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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教父-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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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长接着侃侃而谈,主要的意思是要在现有的基础上进行总结和提炼,看能不能归纳为几个最,几个绝,几条线等。所谓几条线,比如凤凰山地处我国秦岭――淮河这一自然分界线上,兼有南秀北雄的特点,动植物资源极为丰富。特别这里又是长江、黄河和淮河的分水岭,一脚踏三江,绝对是天下奇观。又比如这里还是楚文化和中原文化的分界线,有楚界碑为证嘛。所谓几个最,几个绝,比如这里的楚长城肯定是中国的第一条长城,是长城之父嘛。龙潭沟的瀑布群就定为中华瀑布第一群。那个溶洞看能不能定为世界上最大的蝙蝠洞。千亩竹林能否定为中国北方最大的竹林,如果不能,可将其改为万亩竹林,要坚决把这个第一拿下。还有中国最大的红叶林了、最大的紫杜鹃林了,唯一能看到野生华南虎的地方了等等,都值得进一步探讨。

“同志们,大脑的潜力是无穷的,这是科学。我们要放开思路,放开手脚,打破常规,敢想敢干,敢为人先,敢于创造历史。”

“举几个小例子,比如别人都说我们这里是天然氧吧,适合人类居住。我看了看,光是桥头的白果树下,就成天坐着十几个老同志,岁数都不小了,有的还能干活。可见我们这里是长寿之地呀,同志们。统计一下,看全镇有多少百岁老人。岁数不够的,只要看着像,比如麻子爷、老孙头他们,可以再加上十几、二十几岁嘛。计算一下万人比,看能不能定为中国长寿之乡。”

“还有,龙潭沟那个村傻子成群,这本是我们的一个污点和劣势,但问题要辩证地看,可以组织几个傻子穿上兽皮,围上草裙,扮作野人嘛。依我看,他们的相貌特征和智力水平扮作野人非常合适,不用去演,自然得很。让他们散进林子里,给游人一个惊喜嘛。龙潭沟以后也可改作野人谷嘛。中国的神农架,不就把野人的事给炒成了,可谁又见过呢。这就是宣传的力量。”

老首长可真是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啊。在他的的启发下,众人的脑细胞皆被激活了。

老高说:“传说部分可以加强,比如龙潭沟可以说是孙悟空花果山、水帘洞的原型。可以说李自成在这林子里打过仗,可以说李白、苏东坡来此爬过山。传说嘛,又用不着历史记载。”

向东说:“可以建个山珍市场,我们这里有的是拳菜、木耳、猴头菇,有的是野鸡、野猪和野羊。城里人稀罕死了。”

雪峰说:“要制些牌子,写上树名、树龄、保护级别,挂在路边的树上,让游客增加知识。比如上千年的栎树、银杏了,稀有的红豆杉、香果树了等。还可以建个动植物博物馆,多制些标本。声、光、电配合。咱们这里的珍稀动物很多,比如金雕了、红隼了、金钱豹了、华南虎了。”

大温说:“可以搞些表演项目,比如护林员老宋听鸟语了,白姑制作辣子鸡了,老狼猪吞活蛇了等。”

这都是文人的事,老狼猪早就想走了,但听说中午管饭,他这才趴在桌子上干等着。一听到有人叫他,他连忙坐起来。说:“还是表演公猪配种吧,好些人没见过。那阵势……”见有小米在场,他便又趴到了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小米,你也谈谈嘛!”老首长亲切地说。

小米就说:“可以建个画家村,搞个电影外景地。”

“不错,不错,小米不错。”老首长眼里发出柔柔的光,点头赞许道。

经过一上午的讨论,大家的心里清亮多了。

正当老狼猪肚里肠子打转时,办公室小李敲门进来,附在老首长耳边说了几句。

老首长便站了起来,对大家说:“上午的会很成功,同志们的思想明显提升了一大块儿,我很满意。太白酒楼那边的酒宴已经摆好了,一会儿书记、镇长要给大家敬酒。”

