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教父-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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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不妨叫它中华瀑布第一群。只要推出去了，肯定就会打响。”

老高说：“这龙潭沟在这躺了多少年了，真是亏死了。幸好老首长来了，以后要重见天日，大放异彩了。”

众人沿河而下，有时在河边，有时又需穿过密林，走着走着又是一身汗。在河的一处拐弯处，出现了一个回水窝，水清沙白，树影婆娑。老狼猪叫道：“热死了，洗个澡吧。”

众人皆赞许，小米只好一个人向下游走去。这山里人夏天到河里就是脱光了衣服洗澡、搓灰，不像城市人那样要穿住游泳衣。老首长记得读大学时，有个同学去找他玩，正是暑热难耐的时候。他便邀同学到城郊的一处湖泊去游泳。老同学习惯性地脱光了衣服，一头扎进了水里。等他伸出脑袋换气时，却发现身边男女混杂，人人身上都穿住泳衣。

那位老同学叫苦不迭，只好露出小半个脑袋慢慢地游到了岸边，让老首长将他的裤头扔了过去。老同学在水下穿上了裤头，这才爬上了岸。记得这件事，在很长时间里都成了同学们间的笑谈。

第三卷　风云诡谲　第237章　山外无山

这时，老狼猪早已脱个精光，在水里扑腾起来。（_老狼猪的胡子连着胸毛，胸毛又接着腹部和*的一团乱毛，皆猪鬃一般，黑明发亮。

雪峰说：“猪哥原来是条青龙啊！”

小李说：“中国猛男！”

有人又说：“还是叫老狼猪带劲儿。”

大伙也都纷纷脱衣下水，老高的*明显缩了，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坐在水里。而那老狼猪的却极为*，在众人面前活蹦乱跳，舞枪弄棒，耀武扬威。他在水里活跃得很，一下子成了众人的主角。老首长本也要脱光衣服，到水里去寻找儿时的感觉，看到老狼猪的模样，想想，到底还是留了一条短裤。

洗罢澡，众人继续赶路。拐过一个山嘴，一个村庄散落在眼前。小李说：“这就是龙潭沟村。”来到村里，却发现有许多憨傻痴呆者坐在树下，见人也不打招呼，偶人一般。女人们甚至是光着膀子，垂着*，见人也不避讳。

老首长问：“这里瀑布成群，傻子也成群了？”

小李说：“山里人两头尖，能里能憨里憨。能人进城把钱赚，憨子在家无衣穿。”

老首长问：“是水土的事？”

雪峰说：“主要是近亲结婚。山高路远，人穷志短。山下的姑娘谁会嫁到这里？”

小李说：“山里有句土话，说是凤凰山、胡叶墁，四十八家狗炼蛋。”

老首长说：“这事要改变呀，移风易俗，耽误不得。旅游开发了，这多影响形象。一时半会改不了，也要想办法把他们从风景区里迁出去。这事要记下来，回去专题研究研究。”

“那是小李吧，还有雪峰。”一个老汉披着汗衫走了过来，大声说道。

二人迎上前去，说：“是毛支书？”

毛支书说：“咋恁稀客？”

小李说：“这是老首长，原来是咱山阴市的市委书记，现在是省政协副主席。我们一块来山上考察哩。”

毛支书连忙握起老首长的手说：“见过，见过，在电视和报纸上。老首长，欢迎欢迎。快，到家里去坐。”

说罢便引着众人来到了他的家里。支书家的院子很大，恐怕直升飞机也可以起降。院墙是干石叠成，房屋是白墙黑瓦。屋里很干净，女主人也相当麻利。支书又是让烟又是倒水，热情得很。

趁支书和女人到厨房里下灶时，老首长问：“支书多大了？”

小李说：“七十五了。”

老首长问：“这么大岁数了，还干支书？”

小李说：“您也看到了，这里缺能人，没有办法啊。”

雪峰说：“农村虽小，却复杂。毛支书几十年了就发展了仨党员，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个瘸子，还有一个是文盲。他从不培养竞争对手哩。”

老首长心中暗想，在这最基层、最偏远的小山村里，也有权力的角逐和政治的智慧啊。中国人啊，中国人！

饭菜还没上来，毛支书就进屋将酒瓶子拧开了。他硬是倒了一茶缸子白酒，脖子一扬就见了底。

“贵客呀，你们。我先干为敬。”

