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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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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谨背靠着墙站起来,直视谢灵姝:“如果你还知道自己是尧瑱的姐姐,就别把他当做你私心作祟的借口。还有,你别这样语气质问我,在我心里,尧瑱这件事情上,你与害死他的那人同样不值得原谅。”
“你什么意思?”
“我不信你一点没察觉尧瑱的死有多蹊跷,你只是怕而已,”白谨往前一步,“怕一旦真相大白,你也受牵连而已。谢灵姝,你自私至此,我也看不起现在的你!”
ps:
这大热天公司组织去调研,脑子岂止热成浆糊……
☆、第一五六章 无果之果(上)
人都是棋盘上的一颗子,有着自己的意识,循着世间的规矩,一场乱而已。
“她可说了什么?”
“回娘娘话,奴婢审了几次,她仍旧一句话不说。”
“听说嬷嬷是最有手段的,凭谁嘴再硬,到嬷嬷这里也逞不了英雄,这次嬷嬷说无可奈何,真是有些奇了。”
谢灵姝淡淡的话,让眼前这位嬷嬷霎时没了底气,她若是听不出眼前这位年岁不大甚至还带着温婉之色的主子是何意思,那真是白白在宫里活这么久了。她不敢直视谢灵姝,也不敢太过为自己辩解:“娘娘,她是皇上跟前伺候的人,这,奴婢也不敢用对付平常宫女太监的方法对她,万一有什么,奴婢担待不起呀……”
“呵,你掌罚宫女太监也不是一年两年,若她无大过错,本宫会让嬷嬷来审问?”谢灵姝纤细的指尖搭在华丽的衣服上,脸颊上甚至添几丝祥和之态,“太后让本宫处理这件事,时间又紧,若嬷嬷觉得自己难当此任,大可直接跟本宫说。”
掌罚嬷嬷苦笑,这话都到这份儿上了,她怎么敢推辞或者无作为:“娘娘,再给奴婢两天的时间,奴婢定让她说出实情。”
谢灵姝摇头:“本宫再给你一天时间。”
“可是一天实在是……”掌罚嬷嬷有些吃惊,不觉就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赶紧闭嘴,低头不敢言语。
谢灵姝没生气,起身就要离开:“事关皇上受伤,兹事体大,希望嬷嬷不要让本宫失望。”
掌罚嬷嬷看着白谨,态度明显强硬许多:“你也别硬挺着,早说了,兴许还能少受些罪。”
“嬷嬷想听什么?给白谨说个明白。白谨定不隐瞒。”白谨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说话气力有些不足,而且这几天虽然没受皮肉之苦,可这屋里冰冷。晚上也仅是一床薄被御寒,从昨天开始,她就浑身无力,身上也是热一阵冷一阵的。
掌罚嬷嬷有些语塞,她只知道德妃亲自让她来审问白谨,是与皇上宫外遇刺有关,具体白谨该交代哪方面,这个她真不敢多问。之前她是惩罚过不少宫人,可那都是他们惹了主子或者站错了队,那种情况下只管用手段逼问就成。可眼前这事,太过棘手,问出和问不出,都不是能讨好的事情……
“你自己犯了什么罪你不知道?”掌罚嬷嬷粗声呵斥,不过有些外强中干的意味。
白谨昏昏沉沉的。凝神听了一句,注意力很快又散开,她咳嗽一声,说道:“嬷嬷可否帮忙传个话?”
掌罚嬷嬷笑了:“看来你还不知这里的规矩,莫说你还是暗地里被押到这里的,就是正儿八经被关进来的,不将事情说个明白也是出不去。我劝你还是少动其他念头,乖乖认罪是正经。况且皇上此时正养伤,我可没这个胆子去触霉头。”
“嬷嬷可否替白谨给皇后娘娘传个话,”白谨不去理会掌罚嬷嬷的讽刺,眼见她又要拒绝,淡淡一笑。“事关太子,白谨有话跟皇后娘娘禀告。若嬷嬷担心因此被责骂,可先去禀告德妃娘娘或者是太后。”
掌罚嬷嬷一下子闭了嘴,这白谨毕竟在皇上跟前伺候,这宫里谁还不知她在皇上跟前也是受到器重的。说不准真有什么关系到小太子,这事她可不敢轻易拦着,万一有什么,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你等着,我去回禀德妃娘娘。”掌罚嬷嬷恶狠狠恐吓一句,“别耍什么花花肠子,要不,我让你生不如死。”
谢灵姝半躺着暖阁的软榻上,沉吟片刻,挥手道:“你先回去。”
“那,皇后那里……”
“本宫自有打算,你做好分内的事即可。”
白谨竟不是想方设法找皇上,而是转而找皇后,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据她所知,皇后一直看白谨不顺眼,尤其是白谨在御书房伺候以后,皇后更是对她没有过好脸色,每次白谨去坤宁宫的时候,皇后也总是有意为难她,那为何白谨在这种情况下,竟要找皇后?而且还提到小太子?
