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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逆袭-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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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东和王星异口同声问:“什么东西?”
“洛阳铲。”韦生文解释道,见两人依然一脸懵懂,不禁有些鄙夷,“没文化,这是一种考古工具,也是盗墓工具,往地上一铲,能带出地下十几米深的泥土,根据土壤层次的异同,可以分辨出有没有动过土,虽然严家只是埋宝,但是和墓葬只是大小不同而已,土壤肯定动过,一探就知。”
王星咋舌:“老鬼,你连盗墓都会啊。”
韦生文说:“我不会盗墓,但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擅长这个。”
王星说:“那赶紧请来吧,是给佣金还是分成,大家坐下来聊聊。”
韦生文说:“我打个电话把他叫来再说吧。”说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完了说:“他一会就到,你们喊他胡三叔就行。”
王星说:“这名字有意思,是胡八一和南派三叔的综合体啊。”
过了一个小时,刘汉东听到楼下有响动,探头一看,是个秃顶中年人正在锁车子,他骑一辆破破烂烂电动车,不过人比车还龌龊。
难道这就是胡三叔?刘汉东觉得这人挺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秃顶男人上楼来了,进屋和大家打招呼,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他抽的是那种三块钱一盒的廉价卷烟,满屋子都是劣势烟草味,韦生文坐在他旁边低声说话,胡三叔不停点头,忽然又摇头,韦生文又劝了一阵,胡三叔这才又点头。
韦生文说:“胡三叔已经答应了,不过他有个条件,以后有活儿的时候,咱们得帮他,这次就不收钱了,纯粹朋友之间帮忙。”
王星松了口气,胡三叔真要分成,不得分走百十万,损失就大了。
韦生文看看手表说:“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动手,先去三叔家里拉工具。”
王星开着他的长城H6来到胡三叔的住处,这儿是郊区一处平房,其实胡三叔自己也有车,是一辆外地牌照的五菱之光面包车,车灯都烂了,用粘胶带封起来的,车里后排座椅被拆掉,放着许多铁锨镐头之类工具,还有一台柴油发电机。
韦生文从车里拿出一把U型扁铲说:“这就是洛阳铲,加上白蜡杆和绳索,能打到十几米深的地下,胡三叔有机械化的洛阳铲,柴油机驱动,打几十米都不成问题,汉墓唐墓都能探出来,严致中埋得这些小玩意,能比古代墓葬更隐秘难找?”
这么一说,大家信心满满,摩拳擦掌。
胡三叔摘下眼镜用衣服下摆擦了擦,重新戴上,忽然看见刘汉东,不禁道:“这位同学,我认识你。”
第十五章 挖宝与扫雷
刘汉东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胡三叔应该是江大的教职员工,否则不会称呼自己为同学,他问道:“老师,您是哪个系的?”
胡三叔说:“还能是哪个系,当然是历史系。”
刘汉东和王星对视一眼,肃然起敬,原来是历史系研究考古的老教授,请他出马盗墓都没问题,挖严致中藏的黄金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胡三叔接着问:“我记得在历史系教学楼见过你,你跟那个导师的?”
刘汉东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这个年纪本应该是博士研究生,其实却是本科生,情何以堪啊。
“胡老师,我本科的。”刘汉东汗颜解释道,“我刚才还说呢,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胡老师的课我一堂没听过,真不好意思。”
胡三叔笑笑:“你没上过我的课就对了,我又不教课。”
“那你是?”
“我是后勤的,负责打扫卫生。”
刘汉东大跌眼镜,王星也苦笑两声,合着就是个历史系的清洁工啊。
“别小看你们胡三叔,他可是江大历史系的扫地僧。”韦生文不满的哼了一声。
刘汉东和王星都呵呵两声。
四人分乘两辆车前往狼牙基地,刘汉东和胡老师开五菱之光,一路上胡三叔烟不离手,高谈阔论,说的都是洪承畴大玉儿多尔衮滚床单的野史,刘汉东听的直皱眉头。
夜里十点钟,他们来到了荒郊野外的狼牙战队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这里远离大路,距离风景区管委会也很远,树叶沙沙响,月光洒满地,四下看不到一个人影。
刘汉东扯下大门上的封条,将车开了进来,卸下柴油发电机,胡三叔打开木箱,里面是油布包裹的九把造型各异大小不同的洛阳铲。
“这是扁铲,这是重铲,这是滚叉,这是撇刀,有铲土的,有破砖的,有挖泥沙的……”胡三叔一一介绍,这些洛阳铲保养得极佳,灯光下闪着铜质光彩。
王星问:“用得着这么多家伙么?”
