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天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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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

当聂枫携着盛装打扮的秦天笑出场时，所有的人，都不禁目露惊艳，看着这一对好似天降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再也没有比这更养眼的了。

聂老爷子今日也是容光焕发，穿上了好多年前就不再穿的西服，打上领带，笑眯眯的向众人介绍，他引以为傲的未来孙媳。

那溢美之词，直将秦天笑听的心里都发虚。

趁着众人都没看她的空当，忍不住小声对旁边的聂枫低语，“这说的是我吗？”

聂枫语调染笑，“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孙媳。”

秦天笑撇撇嘴，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先前以为聂爷爷对自己不满，眼下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说不定就是存了考验自己的心，考验自己对聂枫的心意。

随着介绍仪式完毕，聂老爷子让聂枫，带着秦天笑到底下，与各界名流走动走动。

也就是在走动交谈的空当，秦天笑才发现，原来聂爷爷让她学的那些东西，都是为了在这场晚宴上用到。

聂枫也是在秦天笑与他人交谈时，才洞悉了这一事实，弄清了爷爷的良苦用心。

也正是得益于聂老爷子先前对秦天笑的突击练习，秦天笑今晚的表现，博得了很高的评价。

事后，收到感激的老爷子，无谓摆摆手，“得了得了，你们也别谢我，总之啊，这红脸黑脸，都让我一个人扮了。”

“谢谢爷爷！”明白了聂老爷子的用心，秦天笑也一瞬恢复了常态，感激的给了聂老爷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哟哎哟，好了好了，你们这年轻人的热情，我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嘴上说着，脸上却早就乐开了花。

在聂宅待了近一个月了，虽说已经在外租了房子，却好久都没回家看看了，怕父母和天澄担心，结束晚宴后，秦天笑就央聂枫送她回家。

回到家，聂枫的车刚停稳，打开车门，秦天笑就遇上，不知在她家门口，等了多久的温昀。

见她的目光看来，温昀回了她一个温润的笑容。

☆、第六十九章　十五年守护

那静静绽放的笑容，似夜中优昙，只为夜色呈现所有的美好。

秦天笑朝温昀走去，隔着适度距离，莞尔一笑，“温先生，这么晚了，有事吗？”

客气又疏离，秦天笑的笑容依旧迷人到炫目，可那迷人却又保持着距离，不致让人误解。

聂枫拉开车门，修长的双腿落地，手中拿着秦天笑落在车上的围巾，见到温昀，客气的对他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

随即，走到秦天笑跟前，停下，将围巾替她绕在脖上，“这粗心的毛病，什么时候改！”

无奈的叹息中，难掩宠溺。

秦天笑吐吐舌头，带着天真娇憨的小女儿态，那般同样迷人的笑容，却区别于对他人展露的内涵，是对心上人才有的无暇和不加掩饰。

看着并肩而立的一对玉人，温昀的双眸中水光盈盈，温润好似蒙着雾气的眼中，掩不住的落寞与黯然。

“秦小姐，我可否单独与你说几句话？”

温昀望着秦天笑说，秦天笑却将目光转向聂枫，征得他的同意，毕竟男朋友在这里，她贸然答应，要是不小心打翻了醋坛子，到头来，遭殃的还是她自己吧。

对于秦天笑的征询，聂枫觉得很欣慰，这说明亲爱的女朋友大人，有顾虑他的感受。

为了显示自己是个大度的男朋友，聂枫点了点头，随后，在秦天笑松了口气的模样后，默默加了句，“最多一刻钟。”

秦姑娘听着凉凉的“大赦令”，脚下踉跄了几步，她觉得她就是旧时代养在皇宫中的妃嫔，不止出行，谈个话都要经过聂皇帝的批准，这以后，还有没有人生自由了！

不过哀怨归哀怨，秦姑娘是决计不会反驳大神的，因为，她不会告诉别人，大神撒娇的模样，她着实招架不住。

温昀带着秦天笑，在距离聂枫一段距离的路灯处停下。

“温先生，有什么话就说吧。”

温昀顿了顿，抬起头，分明是笑着说，却让人感觉到浓浓的忧伤，“秦小姐，喜欢聂先生吗？”

秦天笑一愣，没有料到温昀单独同她交谈，竟问了这么句话。

然而，见温昀眸眼认真，静静等待着她的答案，秦天笑看着他摇了摇头，“不是喜欢，是爱！”

