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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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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说话的连姨娘,有些不安的看着白珺瑶,声音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尚琪他,是没有经验。珺瑶,你再帮帮他。”

白珺瑶疲惫摇头:“姨娘,这件事,我不会再向王爷开口。”

“可是你不帮他,谁还能帮尚琪呢?那间铺子也完了。”连姨娘着急的说。

白老夫人看着白珺瑶,不知是被白珺瑶周身那种气势给镇住了,还是潜意识里觉得不能强迫白珺瑶,轻声提议一样说道:“珺瑶,祖母知道你为难,王爷最疼你,你开口的话,王爷一定不会反对的。”

白珺瑶定定看着白老夫人,眼泪不自觉留下来,眼神中的苦痛也不自觉流露出来:“祖母,不是我不想帮,我与尚琪一母同胞,再冷的心也不能不顾他啊,所以上次才腆着脸求了王爷,还亲口下了保证的,可是您看,才几个月,铺子竟然要往里面贴钱,您让我怎么跟王爷开口啊?刚才含之说的那句话多让我难堪,要是含之亲自去王府赔罪,外人怎么看我啊?您不知道,比我好的人太多,我又没有得力的兄弟相帮,自嫁到王府,我夜里睡觉都不安稳……”

连姨娘定定看着白珺瑶泣不成声,颤颤扶上她的背:“珺瑶,是姨娘为难你了,莫哭了,尚琪这里,咱们认了。”

白尚琪心里的火更旺了,对着白珺瑶却不敢造次,他梗着脖子说:“她白含之不是不痛快吗?我将铺子还给她。风水轮流转,我不信她能永远得意。”

“尚琪,你少说一句,先出去吧。”连姨娘扭头说一句,又低头安慰白珺瑶。

白老夫人恨恨低喃一句:“白家有那俩人,真是倒霉透了,搅得家不安宁。”

白珺瑶听到她们说话,都不理会,只顾着流泪哽咽,只是外人皆看不见,她捂着的眼睛深处,有冷漠,却没有表现出的伤心。她现在虽有王爷疼爱,到底没那么稳固,所以她不能表现出半点让白老夫人失望的地方。

拾园。

含之陪着林意宁安静说话,半晌,往院门口瞧了一眼,眼神晦涩不明。在白老夫人和连姨娘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含之早在宫中见到白珺瑶时就已经察觉到她的转变,见识过宫门冷暖薄情的人,怎么舍得自身锦绣添了斑驳,怎么会舍得拿琐事毁了自己不稳定的荣华?

ps:

回家网线没弄好,昨天和今天合了。

☆、第一一零章 隐患

世间事,说是注定,也是一种绝望,谁能逃开呢?

正月及二月间,白家逐渐忙碌起来,林意宁也不似以前那样低调,含之嫁妆这件事上,她谁的脸色也不会顾忌。白恪明脸上喜悦之情也多了,时不时也关心操办情况。

不过并不是一切都和顺,归了白尚琪的那间铺子,终究还是因为质量逐渐下滑,加上开始时候大手大脚大方了一番,账目上入不敷出的情况日益严重。年底各方催账的情形被白老夫人瞒下了,后来还是白尚琪气不过在花园讽刺含之的时候,被路过的白恪明听到,好生训斥了白尚琪一番,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差点直接让他搬出去住,后来还是白老夫人出面,说他会一门心思读书才硬拦了下来。

“小姐,刚才送来的账本你怎么不看啊?”青落收拾着东西问。

刚才那摞账本送来,含之挨个查看处理,拿起其中一本时,只看了看账本上的名字就放一边了,到最后也没看。

含之活动一下胳膊,漫不经心的说:“都多久没去过铺子了,我哪知道账本是不是符合情况,看了纯粹是浪费时间。”

“老爷不是说收了归白家产业,仍旧让夫人过问管理?”

