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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市长之非常关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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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道!曹辛娜想一箭双雕,说穿了,就是利用陈志安,让他乖乖为自己和万盛服务,最后再让他身败名裂!

必须身败名裂!

曹辛娜绝不容许一个把姐姐逼到绝路上的男人厚颜无耻活下去!

·6·

第六章 陷阱

1

陈志安明知道曹辛娜和柳彬在合着为他挖陷阱,但他仍心甘情愿往里跳。

其实不跳也没办法,有些事你虽然看得清楚,但未必就能控制住自己。比如大家都知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这句古训,但有的时候,那双手还是情不自禁就伸了。还比如,男人们都知道“红颜祸水”四个字,也都看到过一些狼狈至极的例子,但真的遇到了红颜,你还是忍不住要起杂念,起起杂念倒也罢了,就怕……

那天在云水间,陈志安一开始控制得很好,“金錂十二钗”轮番上菜时,心里虽说也有一股冲动,但还是被他坚强的意志力战胜了,所以直等“十二钗”全都露了面,陈志安也只是出了点小洋相,或者连洋相也称不上。柳彬急得抓耳挠腮,他自己都欲火熏心了,陈志安怎么还能端坐住?曹辛娜也有一丝伤感,难道她的杀手锏一点都不灵?

转机出现在两瓶人头马喝完后,对了,那天的酒水点的是人头马,有烈度的那种,不管谁喝了,都能在你身体里鼓捣出些什么。曹辛娜定晴望了一会陈志安,见他的脸红了,耳朵也在一点点地红,头上有了汗,一定是虚汗。说话的神态也在变,望她的眼神,似乎有了某种内容。曹辛娜暗暗一喜,原来酒精的作用比“十二钗”大,早知道这样,就把人头马和XO两种酒掺一起喝,不是更直接?就在曹辛娜起身,接过第三瓶酒要为陈志安亲自斟上时,水墙忽然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真的很怪,见多识广的曹辛娜都没听过,好像从某个遥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女人的呼唤,紧跟着,水墙上的水珠不见了,变成一道玻璃墙,玻璃墙后面,映出一个娇艳无比的美娘……

都以为,是那天的水墙和酒精起了作用,才发生了后来那么多荒唐而又精彩的故事。其实不,跟水墙无关,跟酒精也无关,跟陈志安的内心有关。

陈志安那天不是在吃饭,而是在搏斗,自己跟自己搏。人生其实一直在搏,理想跟现实搏,痛苦跟欢乐搏,失意跟得志搏,邪念跟正义搏。搏来搏去,就搏出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生。有人成功了,辉煌一生,有人失败了,一个跟斗栽下去,再也爬不起来。还有的人看似仍在风光,其实内心里充满了凄凉。没办法,上帝不可能让每一人都成功,那样世界多没意思。上帝也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活得如鱼得水,毕竟水太少,鱼太多,总有一些鱼会被渴死或者被另外的鱼吃掉。陈志安是栽过跟斗的人,如果“陈杨”大案中,万盛方面稍稍使点劲,他可能也就万劫不复了。好在,万盛是家讲义气的公司,说好了不折腾,就不折腾,所以陈志安跟曹丽娜的事,以及那三百万巨款,都被巧妙的掩盖了。万盛在关键时刻,还授意他可以勇敢地站出来,做反腐英雄。陈志安照着做了,果然灵验,他这个反腐英雄,一下轰动了东江,也轰动了江东省。结果,别人溺水而亡,他却因祸得福,非但保住了乌纱,还让自己的排名嗖嗖往前窜了好几位,差一点,就真正掌上东江的舵把子。这事让陈志安悟出一个真理,人不可以投机,但绝不可以不冒险。冒险是啥,冒险就是搏!

现在万盛又向他打出一张牌——曹辛娜,陈志安一开始胆怯,不想接这个招,现在矛盾出来了,他如果不接招,万盛就会找别人,比如苏晓敏,比如向健江,总之,万盛不会甘休,他们既然要铁定拿下国际商城,那就一定能拿下。在江东这块地盘上,陈志安相信,只有万盛想不到的,没有万盛做不到的,这不是说万盛有了程副省长,就可以为所欲为,关键是,万盛在江东省,不只是一个程副省长,它的后台,多着呢。这才是要命处!