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说自己爱一个人，脸不红心不跳，秦天笑觉得自己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至于原因，她认为，是大神惯的。

热恋中的情侣，几乎一秒都舍不得从心爱之人的脸上挪开，于是，秦天笑的目光，越过温昀，与不远处倚靠车身的聂枫，视线相撞。

也正是因为秦天笑中途开小差，故没看到温昀眼中受伤的神情。

“其他的人，再好也不考虑？”

当温昀问出这句话后，饶是秦天笑再迟钝，也渐渐觉察出其中的不同寻常。

要说，她对温昀不是没有过好感，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样温柔又细心的男子，哪个女人会不动心，只是，她知道，温昀对她好，纯粹是看在秦老爷子的面子上，若说对她有非同寻常的感情，她说什么也想不通，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我只要聂枫！”近乎赌誓般说出内心的想法，秦天笑的态度坚若磐石不移。

温昀低下头，细碎的发丝遮挡住他的表情，从身后看去，他的背影，显得如此落寞孤清。

“我知道了，我祝福你们！”

不知道用多大的勇气，温昀才说出这样一句话，再度扯起的笑颜，略有些牵强，尽管眼中有不舍，但释然却在一点点扩散。

交谈完，温昀将秦天笑安妥带回聂枫身边。

“聂先生，好好珍惜！”

他没有提，到底珍惜什么，可男人之间的默契，有时来得比女人还要透彻，彼此心知肚明。

聂枫点点头，认真道，“我会的！”

相视一触，温昀转身离去。

“聂师兄，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她方才走在温昀身后，等她靠近，就听到温昀说了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

聂枫望着她，但笑不语，随即，手指了指漫天耀眼的星辰，揉了揉秦天笑的脑袋，“珍惜，眼中的星光。”

“眼中的星光？”秦天笑喃喃，随即撇嘴，聂大神怎么也学会玩什么婉约含蓄派的把戏了。

哑谜问题结束后，聂枫伸手按门铃，亲自送她进家门口。

前来开门的是天澄，那日有幸见识到自家姐姐“霸王硬上弓”的一幕，再见聂枫，天澄孱弱白皙的秀颜上，不禁飞了点红霞，俨然一个害羞的大男孩。

知道聂枫是秦天笑的现任男友，天澄对他，展露个友好乖巧的笑容，“枫哥！”

“噗——！”秦天笑很不给面子的笑喷了，扶着自家弟弟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天澄，怎么有种黑老大小弟的感觉。”

对于自家姐姐的不留情，天澄早就习惯了，有些无措的抓了抓头发，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好似受惊的麋鹿。

聂枫不动声色，拎着秦天笑的后领，将她从天澄的身上，移到了自己身边，语气透着对自家不懂事媳妇的责备，“你就这么对待我未来小舅子？”

未来小舅子？她还是未来媳妇呢，“聂师兄，要不你跟天澄过好了。”

秦天笑的语出惊人，聂大神表示早就见识数遍，且自备了防雷装置，可秦家小弟，却明显没那么好的强心脏，整个一欲哭无泪，被折磨惨兮兮的受创小兽样，“姐，你就别开玩笑了！”

聂枫眸眼含笑，捏了捏秦天笑故意鼓成包子的脸，对天澄解释，“你姐跟你开玩笑，以后，还是叫我聂枫哥吧。”

“好，聂枫哥。”天澄立马叫人，并表示既然是姐姐喜欢的人，他也会努力去喜欢，打好关系，懂事乖巧，是首要原则。

得到未来小舅子认可的大神，明显春风得意的离开了秦家。

因为秦天笑回来的晚，且没有提前通知，秦爸秦妈早已经歇下，天澄则为即将来临的艺考，做着最后的冲刺准备。

换上拖鞋，天澄为秦天笑泡了杯牛奶，又贴心替她将餐巾纸摆在手边，随即，在秦天笑对面坐下，笑眼盈盈，看着自家姐姐喝牛奶。

“天澄，这次艺考，想好报哪几个学校了吗？”过了年后艺考就将拉开帷幕，作为姐姐，自然有义务关心弟弟的择校情况。

天澄点头，随即将整理好的图册，递给秦天笑过目，从院校环境设施、教学就业情况，再到每年的专业和文化分数线及报录比率，秦天澄做的，比她当年艺考时，详细得多。

直觉汗颜的秦天笑，都有点不好意思，翻阅那用心制作的报考图册，不禁自叹一句：果真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

