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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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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华眉头轻锁,半晌,还是说道:“解药我自会琢磨清楚才让皇上服下,你何必以身试毒?”
“其实,也不是为了向皇上保证什么,我知道竞华的本事,也清楚皇上不会让无辜之人试药。只是,”瑜蕊微微叹气,“虽然我猜不出皇上想法,但宣旒这种*裸的做法,无异于是在挑衅,虽然中途出了岔子,没有让他一切顺意,但无论结果是怎样,他的初衷摆在那里,皇上没有动他是以大局为重,只是我还算了解自己的弟弟,他……算了,我服下的‘佳期’是从他手里骗来的,当时只是想他少去迫一个人性命,谁知今天竟有这种用处。”
“不说这个了,竞华,含之,你们现在过得怎样?”
竞华沉默,似是仍在纠结刚才的问题。含之轻轻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半晌,是瑜蕊仿佛带了小心翼翼问含之道:“含之,你现在怎么样?”
含之笑:“总不至于受委屈。”
瑜蕊眼光落在含之的手腕上,一愣:“手怎的伤这么厉害?”
“不小心伤着了,”看瑜蕊呆愣着直视伤处,含之以为她只顾担心,笑道,“放心,第一时间已经让明御医看过,除了疼些不至于落下病根。”
明御医?瑜蕊若有所思,口中却道:“那是极好,明御医的医术别人难有记得上的。”瑜蕊轻轻一笑:“能请的明御医来。德妃待含之确实不错。”
竞华看瑜蕊一眼,见她别无它意,待要说什么,见含之低头一笑却是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住了嘴。
瑜蕊没注意到两人表情一样,低头轻抚衣袖,道:“回来的路上,竞华同我说,她收到的消息是我中了流箭生死不明,现在这样回来,我不敢去见太后她老人家,真的有些胆怯。”
“还是去见见好,无论现在如何,太后当初真的疼过你。”竞华已经恢复过来。叹口气,说了这么句话。
含之也点点头。
瑜蕊笑:“你们陪我去吧,万一太后生气,你们也好安抚她老人家。”
“我就不过去了,估摸太后见到你和竞华更愿意说会子话。我先回淡客小筑给你们准备些吃的。”含之轻说了一句。瑜蕊认真看看她,也没看出什么。
太后见到瑜蕊很是吃惊,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听瑜蕊将这几年间的事大概说给她听,心情总有些复杂,还好太后并不知道夏元琛中毒的事情,要不就更纠结了。
纵然都想尽量表现如常。但岁月太过强大,它留下的痕迹哪里这么容易抹去的。时断时续说了好大一会子,想找熟悉的话题也显得尴尬了。
幸好这时候澄月走了过来,说小世子睡醒了,这会子有些不开心。于是太后挥挥手,先让竞华她们出来了。
瑜蕊心里有些难受。起初也不过是看在竞华父亲的面上让她一同入宫,但后来在太后身边服侍,太后待她是真的很好,吃穿用度不说,虽别人都知道她郡主是个虚名。可是也没谁敢拿这些对她不敬。如今这般生疏,她却不敢再多奢求。
两人正走着,遥遥看见前面就是灵秀宫,瑜蕊有些走神,然后对竞华说道:“咱们去灵秀宫看看吧。”
“你和她也不是很熟,非得去那里做什么?再说了,虽然过去几年,但是谢家毕竟有一子折在沙场,说句不顺耳的话,与六皇子关系甚大,若你表明自己身份,场面岂不是很难看?”
瑜蕊能预想到这样的结果,可是,她想起陪在自己身边那人信任的眼神,已经开始心疼,她知道两人开始的不对,可是如今,谁还能改变什么?当时她只是想救下那个人,没想到宣旒出于安全夺了他的记忆,还编造出完美身世,让他成为玄幽的驸马,自己的夫君。
当初的谢尧瑱,如今却是敌国被器重的将军,这一切,岂止是天意弄人!
可是,自己并不能说,哪怕一丝半点,那,能为他做的,只有看看已经消失在他记忆中的亲人和心爱的人吧,这是她仅能补偿他的了。
“去看看吧,都走到这里了,我不说自己身份就是。”瑜蕊不欲多说,可竞华看出她的坚持,有些疑惑,可想来想去也猜不出其中原因,只得先随她。
等两人来了灵秀宫,看到灵秀宫大门竟是关着的,谢灵姝进宫来也没有说不受宠,如今占四妃其一,大白天还关着宫门很是异常,等敲开门后,不知为何看到的是有些忙乱的景象,两人心中更是疑惑。
开门的小宫女对竞华和瑜蕊有些陌生,但看两人打扮也知道是主子类的人物,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是简单问道:“两位夫人何事?”