陈志安可以违背程副省长的意愿,就算这顶乌纱他不要了,但他能违背得了其他人的意愿?当某种力量结成网时,做为一条想逃走的鱼,出路就很少了,几乎没有。而现实的官场,又是无数张网网起来的,因此,每一条鱼,要想自由地行走,都很难,难得几乎你连做一下梦的机会都没。

这些道理陈志安都懂,如果不懂,早在省城金江的那个夜晚,他就跟曹辛娜翻脸了,用不着到现在还这么不痛不痒地陪着她,跟她玩一些毫无智慧的游戏。曹辛娜不就是想学她姐姐一样拿下他么,不就是想让他站出来,为万盛争取利益么,这么简单明了的目的,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

陈志安难的是,他必须权衡利弊,必须明确地知道胜算的概率到底有多大?

因此,陈志安一直在等待,他在等一句话,这句话等不到,他只能搏,而不敢轻易把自己这块肉喂到曹辛娜那张贪婪的嘴里。

其实陈志安早就明白,从他跟曹丽娜上床的那一刻,他就已变成一块肉,一块随时要被万盛吞下去的肉。

这块肉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被吞掉,不是万盛没能力,是他这块肉还没成熟。以前他是块可吞不可吞的生肉啊,现在,他终于是常务副市长了,在万盛眼里,他算是一块香喷喷的熟肉了!

熟肉未必就能心甘情愿让人吞,至少,他得找到一个被吞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他等的那句话,一个来自高层的暗示或是默许。可惜,为这句话,陈志安等了半晚上,水墙内的节目都表演完了,柳彬脸上的火燃了又熄熄了又燃,都不知折腾多少次了,叶眉儿都已经乏味得要打瞌睡了,曹辛娜还是不把定心丸给他。

其实他哪里知道,曹辛娜比他更急,急十倍,急百倍。曹辛娜在东江跟他苦苦打消耗战的同时,省城金江,另一拨人也在打消耗战。来自香港万盛总部的另一位高管也同样在酒桌上攻关。不得不承认,万盛这次重新介入东江国际商城,的确给包括程副省长在内的几位高层领导带来了麻烦,程副省长这边倒是好说,他是力挺万盛的,但他一个人挺不顶用,新来的省委书记华东江是个非常谨慎也非常固执的人,他不会听上程副省长一个人的话,就点头答应什么,他需要听取多方面的意见。因此,万盛必须在“多方面”三个字上下功夫。

好在,万盛早已做足了多方面的准备,这天晚上,万盛就在攻最后一道关,只要这道关攻下,华东江的关,也就等于攻下了,毕竟他初来乍到,很多事都要听其他人的意见。

将近十一点时,曹辛娜的手机发出一声蜂鸣,这声蜂鸣对后来故事的演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曹辛娜掏出手机,还没看完短信,她的脸就一扫愁云,露出了非常好看非常诱人的笑容。

紧跟着,陈志安也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郭栋打来的,他说:“老兄啊,有个消息我跟你透露一下,国际商城那个项目,省上有个意见,打算让你老兄分管,这事也很正常嘛,本来这个项目就一直在你手上的,省上领导觉得,还是你抓比较放心。”

“真的?!”陈志安浑身一紧,旋即又呵呵一笑道:“这项目我已不上心了,我们的一把手亲自抓,相信比我抓更好。”

“老兄,这么说可就不好意思了,我刚探听到点消息,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你这么搪塞我,说不过去啊。”

话说这儿,陈志安就知道,他要的结果来了。他的心顿时一亮,说话也痛快多了:“谢谢老弟,太谢谢了,哪天到东江来,哥好好招待你!”

“不用了,把我妹妹招待好就行。”

“妹妹?”陈志安一怔。

“你装什么啊,她就在你身边,记住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也是你的事,一定要办好啊。”

“好,好,没问题,绝对没问题。”陈志安一边说着,一边望曹辛娜,这个时候的曹辛娜,早已判若两样,她比刚才从容,比刚才镇定,当然,也比刚才漂亮。陈志安的眼里升腾起两团火,这两团火,怕是再也熄不灭了。

接下来的一切,就顺当多了。因为彼此都吃了定心丸,陈志安跟曹辛娜交流起来,就完全跟吃饭时不同。曹辛娜本来还担心,陈志安会把心思动到叶眉儿身上,她还连连不断向柳彬暗示,让柳彬动作快一点,别让叶眉儿闲得无聊。后来发觉,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陈志安的心思压根就没在叶眉儿身上,状元桥边见面的那一幕,是他故意演给曹辛娜看的。

