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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逆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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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光笑笑:“我是干什么的了,派出所已经把案子报过来了,等会儿我们去抓人。”
刘汉东更惊讶了:“已经锁定目标了?”
“小伙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想破,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上车吧。”说着出门上了一辆警车,刘汉东也钻进了后排,来到高土坡附近的一处网吧,韩光留下两个人守住网吧的前后门,带人上去,在人满为患的大厅里转了一圈,冲两个侦察员点了点头。
两个侦察员猛然扑上去,将一个正在上网的青年按倒在电脑桌上,反剪双手戴上手铐,连同桌上的打火机、香烟、手机一起拿走,周围的人全都惊得站了起来,不知所措。
网管闻讯赶来,韩光拿出警官证向他出示了一下,命令侦察员将那小子押了下去,刘汉东注意到那家伙不到二十岁年纪,很瘦,头发是黄色的。
“你们怎么找到他的?”刘汉东问道。
“想知道么?来当警察吧。”韩光意味深长地笑笑,拍拍刘汉东的肩膀,下楼去了。
刘汉东也奔下楼想一起回刑警队,却被韩光拒绝:“人已经抓到了,其余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揍他两拳行不?”刘汉东苦苦请求。
“回头我帮你揍。”韩光笑道。
……
古长军被羁押在江北市一家招待所内,整座小楼都被省厅包下,四周遍布便衣刑警,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专案组在第一时间提审了古长军,但反侦破经验丰富的古长军一言不发,拒绝开口。
各项侦查工作在紧张进行当中,被烧死在途观车里的两个人身份被查出,正是参与铁渣街枪案的漏网之鱼,他们一个叫小砖,一个叫小瓦,都是福建籍,而且是堂兄弟,在道上颇有些名气,闯过日本,混过香港铜锣湾,没想到今时今日活活被烧死在车里。
涉案的途观和自卸王都是偷的,枪械是从缅甸那边过来的黑枪,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古长军知道自己死罪难逃,索性装聋作哑,他这种警察出身的犯罪嫌疑人,对警方的套路门清得很,一切手段都用不上,暂时打不开突破口,只能请示领导。
省厅领导指示,展开攻坚战,必须撬开古长军的嘴。
江北刑警这边进展很大,那名刺伤刘汉东母亲的少年叫张明华,据他供称,自己是受雇于人的“业余杀手”,有人在网上找到他,以五千Q币的价格请他杀一个中年妇女,地址和照片都是网上传过来,预付一半,剩下的一半Q币事成之后支付。
张明华买了把水果刀,一瓶250毫升的二锅头,喝了酒壮了胆前去杀人,结果只胡乱戳了两刀就落荒而逃,不到一天就被警察抓住。
“我不满十八岁,你们不能把我怎么着。”事到如今,张明华还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的嘴脸。
……
近江市公安局大楼,一则小道消息在私下传播着,九月初因心脏病死在市局拘留室的古长军离奇复活,并且被省厅直属刑侦处活捉,目前人已经被押往江北秘密审讯。