竞华说道:“我们来看望德妃。”
“两位夫人,德妃娘娘身体不适,不见外客。”
“病了?”瑜蕊轻轻说道,对小宫女客气说道,“我们是德妃的朋友,许久未见想说说话,不会打扰到德妃。”
“可是……”小宫女有些犹豫,德妃这两日脾气不是很好,她不敢自作主张。
“这不是康宁郡主吗?咦,这位……难道是瑜蕊郡主?”来人有些惊讶,凑到跟前一看,果然是瑜蕊,不由有些纳罕,瑜蕊可是有几年没回宫了,如今怎么和康宁郡主一起回来了?
当初瑜蕊的事情,除却含之几人外,其他人并不知情,只当她去找了竞华,或者没声张的嫁人了,加上竞华有意让她换了荆夏服饰,所以外人还只当她是太后跟前的那个瑜蕊郡主。
“何昭媛吉祥。”竞华轻施一礼,瑜蕊也随之行礼。
何昭媛几乎不稀罕踏进灵秀宫的门。每次她来,要么是看谢灵姝德妃的架势,要么,就像今天这样。少有的有机会来气气她。
她看到竞华和瑜蕊两人,原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竞华与含之关系甚亲密,这几天宫里除了玄幽使者的事被人议论,还有一件就是多数人不敢说的,德妃偷偷用巫术求子的事了,看谢灵姝愤怒的神情,可是她这几天来的兴趣,莫不是含之想知道什么。自己不便过来,所以让竞华过来看看情况?原来含之并不如她表现的淡定,这可有意思了。
“本宫奉了皇后的话,来瞧瞧你家主子。这两位是太后跟前伺候过的郡主,既然有心看望你家主子。没有将客人拦在门外的道理,这些规矩你都不懂?”
小宫女忙得跪下:“奴婢不知是两位郡主,还请郡主责罚。”
何昭媛不理,笑着招呼竞华和瑜蕊进了灵秀宫。
她说是奉了皇后的话,也没谁敢拦,谢灵姝刚痛过一阵子,也没那么多精神注意到外面的事情。等她精神好些,就看到何昭媛要笑不笑的站在床榻不远处。
谢灵姝神色冷厉:“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身子好些没。”何昭媛自寻了椅子坐下,“你看你现在狼狈模样,真真是好笑。皇后地位稳固,太子一早立下,皇上膝下也还有其他皇嗣。不是我说,饶是你生下个皇子,与皇上而言,也是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为了求子这般心急,莫不是你还存了其他心思?”
“不懂你在说什么。本宫比你受皇上喜欢,何须用孩子做赌注?你也别在这里风言凉语,本宫就不信你没着急过皇嗣,私下里求医问药也不少吧。”谢灵姝唇色发白,眼睛里寒芒更冷冽,“你以为攀上白含之就万事如意?笑话,白含之自己腆着脸巴着皇上不放,你以为她还能替你着想?皇上有多久没去你那里了?自己都没得意的资本,还来这里看本宫笑话!”
何昭媛脸色一寒,嘴里的话也不留情:“哼,你也得意不到哪儿去。别以为我不知道,皇上这两个月也就来了灵秀宫两次,还都是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与我有什么两样?我看你这痛是白痛了。”
“而且,败在白含之手上的滋味如何?”何昭媛故意戳谢灵姝的痛处,“你是没见,今天御花园中,白含之那一舞是倾国倾城,连曾经的白珺瑶都稍逊一筹,皇上看得很是欢喜,你想比也比不过她。而且皇上经常夜宿淡客小筑,说不准是她先怀上皇嗣呢。”
“滚。”谢灵姝手指攥住被子,止不住上扬的怒气,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她早听说,听说白含之一舞绝世,听说宣倾城甘拜下风,听说,皇上笑得很是高兴!白含之,为什么,你总招惹不相关的人!为什么,你总是要抢别人的东西!
