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教父-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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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时，女儿根本不认识给了她生命的母亲，只会朝着外婆张开双臂。彭燕又难过又高兴——这样也好，我走了，她就不会不习惯。

与孩子的聚少离多，是所有高原军人心头的痛。

马宽军在孩子两岁时第一次回家探亲，孩子老盯着他，不说话。岳母后来告诉马宽军，小孩问她，刚才那个叔叔是谁啊，我不认识他，但是看着他好亲噢。

军分区生产营营长杨豹一下飞机，孩子冲他喊：“爷爷好！”

彭燕也不例外。夫妇俩第二次回内地看孩子，晗涵已经能在地上跑了。

外婆带着晗涵去接机，告诉孩子：“这是你的爸爸妈妈。”孩子没什么反应，一回家就自己玩去了。外婆很奇怪，又说：“你爸爸妈妈回来了。”孩子这次听懂了，“唰”地一下跑到电话机跟前，抓起电话看了半天，一脸的迷茫。

过了好半天，彭燕才懂了孩子的举动。在这么长的日子里，女儿对父母的全部认知，都来自每天的通话啊。直到两岁半，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晗涵回家后，还会气呼呼地拿把改刀去拆电话，“我要把爸爸妈妈揪出来！”

终于弄明白“爸爸妈妈不在电话里”这个道理后，小晗涵又爱上了飞机模型。各式各样的小飞机，摆满了她的小屋。晗涵告诉外婆：“爸爸妈妈在那么远的地方，我把飞机都搬到家里，他们就能经常坐飞机回来看我了。”

因为小儿肺炎，晗涵总是住院，屁股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每次输液打针，孩子就大喊，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啊？外婆在一旁落泪，给孩子扎针的护士也跟着哭。

最让彭燕伤心的是，孩子三岁那年，彭燕和张涛再次回家休假，晗涵跟爸爸妈妈亲热了十来分钟，就不见了。彭燕找了一圈，发现女儿竟然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边，跟每一个路过的人大声说：“我有爸爸的，我有妈妈的，我的爸爸妈妈也回来了！”

高原军人中，有谁未曾经历过这样的心碎，有谁未曾错过孩子的第一个笑、第一颗牙、第一次走路、第一声清脆的“爸爸妈妈”？

女儿7岁了，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不足300天。

2008年夏天，女儿第一次进藏。或许是在母亲身体里就开始适应西藏，在内地经常生病的晗涵到了那曲，反而格外健康。

看到了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小晗涵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我在幼儿园得了小红花，”临走时，晗涵严肃地对爸爸妈妈说，“你们也要好好工作，得大红花。”

晗涵是彭燕夫妇的独生女，却不是她唯一的孩子。

一天，彭燕带着一个藏族小女孩一进家门，冲着张涛叫“爸爸”。张涛吓了一跳，哪来的女儿？

没有跟丈夫商量，彭燕就在那曲地区社会福利院收养了好些个儿女。福利院里的35名藏族孤儿年龄最大的17岁，最小的5岁，把彭燕有的叫“妈妈”，有的叫“阿姨”。

他们约定：每个周六上午一起度过。彭燕跟孩子们做游戏，给他们上课，告诉他们什么是美，什么是理想。

17岁的阿点丹增患有肺结核，但成绩特别好。彭燕提出，资助他上高中、大学，丹增却不愿意。他说，上大学太贵了。彭燕与孩子拉钩：再贵，我也要供你读书。

9岁的赤仁旺姆常常到彭燕家里吃饺子、学画画，把夫妇俩叫做“爸爸妈妈”。晗涵在跟旺姆通电话时，开口就喊“姐姐”，还不时催促父母说，你们回来的时候，把哥哥姐姐也带回来嘛……

把女儿放在电话里，把藏族孤儿留在身边。彭燕的爱，高原军人最能理解。

当温润的夏风又一次拂来，当无名的小花再次开遍藏北草原，那曲的小树，不再是这高原上唯一的树了。

彭燕和她驻守藏北的战友们，早已让这里变成了爱的森林，美的花园。

听完了彭燕的故事，大家都陷入到了沉思。

王金觉得自己虽然也是从内地到西藏来工作的，但他的目的和人家彭燕有质的不同。他到这里是来镀金的，在他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有要扎根在西藏的打算。伯父王国庆曾经对他讲，到西藏好好干，两年援藏期满后，争取回到山阳任县委书记。王金的年龄和吴天放差不太多，还不到30岁。他现在虽然人在西藏，但朝思暮想着尽快回到山阳，也期待着当上县委书记的那一天早点到来。