“嗯,不过娘说近几个月分不出心来,把铺子亏损的情况盘算出来也都要耗费功夫的,与其凑合还不如先搁下,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费心思打理好。”含之也赞同林意宁的想法,不说现在白尚琪心里还存着气,白老夫人那里也冷眼看着呢,一旦林意宁有差池。白老夫人可就找到理由替白尚琪脱罪了,连所受损失也得归在这边。

“不过那么好的铺子,夫人管着的时候,我偶尔出去,还常听人夸呢,怎么说亏就亏了。”

“世上没有常春的景儿,盈亏都不是稀罕事。”含之淡淡说道。拿起手边搁了许久的账本子对青落说,“我先去趟书房,若是夫人来找,你先将事情记下……”

想了想,含之微微摇头:“若夫人来找,你就说我等等会去拾园,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是,小姐。”青落含笑回答道。

二月风徐徐的,还带着寒意。含之走在府内路上,踩着碎石子缓缓朝着白恪明书房的方向走去。

半道上,远远看见连姨娘低头从另一方向走来,含之本欲直接过去,想了想还是停住脚步,等她走近。笑着喊道:“姨娘这是从哪里过来?是从祖母那里么?祖母今天胃口怎么样?”

连姨娘似乎是在走神,听见含之声音抬起头时眼神有些忧郁。

含之问道:“姨娘脸色不是很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连姨娘看清是含之。条件反射一样在瞬间调整好表情,听见含之的问话,抬手轻咳一声,笑着说:“不注意晚间有些着凉,一时没听清,含之刚才问的什么事?”

含之微微一笑,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是见了姨娘有些心不在焉,停下来问一问。这时节着凉也不是小事,我听姨娘咳嗽声也不大对。姨娘也别忽视了,还是找孟大夫看看比较放心。对了,我昨儿听丫鬟说。孟大夫给嫂子配了药,可是嫂子也凉着了?我手头上事情办完了,去嫂子那里看看去。”

连姨娘脸上的笑有些勉强了,她抿抿嘴,有些含糊地道:“不用麻烦,不过是……是没注意受了寒,吃几服药就好了,没其他事情,不用麻烦含之特意过去了。”

含之眼神略过她不自觉攥紧的手,若有所思看她一眼,笑着道:“生病了是该好好静养,我过几天再过去陪嫂子说话。姨娘,我听说父亲让尚琪哥哥苦读,这天儿屋里没个炭火盆子实在冷得很,娘吩咐管家送过去,可尚琪哥哥也下了决心,愣是没有开门。”含之看连姨娘愣愣看着自己,只当没注意到,接着说道,“尚琪哥哥想安心学习是好事,我们若是扯了后腿父亲和祖母那里都是要怪罪的。不过身子也得当紧,姨娘可以多送些御寒的衣物过去,免得受了寒。”

连姨娘低头,嘴角漫过一丝苦笑:“夫人和含之有心了。”

“姨娘不用这么客气,需要的东西尽管说出来,尚琪哥哥到底是白家子孙,该他的怎么也不能少了,毕竟祖宗规矩在呢。姨娘说是不是?”

连姨娘沉默半晌,微不可查点了点头,却没有答话。她怎么能不懂,含之话里的意思,这里是白家,一辈子活在白家的人,头顶上的,自然是白家能做的了主的人,任凭外人本事再大,谁能插手别人家事情一辈子?这次尚琪受罪,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太过倚重珺瑶现在的地位。她不仅仅是忽视了尚琪读书外其他的能力大小,也忘了,白谢两家,都是朝中有地位的人,即便白含之嫁人不如珺瑶,可两边都是显赫家世,白含之怎么可能会如自己想的那样无奈受委屈?反倒是珺瑶,地位愈高,会愈加辛苦。嫡庶之分,苦了珺瑶和尚琪。

看着连姨娘远去,含之眼睛眯了起来,其实这次白尚琪真聪明了一回,她请老掌柜重新开铺子,确实另有目的。人都是贪心不足的,尤其是尝到甜头之后,很难不起其他心思。她原本只是想着不让原来那间经营许久的老店一家独大,才另下资本牵制。要不,等自己出嫁,白珺瑶要插手白家的事情,比自己容易。她不能冒这个险,让连姨娘和白尚琪有机会为难林意宁。

谁知道白尚琪的少爷脾气,最终却帮了自己。为了面子请客白拿,自己也偷着大手大脚,这样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伙计没有小心思才怪。尤其是出了事不及时处理,反而用白家权势压人。还让伙计动手打人,落了许多恶名声。

当日宁王出面,饶是自己有理,也是不得不低头,还好,因为与竞华的交情,自己向他讨了句准话。只此一回,她给白尚琪最好的,以后宁王可以帮忙,却不能再这么直白插手白家事宜,其余,各凭本事。

含之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到白恪明正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她往里面走几步,脚步轻轻的并不打扰白恪明。等他搁下了笔,才出口唤道:“爹。”

白恪明抬头,见是含之,露出笑来:“含之,这么冷怎么跑书房来了?”