何昭媛看谢灵姝掩不住的愤怒,再看她被冷汗浸湿的面庞,嗤笑一声,优雅站起身来整理衣袖。转身走了两步,她才装出惊讶的样子对竞华两人说:“呀,一时忘了还有两位客人来看德妃。只是德妃心情不是很好,让两位郡主看了笑话,还希望两位郡主念在德妃求子心切不要将她的失礼放在心上。”
何昭媛慢悠悠对呼吸有些急促的谢灵姝道:“两位郡主原来而来,也是好心来看你,并不是存心看你笑话,我知道德妃精神不济,不过总得同人家道声谢。”
谢灵姝一看是竞华和瑜蕊,也以为两人来是与含之有关,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让她的冷静全失:“都给我滚!”
何昭媛耸耸肩,对竞华和瑜蕊温婉一笑:“看来德妃不喜人多,咱们还是走吧。”
走出宫外,还未回过神来的瑜蕊恍惚问道:“她是怎么了?”印象中,谢灵姝是个爱笑的女子,刚才看她憔悴躺在床上,眉梢眼间哪还有一丝快乐的样子?
“也没什么,只是德妃似乎求子心切,用了不得当的方法……”何昭媛说的含糊,言外之意却极易引人乱想,“我还有事,就不同两位郡主说话了。”
瑜蕊回头看重新闭上门的灵秀宫。不安愈甚,而且她没听错的话,何昭媛方才提到白含之,说她与皇上关系非同寻常:“竞华。含之跟了皇上?”
“我不是同你说了,含之如今在皇上跟前伺候。”
“只是这样?”
竞华看瑜蕊还在恍惚,拉她一下,直视她道:“你到底怎么了?”
瑜蕊回过神,笑笑掩盖心中的难过与愧疚:“没,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而且德妃和含之之间也这么尖锐。”
竞华也有片刻的沉默,她回头看一眼灵秀宫,道:“走吧,去淡客小筑。等会儿也请皇上和六皇子过去。既然成了这样,最好在晚宴前让两人都服了解药。”
“嗯,走吧。”
宣旒坐在椅子上,笑得有些嘲弄:“本王没想到荆夏皇帝竟这般‘谨慎’,竟让一个弱女子试药。”
“旒儿。不得这般无礼。”瑜蕊轻喝一声,宣旒挑眉不再言语。
“这个,解药,皇上如果不放心的话,可找御医来查明再服,当然,有皇姐先试了。皇上看看效果如何也可。”宣旒态度有些轻浮。
夏元琛看他一眼,不去拿解药,也没说其他话,更没有被宣旒的态度惹恼,而是先问了瑜蕊:“可去过太后那里了?”
瑜蕊点头:“去过了。”
“嗯,”夏元琛点头。“或许太后会有些生气,你不要放在心上就是。”
“本就是我的错,太后已是仁慈。”
两人说着话,含之取了解药先拿给竞华,竞华看后点头。含之才走到夏元琛跟前,取出一丸递到他面前:“皇上。”
夏元琛就着她的手吃了,并无迟疑。
“难道皇上不怕本王动了手脚?”
“只要不能让朕顷刻毙命,朕就有活命的机会,不过六皇子性命朕就不能保证了。”夏元琛淡淡说道,示意含之取了解药递给宣旒,“六皇子若不放心,可先找人试过再用。”
“或许本王给的确实不是解药。”
含之将解药放在宣旒手中,看他取了就放入口中,笑得乖巧:“六皇子怎么确定,我给你的就是解药?”
被反将一军,宣旒笑得张狂:“本王相信会有命与皇上较量许久。”
“不过,六皇子,那位倾城姑娘,是六皇子的知己还是属下?竟敢让她以公主身份来荆夏,六皇子好大的胆子呢。”含之轻轻一笑,将一杯热茶放在他手边。
“本王的算盘,不都被你打乱了么。”宣旒邪肆一笑,“不如跟本王回玄幽如何,本王封你为王妃。”
“宣旒!”有些沉默的瑜蕊大声喊道,绷紧的脸色显示她真的动气了。
夏元琛也冷冷看着他。
“开玩笑嘛,就算本王想要,有人也不舍得啊。”
含之淡淡道:“六皇子说笑了。”
次日,玄幽六皇子启程回国,两辆华丽马车上,一个坐着六皇子,一个坐着玄幽公主,宣瑜蕊。
上马车前,竞华和含之来送,瑜蕊拉着含之的手半晌,还是说道:“含之,皇上……待你不错。还有,同德妃……还是好好的吧,就当是为了谢将军……为了谢将军心安。”
瑜蕊艰涩的声音让含之颇为奇怪,更不知道她为何忽然提到谢尧瑱,只是有些事,不只是她希望就能好的。
看含之没有反应,瑜蕊暗自叹息,话全在心里,说与不说,都是荒诞,只求上苍,给人留一念退路吧。
玄幽与荆夏边境处,一队人马早已等候。
看到打着玄幽旗帜的一队车马过来,领头的人终于放下心来,尤其是看到后面那辆马车上下来的人后,唇畔扬起一抹温暖的笑:“瑜蕊。”
宣旒不去打扰两人,只转到一个方向,望着根本看不见的地方,想起那个被自己捏碎手骨也坚持将簪子刺向自己的女子,手抚上脖子上的浅痕:“若你真来了玄幽,或许你也不会后悔哦,可惜!”
