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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教父-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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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这一问题，调查组专门和吴天然谈了一次话。
调查组组长夏明说：“吴书记，不好意思，有些情况咱们得当面谈一谈。”
吴天然说：“夏组长，就该的。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夏明说：“吴书记，是这样。这个钢铁项目上马前，你知不知道国家对钢铁产业的限制政策？”
吴天然说：“夏组长，这个我清楚。”
夏明又问：“在国家的宏观调控之下，你们东阳县为何做出了新上这样一个大型钢铁项目的决策？”
吴天然说：“夏组长，这一决策出自两个方面的考虑。第一，我们东阳县的铁矿资源比较丰富，如果能上一个大型的钢铁项目，将对我县的资源整合与环境保护有利。第二，我们东阳县本身就有一个钢铁厂，属于关停并转的五小企业。如果这个小厂能和一家大型的企业联合，既救活了厂子，又符合国家整合钢铁项目、提高质量效益的要求。”
夏明说：“吴书记，你们这样考虑，我个人认为是可行的。”
另外的两名调查组工作人员也不说话，只管埋头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
夏明又问：“吴书记，你知不知道这个钢铁项目存在边设计、边施工、边报批的违规问题。”
吴天然知道，这是问题的核心。如果说他不清楚，也能说得过去，因为县里具体挂帅的领导是副县长毛书庆。但吴天然又觉得作为县委书记，对辖区内一个投资达到10亿元的钢铁项目说不了解，显然也不符合逻辑。更何况，这个项目的老板还是他的亲弟弟。
吴天然就说：“夏组长，虽然对这个项目的一些具体细节我不是十分清楚，但项目在运作时存在一些打擦边球的问题，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如果要追究领导责任，我愿意承担。”
夏明笑了笑说：“吴书记，你很坦诚。”
吴天然说：“这是一个共产党员对组织上起码的态度。”
夏明最后说：“吴书记，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要问了。你还有什么话需要向调查组说的吗？”
吴天然说：“夏组长，没有了，我相信组织。”
夏明说：“很好，很好。你要相信组织，调查组会根据掌握的真实情况，做出一个实事求是的结论。”
谈话结束以后，吴天然的心情很不好。他有一种被人审讯、解剖的感觉。夏明的态度虽然还算不错，但到底还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这让吴天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他想到了张学友的一首歌——《心如刀割》。
关于对这一事件的最后处理意见，市委和省纪委调查组的意见产生了很大的分歧。市委的意见是，吴天然在钢铁项目的违规运作中不存在主观上的故意，如果要处理，也应该是副县长毛书庆，而不是吴天然。调查组的意见是，吴天然虽然不是该项目的负责人，但项目的老板是他的亲兄弟，他本人也承认知道项目的违规*作，该项目即使没有他的授意，但在无形中会受到他的影响。因此，吴天然应当负有一定的领导责任。当然，在最后的处理中，毛书庆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至于对钢铁项目本身，因为已经建成投产，各项手续又很完备，就不再做出停产整顿的处理，但要对吴天彪给以相应的经济处罚。在这一点上，市委和调查组的意见是一致的。
因为对吴天然的情况分歧太大，调查组就暂时没有做出最终的处理意见。他们要回到省纪委，向李大明书记汇报后，再做出最后的处理决定。
在处理意见没有出来之前，吴天然仍然主持东阳县委的工作。
虽然还没有对吴天然做出任何的处理，但在小小的东阳县，已经是满城风雨了。
第四卷 风云突变 第332章 箭在弦上