胡三叔不屑道:“当然用不到,我就是让你们小辈开开眼,长长见识。”
他拿了一把造型最简单的洛阳铲,抽了一根白蜡杆接在后面,在院子里来回踱了几圈,站在正中央,从随身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罗盘来,口中念念有词。
刘汉东和王星面面相觑:“这是干啥?跳大神么。”
胡三叔念完了咒语,点了支烟说:“这个不比考古发掘,是没有风水可讲的,但是藏宝也有藏宝的规矩,必须有参照物才行,不然过几年找不到地方了,岂不抓瞎。”
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里地形复杂,有铺着镂空地砖的停车场,有水泥道路,有花坛绿化带,还有一大片野战场地,种植着上百棵树木,要说参照物,到处都是参照物,根本无从下手。
韦生文沉不住气了“胡杨,赶紧定位,别卖弄了。”
胡三叔将洛阳铲放了回去,拿了一个探雷器模样的玩意出来,前头是一个金属圆圈,后面连着电线,长长的杆子拿在手中,和电影里扫雷的工兵一个样,他并不亲自上阵,而是指挥王星去探测。
王星拿着金属探测仪一寸寸的扫描着土地,扫到花坛的时候忽然响起蜂鸣音,胡三叔疾步上前,将洛阳铲插进去,拉出来仔细检查土壤,摇摇头说不对啊。
“别管对不对,挖了再说!”王星抄起一把铁锨,吐两口唾沫在手上,这就开挖了,挖的大汗淋漓,铁锨终于碰到了硬质物体。
“有了!”王星狂喜,将铁锨一丢,下手挖土,其他三人也都打着手电上前观望,只见土坑里慢慢露出一个纺锤状的金属物体,锈迹斑斑,年头很久。
“我操!迫击炮弹。”王星大呼晦气,这玩意大概是抗战时期留下的,搞不好引信炸药还没失效,赶紧丢进水塘。
摆了一会乌龙,继续探测吧,这回换刘汉东上,满院子扫雷,其他三人都坐着抽烟闲扯。
探到停车场位置的时候,蜂鸣器又响了,大家一起上阵,用锄头掀开镂空地砖,铁锨一阵猛挖,挖下去五十厘米,果然碰到东西。
刘汉东伸手拨开泥土,看到的是板条箱的上盖,抄起鹤嘴锄砸开箱子,露出里面黑乎乎一团,费尽力气拽出来,是一个长条物体,包裹着油布,捆扎的很牢,他掏出瑞士军刀划开油布,里面藏的居然是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还有几十发黄澄澄的子弹。
步枪机件上涂满了黄油,保养的还可以,毫无锈迹,估计是严小军这个军迷私藏的武器。
四人都呆了,明明是来挖宝的,怎么变成起军火了,再挖,看看还有什么宝货,又往下挖了一阵,啥也没发现,看来只有这么一把枪了。
先把枪丢一旁,继续探测,这回是韦生文上,权当换个手气。
韦生文扫了半天雷,一无所获,连个破铜烂铁都没探到。
胡三叔说:“还是我来吧。”他不用探测器,拿着洛阳铲东插一下,西插一下,毫无章法,把个院子弄的跟土拨鼠的家一样,到处都是洞穴。
不知不觉,东方破晓,一夜时间就这样耗进去了。
大家都在打哈欠的时候,胡三叔得意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三人都鄙夷:“挖了一夜,还没费功夫,这不胡扯么。”不过还是麻溜的跑过去。
胡三叔站在野战园地的尽头,手里拿着洛阳铲说:“你们看,这里的土壤层次和别处不同,肯定是后来填埋的,绝对没错,开挖!”