谢灵姝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她坐起来,眼神变得凌厉,莫不是皇上跟她提过小太子的事,所以白谨找皇后交换条件?
将各种可能性在心里反复思量,谢灵姝重新躺下来:“来人……”
白谨将衣裳裹紧一些,浑身乏力让她只能靠墙倚着,她看着来人轻轻一笑,轻轻叹息:“果然你不会让我见皇后。”
谢灵姝几步之外站着,红色宫装外罩着一件雪色裘衣,加上精致的眉眼妆容,让她看起来与这脏兮兮的屋子很是不相配:“你为何找皇后?”
“咳咳。”冷气袭来,白谨控制不住咳嗽,“嬷嬷没跟你说是有关太子?当然,也是费尽心机保住我这条小命,德妃不正是如此想吗?”
“白谨,你用不着刺激我,除了太后和本宫,没有谁知道你是在这里,只要本宫下令,没人敢替你传话。用太子做借口求见皇后,你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本事?”谢灵姝道,“你也别指望这次有谁能救你,本宫可以告诉你,安郡王妃因担心你进宫,结果着急之下落水得了风寒,听说这会儿下不了床正在安郡王府养着呢。若你还想着皇上替你做主,本宫也不妨告诉你,本宫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白谨,将你关在这里,是你自作孽,敢让皇上因你受伤,就是罪不可赦。其实你说与不说都没关系,本宫若不想你活,能替你找到的理由不止一个。”
“安郡王妃怎么了?”白谨硬撑着站起来,不管谢灵姝对自己的威胁,直视谢灵姝,“好端端的,如何会落水?”
“她比你深谙皇室规矩,岂能不知你会是什么后果?但你罪不可恕,太后连安郡王的面子都没给,本宫不过看她可怜说了两句,谁知安郡王妃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失足落水。”谢灵姝冷笑道,“白含之,你还很是祸害,跟你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白谨哑声道:“谢灵姝,是你对不对?去慈寿宫的路上根本没有池或者湖,安姨不会无缘故走到水边,定是你说了什么引她过去。”
“是又如何?宫人皆看见是安郡王妃失控推了本宫一把,自己没站稳掉下去的,这些本宫就不与她计较了,你该感谢本宫才是。不过,以后安郡王妃再有过激举动,本宫可就没这么好脾气了。”谢灵姝眸光冷若寒潭,“白含之,本宫不会让你再有任何机会出现在皇上面前……”
☆、第一五七章 无果之果(中)
你是我生命中浓墨重彩的全部,我却还不如你用心凝视的一页书。
谢灵姝来到慈寿宫的时候,发现夏元琛也在,稍稍有些吃惊,但看太后脸色有些冷冷,也猜到了些什么,太后极少会干涉夏元琛做的决定,能让她心生不乐,这段时间里,还能有什么?
看谢灵姝请礼后坐在一旁,太后也放缓了脸色,不过心里对夏元琛的气仍旧未消,而且她有意瞒着一些事情,所以她说道:“皇帝,你的伤还没有好,身边多留几个人伺候,省得张淮庆顾东不顾西的。”
“白谨做事比较稳重,朕也习惯她伺候了,如果母后已经问完话,让她回御书房伺候就好。”
太后重重出一口气,瞪着夏元琛的眼神逐渐凌厉:“皇帝,哀家也不瞒你,那么多人看到当时她躲在你身后,哀家若不处罚她,置圣威与何地?若他们对躲避退缩习惯成自然,岂不是对你安全很有威胁?哀家不能放任,所以白谨这次必须受到相应惩罚。”
夏元琛皱眉:“母后,当时那刺客直接刺向朕,细究下去还是她受了朕的连累,她如何就有错了?难道非得让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弱女子替朕挡一下子才算正常?”
