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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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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的女子,哪有再葬入娘家祖坟的?何况,宛京白氏获罪而离京,堂堂宁王侧妃葬入罪臣祖坟,其中若如缘由,谁信?

含之冷冷笑着,白珺瑶,生前身后,你都身败名裂。

张淮庆又说道:“太后也吩咐了,白氏珺瑶行为偏激,但此事到底关乎皇室名誉,用错了药这事万不可多嘴,只当重疾而死也就罢了,若谁多嘴瞎传,可仔细自己的小命。”

待灵秀宫的谢灵姝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惊怒非常。她不信白珺瑶的死与白含之无关,白家倒了,白珺瑶死了。下一步呢,白含之,你还要毁了谢家,毁了我,毁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吗?

“来人,本宫要去慈寿宫。”

长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的前面的转弯或其他,仿佛永远只能走下去,谢灵姝乘着肩舆,只觉眼前没有一丝色彩,从何时起,走廊的那头没了期盼,日复一日,不是绝望了,却也将希望磨去了,连唯一能看清楚的天,也没心思看了。

淡客小筑内,含之亲自给眼前的人倒上热茶。

坐着的几个人却都顾不得喝茶,只拉着含之的手左瞧右瞧,良久,低低哭出声来。

含之轻声安抚道:“绛瑛姑姑,紫珣姑姑,我不是好好的么,你们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来人正是安郡王妃和绛瑛、紫珣。

宁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们岂能一点也察觉不到异样?虽然当初含之去了宁王府并无多少人知道,白珺瑶的死外人也揣摸不出什么,可安郡王妃本就不放心含之,自然派人多方打探,急的一宿未睡,城门刚打开她便进了宫。

此刻,她知道含之好好的,才稍稍放心:“含之,太后为何将你禁足在淡客小筑?”

“白珺瑶暴毙,与她相关的人,自然都有些嫌疑。我与她互相看不顺眼,太后也是知道的,不让我出淡客小筑。自是为了查明真相。安姨,你别担心。我没事。”

安郡王妃细瞧她神色,见她不慌不忙,很是坦然,心下也信了几分:“不出去也好,牵扯上那事也是有口说不清的,不若不管不问。”

含之笑着回应安郡王妃,让她宽心,又软语安慰绛瑛紫珣二人。直说自己很好不要担心。

“小姐瘦了。”紫珣心疼地看着含之,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如今,只看到她清减了,笑也是轻轻浅浅的了。

“对了,”安郡王妃想起一事来,“含之,我想把你娘的坟从白家迁出来。意宁生前就言明离了白家,如今白家身败名裂,我不能让意宁死后还顺不了心。”

含之却是摇头:“不用。安姨,当时我娘根本就没有葬入白家祖坟,白家早就不配称之为我们的家了。”

当日。含之将林意宁火化已经惹白老夫人极度不喜,她直言既如此就只能让林意宁葬在主母旁边的位置,白恪明争辩了几句,终是服从。含之在馆中放的,只是一个空盒。

“我娘的骨灰,我供奉在了点微山的静尘庵。”

安郡王妃轻轻一叹:“难为你了。”

“安姨,这段时间你也别再进宫看我了,等事情了了,我出宫去看你。”含之眼睛弯着。“绛瑛姑姑和紫珣姑姑也是,不用担心我的。若不喜欢在京城呆着,不如回娘亲喜欢的庄子上吧。那里也是咱们的家。”

紫珣摇头,很是坚持:“等确定小姐好了,我们再离开。”

接下来几日,没有闲杂人的前来,日子难得风平浪静。

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

前脚灵秀宫的人刚到,后脚皇后那边又有人来宣了。

含之无辜看着灵秀宫的宫女:“不如你同我一起先去见了皇后,等皇后问完话,我再同你去见你家主子?”

谁的命令更得听,小宫女还是分得清的,她跟着出了门,一路小跑回灵秀宫回话了。

当日,谢灵姝在太后面前一口咬定白含之恨白珺瑶,曾听到过她说要让白珺瑶身败名裂不得好死,直欲让白含之罪名成立。太后只是淡淡听着,问她是否是在为白珺瑶和白家打抱不平。谢灵姝岂是听不出太后言下之意,谢家与白家交好,白家获罪,若她打抱不平,岂不是在质疑皇上?谢灵姝当即跪下说并无私心,只是知晓白家姐妹仇怨,若白含之为私心动手害人,定是仗势行凶,那将其放在皇上身边并不合适……

当时,太后听她说完,只说,若她能让白含之承认,她自会秉公处置。

听宫女回话说白含之被皇后传唤走了,她有些纳闷,皇后与白含之有什么关系?皇后本就看不惯白珺瑶,自然不会帮她,莫不是这次想帮着白含之,顺带着也讨好了皇上?想到此处,谢灵姝眼神一暗,还是说,皇上嘱咐了皇后什么?

