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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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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按着含之改了名字写的大纲,现在写着感觉很不对,反复改了几遍决定不改名字,折腾了几遍,这章主要是找找感觉,字数有些少了
☆、第一三五章 入宫
含之让芷言给她倒杯热水过来,竞华也不理,皱眉紧盯着含之看,含之也不隐瞒,直接点头道:“对。”
竞华有些恼了:“含之,我跟你说过什么?那种地方是你呆的吗?你将我以前说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你还笑,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知道吗?”
安郡王妃吃了一惊,她蓦地转头看向含之:“含之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含之也不急,看竞华和安郡王妃都直盯盯看着她,轻声道:“安姨,竞华,你们不是说过,我得好好活着……”
“你还知道这么说?你以为我和安郡王妃这么紧张你是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那时的你是怎么个样子?”竞华显然气急,说话一声高过一声,“莫说魂不知道在哪儿了,就你这副皮囊都是空的,我们为你费这么多心思,你就这么急着把自己给毁了?”
含之静静听竞华颇为恼怒的声音,没有动作,半晌才道:“竞华,我知道你和安姨都是为我好,你们不想我活在痛苦里。可是路毕竟是我自己的,我不能总依靠你们,无论以后是纠缠或者放下,我都得去面对。”含之顿了顿,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况且,我也算因祸得福,能进宫服侍太后,也是我在京城立足最好的路了。”
“白含之,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是认真的?”竞华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含之,见她没有摇头却一副承认的模样,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不过事情还没问清楚,她深吸一口气,问道,“无论是这一年间。还是回到京城这几天,你都没有和外人接触,如何让太后答应让你进宫侍奉她?”
“半年前你让我陪你上香时。不是正巧遇见了静尘师太,那时我求她帮的忙。”
“那后来静尘师太再游西南。也不是恰巧?”
“不全是。不过,确实是后来那一次师太给了我回复。”
“我说今儿进宫时,太后说小太子有福气,从他出生竟请了静尘师太两次入宫,原来有你缘故。”竞华气极反笑,声调都不稳了,“还在半年前你就已经拿定主意。却半点不让我知道。好,你有主意,算我白操心。”
竞华说完仍不解气,气恼瞪了含之一眼。转身走了。
安郡王妃也想问个清楚,见此情况,不得不先忧心眼前的事:“含之,康宁郡主是真为你好,当初听说尧……我听说你出事时她当时正在病中。可为了你仍旧不管不顾日夜兼程赶到了京城,以后也是尽心在为你打算,一个朋友做到这样,真心是掏心掏肺了。你如今这样瞒着她,她怎么能不生气。”
“安姨。我都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我才下了决心。”含之捧着杯热茶,袅袅水雾模糊了她眼中的情绪,竞华病了多年,如今虽好生养着,到底是伤了根基,她曾问过竞华和黑临远感情很好,为何不要个孩子,竞华却笑说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在黑府这么久,她多少也了解些许情况,黑临远虽无高堂念叨传宗接代,对竞华也是真心,只是若自己一直让竞华放心不下,那竞华就会不自觉分许多心思在她这里,时间久了,终究会出现许多问题,她不能毁了竞华的幸福……
况且,黑府一直派人在边疆搜索瑜蕊的消息,无意间竟得知当初谢尧瑱的副将王成的家人一夜之间消失,而且循着蛛丝马迹,竟然查到是宁王府插手其中,让她不得不怀疑尧瑱的死另有隐情。夫仇母恨,这里的一切,她注定放不下!
“安姨,明儿一早我就会入宫,说好了宫中会有人去黑府别院接的,所以我等会儿就回去。”
安郡王妃大惊:“怎么这么快?”