就在省纪委调查组刚刚离开山阳，山阳市委书记韩冬梅、市长朱胜利、纪委书记欧阳明、组织部长白鹏举就坐下来，专门商讨吴天然的事情。吴天然是一位难得的人才，作为一级组织，他们应该保护。最后，他们决定让欧阳明以市委的名义形成一个意见，分别上报给省纪委、省委组织部，意见的主要内容就是请求上级组织全面评价吴天然，建议对吴天然不要做出任何党内党外的纪律处分。
这样的一个意见形成并上报以后，王国庆及吴天然都先后从欧阳明和白鹏举那里得到了信息。
吴天然能说什么呢，他只是在电话中说：“感谢组织，感谢欧阳书记，感谢白部长。”
王国庆仔细地听了女婿吴天然的情况，认为事情不大。但在国家正在调控的时候，上马了一个大型的钢铁项目，而钢铁项目在实际的建设过程中又存在有违规的问题。加上这个项目的老板又是吴天然的亲弟弟，这期间就有了许多微妙的关系。看来，不给吴天然一个处分，也是说不过去的。
新婚妻子孙梅香说：“老王，咱们得想想办法。让天然写出一份再深刻的检查都行，但不能被处分。身上背了一个处分，是要永远装入档案里的。”
王国庆说：“梅香啊，我心里有数。这又不是在林冲、武松的脸上刺金印，一个处分真的就成了天然脸上的伤疤了。”
孙梅香说：“我看差不多，你可不要大意了。”
王国庆说：“你们这些组织干部啊，神经过敏。”
孙梅香说：“老王，人家可是为你好。你就这么一个女婿，你看着办吧。”
王国庆说：“吴天然就不是你的女婿了？聪聪可是问你喊妈的。”
孙梅香说：“去你的吧！”
王国庆嘴里说心里有数，其实他也在为吴天然的事情在纠结。他倒不是担心什么处分放入档案的事，他是忧虑处分以后，会影响到吴天然的进步。
中共党内纪律处分对党员的纪律处分分为警告、严重警告、撤销党内职务、留党察看和开除党籍等五类。就是最轻的处理，也会影响到职务的晋升。因为根据处分条例的规定，“党员受到警告或者严重警告处分，一年内不得在党内提升职务和向党外组织推荐担任高于其原任职务的党外职务”。
换句话话，吴天然就是背了一个最轻的警告处分，一年内也不得提升职务了。一年的时间虽然很快就会过去，但对于像吴天然这样正处于仕途上升期的干部来说，影响还是很大的。
这样一个处分虽不是仕途上的句号，但无疑是前进中的一个顿号。一个人的一生很短暂，仕途的岁月更短暂。顿号多了，麻烦就大了。按照王国庆给吴天然设计的仕途之路，是准备让他每两个都要跨上一个台阶的。如果为此停顿了一年，整个计划都会受到影响。
按照王国庆的分析，在目前的形势下，吴天然可以有两种选择。一是仍留在东阳县，接受最轻的党内警告的处分，一年内不得提拔。二是可以主动辞去东阳县委书记的职务，有王国庆在，在吴天然的人品在，相信会为他找到一个比较理想的位置。并且，一年内也不影响提拔。
当王国庆和吴天然交换意见时，吴天然态度却很坚决，他说他不准备离开东阳县，因为东阳的各项工作才刚刚铺开。他还是要以工作为重，至于身上背一个处分，哪算不得什么。
王国庆想了想，也觉得吴天然的想法不错。看来，吴天然这小子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如果他在官场上能再圆滑一些，世故一些，他的前途将不可限量。王国庆说：“天然啊，既然你这么想，我支持你。但你以后也应当注意一点，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一次就是一个教训，你总得找出那个检举你的人吧？”
吴天然说：“爸，我的事让你费心了。你的提醒我会记下的，至于谁是检举我的人，我想到一定的时候，他会自己跳出来的。”
王国庆给吴天然说了一番话，还不太放心，他又给王聪聪打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中说，吴天然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但他本性太善良，而现在的官场又十分险恶。他让王聪聪要时时地提醒吴天然，不要再上了小人的当，吃了小人的亏。
省纪委书记李大明认真听取了调查组的汇报，并参考了山阳市委的意见，斟酌了各方面的关系，最后，他决定给吴天然一个党内警告的处分，给东阳县副县长毛书庆一个行政记大过处分。省纪委的处理意见以文件的形式下发到了山阳市委，当然，省纪委的处理意见是以建议的形式下达的，建议山阳市委做出这样的处理。虽然这只是形式上的建议，但却是实际上的命令。
山阳市委只能遵照并执行。
吴天彪得知事情的结果后，心里很不好受。哥哥是受他牵连了，这件事吴天然一开始就曾劝他，可他认为事情没那么严重，也不会有那么复杂。想不到今天，他的一意孤行还是害了哥哥。