胡风也一样，他从北京到山阳，也是听了舅舅王国庆的话，是到山阳镀金，是曲线救国。他在山阳工作的时间已经有一段了，如果可能的话，他就会在近期回到北京。当然了，前提是要在北京市的某个区里任区长。

彭燕是伟大的，但胡风和王金他们根本学不来。

是啊，人生的道路千条万条，每个人都不自己不同的选择。

也许，被彭燕精神真正打动的，大概只有宋小梅和吴天放两个人而已。

第七卷　风云变色　第690章　令人艳羡的满池春色

看看天色已晚，王金说咱们该出发了。谁知部队的首长死活不让大家走，一定要让胡风一行在那曲住一晚。

因为，这位上校也是K省山阳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王金说，也好，欣赏羊八井的最佳时间就是早晨。明天清晨可以早一点出发。

在军区招待所里，条件虽然一般，但宋小梅他们总算是洗了一个热水澡。这天晚上，上校和吴天彪等人谈到了深夜。家乡山阳的每一个消息都让他显得很激动，家乡的一草一木都让他动情。他对吴天彪他们讲，他从一名普通战士到当上军分区参谋长，屈指算来，已经过去了22年。22年，一眨眼的功夫。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简单地吃过早餐就出发了。

上校把他们送出了老远，在吴天彪他们的一再要求下，参谋长才和他们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在吃早饭的时候，丹珠就同大家讲了讲羊八井的基本概况。

拉萨附近的地热资源非常丰富，最著名的就是羊八井地热蒸汽田。羊八井这里有规模宏大的喷泉与间歇喷泉、温泉、热泉、沸泉、热水湖等。还拥有全国海拔最高的热水泉，以及罕见的爆炸泉和间歇温泉。

羊八井，距拉萨90多公里，过去只是一块绿草如茵的牧场。它是念青唐拉山南缘的一个狭长带状断陷盆地，呈北东至南西向延伸，长近90公里，宽1至10公里，面积约450公里。盆地南北两侧是高耸入云的皑皑雪山、冰川、原始森林，中间盆地则为碧绿如茵的草甸，山清水秀，风景迷人。从1974年开始，国家把羊八井开发作为重点科技攻关项目，先后拨出2亿多元资金，经过藏汉工程技术人员的艰苦创业，丰富的地热资源开始被开发利用。1975年，西藏第三地质大队用岩心钻在羊八井打出了我国第一口湿蒸汽井，第二年我国大陆上第一台兆瓦级地热发电机组在这里成功发电，开创了世界中温浅层热储资源发电先列，进入了工业性发电阶段。羊八井地热电厂是我国目前最大的地热试验基地，也是当今世界唯一利用中温浅层热储资源进行工业性发电的电厂。目前，电厂已有8台3000千瓦机组，总装机2。5万千瓦。到去年底，共为西藏发电12亿千瓦小时，年发电量在拉萨电网中占45％。

羊八井的交通还算便利，它位于青藏公路和中国通往尼泊尔公路的交叉点上，是西藏第一个地热开发试验区，已建有热电站、地热温室和温泉浴室。它所处的羌塘草原是个高寒地区，一年有八、九个月冰封土冻。然而方圆40平方公里的热田，却绿草如茵，青稞金灿灿，温泉雾腾腾。要是往滚滚向上冒的温泉边放上几只鸡蛋，三五分钟便可煮熟。

羊八井地热开发试验区，人们统称为热田。这个热田热储量丰富，有开发价值，在国内地热田中居中首位，在国际地热田中也排名第十四位。目前，地热发电和地热温室两项已取得成功。

随着热能的不断开发，经济效益的积累，羊八井的面貌日新月异。昔日的旷野上逐渐形成一条热闹的街市，宽敞的马路两旁盖起了商店、饭馆和娱乐场所，高大的厂房里日夜不停地冒着白色的蒸汽，高耸而齐整的输电线路在草原上划出美妙的曲线，现代风格的职工宿舍、学校与牧人传统的住房、帐篷遥相呼应。这里，已经是拥有近3000人的小城镇了，初具现代城市的雏形。

在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说羊八井这个地名，很早就在地理课本上读到过。今天总算可以身临其境地体验一把了。

