陪我
“我承认我喜欢沈先生,看得出来你也喜欢他,他年少多金,英俊潇洒,光明磊落,我相信没有哪个女孩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所以,我主动选择和江海国际合作,一方面想接近我喜欢的人,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能靠江海国际的强大实力帮我更好的发展。可是……”许可儿泪流满面,呜咽的哽住了。
“可是什么!”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我想错了,我根本配不上他,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对我关心照顾,但始终保持着距离。我对他坦露过心扉,但被他婉言拒绝了,他说他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他像哥哥一样爱护她,帮助她,但后来发现那种感情已经渐渐超出了兄妹,他说在他的生命历程中,那个人是他挥之不去的光晕,弃而不舍的影子,离而不散的灵魂。原来我还不信,但现在我明白了,一个男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人,他的爱该有多深。不用再怀疑了,那个人就是你!”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许可儿好似虚脱,一下瘫软在地,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
沈东泽心里暗笑,许可儿的演技有够奇葩,这段爆棚的感情戏要不拿奥斯卡都说不过去。但表面上还一脸苦恼,跺了跺脚,举枪咆哮道:“谁让你说的,谁让你说的!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替我说出来,为什么!我妹妹既然不相信我,说明我做的还不够好,我说了可以为她做一切事,杀人又算得了什么。哈哈哈哈……”他发疯似的仰面大笑。
聂小青徐徐回身,飘魅的长发带落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尽管了也曾冷血,也曾固执,也曾暴戾,但她也是人,也是个有血有肉、疲惫的时候渴望呵护的女人,听了许可儿的话,她的心被掏空了似的,只剩下火烧般的灼热,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你没有错,你走吧。”聂小青背转过去,不敢看沈东泽一眼。
许可儿抹掉眼泪,拖了一个很长的眼神望了下男人,才匆匆离开。
失魂落魄的到了门外,恰好和沈东泽保镖撞个满怀,她撕咬着嘴唇,冷飕飕的望过去,扬手就是个响亮的耳光,骂了声“混蛋”,高跟鞋声很快没入走廊尽头。
聂小青满腔翻滚的情绪,讷讷的站了好久,忽然一双手搭在肩上,她慢慢回身,就看到男人紧锁的眉宇间那道化不开的浓情。
她再也按捺不住喷薄的情绪,一把抱住沈东泽,眼泪扑簌簌的流下,很快湿了他的胸膛。沈东泽在她脑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两人就这么紧紧的抱着,一句话也没说。只有墙角的古董座钟咔哒咔哒的响着。
好久,沈东泽才说:“你知道刚才的客人是谁吗?”
聂小青摇了摇头,她沉溺在温暖的感觉里,自己的身体好像正渐渐融进对方的胸膛,一时间无法自拔。
“叶承欢。”沈东泽好像生怕打扰了女孩似的,声音很轻很轻。
但三个字却如惊雷般炸醒了她,聂小青猛地一颤,退出了对方的怀抱。
虽然时隔几天,但球场的那幕还近的就像眼前,被肢解的人体碎片,粘稠的血浆,刺鼻的味道一下卷进各种感官,让她的胃一阵抽搐。
“小青,你怎么了?”沈东泽凝眉道。
停了半晌,聂小青才稍稍好受些,讷讷的道:“他不是人!”
“什么意思?”沈东泽多了一分凝重。
聂小青就把球场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沈东泽倒吸口凉气,怔怔的呆在原地。
他相信聂小青不会撒谎,尤其不会对自己撒谎,但那可能么?就算拍电影也没那么夸张的吧。
安定一下,他背着手来到窗前,“那个家伙有意思,但我从不相信科学之外的事情,有时候肉眼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这个世界上会使障眼法的人太多了,妹妹,你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聂小青闪过一丝冷厉:“上次被他侥幸逃脱了,但不会有下次,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聂小青杀不掉的人!”
夜里又下了场小雨,给空气带来丝丝寒意,但雨后初晴,阳光和雨露的味道无比清新。
叶承欢正吸溜着热气腾腾的馄饨,就见林佩珊几分倦色的来到餐厅,她一声不响的拿起小勺,小口抿着汤水,却半晌不敢抬头,时不时从发丝里偷瞧他一眼,然后快速的低下眼睑。
叶承欢心里好笑,她一定是为了昨天酒醉的事害羞,假装没察觉,一边吃一边很响的吧唧嘴。
林佩珊最讨厌吃饭吧唧嘴,要是过去她早就雷烟火炮的丢过去了,但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他索性把脚丫踩到凳子上,试着对方的反应,但林佩珊只是蹙了蹙眉,迟疑了下,又低头喝汤。
这反倒让叶承欢有点不安,“老婆,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佩珊默默地瞧他一眼:“什么怎么了?”