四人抄起铁锨轮番上阵,财宝的激励让他们毫无疲色,铁锨轮的跟风车一样,很快挖出一个大坑,露出一块黑色木板来。
“出来了出来了。”四人都很激动,王星不顾泥水跳进坑里,抚摸着木板说:“还是上好的檀木呢,啧啧。”
韦生文脸色却变了:“尼玛!这是棺材吧。”
刘汉东还抱有幻想:“可能黄金就藏在棺材里吧。”
继续挖,棺材上盖基本露出来了,这是一口很讲究的檀木棺材,国家施行火葬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最晚也得是七八十年代的墓葬,不过那时候哪有人用奢侈的檀木棺材啊。
胡三叔端详一番道:“这是清朝的棺材。”
王星道:“不会有红毛大粽子吧,赶紧拿黑驴蹄子。”
胡三叔说:“不会,最多是腐尸,你们要不要看?最好找个东西把鼻子捂起来,味道可能比较大。”
韦生文说别开棺了,反正也没有考古价值,何必打扰逝者长眠。
王星坚持说里面可能有值钱的陪葬品,一定要打开看看。
相持不下,四人投票,三对一,王星只得服从多数,再把土堆回去。
此时已经是早上了,满园狼藉,不能说一无所获,但最重要的东西没找到,大家都很丧气,决定打道回府,再寻线索。
忽然刘汉东灵机一动,说我有一计。
……
早上七点半,严小军还在家中酣睡,忽然手机响了,他不接,手机响个不停,不耐烦地拿过来一看,是个隐藏号码,顿时大怒,按下接听键后吼道:“我操你妈的!”
“严小军,你挺有本事的啊。”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大概是经过软件合成,声音很失真,甚至听不出男女。
“你是谁,少来这套,小心我查出你的底细,弄不死你!”严小军才不惧怕这种威胁,不过对方后一句话让他毛骨悚然,冷汗都下来了。
“你藏了不少好东西啊。”对方慢悠悠说道。
“你什么意思?”严小军深吸一口气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你在你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里藏了不少好东西,对吧。”说完这句话,对方挂了。
严小军呆呆坐了一会,忽然跳起来,穿上衣服出门上车,开着他的牧马人直奔狼牙基地而去。
来到基地外,看到大门上的封条已经被撕掉,严小军心里一凉,赶忙进门,只见满院都是挖的坑,停车场的大坑最刺眼,他下意识来到水塘边,仔细查看一番,心中稍定,但还是不放心,打电话安排:“小王,帮我调一台抽水机过来,你先联系,找好了再打我电话。”
打完这个电话,严小军进屋查看,刚进门就挨了一闷棍,扑倒在地,被人蒙上黑头套,手脚都用胶带捆扎的结结实实。
刘汉东回到院子里说:“怎么样,我的计策灵吧,宝贝就在水塘里。”
王星赞叹道:“就在眼皮底下,咱们居然都没想到,真应了那句老话,一个共产党员藏的东西,一万个人也找不到。”
韦生文说:“别耍嘴皮了,赶紧抽水吧,胡杨车里有柴油机,有水泵,园子里有橡胶管子,抓紧干。”
四人一起动手,开动水泵抽水,这个小池塘里的水并不多,水位慢慢下降,渐渐见底,池底并不是烂泥,而是铺了一层水泥,中央有个用铁链子固定的防水柜,柜门用铁丝拧死。
刘汉东跳下去,用铁锤砸掉门把手,打开柜门,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愣了几秒钟才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我操!”
第十六章 金条与干部
防水柜制作精良,镀锌钢板涂防锈漆,四圈嵌着橡胶密封条,里面是一个个小格子,装满塑料布包裹的方形物体,随手拿起一个,死沉死沉的,包裹的相当厚实,割开来,里面还有一层油布,一层热缩塑封,然后是捆扎起来的透明塑料盒,隐约可见金光闪烁。
刘汉东将这包东西高高举起,用力摔在水泥地上,金条四散崩落,四人嘴巴都张大了,互相交换着惊喜的眼神。
王星捡起一枚金条,打量上面铭刻文字:“五百克,AU999。9中华金业。”把金条放嘴里咬一口,心里美滋滋的。
韦生文拿起一根金条仔细打量:“能积攒这么多大黄鱼,不简单。”
胡三叔却欣赏起防水柜来:“这柜子不孬,回头我拉走。”
刘汉东将柜子里的金条全搬了出来,严家的财宝还真不少,全部都是金条金砖,最小也是一百克的条子,以五百克和一千克的大条为主,而且全是中华金业出品,一根一千克的大条,就算黄金价格猛跌,起码也值得二十多万,这样的条子堆得满满的,把人的眼都耀花了。
粗略估算了一下,柜子里足有三百多根各种规格的金条,大概价值五千万以上,合着严致中多年贪腐受贿权利寻租搞来的家当全在这儿啊,别人一辈子的积蓄,这四位大盗一夜就给起出来了,这才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分了吧。”王星吞咽着涎水。
“黄金变现不易,到手之后一定要保持低调。”韦生文扶了扶眼镜,显然他也支持分财宝的计划。
胡三叔对这个不感兴趣,蹲一旁抽烟。
刘汉东有些犹豫,这些金条足以将严致中从区委书记的官位上掀下去,可是只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就把这么一笔巨额黄金交公,未免代价太大。
王星知道他想的啥,语重心长劝道:“搞严致中有别的办法,先把自己武装起来,比什么都重要,当今社会,钱就是武装,钱就是身份,这批黄金,无论如何不能交公。”
刘汉东说:“我有分寸,赶紧把金子装车,走人!”