含之静静站着已经好大一会儿,她来到坤宁宫,宫人只说皇后正在处理事情,让她这里等着。含之习惯每次皇后都是迟来,微微一笑也没再问。

只是,等着的功夫,皇后没来,倒是听见门外的宫人纷纷道“德妃娘娘吉祥”的声音。

含之垂着头,瞧见绣着繁复花纹的衣摆慢慢出现在眼前,她矮身,行云流水般行礼:“德妃娘娘吉祥。”

谢灵姝并不理会,走过她,到前面椅子上坐下了。

皇后出来的时候,看见谢灵姝也在微微一惊,想起从太后那里听到的话,不由得嗤笑一声,长了胆子了,她也敢插手管皇上身边的人,也想左右皇上心思?

应了谢灵姝的安,皇后先问道:“德妃特意前来,可是有事?”

“这个月臣妾一直卧病在床,都没能好好跟皇后请安,心里很是不安,今日身体稍好,故特意前来。”

“你有心。”皇后笑着应道,又说了几句闲话,才挥手让含之近前问话,边暗暗观察着谢灵姝的神色,“你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的,本宫须得敲打你几句,如今你一言一行都得谨慎,不为自己问心无愧,更是不能给皇上添麻烦,多少人都盯着你呢,若你自己不谨慎被人寻到短处,即便你向皇上求情,本宫也是留你不得。”

含之应了声:“是。”

谢灵姝却从皇后的话中感觉到了什么,她脊背一僵,放在腿上的手指收紧。

“好了,你那个姐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也是她自己行为不端,损不少皇家脸面。你与她为姐妹,她出事着人细查你也是应该,不过你还算聪明,没掺和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歪心思中去。”皇后顿了顿,端茶时余光扫过谢灵姝,果然见她脸色微变,慢悠悠饮一口茶,方缓缓道,“好生侍奉皇上,别歇了两天就懒散了。退下吧。”

谢灵姝因想着白含之竟脱了身,一时没注意眼睛随着含之的身影望了过去,等回过神,正看见皇后似笑非笑饮茶的样子,她一惊,心里是又恼又恨,她本就输皇后一着,如今,她又笼络了含之,在宫中的地位,更是无法动摇了。可恨的是,这次她又奈何不得白含之了!

出了坤宁宫的门,一阵风袭来,含之背对着金碧辉煌的宫宇,笑了。群人逐利,都想当渔翁看鹬蚌斗,都欲做黄雀最后获利,她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又如何,双方牵制,说不准就正合了棋子要走的路。

人生百年,若能得史册一记,也不过寥寥数语,人之名声,太重,太轻!

荆夏帝王夏元琛,二十岁登基,年号宣宁,他励精图治,知人善任,从谏如流,开一代盛世。

史书对夏元琛多是赞誉,只除一件事。

正史曾记这一段历史,中有一句:“白氏女,随侍君侧十数年,惑主。”

野史就洋洋洒洒写来,有君主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有白氏女手段如何了得的,更有甚者,白氏女含之实则为狐妖者也有,共同的点则是,白氏含之仅为一宫女,却引皇上忘却后宫佳丽,无名有实,受多年独宠,为一奇谈。

宣宁九年,白氏入宫,同年,随侍君。

宣宁十年,玄幽使者进京,双方缔结合约,约定互不侵犯边境。

宣宁十八年春,玄幽帝凭借国富民强,毁约,任命武安将军为统帅,出兵边关。自此,三年战乱不休。

ps:最近一直在生病,下班回来基本没有啥精力写东西了。文到这里基本是结尾前奏了,接下来会写结局,尽快结尾,尽量做到不突兀。

☆、第一八四章 玄幽名将

当日西窗喃喃语,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热闹的年过后,已经是宣宁二十一年,不经意间,时间将许多人和心事抛在身后。

元宵节刚过,挂着的红灯笼还透着喜庆气儿,一路行来,也就到了御书房这处,不打开门就感受到沉静,因早起又下了一场细雪,地上绒绒一层,风吹着清寒阵阵,更衬得脚步声也稍明显些。

含之来时,小江子在门外站着,听见有人过来略抬起头,而后就笑着迎了过来,轻声道:“姑娘过来啦。”

“除了张公公在里面伺候,还有谁在?”含之走到避风处,笑问道。

小江子有些好奇:“姑娘怎么知道里面有人?”