“你安静的有点可怕,我心里没底儿啊。”
林佩珊嫣然:“你真是……”家教渊源,那三个字却不好说出来。
“贱骨头是吧,没办法,在你的白色恐怖下生活,免疫能力稍差点都得疯了。”
“说什么呢,谁白色恐怖了。”林佩珊咬着唇瓣,思忖片刻,讷讷的道:“昨天……是不是你送我回来的?”
叶承欢暗笑,终于聊到正题上了,“别人送你岂不是引狼入室。”
“我看你才是狼。”林佩珊不知想到什么,面色红了红,小声嗫嚅:“那我……有没有什么不好的言行?”
叶承欢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是什么?”
“回到家你就抱着我不放,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平时对我太冷落了,其实你的心里是在乎我的,你还说今晚就要我搬楼上住,我说不用勉强,你就不依不饶,又是哭又是闹,搞得我实在招架不住就勉强同意了。”叶承欢叹口气,一脸无辜的道。
林佩珊眨着清澈的眼睛,摸着滚烫的脸颊半晌没有言语。
“那啥,你不用纠结了,既然答应你的就一定说到做到,等下我就去收拾铺盖搬你房里。”
“你胡说!”林佩珊一百个不相信,气的鼓起小嘴,把碗一推,起身出了餐厅。
来到自己的房里,看着镜子里满面红彤彤的自己,她狠狠跺了跺脚,自暴自弃的打乱额前的发丝,真是昏了头了,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昨天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就算是为了化解和龙浩昌的芥蒂,怎么就没想到会落给叶承欢口实,白白让他笑话。
背后传来一声口哨,回头一看,叶承欢抱着胳膊依着门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林佩珊狠狠剜他一眼,不言不语的坐在床头,“谁让你上来的?”
“佩珊宝贝,我是上来告诉你,刚才的话都是逗你玩儿的,昨天回来我就把你交给婉姨了,当时把她吓坏了,又是喂你喝酸梅汤醒酒又是埋怨我没照顾好你。”
“你怎么说的?”
“我把黑锅都背下来了,总不能说你自己灌醉自己的吧。”
林佩珊默默地掐着手指,心里有些愧疚又有几分感动,停了良久才凝望着他,轻声道:“收拾一下吧,陪我去趟公司。”
叶承欢为难的道:“你是大总裁,我不过是个小小的营销部长,一起去不合适吧。”
林佩珊正色道:“合不合适我说了算!”
汽车来到岔路口时,林佩珊忽然说了声:“停车!”
叶承欢有些惊讶:“不是去公司么?”
林佩珊并没回答。
车子停在路边,林佩珊和叶承欢交换了位置,亲自开车。
她开车的速度不快,虽然晚上高速路上的车流不多,但也经过半小时才来到一处度假村。
车子沿着蜿蜒的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通向里面的幽静深处。
在一片沿江搭建的古朴的村屋式建筑前停下,秘书夏如嫣规规矩矩的往车前一立,“林总,房间已经布置好了,随时可以去休息。”
冰美人还是冷凄凄的,除了头上多顶太阳帽外,音容装扮没一点变化。
“带他去休息。”林佩珊又恢复到以往如墨如金的样子,根本不给他否定的机会,就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叶承欢跟着夏如嫣来到早已准备好的房间,里里外外都是农家田园的样子,竹床上铺着粗布单子,脚下青砖铺就,花格子窗外是随风摇曳的芦苇荡,不时听到野鸭的嘎嘎声。
“睡吧。”夏如嫣面无表情的说道,心里却有点诧异,不明白林总怎么会带这么位半吊子过来。
“现在是早上,我刚睡醒不久,一点也不困啊。要不你陪我……”
咣当!木头堆砌的房门被重重关闭。
不愧是冰山总裁的秘书,做事的风格都如出一辙。
叶承欢纳闷的拍着脑袋,一系列奇怪的举动让人一头雾水,不过冥冥中认定林佩珊带自己来绝不是度假那么简单。
既然老婆都安排好了,他乐得偷个闲来拥抱下大自然。
在房里呆了会儿觉得无聊,他才不管什么命令不命令,径直出了房门,沿着江边的栈道信马由缰的走着。
这一带远离闹市,依山傍水,如同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江上偶尔可见一两条渔舟,不远处还有一座渡口、几户人家,估计是常年靠江吃饭的渔家。