“她怎么能和皇上相比,皇上贵为一国之主万金之躯,保护好皇上是理所应当的事,臣妾也觉得此次得好好处理,该大惩小戒以免其他人效仿。若不然,事情传开了,难免有人胡乱揣测白谨与皇上,这样有损于皇上颜面,更不利于威严。”
夏元琛看向谢灵姝,半晌,长吁一口气,对太后说道:“母后,朕可否问一句。母后决定怎么处罚白谨?这几天白谨在哪里?”
“这就不用皇帝你操心了,哀家自有分寸。”太后不给夏元琛说话的机会,“皇帝,你先回去吧。”
“母后……”
“皇帝。你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要为了一个丫头跟哀家闹?成何体统!”
太后难得如此坚决,夏元琛也知此次难以说服太后,颇有些无奈,听说安郡王妃求见过几次也被拒绝,看来他只能另想其他方法:“那,母后,儿臣先行告退。”
等目视夏元琛走出去,太后仍觉怒气难消,她惩罚白谨本就不是因为白谨有过错。只是她察觉夏元琛近来对白谨较之以往更是不同了,她不反对夏元琛后宫充盈,只是,被帝王另眼相看有本事独宠后宫的人不行,进了帝王内心的人更是危险的存在。自古女子相夫教子是本分。可乱国祸国之女亦不少,就算她不忌讳白谨以往经历,可她毕竟心存他念,定不会甘愿做一个按宫中规矩安心伺候皇上的妃嫔。
白谨心未安,做不来全心全意,若她放任,只怕夏元琛会是两人中妥协的那一个。那样的后果,太难预料,这种未知,让她不能不谨慎对待。
“德妃,白谨可说了什么没有?”
谢灵姝敛眉:“未说。不过她昨天让掌罚嬷嬷替她传话给皇后,说事关小太子。希望能与皇后一谈。”
“你说什么?她提到了恒儿?”太后猛地直起身来,手也不自觉攥紧。
谢灵姝有些讶异太后的激烈反应,转念想到小太子身上,深知太后对小太子格外用心,也能解释得通。遂不做他想:“她确实如此说了。臣妾觉得她的话有些深意,也不敢冒然去跟皇后娘娘说,所以先来跟太后请示。”
“她还说了什么?”太后慢慢倚回去,缓缓问道。
“臣妾再问,她只说那话只能跟皇后说,臣妾不够资格。”谢灵姝语气淡淡,听不出其他情绪,太后望过来时,她眼神也是坦坦荡荡,这话白谨没说又如何,她让太后相信就行。
“白谨不是这么猖狂的人。”太后不问真假,淡淡说了一句。
谢灵姝笑了:“因为臣妾有私心,臣妾对她说,让她好好想个明白,认清自己身份,不能让皇上因为她背上莫名的骂名。小太子亦是未来国主,不是她脱身的筹码。想到对皇上名声不利,臣妾有些失了分寸,估摸话说得狠也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太后神情莫辩,许久,她说道:“你做得很好。让她开口,说出她想跟皇后说小太子什么事,若还不说,你也不能尽想着情面。”
谢灵姝点头道:“是,臣妾知道了。”
“不许拿这件事去烦皇后,这件事你处理就好。记得,若问出什么,第一时间知会哀家。”
御书房内,夏元琛有些坐立不安,他将手中的书反复拿起放下,最后揉了揉眉心,喊道:“张淮庆。”
张淮庆轻声应道:“万岁爷,何事?”
“昨儿朕吩咐你留意坤宁宫和灵秀宫,可从打探出什么消息没有?”
张淮庆不敢犹豫,立即回道:“启禀万岁爷,这几天有人看到掌罚嬷嬷去过两次灵秀宫,昨晚上的时候德妃身边的宫女柳意出去了趟,约一刻钟,夜黑看不大清楚她是同谁说话,不过那个时间掌罚嬷嬷刚好也出去了一趟。”
夏元琛皱眉,他来回踱步,回头吩咐道:“去灵秀宫,不用摆驾。”
让屋里的宫女都退下,夏元琛直接问谢灵姝道:“含之在哪里?”
谢灵姝脸上喜色退去,她觉得指甲刺得手心生疼:“皇上为何以为臣妾知道?”
“那朕问你,你知不知道含之在哪里?”