含之笑:“皇上这阵子忙的很,你师傅一个人定忙不过来,若无其他人在场的话,肯定会让你一旁也伺候着。如今你却在外面闲站着,定是有人过来了。”

“姑娘好聪明。”小江子做了个手势表明里面人物身份,又不敢太不敬,“是林昭媛呢,一大早就巴巴端着汤来了,说特意煨了一晚上的,皇上说端进来,奴才要接手,可林昭媛先自个端进去了,结果到现在也没出来。”

含之笑着点他一下:“平日看你猴精,怎也有脑袋不转圈的时候。人家心疼皇上,熬了一宿的心意,想见皇上一个笑还不成?你真要替她端进去,可真要仔细你的皮了。”

“可是,皇上早说过闲杂人等免进,上次奴才没拦住那位主子,就被师傅好一顿罚,说我不尽心。”

含之一笑却没有搭话,按说这时候她早该进去伺候了。可知道里面是谁后,不知怎的就有些犯懒,更不想进去打搅了谁的好事。一大早的,犯不着上赶着看人的脸色。这外头虽冷些,也总好过被冷眼刮骨。

小江子近年来已经稳重了些,这会儿无事,闲话的心思反而上来:“姑娘,奴才听说元宵夜宴上,三皇子冲撞了太子,还差点让太子伤着,皇上难得动怒让三皇子禁足一个月。还说谁也不准探视,莫不是林昭媛是为这事来?”

含之摇头:“谁知道呢。”

元宵夜宴上,她并没有当场伺候,竞华身子一直不见好,经了一冬更是孱弱,实在不敢让她出席那样热闹的宴会,自己也不大喜欢那种一直挂着笑的氛围,干脆告假在淡客小筑屋子闲玩。

因是家宴,妃嫔们去的倒齐,这林昭媛虽进宫不过五年。可她有福气,有个皇子傍身,加上皇后的有意扶持。宴会上除了皇后和德妃,比她得意的不多,若不是何昭媛也为皇上育有一女且进宫日常,怕排座上都要逊她一筹了。

如今皇上有三子,太子最大为皇后所出,三皇子为林昭媛所出,二皇子,则由德妃所出。不过,二皇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御医轮番看也不大好,只说在母体内就留下病根。见不得太闹动不得大怒,所以如今六岁却基本没出过灵秀宫。林昭媛入宫不到一年就生个活蹦乱跳的皇子。德妃脸色自然不好看,林昭媛年轻,有时冲撞了德妃也不大恭敬的道歉,谢灵姝心里不舒服,真遇上事了,也没有手软过。

此番在上元宴上,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四岁的孩子正烂漫的时候,况且那孩子在皇后纵容下天真的紧,遇上热闹更活泼,跑的急了撞上了太子,这原也没什么,太子已是少年,还能让个孩子撞到不成,偏三皇子自己撞得疼,太子蹲下身子哄时,被他伸手朝脸上抓了一下子,差点戳到眼睛。

结果就闹到了皇上跟前,当着那么多皇室宗亲的面,三皇子再是小孩子,也是免不了罚的,况且德妃说正是因为年纪小才该用规矩约束,皇家的孩子岂是随意放任的!皇后见伤及太子,轻飘飘求了两句情也就没再说话。

含之听说这一桩事,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不过这事与她无关,自也没心思打听的清楚,但是三皇子才罚一个月,林昭媛就这般紧张,会不会适得其反?