不少人开始火烧屁股坐不住了,副局长办公室内,短短五分钟有三个人道访,都是郝光辉的铁杆部下,包括刑侦口和法医鉴证那边的人,那天晚上,就是他们一伙人炮制了古长军诈死事件,用古长民的尸体替换了古长军,制造跳楼自杀假象,对外宣称是心脏病发作而死,为此还处理了两名当事警察,这种做法更具欺骗性,几乎骗过了所有的人。
但是,这一招骗不过万旭东,倒不是事情做的有马脚,而是万旭东受命搜集郝光辉违反乱纪的证据已经有些日子了,任何事情他都要怀疑,都要调查,根据蛛丝马迹猜测出古长军没死,但郝光辉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没有确凿的证据指控他,唯一的办法是捉到活的古长军。
天赐良机,古长军由于偏执的性格,没有远遁异国他乡,而是选择报复杀人,警方对刘汉东周边实施秘密监控,但千算万算,没料到古长军竟然会雇佣杀手对刘汉东的家人下手,来个调虎离山,在高速公路上动手,警方没有准备,配备的车辆不适合高速追逐,若不是刘汉东机智果敢,王星拔刀相助,说不定就被古长军得手了。
想到这些,万旭东就一头的冷汗,真悬啊。
几家欢乐几家愁,万旭东庆祝胜利的时候,郝光辉心头如同千万草泥马呼啸而过,恨得牙根痒痒,古长军啊古长军,老子给你一条活路了,你不知道珍惜还把老子们拉下水,早知道就把你灭口了。
后悔来不及了,郝副局长表面上依然风轻云淡,安慰自己的铁杆部下:“没事儿,兵不厌诈,这是万旭东他们的阴谋诡计,想诈咱们呢,古长军这会儿已经在洪都拉斯了,你知道的,这个人滑的像泥鳅一样,怎么可能抓到他。”
部下们半信半疑,忐忑万分地去了。
郝光辉抓起电话,开始打探消息,据高速交警方面说,公路上确实发生一起案件,动了枪,死了人,毁了几辆车,道路护栏都被撞坏了,现场非常惨烈。
“难不成这是万旭东导演的一出戏?”郝光辉陷入沉思,点燃一支烟,手指敲打着桌面,如果这是一出戏,未免成本太高了些,不过他们要对付的不止是自己,还有上面的人,花点本钱也是值得的。
镇定,一定要镇定,郝光辉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必须沉得住气。
第二天,他该开会的照样开会,该视察的一样视察,毫无异样表现。
万旭东听说郝光辉没有任何异动后,摩挲着下巴说:“老狐狸沉得住气,咱们得再给他一点压力才行。”
于是,古长军被堂而皇之的押进了江北市公安局,办理了刑事拘留手续,拍了照,入了案卷。
古长军能猜出万旭东的动机,但是此刻他身不由己,无法向外界传递情况,只能被迫合作。
消息传到近江,这回郝光辉真坐不住了,古长军真的被抓了,事情败露只是时间问题,就算自己咬死口不承认也不行,警方可以从其他人那里打开突破口。
正是午休时间,郝光辉打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三本护照看了看,一本是哥斯达黎加护照,一本是加拿大护照,还有一本是中国护照,只不过不是自己的真名,是利用职权弄的一本假的真护照。
抽屉里还有一些现钞,五百面额的欧元,一百面额的美金,郝光辉胡乱塞在一个黑色皮包里,没拿手机,匆匆出门,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角落里一辆不起眼的民用牌照伊兰特轿车,驶出了公安局大院。
门口大爷很热情地和副局长打招呼:“郝局,出去啊。”
“去车站接儿子。”郝光辉平易近人的冲门卫大爷点点头,驾车走了。
“郝局长办私事就不用公家的车,真是廉洁啊。”大爷感慨道。
市局大院隔壁是国安局,一辆民牌奔驰车开了出来,不远不近地跟着郝光辉的伊兰特,有了高速公路上的教训,专案组不敢再派桑塔纳之类的低档小排量车,而是调遣了一辆3。0排量的奔驰E300,另有两辆奥迪A6协助跟踪。
郝光辉左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只手机开机,这个号码是无记名的,从没用过,可以打国际长途。
加拿大那边已经是午夜了,电话想了很久才有人接,背景音是很吵闹的摇滚乐,一个男声不耐烦道:“谁啊!”