第三卷 风云诡谲 第240章 心有所系

农历八月十五前,县里要举行一个招待酒会,顺便为新成立的对外联络局剪彩。泡…书_吧()目的是要请在外的老乡们回来聚一聚,为完成市里定的招商引资任务再冲刺一下。县里穷,但在外的人多。军界少将以上的将军有六、七个,政界部级以上的有3人,厅级以上的数十人。商界亿万级的有4人,千万级的有上百人。但应邀回来的并不多,只有一个退下来的将军,两个厅级干部,十几个老板、经理。后来经办人向县里主要领导做了专题汇报,李大海也接到了邀请。

酒会上,老首长碰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但大多叫不上名字。大家对他很客气,像对待外宾一样,不卑不亢,不热不冷,恰到好处。老首长看了看,只有他身边还专门安排了一个县委办的秘书,几乎是寸步不离,前前后后地为他服务,上个厕所也跟着。老首长很感动,心想同志们到底还没有忘记我,这次还是我享受的待遇最高啊。

剪彩的时候,会场气氛热烈,被叫到名字的贵宾上台去剪彩。老首长听不清楚,但据他的经验,那个老将军出于礼节应是第一个上台,他则绝对是第二个。果然,老将军在一片掌声中健步登上了主席台。老首长便在一片掌声中也站了起来,正要迈步时,却被身边的秘书死死拉住,并被不动声色地固在了坐位上。老首长不解,但抬眼细看,上台的却是中组部的一位司长。随后,老首长努力的支起耳朵细听,但主持人始终没有念到他的名字。剪彩结束了,老首长心想:县里的工作粗心到这种程度,竟漏掉了一个副省级干部。这是一个严重的政治性错误啊。值得反思。本来自己准备了一个热情洋溢的讲话,质量很高,是要谈三点意见的,可惜了。

在酒宴上,书记、县长轮流给客人敬酒,当他们来到老首长面前时,敬酒环节已近尾声。

书记说:“老首长气色不错,要多休息。”

县长说:“老首长要多关心、指导我们的工作。”

老首长说:“你们干得不错,组织上很满意。不过,工作上还应再细心一些。细节决定成败啊。”话还没有说完,但见二人已向别人敬酒去了,老首长的心里便有些不悦。欠火候,不成熟,政治上。

他对身边的秘书说:“办公室既是指挥部,是参谋部,也是后勤部。沟通上下,协调四方,无论是办文、办会还是办事,都要滴水不漏,细之又细。马虎不得,马虎不得啊。”

秘书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那是,那是。”

小姐上菜的时候,很仔细地盯了老首长一眼。老首长也注意到了她,是个小嘴微翘的机灵姑娘。姑娘回到传菜口,对一个服务生指了一下老首长,服务生便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老首长挺了挺胸坐直了,心想我在群众的心目中还是很有威望的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经过一周来的封闭写作,反复修改,关于凤凰山旅游考察方面的几个主打材料终于定稿了。老首长最后又审定一遍,感到很满意,甚至是有些感动。他自己掏钱又专门请了大家一次,算是心情吧。他对大家说,以后有关凤凰山的一切相关报道、对外宣传都要以这次确定下来的为基准。口径要一致,不能跑调,不能偏题,更不能离题。

接下来,分两种渠道向外、向上推进。一个是民间的,主要是在各级媒体上发表相关作品。一个是官方的,由镇里出面,一级一级向上报,县里、市里、省里、中央。

好消息相继传来,先是一些文章已经见报,电视片也已播出,社会各界反响强烈。一些自助游的“驴友”们纷纷来到这凤凰山,普遍反应是相见恨晚。接着也引起了市里、省里有关领导的重视,听说省旅游领导小组不久也要组织专家、学者来勘察,来规划。还听说某投资集团要拿出几个亿来开发凤凰山,打造国家五A级精品景区。

老首长心里很激动,很有成就感。他在镇政府机关大院里转了几圈,见到每个人都让烟,打招呼。可他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有见到小米的影子。小米是镇文化站站长,办公也在机关大院。不过和老首长不在一个楼,见面的时候并不多。

老首长遗憾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抽了一根烟,心里仍是静不下来,他便拿上一份杂志又走了出来。

来到文化站,门开着,里面似乎并没有人。老首长站在门口小声叫道:“小米,小米,小米在吗?”