还没来得及往下想,御书房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林昭媛眼眶红红走了出来。

送她出来的是张淮庆,他送林昭媛走了几步后,对含之悄声说道:“皇上刚还问你怎么还没来呢。”

“这不是怕扰了皇上处理事情。”含之笑着应了一句,跟着他进了门。

小江子跟在后面,扭头看了一眼林昭媛离开的方向,却正巧碰上林昭媛似带着嫉恨的眼光,那眼光,却是直射向含之。小江子一惊,忙回头,心里想着,林昭媛发怒的样子委实可怕,早听人说这林昭媛眉目间有几分仿含之姑娘,照他看来,差得远了。

含之进来,瞧见夏元琛伏在案前批奏折,桌角上放着已经没了暖气儿的汤,却是半点没动:“这汤挺适合现在喝,皇上怎么浪费了?被这般对待,怪道惹得林昭媛苦闷。”

“你倒在外面看热闹,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自己。”夏元琛头也不抬说道。

含之哂笑,上前,轻手轻脚收拾了,然后端来一杯热茶。

夏元琛顺手接了,伸手揉了揉额头,才喝两口茶,而后舒一口气。

“皇上还在发愁战事?”

“唔……过了冬,一旦玄幽路面解冻,他们粮草运输就方便许多,肯定会重新交战……”

含之认真听着,等夏元琛话落,她才说道:“除了这个,皇上可还在担心将帅方面问题?往常有秦老将军镇边,就有一定的威慑里,如今秦老将军年迈,三年前已经告老还乡,如今朝中优秀将领虽多,却少有秦老将军临战的那种果敢杀伐且掌控全局的手段,要不也不会在去年连吃几次大亏。”

“同样年轻,不得不说,宣旒选了一名好统帅,玄幽的武安将军,确确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有他为统帅,荆夏统帅的人选就马虎不得。唉,堂堂荆夏,竟是良将难求!”

“武安将军,听说是瑜蕊的夫君,难得宣旒竟放心放权,单凭这一点,这武安将军就不简单。”含之想了想却笑了,“玄幽传来的消息里,也没听说宣旒秘密培养的人中有武安将军这一个,谁知突然间就取了公主当了将军,莫不是他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若果真如此,上天也该赐我们荆夏一个制得住他的人才对,如此才相生相克不失平衡啊。”

夏元琛被她说笑了:“你当下雪呢,还从天上掉下来,宣旒也不是没本事的人,总不会什么都被我们打探出来。”

“朕想着,春天的时候,亲自去前线督战。”

含之吃了一惊,失声道:“那样太危险,还请皇上三思。”

夏元琛没想到含之反应这么大,而且她颤声中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患得患失一样的惶恐,细思,他已经明了其中缘由,不过含之这般反应,也说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不输于那个人了吧,没想到,他堂堂帝王,竟还会这般吃一个人十几年前的醋。

见含之两眼直直盯着他,甚至失礼一般抓住了他的胳膊,叹一口气,夏元琛安抚她道:“放心,我会回来!”

“若我平安回来,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这件事,含之心知肚明,因为夏元琛多次说过,此生给不了她后位,却还是希望能用妃位与之牵扯一世,他说的认真,她虚笑拒绝,如今,却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只要你平安回来,我答应你!”

ps:公司的事逐渐开始年终活儿了,这文将在五到十章完结,尽量不让它再跨年……这话有些心虚哈,我尽量。

☆、第一八五章 四妃之首

三月,帝亲征。

临行前,特意召见大臣连商几日国事;同时,令太子监国。

荆夏太子恒,年岁十三,如今看来,已然是翩翩少年。虽他眉宇间还稍显稚嫩,但经年跟在夏元琛身边,又有好几个师傅悉心教导,寻常的孩子还真没有这般持重的,而他眉眼天生带笑,寻常的时候则颇显得温和,但含之知道,这父子两个认真起来的模样极像。

低头的时候有些长,猛一抬头就觉得骨头咯吱作响,含之稍稍抬手敲了敲肩膀,看到书案前俯首蹙眉的少年,脸上有了笑意,如此少年,已经有不怒自威之态,如此气度,夏元琛用尽心思的培养,果然没有白费。

“太子,歇息片刻吧。”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宫女,吴皇后唯恐旁人照顾不周,特意选了自己身边的人过来伺候,这宫女也可靠,话不多,但足够沉稳。

这段时间虽说是夏恒监国,夏元琛也说一些政事他可以试着拿主意,但多还是要和大臣们商议后再做决定。

夏恒被培养这么久,作为储君而言,该有的自信还是有的,但近日听大臣商议政事,听取他们的主张见解,方觉自己书读了,该有的处事方法和处世之道还是欠缺不少,所以正事之外他开始读夏元琛特意留给他的奏折,细细琢磨其中手段,遇见实在想不通的……夏恒低垂的眼中,蓦然闪出几分复杂,父皇走之前说过,太傅不在,可以问含之姑姑。

