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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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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之见掌柜的很是疑惑,笑着解释道:“你别担心,也不是今天就关门。今天腊月十二。等腊月二十咱们放假。你记得提前将事情安排好,也将早说好的单子赶出来,若是定在二十以后的,能提前送的尽量提前。咱们铺子里都是老伙计了,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忙得团团转,我很感激大家伙儿,就想着今年赚钱已经比预期还要多了,干脆提前让大家伙儿回家准备过年。伙计的红包照旧,每人再多加两件新衣裳。对了。预备送到白家和宁王府的东西,先送到谢府我住的地方,我自有打算。”
“我记下了。”掌柜的说道,正有些吃惊含之做出如此决定,还未回过神来。见含之整理好衣袖就往要下楼,忙问道,“东家,下面冷,您还是这屋里等吧,青落姑娘约莫也快回来了。”
含之摆手道:“我就站在门口看看,无妨的。”
掌柜的劝了几句没劝下,也不便自己去拿含之的披风,忙道:“既如此,青落姑娘临走时特意将披风留了下来,东家披上吧,门口最是风大,东家不如坐窗户那里,免得冻着了。”
含之伸手拿过披风披上,又套上暖袖,到楼下后先凑到门边瞧了一眼外面,大雪搓棉扯絮一般正下得起劲,路上行人渐渐稀了,偶尔有几个也是匆匆走过,她也懒得动了,就这么挑着帘子往外看。
看着看着,含之一愣,刚才走过的那人有些眼熟,又一时记不起是谁,她忙走出,定眼瞧了瞧,头也不回对掌柜的说道:“帮我拿把伞来。”
掌柜的不明情况,忙取了伞过来,又听含之说道:“我有事出去一会儿,等青落回来你让她在铺子里等就成,我马上就回来。”说着,她不等掌柜反应,就走出去了。
含之跟了两步,试探着叫道:“常姨娘?”
那人似是没有听到,仍旧往前走,步子虽快,看上去却有种安适在里面。
含之声音稍微大了些:“我是含之,轻问你是常姨娘吗?”
前面走着的人停下脚步,有些讶异地回头,看见身后的人是谁,更吃惊了,不过她那种宁静的感觉还是没改变:“小姐,怎么是你?”
含之笑了:“我瞧着身影像,又怕认错,就想着过来问问,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这身打扮?”
常姨娘拉着含之到了一个茶楼屋檐下避雪,笑着说道:“幸亏小姐当初那封信,我见到了静尘师傅,如今是跟了静尘师傅带发修行。静尘师傅有事往其他地方去了,让我送一封信给点微山的静虚师太,没想到今天一到就碰上大雪,就耽搁在城里了。”
“可有住的地方?”
“小姐不必担心,有住的地方。我听说小姐嫁到谢府,很替小姐高兴,我不便去白府,不能向夫人道谢,麻烦小姐帮我问候夫人。”
“你如今过得可好?”看常姨娘点头,含之笑道:“今天不过是刚巧看见你,才过来问一句,你不曾后悔当初选择就好。不过,你既已离了白家,就不是白家的人了,以后只要自己过得好就成,无论是恩是怨,白家的一切都不要再去想了。这雪越下越大,我也不留你说话了。”
常姨娘一愣,笑了,她合掌对含之一拜,转身离开。
含之静静看着她离去,慢慢笑了,娘不想再理会那些烦琐事选择离开,如今的常姨娘也活回了自己,白家现在,只剩下用各种心计争来争去的人了,只是不知道,达到目的的她们是就此圆满了,还是自己窝里又斗开了。
“一个人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和这漫天大雪笑,你不觉有些傻吗?”
一个声音忽然想起,含之下意识扭头去看,一个人举着伞站在两步之外,一身黑色衣衫很是显眼。含之看清楚那人的脸却是下了一跳,她连忙低头行礼:“皇上……”
来人却是夏元琛,旁边也没人跟着,就这么一个人站在雪茫茫街道,最奇怪的是他脸上带着的惬意,仔细看去还有些像孩子偷跑出来后的小得意,他心情很是不错地说道:“好了,好了,我好容易出来透气,你别一个礼一个称呼将人引来让我丢了这难得的自在。”
含之低头有些无语的想,感情这九五之尊的帝王还真是逃家出来的,只是这到底与她无关:“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皇……公子了。”
“急什么,我能吃了你?”夏元琛好笑地看着她,“我没记得得罪过你啊,还是说你有急事?”