含之走近,顺手将书桌上的书整理好。歪着头看写好的大字:“爹,你写的字越来越好了,我待见这两个字。‘清欢’,有一句词说‘人生有味是清欢’,我向来喜欢,爹也喜欢吗?”

白恪明哈哈笑开:“到底是爹的女儿,爹刚才就是翻到了那句词,一时感触才写了这俩字,可巧你就进来了。既然你喜欢,就拿去。”

含之道了谢,小心将字拿起看看,见墨还没有干透彻。仍旧将纸铺放在书桌上,边瞧边说道:“爹,娘那里正给我做衣裳呢。我昨儿问了掌柜的,他说新进了一批上等的布料,你想添哪个颜色的衣裳?”

白恪明背着手说:“爹的衣裳够穿了,不用再添,跟你娘说,多帮你置办几身。”

含之抬头,孩子一样笑了:“爹,可不能再跟娘说了,都好几箱子衣裳了,青落收拾的眼都花了。”

白恪明和蔼的拍着含之:“不多,你喜欢就成。”他侧过头,看见含之手边的账本,笑着问:“你拿的什么?”

含之一笑,拿起手边的账本递过去:“爹,这是‘白记’这半年多的账目,管家把它和其他几家铺子的账本一起送我那里去了,我想着具体情况我也摸不清楚,再说,我没遇到过这种与外面牵扯大的债务的情况,就这么接手更容易出错,万一处理不好,怕不利于咱家铺子这么多年赢来的声誉。娘那里一时脱不开身,我来向爹讨个主意。”

白恪明看了账本,脸色一下子沉了,他冷哼一声,说道:“还顾着什么声誉,差不多都被他败坏光了,不好好读书,浑插手这些事,没出息。”抬头,看见含之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眼神放柔道:“含之,这事你就别管了,爹自会处理。”

含之要离开时,白恪明又喊住了她:“对了含之,尧瑱可能快回来了,今日早朝时,皇上说边疆战事稳定,会有一批将士先行还朝。”

“真的?”含之欣喜道,本来还有些担心,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喜悦盈满了整颗心,听见白恪明的大笑也顾不上害羞了,匆匆行了个礼,快步离开了书房。

“皇兄,我听说你要亲自迎接归来的将士?”御书房内,宁王夏允桓闲闲敲下一颗棋子,抬头问对面坐着的帝王。

夏元琛“嗯”了一声,也落一子道:“这次战事虽不大,可前后持续时间也不短,而且敌方不像往常战败几次就撤了,反倒跟下定决心要打下去一样,这种长时间的对战最容易因为习以为常而懈怠。朕去迎接,也是给前方将士一个态度。”

“皇兄英明。”夏允桓嬉笑着说,奉承的话也让他说出几分嬉闹。

夏元琛斜他一眼,一子落定:“你输了,你不是说陪朕下棋解闷?怎么下的三心二意的,一局下来没两步像样的棋。”

夏允桓不在意的耸肩:“皇兄,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下赢过你?”听夏元琛嗤笑一声,夏允桓松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棋子玩,倏而含笑问道:“皇兄,我听母后一个人自语说什么,你说你要最好的那个,什么最好的,人吗?你不会是惦念着珺瑶呢吧?”

夏元琛抿一口茶:“朕要的,还用着惦念?”

夏允桓撇撇嘴:“要是女人的话,最好的可不就是珺瑶,我又没有说错,珺瑶第一美人加才女的名号可是实打实的。”

“是吗?”夏元琛的语气变得耐人寻味,挑起的眉梢难得挂上玩味的笑,看的夏允桓一愣。

待夏允桓再要看时,夏元琛已经恢复成平时的脸色,若不是夏允桓自信自己眼神够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这好奇心被十足十勾了起来。

“皇兄,你可不是凭才华评价一个女人好坏的,还有人比珺瑶更好看?我怎么不知道?”

夏元琛站起来走到案后,不耐地挥手:“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闲得慌就陪母后解闷去,横竖你巧舌如簧,逗母后开心朕也算你大功一件。”

“去就去。唉,竞华和瑜蕊那俩丫头都离开了,我现在进宫,除了被你压迫,就剩下陪母后说话这件大事了,两个都不好伺候啊。”夏允桓一唱三叹离开,走到门口猛地一闪身出去了,而后被及时关上的门“咣当”被一个东西砸中,还有书案后端坐的帝王不知说了多少遍的一声“滚”。

夏允桓扯住正要进去奉茶的小张公公,低声问道:“本王问你,你一直跟在皇兄身边,可见过什么绝色的美人?”

