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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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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这么慎重,张氏终于收敛了轻视的心思,点点头应下了。
张氏想了想,忽的又笑道:“长栩带病去参加会试的事,府里的人肯定都知道了。慕元春现在也该知道了吧!”
慕元春被软禁在屋子里,每天能接触到的只有送饭的丫鬟。不过,这么重要的事,那送饭的丫鬟肯定不敢隐瞒。
如果慕元春知道慕长栩生病了,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
赏梅院里,安静的近乎沉闷。
丫鬟们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不敢随意出来走动。就连方妈妈也不敢随意出院子,随意的做了些针线活。一个不小心,便被针尖戳中了手指。
方妈妈皱了皱眉头,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怔怔的发呆了片刻。
小姐被勒令禁足,闺房的门被反锁着,只有一日三餐才能开门。除了送饭的杜鹃外,连她这个奶娘也不准靠近半步。
小姐一向好强,现在这样,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方妈妈,”杜鹃灵巧的身影闪了进来,一脸忐忑的低语了几句。
方妈妈霍然起身,一脸惊慌:“你说什么?真的是这样吗?”
杜鹃苦笑一声叹道:“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敢乱说。这事我也是听厨房里的人说的,一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只怕不是假的。”顿了顿又迟疑的问道:“方妈妈,这事是不是该禀报小姐一声?”
方妈妈也踌躇了起来,半晌才答道:“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别瞒着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日后慕元春迟早会知道。若是她们隐瞒不报,只怕慕元春会更加恼怒。
晚上送饭的时候,杜鹃硬着头皮提起了此事:“小姐,奴婢听说,大少爷今天身子不适,却不肯留在府中请大夫来看,硬是撑着去参加会试。。。。。。”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杜鹃。
慕元春手中的碗直直的掉落到地上,摔的粉碎。
她苍白憔悴的脸庞浮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颤抖着问道:“你说什么?大哥怎么会病了?”
杜鹃被吓了一跳,嗫嚅着说道:“具体怎么回事,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厨房的人说,大少爷可能忧思过度又受了寒气,早上发了烧。老爷让大少爷留在府里,大少爷却不肯,坚持去了贡院考试。”
慕元春听的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都怪她!都是她的错!
为什么不肯再多等些日子?为什么要在这么要紧的关口逼着兄长为她传信做嫁衣?都是她把兄长逼成了这样。。。。。。
第一百零五章 昏倒
朱氏知道此事之后,也皱眉许久。然后长叹一声道:“希望长栩能撑过这三天。”
慕正善勉强笑道:“长栩意志坚韧,应该能撑过三天。就算此次考不中也没什么,他还年轻,等上三年再考也就是了。”
话虽说的漂亮,心里却着实不是个滋味。
慕长栩天资聪颖,是慕家这一辈的儿孙中最出色的。慕家上下对他的期望很高,都盼着他能在今年的会试中大放光彩光耀门庭。为了不让他分心,就连亲事都暂时未定。
想不到,这些日子接二连三发生的事竟对慕长栩有这么大的影响。。。。。。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半晌,朱氏才打起精神说道:“记得派人到贡院外随时候着。”以防慕长栩在考场里出了岔子。
慕正善点头应下了。第二天起便派了几个人到贡院外守着,每隔两个时辰便回来报一次信。一整天下来,平安无事。
慕正善松了口气。还剩最后一天了,只要慕长栩安然无恙的撑过去就好。
没曾想,第三天到底还是出事了。
。。。。。。
快到正午,张氏正安排午饭。慕念春领着枫哥儿在一旁玩耍,张子乔也含笑站在一旁,轻松欢快,其乐融融。
门房小厮忽的匆匆跑了过来,急促的禀报:“太太,不好了,大少爷在考场里晕倒了。他们几个只好把大少爷接回来了。。。。。。”
什么?