“确实有事,要不然这大雪天我也不会出来。”含之低声回道,纵然知道这样说很不敬,也顾不得许多了,她总不能说无事然后陪他在这里聊天吧,同时心中还想着要知道就呆在铺子里不出门了。
夏元琛斜含之一眼,瞧她平静清疏有礼,不过若是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他也太不济了。闲闲两步在含之身边立定,他也不说话,没事人一样看着眼前的雪花,在含之想要请罪离开的时候,施施然说道:“这情景好,颇有诗意,让我想起一句诗来……”
含之低头不语,却在找机会开口先离开了这里。
夏元琛也不理会她,自顾自说着:“砌下梨花一堆雪……这飘洒的雪确实挺像那随风飘落的梨花的。说起来,我曾给赏你一支梨花样式的簪子,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肯定没有戴过。不过一个寻常小玩意儿,本没什么特殊意义,也不知你小心什么。”
“皇上赏赐,含之不敢乱动。”含之轻施一礼,“皇上,含之出来已久,恐家人担心,先行告退了。”
这么正儿八经,让夏元琛也不再逗她了,他挥手道:“走吧。”
含之离开没多久,夏元琛自己又站了一会儿,本想着去宁王府散心,此时也没什么兴趣了,正想着是另找个放松的地儿,还是就此回宫,竟看到夏允桓匆匆朝这个方向走来,临近了看见他怀中鼓鼓的,还没等开口叫他就见他目不斜视的直进茶楼了。夏元琛也懒得喊他,自己打了伞,闲庭信步一般慵慵懒懒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夏允桓疾步走近茶楼,正欲上楼,看见白珺瑶正坐在楼下临窗的位子上,托着脸颊不知再想什么。他走过去问道:“怎么到下面来了?楼下人本就空阔又没人,越发显得冷了,你也不怕冻着,絮儿呢,怎么没跟着你?”
“絮儿在雅间等着呢。我见你左右不来,在上面等的有些闷,干脆到下面等你,谁知刚做到这儿你就回来了。”白珺瑶浅笑嫣然。
夏元琛笑着解释:“风雪太大,那间铺子关了门,我又跑了另一家卖栗子的地儿。你嫌在府里闷,偏要出来看雪,还不好好呆在上面,万一冻着了怎么办……”夏允桓说着牵起白珺瑶的手往楼上走,一边还絮絮叨叨说着话。
白珺瑶含着笑听着,眼神却不经意扫过那扇闭合的窗,想起刚才听来的话,她不禁嗤笑,白含之,你比我想的还要虚伪还要可恶。
☆、第一三一章 殇魂
伤心怕问,断魂何处金鼓?
临近年关,宛京百姓多在准备过年了。很多商铺应景地悬挂上红灯笼,渐渐显出那种独特的喜气来。
同样的日子,遥远的边关却是另一种景象。苍雪茫茫,劲风不断,边塞之地尽显沧桑。
谢尧瑱进入帐子内,长呼一口气,今年天气实在恶劣,御寒衣物虽够用,但过冬生火用的薪柴却有些紧,尤其是伤员所在帐篷得保证一定温度,所以其他营帐分到的柴火和炭相对减少了,只有在天气特别寒冷的时候会生火。
即使在帐子内,谢尧瑱也是衣装齐整,只把帽子摘了放在一边,他搓了一回手,来到行军图前,认真看地图,时不时还用手划过一些重要据点。
“将军。”有人进来,哈着寒气说道,“你怎么又不让人生火?”
“冻不死人。”谢尧瑱不在意,他眼睛仍旧盯着图中一处看得仔细,而后喊那人道,“王成,你过来看这里。”
王成比谢尧瑱从军早两年,也是个有勇有谋的,两人在一次突击战中碰到一起,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合力商量对策,硬是以少胜多坚持到援军到来,也让玄幽那次周密的计划毫无成果。后来谢尧瑱被任命为将军,与王成又配合过几回,觉得两人相当默契,干脆向秦将军将他要了过来做副将。
王成凑过来,仔细看一阵,说道:“将军,你是说玄幽的军队有可能从藏龙谷进攻?这里刚好是玄幽、荆夏两兵相接的中间地带,从地形上看确实有极大可能。你在那里活动过,自然知道那里地势复杂,难攻也难守,我曾听秦老将军提到,过去玄幽打过这里好几次,若是对地势不熟,很容易迷在里面。玄幽吃过几次亏,以后就没再从这里下手了。”
“但是这里一旦被玄幽拿下,他们就能利用这里藏兵,更能出其不意攻击咱们不远处的两个关塞,那时我们若阻挡他们兵力投入将会更大,而且还很危险。你有没有发现,秋天以来,他们在这里活动次数在增多,虽然每次出兵规模较小,但进退很有计划性。我想他们已经在打这里的主意了。我们要提前想好对策。”谢尧瑱分析道。
王成点点头。笑道:“怪不得秦老将军看重你,刚才我去汇报情况,老将军还提到说要再派人熟悉这里地势,现在正斟酌人选呢。不过现在天寒地粮草都消耗的厉害。按兵不动是最佳选择。”
“嗯。”谢尧瑱同意,“正是这样,才要更重视开春后第一场战役,那对将士们的士气影响很大,我觉得咱们要预防玄幽从藏龙谷下手。”
两人商量一番,谢尧瑱低头细看地形缩略图,王成看他认真的样子,不禁调笑道:“你不是亲自领兵,就是研读兵法地图。眼看就过年了,不见你有思之欲狂的时候,你就不想弟妹?”