小米搓着手,从里间走了出来。原来小米虽说是站长,但这文化站上其实就她一个人。这里有三间房子,外面两间是会议室兼接待室,里面一间是小米的住室兼创作室。听到有人叫她时,她正在里面做画。

小米见是老首长来了,双手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并拢了拢了头发。小米创作时,习惯穿上一件部队的迷彩服。衣服上早已是油彩斑驳,粉块儿成团。小米忙把老首长让了进来,给他倒了一杯水。

老首长端着茶杯,亲切地说:“没事,来看看你,打扰你创作了。”

小米说:“我这是瞎胡闹哩,能创作个啥?”

老首长说:“可别这么说,齐白石一开始还是个木匠哩。你继续画吧,我看看。”

身旁有人时,小米还真的没法画。她还没应声,老首长已准备进她的画室了。

小米忙说:“首长别进,里面太乱。”

可老首长已经进去了。里屋明显分成两个区域,后面是床,很整齐。前面是画架,很凌乱。画架上是一幅油画,山林的秋色,色彩斑斓,很有冲击力。但更冲击老首长的是小米床头挂着的两只胸罩,一红一白,像两只探照灯刺着他的眼。

老首长说:“小米啊,我这次来,要送给你一个惊喜。”

小米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噢?”

“你看看这里。”老首长将那份杂志翻开了,递给小米。

小米看到那一页果然印有自己的名字,文章就是原来交给老首长那一篇散文。读了一遍,又读了一遍,越看越激动,这可是她的处女作啊。小米手捧杂志,坐到会议室里又仔细端详起来。

杂志是《北方文化》,她是知道的,里面有书画作品,还有散文随笔,很有名气的一份杂志。因为没有经费,文化站除了上级摊派的几份报刊外,专业的反倒是一份也没有。她是自己掏钱才订了好几份专业报刊,但并没有订这份《北方文化》。老首长见小米坐到了外面,便也走出了她的卧室。

小米激动地说:“老首长,我的文章能发表,这可得谢谢您啊!”

“谢什么,主要是你写得好,人见人爱,人见人爱啊!”其实老首长为这篇文章真没少费心。原来他当市委书记的时候,倒是有好多编辑记者常给他联系,鼓动他花几万块钱,发个头题,上个专版什么的。那时候,他只要在电话里听到*着普通话的女声就怕,怕是记者,烦人啊。现在清静多了,好像这些人都接到了统一命令,再也不跟他联系了。

好在他有一个在《北方文化》任主编的大学同学,这些年联系的倒不多。不过,同学永远都是同学,他把小米的文章反复修改后,终于登了出来。

小米又给老首长续了水,说:“这可是我的处女作,我一定得感谢您。”

老首长心想,这是处女的处女作啊,真的值得庆贺。便笑眯眯地说:“我既要向你祝贺,还要奖励你哩,你为宣传咱们的凤凰山做出了重大贡献嘛。”

老首长掏出了两个盒子,一大一小。大的里面是玉镯,小的里面是观音。打开来,递给小米。“这是我奖励给你的,小米。”

“唉呀,老首长,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能要。”小米推让着,态度很坚决。

老首长握着小米那温润的小手,硬是把礼物放到她的手上。二人推让间,老首长的胳膊碰到了小米鼓鼓的胸脯上,小米的脸就有些红了。

老首长说:“这只是一点心意,算不得什么,你就收下吧。别人看见了不好。你只要肯用心,我会给你更大的奖励。”

小米推辞不掉,就说:“老首长,我没啥好东西,就送您一幅画吧。”

画室的那幅油画其实已经画毕,小米就说:“这幅画就送给您吧。”

老首长说:“好,好,价值连城啊。”

老首长说的是奉承话,他对油画并无多少体会,他喜好的是书法和中国画。但小米的油画真的还是不错的,她能用大团的油彩来表现丰富的自然和内心世界,在学校时已小有名气了。这几年在文化站里,不断地进山写生,白天黑夜地创作,水平又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有位老画家曾对她的画评价道:质感强、重整体、颇大气。

小米要取下画时,老首长又凑在她的身边说:“山林的秋色,这名字有些平,不如改作层林尽染吧。”

小米就用刮刀刮掉了那一行字,重新写上“层林尽染”。她在写字时,明显感到身后传来阵阵粗重的呼吸声。

第三卷 风云诡谲 第241章 老牛啃嫩草

一天傍晚,老首长正在逛街时,身旁“吱”的一声停下来一辆小车。(_曾家老大夹着一个鼓鼓的小包下了车,他给老首长递过来一根“苏烟”,说:“老首长好啊!”