“郝帅,是爸爸。”
“爸,这么晚有事么?我正忙着写论文呢。”那边音乐减弱了很多,郝光辉脑海里浮现出一幅景象,儿子混迹在一群大洋马之中,洋酒大麻脱衣舞,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他叹了口气说:“儿子,你好好学习,爸爸供你出国留学,不是让你去玩的。”
“好了,你烦不烦啊,没事我挂了。”儿子一听父亲开始说教,声音立刻急躁起来。
“儿子,爸爸这边可能出了点问题……”郝光辉没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
第五章 高层变动
郝光辉再打过去,儿子已经关机了。
郝帅从十六岁去加拿大,已经六年了,这些年光生活费就花掉不下五百万,远非郝光辉的收入可以承受的,这也是古长军拿来要挟自己的把柄之一,这家伙非常聪明,将所有证据放在秘密的地方,交给可靠的人保管,出现任何意外就会公布,郝光辉过于相信自己的能量,权衡利弊后铤而走险,没想到这步棋最终害了自己。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要逃出中国,大不了从头再来,外逃官员成千上万,抓都抓不过来,不在乎多自己一个,郝光辉叹口气,放下手机专心驾车,向机场高速路驶去。
车流汹涌,郝光辉没有发现跟踪车辆,一路开到近江国际机场的停车场,将伊兰特停入政府专用预留车位,保安立刻上前交涉让他离开,郝光辉亮出警官证斥退保安,快步离去。
奔驰车慢慢开过来,车内便衣向上级报告说:“目标上了二号航站楼。”
“继续监视。”上级发来指示。
郝光辉来到机场商店,买了一副墨镜,一个拉杆箱,几件衣服胡乱塞在箱子里作为掩护,因为一个不带行李出国的人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然后他来到江东航空的柜台,买了一张飞韩国济州岛的机票,这是最早离境的航班,而且济州岛是免签的旅游胜地,用什么护照都行。
藏在人群中的便衣紧盯着郝光辉,将他的一举一动报给了正在省厅会议室亲临指挥的宋剑锋。
省厅八楼会议室,宋剑锋向在场众人道:“郝光辉涉嫌多项犯罪指控,现在预谋叛逃,我建议立刻对他采取措施。”
郝光辉是省管正处级干部,在场的省纪委负责同志当即表示支持宋厅的决定。
“进行抓捕!”宋剑锋亲自将一线侦察员发出指令。
郝光辉没有急着过安检,进了里面就是瓮中之鳖,想跑都跑不掉的,他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时不时看看手表,半小时后飞机开始登记,他准备等最后十分钟的时候利用自己的公安局副局长身份走特殊通道进入,迅速登机起飞,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近江,离开中国。
欧米茄星座玫瑰金手表的指针啪啪的走着,郝光辉心急如焚,心里默默祈祷,老天保佑不要出事。
忽然,眼角余光瞄见不远处有两个人走过来,都是精壮汉子,再看另一个方向,也有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老公安的警觉让郝光辉知道,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定一定神,拖着拉杆箱向洗手间方向走去,拿出手机利用镜面屏幕偷眼观察,四个男子果然跟了过来。
可以确定是来抓捕自己的便衣!
郝光辉松开拉杆箱,忽然猛跑起来,四个男子见状也撒腿紧追,其中一人按着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大声说着什么,大概是在向领导报告。
郝局长虽然胖,但是跑得很快,他边跑边拿出手机重拨了儿子的号码,儿子果然重新开机了,但就是不接自己的电话。
前面出现了两名机场特警,按着枪套警棍对讲机迎面奔来,郝光辉见状急忙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前面是一扇玻璃门,他不假思索的推门跑进去,顿时傻眼,外面是天台,下面是车流来往的机场高速路。
郝光辉没有犹豫,上前几步骑上了天台护栏,冲紧随而来的警察大喊一声:“不要过来,不然我跳下去!”
警察们果然止步,一个中年便衣说:“郝局长,你不要冲动,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是请你回去协助调查的。”
郝光辉凄然一笑,这种话骗鬼都不信,东窗事发,死罪难逃,最担心的还是远在多伦多的儿子,手机里依然传来嘟嘟的长音,儿子就是不接电话。
“郝局长,你先下来,咱们慢慢说。”便衣语气很柔和。
郝光辉将手伸进西装内袋。
警察们立刻举起手枪,戒备万分。