谢尧瑱抬头瞥他一眼:“像你这种没人疼的还知道‘思之如狂’?”
“去你的,没事戳我伤口不厚道啊!我先出去了,给你留个地方幽怨会儿。”王成笑骂着走出去了。
谢尧瑱也静不下心了。思念这种东西,一旦被挑起头,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拽都拽不住。“含之”,谢尧瑱默念这个名字,离家快要两年,每月家书来往,相思却是越积越深,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这都多少个日子了,若放任自己去想,怎么可能不发狂?
将手放在心口处,谢尧瑱笑得温柔,他缠着含之给他做了香囊,里面装着含之惯常用的一方绢帕,上面是他亲手所画的含之的小像。春天已经快来了,他已经同秦将军说好,若春天战事不紧,他希望能回家一趟,看看爹娘,看看含之……
“将军,城外有变。”有士兵匆匆入营,“秦老将军让你过去议事。”
谢尧瑱一凛,疾步走出营帐,待来到议事处,秦老将军和两位将军正一脸严肃商议什么,没等谢尧瑱坐下,剩余几位副将也急匆匆赶过来。
秦老将军看人已经到齐,直接说道:“侦察兵例行侦察时,发现藏龙谷有玄幽军队活动的痕迹,而且他们行动迅速装备精良。我们派去前方侦察的人经验都很丰富,单体作战能力也很好,但短暂交手,十五个人竟然伤亡三个,而且连对方人数都没确定。”
谢尧瑱皱眉:“藏龙谷地势复杂,又逢大雪覆盖,行迹很容易暴露,现在就去打探极其不利,玄幽极少出现这种激进的做法,难道他们有其他打算?”
秦老将军道:“我新接到密信,玄幽国内起了变故,大将军临时受命回京,现在坐镇的是六皇子。”
“就是那个体弱多病极少出现的六皇子?”一位将军不解,“国内起了变故,更应该稳住边关才对,为何反而换了主将?他们不怕军心不稳?”
秦老将军不言,深沉的眸子中渐渐显出睿智。
谢尧瑱细想片刻,问道:“玄幽国内起了何变故?”
秦老将军看着谢尧瑱,赞赏之色明显:“太子逼宫,六皇子及时救驾,射太子于马下,玄幽皇帝以其功高,封六皇子为承亲王,他不要府邸封赏,自请镇边,而且六皇子来时,带了只听命于他的死卫。藏龙谷那批人,应该就是玄幽六皇子的人。”
“看来这个六皇子不简单。”谢尧瑱道,“既如此,我们不能让他在藏龙谷占了优势。将军,我领着一些人先去打探一番。”
秦老将军沉思片刻,将目光定在另一位年纪稍长的副将身上。
谢尧瑱又道:“将军,我在那里与玄幽方面交过手,也领着人去侦察过,对那里相对熟悉。况且这一次主要是探知对方底细,并不是马上交手,还是我去比较妥当。”
“好,我这里刚好有几个人选,都是以前去过那里的,经验相对丰富,你带着他们一起去。”
一队铁骑自城门而出,谢尧瑱一身雪铠领在前面。
藏龙谷山口狭窄,里面也是空旷处一览无余,窄狭处双人不能并行,地势曲折而复杂,它与其他山最大的不同,就是它里面虽曲折反复,却四面各有一个出口,若掌握了其中路况,最利于引兵入瓮四面夹击。
谢尧瑱一行人下马,从熟悉的地方开始探察,不过效果甚微,从地面上细微的行迹看,有人来过这里,又已离开,具体是不是还在这里则不可知,谢尧瑱却因此更加谨慎。
所有人一起行动效率太低,谢尧瑱将熟悉这里的人分为两队,他领着一队,让王成领着一队,同时行动。
王成按照分好的路线仔细走了一遍,在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发现一些东西,那里因雪比较深,那些人留下的痕迹明显,大概能看出在那里活动的人数,其他没什么新发现。回到约定的地点,王成见谢尧瑱那队人还没踪迹,于是带着人在附近又探看一番,走到一处,他耳边隐约响起兵刃相接的声音,登时浑身一凛,带着人往那个方向冲去。
谢尧瑱往回走到这处时,刚好同另一拨人相遇,两方都有心试探对方实力,一照面即动上手,不过对方散在周围的兵力很快集中,将谢尧瑱一队人马围在中间,人数有些悬殊。
“小心。”王成看到一把弯刀刺进谢尧瑱胸口,一路蛮闯朝他靠近。
对方见有人增援也不恋战,带头的那个人一声口哨,其他人开始有秩序撤退。
王成扶住谢尧瑱,看他胸口流血不止,忙用手轻固定住匕首,谢尧瑱身子却软了下去。