张氏既惊又喜,努力不流露在脸上:“大少爷现在人呢?”这样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以慕长栩的身体状况,能撑到第三天已经实属不易了。
那小厮应道:“他们已经把大少爷送到松涛院了。”
张氏立刻说道:“好了,我这就去松涛院看看。”
“娘,我也随你一起去。”慕念春不假思索的附和。她们两个一去。张子乔和枫哥儿自然也要随着一起去。
众人行色匆匆的去了松涛院。
此时松涛院里已是鸡飞狗跳手忙脚乱。
慕长栩躺在床上,眉头紧皱,额上满是冷汗。几个小厮站在床边。俱都一脸惊慌。
张氏一来,几个小厮就像吃了定心丸。忙凑上来七嘴八舌的禀报。
张氏听的不耐,指着其中一个:“别人都住嘴,你来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厮立刻上前一步,将事情的原委道来:“太太,奴才几个一直在贡院外等着。忽然有人出来喊了一声,说是有考生在考场里晕倒了。奴才一听便觉得不妙,立刻上前打听。。。。。。”
这一打听。果然是慕长栩无疑。几个小厮又惊又慌,忙将慕长栩接了回来。
张氏瞄了床上的慕长栩一眼,见他面无人色昏迷不醒,倒也不敢怠慢。在考场晕倒当然是值得称快的事,现在却万万不能出问题。不然自己也会担上干系。
张氏立刻吩咐道:“来人,快去请大夫来。”又打发人到修德堂送信。
慕念春提醒道:“娘,你是不是该打发人给爹送个信?”
张氏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这就让人给你爹送信。”
。。。。。。
朱氏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松涛院来。
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慕长栩。朱氏既心痛又懊恼,情不自禁的长长叹息一声。可事已至此,再惋惜再痛心也无济于事了。先把人救醒才是最要紧的。
朱氏打起精神问道:“大夫怎么还没来?”
张氏不敢怠慢,忙答道:“儿媳已经打发人去请了,估摸着片刻就能到。”
“让人送信给正善没有?”朱氏又问道。
张氏应道:“已经派人去翰林院了。”不过,翰林院离的远,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个时辰。慕正善得到消息赶回来,至少也是午后的事情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朱氏也不再多问,默默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有了朱氏坐阵,张氏的心也安定多了。
过了片刻,大夫便来了。诊脉过后。大夫一脸凝重的说道:“慕公子脉相虚弱,时快时慢。似乎是受了风寒却没及时医治。”
朱氏叹道:“是啊,长栩不想耽搁了会试。硬是撑着去考场。没想到,今天竟在考场上晕倒了,被下人们抬了回来。。。。。。”
说着,眼中闪出了水光。
慕长栩是慕家的长孙,朱氏口中不说,心里对他此次会试却十分在意。眼下慕长栩昏迷不醒被抬了回府,朱氏心疼之余,早将之前的不满抛到了脑后。
那位大夫见朱氏情绪激动,倒是不敢再多说了,忙笑着安慰道:“老夫人不必担忧。慕公子年轻底子好,只要安心卧床静养,身体自会很快恢复。老朽这就开副调理身体的药方。”
说完,很快开出了药方。
张氏忙道了谢,命人立刻去抓药。又特地安排好住处,请大夫在慕家安顿下来。至少也得等慕长栩安然醒来身体无恙了,才能放心将大夫送回府去。
这位大夫是京城名医,平日出入各府邸是等闲平常事,很熟悉这样的行事习惯。倒也没说什么,欣然留下了。
抓药熬药这些事,自有下人忙碌。
待药熬好端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当着朱氏的面,张氏自然要表现一番,端起药碗,亲自喂慕长栩喝药。慕长栩依旧昏迷不醒,被人扶着软软的靠在床头,勺子到了嘴边却没张嘴。
这药还怎么喂?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总不能让人扳开嘴往里灌吧!
张氏正在为难,慕念春忽的说道:“娘,大哥身子要紧,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还是把药灌进嘴里吧!”
朱氏也说道:“念春说的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
既然朱氏都这么说了,张氏也就顺理成章的应下了。张子乔过来帮忙,将慕长栩的下巴扳开,张氏一点一点的将药灌进去。
有些咽进去了,有一部分却从嘴角流了下来。褐色的药汁滴落在衣服和被褥上,显得狼狈不堪。
慕念春身为妹妹,不便插手帮忙,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昏迷不醒面色惨然的慕长栩。
慕元春,是你将最疼你的兄长害成了这样。
你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悔不当初?