王星将烟一甩:“说得对,装车走人,此地不宜久留。”
忽然胡三叔干咳一声:“我瞅这黄金咋不对劲呢。”
韦生文将他手里的金条一把抢过,定睛一看,顿时不言语了。
王星凑过来一看,骂一声操,也不说话了。
刘汉东走过来端详,这根金条底部已经生锈,锈迹斑斑形成一个笑脸形状,似乎在嘲笑他们这帮傻逼。
黄金的化学性质很稳定,根本不会氧化,难不成严致中藏的这批金条是假货?
胡三叔从车里拿了个手持式电锯出来,嗞嗞啦啦就把这根金条给锯开了,里面果然层次分明,核心是黑色金属,外面一层黄颜色的合金,最外层是镀金,整个一个夹心饼干。
“里面可能是钨或者铅,外面这一层是铜锌合金,然后镀金,造假水平不高,也就是能哄骗一下严致中这种乡下暴发户。”韦生文摆弄着金条,冷静无比地说道。
王星急眼了:“严致中,我操你妈,埋金条你都不好好检查一下,你怎么当的书记,这种人对自己的财产都不负责,怎么对人民负责。”
刘汉东说:“我估计他也是轻信别人,被熟人给骗了,咱们赶紧检查一下,到底多少真金,多少假货。”
没有专业仪器,还真不好检测,只能用牙咬,带牙印都就是真金,这样的也有不少,不过锯开一看,也就是外面一层真金,里面还是铅芯的。
三百多根条子,只有一些小规格的是真金,大部分都是假货,搞得大家兴致全无,虽然刮刮炼炼也能弄出不少真金,但他们都是干大事的人,看不上这点小钱,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末了刘汉东将起出的步枪和黄金都丢出来,给徐功铁打了个电话:“望东区狼牙战队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有我送给你的一份大礼,赶紧来,亲自来,别惊动当地派出所。”
……
半小时后,徐功铁带着数名刑警赶到了狼牙基地,好家伙,满地散落都是黄金。
“赶紧把现场控制起来。”徐功铁小心脏怦怦跳,大案子来了。
“徐主任,发现一支步枪。”刑警将坑里捡出来的56半自动奉上。
徐功铁又是一惊,这是什么节奏,又是黄金又是军火的,黄金大劫案?没听说最近金库被劫啊。
他大手一挥:“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不大工夫,刑警在室内发现了绑成粽子一样的严小军。
徐功铁明白了,这是刘汉东在报复严小军,把他私藏的枪支和严家的贪腐罪证都摆到桌面上来了,不过这对于自己可是个烫手山芋,公安机关是抓贼的,抓贪官那是反贪局、纪委的活儿,眼下只能按程序走了。
当地派出所来人,帮着维持秩序,刑警大队来人,拍照取证,人带走审问,所有涉案物资封存,因为事发地点在望东区,很快严致中就得到了消息,他紧张万分,后悔莫及,黄金藏的还是不够隐秘啊,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只有赶紧想办法,他立刻前往朱雀饭店,向刘市长坦白交代。
按说近江市的一把手应该是市委曹书记,但刘飞相对强势,占据主导地位,严致中是望东区的地头蛇,但为人相当圆滑,对刘市长的指示执行的相当彻底,绝不打折扣,而且他施政能力很强,把望东区建设成一个打工地,遍地开花,又是高架桥又是地下隧道,还有街心花园绿化工程,花团锦簇的政绩喜人,很符合刘飞的胃口。
刘市长不是那么容易见的,秘书直接挡驾,严致中心急火燎,就在酒店大堂等着,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
刘飞今天去公安局调研了,他视察了巡特警支队,观看了特警的防爆演习,射击比赛,又去了法医鉴证中心,观摩了女法医宋欣欣复原颅骨模型的精湛技术,大发赞叹,称她是当代女宋慈。
视察结束后,刘飞还意犹未尽,仔细询问了宋欣欣的成长经历,负责陪同的沈弘毅如数家珍,说宋副主任是孤儿家庭长大,至今未婚,还领养了一名孤儿,不但是鉴证中心的技术大拿,还是局里的道德楷模,三八红旗手。