只不过奇怪的是,偌大的度假村没见有什么游客,也没有几辆汽车,真不知是靠什么经营的,这一点都不像林佩珊的风格。
走着走着,就见一个穿着粗布花衣的少女,梳着又粗又长的大辫子,站在一条筏子上,撑着竹篙对江岸划来,嘴里唱着船歌,脆生生的嗓音顺着江面传出去,空灵而悠长。
看着淡淡江雾中走出的水一样的少女,叶承欢眯了眯眼,一阵失神,“妹妹,给你打听个事。”
第105节第105章小镇姑娘
少女也看到叶承欢,江边土生土长的她似乎很少见到这样装扮的男人,水灵灵的大眼睛含着几分羞涩,怔怔的拿着竹篙,也忘了去撑了。
“灵儿,是谁啊。”船舱里传出个苍老的声音,随即从里面弯腰出来个清瘦的老人,头戴斗笠,穿着白汗衫,肩上搭着条手巾,嘴里叼着旱烟袋,眯着双眼,脸上满是岁月的雕痕。
那个叫灵儿的少女放下竹篙,一声不响的躲到老人背后,还不时探出半张脸,眨巴着黑黑的眼眸,打量着岸上的陌生人。
老人爽朗的一笑,拿起竹篙,让筏子靠了岸,用手巾掸掸身上的水珠,打量下叶承欢,笑眯眯的道:“女孩子家没见过世面,让你见笑了。”
老人的年纪看来不小了,但腰板不弯,中气十足,身子骨还挺硬朗。
“老爷子多大年纪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叶承欢乐得和这位面善的老人聊聊。
老人捋着山羊胡,勾勾手指:“小呢,刚刚九十。”
叶承欢吃了一惊,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这位老人都九十岁了还这么清健,真是难得。
“那个女孩是您什么人?”
老人摸着灵儿乌亮的秀发:“我小孙女,小名灵儿,从小就在江边长大,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子,猛地见到你这个城里人有点害羞。灵儿,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还不给这位哥哥打个招呼。”
灵儿扯着老人的汗衫,怎么也不肯出来。
“这么说也就您和孙女两个人生活,她的父母呢?”
老人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十五年前一场洪水都卷走了,只剩下我这个老不死的和小孙女相依为命。”
叶承欢有些黯然,本以为远离都市的渔人闲云野鹤,没想到命运多舛,看他们的样子,生活的确够清苦的。
“那您靠什么为生的?”
“打渔、摆渡,和你们城里人不能比,我们也就靠混个糊口罢了。”
“没想过去城里吗?”
老人眼睛眯成一道缝,**的抽了两口旱烟:“我一把老骨头了去城里能干什么,老了什么争强好胜的心也没了,一辈子和江水作伴,活着打了那么多鱼,死了也还给这条江,也算报答它们了。”
灵儿拼命扯着老人的汗衫,不让他说下去,低着头扑簌簌的流泪。
老人倒是很豁达,笑了笑,抚着孙女的头顶:“我活了九十岁,什么事都看透了,唯一不放心的倒是我这个小孙女,她才18岁,一个女孩子家以后怎么过活。”
胸膛里热流翻滚,忍不住脱口道:“天地这么大,人总有活路的,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城里。”
“城里人都八个心眼,就这傻丫头要是去了,没亲没故的,还不被人坑死啊。”
“这话我就要拦您一句了,城里人也分三六九等,哪儿都有好人,您说是吗?”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点点头:“别人我不知道,但看得出来你是好人。”
好人?
国外的那些小家伙们叫他北风之神,到了国内交集过的人们叫他破保安,流氓,魔鬼,似乎从来和好人不搭界。
老人捻须微笑:“我做摆渡人几十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别的不敢说,看人还从来没走过眼。”
“老人家看我是做什么的?”
老人沉吟半晌:“老板……不对。军官?……也不像……”
叶承欢点上支烟:“既然你认定我是好人,那将来有天把你孙女带到城里,你放心吗。”
老人眼睛发了光:“你说真的?”
“当然。”
“好,那一言为定!”