“已经决定好的事,拖着也没意思,再者,这事求了静尘师太,也算在佛祖面前立了誓,也不好后悔。”含之握着安郡王妃的手,却半垂了眼睛,这是好容易得到的机会,我容不得自己后悔。
安郡王妃要劝,凭她对含之的了解,也知道如何劝也起不了作用了,叹息道:“你娘要是知道了,怕也不会赞同你的做法。”
含之眼眶红了,她轻轻吸了口气,抬头笑道:“安姨,我向您保证,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您不要担心。当今皇上励精图治是个有为之君,如今朝局情势更是微妙,安郡王主动交出兵权赋闲在家,您也极少进宫,怕也有避讳之意在其中,所以,安姨……”含之停顿片刻,才接着说下去:“您万不可因我去了那里而乱了分寸。这天底下敢在太后跟前对我动手的怕也不多,咱们现在最好就是以静制动。”
好容易劝到安郡王妃不那么忧心忡忡,含之坐车回了黑府别院。离黑府别院还有一个路口时,含之提前下了车。她让车夫回去交差,看马车渐渐没入暗色,却是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直到夜色渐深才带着一身凉意回了黑府别院。
竞华从安郡王府回来就坐在厅前等着含之,后来看天色已晚忍不住派人去探了口信,却被告知人早已回来,却不见踪影,她怕安郡王妃担心,又派人去说走岔了路,含之已经回来。然后,她仍旧等,看含之如何解释。
谁知,含之走到离她几步路的时候,停住了脚,庭中星光黯淡,含之的脸色有些模糊,声音也轻飘飘的:“我去了白府和谢府,里面没有了等我的人和我要等的人,所以我没有进去。”
“含之……”
“白家丢不起颜面,到底将娘葬入了白家祖坟,我却没有办法,而尧瑱,我也只能看到一座葬着他衣冠的坟墓……我甚至不敢上前跟他们说我去看了他们……”
竞华听含之的声音不稳,却仍是强忍着的坚定,想起自她接走含之就再没见过她的泪,心中不禁一痛,走上前来拍着她的背说道:“你既放不下。我也不拦着你了。明天,我随你进宫,能帮你多少是多少……”
听说竞华在慈寿宫的时候。白珺瑶正在灵秀宫和谢灵姝说话,这一年来。她时常进宫陪谢灵姝解闷开导,两人的感情倒比之前更进了一层,连带着谢夫人对白珺瑶看法也好了很多,白谢两家一度的生疏也在恢复,虽不至于亲密,往来倒也正常许多。这一切,也让白珺瑶在白家的影响力直线上升。加上白老夫人有意偏心,连现在的白夫人也奈何不得。
白珺瑶瞧了瞧谢灵姝,笑道:“你气色好了不少,早就劝你别忧心太重。你总不听,每日病怏怏的,好好活泼的人儿,生生成了病西施了,别说皇上心疼了。我瞧见都觉得可惜得慌。”
“我才好,你就取笑,也不怕我恼了。”
“怕你恼了我就不说了,再说了,你要是听不出我话里的好赖意。咱俩也枉为朋友了。”
谢灵姝笑一阵,缓缓问道:“听说她回来了?”
“谁?”白珺瑶心中明白谢灵姝是在问谁,面上却是一呆,只做不知道,她还不至于得意忘形,虽与谢灵姝关系很好,也不能表现出完全猜透别人心思的样子,那样太容易惹人设防,时不时装作不知情反而更好。
谢灵姝闭上眼睛,复又睁开,眼中一片寒芒:“白含之。”
“唔,听说是回来了,好像和康宁郡主一起回来后就住进了安郡王府,外人却不曾见,我也不知是不是实情,倒是听说昨儿康宁郡主进宫后又急忙忙出宫去了安郡王府,也不知道是为甚,估摸着含之确实是回来了。”
“她还有脸回来。”谢灵姝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
“一年前那些风言风语你也别尽信,说不定含之也是无辜……”白珺瑶缓声劝道,说出的话却是模棱两可,反而更容易挑起人的反感情绪。
果然,谢灵姝冷冷道:“她有什么无辜?不过是一个招灾的祸水,管不住自己也就罢了,还害了她的亲娘和尧瑱。那种人,能有什么无辜?”
白珺瑶欲辩解,却很为难一样低下了头,脸上也有些难堪的模样。
谢灵姝看到,脸色缓了下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白家也终是受了她的累,咱们两家陌生不少。若不是你中间积极调和,白谢两家名誉指不定成什么样了。只是,我听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替她辩解,事实如此,多说无益,你往后也别在我跟前提这回事了,免得生疏了咱们姐妹情分。”
白珺瑶心中暗暗笑了,她就是要断了白含之在宛京立足的所有可能,她倒要看看白含之还有何脸面和胆量回来……
“柳意,你在外面嚷嚷什么呢?吵得本宫烦心。”谢灵姝冷冷呵斥一句,门外原本有些杂乱的声音一下子消了。
柳意匆忙进来,跪下低头道:“德妃娘娘恕罪,原是刚分到灵秀宫的两个小太监刚才在御花园冲撞了康宁郡主她们,才刚打了几板子送了回来……”
谢灵姝还未听完就皱眉道:“既然不懂规矩,打了就打了,只是吵什么,让我和王妃说不成话?你下去跟他们说,都上心点,别总让人说灵秀宫的不是。”
“康宁郡主昨儿才进宫,今儿又来了,看来太后真是喜欢康宁郡主。”白珺瑶不知为何心中一动,挑眉似不经意问道,“她们?是谁跟着康宁郡主来了,难道是瑜蕊郡主回来了?”