一天晚饭后，吴天彪专程登门来见吴天然。他要当面向哥哥赔罪，并希望哥哥能骂他几句，打他两巴掌，好让哥哥的心情好受一些。
不成想一见面，吴天彪刚做出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吴天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吴天然说：“天彪啊，这可不像你了。我还是喜欢那个敢做敢为的吴天彪。再说了，一个小小的警告算得了什么，屁大的事。我不还是县委书记，你不还是天彪集团的董事长。其实，你准备上马钢铁项目的时候，我就准备着受处理了。但只要能为东阳办成一件好事、实事，我心甘情愿啊。”
吴天彪说：“二哥，不管咋说，我总觉得对不住你。”
吴天然说：“说傻话了不是，你能到东阳县投资办厂，就是对东阳的支持，对二哥我的支持。”
市委的处理意见下发后，吴天然接到了不少的电话，内容大多是安慰他的。
毛为民就说：“天然啊，这样的处分不是丑事，而是一种光荣。为了东阳的发展，你自己背了一个处分，这值得。如果我们白河县要能引来几十亿的项目，我宁可被党开除了。”
吴天然说：“毛书记，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不过，我自己倒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我们的毛书庆县长就不同了，我看他的压力不小。他是你的堂弟，你也要解劝解劝他。”
毛为民说：“老弟你是干大事的人，我了解你，也不为你担心。倒是我的这个叔伯弟弟，根本不是干大事的材料，有个风吹草动，他就胆战心惊。我已经在电话中骂他了，这又不是贪污受贿了，又不是背地里养女人了，为这事背个处分算个球。这不丢人，这是光荣。”
对吴天然和毛书记庆的处理意见只是在很小的范围内做了传达，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很快，这件事情就成了东阳县街头巷尾的议论焦点。
民间普遍的反应是为这两位好官叫屈，对这样一个处理结果，人们很不满意。
最不满意的人其实是白明远，按照他检举的本意，是要把吴天然拉下马的。没想到，组织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给了吴天然一个小小的警告处分，这不是逗你玩吗？中国官场是太黑暗了，他吴天然不就是有一个当着省委常委的老岳父吗？这不明明就是官官相护、朝中有人好做官吗？
不行，白明远心中的恶气是越积越多，胸口已经感到发疼、发闷，如果不尽快排出来，他怕自己会被憋出病来。
他决定把原先的检举材料再做一番修订和充实，并亲自出马。不弄倒吴天然，他誓不罢休，不搞臭吴天然他誓不为人！
第四卷 风云突变 第333章 关于大小便的妙论
身背处分的吴天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写了一幅字——忍辱负重，想了想，感到太悲凉，他就随手撕掉了。然后，他又写了四个字——负重奋进。
这些天，吴天然想了很多，对中国官员的定位，当代的为官之道，以及自己是不是应该做官等，都做了一番比较深入的思考。最后，他认为既然自己已经走上了仕途，就要一直走下去。这倒不是为了享受做官的荣耀，而是要实实在在地干些事情。在自己的为人及为官之道上，他认为并没有错，还是要一如既往地坚持他“守中”、“持正”的理念。当然，根据岳父王国庆既妻子王聪聪的规劝，他决定自己以后应当保持一种外圆内方的心态。
按照岳父大人王国庆的意见，他又坐下来给山阳市委写检查。上面虽然没有这个要求，但王国庆说，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吴天然写了一个开头，就写不下去了。这时候，他又放出了一串响屁，感到舒服多了。由屁他想到了大小便，由大小便他又想到了中国的大小官员，一下子就来了灵感，便随手在电脑上敲下了这样一篇小文章。
大便、小便，紧密相连，既有共同之处，又有明显的差异。
大便时，必捎带着小便，而小便时却未必会有大便。正如官员的活动，大官出场，必有小官前呼后拥；而小吏登台，却未必会有大员到场。此乃大、小之势异也。