叶承欢微微诧异:“你就不怕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好也罢,坏也罢,都是她的命。只要将来能有个着落,我就可以闭眼了。”
灵儿用手指绕着发梢,又羞又怨的瞪着爷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忽然说了声:“爷爷,我哪儿也不去,这辈子我就守着你。”
“傻孩子,爷爷老了,你还能守多久,况且咱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就快没了。”老人感叹道。
“您的话什么意思?”叶承欢诧异道。
老人空洞的望着茫茫江水,幽幽的道:“这条江就是东江,江水到了这儿打个旋儿向东而去,所以鱼虾非常多。祖祖辈辈活在这里的人们靠江吃饭,生生不息,后来就成了个镇子,叫毛公镇。我们的祖先姓毛,这里的人都姓毛。十五年前的一场洪水把镇里一半的人都卷走了,从此毛公镇也就衰败下来。后来城里人富了,镇里的人不愿守着这份祖业,都去城里打工,到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几户人家。据说用不了多久,这一带就要被度假村那边的人圈占,我们这些渔民也没了生计,老了老了还要背井离乡,唉!”
叶承欢心里一动,度假村那边不就是东方国际么,林佩珊会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搞开发,怎么从没听人说过。
叶承欢宽慰道:“既然是开发,他们肯定会给一笔安置费,有了这笔钱你们祖孙完全能生活下去。”
“安置费?我们也就几户人家、几间破茅棚,镇里的领导说了一分钱没有,到时候要不按时搬走,就把我们抓起来。”
叶承欢目色一凛,“什么狗屁领导,叫他滚他妈的蛋!”
老人苦涩的笑着:“自古民不与官斗,民不与商斗,这是我们的命,我们认了。”
叶承欢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便听到夏如嫣冷冰冰的声音:“你去哪儿了,林总有事找你。”
“叫她等着!”叶承欢没好气的说了声,挂了电话。
叶承欢沉默了会儿,看老人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很过瘾的样子,“让我抽口你的烟袋,行吗?”
老人笑眯眯的把烟袋递过去:“这东西有什么好,又苦又辣。”
叶承欢抽了两口,目光闪动:“这才叫烟,够味!”
“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刚才的话别放心上,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我们祖孙就算再不济也能找条活路,今天算咱们有缘,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了。”老人幽幽道。
面对这位淳朴的老艄公,叶承欢丝丝感动,把自己的烟全给了他,但给钱时老人却沉了脸,把胡子一翘,叶承欢明白给钱等于侮辱人家,这才没再坚持。
时间眼看到了中午,叶承欢起身告辞,临走时见灵儿从老人背后冒出那对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眨的望向自己。
回到度假村,就见夏如嫣一脸寒冰俏雪的站在房门口,“你去哪儿了?”
叶承欢叼着烟袋,无所谓的道:“怎么,我去哪儿还用给你汇报么。”
“林总有交代,让你在房里休息,谁让你乱走的!”
叶承欢几分蛋疼:“夏秘书,怎么说我也是你们林总老公,你怎么总对我像见了仇人似的,好歹给点面子好不好?”
“我心里只有林总一个。”
这句貌似爱情宣言的话从她嘴里说出,登时让叶承欢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叶承欢跟她来到半户外的江畔餐厅,林佩珊望着江边的风景,双手捏着枚榛子,抿着小嘴用细小的白牙轻轻磕着。
叶承欢坐到她对面,看到她好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林佩珊恍然惊醒,怔了怔,忙把榛子放下,“你笑什么?”
“没想到林大总裁吃东西竟也这么可爱,好像松鼠似的。”
“你才是松鼠!”林佩珊白他一眼别过脸去。
服务员陆续把午餐端上,都是富有农家特色的小菜,鲜榨的芒果汁,东江有名的鲈鱼,野菜团子,手工饽饽,苇花汤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叶承欢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开始对每道菜点名。
林佩珊蹙了蹙眉,只是用筷子夹起一小点,小口抿着吃,然后再细嚼慢咽。
“慢点,别噎着,没人和你抢。”林佩珊小声嘟哝道。
难道冰山说句体贴的话,叶承欢笑了笑,稍稍放慢“杀伐”的速度。
“老婆,你带我来这儿不会只是放松身心的吧,到底埋了什么伏笔?”叶承欢问道。
林佩珊咬着果汁吸管,深思着什么,好像没听到他的话。
叶承欢也没再询问,反正该说的时候她总会说的,于是继续埋头苦干。
吃了午餐,林佩珊默默的起身,叶承欢跟她穿过迂回的走廊和栈道,一直来到度假村深处,在一处不起眼的农家小屋前停下。
林佩珊把眼对上门上的猫眼,咔的一声,门应声而启。
叶承欢暗暗抽气,没想到这么一处简陋的小屋竟然隐藏着顶尖的安保设备鹰眼!
迈进房门的第一步,叶承欢就感觉这里的空气格外不同。
数十台屏幕大小不同的计算机构成一个圆环,屏幕上是一道道深色的波形图,数个不同皮肤的电脑高手正坐在圆环中央运指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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