“谢将军。”王成一声怒喊,“刀上有毒,拦下他们,让他们交出解药。
玄幽带头的那个人听见王成的喊声,眸子闪过一丝嘲讽,而后看向谢尧瑱:“那个就是屡次打乱我们计划的谢尧瑱?今天收获不小,来人,将谢尧瑱给我抢过来,生死不论。”
“你敢……”王成目眦欲裂,只是几人一同围攻他,他又要护着谢尧瑱,对战中渐渐落了下风。
秦老将军站在城门上,有些担心前去藏龙谷的那些人,半晌,终于看到远方一行人马渐近,他挥手让人打开城门。人临近,他看到一群将士无不是血染战袍,而其中更是没有谢尧瑱的身影,秦老将军心中一突,连忙走下城门,快步迎上去。
王成从马上翻下来,直接跪倒在地:“将军,谢将军他身中毒药昏迷,下官无能,未能护住谢将军,让那些人把谢将军带走了……”
“什么?”秦老将军一怔,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次日上午,玄幽派来使者,言道让荆夏以两座城池换谢尧瑱和他所中毒的解药,秦老将军拒绝。
再一日,玄幽使者复至,仍旧无果。
第三天,即腊月十六日,玄幽将解药喂服谢尧瑱。随即一人被悬挂与玄幽城门,那人铠甲如雪,正是谢尧瑱一贯装束。
含之,你用终生幸福许诺我的平安,我却回不去了。苍天在上,谢尧瑱愿舍弃来生,换吾妻今生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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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停电,等到十一点没来电就先睡了个天昏地暗,今天一早就去新公司报道了,中间晚了一章,抱歉呐!
☆、第一三二章 离心
心,乱。
白珺瑶那日在茶楼将夏元琛和含之的对话听了个清楚,心中执念就更甚,她早已想到林意宁是有意让含之深入简出,若说含之是甘心平凡她却是不信。她在宛京盛名多年,在有机会进宫前,也没能见皇上一面,而白含之恰恰在正当年龄与皇上有了一面之缘,而后同太后宠爱的康宁郡主交好,进而受邀进宫得太后夸赞,若将这一切全归于巧合,怕三岁小儿也不会信。
回到府中,白珺瑶辗转反侧不得眠,她想起夏元琛提到那一支梨花样式的簪子,心想如果能将它拿到手……
过了两天,白珺瑶回白府。白恪明娶了平妻,林意宁也已经离开白家,此时,白珺瑶静静走在白府内,看每个人都恭敬向她请安,觉得这府里再没有她该俯首的人。
经过拾园,看有些安静的院子,白珺瑶神色平淡,林意宁不在白家,也无人敢将这个地方挪为己用,哪怕只是闲着,旁边含之的院子亦是如此。白珺瑶笑得冷漠,无论时光如何改变,只要回到这里,林意宁母女到底比她尊贵。
遣开跟着的丫鬟,白珺瑶慢慢走到含之所住院子前,门半掩着,此时这里如同拾园一样,有丫鬟婆子看着门,却没人敢拦着白珺瑶不让她进去。
“外面呆着吧,我去自己屋里看看,不想人打扰。”白珺瑶吩咐一声,慢慢打量着屋内摆设,林意宁在白家的时候,会常让人来打扫,所以含之出嫁近两年,这里仍旧保持着含之生活的痕迹。
漫不经心扫了一遍,她看到含之的妆奁,走过去掀开看了一眼,手指拨弄一番,重又冷冷合上。临出门时。她又环顾一眼,忽而快步返回,到含之卧室内细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床头几个叠放的箱子上,那些箱子都落了锁,白珺瑶盯着看了片刻,复转身离开。
夜间,白珺瑶靠坐窗前,手指无意识轻叩窗棂。等她听见窗外一声轻响,眼睛一眯。缓缓走了出去。
“王妃。属下在那几个箱子里。只发现这个小匣子内的物品与王妃描述相似。”
白珺瑶接过匣子,身体在那一瞬间有些紧绷,是恨是怒无人知晓,她眼睛不离手中略沉的匣子。冷声说道:“退下吧。”
谢灵姝拉着白珺瑶的手,笑道:“这时候王府可离不了你这女主人,亏你还有心思惦念着来给我解闷。”
“我可听说皇上常来你这里,你还会闷着?”白珺瑶调侃道,直让谢灵姝的脸沁出胭脂色,“我记得那年你去白府,那一身红衣可是惊艳我了,还引得含之将你画了下来,如今怎么穿的反而素净了?”