老首长抬抬手里的烟:“刚点上。”

“老首长,听说你对我有误解呀。你在上面,对我们这些农民企业家还是不太了解。不知道的人说我是胆大包天,啥钱都挣,简直是黑社会哩。其实,我真的很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我挣的可都是血汗钱,也是全镇最大的纳税人哩。”

老首长说:“挣钱不是坏事,国家也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曾剃头说:“看来,不像别人说的,老首长要整我。你还是支持我的嘛。”

老首长说:“不是整,但也谈不上支持。我是个闲人,是个病人,还能管啥事?我只是希望你们年轻人,处事还是要稳一些,路子还是要正一些。”

曾剃头说:“我的路子正得很,眼下县里还要发展我为政协委员哩。你放心,我也稳得很,一时半会倒不了。”

说罢,曾家老大又钻进小车,“吱”的一声开走了。

狂吧,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老首长心里暗骂。他正准备回去时,却看见李长河嘴里骂骂咧咧地追打着孩子跑了过来。

老首长上前制止道:“长河,你是一镇之长,这成何体统?”

李长河一张脸扭得变了型,说:“日子没法过了。”

老首长问:“咋了?”

李长河说:“回家说吧,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回到家里,李长河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光是抽烟。老首长坐下来,没看见小慧过来招呼,原本干干净净的屋子里现在是一地烟头,满屋鸡毛。

过了好一阵子,长河才开了口:“家门不幸啊!”

原来,这李长河工作忙,白天不着家,晚上回来时也总是黑更半夜。孩子又在县城上学,这小慧一个人在家就闷得慌。李长河就给她弄了一台电脑,平时没事小慧就在家上网、打游戏。

“我是不懂电脑啊,原来上网能同真人说话,还能看见人。那*就认识了个野男人,上次还偷偷地给那鬼孙汇去了三千块钱。我就打了她一顿。”李长河勾下了头,似乎是难以启齿。

“前天晚上,我回到家里,那*还趴在电脑上。她可真是专心,我进屋了,她一点也不知道。家门不幸啊,没法说了。电脑里是个裸体男人,而小慧她妈的也是光着膀子,挤眉弄眼。我把电脑砸了,用皮带抽了她一顿。惯坏了,欠揍啊。这不就是婊子吗?今天一大早这婊子没影了,跑了,找她野男人去了。小孩刚才哭着要找她妈,还说我不关心、不理解她妈,这是人话吗?我不揍他?”

老首长点了一根烟,问道:“长河,这事别人知道不?”

李长河说:“还不知道。”

老首长说:“要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现在正是凤凰山的黄金时期,市里、县里的领导非常关注,他们对你的评价也很高,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事。要沉住气,对外人就说小慧到省城做生意去了。女人嘛,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李长河说:“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我要和这*离婚。”

“长河呀,一定要沉住气。现在是干事创业、提拔重用的关键时期,可不是闹离婚的时候。好汉打脱牙,和血吞之。另外,我也要说你几句,领导干部嘛,即使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的红旗也一定不能倒,这也是执政基础啊,你这整的可好。要注意形象啊,形象很重要。”

李长河说:“八叔,我听你的。”

晚上回到宾馆,老首长躺在床上,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层林尽染”出神。这小米要么是情窦未开,要么是情有独钟了。不然的话,应对自己有所回应呀,我可是真心哪,多少年都没有这样了!情窦未开,不像啊,现在的姑娘,都二十四了,啥还没见过?啥还不知道?情有独钟,不可能啊,在这小镇上,谁会能打上小米的眼?是嫌我老了?可现在的社会,老不是问题啊。层林尽染,尽染,我真没有染指的希望了?不该呀?

鸡都叫了,老首长才迷糊过去。

外面传来了阵阵礼炮声,这是一场婚礼,一场真正的新式婚礼,在教堂里。新娘子是小米,老首长很急,很痛心。但仔细看看,发现那新郎正是自己,这才偷着乐了。

老首长说:“小米,小米,我一辈子对你好。”

小米冷冷地说:“我是被你骗了,我图你啥哩?”