“臣妾不想告诉皇上。”谢灵姝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哭出来,白含之究竟哪里好,竟让你这么费心思,自己哪里就比她差了,她不会想你半夜难免,不会为你费心十几遍做一道小点心,不会在听到你受伤心担心的厉害,不会……不会像我这样爱你多年心越陷越深……
夏元琛看谢灵姝两眼,转身就要离开。
谢灵姝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脸上没有血色:“皇上,你不觉得就这么离开,臣妾心里会很难受?而且你这么在华她,是心里有她了吗?”看夏元琛没有否认的意思,谢灵姝泪终于滑落:“皇上,您在最亲昵的时候,也没有唤过臣妾的名字。她们都说我深受圣宠,宫中用度皆是御赐,可这冷冰冰的东西,有皇上你几分在意?为何臣妾觉得,这么多东西,竟不如这一支不起眼的簪子让皇上费心思,竟没有你一句‘含之’来的真心?”
“她是无辜!”
“难道我不无辜吗?一个是同枕共眠夫君,一个是往日情深的姐妹,结果却成了我夹在中间进退都是错。”谢灵姝泣不成声,“皇上,她是尧瑱的妻子,她心里想的是别人,这样你也觉得她比我好吗?”
“德妃,是朕做不到对你付出同等情意,不过这与含之无关。”
“皇上……”看夏元琛头也不回离开,谢灵姝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在这一刻,心字成灰。
她没想过夏元琛会同等付出,或许她从爱上那一刻,就将自己放的很低很低,但是,原来一丝真心,也是奢望!
“白含之,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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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阳底下跑大半天,是热死人的节奏啊,公司不厚道……
☆、第一五八章 无果之果(下)
棋子黑白分明,世事却常因有因,果无果,不过是因种种强硬或妥协而已。
那种刺骨的疼,让昏晕的白谨有些清醒,随即她现出一抹苦笑,明明手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可是刺进骨子里的感觉,真的好疼。如果林意宁或者谢尧瑱在跟前,她想她一定会哭出声来。
张淮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谨无力躺在地上,而双手却浸在冰水中的情景,旁边还特意站着一个宫女压着她的胳膊,另一个不停地往盆子里加冰块。
“还不住手!”张淮庆急急喝止。
屋子里的宫女见是皇上身边的张公公,很是吃惊,个个束起手来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张淮庆得了夏元琛旨意先行过来,身边只带了两个小太监,他看白谨状态很是不对,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地上,面上还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不由急的跺脚,脾气也刹不住急躁起来,他指着旁边的那两个宫女大声道:“还不快将谨姑娘扶起来,将厚衣服拿过来给谨姑娘披上。”
宫女已经慌了神,张公公说什么她们不敢不照做。张淮庆分得清轻重缓急,白谨这情况耽误不得,他让两人扶好她就想着赶紧回去,好找御医瞧瞧。
掌罚嬷嬷刚去了灵秀宫,此时正得了谢灵姝的话回来,正有些得意,一进来就瞧见两人扶着白谨往外走,忙得拦在前面:“造反呢你们?我让你们好好教训她,你们办好了吗?这会子做什么呐?”
张淮庆听了她作威作福的话很是气恼,正要开口说话,掌罚嬷嬷已经被人一脚跺开。
掌罚嬷嬷“哎呦”一声跌倒在地,正要开口骂,看清那人的时候,却被吓得胆子都没了,哆嗦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皇,皇上……”
“给朕。”夏元琛上前一步将白谨抱在怀里。稍一碰触,发觉白谨额头滚烫,但视线落到白谨双手,却是已经被冻得红肿。他眼中厉色摄人心魄,“张淮庆,将她们都给朕关押起来,不许任何人跟她们接触。”
说罢,夏元琛抱着白谨步履匆匆离开,同时吩咐道:“请明御医过去养心殿。”
夏元琛前脚离了这里,柳意也急匆匆回了灵秀宫。
“你是说,皇上带她回了养心殿?”
“是,奴婢听得仔细,皇上确实说请御医过去养心殿。”
谢灵姝胳膊抬了抬。最终放下,合上的眼睛也藏下万千情绪:“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养心殿!白含之,或许,这次我就不该让你活着!