吴天放说，这个地方有意思。在最冷的地区出现了一块最热的地方，这大概就是上帝造物的神奇。

丹珠还对大家讲，除了泡热水澡，今天还要带他们领略一下羊八井的神奇八景。

当车队行驶在盆地边沿时，徐文清他们就感到了一股股热气扑面而来，顿感温暖如春。沿途花红草鲜，风景如画，令人欢欣鼓舞。汽车开到盆地东南的藏布曲河旁时突然停了下来，丹珠说：“旅途所带的馍不多了，在这里蒸上一笼再走。”说完，便动手制作。几十分钟后，一个个香喷喷的白蒸馍出现在大家面前。嘿，真神了！吃起来香甜可口。丹珠饶有兴致地说：“这就是羊八井的奇特八景之一。”徐文清说：“神，太神了！”

丹珠边吞咽着白馍，边解释说：“藏布曲河的河水是从高山流下来的冰雪汇成的河流，每当流经此地时，被河底喷出的热气烧开，游鱼被煮熟，漂浮在水面，成为沿途鸟兽口中之餐。这便是我们的下一站，羊八井的八景之二的熟鱼河。”

汽车不一会儿已开到盆地的西南路旁，跟着丹珠来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旁。小溪的周围如繁星般地布满了小泉，泉眼“咕嘟咕嘟”地朝上冒着水泡儿。丹珠从草丛上捡到的30多个野鸡蛋放入泉水内。10多分钟后，她剥开一个蛋壳放入口中，边吃边叫好香。“这泉水温度在摄氏90度以上，能煮面条和鸡蛋。你们瞧，小溪是从这儿流入藏布曲河的，这是羊八井的奇特八景之三，叫‘煮面泉’”。丹珠引着大伙朝盆地的西南方向边走边聊。

“看，那是啥？”大伙极目前望，不由怔住了。丹珠笑着说：“那是直径一米五的大喷泉，喷出的都是碱溶液。这碱可是人们食用和化学工业中不可缺少的原料啊。”说完羊八井之四，丹珠话锋一转，朝碱泉不远的地方一指：“那儿是羊八井的奇特八景之五，叫醋潭。那直径1米，水深4米的酸性沸泉，乳白色，温度不下91℃，吃起来像山西的老陈醋一样可口。”

看完五景还剩三景，随行的王金讲开了故事。“相传天上玉皇大帝给彩娥宫女们修造了一座天然大浴池，就在盆地的东北面，叫热水湖，相当于20多个篮球场那么大。湖心最高温度达摄氏57．7度，景色十分壮观，相传每到傍晚，天上彩娥宫女就要来此沐浴了。”丹珠说：“对，这就是羊八井的八景之六。”

此时，汽车在盆地北面的一道山梁下停住。这儿四条沟岔，地上尽是软绵绵的砂砾泥土，大伙儿从车上下来落坐在砂砾泥土上，好像坐在渭北高原的农家热土炕上一样，浑身上下非常舒服。王金接着说：“这就是羊八井的八景之七大热炕。”

丹珠用手指着不远的地方说：“那儿就是羊八井最后一景叫硫磺沟。”

大伙走过去一看，是一条黄色沟。一股股浓烈的气味便扑鼻而来，满山遍野都是黄澄澄的硫磺晶体。“这可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天然黄金沟啊。”宋小梅笑道。

游罢羊八井的八大奇景，众人都是感慨万千。

王金说：“好了，咱们进行下一个节目，泡温泉！”

丹珠引着众人先来到了一个室内游泳馆，大家分男女换上泳衣，雪山下的微风轻轻撩在身上，带来嗖嗖凉意，大家赶紧拿了大毛巾裹在身上进了室内温泉大泳池。刚进室内温泉馆，一阵热浪迎面扑来，夹杂着淡淡的硫磺味道。人不多，除了他们这一群人，还有另外三位客人，其中一位是外国友人。

徐文清用手一试水温叫了一声：“哇！好烫！”

吴天放看了看，宋小梅、徐文清、柳柳、丹珠这四位女士的身材一个比一个棒。

徐文清是江南女子，身材不高，但也曲线玲珑。她的样子好比是杨钰莹和蔡依林。宋小梅体态较高，两条腿又细又长，像是刚出道时的巩俐和章子怡。柳柳怎么说呢，很有风情，很有味道，三围突出，像是叶玉卿与叶子楣。丹珠呢，皮肤黝黑，身体匀称，有点黑珍珠的意思。