大便干结，自会有便秘之痛，严重者只能灌肠。而若呈稀水样近于小便者，则又有脱水之虞。小便虽然小，如果尿出的糖份高，那是糖尿病，如果小便发红，怕是尿血，情况更严重。如果是尿潴留、尿不净，同样叫人难受。又据称这大小便经简单处理后还是中药上的两味妙药，前者叫人中黄，后者曰人中白。还听说前几年在日本、台湾等地，每天早晨自喝一杯尿的风气很是时髦，据说这是自我保健的秘方呢。这也正如大官、小官各有所用，要相互体谅与配合，谁出了毛病都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不尿我，我不尿你，或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哪就太危险了。切记相互补台，好戏连台；相互拆台，一起跨台。毕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都是一条绳子上拴着的蚂蚱嘛，还计较什么大蝗虫与小蚂蚱呢。但官员们也应注意不要穿一条裤子，那样毕竟方便时都不方便。
无论大便还是小便，在方便时，都会有一种排泄的快感。憋得越久，快感越强。这也正如官员的工作与生活，无论职务的大与小，都要给予一定的表现机会。比如正职不能自己一天到晚登报纸、上电视、作报告，也要给副职们一定的露脸机会，因为他们也需要排泄的快感。好在现在的官员们都很聪明，大会的主席台上总是至少坐着一排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领导。虽然很多人只是陪会，没有讲一句话的机会，但他们仍要强打精神、津津有味地坐在那里。因为他们的确是离不开这种当官的感觉，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少壮者出恭，脚踏黄河两岸，手拿一纸令箭。前边机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呛风撒尿三尺三，大便堆积小如山。那是何等声势。而老来如厕似坐监，连吭带喘屎不见。顺风尿尿滴湿鞋，床上腥臭屎一滩。这又是何等的难堪。大小便的状况映射出年龄的变化，不服不行。这又让人联想到官员，何必总是要去改档案上的年龄呢，老了就是老了，要急流勇退，乐于让贤。人贵有自知之明，不要占住茅坑不拉屎。
很多时候，撒泡尿照照自己倒是一种明智之举。
看了看上面的这些文字，吴天然自己就先笑了。看来自己的文字功夫现在还可以。只是这样的文章见不得光，他就通过电脑发到了王聪聪的电子信箱里。这样一篇文章，算是自己坐在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吧！
写了上面这篇文章后，吴天然的心情好多了。这时候，他突然产生了一种需要表达的欲望。这一次则是对为官话题的庄严思考。
他便又坐在电脑前，敲出了一篇《官与民》的文章。
早些时候，笔者曾在河南省的内乡县衙，看到一副楹联，感到有些意思，现抄录如下：“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在这里，小小一副对联，基本上说清了官与民的关系。可是，在现实生活中，就是有许多人摆不正这官与民的位置。
官从何来，自民而来。2000多年前，陈胜就昂首问天：“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见，官不是天生的，也不是世代继承的。秦始皇一统天下，何其威猛，他自名为始皇帝，是要让他的子子孙孙二世、三世乃至千世、万世永远传下去的。不成想，民意如水，可以载舟，也可覆舟。失掉了民心的大秦王朝，落得个二世而亡的可悲下场，这是秦始皇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灭秦兴汉的恰恰是一个出身农家，等到壮年才做了小小亭长的刘邦。皇帝尚且如此，一般的达官贵人，岂能忘了官来自于民这个再普通不过的道理。可就像鲁迅说的那样，人一阔脸就变，一做了官就再不会做人。似乎自己和老百姓格格不入，整天里吆五喝六，颐指气使，高高在上。官不大，架子可大着哩，迈着官步，打着官腔，养着官体，活脱脱就是一个“官”。这名字本是让别人来叫的，一做了官，这名字就只有比他更大的官叫得，若百姓或下属直呼其名，那是万万不行的，那是比挖了他的祖坟更不能容忍的事。