然，当翻开那本图册，才更加让秦天笑震惊，天澄此番一共选取了六个学校，且全都是有梯度排列，几乎将后期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都考虑进去，那般周密又具备远见卓识，着实令人叹服。

“咦？天澄，你怎么没报央美？”她记得央美一直是天澄很喜欢的学校，如果说巴黎音乐学院是秦天笑梦想的氧气，那么，央美就是天澄梦想的氧气，再说，以他的实力，央美一定没问题。

听闻秦天笑的问话，秦天澄的目光有点躲闪，依旧是那般乖巧的笑道，“我想选择离家近点的学校，A大就挺不错，美术专业排国内前五，况且，又是姐姐毕业的学校。”

听了天澄的话，秦天笑的眉头有些紧皱，据她所知，A大美术专业的交换名额有限，且国外合作院校并不算业界翘楚，但央美就不一样，一流的师资队伍，不受限的公派名额，再加之都是国外知名美院与之合作。

“天澄，跟姐说实话，到底是什么原因？”

天澄依旧笑得温暖，走上前，扶住秦天笑的肩膀，笑眼弯弯，“姐，我真是这么想的，你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双状似真诚无欺的大眼中，有着一闪即逝的慌乱，秦天笑心里叹口气，天澄，果然不是个适合说谎的孩子。

“那好吧，到时艺考，我陪你去，这个可不准拒绝，不然，我就真生气了！”

“嗯，谢谢姐！”眼见秦天笑没有继续追问，天澄松了口气，笑得欢愉。

夜晚，趁着天澄替她关好灯，回房休息后。

确认天澄人已走，秦天笑掀开被子下床，扭开台灯，打开笔记本。

在网络搜索央美今年的招生计划，美术生的学费，近乎是A大美院的一倍之多。

关上电脑，再度上床的秦天笑，心中泛起难掩的心疼，天澄这个傻孩子！

央美是天澄的梦，她没有守住自己的梦，却不能让天澄也丢了自己的梦想。

拿过床头柜上的小包，拉开拉链，取出银行卡，这里面，有她拍摄许隽MV得到的报酬，也有接拍《先锋》杂志封面的预付款，不多不少，刚好够付天澄一年的学费。

再度收好银行卡，秦天笑在黑夜中睁开双眼，对自己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让天澄去央美艺考的现场，参加考试！

次日清晨起来，秦天笑跟没事人似的，准备着早餐。

秦爸秦妈刚睁眼，甫一听到厨房的流水声，还以为是天澄，谁知，定睛一看，竟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天笑，你这是大清早，就给了我们个异样的惊喜！”秦爸爸手握晨报，咬着女儿给热好的土司，神情惬意。

“多久都没回来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想到之后看到的大赛直播，尤其看到天笑被人诬陷，想到女儿心里的苦，秦妈妈竟心疼的忍不住落泪。

一看母亲眼眶红了，秦天笑连忙上前将她抱住，柔声安慰道，“女儿不苦，女儿像妈妈一样坚强，你看，我不是闯入了前三强！”

听了女儿的安慰，秦爸爸拍了拍秦妈妈的手背，怜惜道，“你看你，又哭了，咱们女儿啊，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是是是，好话都让你说了，就我跟这瞎操心！”秦妈妈嗔怪瞪了秦爸爸一眼，随即，秦爸爸揽着她的肩，哈哈大笑。

老夫妻恩爱又甜蜜，秦天笑与秦天澄相视一笑，极有默契，都说吃饱了，飞速下餐桌。

姐弟俩在别墅区里散步，沐浴着大自然的钟灵毓秀，清新的空气纳入鼻腔，让人感觉到通身舒畅。

走着走着，天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太晚，竟忘了跟秦天笑说，“对了，姐，你今天下午别走了，晚上要去……爷爷家吃饭。”

说起爷爷这个名词，秦天澄也有点不自然，这十多年来，他从未见过这个人，但既然是爸爸让他这么称呼，想来，不会有错。

秦天笑停下脚，眼中闪过漠然，“他不是我们的爷爷，我也不会去他那吃晚饭。”