四个女子一进到水里，就互相打闹起来。吴天放看得有些痴了，眼见得下面就有了反应，他连忙把身体浸入温水中。

吴天放在泳池试着游了半个来回立马吃不消了，海拔4300米做缺氧运动可不是闹着玩的，猛子都不敢扎了。他上来休息时，服务员立即送来了温泉煮熟的鸡蛋，剥了壳马上补充营养。有意思，真的很意思。

旁边那外国友人正坐在椅子上吸氧气，看来高海拔泡温泉不好享受。不过这位外国友人的眼睛也始终在紧盯着泳池里的四位美女，他大概也在惊异中国的女人怎么也会有如此丰满的身材吧！吴天放想，像这满池春色，不管你是哪国人，只要你是一个没有毛病的男人，总会有一点艳羡吧！

一行人在这里游了一阵，王金说：“差不多了，咱们到屋外的热水湖里去泡一泡！”

这个热水湖不错，是他们刚才看到的八景之第六景。在这里泡温泉，不，是泡温湖，可以欣赏近在咫尺的雪山冰川，真的是太美了。这个时候，由于空气还比较冷，羊八井地热田一带到处都弥漫着白色雾气，地热田产生的巨大蒸汽团从湖面冒起，如人间仙境。男男女女在一起，气氛就显得格外热烈。

在露天泳池泡温泉是另外一种感觉，远远望着雪山上白皑皑的积雪，仰头看着天上云开云散，要不是紫外线太强、温泉水太烫、高原反应的凶猛，在这样的地方泡着确实很享受，他们都在想，要是下着雪，那是一种什么景象。

大家嬉戏了一阵，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轰鸣声，抬眼望去，但见一股热浪从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温泉中喷涌而上，直冲云霄。

徐文清惊愕道：“天啊，太壮观、太吓人了！”

丹珠说：“这是地热爆炸，热水井喷发了！”

泡在温泉里，仰望着雪山，大家都觉得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丹珠还给大家讲了一个关于羊八井地热温泉的神话传说，相传是很久以前有一只金凤凰痛恨人间的黑暗，决心献出一只眼珠照亮人间，金凤凰把眼珠给了一位叫拉姆的姑娘，让她把眼珠高高举起。从此，这里有了光明和幸福。人们高兴地把金凤凰的眼珠称为神灯。后来，这件事被一位农奴主知道了，想夺走神灯据为己有，姑娘不依，狠心的农奴主竞用毒箭把神灯射碎，把姑娘射死，世界又陷入了黑暗。在神灯被射碎的地方，突然天崩地裂，出现了一个热水湖，把农奴主淹死在湖中。传说，这些热水湖是拉姆姑娘流出的眼泪。

当然这只是一种凄美的传说。科学解释羊八井地热温泉形成的原因是，根据地质勘探得知，在100万年前，这里曾经出现过一次大规模的强烈地质构造活动，使这里形成了一个大的断裂层，这个断裂层的交汇部位就是在羊八井北面的念青唐古拉山。这里岩石破碎，形成通道，使得地下的岩浆和热量能够涌向地面。加上唐古拉山有大量积雪，山后又有海拔4700米的世界地势最高的大湖纳木错湖，这些丰富的水流渗入地下，和地下岩浆体结合成为高温热水。由于地下热水在深部有一定的压力，于是地下热水和热气通过断裂地层涌出地球表面，羊八井热田就这样形成了。

原来这地底下汩汩冒出热气的泉水和纳木措是相通的，源头来自唐古拉山的积雪化成的水，天地湖泉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循环因果。

吴天放泡在热水中，悠然地说：“还好，这里远离城嚣，地处高原，交通不便利。若是在内地有这样的地热资源，必定会深度开发旅游资源，大兴温泉度假村。北京郊区正是因为有一个优质温泉，房地产蜂拥开发，号称家家户户都有温泉入户。如此下去，地底下的温泉总有一天会衰竭。”

正当大家兴致正高地要再在热水中玩耍一会儿时，王金说，该起身了。高原地区氧气消耗量大，泡温泉时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也不宜泡得时间过长。他又指了指远方的雪山说，那就是念青唐古拉山，山脚下就是神奇的那木错湖。今天咱们在当雄县城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咱们就去那木错。

吴天彪笑道：“王书记，你可是当雄的父母官啊，跑了这么久，总算是来到了你的一亩三分地上。”

王金说：“我的官职太小，听说胡市长你们来了，今天中午，拉萨市委副书记江满帆同志要亲自到当雄宾馆来陪你们吃饭。”