这只狡猾的老狐狸!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这晚,曹辛娜和叶眉儿两个猎手,很容易就把陈志安和柳彬俘获了。房间是早就开好的,就等陈志安的兴头上来。陈志安这人,披着羊皮时看着还真像只羊,一旦把羊皮扒了,比狼还狼。

曹辛娜领教了陈志安的厉害,当然,她也很满足,毕竟,那么多的酒加上水墙后面那些极富煽动性的节目,也让她不能自禁。连着几次后,她才知道,姐姐当初为什么要死心塌地跟着陈志安,原来陈志安对付女人,真有一套。

这真是一头性格诡异的兽啊。

苏晓敏再次遇到了尴尬局面。本来她已跟赵士杰说好了,让赵士杰担任国际商城项目组长。赵士杰一开始不答应,说这个项目一直是志安同志抓的,她过度一下可以,过度完了,就该原让志安同志负责。苏晓敏苦口婆心,把自己的种种担忧都道给了赵士杰,赵士杰还是犹豫着不表态。苏晓敏急了,脸一黑道:“怎么,还让我求你不成?”

赵士杰难为情地笑了笑:“不是让你求我,这样以来,别人会说闲话的。”

“说什么闲话,这只是分工,我又没削他的权。”

“志安心计很重,他故意做出一种姿态,对国际商城不闻不问,是在跟别人演戏,其实心里,他是时时刻刻惦着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害怕让他分管,你怎么连这也搞不清?”

“不是我搞不清,关键是……”

“别这个关键那个问题了,你回答我,到底有没有信心建好这个项目?”

“信心当然有。”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等我跟向书记碰完头,这边就开会宣布。”

未等苏晓敏跟向健江碰头,省府便打来电话,打电话的正是程副省长。程副省长先是在电话里了解了一下东江的工作,苏晓敏就当前几项主要工作一一向程副省长做了汇报。程副省长听了,夸赞道:“不错,很有起色嘛。我还担心你一时半会打不开局面,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入角色,证明省委省府没选错人嘛。”

苏晓敏刚要高兴,程副省长话头一转说:“这只是些小成绩,千万不能骄傲,更不能把它当作自己的资本。东江情况复杂,又刚刚经历过一场大乱,你和健江同志一定要保持高度清醒的头脑,切不可让小小一点成绩冲昏头脑。”

“不会的,请省长放心。”

“我放心没用,得让东江的老百姓放心。”

苏晓敏一听话头不对,不敢乱应声了,抱着话筒耐心听程副省长往下说。

程副省长也是怪,说到这儿突然不说了,也不压电话,就那么哑巴着,哑巴了一会儿,他重重咳嗽了一声,道:“晓敏啊,最近我怎么听说,你在工作上有些霸道。”

“霸道?”

“也许这个词不妥,但据下面同志反映,说你别的风格没显出来,倒把最不该显的专断和片面显了出来。这很危险嘛,晓敏你要记住,专断和片面是我们工作中的大忌,既会破坏同志关系又会伤害到大家的工作积极性,要不得。你是女同志,女同志要发挥女同志的优势,要虚心,宽容,要多跟大家交流,力争跟大家打成一片,这样才能把工作更好地开展下去。比如说国际商城这个项目,你要发挥大家的力量嘛,你一个人把啥事也揽了,还让其他人怎么发挥作用?再说了,哪有一把手亲自抓具体项目的,你要统揽全局,统揽全局懂不懂?”

苏晓敏握着话筒的手软下去,她还以为程副省长是真夸她呢,弄半天,才是拐弯抹角批评啊。她本来想解释几句,就国际商城这个项目,她有很多想法要跟程副省长谈,谁知程副省长又道:“志安同志是省委省府树起的一面旗,他在陈杨大案中的表现,全省上下有目共睹,他对国际商城,比你熟悉,熟悉就是优势嘛,你是班长,要学会发挥整个班子的作用,千万不要唱独角戏。”

话到此,苏晓敏便清楚,程副省长打这个电话的真正用意了,看来,赵士杰担忧得没错,是她把问题想简单了。她也轻轻咳嗽了一声,道:“谢谢省长批评,我记住了。”

“批评谈不上,提点建议,如果不妥,你可以把自己的意见提出来。”

“我没意见,请省长放心,我一定按您的指示办。”

接完电话,苏晓敏就有些虚脱,坚持不住的样子。她在沙发上坐了好长一会儿,脑子里还是转不过那个弯,程副省长凭什么说她专断,她怎么不调动其他人的积极性了?