喝罢，他又给老首长倒了一茶缸，说：“领导，我敬你。”老首长说：“我不会喝闷酒。”

二人将茶缸推了两下。毛支书的脸有些微红，说道：“领导你是不知道我的脾气哩，你不喝，我喝。”脖子又是一扬，干了。茶缸口向下甩甩，不见半滴酒落下。又去倒酒，却发现瓶子空了。便又拿起一个酒瓶，用牙咬掉瓶盖。呼噜噜又是一缸子：“领导，我敬你！”

老首长实在没办法，就说：“我真的不行。”

毛支书又要去喝，老狼猪说：“首长不能喝，我替。”

支书说：“那不行，这是我对领导的心意，你不能替。要替，只有这个姑娘能行。别人想都甭想。”

众人一时为难。谁知小米却淡淡地说：“好，我来替。”

她接过缸子，竟也一口气喝了，眉头也没皱一下。

老首长默默地望着小米，不是感激而是心疼，心疼啊。

毛支书说：“服了，服了。”

众人也都一一喝了一茶缸酒，老高当场就吐酒了。小米因替了酒，这一次就免了。

看到有人出了酒，毛支书十分高兴。支书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有人当场对大地广播，这是山里人对自己待客诚意的直接检验。

用罢饭，毛支书还要和大家划拳喝酒。

小李说：“支书啊，我们还要赶路，今天就不再喝了。改天你到镇里，我陪你喝。”

好说歹说，毛支书这才罢了。酒不喝可以，但临走时，支书非让大家带些拳菜和木耳，还有半扇儿腌制的野猪肉。他让女人装了两长虫皮布袋儿，几个脚夫只好扛将起来。

临走时，老狼猪又顺手从墙上取下了一副动物的骨架，大声说：“谢谢了，毛支书！”

原来这是一只黄腰狸的骨架，对治疗跌打损伤、特别是骨折有奇效。

毛支书就说：“这小子，你再喝一缸儿，就白送你了。”

老狼猪果然扭头又咕咚了一茶缸，头也不回地下山了。

一行人走了一阵，在一个山坳里竟听到了机器的轰鸣声。

老首长问：“这里还有电？还有工厂？”

老狼猪不屑地说：“从这往下就有电了。这机器声是曾大娃，也就是那个曾剃头在开铁矿哩！这鬼孙是啥挣钱整啥。”

大家正说话间，一个女人从玉米地里跑了过来，拉住老首长的手说：“同志，救救我，把我带走吧！”老首长很惊异，这女人说的竟是普通话。

女人衣服虽破烂，眉眼却很漂亮。老狼猪想起来了：“你就是孙拐子家的？”

女人就说：“救救我吧，那孙拐子不是人。我要回家。”

原来这女人是广西北海人，前几年被人贩子卖到了这里。孙拐子花了三千块钱，在五十八岁上成了亲。

老狼猪看这女人怪可怜，就说：“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能不能出去，看老天爷了。”

没走多远，就见一群人从村里追了出来，当中还有一个一瘸一拐的老男人。老男人上前就拽住了那女人的头发，顺手一个大嘴巴，女人嘴角的鲜血就流了下来。

男人凶巴巴地骂道：“还想跑，再跑就打死你。”

人群中一个老婆婆忙拉过那女人说：“小翠呀，孩子都四岁了，还跑啥哩。咱们女人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哪儿不是一辈子，认命吧！”

老狼猪本要上前理论，却被小李拉住了：“他们人多。”

老首长问：“你们有没有结婚证？”

孙拐子拉过一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这就是我俩的结婚证。”

小李说：“孙拐子，今天先不理你，改天到镇上去说。”

孙拐子说：“到天边也不怕，我花钱娶的老婆，谁也管不了。”

众人离开时，老狼猪又回头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小翠，叹口气说：“苦命人啊。”

碰上这等事，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老首长说：“这事得管，要坚决保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同志们啊，这是执政为民的具体体现。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走了一阵，老首长想想山中的大王毛支书，还有山野的村民孙拐子，说出了一句让大家莫明其妙的话：“山外无山，无法无天。”

下到山来，已是暮色苍茫。

雪峰说：“前面有个蝙蝠洞，快出洞了，咱们快去看看。”