柳意见问,也不敢不答:“回王妃话,不是瑜蕊郡主,好像是一个和康宁郡主差不多大的姑娘。”
白珺瑶心中有个猜想,又不敢相信,她扭头看向谢灵姝,却看到谢灵姝怒气盈于眉间,果然她也想到了那个可能。
“去,找个人问问还冲撞了那位贵人。”
片刻,有人回话。
“回德妃娘娘话,有挨得近的宫女听到康宁郡主唤那位姑娘为‘含之’……”
“咣当”一声,谢灵姝手边的茶盏碎了满地:“她竟然真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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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组织出游,顺便回了趟家,过了几天没电脑的日子,今天刚回来……
☆、第一三六章 如仇
慈寿宫中,含之和竞华规规矩矩给太后请礼,太后稍稍颔首让她们起来。
太后并不去看和竞华并肩站着的含之,只对着竞华微微招手:“昨儿也不陪哀家多说说话就匆匆忙忙走了,这么大人了,性子还没个定性,也不怕别人笑话。”
竞华上前,熟练地替太后捶着肩,边笑道:“知道太后疼我,才不忍心笑话我呢。”
“你呀。”太后也跟着笑了,对竞华不掩宠爱。太后居深宫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大半岁数都是别人毕恭毕敬对她,尤其是随着她地位的逐渐稳固,别人的态度更是恭敬有余亲密不足,反而是竞华,对她一直是亲而不腻,让人不由得也真心疼了她几分。
竞华只笑着,微微向含之看了一眼,太后岂能不懂得她的意思,她既然答应了让含之入宫伺候她,就没想着为难含之,说她全然相信含之没有其他意图是假,只是她也相信没有看错含之的为人,当初她能得先帝青睐,本就是因她的淡定的自制力和不动声色的掌控力,看宫中人心这么多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含之知道太后在打量她,也不抬头,只一味站着,她稳然不动的冷静,终于让太后出声:“之前你的事哀家多少也听过,不过哀家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然也不会答应让你进宫,况且你也知道哀家答应你有静尘师太的缘故在,你以后更要洁身自好。”
“是,含之知道。”含之垂眸轻声应道。
“既然跟着哀家,出了宫如何哀家不限制你,只是在宫里别唤‘含之’这个名儿了,哀家赐你一字为‘谨’,以后在宫里你就叫‘白谨’吧。”
竞华眉头一皱想要再劝。那边含之已经跪在地上谢恩:“白谨谢太后赐名。”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声音并不大。只是这会儿殿内正静,正好入了太后的耳朵。太后仿若没有听见。听守在门口的宫女说德妃和宁王妃来请安,反而合目挥手表示不见。
竞华渐渐直起身来,瞥了一眼门口,笑道:“太后,我想带着含之去我之前住的地方看看,若差不多让她直接住那里好了,省得折腾着给她腾地方。好不好?”
“随你。”太后允道,“正好哀家也乏了,你正好别处逛逛。你也别急着出宫,这几天陪着白谨好好熟悉熟悉这里。”
“好。我好生给怀瑾讲讲太后的喜好,免得她惹太后生气。”竞华听出太后刻意强调了“白谨”这个名字,心中不免有些感伤,面上却尽量显出轻松的表情来。
两人往外走时,没注意到身后太后半睁着眼睛看了含之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审视,而后归于平静。去年七月,静尘师太归京,恰逢皇后诞下龙子,当时请来静尘师太为小皇子祈福。静尘师太说了一句话——此子若遇见善缘,日后可护他一生安平。
善缘是谁?