郝光辉冷笑一声,拿出的是香烟和打火机,他就这样坐在护栏上,点燃了最后一支香烟,思绪万千,从自己从警的那一天起,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历历在目,好事自己做过,坏事也做过,警察这个行当是要和罪恶打交道的,老好人是没法做出成绩的,早期是为了打击犯罪,后来是为了得到提拔重用,郝光辉做过不少昧良心的事情,也掌握着不少高层领导的把柄。
身为一名政法口的干部,郝光辉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双规、没日没夜的讯问,移交司法,起码二十年徒刑,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更重要的是自己无法保证不交代出更高层领导的罪行,如果那样的话,儿子的生活就没了保障。
手机还在嘟嘟响着,电话那端,多伦多某家夜总会内,光怪陆离的霓虹将每个人的脸照的五颜六色,郝帅用一根吸管将纸上的一堆粉末吸进了鼻子,舒服的流下了眼泪。
“你的电话。”同伴指着闪个不停的手机道,上面显示:老豆来电。
“不用理他,烦死了。”郝帅道,揽起身边洋妞的腰,“走,跳舞去。”
这边,机场航站楼天台上,郝光辉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毫无预兆的翻身跳下,头朝下落下机场高速路上,当场摔成了烂西瓜,一辆机场大巴刹车不及从上面压过去,将尸体压成一摊烂泥。
侦察员们趴在护栏上向下望去,无不跺脚痛骂。
省厅会议室内,宋剑锋平静地说:“郝光辉跳楼自杀,当场身亡。”
大家交头接耳嘀咕起来。
郝光辉这条线索断了,只能寄希望于焦世宏方面打开突破口。
此时焦世宏已经由警方移送检察院,他该交代的基本都交代了,不需要纪委双规的环节了,下一步就是反贪局来深挖,争取抓出背后的人物。
宋剑锋前去省委大院向郑书记报告,他是省内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不经预约直接面见省委书记的干部之一。
丁秘书微笑着将宋剑锋请进了郑书记的办公室,郑杰夫正在窗前俯视着城市浓郁的秋色。
“小宋来了,坐吧。”郑杰夫回身来到沙发前,陪宋剑锋坐下,从茶几下拿出一盒白色无商标的特供香烟,“尝尝这个,海里特供的。”
宋剑锋是刑警出身,烟瘾很大,接过香烟端详一番,过滤嘴占到香烟长度的一半,不禁笑道:“这种烟太淡了,不过瘾啊。”
郑杰夫爽朗大笑:“到底是刑警本色啊,不过小宋啊,你现在已经是副省级的领导了,凡事要着眼于大局,不能盯着具体案件,该放手的要放手。”
宋剑锋道:“郑书记您的意思是?”
“我可能在江东的时间不多了。”郑杰夫弹出一支烟来,宋剑锋急忙拿出打火机凑上去帮领导点燃。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宋剑锋道,此前省委大院就有传言说郑书记要调回中央,自己还不相信。
郑杰夫本来就是中央下来的高级干部,不但有全局领导能力,更是一名精通经济金融的高级知识分子,据说国家对外经济工作出了问题,要调精兵强将上去顶着,没想到是郑书记当此大任。
宋剑锋有些踌躇,他是郑杰夫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几年前他还只是江北市的公安局长,现在已经是副省级的公安厅长了,但厅里的人事还没完全摆平,郑书记调走,自己的根基又不稳,如何立足?
郑书记的意思他很明白,在调任前夕,省里不要出什么大事,尤其是这种高级别的干部贪腐大案,宋剑锋剑指的是金沐尘,而金市长是朱家政省长的人,郑书记调走,朱省长担任书记的话,宋剑锋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放心,人事方面不会有太大的变动,要相信组织。”郑杰夫的话不多,但很值得回味,要回去慢慢领悟学习。
“郑书记,我明白了,案子不急于一时,要慢慢养,根据需要作出决策。”宋剑锋道。
“那我就不留你了。”郑杰夫和宋剑锋握了握手,让秘书小丁带他出去。
……
郑书记要调走的事情已经在省委大院传开,传的是有鼻子有眼,有人说郑书记要接任中投董事长,也有人说下一个职务是新设立的国家能源战略委员会主任,总之郑杰夫调回中央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谁来接任省委书记是个大问题,照例是该由省长朱家政接任的,但是朱省长的资历甚浅,如果不是一些特殊原因导致前省长麦援朝提前二线,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省长。
谣言满天飞,小道消息遍地传,近江市长金沐尘也在不遗余力的打探着消息,不过是另一方面的消息,郝光辉自杀了,现在担心的只有交通厅的焦世宏,万一被他咬出上家,拔出萝卜带出泥,难保不牵连到自己。