明御医小心翼翼收回银针。快步走到案边写下两个方子:“一个按照上述煎服,每日三次。这个按方子熬成药水,每日早晚让她泡手,配合着药膏涂抹。切记一点,短时间内不能让她的手再碰冷水,定要注意手的保暖。”
夏元琛站在不远处望着床上的白谨,问明御医道:“可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
明御医想了想。躬身道:“皇上,臣听说谨姑娘还是住在康宁郡主之前住处,那里位置偏幽,虽有一间暖阁不错,可总体还是适合夏天居住。谨姑娘身子虚弱,最好换个住处。”
“嗯。朕知道了。”夏元琛扭头看明御医,气势天成,“你当初替竞华调养身子,朕深知你医术高超,以后她的身子状况你也多上心。定期给她查看,需要什么药材只管用。”
明御医有一丝诧异,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竞华离开宛京的时候也反复说过好多次,能帮这位姑娘就帮,他一个大夫,能做的不多,不过是尽力尽心而已。
夏元琛走到床边坐下,顺势将被子拢紧,又对明御医说:“你只管做好事情即可,若有谁跟你说什么,就说是朕的旨意,有问题让她们直接来找朕。”
“是,臣知道。”
半夜时候,白谨被一阵阵的疼折腾醒来,她恍恍惚惚睁开眼,入眼是一片明黄,不等细思这是哪里,一串咳嗽就压不住了。
“含之,醒了?”
白谨扭头,发现说话之人正是夏元琛,他从不远处起身走来,脚步略急,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喜悦,等他坐在床头,白谨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夏元琛确实有些高兴。
“皇上……”
夏元琛问道:“可是还觉得难受?还是手疼得厉害?”
白谨将手举高一些,看着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双手,定定出一回神,等夏元琛有些担忧地再问时,她偏着头对上夏元琛凝视的眼光,泪流下来却微微一笑:“皇上,我渴。”
宁王府中。
白珺瑶紧皱眉头:“你说什么?她竟住进了养心殿?”
夏允桓喝一口茶道:“我拿这个哄你做什么?这次是母后瞒着皇兄办的,原是秘密进行,哪里就能瞒过皇兄了,白谨也算得上皇兄真心信任的人了,好端端在皇兄遇刺后忽然几日不见,他哪里能不生疑?不过下面的人下手没个轻重,差点毁了白谨的手,被皇兄撞个正着。”
“可是,白谨不是妃嫔,又担着护主不力的罪名,就这么住进养心殿,岂不招人闲话?这对她名声不利不说,其他大臣难道没人对皇上说什么吗?”白珺瑶问道。
“护主不力?皇兄都否认了,其他没看见的人说再多有什么用?这样一来,白谨就是被冤枉,加上当时她却是昏迷不醒,皇兄说救人要紧,谁还敢说不救,谁又敢教导皇兄怎么救?再说了,是不是妃嫔,也不过是皇兄一句话的事,真抓着不放,不定谁得利呢。”夏允桓没注意到白珺瑶轻轻抿唇的模样,想到什么笑了一声,“我也是头次知道,皇兄竟会这么紧张一个人,白谨有她的福气在。”
“太后她老人家,也没说什么吗?”
“皇兄第一时间就去了母后那里,也不知说了什么,母后明面上没有再追究。倒是有几位苦口婆心在太后跟前说什么于理不合,也只是让母后发话等白谨醒了就挪到其他地儿去。不知皇兄怎么让母后让步至此,还有,这次皇后只是随着太后说了两句,并没有其他动作,是一件罕事。”夏允桓说着摇了摇头。
白珺瑶微微一笑,应和着夏允桓的话,却有着自己的意思:“确实稀罕。我这个妹妹,还真是不简单。”
夏允桓闻言抬头,看白珺瑶漫不经心的表情和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嘲弄,心中微微叹息,装作不知道地问:“你要不要进宫看看白谨?她到底是白家女儿。”
“等几日吧。这事怕也瞒不过朝野上下,不是我凉薄,白家这几年也是风风雨雨未断,我想父亲也不想再将白家置于风言风语中。何况,皇上做了主,又是后宫事宜,此事可大可小,咱们还是先别急着搅合其中了。”白珺瑶淡淡说道。
“也好。”
好与不好,不只是现在的结果,至少对许多局中人来说是这样。
白谨,或者说,白含之,从未想过这是她走向九重凤阙稳稳的第一步。
☆、一百五十九章 淡客小筑
如果做什么都分不出对错,那就随心而安吧。
十八岁上的冬天最冷的时候,含之没什么印象,因为自她醒后就被妥妥地安置在离养心殿不远的淡客小筑,许是有人吩咐过,除了几个被派来伺候她的宫女外,这里极少有人打扰。
含之仿佛一夕之间懒散了许多。因夏元琛说让她好生养伤,其余事情都不必去管,她也就听了,手还伤着,重物不能提,甚至连拿笔拿书时间稍长都经不住,所以她每日里最大的消磨就是透过窗子对外面出神,这样竟懒懒散散一直到了年后。
无所事事的日子其实很难耐,不过很多时候等你回过神,才发现这种日子过得是最快的,因为它让你觉得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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