想起这一切,想起这些人的命运,或多或少都因自己而改变,宣旒颇为得意,天命如何,人命如何,不都是强者的游戏,失败者有什么值得可怜,而他,要做最强的那个。
不日,玄幽传来消息,老皇帝驾崩,六皇子才德兼备,智勇无双,为真命天子,顺天承命,十日后正式登基。
同母胞姐封号晋阳,其驸马与公主琴瑟和鸣,且其文武双全,被封为武安将军,成为玄幽新帝左膀右臂。
这边,送走了玄幽一群人,加上手腕受伤,含之被勒令休养几天。
竞华调制好药膏,拆了白纱,细细涂上一层,重取了新纱布裹好,问含之道:“怎的就与谢灵姝这般水火不容了?”
含之没想到竞华这样问,一愣,慢慢垂下眼睛:“所求不同,手段不同,我们都错了一步,却已经改不回来了吧。”
“瑜蕊说得对,她毕竟是谢尧瑱的姐姐,万一……”竞华停住,又道,“到时,怕最过不了心里那关的,还是你自己。”
含之静默,而后摇头:“我不会伤她性命,除此之外,我也不能保证什么。”
“谢灵姝症状虽像巫术,却有细微差别,是你做了什么吗?”
含之笑:“从知道你去了灵秀宫,我就知道瞒不住你。是,我在她身上用了药,我偶然得知,她有心与皇后一争,所以与白珺瑶达成共识,想要得到宁王背后的力量支持。我如此将计就计,一是为了取信于皇后,也是为了让她不插手白珺瑶的事情。她争不过皇后,若执意相争,只是拿谢府陪她冒险。”
“要对白珺瑶动手了吗?”竞华没有去劝,不过稍后她拧眉道,“那你与皇上算什么?”
“以前只是想多一分把握,毕竟宁王维护白珺瑶之心明显。而见了宣旒,我知道他野心不会让他满足,若将来荆夏与玄幽一战,我希望自己能多做些什么。”含之眼中流露淡到极点的恨意。
“我们,怎么就乱成这个样子!”竞华轻轻一叹,也满是无奈之意,许是氛围影响,她话语里也是淡淡苦涩。
含之没有忽略竞华话里的苦涩之意,微微皱眉问道:“我还没问你,你大着胆子跑去玄幽,你夫君怎么没跟着?”她看过竞华与黑应远相处,两人在一起话虽不浓烈,可谁都看得出两人情深,按说,竞华不会瞒着黑应远去玄幽,同理,黑应远更不会放任竞华冒险。
竞华整个人躺进椅子里,眼睛直直看着上面:“我说想要个孩子,他担心我身体始终不答应,我说黑家总得有个后代,他说,如果只是孩子,并不值得我冒险。我不知道,他说这话,并不全是为我担心。原来,他的意思是别人也可以怀上他的孩子……”
一滴清泪流下,竞华闭上眼睛。
含之看着竞华泪流不止的样子,苦笑,是她们所求太多吗?原本每个人都可以守住一小份幸福,到底是什么将每个人的命运打乱,成了一个死结?
☆、第一七九章 欠债还债(一)
这一辈子,我最大幸福是遇到谢尧瑱,最大的赌注是遇见夏元琛。
四月暮,五月初,整个宛京稍显动荡。
最起眼的便是,京中几个说得上名头的大家族,一夕之间门可罗雀,随着几家顶梁柱被定罪,不消半个月,京城世家悄悄洗了牌。因还在风头上,看得有些惊心的小老百姓倒还没那么大胆子议论什么。
“风雨忽至,乱了不少人阵脚吧。看皇上样子,这次是真动怒了。”同含之一起坐在院子里,竞华懒懒说道。
含之接过随雪递来的水放在竞华手边,自己也抿了口茶,道:“自己做的事都没自己清楚,好坏心里都有数,报应到了,怨不得谁动怒不动怒的。”
竞华原本还想问问白家出事她一次没回下步有什么打算,看着含之有些淡漠的表情,一时也懒得在上面花心思了,随意闲谈几句,想起了什么,便问道:“你何时同皇上在一起的?”