小张公公忙得欠身道:“哎呦我的王爷,不是奴才大胆,绝色美人可不就是您的王妃么?”

夏允桓自得点头:“那是……”话没说完又逮住小张公公的肩膀:“其他人呢?”

小张公公有些纳罕道:“这宫中的各位主子也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啊,王爷又不是没有见过,怎么还问奴才呢?”

夏允桓摸着下巴颏儿自语:“也是,这宫里的本王还能见不到?可是刚才我怎么听着皇兄的语气,那美人儿皇兄还没有到手呢?不是宫里的,难道是外面的?可是皇兄也不经常出去啊。再说,哪家姑娘被皇兄看上高兴还来不及,能这么吊胃口?”说着,他又拉住小张公公:“本王问你,皇兄出宫可见过什么绝色美人儿?”

小张公公很奇怪地看他一眼,心中不自觉猜想,难道宁王爷看腻侧王妃的美貌了,又要猎艳了?这话可不敢说出口,他绞尽脑汁想了想,笑道:“还真有一个,奴才也是恍惚看了一眼,也不大真切,白家小姐,也就是宁王妃的妹妹,也是个难得的。”

“含之?”夏允桓点头,确实不难看,可比她姐姐也差上那么一点,肯定不是她,待要再问,却见小张公公苦哈哈问道:“王爷,奴才这茶能送进去了吗?奴才可不敢让万岁爷喝凉茶。”

“去吧去吧。”夏允桓独自品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摇摇晃晃往慈寿宫走去了。

回到王府,看到笑着迎接他的白珺瑶,思虑了半天的话不自觉就脱口而出:“还有比你更好的人?谁能更加绝色让皇兄念念不忘呢?”

听者有心,寻常一句话,跟热铁一样烙进了白珺瑶心里,她没有多问,原来那股子被打击傲气却被挑起,对夏允桓提到的那个让皇上念念不忘的人,更是充满直接而沉重的敌意。

隐患,从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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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人归

一寸真意一寸心,莫再纸上绘相思。

虽然荆夏并不是以武为尊,平时也并非是崇尚武力,但对于戍边征战的将士,那种由心而发的迎接却做不了假。因此,即使春寒料峭,奉英街街道两旁还是挤满了人。

刚从战场归来的将士,兵甲在身,即使身边没有兵器,可那种肃然而立的感觉,还是让迎接的人感到震撼。

含之托着腮认真听着巧燕描述城门和街上的盛况,两只眼睛装满了笑意。巧燕说到兴起,手舞足蹈的,含之也不恼,仍旧笑着问:“巧燕很崇拜他们?”

巧燕停下来,兴奋地看着含之说道:“那是当然了,小姐,有一年奴婢村子里唱大戏,戏里那些大将军好厉害的,奴婢还是头一次见到真的将军,比戏里面的还威武。”

“你觉得他们哪里最威武?”含之笑着问。

巧燕歪着头想了想,咧嘴一笑,天真的样子让人感觉很舒服:“奴婢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看着他们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铠甲,一招一式的都好厉害,小姐也该去看看,那场面真的很,该怎么说呢,就是很厉害就对了。”

“对了小姐,奴婢刚挤到前面,就看到谢少爷了,他穿着铠甲,奴婢差点认不出来……”

巧燕还在说着她见到的情况,含之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了,他回来了啊,脑海里想着短短几个月不知谢尧瑱变了样子没有,他回了谢家肯定要耽误些时间应对。不知什么时候能抽出身来找自己,含之的唇畔漾起淡淡暖笑。

这边想着,门外一阵急匆匆脚步,不等含之抬起头来。面带喜色的青落走进来,让巧燕先回了拾园,才轻声说道:“小姐,谢少爷来了。”

含之站起身来,后又一愣,呆呆问道:“他不是先回家了?”

青落见含之如此反应,不由一笑,上前来推着含之道:“小姐想这个做什么,人既然来了,自然是这里有相见的人。小姐快走吧。我看谢少爷的模样。都没怎么梳洗。人家都这么着急来了,小姐可别让人家等得心急。”

含之被青落说的面上露出几分羞色,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紧巴巴的。她清了清嗓子,问道:“青落,尧瑱这会儿在哪儿呢?”