蝙蝠洞是个大溶洞，傍晚正是蝙蝠外出觅食的时候。众人坐了下来，静候它们往外飞。

一开始有十几只小蝙蝠飞进飞出，反复多时，似侦察兵观察探路。在确认无危险后，大批黑蝙蝠蜂拥而出，它们出洞时如乌云滚过，呼呼声又恰似狂风劲吹，景象壮观犹如万马奔腾，山呼海啸。雪峰看了看表，每秒钟约飞出40只，时间持续了40分钟，这飞出的蝠群约有10万只。

黑蝙蝠越飞越大，最后飞出的双翼展开在两尺上下。这时小米叫道：“红的，红的！”果然最后飞出来的是几只红蝙蝠，大如簸箕。老首长也说从没见过，叹为观止。

老高说：“这里的蝙蝠自古就有，清代的县志记载是蝠大如斗，有如箕，聚族而居。”

雪峰又说道：“在红蝙蝠之后，还有一对如雨伞般大小的白蝙蝠偶尔也会出来，不过见到的人就不多了。”

众人走进洞里，但见群蝠乱舞，如落蜂窟。有的蝙蝠还头尾相咬，一串一串挂在壁上状如葡萄。看来飞出去的只是整个蝙蝠家庭的一部分，这里究竟有多少蝙蝠还真弄不清楚。

老首长说：“想不到蝙蝠的组织纪律性这么强，值得我们人类深思哟！”他还说这是自然奇观，可以申报吉尼斯。

老首长由蝙蝠就想到了人，对别人讲的是纪律性，心里想的却是等级差别。蝙蝠分成三六九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同样是人，有的缺衣少食，生活艰难，奔波潦倒一辈子。有的则吃海鲜、住豪宅、坐宝马，风光无限。

可人生也还是复杂的，不能用一、两句话概括。有的人虽穷却快乐，比如这老狼猪。有的人虽富却挨人骂，比如这曾剃头。还有的人官虽大，却精神紧张，缺乏自由，痛苦不堪。更有一世英名却毁于一旦者，在牢狱中苦度余生。还有在平常人的眼里，疯子和天才在本质上却是一回事。看来，这人生是一本大书啊。反观自己的一生，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尝尽了酸甜苦辣，看遍了世态炎凉。最后好像是成功了，攀上了金字塔的上面，应该算是人上人了吧？但到底也说不清是福还是祸。

众人下山来到黑虎庙时，天已尽黑。小李征求大家的意见，是住下还是连夜回镇里？老首长说：“我们出来好几天了，同志们都是归心似箭，还是回去吧。”来时的两辆吉普剩下了一辆，大家只好在车上挤作一团。老首长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小米在后边实在挤不上去了，只好坐在了首长的腿上。

山路崎岖，一路颠簸。不知是累了，还是酒劲儿上了头，小米好像是睡着了。丰腴的身子坐在怀里，老首长感到心跳加快。不争气的*竟有了变化，没有办法，老首长干脆也装作睡着了，睡得比小米还熟。颠吧，往死里颠吧。

第三卷　风云诡谲　第238章　千好万好，当官最好

回到镇里，老首长先简单向镇党委、政府班子通报了考察情况。虽然简单，但他也极其兴奋地谈了近两个钟头。按首长的说法，待考察报告出来后，再做详细介绍。

更何况，凤凰山的面积很大，他们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要想彻底弄清，还需要做进一步调研。随后，考察组的成员便各忙各的事了。

向东整理材料，小米冲洗照片，老高汇集传说和考证，大温制作带子，雪峰在为“虎照”的事奔忙。但老首长也给每人下了一道硬命令，那就是都要在市以上的报刊发表一篇介绍凤凰山的文章。

他还特意叮嘱小米：“你可不能偷懒哟，稿子写出来后，我先看看。”

最后，老首长想了想，还是对雪峰说：“虎照的事，可以先放一放，随后可以让网民自己去搞。你毕竟是工作人员，你一出面，似乎就成了政府行为了，不是很妥当。”

雪峰正在做最后的技术攻关，放手吧，还真有点不甘心。

这几天，老首长要专心设计他的名片了。

现在的名片咋印，颇费周张。自己原来也有几张名片，但除了名字可用外，其它都用不上了。老首长在纸上写写画画，设计了十几套方案，难在身份没法定，审来审去，都不理想。山阴市的市委书记，他已经不是了。K省的政协副主席，这只是组织上对他的口头交待。他现在关系虽然已经转到了省政协，但真正的任命还要等到政协换届的时候。