白家含之。
她不明白静尘师太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但静尘师太从未说过虚言,这也让太后心中多了几分思量。若不是静尘师太当初一句话,她不会允许含之进宫,但正是因为静尘师太那句话,让她不得不多想,这个小皇子是皇上嫡子,若无差池便是未来太子,白家含之何德何能会和皇子的命运有牵连?宫中多见红颜一朝失宠,但自古也有多少秘辛不为外人道,天道纲常,有人遵守,就注定有人例外,况且当初,含之还是入了帝王眼的人,她不能不防含之会掀起宫中变故。
竞华和含之离了慈寿宫,顺着大道往前走,不一会儿,果然被人拦下说德妃有请。
竞华冷冷一笑,说道:“我这会儿奉了太后的话正忙呢,你家主子的事情如果不当紧,我稍后再过去跟她请安。”
前来传话的太监一愣,也不敢开口反驳,忙请了罪一路小跑往不远处的亭子跑去了。
“你不过刚露面就有人急着给你立规矩了,我说不让你来还不听。”竞华瞥含之一眼,“太后那里你也该小心伺候,‘谨’一字,可是好写不好做。你呀,狠劲儿折腾自己吧。如今我也不放心宁王那里给你传信了,等我离开了宛京,一定老老实实给我写信,知不知道,但凡让我听到你又做了出格的事,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自己做主的机会。”
“好啦,我答应你还不成么。”含之,也就是白谨微微一笑,“我答……”
“含之,你回来了。”
“白含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含之也不理会,仍旧温声同竞华说话:“这里风大,你说这么多不怕凉风呛了嗓子。”
说完,她才抬起头,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微微屈膝道:“白谨见过德妃娘娘,见过王妃。”
“白含之,你以为改了名字你就是无辜的了?”谢灵姝冷冷抬头看向白谨。
白珺瑶却在旁边略带忧心说道:“含之,怎么回来也不回家?家里很担心你的状况呢,那时候你情绪不稳,父亲唯恐你承受不住打击而……还有,好好的怎么改了名字?若过不去那个坎儿,也不能如此逃避啊。”
白谨恍若未闻,浅笑道:“如今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不能陪德妃和王妃说话了。等改日闲暇,再到灵秀宫跟德妃赔不是。”
谢灵姝脸色一变,低声斥道:“白含之,你给本宫站住。”
“德妃放心,我如今不过是初入宫门,和皇上暂时接触不了。”白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脸上一本正经回道。
“你什么意思?”谢灵姝被白谨的话说的心火顿起,她脸色蓦地转寒,上前一步紧紧盯着白谨,“你进宫了?你还真是贱人!”
白谨本就有意让谢灵姝误会,这会儿也不解释,在竞华要上前的时候伸手扯了她一下,笑意不变:“不敢担德妃如此定论。”说着,她拉着竞华要走开,没两步,她又停下,却是看着白珺瑶说道:“王妃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记下了,总有一日定加倍还给珺瑶姐姐。”
久别重逢未必都是欣喜,人事变换,再见面,已是双双含仇带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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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还是把名字改了,希望大家看着没那么别扭,不过那个名字以后还是会用到的。
☆、第一三七章 一时之忍
世事如网,人心似结,谁能真真正正单纯为一件事活着,怕很多人到事情不可挽回才发现,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早就已经与初衷背道而驰。只是,能及时醒悟的人也不多罢了。
自那日和白谨碰面后,谢灵姝的心情再没好过,她对含之,也就是如今的白谨是心结早生,尤其是牵扯的是两个对她都很重要的男人,时间越久,越发让她觉得不能原谅。失去了的,会是永远的痛,不会消散却也是放在心底;而无时无刻都要面对的,才是更容易让人的心悬着,变得患得患失,谢灵姝即陷在这样的死角中,造成如今局面的原因,在谢灵姝的执念里,白谨是那个最不可原谅的人。
璃心进来的时候,谢灵姝正躺在床上小憩。这几天德妃的脾气璃心看在眼里,做事越发小心,若是寻常情况,她绝不敢打扰了谢灵姝的睡眠,只是她刚听到的事更不敢私自做主,只得斗胆说道:“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谢灵姝心绪烦乱,本不想答话,又想到璃心是最熟悉她行事的人,现在敢在她休息的时候进来说话,定是有她不敢做主的事,于是便道:“说。”
“慈寿宫的白谨姑娘打发人过来,说想讨去年娘娘从梅花上择取的雪水用。”璃心小声禀道。
谢灵姝仍旧闭着眼睛,不耐烦道:“就说没有。”
璃心有些犹豫,又不敢隐瞒,轻声回道:“娘娘,前来取雪水的宫女说,皇上正在慈寿宫陪太后用膳,上茶时提了句娘娘曾用取自梅花花蕊的雪水泡茶,甚是合口,白谨姑娘才让人过来的。”
谢灵姝闻言霍然睁开眼,眸光寒意沁骨,她偏头看璃心片刻。吩咐道:“替本宫更衣。”
“娘娘是要……”璃心一愣,不觉将话问出了口,她赶紧低头上前,不敢在说话。
幸好谢灵姝此时也没将注意力放在璃心的话上,不知从何时起,白谨的任何做法,在她眼里,都似挑衅。白谨此次回京,定是心中不平,怕是含了报复之心。不过。即便她幸运能得太后青睐又如何。这皇宫。哪能容得她兴风作浪!