知道秦天笑心中的真实想法，就连一向待人和善乖巧的天澄，也觉得难以接受，可毕竟，那老人说到底，也是他们的亲爷爷，他们爸爸的父亲，血缘的关系，是如何也剪不断的。

“天澄，你知道他都对我们的父母做过些什么？”想到当年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的父母，如何艰苦度日，秦天笑就觉得不能忍受，二十多年前将他们赶出家门，凭什么二十多年后，一句话，就想挽回一切过错。

感觉到秦天笑周身隐忍的怒气，天澄伸出手，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姐，其实，这些爸妈已经告诉我了……爷爷有为当年的错事忏悔，更何况，我看得出来，接到爷爷家宴邀请时，爸爸，真的很开心……”

“就当是为了爸，姐，你就答应吧。”

秦天笑的心一向很坚定，但凡她认准的事情，决计不会轻易更改，但是，如果那事涉及到她在乎的人，她就不单愿意更改，即便委曲求全、强颜欢笑，她也愿意。

“好，我去！”

晚饭时分，下午五点左右，秦老爷子就派温昀来接。

乘坐豪华的轿车，一路上，望着几十年没见，却依然熟悉如昨的景致，秦爸爸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沧桑的眼角，竟涌现出点点晶莹的泪光。

坐在父亲身边的秦天笑，将这一幕收在眼底，双手攥紧，复又松开，深吸一口气，她觉得，只要父母开心，她也就无所谓了。

轿车平稳的停靠在秦宅门口，早早等候在门口的秦老爷子，看到几十年没见的儿子，一双老眼也是不自禁，涌出浑浊的泪花。

“爸——”多么陌生与熟悉的字眼，再一次叫出，竟是横跨了几十年的光阴。

秦老爷子听闻那声温情的呼唤，紧抿着唇，吞咽哽咽，双眼微红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当年，是我糊涂了！”

相较于秦爸爸的主动，秦妈妈倒显得有些举步不定，尤其当秦老爷子的目光扫向她，握住她双手的秦天笑，明显感受到母亲手心的汗液。

“爸——”一声轻唤，带着小心翼翼。

秦老爷子垂下眼，拄着拐杖转身，秦妈妈的眸眼一瞬间黯淡下来，秦爸爸走上前，拥住妻子的肩膀，给她力量。

“这些年，辛苦你了，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不容易！”

秦妈妈黯淡的双眸，在听闻老爷子的这句话后，如黑暗中霎时点亮的烛火，激动地更是嘴唇都在颤抖，“不辛苦，爸，媳妇不辛苦！”

“他终于认可我了！”接触到秦妈妈目光的秦爸爸、秦天笑和天澄，无一不感知到这个讯息。

见到母亲与父亲的欢颜，秦天笑觉得，也许是她自己太过小心眼，人，不能永远只活在过去，她的父母都原谅了，她又有什么不能释怀的。

一大家子人，欢欢喜喜上了餐桌。

菜肴丰富，却包含了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爱吃的菜色。

期间，秦老爷子，又关切的询问了天澄的学习状况，同时表达了为有这么个孙子而觉得骄傲的神情。

“天澄，你画过的所有画，爷爷都有收藏！”

于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秦老爷子命令管家，将一幅幅装帧精美的画框，捧到了面前。

“这不是我大学画展和慈善画展时的画？”最惊讶的莫属天澄，他怎么也没想到，当日出高价的神秘买家，竟然就是自己的爷爷。

“没错，乖孙子回到我身边，以后他的画，我就不用再用这样曲折的方式，欣赏到了。”一声长长感叹，带着难得愉悦的好心情。

感受到秦老爷子对家人的真心，秦天笑先前一直绷着的脸色，也终于放缓，露出些许暖暖的笑容。

眼见秦天笑面色和缓，又见先前一直在厨房忙活的温昀，走到餐桌旁，秦老爷子示意，让他坐在天笑身旁的空位上，随即，向大家介绍：“这位是我曾经部下的儿子，叫温昀，对我来说就跟我的亲孙子一样。”

秦家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听着老爷子的介绍。

温昀起身，一一向餐桌上的人问好。

秦爸爸秦妈妈微笑着回礼，两人轻声说道，“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赞许声方落，秦老爷子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唇角，“看来你们对这孩子也很满意，既如此，就将昀儿与天笑的婚事定下来吧。”

“嘭”秦天笑手中的筷子直接落地，她推开身后的椅子，直接站起来，“我反对，我不会嫁给温昀！”