令人庆幸的消息传来,交通厅一位副厅长因抑郁症而服用大量镇静类药物自杀,金市长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自己又安全了。
秘书前来报告:“金市长,本市一家融资担保公司邀请您参加新办公楼落成剪彩仪式,这是请柬。”
通常这种小事儿秘书不会来烦自己,金市长拿起请柬看了看,署名是龙开江,龙爷的面子必须要给,便点头道:“好,你安排一下日程吧。”
……
江北市立医院住院部,刘汉东坐在母亲的病床前削着苹果,继父正从保温桶里往外倒饺子。
“小东,你回去吧,单位里忙,别耽误工作。”妈妈还以为儿子在交通职业学院开车,生怕影响了工作。
“没事,我请假了,对了,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可能要当警察了。”刘汉东本来想等事情确定再说了,但是妈妈受伤,需要好消息来安慰她。
“真的?”妈妈果然兴奋起来,牵动伤口疼的哎哟一声。
“别激动,躺好。”继父赶紧上前扶着。
“当然是真的,今年底明年初就能落实,不过不是正规编制,是聘用制。”刘汉东道。
“聘用制也行啊,儿子啊,穿上警服一定要到菜市场来转一圈啊,我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妈妈高兴地说道。
第六章 北斗七星车
虽然妈妈的伤势不算严重,刘汉东还是在医院陪护了几天,继父买菜做饭,骑着自行车到医院送饭,期间爷爷还来探望了一回,大伯一家人一直没露面,据说太忙抽不出空。
“小东,你回去吧,这儿有你贺叔在就行。”妈妈不放心儿子的工作,再三催他回去上班。
刘汉东找不到借口留下,只好拿出一千块钱放在床头柜上,妈妈一看就急了:“你在省城开销大,怎么能要你的钱,拿走拿走,我有医保的。”
继父也说不用你的钱,家里钱够用。
刘汉东很羞愧,妈妈住着八人间的大病房,条件很差,一到晚上陪床的住院的,呼噜声不断,很难休息好,可是自己没能力让妈妈住单人间,就连这一千块钱还是借人家火颖的,富康损坏维修的钱还没算呢,估计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那我先走了。”刘汉东低头离去,一出病房门,看到走廊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马凌。
马凌正向护士打听着什么,抬头看见刘汉东,急忙跑过来,手里拎着花篮和糕点盒子。
“你怎么来了?”刘汉东惊喜万分。
“怎么,不许我来啊?”马凌嗔道,赏他一个白眼。
妈妈受伤的事情刘汉东通过电话告诉了马凌,但是没料到她竟然直接跑来探望了,这就意味着公开两人的亲密关系,自己求之不得哩,妈妈满心盼着娶儿媳妇,见到马凌心情肯定大好,心情一好伤势痊愈的就快,马凌功德无量啊。
刘汉东急忙赔礼道歉:“许,太许了,走,这边。”
带着马凌走进病房,妈妈正在贺叔的搀扶下起床要上洗手间,见到儿子带了个高个子姑娘进来,顿时迷惑起来:“这是?”
“阿姨,我叫马凌,是刘汉东的朋友。”马凌倒是一点不认生,大大方方地说道。
“小马啊,见过照片的,哎呀,你真人比照片还好看,我差点没认出来,快坐,我先去洗个手。”妈妈惊喜万分。
“我扶着您去吧。”马凌不由分说,搀起妈妈另一边的胳膊,扶着她向走廊里的洗手间而去。
“这闺女,真好。”妈妈乐不可支,没有拒绝。
过一会两人回来了,继父让出板凳,邻床的病友也很识趣的出去散步,把空间让给他们。
马凌坐下来,问候了阿姨的伤情,一口省城口音的普通话让妈妈自豪万分,骄傲的眼神不经意的瞄着病友们,大意是说我儿子找的是省城的女朋友哦。
“小马,吃水果,老贺,去洗几个苹果来。”妈妈乐得合不拢嘴,继父也忙的不轻,去盥洗室洗了三个苹果,坐到病床前用水果刀削着苹果皮,他削出的苹果皮薄而不断,整个一条落入垃圾桶中。
继父连削了三个苹果给大家,自己却不吃,在一旁沉默寡言。
聊了一阵子,妈妈还是劝儿子回去:“人家小马请假来一趟不容易,你带她在咱江北转转,旅游一下,快去。”
拗不过妈妈,刘汉东只好带马凌去市内游览。
等小两口走了,妈妈支使继父:“老贺,你赶紧回家收拾收拾,打扫干净,孩子们要住。”
继父点点头要走。
“那些破烂都扔了,烂电视旧冰箱什么的,还有那个五斗橱,腿都断了还舍不得扔,让人家小马看见多不好。”妈妈又交代了一句。
“知道了。”继父道。
……
刘汉东和马凌在滨江大道上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天色已晚,江岸边一座霓虹闪烁的大楼上是“夏日假日酒店”的招牌。
“明天再回去吧,给你开个房间休息。”刘汉东指了指酒店。
“臭流氓,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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