。。。。。。
二房的人得了消息,也赶来探望。吴氏一脸惋惜的叹道:“真是太可惜了。长栩已经坚持到了第三天,到底还是没能撑到最后。”
言若憾之。至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张氏也装模作样的红了眼圈,哽咽着说道:“这也是孩子命中的劫数。平日都好好的,偏偏在这紧要的关头生了病。错过这一次的会试,又要再等上三年不说。身子还熬成了这样,老爷若是回来见了,不知会怎么心疼。。。。。。”边说,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慕念春心中暗暗赞叹。
张氏如今演技可是娴熟多了,刚才这番作态虽然略显浮夸,倒也似模似样。
吴氏陪着张氏唏嘘了几句,又劝朱氏:“婆婆也别太伤心了。只要长栩没事就好。至于会试,再等三年也是一样。”
朱氏苦笑着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慕婉春却悄悄扯了慕念春到一旁,低声问道:“四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怎么会病的这么厉害?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么?”
再联想到慕元春突如其来的病症,这事总透出几分不对劲。
慕念春自然不肯明说,含糊的应道:“可能是大哥压力太大,整日思虑过度,又受了风寒,才会病的这么重。他还硬撑着在号房里考了两天,最后体力不支,实在撑不下去,才晕倒了。”
就这么简单么?
慕婉春怀疑的看了慕念春一眼。
慕念春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慕婉春半信半疑,正想追问,就听门外响起了一个仓促的脚步声。慕正善焦急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长栩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慕正善便行色匆匆的大步走了进来,
慕正善平日最重风度,走路不疾不徐,像此刻这般焦急慌忙的,着实少见。
张氏红着眼睛迎了上去,边啜泣着说道:“老爷,你可总算回来了。长栩体力不支,晕倒在考场上。下人们把他抬了回府,妾身也命人请大夫看过了。药也灌了不少,可长栩总不见醒。。。。。。”
慕正善步履沉重的走到床边,看了人事不知的慕长栩一眼,心里一阵酸涩。
不过,男子到底要比女子坚强些。慕正善对今日的一切也早有心理准备,难过了一阵子,很快便恢复如常:“母亲,这里有我们守着,你先回修德堂歇下吧!”
朱氏此时也觉得倦了,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由身边的丫鬟搀扶着往外走。
就在此刻,一个身影忽的冲了进来。
朱氏躲之不及,差点被撞到。幸好丫鬟们眼疾手快的为她稳住了身子。
朱氏瞪了这个冒失鬼一眼,待看清来人,不由得一愣。
第一百零六章 悔恨
竟是“生病静养不能随意外出”的慕元春。
慕元春面色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全然没了平日的聪慧灵动。差点冲撞到了朱氏,也没及时道歉陪礼。
朱氏有些不悦的拧起了眉头。想到就是因为她慕长栩才会落到今天这副样子,心里愈发不喜,冷然说道:“你怎么来了?”
慕元春恍若未闻,急切看了过去。
慕长栩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呼吸十分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呼吸一般。
慕元春的眼泪哗的落了下来,踉跄着扑到了床边,紧紧的抓住慕长栩冰冷的手:“大哥,大哥。。。。。。”声音凄厉中带着无尽的悔恨。
然后,她跪在床边痛哭起来。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慕婉春下意识的握紧了慕念春的手,迅速的问道:“四妹,你不是说大姐生了奇怪的病脸上都是红疙瘩吗?”可慕元春的脸上除了泪水之外,分明是干干净净的。
慕念春漫不经心的应道:“或许是这两天已经养好了。”
慕婉春:“。。。。。。”
别用这种糊弄傻子一样的话语来忽悠她好吗?!
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琐事的时候。慕元春还跪在床边悲恸的哭泣,朱氏脸上的怒气也渐渐消褪,眉宇间闪过一丝唏嘘。
老人总是心软的。哪怕慕元春的行为再令人恼怒,可她为兄长的遭遇这般痛苦难过,也足以让朱氏动容。
慕正善也有些心软了,却板着脸孔呵斥道:“元春,你怎么跑出来了?我不是吩咐过你待在屋子里不要随意出来吗?”