“这茶不错。”夏元琛抿了一口茶,淡淡笑道。
白谨左手托着右手手腕,用筷子夹了一块点心放在太后跟前,才笑着谢道:“谢皇上夸奖。”
太后见白谨在夏元琛面前温和而有礼。并无越礼之处,甚至言辞举止中还带着几分不着痕迹的疏淡。而白谨觉察到太后不经意的探视,也浑不在意,仍旧从容伺候太后。
谢灵姝经太监通传进来的时候,正巧听见夏元琛夸了白谨一句,那声调在她听来带了温柔,而她也仿佛从白谨脸上极其轻淡的笑中看到了一丝喜色和得意,眼前的场景让她觉得莫名的讽刺,她的嘴唇不自觉抿得紧紧。唯恐此时上前控制不住脸色。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轻轻平复了一番心情,才又举步上前。
“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谢灵姝脸上挂着柔和的笑走近。正经弯腰低头说道。
太后微微颔首,说道:“起身吧。”
夏元琛指着旁边座位让她坐了,说道:“听说你这几天旧疾犯了,多注意休息。”
听说。谢灵姝只觉嘴里一片苦涩,夏元琛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到灵秀宫了,她前天传了御医过去,也才得皇上派人送来一些应景的补品,宫中最不缺各色美人,谁也不能保证能独得圣宠,且一辈子如此,谢灵姝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自进宫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所求是奢望,但是永远不对等的付出与得到,到底会心存不甘。或许自己的爱终究自私,才做不到无怨无悔付出,有时她想,若有一天她真能笑着看夏元琛身边佳人来去时,那时只可能是不再去爱,只是这种想法更让她难过。
谢灵姝坐在椅子上,并不去看手边沁着清香的茶:“臣妾听闻皇上想喝那梅花雪水泡的茶了,不想去拿的人不小心失了手,摔了盛雪水的罐子,臣妾恐皇上扫兴,特特来请罪。不过,方才进门时听皇上夸这茶好喝,也不知是谁巧手,正好替臣妾解了围。”
这是夏元琛第一次看到进宫后的白谨和谢灵姝相处,见两人陌生感十足,有些兴味地挑眉注视她们片刻,听谢灵姝说话,淡淡说道:“摔了就摔了,原也不过是朕一时兴起想起来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谢灵姝面上承着笑,心里却如风卷狂浪,她为夏元琛聊天时一句话三九天里亲自收了几天的清雪,为达到夏元琛无心提过的味道私下里练了多少个日子,才换来他的一句赞赏。她满心以为夏元琛多少能感受到她的心,没想到只换来这么轻飘飘的“摔了就摔了”。
“可是德妃娘娘不喜这茶的味道?不如让人重新上一杯别的。”白谨笑着问道。
谢灵姝笑着,眼睛却并不看她:“不用麻烦,本宫不渴。”
这时候,太后的声音淡淡响起:“哀家知道皇上忙,不过这几日你可去看过恒儿?”
夏元琛笑着回道:“除非忙得很晚,儿臣每天都会过去皇后那里。皇后昨儿还说,天再暖和些,就能经常抱着他来给皇祖母请安了。”
太后闻言笑了:“哀家好几日不曾见过宝贝孙子了,还真有些想他了,恒儿他小孩儿一个,皱起眉头来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真真是父子。不过,哀家还是想着他活泼些,你可别拘着他。”
夏元琛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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