官为何来，为民而来。古代的官吏常说百姓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现在的官员也称自己是人民的公仆。当了官，那是要为老百姓办事的。为民请命的官，是好官；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官是好官；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官也是好官。这些官，老百姓是记在心里的。古代是这样，今天仍是如此。焦裕录、孔繁森、郑培民、史来贺这样和老百姓心连心的干部，他们虽然已经不在了，但他们用他们的誓言和行动，已在人民的心中树起了一座座高耸入云的丰碑。但也有不少官吏把官与民的位置弄反了，把自己看作百姓的老爷，称他一句父母官，他心安理得。做了官，忘记了为民的宗旨，为的是自己的升官发财。为自己，他要盘剥百姓，吸百姓的血。为自己，他要搞形象工程，赢得上司的好感。为自己，他要杀鸡取蛋，涸泽而渔，用数字来贴金。这样的官，在戏台上是丑角，是反派，最后不是罢官就是杀头。在现实中，同样是伪君子，是臭狗屎，其最终的结局，一样是罢官或杀头。
官如何评，由民来评。为官者总关心自己的政绩，这政绩究竟如何来评价，可是大有学问。许多官员，只关心上司对他的印象，而民意如何，他是不愿听，也听不进去的。只要上司赏识，哪管它洪水滔滔，民怨沸腾。有粗腿可抱，就能占着茅坑不拉屎，一塌糊涂照升迁。看到上访的百姓，就感到恶心，认为是刁民，是和自己这个父母官过不去，就视为仇寇，大声喝叱。但古今的执政者也看到了这样的流弊，就有了述职和述廉，有了私访和暗访，有了清议和民评。有责任心的官员，怕下属堵塞言路，还要亲自到民间去，和百姓交朋友、结对子、察实情。还道出了“政声人去后，民意闲谈中”的道理。不错，一个官员，你的人格如何，官德怎样，政绩优劣，你的个人总结不算数，上级的夸奖也不算数，同僚的溢美更不算数，甚至连你的悼辞也不能为你盖棺论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是要老百姓说了才算数的，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官归何处，归之于民。取消了干部的终身制，干部最终是要解甲归田，回归于民的。有许多官员只知自己在台上的红，而不知在台下的灰，就适应不了下台后的生活。执政时，门庭若市，万人瞩目，下台后，门可罗雀，车马冷落。不少人的确是郁郁寡欢，抑郁而终。因为他红了一辈子，竟连一个真心的朋友也没有，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官员有太多的不理解，他只能在焦虑中死去。因为他连做一个普通草民的资格也没有了。相反，倒是那些不怎么看重官位的人，仍有不少的朋友和伙计，其中也不乏民间的知己。因为他在台上时知道“自己也是百姓”，在台下时，他就能享受到百姓的待遇和乐趣。
这篇文章，吴天然自己感觉也不错。而且这一篇文章还是可以见光的，甚至可以在党报党刊上发表。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基本上就是他的真实想法。能表达出自己的真正感受，作为一名官员，已经很不容易了。
今天所写的三篇文章，都是关系到从政之要的。第一篇是检讨，第二篇是戏说，第三篇是心声。
通过整理自己的思路，吴天然感到他对于为人与为官又有了新的体会。
下一步，他就要挽起袖子，全身心地投入到实际的工作中了。
第四卷 风云突变 第334章 你有几个好妹妹
远在省城的王国庆十分惦念吴天然，在他的眼里，吴天然到目前为止在仕途一直是顺风顺水，31岁时就被提拔为县委书记。爱婿吴天然也是他构筑“王氏帝国”中一根重要要支柱，更是他心目中的明日之星。
王国庆经常给王聪聪打电话，告诉她要时刻观察吴天然的行动和心迹，尽量给他以精神和生活上的安慰和照顾。如果她发现吴天然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要立即向老爸报告。
王聪聪说：“爸，天然背上处分后，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还是那个老样子。”
王国庆说：“能这梓，说明吴天然已经成熟了。你三叔王国栋还不行，心中的喜怒哀乐总是会表现在脸上。”
王聪聪在电话中笑了起来，她对王国庆说：“爸，是不是官场上的人都要戴上面具，或者要变成机器人？”
王国庆说：“你这个小丫头，说什么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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