老首长说:“相信你的眼光吧,我真的永远对你好。”

小米说:“那你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老首长说:“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第一夫人。”

小米说:“不是第一,是唯一。”

老首长说:“好,唯一。我和她们都断了,永不来往。”

看到小米那如花的面容,老首长又接着说:“想当全职太太,就安心在家让保姆侍候着。想画画,就把你调到省城、调到北京,搞专业创作。”

“我就是爱画画嘛。”小米将脑袋靠在老首长的肩上,撒起了娇。

老首长说:“好,我永远支持你。我就是你的铁杆儿粉丝,是你狂热的崇拜者。”老首长一把抱过小米,深深地吻了过去。做小米的男人,真好。

老首长又说:“小米,小米,这两把钥匙也交给你。”

小米说:“我已经有了,要那么多钥匙干啥?”

老首长说:“你那些都是咱这个家里的。这两套房子,一套在冰城哈尔滨,一套在天涯海角三亚。谁都不知道,连我原来的老婆也不清楚。都交给你了,冬天到三亚去,夏天到哈尔滨去,去画画,去疗养。”

他更紧地搂着小米的细腰,“去*。去染尽层林。”

正当老首长要染尽春色时,却传来了当当的敲门声。老首长很不高兴,大声说道:“不是说了嘛,今天我休息,就是红色电话响了也不接。”

说罢,她又搂着小米说:“小米,小米,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咱们再来。”

“吃饭了,吃饭了”。这时老首长是彻底醒了,听清了是朱老板在叫他吃早饭。唉,这时候吃饭啥关紧。

趴在床上想再入梦,却睡不着了。他只好闭着双眼,重温了一阵刚才幸福而美妙的时光。刚才不是在做梦吗,可现在明明又是一阵礼炮声嘛。细听听,是一阵闷雷,看来是要下雨了。

起床后,翻了翻随身的箱子,果然就有好几套钥匙。老首长暗想,小米,小米,只要你能照顾我,我梦中说的话也是算数的。

第三卷 风云诡谲 第242章 举重若轻

山区的雨来势凶猛,黑疙瘩云就罩在这里硬是几天不挪窝。水晶河里的水早已变黄发黑,翻卷的河水裹着树枝、草棍儿、鸟窠子拍打着两岸,水声震耳欲聋。

白果树下的大小石块也没入水中,几个光头老汉也躲在家里头了,这里一下子清冷了许多。太白酒楼的白姑隔着窗户向外张望,总不见男人的影子。他是进城办货了,却被大雨隔在了山下。细看看,河边还真的有一个人影,一手拉着大树,一手在河里捞着什么。

那是老狼猪,当别人都躲在家里时,他已在这里捞了两天的水货。成果总计有野猪一头,雉鸡三窝,青羊一只,三斗桌一个,小男孩一名。孩子是山上孙拐子家的,虽被他救了,却无法送回去,只好放在他家里。

白姑也看清了,那是老狼猪,几乎是一丝不挂,腰里只系有一条松松垮垮的裤头。为了发点水财,简直就变成了一头不要命的猪。

吴书记在办公室里背着手,来来回回地走着。到处都是险情,人都派下去了,仍是不够用。往外看看,老天爷还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吴书记至不住骂道:“这鬼天!”

原定今天是韩华华省长来的日子,可是因天气的原因只好推迟了。听说省里已经定下了,最近就要把凤凰山南北六个县的公路连通,要修成二级油路,形成一个旅游环线。随后还要从省城修一条直达凤凰山的高速公路,这里从此就要天上人间了。我老吴总算赶上了一个好时候,省里的领导都注意到了凤凰山了,县委乔书记还同自己谈了话,现在说啥也不能出事啊!老天爷呀!

小米前几天也收到了一期《北方文化》,里面发表了她的一幅名叫《牧归》的油画。远景是天迹的火烧云,中景是群山和丛林,近景是坐在牛背上的一个光屁股小牧童。牛的脚下是浅浅的溪水和长长的碧草。整个画面虽分成几大色块,但却统一于黄亮黄亮的调子中。杂志里面还附了主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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