慕元春扭头,满脸泪水的祈求:“父亲。女儿知错了。求求你,让我在这儿陪一陪大哥。等大哥安然醒来,我就回屋去。父亲。女儿求求你。。。。。。”
说到后来,几乎是泣不成声。往日娴雅美丽的俏脸。此时满脸泪痕狼狈不堪。
慕正善终究狠不下心肠,默然片刻,才叹道:“也罢,就让你在这儿多待片刻。等长栩醒了,你立刻就离开。不得和长栩说话。”
慕元春此时哪里还敢讨价还价,含泪应了。一转头,又见慕长栩那张昏迷不醒憔悴之极的俊脸,顿时泪如雨下。心痛如割。
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为了她,大哥不必费尽心思传信,不必整日思虑担忧,不会被父亲责备怒骂,不会受太子妃的羞辱,也就不会在这么紧要的时候受了风寒拖着病体参加会试,落得这般凄惨模样。。。。。。
错过这一回,大哥要再等上三年。
人生得意须少年,人生中有多少个三年可以浪费蹉跎?就连今后说亲也会大受影响。更令人心痛的是,大哥到现在还没醒。万一落了什么病根。这辈子她都会于心不安。。。。。。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慕元春泪眼模糊。悔恨不已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都怪我。。。。。。”
断断续续的话语伴随着哭泣声传进众人耳中。
知道内情的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内情的,却听的一头雾水。
吴氏心里暗暗嘀咕着,却也知道此刻不便询问打听。索性领着儿女告辞。朱氏也被搀扶回了修德堂。
屋子里,只剩下了长房的人。
慕正善看着昏迷不醒的长子,看着哭泣忏悔的女儿,心里既酸又苦,百般不是滋味。张氏看着这对兄妹。却只觉得身心舒畅无比愉悦。
张氏努力的控制面部表情,唯恐自己不小心流露出一星半点:“老爷。既然元春陪在这里,不如我们先回去用些午饭。待会儿再过来。”
慕正善一得到消息就匆匆赶回来。此时腹中也是空空如也,默默的点了点头。
。。。。。。
午饭很快摆上了桌,慕正善只勉强吃了几口就搁了筷子。
张氏其实胃口正好,此时只好随着一起放下筷子,故作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长栩什么时候能醒。这次的事,对他的打击肯定不小,等他醒了,老爷可得好好劝慰一番。”
这番话说进了慕正善的心坎里,他欣慰的看了张氏一眼:“你提醒的是。”
一直默不吭声的慕念春,忽的插嘴道:“爹,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该派人到罗家送个信?”
以罗家人的性子,若是之后得知此事,不上门闹腾才怪。应该趁着这个时候让罗家人登门,正好“顺便”让罗家人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到时候,看罗家人是心疼自家子侄,还是更疼外甥外甥女。。。。。。
慕正善怎么也想不到这么简单的一句提醒背后暗藏了这么多的用意,立刻点头道:“念春说的有理,这么重大的事,确实该给罗家送个信。”
张氏接口道:“妾身这就命人去送信。”
罗家和慕家相隔不远,半个时辰便够来回。
半个时辰后,慕长栩还是没醒,罗家人却很快来了。
男子们白天当差的当差读书的读书,闻讯赶来的是大舅母李氏和二舅母王氏。同来的,还有罗家的几位小姐,其中便有八小姐罗绮。
慕元春跪着整整哭了半个多时辰,早已声音沙哑形容狼狈。
李氏平日最疼这个外甥女,见她此时这般模样,心疼的不得了,忙上前拉起慕元春:“你这孩子,就算再心疼兄长,也不该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等长栩醒了,若是见到你这般模样,心里不知会有多难受。”
往日伶牙俐齿善于应对的慕元春,今天却像个木头人一般,闻言惨然一笑。眼睛早已哭的又红又肿。
慕念春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顿时了然。
看来,罗钰那天回府之后只字未提发生过什么事。李氏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所以对慕元春一如往日亲切疼爱。
李氏安慰慕元春几句,又坐到了床边。打量慕长栩几眼,顿时红了眼眶,和王氏一起掉了眼泪。
“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苦。”李氏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赶上了这几天。。。。。。”
“是啊,怎么就偏偏是会试前就受了风寒?”王氏说这话时特地看了张氏一眼,指责之意不言自明。
按着常理来说,张氏这个继母确实脱不了干系。不是成心陷害,至少也是照顾不周。王氏这么表态,是在提醒慕正善别忘了发作张氏。
没想到,慕正善听了这番话毫无反应,反而沉下脸,冷冷的看了慕元春一眼。
慕元春垂下了眼睑。
王氏心里十分不满,立刻用帕子擦了眼泪:“敢问姑爷一声,长栩生病耽误了会试,如今人事不知昏迷不醒。这个责任应该由谁来负?姑爷一直看着元春是什么意思?”