“素净些也没什么不好。这宫里哪儿都是金碧辉煌精致的很,若再穿的颜色重些,反而失掉许多清静。”谢灵姝让宫女端来切好的水果,将其中一盘推到白珺瑶面前,“你尝尝这个。这时节果子不多,难为这个很新鲜。”
白珺瑶用纤细竹签挑起一块放入口中,赞了两句,笑道:“皇上待你很好,这果子宁王也才从太后那里讨了几个回去,你这里就阔气摆出两盘子。”
谢灵姝浅笑摇头:“你这回来时特意编排我的吧?”
“哪里。”白珺瑶一笑,说道,“不是我说,你也忒懒,衣裳素净也就罢了,怎么头上连个头饰都没有?这让其他妃嫔看见了,不得笑话你?”
“也不是故意这样,最近喜欢上了素净的颜色,衣裳好弄,发钗什么的却不好搭配。再说这衣裳只是无人时穿穿,出去走动还是换回原来的那些,也不好单为这个置办头饰,干脆就这样了。”
“可是巧了,我这里有个簪子,你瞧着喜不喜欢?”白珺瑶说着,从袖子内挑出一支玉簪递过去。
谢灵姝细看,笑道:“这材质虽不是顶好,却也极为难得,尤其是这梨花雕得好,一看便知是出自皇宫顶尖玉雕师傅之手,你是从哪儿得的?若是宁王送你的我可不敢夺爱。”
“先不说这个,你带上我看看?”白珺瑶端详片刻,笑了,“别说,你静起来也是别有清韵,和你当初红衣又是不同。对了,含之画的那张画你可还留着,拿出来我瞧瞧,看你如今打扮,我还真有些想你那时的模样了。”
等宫女取来画,白珺瑶看了一眼,问道:“果然红衣的你配得上‘绝艳’二字,我说句话你别闹,若说这种清雅的衣裳,还是含之能穿出清幽的味道来,咱们两个都比不上。”
“含之独而不孤,冷而不冰,你说这个我倒同意。”谢灵姝微微一笑。
“你别不信,”白珺瑶正低头看得津津有味,她也不抬头,只拿出一张叠着的纸递给谢灵姝,“你瞧瞧这个。”
谢灵姝有些疑惑打开,画中人直扑眼帘:那是一个一个雪衣轻摇墨发飘飘蒙着面纱的少女,她正执了一枝梨花倾身细看,一旁几株梨花怒放,花瓣翩翩纷乱如蝶。谢灵姝看出画中人是含之,正要夸赞,眼光被右上角那两个字引去注意,这天下间,她只见过一人写出这般霸气狂傲的字。
白珺瑶眼光看到谢灵姝手指紧攥着画纸而不自知,装作没有看见,只不经意又补上一句:“一看这画画的人就是用了心的,谢公子真是了解含之入微,我竟不知谢小公子文质彬彬倒有一手狂放的好字。这簪子我是同这画一起在含之那里看到的,想来也是谢公子送给含之的,我们含之有福气。”
不,不对,谢灵姝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尧瑱写不出来这样的字,而且尧瑱那里能请到宫里的玉雕师傅雕这么个簪子,这两样东西,只可能出自一人之手——当今帝王。
白珺瑶的话里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可那些谢灵姝都不在意了,她本就心生疑虑,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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