现在，他李大海只剩下一个李大海。这真让我们的老首长很不习惯。

最后，他写下这样一行字：“中国凤凰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旅游开发领导小组名誉组长，李大海（副省级）。”

老狼猪进山这几天，那头名叫“牛魔王”的公猪托邻居小四照管。喂得不错，仍是膘肥体壮，不过只是精神头不太足。这二、八月里正是发情的时候，本来一见到母猪就嗷嗷叫的牛魔王，现在看到骚情的老母猪竟有些麻木不仁了，像是个吃斋的和尚。老狼猪就知道，小四这几天肯定没让牛魔王闲着。这个鬼孙，为了几张票子，可别让牛魔王得了“性冷淡”。

经过好几天调理，这牛魔王才转过劲来。高大的身躯毛色发红，在母猪的跟前如一座小山，行动起来地动山摇，恐怕黑瞎子见到它也要退避三舍。看着牛魔王在母猪身上撒野，真是个美差呀！有时他甚至想替它去卖命。他恨自己呀，家伙长在身上算是白长了。

向东白天上课，晚上在家整理考察报告，开了个头却写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写了一页，细瞧瞧却是给小米写的一封情书，只好撕了重来。翻看着在山上记下的两本子材料，思绪纷纷，理不出个头绪。只好躺在床上，信马由缰地胡思乱想。

千好万好，还是当官最好啊。在山上听听，世界各地老首长都转遍了。我马向东是个多好旅游的人，除了读师范时坐火车逃票去过一些地方外，这几年连市里都很少去。上班好几年了，虽说自己每年都是先进，所教初三语文课在全县也小有名气，可是县里、镇里组织外出考察时，总是把他忘记。

怪就怪自己人太老实，没闹过情绪，没提过要求，领导不把自己当回事呀。小米是自己的老乡，也是上师范时低一届的校友。自己读的是中文，小米学的是美术。因为上面没人，两人都回到了镇里。平时两人关系处的也不错，再加上在这个小镇上，两人都算是知识分子，应该情投意合才对呀。可自己一往那方面提，小米总是错开话题，不冷不热，弄得向东是心乱如麻。

她是看不上我这个穷教师啊，想想也不能怪小米，人都是这样。记得有不少人曾热情地问自己是干啥的，当回答是镇中的教师时，人家就不往下问了。一个教师，有啥可问的。我得想门儿当官，当了官，要啥有啥。小米会有，大米也会有，还有黑米、糯米、花生米，要啥有啥。到时候，我身边美女如云，后悔死她小米。人这一生，至少得有三个女人：一个是生活伴侣，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个是精神伴侣，琴棋书画诗酒花；一个是性伴侣，丰乳肥臀花样新。丰乳肥臀，妈的。

向东就在一个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么几行字：25，副科。28，正科。35，副处。40，正处。45，副厅。50，正厅。35以前不结婚，不惜一切代价，激发全部潜能，正厅！！！

人这一生，不求青史留名，但也不能白活。还是要有声有色，有滋有味才好。向东越想越激动，根本睡不着觉了。不管怎样，目前最现实的是要抓住机遇，跳出校门到镇政府工作，先弄个办公室主任当当再说。

向东认为，一方面是自己命不好。比如大学毕业分配时，虽说是师范院校，但班里照样有几个有关系的同学分到了省里、市里的政府机关。分配这一关显然是自己出身农家造成的。

另一方面，也是自己不长心造成的。同样是回到基层的同学，有人后来就考上了研究生，还有人考上了公务员。上学时同寝室和他最要好的那个石磊，刚毕业就考上了省直机关的公务员，听说现在是省委组织部长罗丰良的秘书，早已是副处级了。因为自己身在基层，就和上面这些同学失去了联系。看来，还是要和他们多多联络才行，关系也是生产力啊。

老首长等了几天，不见小米来向他交稿子，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有些不解，自己对小米的好感她应该是知道的，怎么会没有回应呢？

那天在车上，装作睡觉时，他还暗暗地抱了她，也没见她恼怒啊。记得从前，自己稍有表示，女人们就主动进攻了。有时自己是躲还躲不及哩，可眼下？也许是小米太纯，太害羞了吧。通过这次上山，老首长发现小米真的对他很好、很照顾的，可以说是很有好感的，不应该呀。难道，我还得再主动点？