就在苏晓敏委屈得想掉眼泪的空,手机又叫响了,苏晓敏以为又是程副省长,怀着极不情愿的心情接起,电话里却传来瞿书杨的声音。

“苏晓敏,我跟你没完。”瞿书杨开口便说。

苏晓敏愣了一下,转而,她就愤怒了,把该发的不该发的火全发在了瞿书杨头上:“死人,呆子,流氓,你还有脸跟我打电话啊。”

瞿书杨好像也被苏晓敏的愤怒敲了一闷棍,一时有些接不上话,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像是撕破了脸似的又骂将过来:“我是死人,我是呆子,但我不是流氓。苏晓敏,你可以骂我流氓,但我必须警告你,你气坏了我母亲,你得负全责!”

“负责你个头!”苏晓敏想也不想便回甩过去一句,这头猪,他还知道打电话啊,可他这叫打电话?(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骂完,苏晓敏觉得心里不那么堵了,一块活塞好像让她拔开了,刚要痛痛快快再骂一声,脑子里蓦又跳出一个疑问,瞿书杨刚才说什么来着,母亲,母亲怎么了?

“瞿书杨,你把话说清楚,你妈怎么了?”苏晓敏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我妈怎么了,我妈让你气坏了。苏晓敏,你好狠毒啊,欺负我不算,还要欺负我妈,你等着,我要把我妈送到你的市政府!”

说完,瞿书杨不等苏晓敏再问第二声,啪,压了电话。

苏晓敏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瞿书杨从北京回来她知道,本想赶回去跟他大闹一场的,结果不是这事便是那事,一直腾不出时间,拖到后来,竟把心里那份气拖没了。两根头发包括那双长筒袜,也不知让她弄到了哪儿,反正不是垃圾筒就是马桶,不会是别的地方。她想,如果自己真能把这气消下去,就饶了他。谁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他倒好,主动找上门来了。苏晓敏恨了一会儿,瞿书杨的话又跳将出来,婆婆,婆婆到底怎么了?

苏晓敏没敢多犹豫,抓起电话就给新荷打,电话通了半天,没人接,后来变成了盲音。苏晓敏骂了句新荷,想打给书槐,就在这时,新荷回叫了过来。

“累死我了啊,嫂嫂。”新荷叫苦道。

“新荷,婆婆怎么了?”苏晓敏情急地问。

“你还知道有个婆婆啊,我还以为你当市长当糊涂了。”新荷带着情绪道。

“新荷你个死人,快说,婆婆到底怎么了?”

“她说是让你气坏了。”

“让我气坏了?”

“不是你还能是我啊,嫂嫂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可这次好像不管用,他们仨个合起来要对付你。”

“仨个?”

“是啊,我家那死人这回也向着他哥了,一口一个要替他哥讨回公道。”

“新荷你乱说什么,快点告诉我,婆婆到底怎么了,现在人在哪?”

“气病了,胃痛,身子骨到处不舒服,躺在医院让我侍候呢。”

“医院?!”

2

苏晓敏不敢乱使性子,婆婆是个坚强的女人,一辈子没进过医院,小病小痛的,她吭都不吭一声,自个就抗了过去。现在居然住进了医院,证明病得一定不轻。苏晓敏赶忙给向健江打了电话,简单地把婆婆的情况说了一下,说自己必须回一趟省城,不能在瞿家人面前落下闲话。向健江笑了一声:“回去看看是应该的,怎么能想到落闲话?”苏晓敏顾不上多解释:“就这样吧,到了省城我再跟你汇报。”

“去吧,别啥事都汇报。”向健江温和地说。

请好假,苏晓敏就急着回省城,临出发前,又多了个心眼,自己得跟瞿书杨绷着,不能就这么便便宜宜放过他。但两个人到一起,免不了要说话,最好还是拉上个传话筒,免得到时候尴尬,于是就把秘书蔡小妮拉上了,路上她叮嘱蔡小妮:“到医院,你多替我跑跑腿吧,这两天我有些头晕,看什么也在动。”

蔡小妮还以为她真头晕,吓得变了脸色道:“我就感觉您这几天精力不如以前,要不我让办事处先联系医院,到省城后您先检查一下?”