“天笑——”秦爸爸伸手去拉自家女儿，示意她不要激动。

似乎料到秦天笑会有这种反应，秦老爷子压根就不惊讶，反倒慢慢抬眼，缓缓道，“天笑，你先听我讲个故事，故事讲完，你再决定也不迟。”

秦天笑怒意难平，在秦爸爸的拖拽下，再度坐回椅上。

她倒要听听，究竟是什么故事。

“曾经有一名军人，他有一位非常出色的部下，在一次任务执行中，部下为救他牺牲，他的妻子知晓后，受不了刺激，撇下年仅七岁的儿子，追随丈夫而去。军人觉得愧疚，于是，就收留了这个小男孩，将他当成自己的亲孙子一样栽培，但其实，军人也有一个孙女，却因为他的某些过错和不值钱的骄傲，迟迟没有与她相认，懂事的小男孩知道了他的心事，答应替他保护小女孩，这一答应，一保护，就整整十五年……”

秦老爷子讲述这件事情时，尽量让自己用平稳的语调，却又始终掩不住，因压抑而上涌的情绪。

秦天笑抬眼看向温昀，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难道，那个小男孩是温昀，而那个小女孩，是她？

“不，你在开玩笑，你不过是为了让我按照你的意愿嫁给他！”

秦老爷子扯了抹苦笑，继续道，“天笑，你还记得自打你记事开始，每一次碰到困难，最后却总能轻易被摆平吗？那些欺负过你的女孩子，那些勒索过你的高年级男生，你难道，从没觉得疑惑？一个人的运气再好，也不可能回回都那么幸运……”

秦天笑的思绪，陷入到旧日的泥沼中，因为她的要强个性，自打上学，嫉恨她的人就没少过，死蟑螂、浸湿的教科书以及被塞到垃圾堆的课桌……

她怎么会没有怀疑过，尤其十五岁那年，因为高年级的学长对她告白，招到了一群女生平白无故的嫉恨，她们将她骗到树林，推到用枯叶掩埋的深坑里。

昏迷绝望中，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再睁眼，看到的却是周思邈，也是打那以后，两人开始交往，事后，那些女生跪在她面前，向她道歉，她却以为是周思邈的作为，难道，就连那次也……

倒像为了印证她的猜想，秦老爷子很快讲到那件事情，“天笑，你十五岁那年，被同学设计，掉落深坑，救你的，根本不是什么周思邈，是温昀，一直以来，在背后，默默帮你摆平一切困难的人，也是温昀！”

“知道这些以后，天笑，你还觉得昀儿，配不上你吗？”

是温昀，竟然是温昀，当年，她爱错了人，她本该爱的人是温昀……

繁杂的念头，像符咒般，搅得她头脑一片混乱。

“都怪我，当年要不是我固执，也不至到今天，才让你知道这些！”秦老爷子捶胸顿足，一声长叹。

秦天笑觉得心脏处，传来一阵阵钝痛，难怪第一次见温昀，就觉得莫名熟悉，难怪他们分明才认识，他却对她如此体贴，难怪，她问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时，他会说，他认识她，在很早以前！

头脑飞旋，往昔的画面不断在脑中拼凑，碰倒了桌上的酒杯，玻璃碎裂，秦天笑的手，紧紧揪住餐布，一双眼透露出复杂的情绪，却分明带着怒意和无措，“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告诉我这些……”

“天笑，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温昀无措的去抓秦天笑的手，以防她的指甲弄伤自己。

秦天笑一把挥开温昀的手，认真看着他，一字一句问他，“温昀，你是因为爷爷的命令才保护我，对不对，你不喜欢我，不想和我结婚，对不对？”

只要温昀说不，她的心就能得到解脱，她便不会觉得自己，无形中亏欠了他那么多。

在秦天笑的逼问下，温昀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垂下头，低低的说了句，“天笑，对不起……”

对不起？说出这句话时，连温昀都觉得自己很无耻，本来已经放手了，看到她对聂枫的感情，他原本已经死心了，可现在，他却想再自私一次，他想知道，洞悉真相的秦天笑，对他，到底又会作何回应。

对不起，天笑，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能放手的自私。

秦天笑期冀的眼眸，在温昀的话语中，一点点冷却，抓住餐布的手，在不住的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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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非他不嫁

秦天笑的双手在下滑，她承认，听到这一切，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