胡风问：“江满帆，可是刚刚从咱们K省调任中宣部副部长江一帆的兄弟？”

王金说：“正是他，他们一家弟兄三个可是有名的三剑客。老大江扬帆，原来是M省的省长，现在是中组部的副部长。老二江一帆，原来是咱们K省的省委秘书长，现在是中宣部的副部长。老三，就是这个江满帆，原是M省的一个县委书记，已经在拉萨市挂职副书记两年了。很快就要回到内地去，我听说，他要到咱们K省担任省委副秘书长、省委办公厅主任。”

胡风笑笑说：“他和你一样，是来镀金的。”

第七卷　风云变色　第691章　四对裸体鸳鸯

泡罢温泉，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在当雄宾馆安顿好了。泡…书_吧（）因这此次出行的几位女性身份特殊，除了把宋小梅和胡风安排在一个大套间外，徐文清、柳柳和丹珠这三位女士则每人安排了一个标间。

吃饭的时候，拉萨市委副书记江满帆果然赶到了。

其实，除了王金和丹珠，别的人都不认识江书记。但江满帆是场面上的人物，不大功夫就和大家聊得火热。

当雄的条件要比那曲好多了，一方面是离拉萨更近，一方面是这里的自然环境也比那曲要优越。

坐在餐厅里，江满帆首先简要地介绍了一下当雄的情况。他说，当雄，藏语意为“挑选的草场”，或者是“选择出来的好地方”。“当”为选择之意，“雄”为中央或政府所在地之意。当雄位于西藏自治区中部，藏南与藏北的交界地带，面积大约1万平方公里，可利用草场面积大约是1千万亩，总人口3。6万人，平均海拔4200米。主要的旅游景点，一个是羊八井，听说你们上午已经去了。还有一个是天湖纳木错。听王金说，你们明天准备去那里。那个地方很美，高山大湖，难得一见。如果我明天不是有一个会议，我会亲自带朋友们过去。你们也看到了，藏北这个地方最缺的就是树了。当雄也不例外，这里没有乔木林，只具有灌丛的草场植被，但植物种类很丰富，优质牧场的面积很大。

说到这里，江满帆对王金说：“王书记，家乡的父母官们难得到咱们西藏来一次，下午把咱们当雄的特产冬虫夏草给每人带上一份。”

王金笑笑说：“江书记，你事前已经交待过，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江满帆说：“胡市长，我们西藏不比内地，条件差，接待条件更差。你可要多多担待啊！”

胡风说：“江书记，你太客气了。我们只是来随便转转，看你又老远从拉萨赶了过来。我们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江满帆哈哈一笑说：“胡市长，看你说的，你们可是俺们真正的亲人啊。能见到家乡过来的亲人，甭提有多高兴了。胡市长，要不，咱们上菜，边吃边聊？”

胡风说：“好，好。”

江满帆就对王金点了点头，王金回头说：“服务员，上菜！”

菜上来了，大家一看，标准并不低。鸡、鱼、牛肉、羊肉、青菜啥都有，可以说，内地有的，这里都有。原来，很多东西都是从内地运过来的。

王金说：“我们这里利用羊八井热田，建了一些地热温室大棚。今天咱们吃到的这些蔬菜，很多都是我们这里种的。”

胡风说：“不错，不错，能在4000多米的地方种植蔬菜，不简单，了不起啊！”

江满帆说：“羊八井热田，可是老天赐给我们西藏的一块福地。我们真的要好好利用。其实，以后能够开发的项目还有许多，我们也正在做工作。好，好，酥油茶上来了，大家先品尝一下，这是我们的特色。”

徐文清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透着一种青草的香气。她又品尝了一口，细细地回味一下，感到这种香味很像是牛的粪便的香味。她悄声地对宋小梅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宋小梅无言地笑了。后来，宋小梅说，牛吃草，粪便也是草，差不多吧。

大家喝了酥油茶，吃了一点菜，江满帆就起身说：“今天没有征求大家的意见，酒嘛，就没有上茅台、五粮液这些名酒。今天中午，咱们就喝正宗的西藏青稞酒。好不好？”

听说要喝青稞酒，大家都说好。到一个地方，最好的就是品尝当地最有特色的美食，当然也包括美酒。

服务员就给每人面前的牛角杯里斟满了青稞酒。

江满帆端起酒杯说：“我虽然不能喝酒，但今天特别高兴，我就破例了。咱们按内地的传统，我先干为敬！”说罢，江满帆一扬脖，满满一大杯酒就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