沈弘毅对宋欣欣的褒奖不遗余力,因为他心中始终对这位冷傲的冰山抱有一种好感,说不上是爱情,也谈不上友谊,就是淡淡的牵挂,希望她过的好,事业有成,家庭幸福,但是当局妇联张罗着要给宋法医介绍对象的时候,他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公安系统需要这样的人才,要重点培养,大胆使用。”刘市长给宋欣欣的前途定了调子,沈弘毅立刻接上:“法医鉴证中心的主任快退休了,我打算让宋欣欣同志顶上去。”
刘飞点点头,迈步向外走,市里施行公务车改革后,除了执法执勤车辆和高级领导配车,其他一般公务用车都改成了青石高科出品的电动车,而且在车门引擎盖等位置喷涂醒目标志,效果非常理想,公车私用现象得到极大遏制,公安局的大院里,停的都是干警的私家车,公车数量已经很少。
沈弘毅陪刘市长出门,忽然徐功铁凑了过来,低声说了几句,沈弘毅赶忙向刘市长报告:“望东区委书记严致中出事了,查获他家暗藏的大量金条,还有一支步枪。”
刘飞眉头一皱,严致中这个干部能力还是很强的,望东区在他的管理下蒸蒸日上,GDP的数据年年增长,要说贪,基本上哪个官员拉出来调查,底子都不干净,但有些是不堪用的庸人,或者敌对阵营的人员,当然要毫不留情的办掉,但严致中属于很听话又好用的,把他拿下,望东区的工作还真没人顶得上去。
“公安机关先调查吧,不用通知纪委。”刘飞说。
听话听音,沈弘毅心里明白,刘市长不想把严致中拿下,自己更没理由对付一个区委书记,这属于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明白,有进展立刻向您汇报。”现在沈弘毅已经算半个刘飞阵营的人了,但和黑子他们又不同,他始终保持一份矜持,不像其他人那样称呼刘飞为“老大”,而是以合作者自居。
刘飞离开之后,徐娇娇的电话就来了,询问那个案子进展如何,沈弘毅说已经移交检察机关了,那两个打了刘小飞的家伙,估计是按照非法持有枪支罪判刑,张登科罪行更重,冒充现役军人招摇撞骗,估计三四年徒刑免不了。
徐娇娇叹口气说:“都是孩子,何苦来哉,能不能判轻点?”
沈弘毅笑道:“审理判决是法院的事情,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秉公处理。”
徐娇娇说:“判几年也好,起码长个教训,对他们的成长是有帮助的,对了,指使者怎么没抓?”
沈弘毅耐心解释:“嫂子,是这样的,小飞的伤连轻微伤都算不上,王海宁又没其他劣迹,公安机关很难处理他。”
徐娇娇硬邦邦道:“那好,我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沈弘毅摇头不已,世峰集团怕是要倒霉了。
第十七章 罚酒三杯
沈弘毅对世峰集团的印象并不好,尤其王世煌,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不过王世峰这个人做事还比较靠谱,相比之下,王海宁更随叔叔,小小年纪就是个坑爹货,前段时间把自家游艇都给撞沉了,现在又指使校外人员殴打刘小飞,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档子破事沈弘毅不再过问,他让人抓紧审讯严小军,打开突破口,至少能让刘市长抓到严致中的命门,不过严小军这小子嘴很严,打死都不承认那把枪是自己埋得,更不承认和金条有任何关系。
严小军当过兵,做过生意,又是干部子弟,社会经验比较充足,对这样的人既不能用刑,又不能诱供,只能和他讲政策,采取攻心战术,预审这边正在进行,鉴证中心有了新的消息,半自动步枪是望东区武装部,本应销毁却未销毁,金条是中华金业近江分公司出品,大部分为假货,掺杂了杂质或者镀了一层金。
沈弘毅立刻将这个最新情况向刘市长做了汇报。
此时刘飞已经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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