李氏也是满心的气恼不忿,冷然说道:“是啊,这事总得给我们罗家一个交代。”
罗家的几位小姐,不约而同的站到了慕元春的身边。
慕正善略一皱眉,沉声说道:“这里不便说话,还请大嫂二嫂移步内堂。”
李氏和王氏齐齐一愣。看慕正善的架势,这其中竟是别有隐情。两人没有犹豫太久,很快便随着慕正善夫妇去了内堂。
这样的谈话,小辈们自是没资格参加的。罗家几位小姐便一直围在慕元春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
慕念春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显得势单力孤。
只是,慕念春显得十分镇静自若,唇角甚至浮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嘲讽。
李氏和王氏很快就会知道实情了。到那个时候,她们两个还有脸来责怪张氏吗?
。。。。。。
“你说什么?”李氏一脸震惊:“元春自小恪守闺训礼仪,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
王氏也愤然道:“姑爷就算对元春再不满,也不该编出这么荒谬可笑的理由。若是传出去,元春还怎么见人?”
慕正善面无表情,语气冷冽:“你们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就算再不堪,还能往自己的女儿身上泼脏水吗?”
李氏王氏哑然。
是啊,慕正善性情方正,断然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难道说,慕元春真的做出了主动勾~引太孙的事情来?
“太子妃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召元春长栩到太子府。我和张氏只得领着他们兄妹前去拜见太子妃。。。。。。”慕正善此时也顾不得家丑不外扬了,索性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回府之后,我十分懊恼愤怒,狠狠的训斥长栩一通。又命元春禁足。长栩原本就心思重,心情郁结受了风寒,会试当日竟发了烧。我劝他放弃考试,他却坚持要去。我拗不过他,只得让他去了。没曾想,他撑过了第一天第二天,却没能撑到最后。今天被抬出了考场。”
“他落得现在这样,我这个做父亲的岂有不心疼的道理?可此事,怎么也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们兄妹两个。”
慕正善沉着脸说完了。
内堂里一片安静。
。。。。。。
第一百零七章 离心(一)
王氏哑口无言。
这事归根究底,确实要怪慕元春这个始作俑者。而慕长栩,身为“帮凶”,落得这样的下场,也实在怪不得别人。
李氏的心情更复杂更矛盾。
既心疼慕长栩兄妹,又怒其不争气。更为自己的儿子恼怒不值。
罗钰对慕元春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知肚明,也乐观其成。慕元春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容貌才情无不出众,和罗钰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很是般配。如果不是顾忌着慕长栩尚未定亲,她早就到慕家来正式提亲了。
谁能想到,慕元春竟是野心勃勃的要做太孙妃。。。。。。
王氏此时也反应过来这一层,犹豫的看了李氏一眼。这些天罗钰反常的沉闷,甚至一连告假多日没去上书房。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王氏能想到的,李氏自然更先一步想到了。
只是,再恼怒也不便表露出来罢了。
李氏按捺下所有的火气,一脸痛心惋惜的表情:“元春长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真没想到两人竟有这样的胆子。现在落得这样的结局,也算是给他们两个一次教训。”
这番看似是在为慕长栩兄妹说话,实则态度已经悄然变了。
这是慕家的家事,她身为舅母,再心疼也不好随意干涉。
李氏态度的变化,很快影响到了王氏。
王氏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语气温和了不少:“事已至此,再追根究底也没什么意义。眼下最要紧的,是治好长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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