含之放下茶杯的手一顿,随即如常:“忘了。”
“真的?”
“或许是真的吧,我没仔细想过。”
“是怕自己后悔?”
“是怕自己想明白后仍然不后悔这么做……”
竞华一声叹息:“你这辈子都放不下谢尧瑱。这些日子皇上对你怎样我也看在眼里,或许我不该说,但我从未见皇上那般看过一个女人,哪怕是嫔妃最受宠的时候都没有。你,可想过你们的以后?”
含之侧首细思,半晌,轻轻笑道:“当下就是我的以后,想那么多做什么?”
明明就忘不了揉进骨血中的人。若是一意执念到底,伤的会是谁?虽知道劝下去不恰当,可竞华更不想看到含之失了魂魄的样子:“你会接受皇上?”
“你是不是想问我会不会爱上皇上?”含之没有闪躲。直接将竞华未问出的话说出来,看竞华忧虑的眼神。她摇头一笑无半点沉重,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不知道是接受了顺其自然,还是为了宽竞华的心,“那时候,也没有多想过什么,没遇见谢尧瑱之前,没在乎过爱是什么。遇见他之后,更觉得对爱的定义原本就是说不出的。当时只觉得,两人走到一起,是理所当然,静坐半晌心里也能腻出朵花来,最大的感觉也不过是,遇见谢尧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而皇上,”含之说的认真,却少几分方才提到谢尧瑱时的千般柔情。“如果可能,尽心陪他一辈子,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你呀。迟早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竞华咳嗽几声,笑里有些无奈。
含之替她拍背,但笑不语,外人尤看不明了的事,她身处其中,知其然,却不想知其所以然了。
“姑娘,宁王说要见你。”随宜停在几步外说道。
含之往她身后略微一瞧,问道:“宁王呢?”
“宁王说请姑娘别处说话。”
含之一笑:“宁王尊贵。即便进这小院子也该我去恭敬请进来,是我失礼怠慢了。你先退下吧。我这就过去。”
说着,她按下竞华:“没你什么事。你起身做什么?这里躺着吧,我稍后就回,你有想吃的想喝的,直接吩咐随雪。”
“躺着也没什么意思,我随你去瞧瞧,正巧回来还没同宁王认真说话呢。”
含之摇头,止住竞华起身的动作:“你又不是明天就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和宁王叙旧。如今这趟浑水,你别管了,我应付得了。况且,你旧疾复发,明御医费了好大功夫替你稳住病情,一再吩咐你静心休养,不能劳心费神,你该听着。”
“不过是想出去走走,竟惹你这么一通话,罢了,我安生躺着,行了吧?”
含之微笑点头,喊来随雪嘱咐几句,缓步朝门口走去。
“宁王有什么话要嘱咐?”无声跟在夏允桓后面走到一个僻静处,含之见他半晌不开口,主动问道。
夏允桓脸色不是很好,眉头也皱得很紧,他使劲握着拳头,松开,直视含之道:“白府出事,你半点相救之心也没有?”
含之反问道:“白府为何出事?”
“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那里到底是生养你的地方,白府上下无不是你的亲人。”夏允桓见不得含之如此轻松的样子,话里夹杂了怒气,“就算你没想过求情,总也该回去看看。你这般冷情,是为了撇开自己,还是觉得此番正是合了你的私心?”
“宁王这般说我,又带了几分私心?”含之垂手道,“奴婢毕竟在皇上跟前伺候,这时候回家,难免引人猜测,奴婢倒不怕别人说什么,只是连累了皇上名誉委实罪过,等事情了了,无论结果如何奴婢都会回去探望。此刻,还望宁王体谅奴婢的冷情。宁王可还有其他事情要说?”
夏允桓见含之是软硬皆不放在心上,终于还是将心底那一晃的想法说出:“只要你向皇上求情保住珺瑶,本王承诺,会说服太后不再阻拦,到时,皇上也可无所顾忌给你正式名分。”
听了这话,含之却是笑了:“宁王高估奴婢了,左右圣上想法的事,岂是我区区一个宫女能有的本事?再者,皇上给我名分做什么?”
夏允桓有些不耐,语气中也多了鄙夷:“不过是以退为进,你很聪明,希望你以后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谢宁王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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