见夏恒没有反应,这个大宫女有些奇怪。可他确实是看东西看了半个多时辰没动了,她奉了皇后的命令一定要照顾好太子,所以她还是又说了一声让太子喝茶。

夏恒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是听到耳边有生硬,抬头时眼睛里的锐利还未退去。惊的宫女心头一颤,忙退后跪在地上。

这时,一只手端起那盏茶,递到夏恒手边:“太子看奏折好一段时间了,歇息片刻,也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含之姑姑。”夏恒低喃一声,回过神来,眼光扫到跪着的宫女。眉头不由一蹙,按说这御书房寻常人不便出入,可母后说怕他被照顾不周,非得派个人跟着,他也没大反对,可这会子看她差别于含之姑姑的反应,不知怎的心头有些烦意,如果在寝宫还可,但在御书房,他不需要只会端茶倒水伺候的人。这么多年除特定宫人外,父皇只留含之姑姑在御书房伺候,通过这些日子相处。他也懂了。

想到此处,夏恒喝了口茶,然后道:“你回去跟母后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宫女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奴婢错了请太子责罚,还望太子原谅奴婢这次。”

看着宫女不断磕头,夏恒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含之听夏恒如此说,虽猜不出他心里怎么想,可也知道不是因为宫女做错了事,可看他态度。也是误解了宫女意思,想了想。先让她退到外间去,才问道:“太子怎么突然让她回去皇后那里?可是她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

“没有。只是这里有很多重要机密,寻常宫人不懂得这些,万一不慎就可能捅了大篓子,况且,端茶倒水这种活儿,这里有专人做,她再谨慎也不如他们做的熟练,何必费事?”

“皇后是想照顾太子周全……”

话未说完,夏恒忽然道:“含之姑姑,我不需要没有用的人在这里伺候。”看着含之有些吃惊的表情,夏恒缓了口气,不知为何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之前以为,含之姑姑做的事情和她们做的一样,是因为父皇喜欢,所以你才能一直呆在父皇身边。可是,父皇对你的喜欢,和对母后的喜欢,不一样吧……至少,父皇从不与母后谈论政事,可父皇却放心让你看奏章!”

含之却笑了:“皇后母仪天下,为皇上解多少后顾之忧,所以天下没谁能代替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而奴婢,替代不了任何人。”

夏恒却想到,或许,若换成另一个巧合,此刻眼前的就是另一个人,可,没有人能让父皇信任到如此地步。记得那时德妃刚生下皇子,许多人都说二皇子颇像皇上,定也是个极有福气之人,慢慢的,就开始有人心思活络,他年少不懂为什么多了许多偷偷来哄他的宫人,可是有一次被含之姑姑看到,却很生气将那人捆了起来,他被带到皇上面前,问了什么话已经记不清楚,可是,他记得含之姑姑回话时,父皇全然信任的表情。

而且,几年前他曾偶然听到,含之姑姑跟父皇说喜欢太子这个孩子,每日听他背会儿书很有意思,所以父皇才会每日抽出时间问他一日所学。他不懂,但他知道经常与父皇在一起,对他只好不坏。

夏恒垂下眸子,脸色也慢慢平静,他手指点着打开的奏章:“含之姑姑,这里三年大旱,父皇免了百姓三年赋税,为何同时还罢免了当地几位官员?我查过了,他们并无大过错。”

含之低头仔细看了奏章内容,走到书架前,抽出其中一本地方志,翻开递到夏恒跟前:“此地多种水田,一旦干旱百姓损失极大,他们若无作为,则容易成害……”

正说着,门口有人传话道:“皇后娘娘传含之姑娘去坤宁宫。”

含之猜是为刚才夏恒处理宫女之事,点了点头:“公公先走,我这就过去。”

转身,袖子却被扯住,含之回头,见夏恒有些担心的脸:“含之姑姑,是不是母后生气我的处理方式?我同你一起过去吧。”

“许是皇后想问问太子情况而已。”含之笑着说道,“太子累了就去旁边榻上休息。”

来到坤宁宫的时候,含之发现门外站着几个其他宫的宫女,略扫过去,有些地位的嫔妃应该都过来了。

听到里面传出让她进去的声音,含之才进去。果然看到两侧位置上坐了好几位嫔妃,何昭媛林昭媛都在,谢灵姝竟然也在。

皇后却没有问太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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