老首长对小李说，他要到市里去转转，找些旅游开发方面的资料。

小李说：“老首长，需要啥书，你说，我去买。用不着您老人家亲自出马。”

老首长说：“我也不很清楚，只是去随便看看，受点启发。”

“那，我给吴书记汇报，给您派辆车。”

“不用了，镇里车紧张。再说，我也好些年没坐过班车了，这是严重的脱离群众啊。坐坐班车，顺便也能了解一下民情。政声人去后，民意闲谈间哪。”

第三卷　风云诡谲　第239章　点石成金

回到山阴市，李大海先到书店里逛了逛，买了两本书，感觉很好，好像是又回到了上大学的时代。（_那时候，自己多爱看书啊，宁可不吃肉，也要买书看。

上班后，特别是成了首长后，似乎就没买过书。上面发的、别人送的，堆得到处都是。可惜整天都是开会，都是参观，都是应酬，读书的时间太少了，只能是随便翻翻，急学现用了。好像是啥都知道一点，啥都能讲一点，却没有一门学问是精的。

这是中国官员的悲哀呀，都成了“万金油”。记得他曾经对人戏言道：“这些年我啥都不会，就学会了一个辩证法。”

首长专门找到了玉雕大世界，买了一副镯子和一个玉观音，都是上好的独山翠玉。带回来的烟已经抽完了，他就又来到名烟名酒展销中心，本想买几条大中华，一问，一条得六百多，有些舍不得。记得原来抽的“苏烟”也不错，可一问价格，一条也得四百多，仍是觉得不值。最后他花五百块钱买了两条“软云”。

从前哪里买过烟，事务局配的、别人送的，放坏了多少。

看看天色已晚，便往家里打了下个电话。

方大姐听说李大海回来了，当然非常高兴。说实在话，老李一个人进到山里区，多多少少还是让她有些担心的。毕竟，李大海的脑子还不能说是彻底地好了。也不知道他在外说的话，干的事靠不靠谱。

李菁菁听说老爸回家了，也从单位赶了回来。三弟李小山和爱人田雅菊两个人也赶过来了。大家要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一顿饭。

前文曾有所交待，这李大海原来和弟妹田雅菊也曾有过一段不伦之恋。李大海有个毛病，总觉得和别的女人，特别是有亲属关系的女人搞，比和老婆方大姐在一起要有味得多。今天，李大海看到田雅菊，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凤凰山镇的小米。

李大海只在家里停了一天，就又要进山了。方大姐死活劝不住，她只好让李小山开上车送老头子到山里去了。

李小山来到老家，受到了当地政府不亚于对李大海的欢迎。因为李小山现在是山阴市的工商局长，那可是属于实力派的人物啊。李小山走了以后，李大海就又恢复了在山里的正常工作。

众人的稿子陆陆续续交到了老首长的手上。老高关于楚长城、祖师爷以及郑板桥在此地写生的考证旁征博引，都能自圆其说。看得出他是翻了不少书，下了一番功夫的。向东的文字很不理想，平铺直叙，毫无特色。倒是小米的一篇散文，首长很感兴趣，小小的年纪，底蕴很厚，文字干净，感情真挚，见解独到。为了形成共识，提高宣传材料的质量，老首长让镇里召集原班人马，封闭在春光宾馆，统一思想，安心改稿。

老首长说：“这次进山考察，同志们表现都很好，发扬了连续作战、不怕牺牲的精神，掌握了大量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也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我首先代表凤凰山镇旅游开发领导小组向大家致以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

“但是同志们啊，凤凰山的美景光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是毫无用处的。我们必需宣传出去，让地球人都知道，才能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嘛。”

“要推介出去，一炮打响，就必须有特色，有看点，能吸引人。”

“但我们现有的材料还太一般化，思路还没有打开呀。”

“下面，我想谈几点看法，只能算是抛砖引玉，最后的成功还要依靠大家集体的智慧。”

老首长接着侃侃而谈，主要的意思是要在现有的基础上进行总结和提炼，看能不能归纳为几个最，几个绝，几条线等。所谓几条线，比如凤凰山地处我国秦岭――淮河这一自然分界线上，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