“没那么多事,别添乱。”苏晓敏说了一句,头靠在后背上,不作声了。

蔡小妮没敢再多问,专心致志替司机看起路来。

车子很快驶入金江市,金江街头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婆婆住在金江市第二人民医院,那边离新荷家近。苏晓敏赶到医院的时候,新荷不在,她给婆婆做饭去了,病房里留守的是小叔子书槐。苏晓敏几步奔到床头,想先问问婆婆,哪知婆婆一听见她的脚步声,身子就转了过去,头也埋在了被子里。苏晓敏晾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她问书槐:“到底啥病,要紧不?”

“不知道。”瞿书槐臭梗梗扔过来一句,说完,到楼道里抽烟去了。苏晓敏僵在那儿,好不尴尬。蔡小妮见状,走过来悄声道:“要不问问医生?”苏晓敏点点头,随着蔡小妮的脚步出了病房。

主治大夫姓王,王医生告诉苏晓敏,老太太是急性胃炎,目前炎症已消了下去,关键是血压偏高,一直降不下去,另外,说到这儿,王医生忽然抬起头,模棱两可瞅了眼苏晓敏和蔡小妮。

“你们是病人什么人?”

“我是病人的大儿媳妇。”苏晓敏赶忙说。

“大儿媳妇?”王医生像是不相信地盯着苏晓敏看了一会儿,忽然咧开嘴笑出声来:“你就是东江市市长?”

蔡小妮跟王医生说:“她就是我们苏市长,我是她秘书,我们刚从东江赶过来。”

“是这样啊。”王医生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拍了下脑门,赶忙搬过一把椅子:“苏市长快请坐。”

苏晓敏没坐,她急于想知道王医生刚才那句另外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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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却不急着说,他连着问了几个人,都是东江那边的,两个苏晓敏认识,其他几位,不认识。苏晓敏老老实实回答了,王医生夸张地说:“他们都是我的同事和朋友,早就听说,东江有位漂亮能干的女市长,今日得见,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啊。”

苏晓敏感觉王医生跑了题,谦和道:“我去东江才三个多月。”

“不容易啊,三个多月就能把东江治理得那么好,不简单,真不简单。”

见王医生慢条斯理,苏晓敏越发着急,插话道:“王医生,我婆婆的病?”

“这个嘛……”王医生挠了一下头,忽然记起什么似地说:“对了,有个叫王洪军的,在东江下面一个区工作,不知苏市长知道不?”

苏晓敏摇摇头。王医生接着说:“要说呢,我跟这个王洪军,也不沾亲带骨,不过,他姐姐在我们医院,对了,就在楼上的外二科,有机会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的。”王医生兴高采烈,好像介绍王洪军的姐姐跟苏晓敏认识,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王医生,我婆婆到底什么病,能不能先讲讲她的病,你知道的,我在下面,平日对她照顾不上,心里……”

“这个我能理解,我能理解啊,老人嘛,都一样。不过你也用不着着急,有我在,不怕的,真不怕。”

“谢谢王医生。”苏晓敏已经有些耐不住了,她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个啰哩啰嗦不着边际的医生。

“我说苏市长,那个王洪军,你可要关照一下啊,他在下面一个区当档案馆长,有点屈才,有点屈才啊。”

苏晓敏强忍住内心的不满,又冲王医生问了句:“我婆婆的病?”

王医生似乎不高兴了,苏晓敏怎么能连着问她婆婆的病呢,她应该热情地跟他谈谈王洪军,最好当场就能表个态什么的,这样,他就可以到王洪军的姐姐面前好好献一番殷勤。

这个时候,边上站着的蔡小妮不满了,她往前跨了一步:“王医生,我们是来询问病人病情的,不是来谈别的事,请你抓紧点时间好不?”

苏晓敏剜了蔡小妮一眼,示意她别乱讲话。王医生听了蔡小妮的话,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谁说我不抓紧时间了,你怎么讲话的?”说着,拿起桌上另一份病历,冲门外叫了一声:“张惠芳的家属来了没,到楼下交钱去!”

苏晓敏算是清楚了,这个王医生,醉翁之意不在酒,新荷把婆婆送到这里,算是送错了地方。

她恨恨地掉头,走出了病房。

蔡小妮又冲王医生说了一句不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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