青落笑了,她快速帮含之整好衣服,说道:“小姐,谢少爷没有进府,是我刚好回来碰上了,谢少爷说没来得及整理仪表,不敢冒然进府拜见,所以这会子正在府门外不远处等着呢。小姐快过去吧。”

饶是心中再急切,含之也不敢跑着出去,只能尽量加快脚步,连路上丫鬟仆人说话也入不了耳。一出门,含之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人。

含之脚步顿了顿,脚下更快走了过去:“尧瑱。”

谢尧瑱含笑看着匆匆而来的含之,等她到了跟前,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含之。

含之先是有些不好意思,可见他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了然的同时,心里那种情不知何所言的感觉也渐渐变淡了,她粲然一笑,略带着俏皮问道:“看好了没有?我哪儿不一样了?”

“嗯?哪儿都一样。”谢尧瑱闻言一愣,下意识回答道,见含之戏谑的眼神,随即笑开,“含之,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听见谢尧瑱的这句话,一直压在含之心底的那份担忧,才真正散去,他还记得分别时的承诺,所以才刚回来就到了这里,就只为说这句话。含之看着他,淡淡笑开:“嗯。”

“伤着没有?”才几个月功夫,含之却觉得谢尧瑱成长了不少,整个人硬朗了许多,比宛京高谈阔论的贵家公子,更显出男儿气概,这样的谢尧瑱,自信,也更耀眼。

战场上都是真刀真枪的过招,而且谢尧瑱是真心想要战场磨练,更加不会背后偷懒,所以身上伤口淤青自是少不了,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升到陪戎副尉的位置,也不会让其他人服气。可看他表情就知道,那些苦和伤在他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看着含之眼底的关心,他低头一笑:“含之,无妨的,我会照顾自己。”

含之伸手扯住谢尧瑱的手,肤色变深了,手心的茧子也硬实粗糙,指节分明的手,再不见娇养痕迹。单看着两只手上还留着浅浅伤痕,就知道他身上肯定也受过伤,想到刀枪擦过谢尧瑱的身体留下道道血痕,含之的心就拧一下子,她心疼,却不在面上表现出来,只轻轻摇了摇谢尧瑱的手,口中语气含着关切:“怎么就先到这里来了?见过伯父伯母了没有?”

谢尧瑱笑着点头:“我跟爹娘报了平安才来的,本来是想着让人送信给你的,可心里实在惦念,就先过来了。”

“嗯。”含之停一下,笑着说,“天这么冷,你也不说多加一件衣裳,快些回去吧,伯父伯母肯定想同你说说话。你回去也好好歇息歇息,反正有时间,到时候咱们再一处说话。”

谢尧瑱点头,而后从袖子里掏出个木簪子,材质一般,可雕工颇具异族特色,想来是西域那边传过来的,他将东西和一封信递到含之手上:“我瞧着稀奇就给你买了个,你拿着玩。这信是瑜蕊郡主写给你的,我刚巧遇见她,她就托我给你捎过来了。”

“瑜蕊?”含之接过来,看信封上娟秀的字体,笑了笑将信收起来,抬头给谢尧瑱说,“你这几天少不得要应酬一些事情,估摸着也脱不开身。我早先进宫时,灵姝姐姐还说想你了,要是有机会,你也跟着伯母去看看灵姝姐姐。唔,这么说来,有好几天你都不得空了……”

谢尧瑱眼中满是笑意。他看着含之认真推算日子,心中一动,开口道:“含之,我明天陪爹娘。咱们后天出去玩吧,去点微山如何?”

含之抬眼看他,见他一脸认真,垂下手放松应道:“好!”

回到府中,含之想着谢尧瑱那坚毅的眼神,慢慢走到书桌前,打开早先画好的人物画瞧上几眼,重新研墨提笔,半晌,一副半旧戎装的少年出现在纸上。与之前那副俊俏俊雅公子并排在一起。不一样装扮。却是相同的模样,落在纸上,也含着相同的情意。

风拂。纸动,两张画上,字迹也显眼,一个落笔“思”,一个新墨书写“归”。

“青落,你去跟管家说一声,我后天一早要用马车。”含之走出来,先是对青落吩咐,而后转身,笑着问紫珣。“紫珣姑姑,我娘现在在哪儿呢?”

谢家。

谢夫人得体送走一些闻讯前来的人,摆手让芸心带人将礼物整理好入账,才缓了口气跟走过来的谢父说话:“尧瑱从军不过几个月,即便得了职位,也是不显眼的,怎么这么多人前来?”

谢父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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